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宠你by香水树
香水树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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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右:是我们金融经济系的陆慎言,图左:不好意思,屏幕上口水太多,看不清了。”
“明人不说暗语,我想操||他!!!!”
“这是我老公,现在就躺在我床上,大家都散了吧。”
看到最下面一句话,陆慎言手指顿了顿:“…………”
手机不停震动,陆慎言退了出去。
戚让:“看了没,把你都拍上去了。”
戚让:“照着个趋势,不到两天就得被扒出来。”
戚让:“喂?在???”
戚让:“不开心了???”
戚让:“啧啧啧我这就替你去把那个账号黑了。晚上出来吃火锅,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店,味道挺不错,离你那儿不远。”
戚让:“说话。”
半响,陆慎言反应过来,冷冰冰的回道:“没有。”
戚让:“哟哟哟,装什么装。”
戚让:“这只能说明沉年哥魅力大,这事儿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就只是意||淫而已。喂,晚上出来吃饭不,把你哥也带上啊。”
意|淫?
陆慎言眸色冷了冷,意|淫化为实质行动仅在一念之差。
而且,当初的他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陆沉年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陆慎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发呆。
他走过去抱起小猫放在腿上:“你发什么呆呢!”
陆慎言回神,看着男人,视线又缓缓移到那只猫身上。
过了几秒,陆慎言道:“戚让叫我们晚上去吃饭,去吗?”
“……我去干嘛。”陆沉年把猫放在怀里,小猫大着胆子顺着他衣服放肆的往他肩上爬。
陆慎言有一种把猫从男人身上就下来扔出去的冲动。
怎么连猫也这么喜欢往他身上爬???
“不去,你去吧。”陆沉年准备把猫从身上提起来,结果下一秒脖子上传来刺痛。
陆沉年唰地捂住脖子:“操。”
“怎么了?”陆慎言忙坐过去,扯开陆沉年的手,白皙的脖颈上清晰地印着两条血痕。
“没出血吧?”陆沉年问。
陆慎言伸手抚了一下,顿时,陆沉年想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语气一变:“乱碰什么。”
“出血了,”陆慎言一把按住他,“别乱动。”
陆沉年:“你去给我房间把医药箱拿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就不去医院了。啊操,你他妈干什么。”
陆沉年一把抓住埋在脖颈上的脑袋,咬牙:“松口。”
劲儿真大,陆慎言龇牙,贪恋的,才抬起头。
“你……”
刚才是在干什么呢?
陆沉年脸都被气红了。
陆慎言无辜地眨眨眼,舔了下嘴唇:“我担心你的伤口感染,唾液可以消毒。”
“………恶不恶心你。”陆沉年一把推开他。
“砰”,关门声自身后响起。
陆慎言坐在沙发上,嘴角缓缓上扬,抬手摸了一下唇。
“喵~”茶几下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
陆慎言笑容敛去,弯腰将小东西揪出来,直接丢在桌子上。
小猫缩成一团,瞪着圆圆的眼睛,胆怯地看着他。
陆慎言眼睛眯了眯。
“操,这他妈是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陆沉年骂骂咧咧进屋,打开医药箱,把碘伏拿出来,把小镜子摆在书桌上,用棉签自己给自己消毒:“嘶……”
妈的,还真疼。
还好只是一点破皮,应该用不着去医院打疫苗吧!!!
不过……刚刚陆慎言……
脑海中一想到贴在脖颈上滚烫湿热的触感,陆沉年浑身一激灵。
操,那小子刚才是在干嘛呢,这动作是从哪儿学来的!!!
门被推开,陆沉年听见声音,动作一顿,冷声:“你来干什么。”
陆慎言拖张凳子坐过来,柔声道:“我帮你擦药。”
陆沉年斜睨了他一眼:“不需要,我自己来。”
“……哥,你生气了。”陆慎言试探的问。
陆沉年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潜意识不想懂:“什么?”
陆慎言声音有点慌:“我是看到你出血就着急了,小时候我们手指出血了,不都是先用唾液消毒么,所以我觉得有些伤口用唾液消毒都是一样的,但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
“我怎么了!!”陆沉年打断他。
他真怀疑陆慎言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手指头受伤和脖子能相提并论吗?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陆沉年想找个合适的词,但一时形容不上来两个男人做这样的事。
“………”
陆慎言手指微不可查的握紧,盯着陆沉年数秒后,缓缓道:“你认为我的举动让你恶心了。”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不是,就是,你和我之间,两个男的……”陆沉年越解释越乱。
最后干脆道:“我不是说你恶心,反正以后这种举动最好别再出现了,伤口能用唾液消毒的话,还发明药干什么。”
而且两个男的做这种事太奇怪了,陆沉年边擦边心想,有些意外有一次就够了。
陆慎言看了他半响,忽然点点头,像是认同了他说的话。
敛眸往陆沉年屁股上扫了一眼:“某些地方疼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沉年:“嗯?”
“没什么,”陆慎言笑起来,接过陆沉年手里的棉签:“我来帮你吧,你看不见伤口,不好弄。”
陆沉年才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把棉签给陆慎言,嘴里还不忘交代道:“给我仔细点啊。”
“放心,我轻些。”陆慎言朝他靠拢。
男人的脖颈又直又白,喉结微凸,线条性感的诱人遐思。
陆慎言眸色暗沉,偏着头先对着伤口吹了吹气。
陆沉年瞪他:“你能不能别搞这些女生喜欢干的事,我不疼。”
他这一转头,才发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几乎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你动作快些吧。”陆沉年又扭过脑袋,盯着远处。
棉签刚碰到伤口,男人肩膀便忍不住瑟缩一下。
陆慎言温声道:“很疼吗。”
陆沉年硬着脖子,硬着声音:“不疼。”
这嘴巴硬的真像一块顽石,陆慎言心底叹口气,动作愈发轻柔起来:“我给你消完毒,就陪你去医院。”
“有什么好去的。”简直大惊小怪。
陆慎言道:“打支疫苗。”
“我不去,到了医院伤口都愈合了……嘶你能不能轻点。”陆沉年没好气道。
说不疼的是他,怕疼的是他,陆慎言沉默了。
这时,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突然亮起来。
陆沉年伸手点开,是秦攸发来的消息。
陆慎言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
秦攸:“你今天去找老傅了,唉我有事来不了,下次一起啊!”
秦攸:“对了,听老傅说你要找工作。你怎么不来我这儿啊,五险一金,根据法定假日休息,八小时制,你要我陪|睡我也可以牺牲一下色相啊!”
陆沉年拿起手机来,还没回复,秦攸又来了一条语音。
他直接点开,那头大概躺着的,声音有点闷,还伴随着啪啪声传来:“哈哈哈开玩笑的,我只卖艺不卖身……哦我和老傅都是同样的意思,不建议你去戚家。对了,就是那个C&N老傅给我说了,我回家后给你查一下啊,到时候把资料给你……操,按轻点儿,你在杀猪呢。”

“哟, 这有慎言在, 屋里就是到处都透着干净啊。”
秦攸跟回自己家里似的, 进屋,越过陆沉年往沙发上一坐, 问:“慎言呢?就你一个人啊!”
“他成天在家干嘛,上课去了。”陆沉年关上门。
秦攸啧啧两声:“真羡慕你,有慎言在, 这段时间你怕内|裤都没亲自动手洗过吧。”
“话多, ”陆沉年走过来,他问:“你说的资料呢?”
电话里秦攸说查到关于C&N的背景了。
“对,我们先来说正事儿。”秦攸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资料,放在桌上。
“我查了一下,C&N这个公司成立不久, 迄今四年还不到, 但底子非常雄厚。前年政|府要把西郊那块地开发成新的商业区,我和我爸去竞标现场, 当时戚家和谭家也在,但最后这块地还是落到了C&N手里。”
陆沉年诧异:“你们三家都没拿下来?”
秦攸伸出四根手指:“是四家, 你爸也在。”
陆沉年:“…………”
“你知道上半年的西郊房价炒到多少吗, 已经和香山不相上下了, ”秦攸说, “我们四家一杯羹都没分到, 这块肥肉全到C&N嘴里去了。”
“现在公司法人是谁?”陆沉年翻了翻资料, 问。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 ”秦攸道,“公司代表人叫方淮,是一名律师,但他只是委托方。”
陆沉年:“方淮?”
“怎么,”秦攸问,“你听过这个名字?”
陆沉年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许是同名同姓吧。”
“唉,反正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儿了,你慢慢看吧,不清楚的问我。”秦攸起身,轻车熟路的走去厨房准备拿瓶矿泉水喝,结果打开冰箱的那一秒直接怔了。
他眨眨眼,怀疑自己开冰箱门的姿势不正确。
关上,再打开——
里头的东西依旧一样,水果酸奶,新鲜蔬菜,还有一碗用保鲜膜封住的麻辣鱼片,和一盘素菜。
“………”
秦攸恍惚地拿起矿泉水,又恍惚地关上冰箱,恍惚地走过来:“你冰箱里……”
“冰箱里什么?”
秦攸:“你冰箱里不是从来只有水吗。”
陆沉年反应过来:“哦,都是陆慎言买的,他喜欢做饭就做了。”
“……那你这生活可真滋润啊。”刚刚那碗里的鱼片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
陆沉年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诶?”他突然停下手,“这C&N是……白手起家的?”
“嗯对对,”秦攸想起来,当时看到这个他都有点不敢相信,“我差点忘给你说这件事,郾城淡水湖你有印象吧。”
秦攸说:“以前那片地荒得无人问津,大概就好几年前吧,行业里传有人买那块地皮把郾城打造成景区,在淡水湖要建别墅,那时还成为了行业的笑谈,因为都知道开发郾城把跟钱扔入淡水湖毫无区别。”
陆沉年:“如今淡水湖改名浅水湾,成了四A级景区,别墅全变成海景房。”
“对,”秦攸续道,“当时有人就用最低价把浅水湾从政|府手里标下来了,又短短半年时间拿到政|府批文,将那片湖连接到古宁水塔的下游,把浅水湾变成了最佳观海边日出日落的景点,两年内郾城的GDP直接上升百分之六。古宁水塔为什么现在还没被政|府重视起来,就是因为它上面压着一个浅水湾。”
秦攸说完,又叹息一声:“这事儿我是问我爸的秘书才知道的。当时我爸和陆叔叔刚从政府手里标下佘海的使用权,结果谁知道突然冒出个C&N,导致公司亏了一大笔钱。”
陆沉年在国外,并不知道这件事,但由衷赞道:“那看来C&N老板……方淮的目光很长远,行事也果断利落。”
他小时候常经过郾城,不过是有一片小湖泊,根本不会有人会去想那儿可以接到古宁水塔下游引水成海,更不会想郾城会带来多少利益。
所以C&N决定将郾城打造成景区时,这里面需要对未来独到的远见和决断的魄力。
但……想起上次见的方律师。
斯斯文文的,带个眼镜,根本不像是有这种能力的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陆沉年合上资料:“我还是第一次听有C&N这家企业。”
“谁不是啊,”如果不是傅羡书提起,秦攸也不知道,“他们挺低调的,每回出手直接王炸。不过有了浅水湾和西郊两处地,我出手也可以搞王炸。”
陆沉年笑起来:“你现在手里没王炸吗。”
秦攸难得低头:“当然不是了,和他们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又聊了会儿。陆沉年把资料装起来:“这个我先留下来了。”
“就是给你的,”秦攸无所谓,“快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一会儿去马场玩儿。”
“可以,那你等会儿,”陆沉年把资料拿进房间,进去又交代一句,“秦攸,你帮我把厨房智能锅的线拔掉。”
秦攸依言走去厨房,要拔掉线的时候,动作一顿。
看了看冰箱,又看了眼眼前的米饭……
陆沉年出来时,听到厨房有声音,走过去:“干嘛呢?”
“你家里不有现成的饭菜嘛,是慎言给你做的吧,”秦攸边说边将微波炉打开,把汤放进去。
“一菜一汤还外加麻辣鱼片,热热直接吃得了,我还没尝过慎言的手艺呢。”
陆沉年无所谓:“你不要不嫌寒碜。”
秦攸道:“我嫌什么啊,这菜看上去很有食欲啊!”
陆沉年淡淡道:“嗯,都是他早上才做的。”
此话一出,秦攸转头盯着他,眼里意义不明。
陆沉年莫名:“………看我干嘛。”
秦攸:“他每天早上还要提前把午饭给你做好才能去学校???”
陆沉年:“…………”又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愿的。
学校后门奶茶店这个时间人很少。
戚让坐在二楼,手里把玩着手机,时不时抬眸瞅一眼对面的青年。过了会,大概是受不了了,把手机关掉:“你既然无聊,就回家去啊!”
陆慎言看着马路,懒懒道:“他说我一天没什么课,都在家里。”
戚让无语。心想那我开直播开得好好的,你就强行扯我出来陪你坐一上午奶茶店,和你哥把你赶出来的心情有什么两样。
“问你件事,”陆慎言想一上午没想出个答案来,他说,“怎么才能让他选择C&N呢?”
嗯?戚让眨眨眼:“你想把沉年哥弄去公司啊。”
陆慎言:“前几天看见他在找工作。”
“这还不简单,”戚让说,“直接让方淮拟定一份高薪聘请书就好了,不过……陆哥,沉年哥到公司来,你就不担心他发现。”
“发现什么。”陆慎言截断他的话,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眸色微沉。
“…………”
戚让知道自己踩雷,嘿嘿笑道:“没什么。这就看你了,我和Siri没什么好说的。”
陆慎言面色稍霁,缓缓道:“就是不知道他最终会不会选择C&N。”
说完,他又想起件事来:“对了,我给你的那只猫呢。”
那只小猫从把陆沉年挠了后,陆慎言便直接决定了小猫的去留结果。
“咦,快别提了,”戚让龇牙,“送去宠物店了,送去的路上还差点咬我。”
陆慎言点点头,小家伙有了去处也好,他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居然快到午饭点了。
他掏出手机,给人发了个微信:“^ ^哥,午饭吃了吗?”
原本前一秒还面无表情的青年,这一刻对着手机却笑得如沐春风。
戚让摇头,吐槽道果然恋爱使人变傻诶!!!
陆沉年刚和秦攸到马场,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回。
但对方紧跟着又弹出来一个消息:“「小狐狸探头.JPG」”
啧!!!!
这人是在哪儿找来小女生用的表情包!!!
陆沉年点开微信:“吃了,在外面。”
缠人精:“「小狐狸打滚儿.JPG」”
缠人精:“嗯?你在外面干嘛?”
陆沉年:“……你不上课吗?就知道聊天。我和你秦攸哥在马场。”
缠人精:“哦,我已经下课了,所以想问问你。”
“陆沉年,你给谁聊呢,”秦攸站在远处大声道,“今天还比不比了。”
陆沉年随手回了个消息,把手机一关,朝秦攸走去,“急什么啊!”
秦攸问:“你给谁聊呢?那么认真。”
“陆慎言发来的,”陆沉年随口说道,“走吧,进去选马。”
两人一同走入马厩。
“嘿,你还记得上回我给你说过有人买露露的事吧?”秦攸边走边道。
陆沉年当然记得:“嗯,你打听到了吗?谁买的?”
秦攸叹息,一锤拳:“妈的,我就是没打听到,我只知道是有人买来送人的。诶?你说到底会是谁买来的啊,申城能出起这个价的人可没几家。”
说着,秦攸悔恨:“唉,我他妈就是没骑到露露,要让我骑一次,我便人生无憾了。”
陆沉年笑:“你那么喜欢露露,就在这儿等啊,看见人了,就上前说几句好话,让他把露露借给你。”
“呵,”秦攸翻个白眼,“我早就让人给我盯着了,但到现在买露露的人都没出现。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能不能见上一面,交个朋友之类的。”
两人正说着,马厩里走来一位工作人员。
“请问是陆少爷吧?”工作人员走近,无比恭敬地问道。
陆沉年:“???”
秦攸先反应过来:“对啊,他是。”
工作人员拿出比标准还要标准的微笑出来:“陆少爷,今天您今天是要选择那种类型的马匹呢,我们马场之前回来了一匹热血马,相信它会非常适合您。”
陆沉年看了看秦攸,一头雾水:“什么?”
工作人员招了一下手,然后陆沉年瞧见另外一位工作人员牵着一匹乌黑的马缓步走来。
此马正是他们刚刚口中谈论的——露露。
这回换秦攸一头:“???”
※※※※※※※※※※※※※※※※※※※※
秦·柠檬精·攸:我天天都在羡慕一个破产的人。
露露:我的cp,请做。

就在气氛成谜时, 秦攸连把陆沉年拽到一边, 悄声:“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陆沉年也莫名:“什么干什么。”
“那他们把露露带来干嘛, ”秦攸说,“露露不是被人买了吗。”
在马场, 马匹一旦售出,便是属于买主专属的马匹,是不允许他人骑的。
“难道说………”秦攸突然盯着陆沉年, 心说不会吧。
陆沉年:“?”
秦攸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露露是有人买来送你的。”
想都不可能:“你做梦呢, 谁会送我。”
“你等等,我问问。”秦攸心里也不信,但他的猜测明显更接近真相。
秦攸走过来,指着露露:“你刚刚是说露露可以给我朋友骑吗?”
工作人员笑道:“是的,秦少爷。”
秦攸:“………可露露不是已经在上次比赛的时候, 被人买走了。”
“哦, 是的。”工作人员解释道,“但那位客人说这匹马是送给陆沉年陆少爷的。”
“………”
“你说到底是谁啊。”跑马场里。陆沉年牵着露露慢步走着, 想半天没想明白。
秦攸摇摇头:“不知道。”
陆沉年和秦攸去问过马场的负责人,但负责人却只是说“那位先生说这只是一份简单的礼物, 只要陆少爷开心就好了”。
只要开心就好了!?
陆沉年心道这可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
露露不是普通的马, 谁会买来送他呢!
“在想什么呢, ”秦攸拍了他一下, 牵着马进入跑马场, “你要是不骑露露, 我就来了。”
“你就不觉得这件事很……”陆沉年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秦攸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啊, 不都说了只是一份简单的小礼物,人家不留名字肯定也是不想让你知道了。”
陆沉年反问:“你觉得露露是一份小礼物。”
秦攸了解陆沉年心里想什么,换做是他突然收到露露,也会惊讶。但作为局外人他还是忍不住想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在想你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我是他妈没想到这段时间到处打听的人居然就在我身边啊。”
陆沉年摇摇头,笑着把缰绳递给秦攸:“诺,那你骑吧,满足你。”
秦攸翻身上自己的马:“别啊,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怎么能骑呢。”
秦攸猜测道:“我觉得啊,这说不定是你的哪位追求者,给你的惊喜。”
陆沉年啧一声:“这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啊。”
“诶你别不信啊,”秦攸盯着陆沉年那张脸,提醒道:“你忘记陈毅了。”
听到这个名字,陆沉年下意识脑海浮现出那张脸,顿时心生恶心:“算了吧,这露露我还是不骑了。”
“别,别啊,”秦攸忙道:“陈毅那孙子能这么有钱,抠得我那儿小姐都不待见他了。行了行了,我们今儿先玩玩,改天我帮你查去,快点上马,给我瞧瞧,让我饱饱眼福。”
秦攸不停地催促着。
“…………”
陆沉年无奈。
……唉,那就先玩儿这回再说,毕竟这是露露啊。
“等着。”陆沉年也不多想了,身姿利落地上马,两条是大床腿贴在马腹,下巴轻抬:“说吧,怎么比。”
“看着啊,”秦攸指着前面的障碍物,“十二个障碍。我不为难你了,毕竟露露你第一次骑,你过八个你就赢了。”
陆沉年斜睨他一眼,语气有点挑衅:“是瞧不起谁呢。”
“哟,”秦攸道,“挺不服输啊!”
过障碍物是每个马场里马匹需训练的技能之一。一般有十二根障碍物,由低到高,马在奔跑的过程中面对障碍物产生怯意,抑或碰杆,停顿等行为,都将会扣分。
过障碍看似简单,也需要看平日马训练的情况,还要结合人给到马的指示是否正确,人和马要配合的毫无差池,才能完美的过掉每个障碍物。
秦攸骑的马是他熟悉的马匹,但露露却是陆沉年第一次骑。
“这有什么啊。”陆沉年笑的肆意,附身靠在露露耳边低语了一句,又直起身,看这远处:“露露是千里马,我就是伯乐,我们天生一对。”
“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成,你是不是露露的伯乐,马上见分晓。”
秦攸说完,伸出手在空中比了一下,远处的工作人员瞧见立马就位。
陆沉年微匍下身,帽檐下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将前面的障碍物锁进视线内。
他嘴角微勾,双眸微眯了一下,用极轻又仿佛极重的嗓音:“秦攸,你输定了。”
秦攸以同样的预备姿势,答:“那可不一定。”
话音一落,几乎在同时,两匹马瞬间如箭离弦般冲出去——
两人同时越过第一个障碍物,然后第二个……
矫健如风的身姿顿时吸引了不少场外人员,有人驻足在原地看到不由惊叹:
“看,骑在露露身上的人是谁啊?”
“我来了好几次,还是第一次见到露露出场呢,真帅!!”
“听说露露被人买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谈话间,露露腾空而起越过第七个障碍物,接着朝第八个障碍物奔去。
到最后一个障碍物时,陆沉年上半身几乎与露露平行,双眸凌厉的盯着高达几米的障碍物,红唇微抿。
“露露,加油。”
与之同时,露露如同听懂一般,一跃而起——
在场的工作人员不由呼吸一滞,拳头紧握。
这一刻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又仿佛只有零点几秒。
露露成功越过最后一个障碍物。
现场变成落针可闻。
陆沉年回过身,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大半个跑马场,眼神不羁又随意。
秦攸过来:“可以啊。”
陆沉年笑,指着面前的障碍物:“这个过了吗?”
“必须的,”秦攸道,“走,去问问记分情况。”
远处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恭敬道:“秦少爷,陆少爷。”
两人从马背上下来,立马有人将两匹马牵走去准备给马洗澡。
“怎么样?谁违规的多。”秦攸问。
工作人员看了看,如实道:“第六个障碍物时秦少爷里碰到杆,导致过第七个障碍物时慢了0.04秒,面对第十一个障碍物时微有怯意。”
说到这儿,便已知胜负。
“操,违规这么多,”秦攸不信,指着陆沉年:“他呢,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吧。”
工作人员:“陆少爷只有一次,是在比赛前。”
秦攸:“…………”真见了鬼了。
陆沉年摘下马帽:“可服。”
秦攸不开心了,那匹马跟他好几年,没想到今天输给了陆沉年和露露。
“妈的,还邪门儿了,”秦攸道。
两人从跑马场出去,换完衣服。
秦攸就闹着要陆沉年去酒吧,安慰安慰他输掉比赛后受伤的小心脏。
秦攸开着车到酒吧,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
主管见到秦攸,忙迎了上来:“老板。”
说着,抬眸便看到走在后面的陆沉年,他见过,这位是老板的朋友:“陆少爷。”
秦攸摆摆手:“没事,给我们安排个空位,就去忙你。”
“嗯。”
主管带着两人走去一个K座,又让人送上来几瓶酒,水果,小吃。
陆沉年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出烟,扔给秦攸一根:“提起说好啊,我不喝酒。”
“不喝酒?”秦攸正准备倒酒的手一顿,“陆大少爷,你来我酒吧不喝酒,怎么安慰我受伤的心脏啊!”
陆沉年凉凉的看他一眼。
秦攸啧一声:“我们浅酌,浅酌好了吧。”
“这是果酒,不醉。放心,醉了我带你回家。来,咱们先走一个。”
陆沉年无奈,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接过来:“就一点啊。”
秦攸点头,杯沿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喝掉。
陆沉年放下杯子,拿出火,点烟,吸一口:“你平时日子倒休闲啊!”
秦攸道:“这几天才有时间,上个月回了趟家,别提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陆沉年斜睨他一眼,“等你到我这个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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