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by斩长鲸
斩长鲸  发于:2025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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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着枕头躺下去,白川睡在床边缘,似乎一翻身就会摔下去。
伊野拉住他的腰拽来:“你往我这里进来一点。”
“……好。”
他往伊野的方向靠近。两人的距离越缩越短,直到青年的手抵上他的胸口。
伊野:“好了好了,别再过来了。”
“好。”声音有点哑。
“小白,你说我们晚上睡觉不会也被全帝国直播着呢吧?”
“不清楚。”
“你不想被直播吗?”
“当然,我睡相可差了,要是被直播出去多丢脸啊。”
“……有个办法,你要试试吗?”
伊野:“啥?”
下一秒,被子忽然被蒙过头顶。
滚热狭窄的空间内发着热气,黑漆漆的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伊野眨眨眼,隐约间听见了谁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震耳欲聋。他下意识去摸摸自己的胸口,但心跳声依旧很平稳,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是来自他面前的人。
也不知怎么想的,手伸过去,掌心盖着白川左胸口的位置。
“小白。”
他带着点茫然,“你心跳声怎么这么大?”

“你听错了。”
伊野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他决定自己验证,径直俯身贴向白川的胸口。但因为力道有些莽撞,白川被撞得往后退了几分,他当即摁住对方的手,一副兄长的口吻道:“不准动。”
咚。咚。咚。
大概是头脑昏沉让伊野的思绪也显得不太冷静了,听到闷重的心跳声时,露出一种挖到宝藏的喜悦,仰头笑得眼睛弯起来。
“小白,被我抓住了吧,你在说谎。”
黑暗中看不清白川的眉眼,只感到他沉默片刻,随后握住自己的手。
“那就当我在说谎吧。”他问,“那你的心跳呢?”
“我的,很平静啊。”
“不信。”
伊野不屑地想说“那你来摸摸看”,下一秒却被搂住腰,紧跟着有颗毛茸茸的脑袋靠上他的胸口。白川的身上散着浅香,冰凉的发丝扫过他的喉结,如涟漪似的掀起连绵不绝的痒。他想往后退,腰被禁锢得很紧。
白川的手从他胳膊底下穿过,宽大的手掌不容逃避地压着他的后背往身体里挤。
这个姿势,暧昧得完全超过了兄弟间该有的距离。
“小,小白…”伊野意识过来不对味,结结巴巴,“那个,我……”
“在面对凯撒和布什·梅华的时候,你的心跳也总是这么平稳吗?”
伊野被他突如其来这个问题搞得脑袋空白半秒:“应该是,是吧。”
他又不喜欢男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心跳加速的时候呢?有过吗?”
伊野努力回想。打架的时候热血偾张是肯定有的,生气的时候大概也会有一点,但他很少有情绪这样激烈的时候。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些奇怪的碎片。好像曾经有过,心跳快得要爆炸的时候。
那是在陌生的房间里,有谁抱紧他,体温发烫,用力舔他的嘴唇。气息交缠得太紧密了,像两条纠缠不休的鱼,还有只手隔着布料不停揉他的腰,喊他“哥哥”。一声又一声。
伊野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毛炸开。
不对不对!那是梦对吧?肯定是梦吧?!
他和白川什么时候这么亲密过了!
白川还放在他背上的手在这一刹那变成比炸弹还恐怖的存在,伊野急忙想躲开,但思绪一滞,又迅速让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镇定回去。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如果是假的,自己不就成了个臆想弟弟的变态?如果是真的——那他不就成流氓了!
这俩性质都很严重啊!
伊野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对于情爱却相当保守,否则也不至于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四十多年,还是个没有碰过女生手的处男。他始终认为爱情是伟大而有力量的,要在最恰当最笃定的时候才能说出口,所有用轻描淡写的言语去许诺别人一生的人,都是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混蛋!
更别说现在,他还疑似跟自己的弟弟亲了嘴巴?哪怕不是亲弟弟也毫无疑问是对伊野人生三观的巨大冲击。这他么的跟变态有什么区别!难道他也要沦落到成为和布什·梅华一样的人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伊野就想全方位唾骂自己。
这事儿总不能是白川引诱他的吧,肯定是他喝醉了发酒疯。伊野几乎要尖叫了。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白川见他一直沉默,拢在腰间的手收紧。
“我!”伊野差点叫出来,紧急撤回,“我哈哈哈哈…这个问题你问得好奇怪,人活到大肯定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吧!”
他表情狰狞,缓慢从白川的手底下钻出去,边说,“不行了不行了,小白我觉得我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要不咱还是早点睡觉吧!睡吧睡吧睡吧!”
白川没动,看他钻出去,然后抓着被子另一边,慢吞吞挪啊挪,爬到床的另一边。
楚河汉界。
这下从冷战变成了马上要分崩离析的夫妻俩。
伊野用被子盖住脸,露出双心虚的眼睛:“你赶紧睡吧。”
求求你了,别看你哥我了。
白川心想:他哥哥好像终于长了回脑子。
“那我睡了。”
他翻身背对着伊野躺下,没有再说话。伊野大喘气,赶紧背对白川转过去,两手紧张地拽住被角。
他只能想起很碎片化的记忆,朦胧,模糊,只记得好烫好热,所以更加不确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但如果是真的。
他后知后觉地摸自己的嘴唇。
白川为什么不推开他呢?
伊野想了一晚上,接近凌晨才沉沉睡去。早晨起来发现病得更严重了,声音沙哑得像含着口砂砾,眼皮重重地下垂,脸颊飞起两抹红。这场生病耗费了他大半精力,早上已经没心思再想他和白川到底是怎么亲的,又具体亲哪了这些。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赶紧杀光了那群人回宿舍睡觉。
“出事了出事了!你们快看地图!!”
一名队员狂奔冲进客厅,头发里还飘着新下的白雪。
大家迅速点开各自的终端查看电子地图,看到满屏幕大半地点被标记成黄色色块,嘴巴张大得能生吞一个鸭蛋。
“怎么可能!”卡佩眼珠瞪出,“狮翎军校怎么会一夜之间拥有这么多领地?!”
“安德军校全军覆没,鹤心军校也被拿走了三块。”
“他们这届这么强吗?可资料上显示的那群人资质都很一般啊,异军突起了?!”
这群人中在帝明军校时间最长的是埃利亚和卡佩等三年生,但上一届军校联赛发生时他们还未入校,且由于主办场地就在狮翎军校,导致很多细节在后续报道和新闻里全部被掩盖,再加上三年时间过去想要追溯往事格外困难。
他们所知道的,只有狮翎军校在上届联赛被剥夺了参赛资格这件事。
至于真正对内情知晓的,整个比赛里都没多少人。
“再让狮翎军校赢下去,就算我们能打过尤金他们,加起来数量也没有狮翎军校高啊。”
埃利亚关掉终端起身:“所有人五分钟内收拾好东西,向中央区出发。”
大家立马散开回屋整理物资。伊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收拾好了,肩扛着硕大的战术背包,特意戴上从别墅里搜出来的口罩。
五分钟众人集合,往西北方中央区的方向出发。
路程艰险,风雪也大。行径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最前方带队的埃利亚和凯撒倏然停住脚步。
远处白雾里有个红色身影在快速逼近,分不清楚是什么。
“大家小心!”埃利亚扬声。
等那道黑影越来越近,才看清原来是名军校生。制服是白色的,绣着白鹤的图案,但因为满身的血染成了惨烈的红。在白雪皑皑间格外刺目,有队员防备性地立马举起枪械,却看到那名军校生还剩十几米远时,身影在风中一摇,忽然倒了下去。
他们看向对方:“这是,死了?”
不确定,也可能是装死引他们入陷阱的诱饵。
“先去看看。”
埃利亚招呼上几名Alpha,随后看向伊野,担心他状态不好没想叫他,但青年还是来了。
他们谨慎靠近。
那名鹤心军校生死寂般倒在雪里,血顺着四肢洇进地下,肩膀很微弱地发出颤抖,还剩最后一口气牵着命。
不像诱饵,更像崩溃逃命的幸存者。
埃利亚把他翻过来,用手试探气息,确认没死后用力拍他的脸尝试把人唤醒。伊野站在一侧观察这人身上的伤,两只胳膊分别在手臂和肩膀处中了子弹,胸口有刀伤,头发残存着被烧焦过的痕迹,身上的血大多应该都不是他的。
但光是这样,也很难想象他是凭着怎样的意志一路徒步跑到这里来。
“他醒了!”
那名军校生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帝明军校的制服,立马想伸手掏出腰里的枪。啪一声,枪被踢开,凯撒抬脚踩住手背上,金眸映着白雪的寒意:“狮翎军校那群人是怎么干掉你们的?”
这句话问得果断而残忍,强迫青年回想起血腥可怕的那一幕。
几乎陡然间,他的眼珠红了,撑着最后几口气歇斯底里怒吼:“那群阴险卑鄙的贱人!杂种!”
“问你话呢!别说这些屁内容没有的东西。”凯撒啧声,脚下力气愈发加重。
那人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声发泄:“你们遇上他们也会死的,他们就是只会用恶心招数的神经病!!”
“他的精神状态太混乱了,凯撒,你别激怒他。”
凯撒蹙眉,不耐烦地嗤声把腿收回去。
伊野朝埃利亚做了做手势,示意他让自己来。
人群让开一条路,他蹲下来,看向因为崩溃而控制不住浑身发抖的青年。
“你们都往后退一点,别围得太严。”
几人听话往后挪开几步,但手都不约而同地摁着武器。
那名军校生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被某种恐怖的回忆纠缠不放。伊野静静打量着他的情况,接着伸手,在他的伤口上摁了一下。钻心的疼如闪电般穿过全身,他痛苦大吼,怒不可遏地瞪着伊野。
“先别骂人。”伊野伸手制止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语气格外平静,“是狮翎军校杀死了你的全部队友,对吗?”
军校生很想破口大骂,可青年镇静漆黑的眼瞳如同一针镇定剂:“……是。”
“怎么杀的?”
他回过神,“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也是敌人!”
“敌人的敌人,在某个时候会成为朋友。”
伊野指着他胳膊上的枪伤,“如果狮翎军校解决你的队友轻而易举,那么他为什么要放过你,让你一路跑到这里来。看地图上的标识,你身上应该还有鹤心军校的最后一块领地,他们放任你到处跑,想过原因吗?”
“我——”
伊野强势地打断他的话:“是为了玩弄你。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强,根本不屑于你这块渺小的领地,所以只是伤到了你的胳膊,胸口的刀伤也并不致命。”
青年黑发黑眸,在风雪里浓得像墨,又有那么一帧像极了死神。
“他们故意折磨你戏耍你,你是军校生,受过战士的教育,不会觉得很耻辱吗?”
“……”
“可凭你的力量要杀光他们很难,你连把枪对准他们脑门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恰好,”他倏然笑起来,“帝明军校可以。你是想看着狮翎军校用阴险的手段成为第一,还是想看帝明军校在鹤心军校生的帮助下登上冠军台?”
“鹤心军校已经不可能赢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在现实下,你还能有更好的选择。”
军校生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认命地闭紧眼,选择后者。
“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从昨天傍晚开始,我们队的队员接连生病发烧,虽然现在是雪天,但Alpha的体质根本没那么脆弱。我们都以为是联赛故意设置的障碍,大家都没有多想,直到昨晚,狮翎军校不仅准确找到我们的扎营点,还趁着大家体力不支发起进攻。我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他们是用了某种我们根本看不出的手段。”
“我的队员,全都死了。那根本不能说是军校间的对决,是虐杀,他们砍断我队员的头颅和手脚,故意在他们的尸体上撒尿打标记,就像……”他沉浸在那些画面里,屈辱的眼泪滚落,“就像是侵略者对待俘虏,可这只是一场联赛不是吗!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有人觉得这是联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以为。”
伊野垂眸:“把枪拿起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真实的战场了。”
军校生捂住面部,压抑地嚎啕大哭。
伊野接着又问了他些细枝末节,看他太过悲痛就没再继续,起身走回到原位。
埃利亚小声问他:“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才是队长,我只是队员。”
伊野打着哈欠,“你决定就好,但我认为你可以跟他再聊一聊,现在这种情况,他未必不会愿意把领地主动给我们。”
埃利亚看青年又恢复成散漫的姿态,刚要点头说好,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枪声。
二者表情僵住,猛地看向鹤心军校生,他双手垂落倒在地上,胸口大面积往外喷着血,双眼已经毫无生机,麻木地盯着天空,脸上还有透明的泪痕。
而开枪的人却一脸欢愉地从他腰间扒下武器。
“凯文,你在干什么!”
名叫凯文的Alpha,也就是之前对插旗资格提出不满的那名军校生,扭头瞥了他们一眼:“他是鹤心军校的,知道情报之后不就该杀了吗,我做的哪里不对?”
话音刚落,咧嘴:“瞧,他这还有一包绷带。”
埃利亚面色铁青。
伊野仰头看向大雪纷飞的天空,不知道目光朝向哪里,无奈地笑了下。
战场啊……
对嘛,这才是他熟悉的战场。
鹤心军校生的死虽然令伊野感到遗憾,但大家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似乎那个人哭喊的表情成了轻飘飘的雪,融化后就没了痕迹。从他那里众人得知狮翎军校后面的计划是占领中心区,获得最好的武器,他们不敢再有拖延,迅速朝中心区进发。
上回新生考核时来这里,是从东门进入的中心区城镇,这回没有太多虫族干扰,他们绕道从最偏僻的北门进入。但不凑巧的是,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进入北门必须得先经过一条横跨江面的立交桥。
伊野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
桥,在对战的时候是个非常不利的交战点。
他们站在桥头,视线穿过百米之外,果然看到了一群金色制服的身影。
伊野直直对上为首那名Alpha的目光,目光凝重。
梅尔维尔军校。

“你和那人很熟?”凯撒看向他。
伊野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里,闷声:“摔坏过他一只价值十几万的眼镜,算熟吗?”
凯撒无言以对。
“大家注意!”埃利亚后撤一步,朝众人叮嘱,“记得观察周围没有狮翎军校的身影,他们随时有可能潜伏在四周。”
他们向外围城一圈紧盯四面八方,身处明面的梅尔维尔军校纵然值得忌惮,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更可怖。
“为什么梅尔维尔军校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他们难道和狮翎军校达成交易了吗,先把我们干掉?!”
众人没有回答,但表情都很沉重。
在所有情况下,这是最糟糕透顶的一条路。
“对面的!”
一道喇叭声突然打破氛围,只见对面的莱利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颜色奇粉的大喇叭,张牙舞爪道,“我们尤金学长说了,把你们队的那个什么白川杀了,就放你们进去。”
大家齐齐看向白川。
后者视线和尤金相对,无形中好像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眉眼几乎有七成相像的两个人,在此刻冒出一种极端的诡异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们之间是否存在血缘关系,但尤金的身份如此高贵显赫,帝国教皇的外甥,梅尔维尔家族的少爷,他的舅舅是什么人?仅位于陛下一人之下,全帝国信教徒心中的神明,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个来自启星这个穷乡僻壤间的平民能搭上线的。
何况帝国几百亿人,就算有两人毫无血缘又长得相似,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耐不住看台上还是有人发出疑惑。
“这也太像了……他们真的不是兄弟吗?”
“尤金的父母不是死的很早吗?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吧。”
“那有没有可能是教皇……”
“这话你也敢说?!教皇是至纯至净的存在,是不能娶妻生子的,你小心被信教徒抓回去火烤!”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吓得白着脸赶紧道歉。
克文仰头审视着那两张脸,单手打开啤酒易拉罐,含着感慨一口喝干。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躲不掉啊。
“谁敢动!”
梅尔维尔军校提出诉求的瞬间,伊野立马把白川拉到身后。枪械擦摩过皮带的声音接连响起,骤然间,大半人的枪口已然全对准他们。
埃利亚低声呵斥:“全都停下!你们要内讧吗!”
“杀了他我们就能进去,反正只是个Omega,我们又不亏!”
“你真信梅尔维尔军校那群人的鬼话?!这是比赛,他们放我们进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白川一个人死了,他们就不想拿冠军了?”
“总好过在这里僵着!”
“……”
埃利亚劝说那群人无效,只好看向另一方,“伊野,你也先冷静点。我们还能找到其他方法进去。”
“可我看有些人似乎不想找了。”
远处传来莱利的催促,在风雪中仿佛一杆冒着火气的热源,以引诱的姿态反复同他们承诺,只要杀了白川就能让帝明军校进城。气氛越来越紧绷,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都能成为引爆火药的导火索。
埃利亚思虑再三后,妥协道:“举手投票吧。”
伊野抿紧嘴唇。
队内共有10人,除开白川必须有无人反对才有机会。可谁会举手?他毫无信心。
“赞同的举手。”
一连胳膊哗啦啦举起,共有4人,其中包括卡佩。
埃利亚顿了顿,继续道:“不赞同的举手。”
伊野眼皮颤了颤。
他看着凯撒、布什·梅华都选择反对,埃利亚弃权,而另外两名身为奥德里亚家族和梅华家族的附庸,只能选择举手。
凯文目瞪口呆:“你们为什么都反对,现在先进中心区不是最重要的吗!”
凯撒烦躁地扣扣耳朵,“本少爷讨厌献祭队友进城,换成你倒是行,一个大男人跟鸡似的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要不跟他们谈谈吧,把你的脑袋丢过去,我可以立马动手。”
说完在心里骂咧。要不是看伊野那病恹恹地还要护着他弟弟,他才懒得管这破事。
“我和凯撒的看法不同,看队友被敌方击杀大概是个有趣的场面,我确实很想看。”布什·梅华笑得没有温度,“但你不了解尤金,他不会放过任何对手。如果我们按照他说的去做,尸体大概会被处理得更扭曲。”
“他有病,对弱者更是。”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维护他俩!”凯文梗着脖子,青筋凸起。
“别把谁都跟你想的一样没脸没皮。”
眼见几人快要再度争吵起来,埃利亚实在无计可施。他只能征求布什·梅华的意见,至少从他的口吻看来他对尤金很熟悉,而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一个熟悉对手的人。
“是有办法。”布什·梅华看向伊野,阔步走到他跟前。
伊野本能地往白川身前站。
他总是个在白川背后躲骂的哥哥,可这一刻,却将白川严丝合缝地挡在身前,那张总是嬉笑的脸,显出几分他们所不熟悉的冷厉。
布什·梅华感到心脏抽疼了下。
他强迫自己忽略,淡淡笑起来:“这件事,需要你和白川去跟他们谈判。”
十分钟后。
在莱利的反复催逼下,伊野和白川朝桥中央走去,两人牵着手,身影在风雪中逐渐模糊。
“你刚刚,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不担心他们真的杀你吗?”
伊野侧目,白川的眉眼好像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们要我死,要我生,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白川回头,视线如滴水穿石,“我只在乎你怎么想。”
“我当然会保护你。”
“不是保护。”
白川的声音混在风里,“是你要我活,我就会活着。”
伊野忽然停住脚步。不是因为白川多句话有多震撼,而是他想起了系统曾经说过的话。
【四年后,帝国会被虫族侵略,王室崩塌,军团覆灭,整个帝国都将不复存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主人公白川的死亡。】
伊野突然想,如果原剧情这个时候,有他在白川身边。
那他还会死吗?
这一切还会迎来崩塌吗?
不清楚。
这一切其实是闭环,没有白川死导致的世界重启,他不会站在这里,不会拥有另一段人生。说不定还是那个双腿残废了缩在陋室里的家里蹲,也可能某天就会自杀。
一切都像是刻意注定好的。
但其实说起来,伊野又怎么能保证他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要死”,就真的有用呢?
他是外来者,是白川名义上的哥哥。
对于白川来说,他的话可能没有重量。
两人停在桥面中央,对面就是尤金和莱利。尤金的视线从伊野病弱冷白的脸上扫过,停滞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随后下三白的眼睛麻木看向白川。
“我说过,你死了才能让他们进去。”
白川:“帝国中唯一在言语上具有法律效益的人是陛下。”
尤金:“……”
白川:“我们来谈判吧。”
尤金咧开嘴角,狂妄地笑着。
“你们有什么谈判的资本?”
“合作。”白川总有一有种即使面临山崩地裂也不会动荡半分的镇静,“狮翎军校手里有我们都不清楚的东西,现在合作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尤金讥讽地嗤声。
“合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非常抱歉我们并没有这个意向。”莱利就知道尤金这家伙来了只会放狠话,往前一步陈述,“这场比赛只需要一个赢家,那必然是梅尔维尔,至于你们或狮翎军校,都只会是梅尔维尔的手下败将而已。”
“——以上是尤金学长的看法,我只是代为表述,别骂我。”
伊野:“被狮翎军校偷袭也无所谓吗?”
“那只能说是我们技不如人,输赢嘛,在比赛上太常见了,用阴险手段能赢的人也有他的厉害之处。”
伊野还挺意外莱利会有这么通透的看法。
他看向白川:“看来合作破灭了。”
“是的。”
两人的表情毫不意外。
莱利蹙眉,感知到一股异常,刚要朝尤金出声。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忽然刺向他们!那支箭矢上绑着不知名炸药,一路划破长空直直冲向梅尔维尔军校的队伍!
而远处,布什·梅华拉弓收手,笑得淡漠。
“快躲开!”“开枪!有东西飞过来了!”
梅尔维尔军校众人毫不犹豫射击,但就在枪声响起的瞬间,那支箭矢却凭空炸开了,巨大的冲击力将人群掀翻,风雪席卷着如刀刃刮过脸颊。就在这空隙,帝明军校所有队员朝桥面冲过去——
双方决战一触即发!
正如布什·梅华所说的一样,梅尔维尔军校和尤金的高傲让他对伊野和白川并不设防,在爆炸中果然受到了重创,高频而激烈的轰鸣声导致听觉被短暂剥夺。趁机会,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
枪声如同大雨瓢泼,拍打窗户的豆子声噼噼啪啪响起。地面掀起的白雪淹没视线,浓雾和寒风中,战斗紧绷于一线。
“杀啊!!!”卡佩的咆哮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二十多人汇聚的团战热火朝天,痛呼声暴揍声团团缠绕。尤金这里很快赶来两名队员支援,白川被他们拖住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伊野一个人应战尤金。
伊野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浑身发烫,因急促呼吸而泛起铁锈味的喉咙干燥发疼,身体好像绑着千斤的巨石,有种马上要压垮桥面落进水里的错觉。
渐渐的,耳边纷乱的响起很多声音,可他一个都听不清楚。
只是觉得,好累……好沉……
伊野一激灵,当即咬破自己的舌尖试图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血浸满了唇舌,把嘴唇染得殷红。
脸像雪,唇像血,在风里格外刺目。
尤金:“你还能撑多久?”
“撑到你死为止。”
他强忍着放狠话。
几个回合过后,伊野被尤金一再逼退到桥边,他撑着岌岌可危的体力,悬在桥边。
立交桥的栏杆年久失修,大半垂落在外面,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一旦摔下去似乎就会被冲上石块撞得粉身碎骨。他咬紧牙关站回去,隐约间听见白川在喊自己。
抬眼的刹那,一道黑影朝面部砸来,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本能地后撤回去。
倏地,一脚踩了空——
“啪!”
将死之时,伊野却快准狠地拽紧了尤金的胳膊!
尤金露出怔愣的神色,很快回神:“松手!”
“不松,死也不松!”伊野咬紧牙关。
尤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两人在桥边僵持住。
凯撒等人急得烧心挠肺,但偏偏梅尔维尔军校的人双双拦住,根本找不到半点空隙。
“他妈的都滚开!”他气得一脚踹开一名军校生,手臂被尖刀划伤,但完全没心思去管,转身朝伊野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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