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by蜜桃甜酒
蜜桃甜酒  发于:2025年01月25日

关灯
护眼

确实,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了。
“大家小心参观,注意脚下……”挥舞着红旗的工作人员带领着研学小队穿梭在科考站内。
如同未来科技感的科考站树立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透过玻璃,可以感受到外面照射进来的天光,明亮的白昼下,雪地苍茫一片。
符苓拿着本子,跟着工作人员的步伐,裹着厚厚的大衣,不停的呼出白雾。
他们白天跟随工作人员参观科考站,中午在食堂吃一顿热乎乎的吃食。
在这么冷的情况下,科考站已经突破困难,开垦出了一片大棚蔬菜。
而这就是他们的任务之一,研学队需要在午后作为丰收的体验者,帮着队员们一起收获粮食。
到了晚上,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会聚在一起集中讨论所学习到的内容。
当然往往很难维持到一两分钟的正经。
当带崽似的跟队队长离开,会议室立刻就热闹起来。
凤歌蹦蹦跳跳的对着摄像机打招呼:“哈喽,欢迎来到我的研学vlog,今天是研学的第三天,来看看我的队友现在在干什么?”
镜头在会议室空转了一圈,挪到角落里正在对着一块东西细细打磨的青年身上。
青年留着半长发,半扎着头发任由发丝垂落,浓郁的阴影遮不住隽秀漂亮的侧脸,他眼眸一转,下三白的眼睛里写满了冷淡与拒绝。
“不想露脸,拍别人去!”
镜头胡乱的往下撇,凤歌死皮赖脸发出哀求的长鸣:“没拍了没拍了,我们就聊聊天嘛,多有意思啊,记录生活小确幸。”
“小符苓,说说你在干什么嘛。”镜头挤挤挨挨的凑到青年手下,一枚漂亮的鳞片在打磨中铺满了灰尘。
“做手工。”
符苓轻轻一吹,流光溢彩的黑色鳞片赫然出现在手中,被水一冲,五彩斑斓的色彩瞬间在眼前浮动。
他凿不动,粉末看起来磨了不少下来,但其实毫发无损。
凤歌盯了两秒,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要把它磨成粉?!”
符苓无语:“我磨成粉干嘛?”
“吃啊!这可是好东西呢!”凤歌笑嘻嘻的,让符苓给他拿着相机,他用嘴型示意符苓对准他。
紧接着,他拿着鳞片用力一掰,在符苓惊恐的目光下,直接掰成两半。
如同上古时期做石刀一般的步骤,他两两敲击,“嚓”“嚓”一块一块的碎片簌簌往下掉。
符苓一脸懵懵:“这玩意是这么弄的吗?”
“是的啊,我以前和隔壁海燕叔叔家的小精卫玩,她教我的,用这个方式可以做出非常工整的石刀哦!”
凤歌三两下就敲出个圆形雏形,他得意的拿到镜头前,上翘的嘴角格外开朗欢快,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哪家明星录vlog对着镜头砸石头的?
不过凤歌在,符苓的进度一下子就快了很多。
凤歌将边缘敲击得十分圆滑,符苓在上面画上线稿,准备后期找机器打磨。
凤歌直接招呼队里的一个小姐姐过来:“岁和,有事忙!”
岁和是位身材高挑的短发小姐姐,被叫到的时候,正漫不经心的撑着脑袋和自己的男朋友调情,浓烈眉眼的眉眼锐利多情,勾唇一笑,笑得人心烦意乱。
男友一本正经,眉眼冷峻,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在女孩面前却有着俯首帖耳的卑微,倾耳细听她的每一句话。
岁和走过去,听他们两一比划,点点头,拿着薄片转出去,在厕所待了三分钟,回来上面的细槽就打好了。
符苓看看完美到像是机器开凿的线槽,再懵懵看看什么都没拿的岁和。
巨大的问号浮现脑袋,符苓:?
不是,你们这些人都这么蛮的吗?
他看得久了,被凤歌撞了下肩膀,挤眉弄眼的小声打趣:“那可是位四爱渣姐,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快,别迷上她哦~”
岁和也跟配合似的,扭头朝符苓露出笑容,抚过头发的动作间,后颈上栩栩如生的火鸟若隐若现。
而她的男朋友,此刻正危险的盯着符苓,一副看情敌的姿态。
符苓面上一烫,恼怒的爆锤凤歌:“你在胡说什么啊!!!”
被人误会了啊喂!
此时,某冬眠的大龙迷迷糊糊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这一回,他梦到漂亮对象带着一只五彩鸟跑过来玩,还有一只红鸟对对象搔首弄姿。
恶龙震怒,呼呼扇动着翅膀骂骂咧咧。
金龙,我的!
鳞片,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薄片的槽打好了,接下来就是挑选适合的贝母或者贝壳残片打磨。
这不是什么难事,南极洲近海,虽然一直在科考站里,但偶尔他们也是需要去到海边的。
今天研学的内容之一,就是拍摄有关南极洲的照片。
为了拍照,他们决定去海边。
在漫漫飞雪中,雪片像是交叠的纸片在空中呼呼飞舞。
凤歌欢脱的声音隔着好几个人,远远传来:“芜湖~今天风好大~”
“啊啊啊!人都要吹傻了!”
“你当心吃了一嘴雪。”符苓大声吐槽他,一张嘴,呼呼风雪直往嘴里灌。
他呸呸两声,立马炸毛般警惕的将领子拉高,遮住被风吹红的脸。
符苓和队友们背着沉重的相机,踩着冰层,在漫漫飞雪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他们裹着厚厚的长袄,穿着雪地靴,在寒风中猎猎行进,冰冷的寒风吹拂过他们的衣摆,调皮的将衣服吹鼓,冷风直往里钻。
凤歌大喊大叫没多久,啪叽一声,被人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身后的人无情路过,符苓低头看了他一眼,手持雪杖艰难的杵地向前。
下一秒,他的鞋子被人拉住。
凤歌扑倒在雪地里,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我走不动了,小符苓呜呜呜!”
“活该,让你大喊大叫。”
白行止和符苓一人一边,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起来,红色的长袄外铺满了雪花,此刻半溶半冻,黏在衣服上怎么也拍不干净。
符苓语气嫌弃,麻溜的给他拍雪,闷在领子里的声音发闷发哑。
他热得拉开领子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匆匆忙忙把自己围上。
凤歌抱着白行止哭诉:“好冷漠啊,小符苓。”
白行止拍拍他的脑袋,温柔又不失无情的表示:“你快起来自己走,我们要在下午时分赶到海岸边的。”
“然后呢?扎帐篷吗?”
白行止:“不行,岸边可能有企鹅,我们不能在那里露营做饭,会污染环境。”
“而且冬季白天短,不快点的话,晚上赶回去科考站会很麻烦。”
听说回不去,凤歌立刻精神起来了:“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我们快走吧!”
他跺跺脚,上下蹦了蹦,连忙催促两人赶紧赶上去。
前面的队伍只剩下影影绰绰的人影了,他们赶上去才发现是季时青和胡非为。
胡非为嘲笑道:“你们还不如小时青有劲。”
“诶,年轻就是好,能跑能跳的。”凤歌叹了口气,一把扒到胡非为身上大喊。
“小非为,带带我吧,我走不动了!雪好冷,我羽毛都要打湿了!”
“喂喂——我可不是北极狐啊!我也好冷!你自己站起来走啊!”
胡非为一脸抗拒,他试图拖拽自己的腿,把身上的凤歌扒拉上去,凤歌没脸没皮,眼泪汪汪的挂在胡非为的身上。
最终耐不住他的纠缠,胡非为不情不愿的拖着一只拖油瓶,在冰天雪地里负重前行。
凤歌嘿嘿两声,笑声十分得意。
白行止叹气:“你好折腾啊,凤歌。”
季时青偷偷凑到符苓面前,绷着镇定靠谱的神情,眼巴巴的仰着小脸,看起来还有点期待。
“符苓哥,我也可以背着你走。”
符苓拍拍他的脑袋,让他自己走。
几个人打打闹闹,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前面的人。
岁和和她男朋友站在路边,看到他们赶上来才抬步往前走。
“不要脱离队伍了。”
“岁和,你不累吗?我感觉我羽毛都湿了。”凤歌嘟嘟囔囔的抱怨。
岁和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熟悉的力道带着大姐大的洒脱:“你裹得严严实实的,湿个屁!快给我下来,不要拖累人家小非为。”
“啊啊——不要,好累的!”凤歌撒娇。
“我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没两秒,凤歌老老实实的下来自己走。
几人走啊走,终于看到了海水的影子,半冻半流淌的海裹挟着雪白的雪块静谧的流淌,暗蓝色的水源无声无息的游动。
终于到了岸边,白行止脱下带着的大包,从里面拿出各种拍摄设备,熟稔的往自己身上贴保暖贴。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叮嘱:“大家不要走太远,就在看得见的地方拍照,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要往回走了。”
“好~”
几人答应一声,三三两两的在周围乱晃。
符苓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大概天都要黑了。
他吐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手重新带好手套,一边吐白雾一边低头,目光犹豫的在乱石中穿行。
在裸露的石头岸边,雪还没完全覆盖,一些企鹅林立在乱石中间,探寻般支楞着身子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一个青年站在岸边,发出感慨:“好冷。”
他旁边的男人回答:“没东北冷。”
那是真的好冷啊!
符苓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转过头,如海洋一般蔚蓝的眸子微微弯起,礼貌的冲他点点头。
符苓又低下头去,时不时弯腰捡起什么东西。
这有种赶海的感觉。
事实上,他不需要拂去沙石,旁边还有好奇的企鹅远远的立在他的身边。
符苓站在石头中间,低头将一枚贝壳装进口袋里。
捡着捡着,旁边站着看海的两个人突然转过头。
那个蓝眸青年盯了他两秒,突然说:“你在捡贝壳吗?”
“大太阳,我也想捡。”
他跟同伴嘀咕两声,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手拉手去捡贝壳。
符苓一脸“woc”,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男手牵着手去捡贝壳。
俨然成为了别人play中的一环。
你们男同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学啊喂!
捡贝壳很难的,眼睛都要看花了好嘛!这么小众的赛道你都要卷!
符苓一边捡贝壳,一边愤愤不平,心想要是尼德在……
尼德在又能怎么样?跟人家小情侣比谁捡的贝壳多吗?
啊啊!不要再想了符苓!住脑啊!
符苓想着想着,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苍白的白雪落在海面,孤零零的漂浮不定。
连海浪声在此地都显得寂静无声,冰冷的雪原里,孤零零的一片。
符苓突然叹气。
“好冷啊!”
好寂寞啊,尼德。
他眼眶微热,从没有和男人分别这么久的符苓蹲下身,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明明身边都是朋友,但莫名的,符苓还是感到非常寂寞。
突然,一只手摸了摸脑袋。
符苓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看得来人一怔,手足无措的拉下口罩。
金发蓝眸的青年说话间,不断的冒着白气,他朝着符苓弯了弯唇,清冷漂亮的眉眼满是关切。
“你没事吧?”
“要贝壳是吗?我捡了好多,都可以给你。”
青年似乎有些局促,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求助般的偏移视线往后看。
和他一起的男人捏住他的肩膀,默不作声的给予支持。
符苓看在眼里,突然福至心灵,他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羞赧的偏开脑袋。
很小声,但很坚定的说:“我想我男朋友了。”
青年懵了一瞬,“啊啊”两声,迟钝点头:“那你还要贝壳吗?”
他捡了一口袋,一把一把掏出来。
正说话间,本就昏暗的天空在瞬间黯淡下来。
几人同时抬头,绚丽的极光在瞬间探出的色彩,如造物主对着天空肆意喷洒,耀眼的光芒横跨天空,在眼前熠熠明亮。
“小符苓,是极光!”凤歌在远处兴奋大叫。
“大家不要乱跑,快回来,我们要准备回去了。”白行止不放心的招呼走远的人赶紧回来。
难以形容的灿烂光辉以一种非常稳定的放射状态扩散,霸道的占据眼前每一寸色彩,肆意张扬的铺开底色,又以不容回绝的姿态恣意的放纵自身的美感,肆意的霸占每一个人的眼球。
漫漫极光倒映在符苓的眼中,光芒斑驳在他的脸上,难以形容的极致色彩绚丽夺目,极致的光彩在一瞬间笼罩了这片苍茫大地。
符苓满心激荡,鼓鼓涨涨的跳动着心跳,他张了张嘴,这一瞬间的心情难以言喻,他只是红着眼眶,难以抑制的重复。
“我想我对象了。”
很想很想。
想他在现在在干什么,是打游戏还是看番?放假前二刷的《他是龙》他们还约定好了要看第三遍。
想他晚上吃的什么,他最能吃了,那么大的饭量,肯定把食堂都吃垮了。
无法抑制的想念在此刻肆意生长,转瞬间,心头早已种满了想念。
这些天压抑不住的情愫早已生根发芽,转眼间绿意盎然。
性格别扭的符苓,要求着别人近乎昏庸、几乎失智、毫无缘由、荒谬而热烈的爱着他。
他不想主动,他畏惧主动,他希望月亮毫无顾忌的奔向他。
但是爱情,爱情啊。
多么美好的词汇。
毫无缘由、近乎昏庸。
充满了冲动与决绝。
想回去的心,在此刻灼灼燃烧,迅速燎成烈火,无法抑制般肆意蔓延。
没有迷情剂又怎么样?
不喜欢他又怎么样?
在新年到来前的最后一天。
一直紧紧关闭的303宿舍大门猛然推开,冷风连带着灯光照入昏暗的房间,满身南极风雪的旅人衣上染雪,风尘仆仆。
他赫然笑了起来,不可抑制的发笑,断断续续的笑声听起来似乎像是在抽泣般。
符苓笑着说: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符苓猛然关上门,他脚步急促,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长袄、毛衣……一一脱下。
衣服凌乱的散了一地,此刻激荡的心情恍若疯狂,他蹬掉鞋子,脱掉身上的毛衣,近乎献祭一般决绝的直接了当爬上床。
在爬上床的时候,他依旧在笑,笑得喘不过气般,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听起来像是在啜泣。
符苓孤注一掷,却在爬上床的一瞬间被人拉入怀中。
圈在后腰的手臂力道极大,死死圈在身上,他被拉进一片温暖中,瞬间就被夺取了呼吸。
几乎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在他回到这栋大楼的一瞬间,他就早已被恶龙盯上。
送上门的猎物,霸道独裁的恶龙不允许他再有离开的机会。
几乎在一瞬间,分不清是符苓爬上了床,还是恶龙将他拖上了床。
他像是死死咬住猎物的猎手、经验丰富的猛兽,肆意的篡夺猎物的呼吸,扫荡他的每一寸领土,卷着柔软灵活的舌头死死纠缠。
近乎至死方休般。
符苓扑进一片温暖中,粗粝的手掌抚过后腰,在本能的颤抖中,男人吮着他的舌尖,肆意的舔弄口腔黏膜。
盛不下的口液在两人的呼吸中交换,不可避免的溢出唇角,湿湿哒哒的淌出濡湿的痕迹。
不许挣扎,不能挣扎,不想挣扎。
猎物与猎手一同沉沦,灼热的呼吸仿佛能将空气灼烧,潮湿的水汽几乎要凝成水珠,化作面上桃红色的艳丽,化作眼下不断流转的泪珠。
符苓眼神湿润,近乎失神般眼瞳涣散了一瞬,发酸的舌根仍然挤进不速之客,被迫与之共舞,清扫过每一寸的口腔黏膜,细数每一颗牙齿,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仔细舔舐钻研。
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男人鎏金色的眸子里透着令人心悸的侵占欲,强势得像是要把符苓的每一寸都掰开,将自己塞进去。
他又是很小气的猎手,不肯让猎物暴露分毫,只露出一双因为挣扎而无法圈住的手脚,挂在他的腰上,在空中不住的紧绷。
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不住的纠缠不休,缱绻的亲吻早已化作夺取对方呼吸的战争。
无论是站是坐都比寻常人大上许多的男人将自己的伴侣死死抵在墙角,胯骨与分开的股骨死死纠缠,宽大的手掌陷入皮肤,掐出属于人体的肉感。
他们在床上纠缠,这番动作下,无论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男人弯下的背部,牵连着有力的肌肉,动作间绷死了宽松的睡衣。
只露出一双不住在他后背抓挠的手掌,与一双被迫翘起的脚掌。
与男人截然不同的手深深陷进男人背部的衣服里,紧紧攥着衣服,手背绷起青筋,湿漉漉的留下抓痕。
被逼到极致,青年也只能无力而含糊的发出几声“呜咽”,伴随着吞咽与啜泣的声音,楚楚可怜的绷紧脚尖,无助的在空中晃动。
他无助的仰着头,懵懵靠在墙上,像是发醉般,面上满是醺醺然的迷离,眼尾一点绯色杂糅着惊人的破碎感。
在男人又一次贴上来时,流露出几分惊恐与沉醉,思绪凌乱间主动仰起头,将自己的双唇打开,露出里面怯生生的舌尖。
符苓手指陷入男人濡湿的黑发,近乎着迷般深深攥紧了他的发丝,在牵扯头皮时激烈的尖锐感触中,两人忘乎所以,浑身汗湿。
他抚摸着男人的侧脸,近乎呢喃般,对着男人露出了像是溺水者遥望岸上之人般,渴求又无助的神情。
充满了渴求的意味。
“尼德。”他轻轻呓语,含糊的嗓音带着急促的呼吸声,连带着单薄的胸膛都在不住颤抖。
他笑了一下,眼泪溢了出来,在男人舔舐侧脸的动作中微微偏头,犹如献祭般轻轻抚摸男人的侧脸。
“我喜欢你。”
审判我吧,渴求我吧。
我要你爱我。
男人急切如非人的动作停歇了一瞬,他低头轻啄青年的眼睛。
灼热的吻落在眼皮上,符苓闭了闭眼,紧接着,一双手捧起他的后腰,将他高高的捧在腿上。
符苓睁开眼,他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近乎毫无遮挡的贴近男人的胯骨,男人低下头,无法逃避的阴影如同囚笼,将他捕捉、擒获。
男人喉头滚动,以无名的语言诉说爱语。
在符苓无法听懂的迷茫中,他与符苓十指相扣,脖颈交缠,在耳边细细低语。
“杀死我吧,亲爱的,把我的头颅献给你,把我的骨血献给你……就像是献出一朵金色的玫瑰,只祈求你的片刻流恋。”
“宝贝,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你,而非我。”
万物与我都是荒谬的寂静,直到我想到了你。
“咔嚓。”
浴室的门打开,浓浓的雾气从里面蔓延而出,很快散成一片雾海。
尼德那伽裸着上半身,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脖颈,水珠顺着肌肉滚落过背后乱糟糟的抓痕。
他犹不自觉,湿着头发将自己摔在床上,床垫颠了颠,连带躺着的符苓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符苓躺在床上,发丝散落脸侧,下三白眼因为角度而略微上挑,冷淡的眼白在眼下勾勒,随着眼眸牵动,越发的敛起弧度。
他抬手看着手中的两个薄片,对着光影,不透光的薄片逆光下显得昏暗深刻,唯有螺钿填充工艺下,在黑暗中静谧的流动着光泽。
白与黑交错相应,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龙形在光影流转间转动着身躯,恍若重生。
他唇角微勾,牵动着嘴角的伤痕,口中忍不住“嘶”了一声。
“太粗暴了。”符苓埋怨一声,嫌弃得把试图抱自己的男人蹬开。
他翻身起来,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退开位置,脖间暗色的圆形薄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尼德那伽低头捞起自己颈间的吊坠,抬头就见符苓眼眸微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定情信物。”
符苓抚过颈间的小吊坠,露出非常飞扬的神采。
尼德那伽也非常高兴,他唇角上挑,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流露出纯粹的欢喜。
似乎只要注视着符苓,他就觉得万分开心。
符苓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比原定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天。
为了回来,他买了最快的机票,坐着轮渡渡过南极洲的海,从不同国家换航。
他风尘仆仆,精神却很好。
洗完澡浑身暖呼呼的坐在尼德那伽的床上,却不可避免的泛起了困意。
分离不过两周的小情侣哪怕亲密过后,也依旧黏着彼此,符苓跨坐在男人腿上。
他眼帘低垂,面上涌出倦意,半靠在尼德那伽的肩膀,眼皮一下一下垂落。
尼德那伽撩开他长长的头发,啄吻他的后颈,手臂圈在他的腰间,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动作将小龙抱在自己怀里。
圈着腰,搭着腿,不住的用手掌抚摸过后颈、后背,摩挲着每一寸皮肉、骨骼,细细密密的厮磨纠缠。
暖烘烘的热意顺着两人的密不透风的姿势传递,符苓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的脖颈中,不住的深深呼吸。
符苓闭上了眼睛,逐渐呼吸平衡,在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动作中安心的陷入睡眠。
突然,尼德那伽手掌微顿。
他偏过头,看到了一片璀璨明亮的金色。
两只如金色琉璃般漂亮绚丽的龙角出现在符苓的头上,盈盈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彩,浓烈的色彩绚丽华美得令人晃神。
非人的特征出现在符苓身上,衬得小龙容色绝艳,越发漂亮难辨,此前从未有过的非人感在此刻在青年身上描绘。
一直没有摸到的龙角近在咫尺,尼德那伽张开嘴,轻轻咬住坚硬的龙角。
“啪”被小龙无意识的抽了一尾巴。
金灿灿的龙尾也不甘示弱钻出衣摆,在空中霸道的晃了晃,越发细长的尾巴坠着祥云尾巴般的鬃毛,在空中悠悠浮动。
好似在水中游的华丽鱼尾,蓬松的鬃毛汇聚成柔软的祥云模样,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
完全被小金龙完整狙击审美的西方恶龙盯着祥云尾巴,心满意足的放出龙尾,黑与金纠缠在一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唔?”一直被骚扰的符苓无意识皱起眉,他蹬了蹬腿,躲避般将尾巴夹进双腿之间。
这非但没有拯救自己的祥云尾巴,还越发叫缠在上面的黑龙尾巴被迫夹进了鳞片与肌肤之间,越发的厮磨暧昧。
尾巴带动着鳞片轻轻刮蹭着青年的肌肤,腿侧柔嫩的肌肤几乎禁不起磋磨,只是这样,就不自在的泛起了红。
直叫小龙不自在的踢腿挣扎,不住的发出低呼声。
尼德那伽低头,安抚般拍拍他的后背,动作却一点不松,亲昵的含弄小龙的龙角,亲亲每一个分开的小枝桠。
恍若小树杈一般的龙角还略显稚嫩,细细的长长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犹如珍珠般莹润的光芒。
被舔舐而过,会很敏感的发出一声抽泣,活像是被欺负透了,眼尾不自觉泛着一抹抹不去的艳丽。
分明什么都没做,也已经被贪得无厌的大恶龙占全了便宜。
真是可怜啊。

“嗯?”
闲适中散漫睁开眼,眼下潋滟温润的水光,显然是没睡醒,眸微眯,狭长的眼敛起困倦的弧度。
符苓迷迷糊糊,面上泛红,双腿一动,分明昨天什么也没做,像是被什么东西痴缠了般莫名有种使用过度的僵硬。
嗯?他昨天的睡姿有这么不好吗?
符苓打了一个哈欠,将这件事抛之脑后,顺着哗啦啦的水声挤进浴室里,对着镜子,他慢吞吞的拿杯子接水挤牙膏。
视线瞥到镜子,身侧的男人目光晦涩,正不住的上下打量,盯着他的头顶和后腰瞧。
这目光,好似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符苓警惕的摸了摸脑袋,又快速的摸索了一下后腰。
他神情疑惑,凝着尼德那伽狐疑质问:“你在看什么呢?”
下三白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小龙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袖睡衣,衣摆晃晃荡荡的落在腿间,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后,泼墨般旖旎散落,慵懒又松弛。
就是,把龙角和龙尾巴收起来了!
对象的龙角和龙尾巴那么好看,但是很小气,只肯放出来一下下,尼德那伽深感遗憾。
他郁闷的从后抱住对象,将下巴垫在龙角冒出的头顶,不甘心的磨蹭摩挲。
尼德那伽脚步向前,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等等,我没刷牙——”
符苓被他从后推了一个踉跄,被迫扶住洗手台,腰腹抵在冰冷的台面,他“喂喂”两声,神态越发窘迫。
张开的双腿被人抵着大腿根,逼着往上爬,水杯和牙刷乱糟糟的散在洗手池里,符苓脚趾一垫,因为站立不稳,一条腿被迫蜷曲搭在台上,整个人贴着镜子,被人掐着下巴往后掰过脸。
他双目一瞪,“唔唔”被衔住了唇,腻滑灵活的舌头掠过唇齿,直往里面钻。
内里的软肉被人肆意扫荡厮磨,肆意作弄每一寸黏膜,黏黏糊糊的牵动着他与之共舞。
男人从他腰侧伸手关掉哗啦啦的水流,一手撩起衣摆,钻进了衣服里,不住的在颤抖的后腰摩挲。
符苓眼神迷离,眼尾早已泛起了艳丽的绯色,从耳垂一直漫进衣服里。
在时不时松开的间隙中,他嗓音含糊,晕乎乎的叮嘱:“不、不要留痕迹……会被姥爷他们看到的呜——”
他惊呼一声,被狠狠揉了把腰,像是被逼到极致般,他腿一软,被男人扶着膝盖送上了洗手台,彻底背跪在上面。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