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by塬
  发于:202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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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目立刻换了张笑脸,赶忙凑过来,嘴皮子飞快道:“诶!你这小兔子,模样生得就不错,过来过来,大爷给你找了个活计,要是伺候得好,包你一夜挣一年的银子。”
封徵雪长身而立,淡漠的眸光扫过去,“你在与我讲话?”
那小头目被这一眼望得,尾椎骨都酥了,声音竟然有些谄媚:“可不就是你,过来过来,小美人。”
祝长风与藏一月倒吸一口冷气,手心都捏了把汗。
“你把团队语音打开。”藏一月命令。
“要是有问题,我们立刻冲进去。”祝长风也道。
“没必要,”封徵雪的声音很轻,“你们去救人。”
封徵雪拿命换的根骨值,就算是在切了“剑客”后效果稍打了些折扣,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如今他经验条长得飞速,加之杀炉鼎猎人的加成奖励格外多,击败一两个猎人便能升一级,因此尽管辛苦,但不到1小时,封徵雪的等级就刷到了60。
加之那把蔺司沉给他的剑,若论单打独斗,一路来的确没遇到什么对手。
“那我们黑塔集合?”藏一月犹豫问。
祝长风不同意:“不,我们还是等你。”
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封徵雪不再搭理,径直向那炉鼎猎人走过去。
于是但见那暧昧昏黄的灯光下,封徵雪澄澈得像一块未经人染指的璞玉。
“什么样的客人,能赚那样多的银钱?”
他的声音清灵。
形容猥琐的老色批情不自禁便要上手去摸:“啊~来来来,你跟我来我告诉你——诶?”
封徵雪将那脏手拍开,温润动听的声线,带着几分淡然的冷漠:“可是卖与你?”
炉鼎猎人一怔,咽了口唾沫,显然是被迷得有些昏了头,“不、不、不是?”
“那便别动,你手脚不干净,”封徵雪没带什么情绪地陈述事实,然而却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儿的,“带我去。”
那炉鼎猎人点头如捣蒜,本就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堪堪变成浆糊了似的,立马转身带路。
封徵雪垂下一双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光屏上的小地图。
他们目前处在红袖坊的二楼偏房,那郑公公则是就暂住在靠近柴房的后院。
没有贸然闯入的原因很简单,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从前厅到后院短短250步距离很可能布满了机关。
藏一月与祝长风原本是要打头阵,把地图上的雷点标出来之后,再让封徵雪见机行事去救人。
如今阴差阳错地调换了“任务”,封徵雪只得仓促地看了眼地图标记系统,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诶,美人小心!”那炉鼎猎人眼中精光一闪,色眯眯地将封徵雪让进一条小路,格外好意地提醒道,“可不能走那边,那边有机关,跟我来这儿。”
封徵雪抬眸一望,顺手点了个小红旗标志在地图上,分享给同队的藏一月,戒备地等那猎人先踏入走廊两步,才谨慎地跟了上去。
路走了一半。
一只咸猪手又于暗处摸过来,试探性地搭上他的腰。
但闻“啪”的一声清响,他的手又被拍开。
“你做什么?”那漂亮青年的声音极寒。
肥头大耳的老猎人头顶的双红心终于破碎,脚步停下,绿豆大的小眼里凝起怀疑的精光:“你……你怎会?”
没反应?
“你是什么人?”
那炉鼎猎人转过脸,鼻子里俨然插了两条的柱状物,像极了猪鼻子插大葱,就连说话都是靠得腹腔震动。
封徵雪眯起了眼睛,垂眸了然,立刻改换了地图上红旗标记的位置,把定位标在了脚下的长廊。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冰冷的声线佯作虚弱道。
炉鼎猎人心中警铃大作,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很重要的问题——低阶Npc不会有这样完善的语言系统,低阶Npc更不会有这般上等的姿色!
等等……
这么好看的男的,难不成是……?
“操!你是什么人!”
那小头目紧张兮兮去拔剑,而下一刻,便见那美丽纤细的青年人一手拔掉他鼻子里的两根棉条,一手捏住他握住剑柄的手……
竟是挣脱不开的巨力。
长剑落地!
小头目反手一拳,打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定睛一看,什么鬼东西……
爱老婆的石锤?
炉鼎猎人愣了须臾,登时反应过来,这么傻逼的锤子怕不是只有那追人追出花样的“高冷剑神”才做得出来!
“娘的!你是蔺司沉的人?!——你是封徵雪?”
封徵雪微微蹙眉,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冷冰冰的目光审视那炉鼎猎人,只见他大喘几口粗气,没过多久,面颊便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绯色,身体好像也变得软绵绵的,只得用双手撑住身后的墙体。
一边说话一边粗喘的老男人,看着毫无变化的封徵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只觉心脏都要蹦出来……
他舔了舔唇,望向封徵雪那苍白的侧颜,冷矜的面色,仿佛不落俗尘的神祇,不带情绪地睥睨着他……
肥圆老头眉毛一挤,顺着那墙体滑倒墙底,强忍着欲望道:“你大爷的……难、难不成……情、情报有误?你和蔺剑神双修了?”
封徵雪冷漠地望着他,像听老公猪放屁:
“什么双休。”
他自从来侠客行当大夫,似乎是全年无休。
“——没、没有双修,你…你他娘的,怎、怎会中了这迷魂香阵,还、还毫无反应?”老头哆哆嗦嗦地捂住自己的下面,虚弱地蹭蹭蹭。
封徵雪恍然大悟,很轻地“啊”了一声。
然后便从隐藏的称号处,亮出一个金灿灿的称号:
【尝百草】
“你是说这个?”
封徵雪的声音很淡,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像极了嘲讽。
“我也是刚刚发现,它挺好用。”
那老泼皮定睛一看,但见那绝无仅有的金色称号下,写了一个可供分享的使用说明——这还是封徵雪刚刚按了分享键,才慷慨分享给他的。
【尝百草】
【制造商:蔺某沉】
【归属者:封徵雪】
【出处:长安副本】
【等级:天】
【重量:0g】
【品类:称号】
【功能:可使佩戴者极大程度地免疫非技能型“毒性攻击”,可极大地减免环境型毒气、毒水、毒药等带给人体的伤害,是副本历险的绝佳好物,更是蔺某沉对拥有者的爱意证明】
【效果:你觉得呢?】
炉鼎猎人:……
封徵雪:……
这是什么绝佳神仙好物+超级显眼包啊喂!?!
这带路的炉鼎猎人翻了个白眼,四仰八叉地软倒在地,然而即便是晕倒了,却也不忘以胯日地,有点像一只进入发情期但狂燥得晕倒的泰迪……
啊,不对。
封徵雪为颅内那的设想感到抱歉——仅是这般想了一秒,就感觉有点辱狗了。
颇为嫌弃地看了眼那自食恶果的炉鼎猎人最后一眼,封徵雪略一思索,从随身背包中取了几味中药简单搓成一枚白色丹丸,放在掌中观察一会儿,便见那药丸幽幽变紫。
看来这无色无味的气体,毒性还挺大,起码密度不低。
是哪里释放出的气体?
由于长廊的灯光太暗,封徵雪又不便再次驻足逗留,于是也不纠结,收起紫丸抬脚便往前走去,顺便也看了眼团队聊天里“嗷嗷”叫唤着的藏一月,和一群在线下边流泪边叫好的[月明归]团员众:
[藏一月:这他妈的什么牛逼称号!?]
[恨海情天:我刚刚查了下,全区全服现在只有这一个吧,好像在黑塔里做了个支线任务,奖励刷出来的]
[你快把我鲨了吧:好家伙,看实物辨中药啊?666666!所以我脑婆是真的……三次元大夫?]
[二号干道:应该是吧,不然这么高的根骨值也说不通!]
[你快把我鲨了吧:呜呜呜呜神啊,你快把我鲨了吧!!!我也想亲眼看看我脑婆反杀臭傻叼的场面!我也想亲耳听听我脑婆的性感声音!!!光听藏一月这个臭猪猪这么转述,我都要憋死了啊!!!]
[微我五十:鲨鲨,你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像穿越这么灵异的事情,说不准说多了会成真的……]
[玖歌:嗐,如果只是暂时被关一下,还能出来的穿越的话,其实我还蛮想尝试的……(这能说么?不能说我撤回)]
[你人还怪好嘞:对嘛,大家也别太丧,反正咱们都已经报警了,像以前那种案例,联合国内最顶尖的大牛专家紧急救援,只要人的身体还能维持正常机能,就基本上还是都能救回来的]
[然然:对呀,你们看团长,这不就活蹦乱跳呢吗!一定行一定行!]
然然话音一落,下一秒,沉默了半分钟的藏一月,便发出了两三串长长的消息:
[藏一月:操他妈的!我刚刚看了下那个任务,我必须得说真的他妈的nb!!!]
[藏一月:我实话实说,我藏一月不轻易服什么人!!!能让我佩服的人,至今他妈的全世界就只存在两类,一类就是那种师德高尚的老师,二类就是那种救死扶伤的大夫,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雪哥真是个因为符合杏林门派设定,根骨值才奇高的大夫,我他妈为我以前所放得所有的屁道歉好吧!]
[藏一月:我他妈宣布!今后我雪哥就是我唯一的哥!我沉哥就是我唯一的姐!]
良久的沉默。
才有人发了新的消息出来:
[微我五十:?]
[你人还怪好嘞:?]
[药药不吃药:你有病?]
封徵雪又靠着新揉的小丹丸标记了几处可疑的走廊,略嫌弃地打了几个字在团队里:
[封徵雪:屁话少说]
沉默了好半天的神秘剑客“沉”也终于再次冒泡:
[沉:@封徵雪,为什么不回我?小礼物收到了吗?]
封徵雪冷然,眨了眨眼,脚步一顿。
[封徵雪:什么小礼物]
[沉:!我@你你怎么都不看(生胖气.jpg)]
封徵雪:……
有点无语。
不打算回,然而缩掉了团聊之后,想了想还是再次打开。
[封徵雪:你的屁话也少说]
[沉:?]
[沉:(生胖气.JPG)]
[沉:@封徵雪,你就把我和那种傻叼富二代一视同仁?]
封徵雪已经有点免疫被他at了,而且眼下根本没有那个空闲和这人说些有的没的,毕竟蔺司沉总有种扰人心神的魔力,一跟这人说话,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注意力就会稍有分散,挺难专注去做手头的事情。
于是,封徵雪选择,无视那些看上去毫无意义的消息,抬脚向着红袖坊后院的某处走去。
待他脚步走远,后有七八双幽亮亮的眼睛,隐藏于黑暗之中,一瞬不转地盯着他的背影。
一个带着灰色面罩的侏儒身渐渐从那迷雾里走出,从面具之后,发出了诡异而苍老的女声:
“哼,他以为他很聪明,定然不知我们早将他的行迹看破。”
话音一落,立刻有人附和:“那是自然,昆首领假身既死,逃出生天,今后便在无人能够阻拦我们。”
于无声处,封徵雪淡然回眼。
长廊角落处,一枚【爱老婆的羊眼圈】转述着对话。
清晰无比。

羊眼的睫毛纤长、柔软、浓密。
原本是呈放射状向四周散开,像黑色的花朵,而如今,这睫毛根部融了一层亲亲券模糊的白,于是这下子,所有睫羽都向着圆环内部聚集。
只见那原本毛茸的圆环,约莫是在圆心的中央位置,聚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眼球状的物体,blingbling,在暗中监视着那走廊里的一切,就像一个监控摄像头,既可以收音,也可以收影。
封徵雪想起,当初在那黑塔的暗室里。
蔺司沉那双潋滟生光的桃花眼快眨两下,顺便将泛着带着说明的“新·羊眼圈”献给自己。
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小心翼翼。
“你别生气了,它现在也有正经八百的用法了。”蔺司沉说。
封徵雪冷淡地看了眼。
【制造商:蔺某沉】
【归属者:未绑定(一次性用品)】
【出处:长安副本】
【等级:S级】
【重量:2g】
【品类:玩具】
【功能:一款不易被发现的摄像头,一款可记录热烈时刻的居家良品(马赛克涂黑)一款可监视歹人敌情的打本好物】
【效果:嘻嘻】
封徵雪佯装没看到蔺司沉那无效打码,心说这蔺司沉干嘛叫什么“高冷剑神”,干脆叫“显眼包”制造商得了。
这小别致还挺东西,浪费了一张亲亲券不说,怕是这辈子都没有用武之地,然而谁知……
现在居然也用上了。
果然,人只要活得久,天天都能有“惊喜”。
它被封徵雪扔在地上,就像一片不起眼的灰尘,即便是被人黑捡起来细细观察,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诡异——毕竟,一只羊眼圈,出现在红袖坊这种烟花之地,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可它忠实地记录着那侏儒首领和炉鼎猎人的一言一行:
“昆首领,您是说……姓蔺的老东西,终于把系统逼失控了?”
“哼,系统半个时辰没说话,可不就是失控了。”
“欸,这这这,不过半时辰,我们这边就折了近百人,中阶首领必然要大洗牌,万一——小的说是万一——万一这姓蔺的,真的成了系统掌权人,全都给这中阶首领安排上他的人……以后我们的日子就还要不要过了!”
“过?”
那侏儒身的情报首领讽笑一声,“你这慧根也太浅了,还没看出来?他姓蔺的可不就是要斩草除根?”
话音一落,那穿黑衣的炉鼎猎人哆哆嗦嗦,畏惧,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那那那,那我们这,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侏儒长老弹了弹自己的帽子,正了正衣冠,不慌不忙:“是非成败,未成定局,成王败寇,自古如是。蔺老狗这一局棋下了许多年,一朝还是按捺不住,太冲动了些,方才在那九界台上,那姓蔺的都敢溜号谈情,果然是色令智昏,受蛊不浅。”
封徵雪眨眨眼睛,眉头蹙得更深。
便听那炉鼎猎人小声嘀咕:“您……您这说的,小的也听不懂啊。”
昆思斡嫌弃地瞥了眼这只有中阶智力的猎人,有些不耐烦道,“你不用明白,只消知道他姓蔺的还有在意的人,就不是没有缺点,一会儿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快些把那宋家顺转移走。”
“是!您这主意可真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灯下黑!黑塔本来就离这儿不远,强制副本里的信号是隔断的,保准他们找不到。”
侏儒首领没兴趣听这些奉承,又道:“那些柴房的机关呢?可改好了。”
黑衣猎人:“大人放心,谁敢踏进去,保准只能横着出来。”
封徵雪有点犯了难。
现在的柴房除了机关,空空如也,援救目标被转移,理应也没有了再过去的价值。
可若是自己现在就掉头,必然打草惊蛇,无法为营救宋家顺争取时间,于是似乎只有硬着头皮将计就计。
封徵雪再次打开了团队聊天。
长安强制副本的团聊与普通团聊不同,由于蔺司沉的长安强制副本,是与普通C、B、A、S、SS、SSS级都不同的天级副本,可以理解为两个体系的副本。
以天、地、人为不同难度系数的副本,其实更为复杂,玩家们即便下线之后,团队配置也会跟据下线前一样封存。
现在的长安黑塔副本,启用的就是很少派上用场的备用服务器,而这服务器,这一次也没关,所以玩家们可以通过手机客户端继续在团队聊天,不过对于线下的人来说,也就只有一个聊天功能而已,就像个pp群聊一样,但不同是,线下的玩家也听不到线上玩家们的语音。
可如今,封徵雪的玩家社交系统全部黑掉,便也只能应用团队页面和藏一月沟通。
[团队-封徵雪:后院没人了,你们现在往黑塔去,宋家顺被他们带走]
[团队-藏一月:那你怎么办?]
[团队-封徵雪:我也往那边走,副本门口集合]
[团队-藏一月:1]
见藏一月收到之后,封徵雪便隐藏了团队聊天,顺便也关掉了团队麦。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0/3】的好友列表,和蔺司沉黑掉了就没再亮起的头像,不再犹豫,只身往那红袖坊的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后院正房。
一张巨大的红木床榻居中摆放。
床榻上铺着一床色彩鲜艳的红绣花锦被,锦背上绣着牡丹,国色天香,甚至还泛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名贵香粉味儿。
然而这床泛着香粉味儿的大棉上,却躺着一个干瘪、苍老、甚至有几分妖媚的老头子。
那老阉人顶着一个135级的颇高等级,合着一个“郑公公”的敷衍ID,看上去ID与身价十分不相符。
但见他手中正擎着一块切好的西瓜块儿,轻咬一口,香甜的果肉与清甜的汁水,满溢在唇齿间,揉着太阳穴的手指,配合着细嚼慢咽的唇齿动作,看上去既悠闲又满足。
人物贴图精度很高,举手投足也像极了真人,动作精细道了骨子里。
这时,老公公媚眼一睨,轻飘飘地看向门口,声音也很特别:
“咱家都听着声儿了,谁呀?在那外面?”
话音一落,便见一个颀长纤细的剪影,长身立在门外,也不说话。
封徵雪隔着那薄如蝉翼的窗纸,望向那个【L.135】的等级金标,合着“郑公公”那个过于简单的ID,一时之间突然想起,这人似乎是迄今为止,除蔺司沉之外,他见过的最高等级Npc。
侠客行的等级系统,越往上越难升。
玩家们的顶头等级是只开放到130级,而Npc首领们的最高级,则是蔺司沉的141,论坛上说,蔺司沉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升级,还有剧情玩家分析他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根本很难突破这个瓶颈,而135级以上的等级,哪怕是在目前高阶Npc的圈子里,都只有三十几个。
所以这郑公公…一个等级这么高的Npc……是怎么做到名列《高阶首领图谱》之外,默默无闻的?
封徵雪心思流转,而那老太监或许是等得心急,怕他跑了还是怎么样,已命令手下来开门,“进来,公公都候你多时了。”
开门的是一个眼眸暗淡无光、低阶的Npc小太监,身材瘦弱娇小,看上去只能做程序设定的事,然而眼神中似乎带着两弯银钩,来回扫视着封徵雪的衣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封徵雪与他匆匆照面,眉头微微凝,便被他让进屋里。
房门一关。
但闻那老太监纤细的男声,抑扬顿挫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便是……封、徵、雪?倒确实是好模样。”
倒也不装。
摊牌式会面。
封徵雪目光微藐,没有直接回答。
他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室内的装潢,倒也没什么太特殊,既没机关、也没刑具,只是那公公躺在那床绣着牡丹花的大被上,被上又堆满了各种小东西——全是小玩具,不一而足。
什么玉式、皮铐、口求,样样件件,还挺眼熟,和不久之前,他放进蔺司沉进口袋里的那100件小玩具差不多。
所以,封徵雪的第一反应其实是:
蔺司沉来过了?
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怎么又生产到这来了?
然而仔细一看,那郑公公对那些小玩意儿,爱不释手、如数家珍的样子,才蓦然反应过来,世界这么大,变态多几个也是正常的。
这时,郑公公便将舔净了的西瓜叉放下,笑眯眯地向封徵雪招手:
“你来,咱家看你有眼缘,送你件不可多得的好物。”
封徵雪被那一声喊得,如芒刺背,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漠然的眸光又将这郑公公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就听这老阉人诡异地怪笑起来,手中还爱抚着一根精雕玉琢的玉式。
“呵呵呵呵,咱家知道了,可是有旁人在场,羞了?”
老太监自说自话,倒也乐得自在。
但见他五指一张,手掌心发出一股粉白色的荧光,脑袋顶上的血条下面,瞬间开启了一个名为“吸功大法”的5秒读条。
“吸功大法”是个封徵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技能,因而大概率是郑公公的Npc的独门绝技。
然而这“吸功大法”,却不是对着自己释放的,而是那名叫【小林子】的娇弱小太监!
小林子的身子纤薄,像一张破纸,随着那粉色的光芒飘动一般,不过眨眼之间,便见那可怜的小林子被郑公公泛着粉白光效的手掌,捏住了细白的脖子,一股微弱的莹白色内息,十分纯净地从这人的后颈处升腾起来。
最终,汇入了宋公公的掌心,消失于无形。
而在此残忍的过程中,小林子几乎没发出任何痛苦挣扎的声音,甚至连微弱的挣动都没有。
“哼,这小子,怎么根骨比之前都弱了?”
郑公公像嫌弃一只破鞋,弃如敝屣般,将浑身发软小林子往地上一扔。
同时,还笑意盈盈地看向封徵雪:“别怕,你比他强得多,我不会这般对你——好了,这儿没外人儿了,快过来吧,心肝儿。”
封徵雪冷然的目光,看向地上“惨死”的小太监,似乎翻出了最后一个白眼。
封徵雪薄唇轻启,吐出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淡淡的:
“过去做什么?是被你吸修为,还是与你双修?”
“你倒是秀外慧中,”那郑公公满意地微笑,“像你这样的,跟了蔺司沉一个人,那便确实可惜,跟那黄兴禺更是。”
话音一落,就见那小太监脱力的身型微动,看似纤薄的身型下面鼓起来一块肌肉,拳头更是捏紧了。
封徵雪墨眸一凝,只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用手指碰了碰。
小心翼翼的。
郑公公恍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持续输出:
“但你若是跟了我,过了今夜,你便是名誉天下,人人想要的名器,到时候全天下的修行之人没人能够再拒绝你……”
清脆的响声,似乎是有谁捏了下指节。
封徵雪清冷的声线盖在那声音上,面无表情地打断:
“停一停。”
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像是有点大病。”
郑公公:……
下一刻,封徵雪长剑铮然出鞘,剑尖儿直指那郑公公的咽喉,可那公公不躲不避,□□凡身,直接捏上了那长剑的白刃,一股粉白色的耀眼光芒,顺着那剑刃蔓向那剑柄。
封徵雪微微凝眉,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不可忤逆的地心力一样,将他紧紧地拉过去,像是要装到一个真空包装袋里。
手指、手臂、肩颈……
肌肉抖动,关节战栗。
然而封徵雪俊秀清朗的眉目间,似乎看不见丝毫畏惧,像极了有恃无恐:
“你135的等级,便都是如此这般吸来?”封徵雪问。
“哼哼哼,一会儿你便知道。”
那郑公公手腕一抖,读条完成,吸功大法的读条结束后,他的周身便泛着一层□□色的荧光,顺便微微发着抖。
封徵雪的眉头则是抖了下更厉害的。
郑公公这样子……
像极了他小时候看同学在电脑上养过的Q宠小鹅,因饥饿或没洗澡而生病打哆嗦的时候?
果然天下游戏是一家。
封徵雪漠然的眸光,毫不介意地扫过自己无声滴血的手腕,少顷,又看了眼满床的情趣小物,和地上无力瘫倒的小林子。
眸光流转,手掌卸力。
于是只见那郑公惯性往后一仰,一只玉龙狼狈地砸在脸上,这下悠闲带笑的眸光,也渐渐阴冷下来,带上一抹狠辣之意,紧紧攫住封徵雪手中那把看似简朴的长剑。
“蔺司沉给你的?”
封徵雪:“嗯。”
“哼,他的剑都给你了?……他倒是舍得。”
一道荧光如流星急坠,但闻“啪!”的清脆一声。
长剑落地,天地倒悬。
135级的Npc身手到底是比60级的玩家快了太多,封徵雪被那老太监搡至床上。
墨发倾泻,白肤晶莹。
温热而纤细的脖颈被太监苍老的手掌捏在手里,脆弱得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鹤。
然而四目交接之间,郑公公那双沉混的瞳孔中,只映出着封徵雪眼中的镇定与清明,看上去甚至很温和。
空气一静,时空仿佛滞住。
“你……你为何不惧?”
封徵雪垂目,凝视着那老太监的抖动激动的喉结,“惧谁?”
“你么?”
老公公一愣。
他确认蔺司沉的那把武器,的确是掉在地上无疑,而封徵雪柔软的肢体,也的确是被自己压在身下。
刚要松一口气,心说这强弩之末,不过就是死鸭子嘴硬罢了,说着便要动手去解封徵雪的衣襟。
便见封徵雪那双冷淡眼睛里,分明带着一种他看不太懂的悲悯……
下一刻,两道剑诀将他的身体贯穿!
一剑穿心。
一剑封喉。
一前一后,光芒四溢。
老太监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顺着高床向地下滑落,一如方才那小林子软塌塌地滑落地上……
可郑公公的身边,分明空无一物!
那瘦小呆滞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封徵雪正要起身,一个熟悉的躯体,带着一片令人安心的阴影,从身体上方轻轻覆下。
怀抱敞开。
封徵雪不应期地撞入那怀里,颈部贴上了颈部。
封徵雪素来清冷的声线轻微地发着颤,将头偏开:
“…你好重。”
蔺司沉双手往上撑了撑,四目相对。
蔺司沉是先移开眼睛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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