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扫了眼众人,点了点头,又回首远远观察了会儿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傅维诺才发现远处还有几座高高的瞭望台。
“该说的昨天晚上应该都和你们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呆在这条线后不要动,只能安静的观察武器演示,听懂了吗!”
军官挑了挑眉,发现他们还算听话,便放松了几分凶意转了过去。等记录员和讲解老师来了,他又迅速回到坦克内,在指挥官的指示下给这群学生演示起来。
风吹乱了傅维诺的头发,沙迷了他的眼。耳边除了轰鸣声听不见一点老师的讲解。他努力睁大眼看着这些武器的演示,心中一直想着,现在的武器已经不算落后了,考古不断挖掘想探寻大灾变前的那种科技武器,又到底有多么强大。
大家都抓紧时间准备回宿舍洗漱。傅维诺想着自己能最后洗,所以没那么着急,落在大家之后慢慢走。
脑子里刚想起印常赫,他就感觉这人好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那个从阴影下走出来的身影气质熟悉,制式大衣被沙漠里的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先礼后兵,亲密时还是霸道的行事作风。濡湿的口舌掠夺了傅维诺言语的机会。傅维诺来不及吞咽,银丝顺着下巴滑下。
一个多月不见,印常赫亲够了本才抬起头放过他,扶着晕乎乎的傅维诺腰,观察他动情而失神的表情,紧绷的心情缓和。
他擦拭了傅维诺泥泞的嘴角,并不在意他身上的灰土,将钟爱的omega锁在怀中挡住风,遮住他的身影藏在衣内,好似就拥有了全部的傅维诺。
傅维诺急促呼吸了一会儿才转过神来,感觉此刻自己又被浑身打上了印常赫的味道。他还没忘记这是大路上,羞愤的给了印常赫一拳,没脸道:“你疯啦,被看见怎么办!”
安静的环境中水声显得格外大,傅维诺一边难以接受的泛着羞耻感,一边沉迷于亲密贴合的灵魂舒适感,最后还漫不经心的想着,印常赫接吻狂魔的身份是真的要坐实了。
“那怎么办,你准备现在标记我?”傅维诺看着印常赫凝着脸一言不发的模样,终究心软,挥挥手,印常赫便附耳来。
即便担忧也不该是在这种情急之下通过质问来体现的,傅维诺想假期二人都有时间了再和他好好掰扯掰扯,所以还是先别解决的好。
时间不早,他不能再和印常赫说下去了,只好一边推他走一边说:“看你表现,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印常赫在离宿舍不远处又停下来,非要看他进去再走。傅维诺知道犟不过这人,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后才转身往宿舍跑去,最后远远和他挥了挥手。
“这么严重,看着跟涂了口红似的。”他们关切了一声,傅维诺三两下应付过去便故作着急的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这一天晚上大家都在感慨真是大开眼界,殊不知这只是第一天。等到第二天第三天时,众人和已经死过一回了没差,脑袋被震得无法思考,更别说记忆重点了。
教官看见他们这样很是不留面子的笑了一番,问这就虚了那实战时可怎么办哦,殊不知城外沙漠有多少游荡的变异生物等着被剿灭。
学生每人被安排了一名士兵带教,使用的大多是目前面世的各种新型射击武器以及唯一一架CHA-425主战坦克。
这架坦克年纪较长,几乎在各个驻军区域都存在数架,之后的新型坦克也基本都是基于它的操作方式演变的。
傅维诺在指导□□验过了各种立式趴式射击武器,用本子记录了一下感受,便借着名字首字母排位靠前的便利,首先登上了心心念念的坦克。
空间不大,操作键很多,士兵尽职尽责的给他讲解演示每一个操作按键,并让他坐在位置上尝试着旋转和移动。
操作完,傅维诺觉得自己手臂都有点软了,但心脏噗噗跳得直快,血液还在身体中沿着血管沸腾。他无疑是激动兴奋的。
下来时他面色微红,后面的人兴致冲冲替换了他的位置,排位较后的学生也不顾平时熟不熟悉,上前好奇的询问他的感受。
傅维诺抿抿唇瓣,眸光还带着心愿达成的激动,他回答了几个同学的问题,最后回到自己宿舍这个小团体。祝清摸了摸他滚烫的脸,暗惊了一把。
陶乐知还在回想之前摸到的那个一按扳机子弹就跟开闸似的哗啦啦流的武器,颇有些念念不忘。但还是没让朋友话落地上,安慰道:“没多久啊,还有两天呢,早晚能摸到的。”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直到第一天结束,还有一半的学生没有实操过坦克,所以第二天大家继续进行着这个项目。
它巨大的身躯沉默坐在众人面前,投下的阴影像座小山落在学生们心上。站在这由钢铁铸造的巨大机器面前,众人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凉意渗透骨髓。
傅维诺几乎是屏住呼吸集中全身注意力在观察这具机甲,明显修缮过后也无法掩饰它甲身的斑驳锈痕,但披露在外更显眼的是它身上各种受击后留下的痕迹,一道道全是它战斗的功勋。
“这东西是我能见到的?!这么轻易就见到了?!我能上去试试吗我爸从我出生就对我寄予厚望了!让我爸实现愿望吧!!!”
全然忘记之前教官说过的注意事项,学生们如同沾了水的热油一样突然全部炸开了,甚至还有人失去理智抱头尖叫。
一声长哨惊起一阵飞沙,教官扯亮嗓门镇压住丧失理智的学生们。视线扫过之地,学生们逐渐安静如鸡,紧挨着站好。
黄沙席卷整个西州,也许在你们的脚下就藏匿着一条古老的机甲制造线。大家抓紧机会观察,说不定下一具机甲就由在场的你们带带它重见天日。”
说着,他也抬头看向背后的巨物,眼中闪过渴望与热爱:“我们深深期盼着它们重见天日,带领我们继续向着宇宙深处探寻生命的奥秘。”
要是他能再带着一具最完整的、最先进的机甲回来,并发现了新的启动能源,是否也达成了父亲的理想呢。
学生们围绕着机甲小心观摩,不敢触碰一点,这最后一天给他的的惊喜的最意外,也是最深刻的。热情排挤出十天内疯狂汲取知识产生的疲累,让大家在回城的路上还念念不舍的遥望基地的方向。
大家照镜子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皮肤粗糙变黑或者变黄了。傅维诺虽然没有齐鹭那么在意外形,但看着自己有些干燥起皮的脸,还是开始焦虑起来。
他总不能顶着这张脸回去见舅舅舅妈和妹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了一学期呢。
冬日在一月初才迟迟来临,一觉起来气温就降了□□度。傅维诺半夜冻醒开了暖气,早上起床时就见着窗户上雾蒙蒙一片,不知道被谁画了个笑脸。
齐鹭把给傅维诺带的午饭放桌上,脱下外套露出内里的修身羊毛保暖衣,笑他:“南方海岛人不懂西北的冷,这里的土冬天都挖不开的。”
傅维诺套上外套才伸脚下床去吃饭,虽然没有京城冷,但感受过了西州的酷暑,属实有点不适应西州的严寒。
最好的应该还是傅维诺,在他一个学期的不懈努力下,实践考试的成绩终于不再拖他后腿。虽然力气比不过旁人,但他身量清瘦技巧性强,又能躲又能缠,硬生生把和他对战的同学给打败了。
不过不知道印常赫今年有没有假期,计划又是什么。如果之后见面次数少的话,他还准备再在这里待几天陪印常赫一段时间。
只是印常赫出任务了,暂时没有回他信息,所以他也没那么快做决定,准备先等等,反正也不缺时间。
宿舍最早离开的是陶乐知,最后一堂考试直接把行李箱带到了考场,考完拉着行李箱就跑了。随后是祝清,他离得远,第二天一早就赶飞机去了,加上换乘的车,预计到家时间得是第二天早上了。
只是没想到齐鹭也不着急,见傅维诺还在宿舍,他干脆也慢吞吞的收拾东西了,问傅维诺放假准备去哪。
齐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只小奶狗约我过几天去游乐场玩,我答应了,准备约完会直接飞去沿海旅游。”
家里的保姆阿姨退休,助理重新安排了一个更年轻的来。新保姆不太爱说话,但做事比上一个细心。即便来无影去无踪,但家里的注意事项都记得给傅维诺写便条提醒。
打起精神在家里一边摆烂一边工作,赚到了点过年钱,他就收到了印常赫一个多月超长年假的喜讯。
他正在看妹妹推荐给自己的一部新搞笑剧,滑稽的台词和应景的笑声BGM牵动着他的情绪,时不时笑出两声。
晚上保姆在傅维诺的叮嘱下熬了鸡汤并几道开胃小菜,傅维诺全热好后,自己又有些馋了,干脆拿了两双碗筷陪着他一起吃。
热菜很快,印常赫还没出来,傅维诺摆好东西后坐在桌边等他,顺便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遗落的信息。
最顶上的就是他和闻希印星纵的那个小群,期末周来临时群里又热闹起来,一个两个都在吐槽放假时间和考试难度。
他正抬手擦拭着头发,发丝短,毛巾一擦就没什么水滴。但动作带着衣服紧贴腰腹,腹肌人鱼线隐隐勾勒,行走时带动着更加明显。
于是便坏着心思询问道:“我上次回京城去看了风妈妈,她很想你。这次你休假,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看她?”
“京城早晚都要回,我人在你身边套得牢牢的,你是想我先飞走,还是想把我丢在这儿一个人回去?”
暖色灯光下,印常赫锋利的棱尖像是经过了细细的打磨,带着粗糙的圆面。他温柔的伸手过来时,眼神的光好像被埋在深雪里,看起来有些孤独。
“没有怀疑,我只是不确定。”他锁住傅维诺上半身,高大健壮的人话语却显得有些可怜:“你当时答应我的追求,是不是只是感动,我不确定。”
他早知道印常赫是一个对于感情很有原则的人,风妈妈也曾说过印家一家都是情种,认准了人就不回头。
“以前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对爱情都没什么想法。第一次遇到与情感相关的事情,就是签下协议成为了你的合约伴侣。
我听你的家人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以为你是一个开朗、可爱、富有活力、奇思怪想的男人。但后来真正相见时,我的观念才被全盘推翻。”
变成傅维诺放松的靠在他胸肌上,扯着薄衫扣子缓缓说:“第一次见面时,我看见你高冷、不苟言笑、气势很强,不敢靠近;
后来我担心你回来后合约作废,一直不敢和你多接触,就怕你主动提这件事。但几次相处下来,发现你很守礼端方,对我并没有为难,还主动帮我想办法。我那时特别感谢你,也想回报你。
结果没多久你就让我给你标记治疗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验omega标记alpha,虽然知道我很容易受到你信息素的影响,但还是没想到才一口我就昏过去了。
能一直坚持写到20多万字,我太牛了。
这个故事不会特别长,关于诺诺未来的事业更多是在番外体现,本质上只是一篇恋爱甜文啦哈哈哈,可能写到宝宝怀上就正文完结了,小宝宝会在番外活跃。
说是婚恋实际上就婚恋了前期,但二人都是契约精神很强的人,对协议的结婚一事都持有肯定观念,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曾经结婚了,是有过夫夫关系的。
两个在爱情上一根筋甚至恋爱脑的人能相遇并产生纠葛还是很玄学的,更巧的是他们都三观健全道德素质高,灵魂契合互相认同度高,才会感觉到爱情是能轻而易举就获得幸福感的~
诺赫99,我儿幸福美满呜呜呜呜X﹏X
你是个很可靠的人,让我体会到了很大的安全感。还记得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时吗?那只小羊,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以我的生肖来送我礼物的人。我当时很触动,觉得你很细心。
后来我离开时,你半夜来我家门口,问我明天回不回家。我觉得你又纯情又可爱,也很感动你真的把我当成了家人。
你给我告白时我吓坏了,其实当时我对你就已经很有好感了,但我们之间悬殊太大,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在一起。”
傅维诺偏头躲过去,笑道:“别闹,我当时只觉得你是因为我们频繁相处,所以产生了错觉,只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喜欢。”
“我喜欢的感情一定是平稳的,我不追求跌宕起伏的爱恨纠葛。只希望伴侣可靠沉稳,能和我一起认真经营一个家庭。
你帮我修电器、带我逛家具城、陪我一起做手工约会……这些经历不说有多么特殊,但让我了解到了你不是纨绔潇洒哥,而是一个务实的人。
傅维诺捂住他眼睛,小声说:“从那件事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尊重不止在于表面,还在于尊重我的意志。只要我还不想,你就不会强迫我。”
但他没想到印常赫是一个自我约束力极强,道德感极高的正常人。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刷新对他的认识,产生好感。
“人只要心动一次,这道闸口就会越裂越大。之后每次和你相处结束,我都在想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其实和你谈一场恋爱也不赖。说不定以后还能写进简历里呢。
印常赫的手指擦在他脸上略有些粗粝,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皮肤最近越发娇气,印常赫擦过的地方没一会儿就浮起了淡红色。
傅维诺很想靠上去,也真的这么做了。他从印常赫背后环上去,脸贴在他后心口处。手从围腰的缝里钻进去,薄衫相隔,肌肉隐隐透着热气。
不似傅维诺的款式那么花哨,印常赫的只是一张方形的,纯色的抑制贴。方方正正紧扒着皮肤,看起来很牢固。
“我太主观,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尊重你的选择。当时只顾及着生气和担心,因为我导致的发情期提前,你却不告诉我,依靠我,让我觉得你并不信任我。
“但当时你表现给我的态度就是对我能力的质疑。”傅维诺坐正,“对于我的学业、技术、为人处世你可以持有评估态度,但对我的自我保护意识,你不能这样质疑。”
等印常赫问,傅维诺猛地想起上次说原谅他的条件,顿时觉得亏了:“哎呀,成绩还没出来呢……”
他噙着笑,托起印常赫的头,说:“既然误会都说开了,担忧也没了,那我们亲一个庆祝一下吧?”
平时即便他粘人,也是斯文正经的,可不像今天这般如同一个毛头小子,抱着他就不停的想贴贴蹭蹭。
他低头看了眼,印常赫略微有些激动,但并没有完全兴奋。除开粘人一些爱蹭他颈窝,话多一些外,没有其他特殊行为。
傅维诺也被感染得红了脸,他起身往屋里走,步伐急匆匆的,只留了句话给他:“那你解决一下吧,我先休息了!”
床上四件套有着与傅维诺身上一样的洗衣液香味,但却少了傅维诺的信息素气息,闻起来没那么舒服。
印常赫略一低头,终于感觉令自己舒服的东西重新回到身边,身体里的躁动瞬间像看见主人的猎犬般安静下来。
印常赫倒了过来,手撑在傅维诺身后支撑重量,没全身压在他身上。他只是小心的嗅着傅维诺的气息,便觉得舒适得毛孔都张开了。
清甜的荔枝香从后颈源源不断溢出,沁人心脾。印常赫觉得信息素好似伸出了小触手,钻进他的脑海中,轻轻柔柔的给他按着疲惫又烦躁的地方。
傅维诺双手架在他肩膀处,微微用力将他推开,注视着他双眼,询问:“想要我的信息素陪着才能睡着,是吗?”
傅维诺的双腿都被夹在印常赫之间,男人脑袋陷入绵软的枕被中,鼻息怀抱全是傅维诺是气息,让他浑身细胞都散发着愉悦。
除开眉尾多了的那道疤,闭上眼睛休憩的印常赫终于露出了面上的疲惫。睡着时也不忘蹙紧眉头,嘴角平直,像刀刻出的严正。
京城上将其实不在少数,职称地位对比百年前也没有那么高了。但他在不到30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到底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呢?
即便在睡梦中印常赫也抱他很紧,身体的每一寸空隙都被塞满,他还担心傅维诺这样睡着不舒服,略微斜了点身体,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触及不到冷空气,傅维诺没过多久也被捂得昏昏欲睡。贴着alpha的胸膛,他规律的心跳声沿着骨骼传入他的耳中。
印常赫给他拉好被子,又把昨天乱扔的鞋子对整齐木板线条给他摆在床边,才动作轻轻的离开温暖的房间。
保姆正在做午饭,傅维诺在屋里转了一圈,觉得无聊,又去书房门口隔着缝隙看了眼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傅维诺把果盘放在印常赫手边一片空地上,好奇的拿起耳机自己戴上,试试这个降噪耳机有多大作用。
再摘下,耳朵解开束缚,存在感又回来了。不仅如此,一瞬间的听力甚至比平时还要敏锐,机器运转时极小的声音也能被捕捉到。
印常赫看他轻松与自己玩闹的模样,面色柔和了几分,不厌其烦重复:“我说,我只是在整理一些工作的年末总结。”
印常赫没有针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透露出一星半点信息:“之后很多方面变动都不小,一些工作不再需要我在前冲锋。转变为指挥是迟早的事。”
今天难得是个晴天,阳光从楼宇间倾泻,正好落在飘窗深棕色的软垫上,那里还放着本傅维诺之前没翻完的书。
他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脑中闪过齐鹭说过的和小奶狗约会的事情,突然发觉二人已经很久没约会过了。
他把视线重新转移到浑身散发着活力的恋人身上,看出他很有想法,便顺着心思问:“去哪,有想法吗?”
他上一次去游乐园还是15岁生日那年,妈妈难得有空,带着他和妈妈在京城的游乐园里玩了一整天。
抛开了他大部分颜色深看着正式的服装,他找出一件咖色系大衣,内搭白色针织毛衣和做工笔挺的白色休闲裤。
配上出门前傅维诺非要给他戴上的围巾,令人退避三舍的气势终于被藏住,看起来就像个刚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年轻人。
傅维诺穿得要厚一些,套了件蓝灰色的羊羔毛外套,围了条蓝灰拼接的围巾,拉着印常赫往人群里闯。
车身是孩子们喜爱的机甲动画片角色涂鸦,二人坐在小火车的末尾时,就看见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孩指着车身上帅气的机甲,朝父母发出豪情壮志。
孩子的父母也是可爱的父母,立刻笑着鼓掌夸赞:“哇好棒呀,那打完外星人可以去月亮上给妈妈买一块嫦娥姐姐的月饼呀?”
但他不是变态,还是忍住了。转而紧贴着印常赫的耳朵,说:“我也想要嫦娥姐姐做的月饼怎么办。”
印常赫好像真的严肃思考了一下,认真道:“如果我在120岁之后还被允许上战场,也许能将月球打下来给你。如果不允许,那么就让我们的孩子战斗。”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囧,倒是忽略了印常赫的认真,不过还是被他一本正经回答自己的模样戳中,笑得很开心。
坐在随着中央机器旋转的秋千上,傅维诺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将今年所有的烦恼都甩出去了。
他跟着其他人一起敞开大叫,越叫喊眼眸越明亮!印常赫陪同他坐在他身边,迎着风感受快速旋转的刺激,听见旁边爱人尖叫时侧目瞄了一眼,牵起嘴角。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在印常赫离开后抱着篮子来到他身边,露出甜笑,问:“哥哥买花儿吗?可以送给你的男朋友哦!”
时值冬日,应季的花不多,但小姑娘篮中的种类可不少。傅维诺挑出了一朵半开的玫瑰,付了钱,见小女孩开心的跑开,低头看了两眼含苞待放的玫瑰,满意的捏在手中。
“我也正想说巧呢。”齐鹭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高大的男生,一个插着口袋看起来很拽,一个戴着眼镜一股学术气息。
“这不巧了嘛,正巧我们可以一起玩啊?介绍一下,”齐鹭指着身后二人,“插兜的是左逸,戴眼镜的是谷枫,都是beta,大二学长。”
齐鹭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见他一个人在这儿,倒是起了点心情,问:“你一个人?走啊和我们一起玩。”
齐鹭眼睛一亮:“鬼屋,这个好啊!我们刚从那边过来,你不知道,游乐园的鬼屋是故事主题类型的鬼屋,要满五个人各自拿了身份才能进去玩呢。”
“不麻烦啊,我们三你们二,刚好就五个人,我们可以组队去呀!”齐鹭拍手,一瞬间就做了决定。
“别提了,插兜那个拽的是小奶狗。说好的约会,他他爹的居然还带了个兄弟出来一起玩,怎么,防我是个色狼会非礼他?
一上午三个人一起,我反倒成了被孤立的那个一样。别看我说什么他们都照听,但等他们俩说起话来,我根本融入不进去,跟个导游似的就走他们前面带路,我真是受够了!”
齐鹭眼一瞪,不满道:“我买了票的,凭什么因为他们的问题不玩。我中间都说了要不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但人家说答应了出来陪我,怎么能放我omega一个人玩呢~气死我了!”
看他眼神齐鹭就知道他在无语,话堵了堵,似乎发觉了一直给朋友宣泄负面情绪不好,便是:“你放心,鬼屋是最后一个项目了,我玩完就回家了。所以你会陪我玩的对吧,别让我在今天的游乐园里只留下不好的记忆……”
游乐园人多,水亭一眼望过去人头攒动,印常赫人高马大没人敢插队,也硬是排了好一会儿才买到水。
至于另外两人,傅维诺一笔带过介绍了个名字,印常赫根据他的态度判定二人是无关人群,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印常赫打开给他看,将一瓶微热的牛奶拿出贴在他脸颊边。温热覆着奶香的小瓶子不过巴掌大,正好可以拿在手里做暖手宝。
印常赫不解为什么鬼屋要五个人才能玩,但看傅维诺翘首以盼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质疑的话,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就颔首答应了。
趁别人不注意,傅维诺勾着印常赫的手指晃了晃,旋即和齐鹭凑作一团,又歇了两分钟便起身一齐往鬼屋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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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出3k了,也许明天会补充,也许就直接混着下一章一起发了
傅维诺是骑士,属于公主阵营,是她忠诚的守卫者。有一个光之大剑的道具,能抵抗住一次恶鬼暗杀。
齐鹭是王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一名柔弱但聪慧美丽的公主,与骑士一起任务时骑士会主动帮她抵挡伤害。她有一瓶毒药道具,可以毒杀五人中除了教皇的任何一位。
国王:失去了权柄的年迈国王,对于虎视眈眈的继承人与教皇具有强烈的防备心,自动拒绝王子公主教皇给予的一切物品,并有一个绝对权威的技能,能反杀想杀死自己的人。
故事背景是在一个未知的国度,同时存在人类与鬼怪。王国以权柄之杖作为交接确定国王,但某日鬼怪偷走了权杖,为了得到继承人的资格,整个王国最为高贵的几人走进了鬼怪的城堡,在找权杖的途中勾心斗角。
感受到光线后齐鹭睁开眼,只觉得有灯还不如没灯,更为这个中世纪哥特风屋子放置了一个恐怖滤镜。
他一拖一,扯着齐鹭往深处走找权杖线索。齐鹭半路上随手摸了个武器防身,终于有了点勇气,在傅维诺身边小心环视。
这是一个厨房,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案上鲜血淋漓,还有些不知名的碎肉。各种刀具挂在墙上,墙体都洇着暗暗的血色。
唯一特殊点的就是摆在角落中的一张菜单,用繁丽的花体字写着“庆祝晚宴——主人指定菜品”,紧接着下面一排人体器官。
齐鹭原地抱头蹲下指望不了,傅维诺听见他的话语立刻找到刚刚被自己丢到一边的菜单给他,拉着齐鹭站在与鬼对立的角落,谨慎的观察鬼的动向。
只见厨师鬼拿着菜单缓缓走到案前,喃喃念了一遍,忽然歪头迷茫:“咦,我的食材呢?要快点找到,不然的话……耽误了主人的晚宴……是会被权杖……”
厨师鬼跑得飞快,二人也不遑多让,在一层转来转去,很快借着弯曲的走廊甩开鬼,随便打开了一扇门进去。
“不是,给你用,我用不来啊!”就一瓶毒药,骑士他肯定不杀,国王和王子两个人,杀谁反正都得剩下一个。
傅维诺却不要,公主一点防身道具都没有和等死有什么区别,他塞回去,说:“拿着吧,要是有人杀你你直接反投毒,能带走一个也不算亏。”
这个屋子什么也没有,二人趴在门口听了听外面,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屋内摆满了罩着白布的雕塑和画板。傅维诺随手掀开一个,上面诡异的图案吓得齐鹭一拳打过去,把人家道具打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