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神色一晃,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甘。
第069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23】
“时银, 是吗?”端妃摸了摸鬓角的发,白嫩的指尖像是从未留下过岁月的痕迹。只是细看,还是能从那满头的青丝下找到一两根白发。
她端详着时银, 目光一点点略过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明明看着天真无辜,下一刻却总能透出几分的娇媚来。
“嗯。”时银忍着痛意, 应了一声。
赫世虞的意思是,希望时银可以真正融入后宫, 所以日后妃嫔每天应当做的事,他也要做。
自然也是包括这集会。
“刚刚听人说你摔倒了, 可还好?”收了视线,端妃坐在了主位上。声音虽不重, 却让人难以忽略。
“没什么事。”时银顿了一下,害怕连累小黑, 还是没有说实话。
“既然没事就留下吧。大家同为妃嫔, 自然也就是一家人。”
说是集会, 其实不过就是妃嫔之间的闲聊打趣, 时银是半点掺和不进去。
只是也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中途, 太医来过一次。但因时银坚持着说没事, 太医也不好勉强,只能嘱咐着一些相关事要,然后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时银已经分不清是困意还是痛意了。他打着哈切,看的端妃眉头一紧。
终于, 这其中有人提议要去御花园赏前些日子才从西域移栽过来的花, 时银这才好趁机离开。
因玉茹还没有回来,所以时银就近找了处偏殿, 想先在榻上倚上一会。
这一躺,直到房门被人打开了都不知道。
“竟然疼到昏厥了,要不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怕不是尸体都要凉了,小夫子。”
沈自疏用带着凉意的手指,在时银的眼皮上点了点,然后缓缓向下,在他的唇上勾勒着。
真是完美的唇形啊,多适合用来喂药。
可是这人不仅毫无察觉,反而将嘴张开了一道缝隙——刚好足够沈自疏将手指伸进去。
“夫子是在引诱我吗?”说着,沈自疏将手指抵了进去,却被时银当作食物狠咬了一口。
“嘶——”沈自疏吃痛,却并没有抽回手,而是挠了挠他的舌尖,将手探的更深了。
“会咬人的小猫可不乖。”抽出手,沈自疏看着手指上的光泽,将它一点一点涂抹在了时银的唇瓣上。
柔软的唇被他按的深深凹陷下去,透着不自然的红。
“你在做什么?”
“呀,被发现了。”来不及收手,沈自疏歪头一笑,“七皇子殿下走路是不抬脚的吗?丁点声音都没有。”
他收回手指,意犹未尽地放在嘴边舔了舔。
“我竟不知父皇的御用医师为什么会和他的妃嫔共处一室。”赫单尘眸光一沉,视线在沈自疏尚且沾着水渍的嘴角停留了一瞬。
“这个答案我想没有人会比七皇子殿下更清楚了。”沈自疏眯着眼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不过小夫子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别人的器皿,还真是可怜。也不知这副娇弱的身体能够承受多久,你说是吧,七皇子?”
“沈医师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其余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赫单尘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时银的脸。
今早他走时还是好好的,现如今却又成了这般模样。
“我怎能不费心。猫儿就只有这一只,旁人不知心疼,我们可要保护好了。”沈自疏意有所指,漆黑的眸深不见底。
“东西拿来。”赫单尘将手伸到沈自疏跟前,后者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嗤笑道:“七皇子浑身的宝,要问我要什么?”
“少废话。”
“啧,真凶。难怪小夫子不喜欢你。”沈自疏瘪了瘪嘴,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毕竟是他的夫子,救还是要救的。
“七皇子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才是。”他捏起药瓶悬在了赫单尘的手心。
赫单尘瞥了他一眼,随即直接伸手拿走了那瓶药。
拧开瓶塞,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瓶底,散发着一股异香。
“七皇子对自己的作品可还满意?”沈自疏观察着赫单尘的反应,嘴角噙起。
这药丸和赫世虞吃的是一种,也就是说,它是用赫单尘的血肉制成的。
沈自疏的心中突然有种“自己在吃自己”的奇妙感受,这让他不禁呻吟出声。
实在是太美好了。
“你可以出去了。”赫单尘无视了那变态的动静,他将药丸倒出,下了“逐客令”。
“真是无情,我还没有看够小猫呢。”沈自疏遗憾地叹了口气,但他还是照做了。
因为在游戏结束之前,他们都要好好遵守规则。
这样才足够有趣。
“那乌尔近日可有什么动静?”赫世闭着眼虞躺在龙榻上,手里拿着沈自疏刚为他炼制的药丸,还飘着热气。
“据末将派出的人来看,乌尔整日里除了寻欢作乐以外,并无异常。”岑覃生分坐在一旁,他看了一眼赫世虞手中的药物,沉默不语。
当今圣上谋求长生的事已然不算秘密了,那沈自疏便是替他做这事的人。
现如今,能够得赫世虞信任的人不多,尤其是能够让他愿意吃下那所谓的“大补药”之人。
可惜,岑覃生不信长生,也从不觉得长生是一件幸事。
“嗯,仔细盯着。可千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了错。”赫世虞睁开眼,他玩味地举起手中的药丸,对着岑覃生说道:“爱卿可要来一颗试试,就当是朕赐给你的。”
“末将一介武夫,只想着如何为陛下殚精竭虑,其余之事皆不在考虑范畴之内。”岑覃生面色不改,淡淡回绝道。
“爱卿这些年倒是变得寡然无趣了许多。”赫世虞收了视线,没有再说什么,他仰头,将这一瓶药丸尽数倒入了嘴中。
岑覃生看着赫世虞毫不避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言了几句:“陛下,末将虽然不知那沈医师是何许人物,能够得您如此信任,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朕只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跟岑大将军一样,朕既用了你,便不疑有他。朕相信你,此次前去,一定可以一举拿下那蛮夷之地。届时,朕将会为你举报最盛大的庆功宴,昭告天下。”
赫世虞将药瓶掷在地上,好巧不巧滚落在了岑覃生的脚边。
“陛下所言甚是。末将一定会不负所托,攻下黎族献给陛下。”岑覃生将药瓶扶正放在一旁。
“爱卿可还有事?”赫世虞掀起眼皮觑看了他一眼。
“回陛下,已无他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岑覃生看了一眼赫世虞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欲言又止。
离开后,赫世虞转头问向一旁的陈立道:“沈医师去了何处,怎么不见身影?”
“回陛下,他刚刚还在这,不知为何出去了一趟。”陈立贴心地为赫世虞递上了一杯水。
每每用完这药后,赫世虞都觉得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身体更为畅快了。
饮完后,赫世虞将水杯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寝殿两旁的帷幕内,贯然涌出了许多的莺莺燕燕。她们有的身披浅纱,有的未着片缕,皆媚笑着攀于赫世虞的身侧。
赫世虞随手抓来两个,对其上下其手。想起方才岑覃生的话,他不禁心下讥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呵,他当然是要防的。
可是这沈自疏与旁人不一样。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他眼里,没有事情可以比炼药更为重要。他痴迷于各种药物实验,整个太医院的那群老不死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造诣。
又有哪个帝王可以经受住长生的诱惑呢?
更重要的是,沈自疏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他独来独往,没有亲信,没有家族。他不求钱财,不贪高位,同样也……不近女色。
又或者说,他根本近不了女色。
赫世虞在知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他以为,沈自疏只是因为克己自持,才会对于美色视而不见,从未想过,原来他只是不行罢了。
“陛下,如您所见,微臣对您构成不了威胁,微臣只是一个废人。生平所愿只有侍奉在陛下身旁,给微臣一个机会,可以够一够那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褪下衣裤,将最不堪的一面展示在帝王面前,只为消除帝王的疑虑。
“爱卿光风霁月,前途不可限量,实属可惜。告诉朕,是谁做的,朕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赫世虞的心当下便收了一半。
然而下一秒,在听到那个答案的瞬间,赫世虞皱起了眉头。
“回陛下,讨回公道就不必了。因为这是微臣自己做的。”
沈自疏脸上还挂着虚幻的笑意,似乎这子孙根在他看来,无足轻重。
“为何?”
“太碍事了。”沈自疏苦恼地颦着眉:“任何阻挡微臣炼药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他这一生,只为炼药而存在,也只能为炼药而兴奋。
谁都不能取代这个位置。
“好,好,好。”赫世虞压下心中的震撼,一连说了三个“好”,“朕以后便将此事全权交与你负责,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朕有,绝不会吝惜。”
他从怕人有所求,最可怕的便是这种无欲无求。人一旦没有了所求,便也就失去了把柄。
但是,在那之前,赫世虞会慢慢地将欲望灌输给他。他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荣华富贵和权利之巅。
沈自疏凝视着赫世虞,清冷的眸子逐渐变得灼热。
“那微臣便要数不清的尸体和杀戮,可以吗?”
第070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24】
那些人赏完花后陆陆续续地又回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好在无人注意到这偏殿。
“你若再不张嘴,可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赫单尘捏起时银的下巴, 将药丸放至他嘴边, 可是那两枚唇瓣像是铁下了心一般,就是不肯张。
唇瓣被赫单尘摩挲的破了皮, 就像是糜烂的花朵,跌落到了泥泞里。
赫单尘将药丸含在了口中。
他坐在榻上, 将时银扶起靠在了他的肩上。只刚刚低头,赫单尘便闻见了时银身上传来的浅香。
薄唇轻轻在时银的嘴上蹭了蹭, 赫单尘并不着急吻上去。他眼神贪婪地扫过时银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要将这人的模样镌刻在那双诡丽的碧色眼眸中。
他不论时银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到他的身边, 可是既然来了,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最后赢得游戏, 获得奖励的人只会是他。
赫单尘倾身而下, 微凉的唇覆在了时银的嘴上。
身体的本能很快就让时银张开了嘴, 他实在太想靠近他了。
赫单尘将药丸抵在舌尖上, 轻撬牙关, 将它渡进了时银的口中。
苦涩的滋味瞬间在时银口腔中炸开, 他皱着眉,下意识就要吐出来。无奈,赫单尘只得加深了这个吻,半推半就之间,哄着他吃下了这颗药。
一颗药服下, 同样的苦涩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赫单尘却无比享受这种“共享”的状态。
时银靠在赫单尘腿上,感受着他的指尖穿插过他的发缝间, 然后稍稍用力地向上拉扯。
就像是在顺毛。
药效来的很快,时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
伤口在自愈。
他的东西用在时银身上总是事半功倍的。因着子母蛊的联系,时银现在绝对依附于赫单尘而存活,他不仅要代为承受母蛊寄生的那具□□上的所有伤痛,还可以作为母蛊的养料,滋养着母体。
反过来,母体对他而言也是大补之物。
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缔结了这个“血契”,可以说是天意,但赫单尘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命运的使然。
时银生来就应该是他的人。
“休息够了便起来吧,外面似乎找你找的很急。”赫单尘轻挠着时银的头皮,将他顺得哼出了声。
“嗯。”时银鼻间发出一声低喃,他的脑袋在赫单尘的腰腹上拱了拱,身边的味道让他感到很安心,他更不愿醒来了。
“你再这样撩拨我,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不会对我的小父做些什么。”
时银瞬间惊醒,茫然的双眼中倒映出赫单尘那张过分好看的妖孽脸庞:“你怎么在这?”
赫单尘虚着眼,神情慵懒,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原来娘娘不知是我,还在我的腿上躺了这么久。”
时银吸了吸鼻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嘴中一片苦涩,“呕,什么味道。”他向外吐了吐舌头,脸上的表情皱作一团。
“方才你睡死过去,嘴巴张着。一只不知从何跑来的灰皮耗子掉了进去。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扯出了半具尸体。”赫单尘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他一本正经地回着话,表情无比认真。
时银听罢,神色扭曲,鼓起嘴扭向一旁,就要抠吐,却被赫单尘一把拽住了手,然后将他从腿上提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喂下去的,怎么能叫他吐出来。
“怕什么。这另外半只在我的嘴里,有我陪着你一起。”
见人醒了,赫单尘便不再忍耐,想要稍微收取些“报酬”了。他的视线灼热地盯着时银过分鼓起的两腮,嘴巴的颜色和形状也刚刚好——
刚好方便他吻上去。
“唔——”时银瞪大了双眼,他的嘴里还有老鼠的尸体味,这人怎么就亲上了?
不过好苦,赫单尘的嘴里也好苦。时银想要抽身,却被赫单尘按着后脑贴的更紧了。
双唇之间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赫单尘不容拒绝地含住了时银的唇瓣,顺着唇上的纹路细细舔舐,然后轻轻抵入,轻车熟路地勾住那抹不安分的想要躲闪的舌尖。
柔软的触感在口腔中肆意交缠着,时不时地轻撩上颚,发出些微的碰撞声。
赫单尘扯着时银的头发,指腹在他的头皮上缓缓摩挲,时银只觉头皮一紧,一阵电流从脑海贯穿到心间。
“辞承……”时银有些喘不过气,他放弃了抵抗,感觉整个人都要化在他嘴里了。
索吻戛然而止。
赫单尘捏住了时银的下颚,神情倏然冷了下来。
“辞承,是谁,嗯?”
坏了。时银暗道不好,他叫错名字了。
“谁?”时银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试图混淆视听,“你听错了吧,我没有说话。”
“是吗?”赫单尘冷笑一声,“那娘娘的脸红什么?”他的手背在时银的脸侧不紧不慢地蹭着,墨绿的眼眸阴冷又沉重。
时银觉得脑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不要装可怜,回答我的问题。”赫单尘无视了时银可怜无辜的神情。
“我没有装可怜,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时银小声狡辩着。
他当然不能告诉赫单尘,辞承是谁。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虽然随便编一段经历也无妨,但是时银莫名觉得,不能让赫单尘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这一点,赫单尘和辞承很像。
“不舒服?需要我帮你吗?”赫单尘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可以吗?”时银当真信了,有赫单尘的话,他会舒服很多。
赫单尘一掌将他推倒在了榻上。“砰”的一声,时银的脑后更痛了。
“是哪里不舒服?这里吗?”赫单尘的手顺着时银的耳垂来到了他的唇上,他刚想要吻上去,眉心却重重一拧。
这里,有其他男人碰过。
赫单尘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见赫单尘停下了,时银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仰起了脸。
可是这被赫单尘避开了。
时银不解,漆黑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他轻咬住唇肉,不明白为何他又出尔反尔了。
不过,不帮就不帮。这点疼痛罢了,他靠自己也可以忍过去的。想着,时银推开了赫单尘 。
“既然你不想帮我的话,就走吧。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也不好。”
“呵。”赫单尘低低一笑,面带讥讽地说道:“娘娘现在才觉不好,是不是有些晚了。”
赫单尘慢悠悠地抬起身子,抓着时银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现在,儿臣也有些不舒服。这次是不是轮到娘娘来帮我了。”
时银手指微蜷,他被那温度烫的一缩。
可是手腕被赫单尘紧紧抓在手中,根本容不得他反抗。
他一路指引着他从喉结向下,连带着那莹白的指尖上都被染上了一丝红。
最后,时银的手停在了他腰带的位置。
熟悉的地方,时银脑海中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你放开我。”他眼中的惊慌刺痛了赫单尘的眼。
“放开你?娘娘难道忘了,当初是谁说着要来帮我?现在到了需要帮我的时候,就退缩了吗?”赫单尘此刻的神情和身下的某个地方,一样的冷硬无情。
“对了,你可以挣扎的再厉害些,我相信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你在这里的。”赫单尘“好心”提醒道。
这个时候,时银才注意到,从刚刚开始外面就传来的声音,原来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玉茹送完小黑回来之后,便没有看见时银的身影,府上她也回去找过了,一样不见踪影,她只得再次回到这里。
“如何,有人看到时妃吗?”是端妃的声音,人如果在她府上出了事,她也不好交代。
“你们几个分散开来,都一起去找找,时妃若是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声音渐渐散去,时银屏着呼吸,生怕那群人听见动静又折返回来。
“听见了吗?”赫单尘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娘娘若是不怕,就尽管出声。儿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愿意陪着娘娘一起下地狱。”
赫单尘抓着他的手又往下摸了一寸。
“帮我抒解出来,我就当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以后还会继续帮你。”他又在时银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一枚牙印弯月似的坠在上面。
时银低声“嘶”着,又不敢叫出来。只能在心底埋怨,这人像狗一样,总是喜欢咬人。
“你说的,不许反悔。”时银咬牙确认道。
未曾意料时银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赫单尘眸中有着一瞬的愣怔。
“好,不反悔。”赫单尘的心跳有些快。
时银只帮辞承做过这件事。他闭上眼,小心地摸索着,碰到时还是没忍住地下意识逃避了。
“乖,继续。”可是下一秒,他便被赫单尘抓了回来。
赫单尘的额上隐隐爆着青筋,嗓音也是说不出来的喑哑低沉。
他按在时银手面凸起的筋络上,扣着他的手腕,一沉到底。
“哼——”嘴角无法抑制地叹出一声低吟,赫单尘情难自禁地靠近时银,一口咬住了那上下吞咽的喉结。
时银仰着脖颈,白玉一般的兰树上开出了绯红的花。
第071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25】
“时妃娘娘, 是您吗?”玉茹路过门口,似乎听见了房内传来的声响,她停下脚步, 有些犹豫。
“怎么了?”端妃注意到玉茹, 她也走了过来,“你确定你的主子在里面吗?”
端妃沉着脸, 神色有些不快。原本皇上纳一个男宠充盈后宫,已然够匪夷所思的。结果还为了这狐媚一般的人, 几乎撂了后宫所有的姐妹,专宠一人。
“回娘娘, 奴婢也不知……”玉茹低下头,有些自责。她身为时银的贴身婢女, 竟然连他的踪迹都不知道。
“蠢货。自己的主子都看不住,若是出了什么事, 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端妃说着扬起了手, 但是看着玉茹身上脏兮兮的模样, 还是作罢了。
“你, 去把门打开。”她转头对着身后伺候的小太监说道。
“喳。”小德子走上前, 伸出手试探着敲了敲门:“时妃娘娘, 您在里头吗?”
屋内一片寂静。直到一会儿后,才发出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来。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里面传来了时银微弱的声音。
玉茹听着眼神一亮,“德妃娘娘,我们家娘娘真的在里头。”
德妃淡淡瞥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良久, 里面才传来了开门声。
“不好意思,头有些晕, 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一会,没想到睡过去了。让你们担心了。”时银揉了揉眼睛,眼神朦胧。他红唇轻启,唇色就像是浸染在蜜中一般,又透又亮。
端妃被他的娇态晃了眼,嫉恨的目光落在了他年轻又美貌的脸上,但只眨眼间,她便调整好了情绪。
“时妃休息的如何?”端妃仍旧是那副疏远冷淡的模样。
“有劳挂念,休息的不错。”时银礼貌微笑着,实则心底却惴惴不安。
他用余光检查着自己的衣着,除了领口和腰间有着一些褶皱以外,应当没有其他问题了。
“嗯。本宫见天色也不早了,时妃要不刚好留下来用个晚膳吧。”端妃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护甲,自然也是客套一下而已。
她既然暂持管理后宫的要务,理应协调后宫矛盾,宽忍大度。
“多谢端妃娘娘,您的好意我便心领了,只是晚上我还有些事。”时银其实并未听出端妃话中的敷衍,还想着这人真好,愿意让自己留下用膳。
端妃听着时银自称“我”,眉头轻皱。不过她并没有点破,他这副不合规矩的模样,自然会有人惩治。
“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强留了。”端妃挥挥手便离开了。
待端妃走远后,玉茹才敢开口。
“娘娘,您身体可有不适?”她紧张地看着时银,她不信那样重地跌坐在地上会一点事没有。
“无事。”时银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脑袋朝屋内又望了一眼。他身上的毛病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包括屁股和腰上的淤青。
虽然这个多亏了赫单尘的“治疗”,但是此刻时银一点也不心怀感激。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股浊液的存在,顺着腰间的沟壑向下流淌,将沿途的肌肤烫的一阵颤栗。
“好吧。”玉茹见时银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娘娘,您的衣裳脏了,回去奴婢帮你洗洗。”
玉茹细看,发现了时银胸口处的污渍,有点像是一摊水渍干掉的样子。
她正要伸手去摸,却被时银一把阻止了:“不、不必了。可能是我睡觉时不小心流的口水沾上去的,这不重要,我们先回去吧。”
时银手忙脚乱地打掉了玉茹的手,两颊憋的红红的,连自己同手同脚了都没有发觉。
玉茹跟在身后,看着时银孩子气般的动作,扯了扯嘴角。
她真希望她的娘娘可以一直这样天真快乐下去,不用再被牵扯进这些麻烦事里,为人鱼肉。
她抬脚慢慢跟在时银身后,只走了几步,脑门上便溢出了一排汗。时银走在前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异样。
这是时银第一次主动邀约赫世虞晚上来他的寝殿。
虽然赫世虞已经一连来了数日,但今天不一样。时银有重要的事想要向他交代,然后讨一个恩赐。
为此,时银还穿上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那身红衣。
乌尔告诉过他,男人,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最是“念旧”。
时银坐在桌前,百般无赖地耍起了腕间的串铃。黎族人极爱这种装饰,说是情趣也不为过。
他们觉得,铃铛一动一响,即使不看也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任何一点肢体上的小动作都瞒不过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
“玉茹,你去看看,陛下还没有来吗?”时银拨动着串铃,“铮”的一声,落在了玉茹的耳中。
“娘娘今日怎的这般焦急,奴婢刚刚去看了,陛下还没有到。”玉茹走到时银身后,替他按着肩,“不过娘娘放心,陛下既然应承下来了,再晚都会来的。”
玉茹看着时银的背影,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里还夹杂着些微的苦涩。
那日,她其实听见了乌尔和时银的对话,自然也清楚他们是在做什么。
时银的红衣像花火一样倒映在她的眸中。她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人,他不应该被困在这深宫,辗转于这些吃人的野兽之间。
可是,她只是这最底层的奴婢,除了伺候好主子以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好吧,那我再等等。你也别按了,坐下来歇歇吧。从下午开始我就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不是说过吗?在我面前不需要如此。”时银虽然迟钝,但是对待身边的人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细心。
玉茹眼眶一红,她正要说些什么,只听不远处传来了陈立的声音。
皇上来了。
“陛下,您终于来了。臣妾盼了您许久。”时银第一个迎了上去,经由乌尔的“培训”,时银现在的嘴甜的腻人。
“是吗?让爱妃久等是朕的不是了。”赫世虞心情大好地顺势搂住时银,“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朕都依你。”
红衣美人,夜光佳肴。赫世虞的心情惬意的很。
“补偿什么的臣妾可不稀罕,陛下来了就好。”时银少有的依偎在了赫世虞的怀中,听话的像是一只收了爪牙的小猫。
“爱妃当真是善解人意,怎能叫朕不欢喜。”赫世虞眯着眼,他自然认出了今日时银穿着的这件衣裳,是两人初见时穿的那件。
明知是他的小伎俩,可是赫世虞还是被哄的心花怒放。
如此绝色,还肯为他花费心思,别无所求。这样的人,纵然是男人又如何?比那些整日里算计着他,惦记着那个位置的人好太多。
两人落座后,时银拿起银筷夹了一块肉,吹凉后递到赫世虞嘴边,“陛下,您尝尝看,这是臣妾亲手为您做的。”时银笑得弯起了眸子,笑容比挂在天边的弯月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