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alpha老公又活了by晞桃
晞桃  发于:202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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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鹭捂住嘴里的尖叫,跟着他一个个将白布掀开,有的是不明所以的画,有的是色彩拼接的抽象小人,反正二人看不懂上面画的是啥。

“看来权杖被分体了,我们得在鬼怪的追杀下找到所有部件组合起来,才能获得权杖。”傅维诺分析。

厨师悠闲的拖着长刀晃到画室门口,耳朵动了动,一张空洞的脸紧贴着薄薄的门板,似乎想直接将头伸进去。

三楼已经被另外三人搜过一次了,应当是拿到了权杖部件,但二人还是转了一圈,试图找找一楼厨房柜子钥匙的下落。

三楼布置华丽,应该是鬼怪主人的起居室。层层叠叠的华丽窗帘挂在漆黑窗边,地毯厚重,踩着上面没有一点脚步声。

走廊墙上挂着许多画像,男男女女年代不一,但都有着金色卷发与蓝色眼睛,穿着华丽,交叠于腹部或者权杖的十根手指上恨不得戴满钻戒。

起居室客厅确实毫无一物,印常赫要去其他地方找线索了,傅维诺和齐鹭准备继续在卧室中看看有没有钥匙的线索。

“也不是没可能,谷枫他们最开始就上了二楼,但没去画室,去的书房。那里我们还没去过呢。”傅维诺回想了一下。

退出起居室,走廊昏暗一片。从明亮的室内来到漆黑的环境,二人眼睛尚且还没适应,模糊了片刻。

他们摸着墙壁顺着壁灯的方向找楼梯下楼,傅维诺打头小心观察,没看见拖着长刀的厨师鬼,也没看见其他可能已经被放出的鬼怪来。

沿着楼梯下行,还没踏足二楼的平台,傅维诺就看见了在画室门口来回巡逻的厨师。好在书房门大敞着,他拉了拉齐鹭的衣服,二人迅速冲进屋内,在鬼发现他们之前进了屋子锁好门。

屋内显然经历过翻找,书架和桌面都很凌乱。最明显的就是满当当的书架突兀的空了一格,而地上被丢下一个打开了的盒子,里面空无一物。

傅维诺制止他:“我们现在又不在他们身边,也不知道他们谁身上有部件,万一杀错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傅维诺思索了几秒,说:“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杀人和一个救人的技能,谷枫和左逸的技能都还未知呢,得找找他们技能的线索。”

傅维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书架最高层,与一众书籍模型不同,一本厚重的大书被挤在角落。为了让任务者发现,书身还露出了一半。

齐鹭跳上去把书拔下来,擦了擦灰,借着书桌上的蜡烛看清了上面的字——《鬼怪家族世代记载簿》。

二人飞速翻动起来,除开前面写满“不重要”的页数外,分别在书的中间部分和书的尾页部分找到了两张有信息的内容。

其中就包括了教皇的身份:鬼怪家族第572代废弃继承人,拥有些微驱使鬼怪的能力,但自身没有伤害性与防护性技能,属于鬼怪中的“残疾人”,遂被逐出族群。

“没有吧,他和左逸在一起,我们刚刚和国王在一起。他自然不可能让鬼怪来找自己,但也没找我们,所以应该还没用。”

国王与第一任王后属于利益婚姻,生下王子后国王寻找到了真爱——公主的母亲,而王后在野外郊游时迷倒了初入人间准备大开杀戒的上一任鬼怪主人。

二人双双坠入爱河,国王迎娶新王后生下公主,属意公主成为女王;前王后因爱自尽成为鬼怪,与前任鬼怪主人诞下一子也就是现在的鬼怪主人。

现任鬼怪主人嫉恨自己不是母亲的唯一子嗣,偷取了权杖以免王子继位。顺便引诱王子进入城堡,所有鬼怪都会记住王子的模样,将他追杀致死。

“我勒个豆!”齐鹭看完发出和王子左逸同样的感叹,“贵圈真乱,这王子才是真小白菜啊,自带吸引鬼怪的buff。”

“那么问题来了,国王要怎么杀?”傅维诺点了点下巴:“国王自动拒绝王子公主和教皇给予的一切物品,那他能接受我的?”

他合上书籍,书壳镂空的书脊中发出“哐啷”一声轻响。傅维诺手一顿,拿起书摇了摇,确定了其中有东西。

要下楼,就势必要经过厨师鬼巡逻的位置。它巡逻的轨迹大概是从画室到书房尽头,停留两秒再转身往回走。

从猫眼中看见厨师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门口路过,傅维诺迅速打开门让齐鹭先跑,自己拿着大剑垫后,要是真被抓了就直接用技能。

好在二人平时训练也不是吃素的,与鬼怪的距离从手臂长逐渐变成一人距离。二人下楼时几乎等于两步跳下去的,齐鹭飞身打开厨房的门,等傅维诺脚踏进来,就狠狠一关,门板差点拍到厨师脸上。

“芜湖,就差最后一个部件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你男朋友得手。”齐鹭坐在地上,畅想:“那我们就能无伤通关了。”

傅维诺刚想笑,突然,城堡内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二人吓了一跳,齐鹭瞬间爬到傅维诺身边,小心观察情况。

稚嫩的嗓音充满童心,仿佛在讲什么甜美的童话故事。但说到尾声时,声音陡然变得尖利,透露出一种丧心病狂的疯癫感。

傅维诺又将之前得到的信息串联起来想了想,思维跳跃着大胆分析:“这个鬼怪新娘被封印在盒子里,肯定和外面的厨师鬼地位不同。

新娘……也许她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听从王子的命令,那她和王子一定有关系。只有恶鬼主人才能唤醒新娘,那新娘也和恶鬼主人有关。

“……丧心病狂!我们门口还有一个厨师鬼,再加一个鬼新娘,怎么逃?虽然说恶鬼主人才能感化鬼新娘,但找到恶鬼主人那我们不也得完?”

通过猫眼,他们看见一个人正在飞速奔跑,身后还坠着一个白裙金发的女鬼。等他从楼梯跑下来,恰好又撞上巡逻的厨师,一下陷入两难境地。

过了没一会儿,城堡又响起通报:“教皇已死,王子独立。根据瓦尔纳塔血契盟书签订,教皇献祭自己的灵魂,将三分之一的天赋能力继承给王子。

“原来王子拿的是莫欺少年穷剧本,他现在有鬼新娘又能驱使鬼,岂不是无敌了?干脆毒死吧!”齐鹭开始找屋内摄像头。

趁着厨师鬼尚且被教皇驱使得有些距离,傅维诺赶紧拉回齐鹭,在鬼新娘推开门走进隔壁屋子的一瞬间拉着他就往楼上猛冲。

动静很快引起二鬼注意力,鬼新娘尖利的嘶吼一身,身姿矫捷得堪比运动员,后扬的裙摆都跟不上她的速度。

二人想尖叫都没时间,三两个台阶一起跨,齐鹭看见画室开着一条缝,立刻冲上去往一推,但里面也有一股力在往外推,一下把刚打开的缝推了回来。

左逸被推到地上麻溜的找了个最远的地方躲二人,一边驱使鬼新娘抓他。眼看着厨师鬼向着自己来了,他又立刻驱动技能驱使了厨师鬼,让他也一起追二人。

“你个王八蛋,和我约会带别人来就算了,孤立我就算了,玩个游戏还使这么多心眼害了你朋友又害我们!”

“齐鹭,他连朋友都能舍弃,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脏事。别和这种人置气,免得沾了他的晦气自己也倒霉。”因为左逸的存在,门外似乎没有鬼怪靠近。

齐鹭压着怒气点了点头,随即拔了毒药瓶塞,在左逸面前晃了晃:“把权杖部件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到最后死。”

谁知左逸似乎不怕:“别傻了,你们就剩下一瓶毒药,毒死了我,即便获得了权杖,最后还是已经登基的国王获胜。”

齐鹭也不在虚的,他张口就来:“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们已经在鬼怪主人的卧室发现了国王的弱点吧,等权杖组合完成,鬼怪主人就会降临,到时候它自然会……”

他庆幸于这两个蠢货还没想到杀了他拿了部件再走,最后用他们的方法杀死国王一样能获胜这件事。

“我们只有一个杖身部件,但不在我身上,在谷枫身上。王子和教皇签订了互惠互利契约,所得物只能保留在教皇身上,所以我能操控鬼新娘后才第一个杀他。”

傅维诺和齐鹭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齐鹭转眼便编起瞎话:“我们在鬼怪主人房间发现鬼怪是国王的私生子,国王为了名声杀掉了这对可怜的母子,他们因此怀恨在心化为了鬼怪。

这瓶毒药就留给左逸了,只要鬼新娘抓到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齐鹭都要把这瓶要直接用掉,让左逸尝尝胜利前失败的痛苦。

他们依稀记得谷枫死掉的位置,风一般就往楼下冲,在他们背后,左逸也离开了房间,往相同的地方赶去。

在二楼就遇上了来找他们的鬼新娘,傅维诺看齐鹭气喘吁吁的模样,便说自己去找,让他进此时空荡的画室,给他留门。

齐鹭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跟上可能也是个累赘,便在分开前将毒药塞给了他,让他遇到危险先拉左逸垫背。

视线在极速划过的地面扫视,傅维诺生怕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看落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泛着金光的杖身正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傅维诺瞬间感觉自己见到了曙光,刚伸出手,要抓紧他,忽然前面传来齐鹭的尖叫:“啊啊啊啊诺诺快来啊!!!”

“我好感动啊,你在你男朋友和我中选择了我,呜呜呜呜好兄弟我要爱你一辈子了……”齐鹭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睛。

“根据鬼怪继承法规定,鬼怪主人有权利剥夺人类以非正常条件下获得的鬼怪能力。王子临时技能被剥夺!”

“厨师鬼想必找到了最满意的食材,他要回到厨房,赶紧开始准备晚餐,耽误了主人的晚宴可怎么好!

但他没忘记现在就剩下两个阵营了,连忙拿出毒药,对着室内工作人员能看见的摄像头说:“对国王使用毒药!”

果然,下一瞬,播报再次响起:“国王喝下了忠诚的骑士递来的茶水,但他不知骑士早已成为公主的裙下臣,一杯毒酒断送了他的生命。国王死亡!”

“芜湖!”齐鹭和傅维诺开心的拥抱在一起,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回来了,立刻兴致勃勃的冲出城堡。

齐鹭出门高兴不到三秒就甩了谷枫左逸二人一人一个白眼,他们三个这趟约会算是谁也没得到好处,互相都得罪了个干净。

他想和印常赫分享自己在游戏里的勇敢,但印常赫微抿着嘴,凝着眉眼的模样又让他想起自己拒绝进他屋那件事。

就是说吧,文写长之后,一直吃不到肉,我都想把他俩锁在床上……大do特do给我生孙孙……(黑脸)

印常赫这时还会细心的拉着他护着他,但等离开了热闹的园区,到了安静的车场时,他又低下气压去,看着比上次吵架前还要严重。

傅维诺暗觉理亏,一路上乖乖巧巧的跟着他牵着他手,不用说就和印常赫贴得紧紧的。过去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依赖他。

“别生气了。”傅维诺坐上副驾先拽了拽他敞开的大衣衣摆,在爱人面前很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拧着眉将眼尾微微弯下来,一副认错的可怜模样。

这种事情平时也没少发生,傅维诺下意识就闭上眼,还以为他终于解开心结了,亲亲就当过了此事。

结果胸前一阵拉力将他锁在靠背上,他倏地张开眼,印常赫已经坐正回去,打着方向盘操控车滑出停车场。

印常赫站在左边,傅维诺哼了一声就站到右边去了,惹得alpha频频从侧面的反光中查看他的状态。

印常赫与他前后脚进屋,他没开灯,门一关屋内便更加昏暗,只剩下玄关地带墙内嵌着的灯带落在深色地板上,发出些暗光。

傅维诺更刻意的激怒他,赌气道:“上将先生,我们只是普通关系,你这样做不合适吧,麻烦不要越界!”

他盯得侧着脸的傅维诺都觉得脖颈凝聚起森森寒意,刚回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了,下一秒,下巴便被掐住扭过去,直直撞入一双沉积着怒意、妒意与受伤的眼中。

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傅维诺,他的眼前瞬间无光。对黑暗的恐惧只能使他紧紧抓住印常赫的肩膀抱着这根浮木,但很快,刺痛的下唇便夺取了他的注意。

他嘶了一声,微启唇,印常赫便钻着空子剥夺了他口腔中的空气,挑动他的舌尖,轻扫他敏感的上颚,不让他后退一步。

长期的亲吻让印常赫准确知道他的每一个脆弱点,一一品尝过去,傅维诺推拒不开,被动陷入这种疯狂的潮热濡湿中,很快便有些站不住,鼻间抑制不住的发出难以承受的哼声。

他感觉自己跟不上印常赫的动作了,脸颊便湿漉漉的,耳朵和脸颊都烫成一片。过了好久,印常赫才逐渐收起狂风暴雨似的攻掠,转为和风细雨般的啄吻。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傅维诺眉心、眼角、鼻间和嘴畔,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边缘,帮他延缓刺激拉长酥爽的余韵,安慰傅维诺躁动的心跳和喘息。

傅维诺感到那种阴沉沉的强烈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打转,还带着一种炽热的窥伺,后知后觉好像自己玩脱了。

结果忘了昨天alpha还在易感期尾声中,理智可能没有完全恢复到平时的水平,一激怒,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印常赫满脑子都是二选一他选了齐鹭、普通关系、越界这几件事打转,本来就带着醋意,又被质疑身份,前两天刚得到的安全感瞬间又消失了一大半。

在这场关系里,看似好像是强势的alpha在做知道,实际上怀抱里的omega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关系的裁判。

巨大的无法掌控感紧紧缠着这个看似强大的alpha,印常赫脑子一瞬间闪过了很多问题,最后冷不丁在傅维诺耳边问。

“在鬼屋最后一个任务时,你从二楼拿到杖身再跑上来花了30多秒。在鬼屋奔跑的这30秒里,如果没人给你开门,你是想找我,还是他?”

印常赫轻轻贴着他侧脸,呼吸热热的撒在他耳畔,湿润的唇摩擦着他脖颈间细腻的皮肤,印常赫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声音坚定,印常赫果然没有咬下去,只是好像极小声的笑了一下,旋即傅维诺被压进他的怀中,上身被他支撑着,黑影再次覆上。

印常赫左腿强势的分开傅维诺膝盖,一时不察,傅维诺站不稳向后坐去,迅速被印常赫捞起,□□抱坐在他曲起的大腿上。

心跳狂响,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肉落在印常赫掌心上般。他在换不过气时手臂推着印常赫,于分开的间隙中断断续续的喊了声“哥哥”。

傅维诺将脸贴在他肩上,一边缓和一边摇头,脑后一股又一股炸开般的爽意还未消散,身体依旧有些战栗。

傅维诺从他怀中抬起头,看见语气平淡的男人眼下缠着红意,那双看人时压迫感极强的眼睛收起了一切凌厉,只剩下限于情感漩涡的难过。

印常赫没有说话,看见他眼中真切的疼惜,才略有实感的按住他的手,像只被驯服乖巧的狼,学着狗狗的模样蹭着他掌心。

这可把傅维诺心疼坏了,还以为是之前说得太过分了,连忙解释道:“别难过,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只是想你把情绪释放出来别憋在心里。”

他身边连一个A性朋友都没有,B性朋友也不在他择偶范围内,没有其他可发展对象,他就谈了印常赫这么一个男朋友,珍惜还来不及,哪里会玩弄他。

他顺着印常赫的话安慰他:“我不玩弄你的感情,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只喜欢你,不喜欢别人,好不好?”

但此刻,傅维诺突然意识到,爱情就是个没道理不理性的东西,任何理性都无法在情感突破阈值后还不被冲走。

傅维诺心软了软,开始思考自己平时是不是真的没做好一个爱人,怎么该有的安全感印常赫总患得患失。

这种情况以前都没有,或者是有但印常赫压抑着没表现出来。但往前追忆,好像是从标记过后他这种情绪就逐渐开始加深了。

傅维诺还觉得说得不真诚,又担心印常赫乱想,于是轻轻抚摸男人听到他话后骤然紧绷的后背,一边说:

“以后标记再淡了,你也可以随时再加深,让我身上都充满你的气息,那么到时候谁都知道我有alpha了。”

他好像在给印常赫描绘一副美好的蓝图,印常赫的气息在他的阐述声中逐渐加重,鼻尖碰到抑制贴,于是往下压着蹭了蹭。

但很快他住手,轻轻推了推印常赫,正色道:“现在不行,我们刚刚在外面玩了很久,得先洗澡。”

又是灰又是土的,还有汗水和人与人摩肩擦踵留下的复杂气息,傅维诺接受不了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标记。

无法,但印常赫也不愿意这么快就松开手,将他一路托回傅维诺自己屋内,见傅维诺开始找衣服,才缓缓关门。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心情过于激动,他被傅维诺的话勾起了些躁动,花了点时间压制,所以洗澡也慢了些。

印常赫京城的房间装修风格很诡异,但那是他从小住到大的家,包含了成长所有年龄段的审美,迥异倒也能接受。

而在西州这里的房产装修全是交给了设计师的,所以他的房间依旧是古板单调的暗色系为主。墨蓝色的床单上印着简约花纹,傅维诺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边,非常惹眼。

洗漱过后的傅维诺比穿戴整齐时柔软了很多,本来是极容易让人觉得清冷的长相,但尚且有些红肿的嘴角让他身上的冷淡气质大打折扣,反而赋予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抑制贴早就在洗澡的时候撕开了,此时感受到熟悉的酒香气息,便如同异地恋小情侣般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傅维诺后颈,惊得一小片皮肤敏感起来。傅维诺不由自主抓住印常赫拦在他身前的手臂。

腺体脆弱敏感,很难接受如此高密度的接触,傅维诺小声抽着气,往印常赫怀中靠了靠,想他快点。

像是铺垫够了前言,在傅维诺刚适应印常赫若有若无的尖牙触碰时,他的身体突然被锁紧,手臂被挤压在身前。

身体对外来者的入侵有一定排斥,但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又带给了他巨大的满足感和兴奋感。傅维诺在矛盾感受中抓紧了印常赫的手臂,随即紧绷又随着信息素在身体伸展开来软了下去。

印常赫的情绪更是显然易见的,标记自己喜欢的omega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更何况这还代表着傅维诺对与他关系的再一次确认。

印常赫尖牙离开深陷的皮肉后小心观察了一下,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但真正破了的地方只有尖牙那四个小洞。

腺体在标记途中会自动分泌抑制痛觉和加快修复的分泌物,所以伤口没有出血,后面傅维诺也没有感受到痛。

他轻轻吻了一下腺体边缘,将被信息素烘得有些晕的傅维诺抱靠在右臂怀中,低声问道:“疼不疼?”

屋内信息素还没散开,荔枝与酒香缠绕在一起。二人单是对视片刻,便又被眼神吸引着亲吻在了一起。

被标记后紧随着的就是omega的情绪高度集中,几乎全牵挂在alpha身上,他抱着印常赫依赖的拥紧。

他还想被alpha束缚住手紧紧拥抱,那让他感到很安全,还想被alpha堵住嘴亲吻交换,因为这样让他觉得他们属于彼此。

印常赫按住他的腰,不让他完全贴上来,腰腹部拉过一只被角盖住,哑声喊:“诺诺,你有点醉了,听话。”

傅维诺接受太多酒香信息素微醺后有些一根筋,听见他这话,当即转不过弯来,还以为是受到了印常赫的责骂,眼圈更红了。

傅维诺难受的动了动,只觉得哪里都在害怕,又哪里都想被触碰。上衣本就宽松,在拥抱与磨蹭间全部堆在了中间,一半被亲吻,一半被抚摸。

但傅维诺决定了就不会反悔:“我很清醒,甚至能现在进行一场射击考试。我也没开玩笑,只是我觉得到时间了,就想……做。”

印常赫极力克制着声音,但还是泄露出一丝傅维诺从未发现过的偏执:“如果是真的,你要想好,我不会放手了。”

他做了个好梦,梦见母亲苏醒,一家三口过了个团圆年。他和妈妈坦白了自己和印常赫的事情,把妈妈吓了一跳,但最后还是受到了妈妈的祝福。

这个房间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清甜的荔枝香占据在了每一个角落。他喜欢的人就拥有在怀中,灵魂的另一半好像完美契合,让他觉得如此满足。

这个年纪的人总是更追求仪式感,虽然傅维诺对比其他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但他终究只有20岁,印常赫不觉得傅维诺应该比别人少些什么。

这种事情两个人都得发力,他被抵在床头时只觉得自己差点掉下去了,全身力气都拿来保持平衡,肌肉当然酸痛。

傅维诺抬头,伸出一只手给他按摩手臂下的那条肌肉,一边说:“这道歉做什么,你没做错什么啊。”

没人教他爱情,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傅维诺只和印常赫有经验,所以他几乎是一边自主学习,一边向印常赫学习。

傅维诺心中添上甜意,他和印常赫都在为对方着想,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和享受,这让他觉得有一种毫无负担的幸福。

在被子里赖久了终于是要起床了,穿上衣服,印常赫拉了他一把,怕他身体不适,等他站稳后便陪着他进浴室洗漱。

休息足够后肌肉力气早就回来了,傅维诺推着他往外走,说要再洗个澡。昨天晚上虽然被细细照顾过,但靠着“火炉”睡了一晚上,他觉得自己背上有点汗。

经过一晚上时间修复,那里只剩下一个极为明显的牙印,从齿痕深度不难看出当时标记者的霸道,圆圆一圈,可能抑制贴都无法服帖的盖住。

保姆将饭留在桌上,二人吃过后便在家躺着休息,一个看书一个处理工事。等印常赫休息时,傅维诺又拉着他在家里看了几场电影。

其实出门约会和在家独处一样令人舒心,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一个学期算下来真正在一起做事的时间很少。

等回了家,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再往后看,二人一个升学一个出任务,相聚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两个分开的房间成了虚设,他们总是哪间房离得近就睡哪间。在离开西州的前一天收拾行李时,傅维诺在两个房间来回跑着找东西,忙个够呛。

时隔两个月,再度回到京城,正好赶上小雪天。下机时印常赫拿出一条围巾给傅维诺围上,见他穿得够厚,才放下心来。

西州与京城的冷有所不同,一个冷在皮肤上,一个冷在骨头里。从下机到走进室内,傅维诺头发上点缀了许多小雪粒,碰到暖气一下融化,发丝沾湿。

他一身黑色大衣长至小腿,依旧是偏硬挺的材质,衬得人气势逼人。眉眼冷峻,右耳戴着个蓝牙耳机通讯,走路带风,气度非凡。

偏偏这一身生人勿近气质的人,左手边牵着一个年轻俊逸的青年,明晃晃的表示自己有主了。沿路不少人回头看二人,发出小声惊叹。

“常赫,诺诺,冷不冷快进屋!”风妈妈早就等着他们了,想上前帮他们搬东西,二人对视一眼,风芷兮就被傅维诺拉到沙发坐下。

“东西不多,我们自己整理就好。两个月不见,怎么感觉风妈妈更容光焕发啦,新耳环真衬您肤色。”

她手是和印常赫不一样的柔软,爱怜的揉了揉傅维诺的脸,开心说:“你和常赫两个人好好的我就开心,人开心精神自然也就好了!”

傅维诺只是羞了一会儿,很快印常赫也来了,坐在风芷兮另一边。两个晚辈把风芷兮哄得开开心心,她只觉得日子过得真好,幸福美满。

吃过饭她就又开始盘算送点什么给傅维诺好,傅维诺听完都不敢多留,睨了一眼在旁边看二人拉扯的印常赫,便要告辞。

“风妈妈当然好啦。”傅维诺摸了摸鼻子,说出自己犹豫的原因:“只是这些都太昂贵了,无功不受禄,我也不敢要啊……”

印常赫没想到他想了这么多,这些东西对他而言算不上多有价值,却忘了傅维诺也会觉得平白收下会有压力。

“不会的。”印常赫说,“我就告诉她,反正这些未来也是我们孩子的,给谁最后都得在孩子手里。”

傅维诺脸一下爆红,这话要是真对风芷兮说了,风芷兮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一定再也无颜面对风芷兮了。

恋爱才谈了半年,结婚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有的人就开始考虑孩子了。不过他们真要结婚的话,现实意义上算不算是二婚。

从西州带回来礼物去印常赫哪儿送了一半,剩下的都是给傅云潇和舅舅舅妈买的。本来印常赫看中的都是些瓶啊玉啊画啊之类的礼物,但这些适用于上层的社交往来,却不适用于傅维诺这种普通阶层。

二人搬东西时来来回回的动静一下就引起了邻居的注意。这空了大半年的房子突然有了人气,邻居出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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