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by八十六笔
八十六笔  发于:2025年01月21日

关灯
护眼

二两肉。
不然怎么会这么愚蠢?
她向珍妮问道:“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没什么不好猜的。
珍妮盯着她,头一歪:“你猜。”
虽然身为阶下囚但是态度很嚣张。
“救、救我……”
微弱的求救声,是珍妮的人,珍妮瞪了过去,骂了句:“废物!”
红姐看过去,那人是腹部重伤,倒在地上,再不救治就离死不远了。
“你来说。”
那人往前蹭了两下,虚弱的向红姐交代着:“奥、奥利佛不是老大,珍妮才是我们组织的老大!”
“操!”
珍妮忽然猛地向那人的伤口撞去,就听那人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珍妮却是没放过他,继续发狠泄愤的猛撞。
没人管他们死活。
红姐挑眉,不禁笑了声。
原来是这样。
她拨通了奥利佛的电话:“嗨~奥利佛~”他们的第二波人行动之前联系不上珍妮,早晚会知道他们出事了,甚至在刚才的火、拼时,珍妮也有可能联系了他。
倒也不需要藏着掖着。
珍妮停下对那人的攻击,不知道红姐要做什么?
电话那边的奥利佛也很懵:“……嗨。”
红姐的视线从不再有动静,魂好像都没了的达木加身上转向珍妮:“想不想上位?让没到的人滚回去,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还会帮你解决掉珍妮。”
珍妮咬牙切齿又紧张起来。
红姐打开手机免提,她也很期待奥利佛的回答。
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奥利佛咆哮着:“你敢伤她,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珍妮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红姐的心情更不好了,瞧儿,人家只差一步就可以登天了却没有背叛。
她和达木加在这方面都是输家。
本想气人的,结果只气到了自己。
拿起枪瞄准珍妮。
珍妮一惊:“你要……”
奥利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嘭的一声枪响,让两道声音都消失了,珍妮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眉心多了一个涓涓流血的枪孔。
她睁着眼,死不瞑目。
红姐没有留着敌人的习惯,更不喜欢墨迹,无论珍妮今天是身为身份,算计自己,她都要死。
“你做了什么!”
奥利佛的声音颤抖着。
红姐挂断电话,把另外一个珍妮的人也一枪崩了,剩下的就全是叛徒了。
不对,还有一个外人。
枪口对准荼哈娜,既然她没有怀孕,又是珍妮的人……
按动扳机。
枪响过后,一人倒地,有人惊呼出声,红姐瞳孔猛地收缩一圈。
达木加挡在荼哈娜身前,心口中枪,缓缓倒在她怀里,瞧着为他流下眼泪的人:“既然错了,就让我一错到底吧。”
反正他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转头看向红姐:“……对不起。”
是他不配一起走过来的这些年。
红姐死死攥着手里的枪,眼眶泛红,看着快速没了气息的达木加,脑海里闪过这些年的一幕幕,达木加是她来到三角洲后第一个结识的人,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她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站起,一把抓起荼哈娜,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
荼哈娜肿着脸跌倒在地,瞧着已经死去的达木加。
她……后悔了。
枪口抵上她额头:“下去陪他吧。”
又是一声枪响,池砚西打了个激灵,他不同情他们,如果今天赢的是他们,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会是小姑和他以及追随小姑的人。
他上前,轻揽住身体微微颤抖着的红姐,比起心疼他们,他心疼他小姑。
转身间,红姐闭眼再睁开眼中水色消失,冷静道:“你们这些追随达木加的,等珍妮的人打过来,表现给我看,你们值不值得得我饶你们一次。”
那几人一听,齐声:“我们一定好好表现!”
红姐接着安排人把他们带走,灭火,处理尸体,开始部署接下来的安排,同时叫人每隔5分钟尝试联系上郁执。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就好像刚刚那一瞬,有些伤心脆弱的池绮红没有出现过。
池砚西接下联系郁执的工作,捧着手机,每隔3分钟就打一个。
天亮时郁执他们到达根据地附近,没有听到什么吵闹的声响,转弯,见到3辆来路不明的车向根据地方向去。
同时间进入到信号辐射范围,郁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还没等开口,alpha已经一股脑的把事情向他交代清楚。
郁执盯着前面那3辆车:“他们快到了。”
池砚西:“收到!”
电话比郁执挂的都快,很好,他也是个任务期间不儿女情长的人。
郁执收起手机,左右活动了下脖颈,拿起枪:“都起来,天亮了,该杀人了。”
一枪向前方射去。
一辆车爆胎停下。
池砚西:“小姑!郁执回来了!在两条路外发现了敌人!”
一身作战服的池绮红扛起冲锋枪,头一歪:“出发。”
奥利佛急匆匆而来,没想到的是还没在前方遇见池绮红的人,就被人从后方攻击了。
他心系珍妮安危。
喷着口水吼着下达命令:“把挡路的人全给我杀了!”
还没等他把人给杀了,前方又袭来了攻击,红姐在车上直接架着迫击炮干他们。
“都给老娘死!”
那大半天枪火一直没停,树林里的鸟儿飞了又飞。
郁执去到红姐身旁,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红姐:“回来了。”
郁执:“我回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下,什么都没多说,继续投入战斗。
天黑前终于安静了下来,鸟儿得以回到树林,在树枝上度过这个夜晚。
至于奥利佛已经在战斗期间被乱枪打死。
一切尘埃落定。
红姐和郁执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根据地。
被背叛的窝囊气终于是舒坦了。
望穿秋水的池砚西像是飞回树枝的鸟儿投入了郁执的回抱。
“你……”
话没说完就被郁执打横抱了起来,吓的他惊呼一声。
急到和郁执偷偷说悄悄话:“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我alpha的面子往哪儿搁。”
郁执只回头和红姐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关于叛徒的处理是红姐要决定的事情,其余的人只需要养精蓄锐。
红姐挥手:“去吧。”
郁执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腿上的伤挺深,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又参与了将近一天的战斗,更严重了。
池砚西察觉到,不挣扎,老实了。
“你受伤了。”
“你等一下可以脐橙。”

“是你主动跟我去医生那儿?还是我公主抱你去医生那儿?”
郁执盯着他,啧啧摇头,不得了, 啪啪都无法让小狗失去理智了。
抬起条手臂:“我选2。”
池砚西惊讶他居然不觉得公主抱丢脸,但既然他都不觉得丢脸了, 伸手就要把郁执抱起。
郁执笑了下, 按住他肩膀。
“逗你的,走吧。”
池砚西却是不听他的, 他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弯腰把郁执打横抱了起来,还把人往上颠了下:“我可是认真的。”
郁执瞧着他年轻的alpha恋人, 还是挺靠谱的,起码他真抱得动自己。
他有些累,没再纠结这种小事。
池砚西心满意足地抱着郁执向医生那边去,一路上遇见不少人,见到这场景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猛揉眼睛,试图看清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郁执懒散的靠在池砚西怀里, 无所谓的打趣:“完了, 我一世英名尽毁。”
他一头银色长发有些乱, 作战服也脏兮兮的, 像是一只被池砚西抱在怀里的小脏猫,只是眼神睥睨。
池砚西昂首挺胸:“没事, 反正我们要回帝都了。”
很好的安慰。
奥利佛这笔生意是假的,就没有后续那些需要他跟着的任务了。
至于牙支噶和扒皮家族,扒皮家族是冲着自己来的,牙支噶应该是被收买。
自己离开, 扒皮家族就不会再针对红姐,针对佣兵团,牙支噶剩下自己独木难支且没必要,没人许他利益,他长点脑子就不会再跳。
佣兵团所有行动都为了利益,不存在为了报复而行动,大家跟着红姐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占山为王,让人臣服的。
所以这事基本就告一段落了。
这就是三角洲。
也许某一天红姐会接一个消灭扒皮家族的任务。
即便如此,还要考虑成功几率选择接或不接,而仇?三角洲谁和谁没有仇,如有需要,大家还是会举杯庆祝合作愉快。
到了医务室,池砚西小心翼翼把郁执放下。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才离开,郁执小腿的伤口缝了5针,除此之外身上没什么重伤,池砚西又把人抱回住处,抱进卫生间。
哗啦啦水声响起,他仔仔细细给郁执洗着澡,瞧着他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
“郁执……”
他蹲在郁执身前,手里拿着块小毛巾,仰着头瞧着郁执的脸,那张脸上有很多细小的划伤,让他心疼。
“这里很危险但这里也很自在,在这里你是大家尊重信任的副团,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随心所欲,但是帝都和这里不一样。”
对郁执来说,无异于把野兽带出丛林,带进人类世界套上枷锁。
池砚西看到过在这里生活的郁执,才明白他在帝都时有多束缚自己。
他有些纠结让他和自己回帝都是对还是错了。
郁执的手落在小狗脑袋上,指尖弹琴般顺着脸颊缓缓滑下,浅色眼珠盯着迷茫的小狗。
“做决定的是我。”
捏住小狗下巴,命令着:“你只需要永远热烈的爱我。”
低头靠近,吻上alpha水润饱满的唇,汲取alpha嘴里的甜蜜水分。
吻得动情又贪婪。
alpha被郁执一只手抱到身上,吻上他念着打汝钉还没付之于行动的地方。
池砚西咬着唇,不禁抱住郁执脑袋,手指从他的长发中穿梭过,刚被他洗干净还散发着清爽气味的长发。
他贪婪的把头埋上去,像是信徒在发誓:“我会永远热烈的爱你。”
郁执的手伸进。
他今天格外着急,当发现有诈,往回赶的这一路他一直很担心,担心池砚西和红姐,担心大家出事。
在车上颠簸的那一晚,他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看到的就是尸体遍地的根据地,红姐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追随他而来的池砚西也倒在血泊之中。
他把alpha缓缓放下。
熟悉的温暖包裹住他,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他吻回池砚西的唇。
“有没有害怕?”
“没有,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小狗不需要主人的帮助,自己努力吃着食物。
池砚西睁开眼睛,他在亲吻时很少睁眼,瞧着近在咫尺的浅色眼珠:“你不会让我失望。”
又猛地坐下。
郁执环着他的手一紧,将小狗的声音都吞下。
浴室会把声音放大,带着回响从四面八方传进耳朵。
听上去,很疯狂。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郁执和池砚西牵着手离开了三角洲。
飞机在帝都降落,下飞机的却只有池砚西一个人,他一出现就被无数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池云霄向他张开手臂。
“欢迎回家。”
“爷爷在等你。”
池砚西:……
突然不想回家了。
池云霄这一路都欲言又止,砚西一腔孤勇地跑去了,结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了,看来他并没有说服郁执。
心疼的叹了口气,瞧着垂头丧脑郁闷着的池砚西,把手搭在池砚西肩膀上:“谁还没谈过几次失败的恋爱,别难过。”
池砚西没听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爷爷会不会打他?
他被一路“押送”到池鸣戈身前,以往最能撒娇耍赖的alpha安静沉默地低着头。
池鸣戈自然是生气的,藤条都准备好了,可出乎他预料的只有他这大孙子一人回来,看来那个郁执还真——狠心!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为大孙子难过。
郁执是不是耍砚西?不然怎么就这么绝情,他都追过去了!
情绪拉扯。
最终还是对池砚西的心疼占据上方,这可真是轰轰烈烈的失恋。
“回来就好,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
“知道了……”
池砚西继续低着头一副受气模样,内心则在狂笑,啊?就这儿?爷爷转性了不成?那藤条不是给他准备的?
池鸣戈摆了下手:“行了,回去休息吧。”
“爷爷再见。”
池砚西乖巧离开,回到他的住处,给郁执发去消息:【你真厉害,爷爷果然没有骂我!】
此时郁执出现在帝都的一处部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在某个城市孤儿院长大,品学兼优,性格和善,乐于助人为乐。
他瞧着池砚西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
【等我。】
把手机上交,抬眼看向整齐排列的士兵,目光落在上校金灿灿的肩章上。
脚步沉稳,势在必得的向前走去。
他将遵循帝都的规则,搏一个体面的身份,堂堂正正走向他年轻的恋人。
站在光里。
接受祝福。
军帽下,原本漂亮的银色长发不见。
他在军官身侧站定,双手背在身后,浅色眼珠里是迎接新挑战的兴奋:“编号1224,郁执,前来报告。”
池砚西的大学生活也逐渐忙碌起来,最近他也在做建筑设计,不过是和同伴们研究抗震的建筑材料设计,以及怎样的建筑形态最抗震。
这是一个新的挑战,帝国辽阔,有些地区地壳变动频繁,多地震。
经常造成人员伤亡。
转眼过了一年,这一年池家人都非常贴心的没有提起郁执,也没有询问他,默认两人当初已经分手。
见他这一年忙碌着,只认为他是想借此忘了失恋的痛,但总好过为此消沉。
圣诞节这天他们都在爷爷这里,大家吃过饭,闲聊着,电视上的内容原本是没人关注的,直到出现紧急播报,大家才把视线挪到电视上。
池云隐放下扑克牌:“啊,我知道这个新闻,是说有一飞机的人被拐到了国外,好像要被割腰子。”
她凑近了些:“找回来了吗?说是出动了好多军人,希望那些人没事。”
大家紧盯着电视。
画面里覆面持械的军人整齐站在两边,看上去压迫感十足,但因为他们穿着帝国的军装,所以只会给大家满满的安全感。
记者笑容满面:“我们的军人已经把人全部营救回来,并且捣毁了对方组织,请让我们自豪的说出那句——犯我帝国者,虽远必诛!”
屏幕外的大家都不禁热血沸腾。
池鸣戈点着头:“热血军人,保家卫国,值得敬佩。”
池砚西瞧了他一眼。
记者:“让我们采访下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官。”
池云隐激动拍桌:“我知道,我知道,这次出动的可是军队里最厉害的……”
挠了挠脑袋:“叫什么特种兵来着?”
屏幕画面移动,一个猿背蜂腰一身黑色军队专属作战服,手握狙击步枪的士兵从远处走了过来。
池云隐激动到要满地打滚,这和她喜欢的一个角色简直一模一样!三次元居然有这么帅的!
池砚西咬着唇,盯着屏幕。
记者看样子也很激动,满是对军人的崇拜:“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镜头全部定在士兵脸上,他戴着覆面,只露出那双凌厉的浅色眼珠,视线落在镜头上,仿佛通过镜头看着某个人。
“恋爱一周年快乐。”
那双眼睛染上温柔笑意。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记者。
只有池砚西嘴角忍不住上翘,郁执记得,这一年他们一共联系上了3次,一次通话,两次信息,通话时常只有1分05秒,信息也是自己向他确认他还活着。
眼眶不觉已经湿润,郁执为他付出了太多。
记者回神:“原来今天是您和爱人的恋爱一周年,恭喜恭喜,请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郁执:“别自责,我也有属于我的收获。”
他点了下头,转身离开消失在镜头内,依稀可以看见所经之处,那些士兵们无一例外昂首挺胸抬枪。
无比尊敬。

第83章
圣诞节后没多久就到了新年, 一辆车穿过风雪停在了山下,穿着长款羽绒服的池砚西从车上下来,头发一下子就被裹挟着雪花的夜风吹乱, 他往上扯了扯格子毛呢围巾,顺着山路向上看去。
他身后车子嗖的一下就开走了, 着急回家过年。
池砚西呵出一口白气, 开始顺着台阶向上爬去,每当有风从哪处衣服缝隙灌进身体冷的他打颤时, 他就会想那么怕冷的郁执, 现在居然驻扎在帝国最冷的地方。
不知道他是怎么适应下来的?
一定很辛苦是肯定的。
大雪纷飞,原本干干净净的台阶很快就积了一层雪, 池砚西一步一个脚印,哼哧哼哧的向上爬,爬到后来他甚至有点热了。
把手从兜里伸出,接了片六角雪花,冰冰凉。
一个小时后, 池砚西出现在山顶,甫一出现就引起了站岗士兵的注意, 帽檐下锐利的眼看向他,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缓着气, 努力抬了抬结了霜的眼睫, 看向庄严肃穆的军队大院,不过他也看不到什么, 空空的院子和一面很挡视野的房子。
他去到岗亭。
士兵的枪口随着他转动,开口询问:“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池砚西向对方低了下头:“你好,我叫池砚西,我来找郁执, 我是他男朋友,我来陪他过年。”
士兵眉梢无声挑起,落在池砚西脸上的目光探究意味更浓。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池砚西拿出手机,找到两人的合影给士兵看:“你看,我还可以给他打电话,只是他不一定能接到。”
士兵瞧着照片上那个银色长发的大美人,原来阎王爷以前是长发啊,不过没想到阎王爷居然会有对象!
对象还是一个……
瞧着池砚西,还是一个年轻英俊的alpha。
“请稍等。”
他用座机专线联系了特种兵内务专线,之后就是一层层的传达,他挂断电话又向池砚西重复了遍:“请稍等。”
池砚西咧嘴笑:“好的,谢谢你。”
一想到终于能见到郁执了,他就开心的不得了,整理了下衣服又弄了弄围巾,再把头发也抓一抓。
望眼欲穿的瞧着,大概10分钟后他听到轰鸣声,急的他踮起脚恨不得能跑进去,但是他不能。
纷纷扬的落雪中一束强光晃了过来,刺的他不得不把眼睛眯起些,光束随着轰鸣声飞速接近,而后光束消失,一辆帅气的军用摩托出现在池砚西视野中,一身戎装的郁执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alpha还没察觉到,眼眶已经偷偷泛了红。
摩托还没挺稳郁执就跳了下去,一头短发更显利落,浅色眼珠就没从池砚西的身上离开过,视线一遍遍描绘着他的脸庞,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池砚西,那架势,好像要把池砚西按进他的身体里。
额头抵上池砚西冰冷的额头:“怎么过来了?”
呼出的气拂到alpha脸上,是小狗心心念念的气味,原本是想过来陪郁执开开心心过年的,可是一张嘴就忍不住的哽咽了:“我想你……”
小狗把脑袋埋进郁执怀里:“郁执,我想你,我好想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郁执亲吻着小狗落了雪的头发:“我知道,我也想你,很想你。”
目睹这一切的站岗士兵紧紧把嘴抿成一条直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阎王爷居然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居然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真是……太可怕了。
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郁执扫掉池砚西头上的雪,亲吻掉他的眼泪,擦掉他睫毛上的霜花:“冻坏了吧。”
捧着池砚西的脸轻搓。
池砚西摇头盯着郁执看,看他的短发,看他眉上新添的伤疤,为了能看清楚他把呼吸都收敛,不然呼出的白气太多,只是一说话还是会跑出来:“我不冷,你冷不冷?能适应吗?”
郁执笑,适应不适应的都得适应:“我现在可以穿背心在雪地里打架。”
他是想幽默下让小狗开心开心,但反倒又把小狗的眼泪说出来了。
他开始正视,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幽默细胞。
拇指抿掉池砚西脸上的眼泪:“不哭了,乖。”
浅色眼珠深情温柔的瞧着他的爱人,语气遗憾又感慨:“成熟了,像个成年人了。”
遗憾他没有一直在alpha身边,见证他的成长。
池砚西这下被逗笑了:“咱俩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成年两年了好不好,不然你就是在犯罪。”
两人一起笑了出来。
一下子就成为了观众的站岗士兵一脸莫名其妙:哪里好笑?
池砚西:“你今晚有时间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
郁执神色一滞,他是全副武装出来的,那是因为他正要出去参加任务,只要还在部队里就没有什么节假日。
“抱歉,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心疼的瞧着明明失落又立即装作没关系的小狗,又说了句:“对不起。”
“要去执行任务吗?没关系的,你的事要紧,而且是我擅自跑来的。”
池砚西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平安符:“这是我去寺庙里求的,你戴着。”
池砚西给他带到脖子上。
“谢谢,我一定会一直戴着的。”郁执看了下时间,他必须要走了。
再次捧住池砚西的脸,着急的吻上alpha饱满的唇时正好落了一片雪花在中间,几乎是瞬间就被两人热吻融化。
他们忘我的亲吻着。
亲出咂咂的声响,唇舌纠缠。
站岗士兵:⊙▽⊙
他选择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拉长的水线被粉色的舌卷走。
郁执揉了下小狗脑袋:“走了,你乖乖回家,新年快乐。”
池砚西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新年平安。”
郁执手背的青筋都崩起,这才松开手,用了大力气转身,向士兵喊了句:“找辆车送他。”
士兵立即抬头挺胸:“是!”
池砚西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原地,隔着风和雪,目送着他的爱人在这阖家团圆之日一往无前的奔赴战场。
他的爱人又忽然掉头跑了回来,他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跟前,唇被轻轻啄了一下。
他说:“很快了,等我。”
摩托载着郁执离开了,没多久池砚西就看到升起的直升机。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所有人都要平安归来。
郁执的部队生涯,在硝烟和战火中一天天过去。
今天他换上新的作战服,难得的拿到手机,拍下来发给了他的小狗。
【新的作战服,怎么样?】
池砚西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把手机充电的电线都扯掉了。
上次两人联系上还是三个月前,郁执是特种兵,这方面格外严格。
他贪婪的瞧着照片上的郁执。
【白色显大。】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毕业了。】
他想说,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可是迟迟没等到新的回复,他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郁执。
“来一发吧。”
说干就干,太久没有人光顾的小嘴巴早就恢复成处男一样。
他没碰。
小嘴巴只给郁执碰。
郁执已经向边境雪山出发,直升机下降到一定高度后。
郁执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1-10准备下跳。”
“10-20准备下跳。”
“20-25准备下跳。”
一队队人从直升机跳下,撑开的降落伞云朵一般。
郁执来到舱门口毫不犹豫跳下,劲风呼啸,沉稳的打开降落伞,着陆。
25位身穿白色作战服的特种兵几乎和雪山融为一体,3分钟全部整理好各自的降落伞。
无声无息。
郁执一挥手,所有人成扇形散开向前面山坡后的树林前进。
顺利发现在树林里正休息的目标。
郁执向左边的十人比划了个手势,那十人立即从远处向树林后绕去。
他们留在原地的这些人一动不动,比雪块还像雪块。
28分钟后树林后响起一声鸟叫。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
郁执把枪架在雪丘上,打响了第一枪,子弹先是射进外面那人的脑袋,又从另一边射出,带着血花的又射穿了紧挨着的第二个人的脑袋。
雪地里多了血色。
战争打响,剩余几人立即躲到身旁的树木后,开启反攻的同时伺机撤离,但却发现后面也有人。
一场不到10分钟的快速战斗。
郁执一脚把一人踢翻,手里的枪转了方向,枪头甩向对方脑袋。
那人哭喊着:“我认错,我赎罪,求……”
郁执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击毙,很遗憾,他不是来接受他的赎罪的,他是来结束他罪恶的一生的。
池砚西穿着学士服站在校园里,毕业典礼基本已经结束了,草长莺飞,欣欣向荣的夏天此时此刻却有一种散场的失落感。
他的学生时代彻底结束了。
池砚西举起手机,想要拍下照片发给没办法参与的郁执。
屏幕上亮起属于郁执的来电显示。
他惊喜接通,在今天即使能听听他的声音,他也很满足了。
“郁执。”
“毕业快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