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炮灰把残疾大佬攻了by沉辞谙
沉辞谙  发于:202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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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舟笑着安抚他:“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对他们的关系感兴趣,而且我也是前几天刚知道的。”
时樾眼睛一亮:“那你知道什么,给我讲讲,他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概是宴会第二天。”
傅珩舟说得平淡,时樾反应了一下,震惊地睁大眼睛,身体不自觉往前倾了一点。
“那么早?!”
傅珩舟点点头。
时樾表示自己可能真的看了本假书,这剧情走向完全和书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包厢是一个打扮很时尚的男人订的,他招呼大家坐下,等候时间服务员上了他们这里的特色茶,时樾抿了一口,觉得挺好喝。
这不是应酬,大家都是熟悉的朋友,座位就都随便坐了,时樾挨着傅珩舟坐下,右手边有人落座,时樾一看,是林序秋。
再往右一看,挨着林序秋坐的是黎清予。
……很好,主角攻受果然公开在一起了。
林序秋看见时樾喝茶,见他很喜欢的样子,伸手帮他又倒了一杯,眼神直勾勾但不令人反感地盯着他看。
时樾接过茶说了句谢谢,然后主动问:“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话音刚落,就见林序秋眼睛一亮,然后快速地说:“那天谢谢你救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道谢,这次可算是见到你了!”
时樾友善地笑笑,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本来还愁怎么不惊动别人把你送去医院,后来多亏了沈总叫了医生。”
谁知林序秋听完却是神情空白一瞬,然后恍然大悟般眯了眯眼睛。
时樾听见林序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原来有、医、生、啊。”
他们声音不算很小,离得近的傅珩舟和黎清予都能听到,时樾满头问号着,却见傅珩舟发出轻笑,而黎清予万年严肃不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第14章 醉意 把傅珩舟拉进怀里的同时调整了动……
时樾茫然,时樾震惊,时樾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傅珩舟拍拍他的胳膊,把人叫回来,然后低声说:“让黎清予自己解决,你不用管。”
见傅珩舟这样的态度,时樾的猜测被证实。
一边尴尬地想,这种事外人怎么能管;一边在心里土拨鼠尖叫,不是少儿频道吗我怎么突然上高速了!
谁知道人家主角攻受不按照剧情来就算了,还不声不响地连床都上了。
这是什么坐火箭一般的速度。
但是看林序秋的态度,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察觉“祸从口出”的时樾,在心里默默对黎清予说了句抱歉。
同时不免挖苦自己。
哈,你真棒,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唯一的雷踩了。
自觉说错话的时樾安安静静地吃饭,不时把自己认为好吃的菜夹给傅珩舟一些,傅珩舟一开始有些意外,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时樾夹给他的都被他吃完。
结果有注意到他们动静的人开始起哄:“你们俩看起来感情挺好啊傅总。”
说话的女人叫郑欣,烈焰红唇的御姐打扮,但性格很豪爽,时樾已经见她把三个人喝得摆手求饶了。
傅珩舟举了举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说:“别打趣我了,你想干什么就直说。”
被看穿了意图的郑欣也不藏着,直白地说:“你家小朋友会喝酒吗?和我喝一点儿?”
傅珩舟在时樾耳边低声解释:“她爱找人喝酒,周围一圈人都被她喝趴下过,但是不会强灌人,你若是不愿意我帮你拒绝。”
郑欣继续引诱道:“我这儿可是有傅家酒庄里都没有的好酒,度数不高,真不想尝尝?”
时樾听了有些心动。
他上辈子也喝过酒,酒量不错,这具身体不清楚,但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连傅家都没有的好酒,他还真有些馋。
傅珩舟见他没有立刻拒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给他酒杯,道:“别逞强,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伤身,尝尝鲜就够了,嗯?”
这话说得声音不小,郑欣和另外几个男人都笑了,打趣道:“傅总,我们都没灌你酒,你就不要拘束着时樾了吧。”
时樾笑笑,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眼睛一亮,确实是好酒。
连他这种不怎么喝酒的都知道一定价值不菲。
时樾和对面的郑欣隔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好!”
大家都在鼓掌起哄。
郑欣也笑:“你可真实诚,我也干了。”
逐渐有其他人加入他们,朋友之间不论输赢,只是喝个开心,傅珩舟抿了一口杯中热茶,低眸轻笑。
时樾尝过了不少好酒,傅珩舟的这些朋友确实大方,为了今天的正式见面,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货,到最后大部分人都喝得微醺。
郑欣依旧眼神清明,时樾暗地惊讶,这位女士酒量居然这么好,自己都已经有些醉意了。
他诚心诚意地恭维道:“郑总酒量真好,好厉害。”
郑欣豪爽大笑:“我家可是酒品生意起家的,我五岁便会品酒了,跟我比你们可都不行。”
周围人都笑,一顿饭吃得热闹,也确实像傅珩舟说的,大家都很友善,都是真诚对待时樾。
饭后,时樾有些醉了,起身时还被路过的沈听肆扶了一把,他睁着朦胧的双眼道谢。
沈听肆摆摆手,把他交还给傅珩舟,对着傅珩舟调笑:“你们房间就在隔壁,难得的二人世界,好好珍惜啊珩舟。”
傅珩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沈听肆大笑着快步溜走了。
他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是很宽敞,躺四五个人都没问题,时樾意识还比较清醒,自己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床边,见傅珩舟还坐在轮椅上。
“唔?”时樾被酒气熏醉的脑子有些转不动,看着傅珩舟,“怎么不上去?”
傅珩舟手指捻了捻,道:“你去休息吧,我不用。”
“为什么?”时樾现在就是一根筋,只能跟着直觉行事,“是嫌弃和我在一张床上吗?”
语气听着还有些委屈。
傅珩舟无奈扶额,他没想到喝醉的时樾根本不讲道理。
为了安抚委屈的青年,傅珩舟只能说:“怎么会,只是怕你不习惯。”
时樾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然后突然上前一步。
傅珩舟看着猛然拉进距离的时樾,吓了一跳,问:“你做什么……唔!”
他被时樾抱了起来,还是用的公主抱的方式。
傅珩舟着实被惊吓到,双手下意识攀上时樾的肩膀,十指用力。
“时樾!”他现在有点慌,尾音带上了些颤抖,“放我下来。”
时樾抱着人一步步走到床边,然后俯身,傅珩舟的身体接触到了床垫,刚一放松,就整个人摔到了床上。
时樾迷蒙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没有不习惯,一起睡。”
傅珩舟此刻脸上带着些许难堪,他的双腿使不上力,上半身又被时樾押着,连挪动半步都做不到。
时樾喝醉后异常直白,不管是行动还是思维方式,他盯着傅珩舟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捞起人往床里侧挪了挪。
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傅珩舟自十五岁之后就没有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过,哪怕傅珣也没有,现在身边有一个人明显的呼吸声和温度,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许是感觉到了身边人想要逃离的意图,时樾忽然抬手,绕过傅珩舟搭在他身前,阻止他往远处挪的动作。
傅珩舟身体一僵,时樾现在已经有了睡意,闭着眼睛凭感觉用手摸索,将傅珩舟整个人都拉进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傅珩舟睁大了眼。
他们现在的姿势及其亲密,时樾把傅珩舟拉进怀里的同时调整了动作,让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彼此身上的温度清晰可查。
傅珩舟身体不好,体温偏低,手脚冰凉,但是现在被时樾圈进怀里,整个人都被暖意包围,像抱着一个巨大号的暖宝宝。
人都会贪恋温暖,傅珩舟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就已经先诚实地靠近了热源,双手被禁锢在身前,因为过近的距离贴在时樾的胸膛,能感受到清晰的心跳隔着皮肉传递给掌心。
是一种从未感受到的奇妙感觉。
此时此刻,傅珩舟莫名想到了幼时父母的怀抱,也是这样的温暖么?
时间太久远,远到记忆都模糊不清,但是现在的温暖又如此清晰。
时樾抱住傅珩舟后,仿佛抱住了一个人形抱枕,但是潜意识还知道不要碰到傅珩舟的腿,所以一双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贴着傅珩舟的双腿,却乖巧地一动不动。
傅珩舟明明双腿没有知觉,但此时却仿佛感受到了时樾腿上的灼热温度。
房间里静悄悄,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时樾闭着眼已经睡熟,傅珩舟被他抱着动弹不得,只能尴尬地睁着眼睛看他的脸。
青年的五官立体深刻,眼睫毛又长又密,打在眼下出现一小片阴影,薄唇微微抿起,像是梦见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傅珩舟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只有时樾的脸,让他印象深刻,整张脸没有一丝一毫不合他心意。
这一刻,傅珩舟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心乱了。
本来不想睡的傅珩舟,在时樾温暖的怀抱里慢慢闭上了眼,直到闹钟响起。
时樾动了动,意识回笼,听见闹钟声就要伸手去摸手机,但却察觉到了怀里异样的温度。
时樾睁开眼,下一秒,整个人怔住。
傅珩舟,怎么在他怀里??
一觉醒来,那点醉意也散得差不多,睡前的那段记忆慢慢翻涌上来,时樾眨了眨眼,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闹钟还在响,但是时樾双手环抱着傅珩舟,手一动就要惊醒他,时樾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慢慢移开上面的手,时樾伸直了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关闭了闹钟。
然后长舒一口气。
还好,傅珩舟没醒。
这时候时樾才有心思低头去细细地看他。
男人闭着眼睡得安稳,神情是全然的放松,轻浅的呼吸喷洒在时樾锁骨的位置,弄得他痒痒的,却又不敢动。
时樾度过了刚才那会儿的惊讶时间,现在手臂放松,嘴角噙着笑拿手指去拨弄傅珩舟的头发。
——也就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才有这点胆量了。
男人额前的碎发凌乱,时樾动作轻轻地弄规整,眼里是全然不掩饰的爱意。
突然,时樾手指一顿,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变化了一下。
傅珩舟醒了。
男人睁开眼,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眼睛里还带着初醒时的茫然。
时樾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外面大门被敲响。
“傅总,时樾!醒了没啊!”
声音不小,傅珩舟一下子清醒了,看见睁着眼睛的时樾,两人面面相觑。
“咳。”
还是时樾先开的口。
“那个、他们来催了,我、我们赶紧起床吧。”
时樾慌张地起身,下了床。
傅珩舟眯了眯眼,手指轻捻,有些怀念刚才青年身上的温度,但是面上不显。
他被时樾抱到了床里面,凭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挪到轮椅上去,时樾也发现了这一点,尴尬地看着他。
傅珩舟从时樾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笑了笑,依旧是温柔包容的态度,但说出来的话让时樾恨不得立刻钻进床底。
“我现在需要帮忙,时樾。”
“就像你把我抱上来的那样,嗯?”

第15章 贪恋 青年眼中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喜欢……
时樾耳尖通红,僵硬地靠近,伸出手轻轻把傅珩舟横抱起来。
男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股淡淡的中药味又钻进了时樾的鼻腔,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时樾有一秒钟的分神。
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傅珩舟,永远不放手。
傅珩舟坐进轮椅,伸手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们在催了,下午有别的安排,时樾,快点收拾,我们又要是最后一个了。”
姿态自然,好像他们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时樾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
他们穿戴好衣服,打开门出去,正巧遇到隔壁的门打开。
黎清予和林序秋走了出来,见到他们,动作齐齐一顿。
傅珩舟挑了下眉,故意说:“你们怎么出来得这么晚?”
他自己身体不方便大家都知道,出来晚了别人也会认为是收拾花费时间长了些,但是黎清予他们就……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能和傅珩舟他们一道出来?
时樾也听出来了他的调侃,闻言笑着看向对面。
黎清予一如既往的板着脸,看不出有什么意外情绪,林序秋倒是大大方方地拉住他的手,笑着对时樾说:“私人事情,恕不奉告哦。”
黎清予牵起他的手,表情赞同,同时目光淡淡地扫向傅珩舟。
两个人相视几秒又分开,彼此眼神中都带着些嫌弃。
午休时间到三点,现在其他人都已经去了目的地集合。
他们四个确实是最晚到达的,一露面,就被一群人围起来打趣。
黎润宁扑向时樾,这次沈听肆没抓住,但他也没贴在时樾身上,看来是上午长了记性。
“时樾呜呜,我等你好久了。”
黎润宁假哭两声,然后指着黎清予的背影,愤愤地说:“我哥有了对象忘了弟弟,时樾你怎么也这样。”
前面的林序秋听见了他的控诉,转过身来,神奇地从兜里掏出两块糖,塞黎润宁手里。
“你乖一点,不然你哥再教训你我不拦着了。”
黎润宁委委屈屈地收下了两颗糖,不说话了。
时樾:这是什么奇怪的老父亲带傻儿子既视感。
林序秋笑着对黎润宁眨了眨眼,见时樾盯着他看,又拿出一颗糖递给他。
时樾赶紧摇头拒绝。
“我不吃,你都给黎润宁吧。”
黎润宁欢欢喜喜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时樾看得扶额。
不过时樾倒是不意外黎润宁会和林序秋相处得好,黎润宁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实眼光不错,他看得上眼的人一般都不会是坏人。
下午的娱乐活动是钓鱼,一群天天坐办公室的三十来岁高管,谁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需要大量消耗体力的活动一概否决,最后敲定在池子里钓鱼。
度假山庄里有个挺大的池子,水源清澈,能看得见大大小小的鱼,寻了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堆,拿着从山庄里租借的钓鱼竿开始玩起来。
真正会钓鱼的人没几个,更多的是把竿往水里一丢,自己悠然地靠着椅背休息,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郑欣和另外两个女士在一起,几个人看起来是钓鱼的熟手,没两下就弄好了鱼竿,坐在椅子上边聊天边等鱼上钩。
时樾被黎润宁拉去和林序秋一起,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把鱼竿丢进水里,三双眼睛盯着水面。
“能钓上来吗?”
时樾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虽然这里的鱼看起来被人类养得不知人间险恶,但是他们三个看起来都不像是会钓的人。
“肯定能,我之前钓过,放心吧。”
林序秋信心满满,黎润宁蹲在他俩旁边看。
“反正我对钓鱼是一窍不通,但山庄的人不是说这里的鱼专供垂钓么,应该不会让客人空手而归吧。”时樾说。
黎润宁来凑热闹,单纯是为了不跟他哥待在一块儿,钓不钓得到鱼不重要,反正晚饭不会饿肚子。
不远处,有人一直看着他们三个,见林序秋动作娴熟就知道不需要帮忙。
“啧,他们三个年纪最小的倒是玩得投入。”
沈听肆半摊在椅子上,戴上墨镜遮挡阳光,嘴里念念有词:“不行,人老了,没斗志了。”
傅珩舟听见这话,笑着睨他一眼:“你年轻的时候也没认真钓过。”
“我钓的不是鱼,是人啊。”沈听肆挥了挥自己花里胡哨的外衣,“本人是海市最出名的花花公子了,钓什么鱼,鱼都主动往我兜里来,懂不懂?”
黎清予没说话,搬着椅子离他远了点,用实际行动表示对他的鄙夷。
傅珩舟嘴角弧度上扬,看着手里的鱼竿,静静等着鱼上钩。
“哇!上来了!”
“时樾!快快快!帮我拉一下!”
“我靠这么大的鱼!”
时樾他们闹出不小的动静,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黎润宁在一边兴奋怪叫,时樾帮林序秋把鱼拽上岸。
一条半米长的大鱼在时樾怀里扑腾着尾巴,甩了三个人一身水。
黎清予的视线投过去,却是单单看着林序秋一个人,冲身边的两个老朋友炫耀:“序秋钓鱼很厉害,你们今晚有口服了。”
他们计划晚上露天烧烤,顾客钓上来的鱼山庄的厨师会帮忙处理烹饪,成为加餐。
傅珩舟听他只夸林序秋,轻笑一声:“时樾也帮了忙,功劳也有他的一份。”
两个人同时忽略了黎润宁,毕竟他什么都没干,一点力都没出。
沈听肆也笑,但看了片刻后突然开口说:“真应该让傅珣看看,往常这种活动可少不了他。”
黎清予侧目,看向傅珩舟。
提起傅珣,傅珩舟眉头一皱,但又很快松开,道:“没关系,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黎清予问:“国内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记得傅珣很快就要毕业了。”
“这种时候,傅珣到底不能留在国外太长时间,被你那几个亲戚,难免要传出去,遭人诟病。”
沈听肆说起这个问题,神情严肃起来。
傅珩舟倒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忧虑的情绪:“都敲打过一遍了,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在这时候跳出来当炮灰。”
“再加上老爷子提前表过态,幕后的人此时应该在焦头烂额,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空闲来对付我们。”
傅珩舟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倒是时樾身边比较危险。”
他对沈听肆说:“借我几个人,跟在时樾身边。”
沈听肆皱眉:“你说他们会对时樾下手?图什么?”
“不管图什么,多防范总不会有错。”黎清予提起鱼竿,上面挂着条小鱼,被甩进装了水的桶里,话锋一转,“不过,你和时樾现在是什么情况?”
黎清予平时沉默寡言,但其实比沈听肆和傅珩舟都要细致,看出下午出门时傅珩舟和时樾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异。
沈听肆拿手机敲了条信息出去,听见这话立刻凑上去八卦:“什么什么情况?你俩有情况了?”
傅珩舟面对两个多年挚友,没有想着隐瞒,但说得言简意赅:“大概,有些苗头。”
沈听肆震惊地看着他,黎清予的万年扑克脸也难得地挑了下眉。
但是傅珩舟却不说了。
沈听肆好奇地围着他左问又问,但傅珩舟嘴严得很,就是不说他和时樾之间的事。
最后沈听肆无奈放弃了,说他:“行,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看。看你俩什么时候能戳开窗户纸。”
不远处,时樾他们钓鱼钓出了乐趣,虽然之后没再钓上来第一次那么大的鱼,但是小鱼不断,时樾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畅快笑容。
傅珩舟看着他,忽然想起午休时候的相拥。
青年的温度牢牢包裹着他,让一直畏寒的人感受到了温暖,并且变得贪婪,想一直拥有。
傅珩舟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仿佛透过裤子看见了上面狰狞的疤痕。
李书言的研究依旧没有传出好消息,他的腿再过两年就会完全坏死,到时便彻底没了治愈的希望,后半生就要在轮椅上度过。
但是时樾是健全的人。
还比自己小那么多。
傅珩舟能感受到时樾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也能猜出大概是因为什么。
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凭着时樾的一时心动,或者自己强取豪夺,他们能得到结果吗?
就算得到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他逐渐变老,而且身有残疾,时樾正值青春,会后悔对他动心吗?
傅珩舟不敢赌。
时樾钓上第九条鱼,终于过够了瘾,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我累了。”
另外两个人也不钓了,黎润宁帮着林序秋收起鱼竿,时樾跟他们说了一句便往远处跑。
——那里是傅珩舟的方向。
“傅总!”
时樾像只花蝴蝶翩翩飞来,轻轻落在傅珩舟身边。
傅珩舟从刚才的低落情绪中抽离,抬起眼。
青年额角有几滴汗水,头发也有些乱,但眼睛很亮,专注且认真地与傅珩舟对视。
那双眼睛弯起,眼里是细细碎碎的光:“傅总,我钓上来了好几条鱼,我厉害吗?”
傅珩舟对上时樾的眼睛,怔愣片刻。
青年眼中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喜欢,满满当当地落进傅珩舟的眼底。
是那样热烈,就像他这个人的拥抱一样,是让人贪恋的温度。
傅珩舟突然便笑了。
“我看到了,很厉害。”

第16章 温泉 他偷偷地伸长脖子,嘴唇在傅珩舟……
晚餐是山庄里的大厨提供的露天烧烤,他们一行人之中有个男人据说烧烤手艺一绝,给大家露了一手。
时樾尝了尝,确实很好吃。
那人见时樾爱吃,又递给他几串新烤好的,然后又给了林序秋和黎润宁几串。
在场的他们三人年纪最小,大家都不自觉把他们当成自家弟弟看。
“好吃么?”
傅珩舟侧过头问时樾,青年吃得嘴里没停歇过,一脸快乐。
时樾点头:“好吃啊,你要不要尝尝?”
他手里的串只剩最后一个了,时樾心机地递到傅珩舟嘴边,没让他碰,自己用手拿着。
傅珩舟看着他的眼睛。
时樾毫不心虚地看回去。
“……”傅珩舟无奈,张嘴咬下一块肉,咀嚼咽下。
“嗯,挺好吃的。”
时樾见他说好,把手收回来,十分自然地吃掉剩下的两块肉。
“你——”
“怎么啦?”时樾咽下嘴里的肉偏头看他,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你还想吃吗?我再帮你拿一串吧。”
明晃晃的耍小心机,但是让人生不起起来。
傅珩舟笑。
“不了,你自己吃吧。”
下午大家钓上来的鱼,小的放生回去,大的被烹饪出各种做法,时樾他们钓上来的那条居然是最大的。
吃着自己出力钓上来的烤鱼,时樾美滋滋地晃晃脑袋,然后被一只大手按住头发。
傅珩舟看他吃得开心,没忍住抬手碰了碰那飞舞的发丝,手轻轻地触摸。
手下的脑袋顿了一下,傅珩舟正要收回,就感觉手心一软。
时樾把脑袋往他手里送了送,还左右蹭了两下。
“想摸就摸啊,我可大方了。”
时樾故意甩甩脑袋,在傅珩舟的手放下之后,靠了过去。
傅珩舟坐在轮椅上,时樾席地而坐,彼此之间高度有差距,时樾这一靠,脑袋正正好好放在了傅珩舟的大腿上。
傅珩舟视线从上而下,看着毛绒绒的发顶,有些出神。
还是时樾见他不动,主动把他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头上。
“随便摸,算作你今天请我出来玩的谢礼。”
傅珩舟失笑:“有这样的谢礼吗?”
时樾理直气壮:“我说有就是有。”
晚风吹过,卷起一片烟雾升腾,旁人的声音仿佛都逐渐远去,与他们之间升起一座屏障,屏障外是喧嚣烟火,屏障内,是时樾与傅珩舟的红尘人间。
吃过晚饭就没有集体活动了,每间套房里都有一个泡温泉的池子,算是度假山庄的特色,大家都互相道别回了房间。
回屋里先后洗漱完,时间还不到十点,时樾看着那张大床,想起午休时候,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
傅珩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道:“要不要去泡温泉?去泡一会儿解解乏,比较助眠。”
时樾应声,然后问:“那你呢,你不去吗?”
傅珩舟浅浅地笑:“我不方便,你自己去吧,嗯?”
语气像哄小孩子。
时樾鼓了鼓脸颊,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突然抱起傅珩舟。
和中午一样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傅珩舟抓紧了他,问:“你干什么?”
“一起去泡温泉啊。”
时樾现在是清醒的,抱着人的手稳且有力,让傅珩舟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
“上次问过李医生的,泡温泉对你的腿没有坏处,我们一起泡吧。”
“毕竟是这里的特色了,不感受一下多遗憾。”
温泉池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旁边有单独的更衣室,时樾把傅珩舟放在更衣室的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也许是时樾的表现太自然,傅珩舟破天荒地没有觉得多难堪,“我自己可以。”
“啊……那好吧。我去外边换,好了叫我。”
傅珩舟被他气笑,这语气听着还挺遗憾的?
时樾在外面换下衣服,只在腰间围了间浴袍,听见傅珩舟说好了,便推门进去。
一进门,时樾的脚步便停顿了一下。
傅珩舟叫他的时候显然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迅速,此时刚低着头系腰带,听到声音快速拢好衣服。
时樾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傅珩舟抬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瞳孔中。
时樾感觉嗓子有些干,哑着声音问:“怎么穿了浴袍?”
傅珩舟此刻也看到了他光裸的上身,欲要开口却一顿。
“……泡温泉出来的时候穿浴袍不会冷,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
时樾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伸出双臂把人抱起来往外走,嘴上说着:“不会冷,我体温偏高,你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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