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咒术师,但就读于立海大by一飮三百
一飮三百  发于:2024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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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紫眸发亮:“剑道吗?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见其他人也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真田轻咳一声:“那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幸村保险起见问道:“不会打扰他们吗?”
加上佐助小弟弟,他们这一群人足足有十个人,走到哪儿都不会被忽略的程度。
“没关系,松山警官偶尔会过来,我也经常去观摩。”真田一板一眼道,“而且看到这么多人对剑道感兴趣,祖父会很高兴的。”
事情敲定,最高兴的要属切原赤也。
只要不是学习,他都会很高兴。
真田在最前方带路,切原赤也则落在最后,抱怨着自己严厉的老父亲。
“真田副部长真的好凶,一看到他的脸我的脑袋就全空了,根本记不住东西。唉,我好难哦。”
海带同学灵光一闪:“日暮前辈,你可不可以和副部长换一下呀?”
日暮月:……敬谢不敏了哈。
可是直接说就太伤人了,他思考了一秒,镇定道:“我是很感谢赤也你的信任啦,但我的成绩你是知道的吧?我认为还是让真田这个全科优等生辅导你比较好。”
虽然这么说对赤也很抱歉,但他没有一次这么庆幸自己的成绩不够好。
切原赤也满脸失望,海带一样的卷毛都耷拉了。
一想到期末考试前的这段时候都要过这种日子,在觉得前途灰暗的同时,他整个人也掉色了。
日暮月语重心长地教育道:“赤也,真田可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帮你哦,就算过程比较粗暴,也要心存感激。”
“呜哇,我知道。可是真田副部长冒黑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啦。”切原赤也抱着头痛苦道,“会做噩梦的,一定会做噩梦的!”
他说错了,真田副部长的气势不是警察的气势,而是Mafia的气势啊啊啊啊!
一只小海带无声崩溃ing——
日暮月有一点点懵逼:不是吧,孩子这是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了啊……
黑发少年难得无措地以眼神求助:莲二,救救!
柳莲二无声看着演默剧的两人,很不想掺和,但和幼驯染对上视线了,什么都不做的话后续会很麻烦。
“赤也。”他叫了一声,在切原赤也失魂落魄到失真的眼瞳注视中说道,“为了防止挂科影响之后网球部的活动,这几天就忍耐一下吧。”
“是啊,赤也……”日暮月微妙的停顿了一下,“总之,忍这一时,之后就海阔天空任鸟飞!”
其实,他是想起了青少年选拔海带同学依然要和真田一起。
啊,这个悲惨的事实就暂时不要告诉他了吧。
再说了——
他瞄了一眼重新焕发生机的小海带……
这要怎么说出口啊!
日暮月在内心说了一个抱歉,然后不遗余力地道:“一切都是为了网球,一切都是为了变强呀,立海大的王牌君!”
在这一刻,切原赤也想起了当初考立海大时的决心和毅力。
他握了握拳,沉重又坚定道:“一切都是为了变强!”
然后把真田副部长踩在脚下,桀桀桀桀!
日暮月:倒不必如此忍辱负重……话说,表情又变得邪恶了啊,赤也。
虽然不知道他又想了什么,但总觉得又同情真田一些了呢。
但是不管如何,对方打起精神来了,是好事。
日暮月悄悄给柳莲二比了个大拇指,还做了个表示“一切搞定”的wink。
Ov<*
柳莲二:“……”他觉得,他并没有做什么。
而且,阿月的JK力是不是太足了?
可爱是很可爱,就是既视感过强了。
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就回想起了熟悉感的来源——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五条老师。
果然还是要告诫一下阿月,不要总跟奇怪的人交往过密……
他的复杂思绪没有表现出来,只面无表情地颔首。
因为想着的事情,一丝凝重泄露于脸上。
日暮月察觉到了幼驯染情绪的变化,但着实猜不到他脑子里的想法,只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担心切原赤也。
他趁海带学弟不注意,和柳莲二说起悄悄话:“青少年选拔集训的人选先不要告诉赤也,记住了哈。”
至少让要赤也安心考完试。
柳莲二:“……好。”
日暮月想了想,感觉不保险,于是把这话跟所有人都说了一遍。
幸村等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口答应了下来。
切原赤也看着挨个和前辈们说悄悄话的日暮月,难得敏锐了一回:“日暮前辈,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就只撇开了他!
柳莲二神情自若:“你想多了。”
“唔,”切原赤也很容易就相信了,“也是,我和日暮前辈关系最好了,前辈怎么可能有事瞒我嘛。”
柳莲二:赤也好单纯,就算是阿月,听到这话良心也会痛一下的吧。
可是——
“不是。”
切原赤也:“诶?”
柳莲二:“阿月和我关系最好。”
切原赤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道:“是啦是啦,柳前辈真是的。”
日暮月回头看到两人气氛古怪,等他们走到面前,问:“你们怎么了?”
柳莲二:“赤也在闹脾气而已。”某种意义上的实话。
切原赤也大为震惊,一双偏圆的猫眼瞪得更加圆溜溜。
“咳,”刚做了坏事,日暮月有一点心虚,但很快就克服了,“赤也,总是耍小脾气的王牌可不够帅气哦。”
“我才没有!”切原赤也想反驳,但抛却过程,就结果而言,的确就如柳前辈所说。
可恶,柳前辈居然是这么狡猾的吗!
说话间,道场已经到了。
还没走进院子,他们就听到了木刀激烈碰撞的声音。
大门打开一个缝隙,一串国中生一个接一个进来,在墙边站了一排。
他们没有打断院中对打的两人,只是静静观看。
真田爷爷的一招一式都透露着凌厉气势,动作神态又那么的举重若轻,以及最重要的,他有白头发和白胡子!
在少年们眼中,真田爷爷活脱脱就是剑道宗师一样的存在。
两人大人也不至于没发现进来了这么多小孩,没过几招就停下了。
真田爷爷顶着他那张严肃脸,语气僵硬地问道:“怎么都过来了?”
众少年心肝一颤:生气了吧?肯定是生气了吧?!
幸村一看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小声解释道:“真田爷爷说话就是这样,并不是在生气。”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举了一个例子:“你们想想弦一郎。”
他们副部长确实随时看起来都很凶……
有被确实地安慰到呢。
一无所知的真田说明了原因,众人跟在后面乖乖打招呼。
真田爷爷果然没有生气,甚至还盛情邀请他们尝试。
众少年:好难拒绝哦。
日暮月看着手里的竹刀,突然有种梦回蹭高专体术课的日子,霎时有些兴致缺缺。
他愿意花费时间钻研结界术、练习箭术,因为这些是他的兴趣所在,至于其他费体力的活儿,他向来敬谢不敏。
说起来他们不就是过来看看的么,怎么就要上手了呢?怎么他就站在松山警官对面了呢?
“日暮君不用想太多,随便怎么攻过来就可以了,就像切原君那样。”松山和善道。
日暮月转头,正好看到了切原赤也的攻击被真田爷爷轻松挡住,并被轻松打落了手中的竹刀。
有点丢脸。
“松山警官,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学过一点的。”
日暮月会用竹刀,但并不懂剑道。在高专的时候他学习过,但他们的课程只注重实用性,能打就行,并不会要求太多。
松山并不往心里去:“哦,那也没关系,尽全力攻击就好。”
日暮月:“……”是激将法吧?一定是的吧?!
柳莲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在松山警官话出口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不妙。
阿月是有亿点点好面子的。
日暮月双手握着竹刀,对比了一下他和松山警官的体型差,他用咒力给自己套了个buff,然后右脚蹬地,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松山警官面前。
松山心里一惊,下意识将竹刀横在身前格挡。
挡是挡住了,却是错估了对方的力道,竹刀应声而断。
松山:“!!!”
众人:“!!!”
日暮月:“!!!”
为什么本人也很惊讶?当然是因为这是一个失误。
他只是想稍微展现一下实力,没想做到这个份上啊!
日暮月沉思:不知道说竹刀的质量有问题会不会有人信……

日暮月若无其事收回手,身体站直,十分笃定地说:“这把竹刀的质量有问题。”
是的,他还是用了这个理由。反正只要他不承认,事情就与他无关。
切原赤也很给面子地说:“诶——?居然是竹刀先动的手吗?我还以为是日暮前辈大显身手……”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摆手解释:“我没有说日暮前辈不厉害的意思!”
“不,赤也。”日暮月跑过去握住他的双手,“就是它在碰瓷我。”
他指责道:“太坏了!”
切原赤也豆豆眼:“哦、哦哦,是这样啊。”
众人:不,怎么看都是随便找的借口吧,你不要太好骗了!
日暮月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拉着体验结束的海带同学往边上走:“赤也,你有时候还蛮敏锐的嘛,一眼就看穿了真相,不愧是立海大未来的希望。”
立海大众人的脑子被一句话刷屏:他们网球部是不是就要完蛋了?
切原赤也嘿嘿两声,颇为自得道:“嘛,我可是要打败三巨头的男人,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你在说什么你根本没有的东西?
柳莲二警告道:“阿月,别说了。”
再忽悠下去,这个笨蛋学弟都不知道会膨胀成什么样。
但切原赤也不这么认为。
“柳前辈,你不要太嫉妒了哦。”
柳莲二:“……呵。”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
“咦咦咦,莲二也希望我夸夸吗?”日暮月笑意吟吟道,“这种事直说就行了嘛,我又不会不答应。”
柳莲二:“不必了。”
真田爷爷和松山警官由震惊到狐疑,瞥一眼和朋友自然说说笑笑的少年,他们不禁想:难道真是竹刀的问题?
一定是吧,对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国中生,怎么可能劈断竹刀?
这么一想,他们也就释然了,全然忽略了竹刀使用了那么久都完好无损这个事实。
真田爷爷见猎心喜:“日暮君很有天赋,有没有考虑过继续学习剑道?”
尽管只是短短一瞬,但只凭那干脆果决的一击,就足以看出很多。
日暮月先是一愣,随即沧桑道:“谢谢真田爷爷,但我是没有才能的。”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他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不可能!”真田爷爷坚持己见,“老夫不可能看错。”
“可是我以前上课的时候都是被揍的那一个。”日暮月闭了闭眼,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您不知道,我可惨了。”
真田爷爷一愣一愣的:“那、那就努力练习,超过他们?”
“不可能的。”日暮月悲从中来,愤愤骂道,“我的前辈都是大猩猩!”
是金刚那种的哦。
唔,除了西宫前辈。
真田爷爷反思:总觉得是很令人悲伤的过去,他是不是不该提这件事?
切原赤也带入自身,立马感同身受:“日暮前辈,不要放弃啊!”
日暮月目光悠远,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道:“赤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坚强的。”
“所以你要带着我的那一份信念走下去啊!”
已经放弃的你还有什么信念可言!
切原赤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然后重重一点头,做下约定:“我会的!”
原本有一丝动容的立海大少年们秒变冷漠脸:这是什么哄骗单纯未成年少年现场?
把他们浪费的感情还回来啊!
柳莲二咽下安慰的话语,保持微笑:“阿月,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这么介怀?”
“那是因为我天性乐观。”日暮月回答得飞快,一点迟疑都没有,末了还附带一个开朗的笑容。
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为之叹服。
旁边的切原赤也则是一副情绪被打断、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的样子。
柳莲二看不下去:“虽然赤也傻,但你也不要总欺负他。”
日暮月认为自己很冤枉:“我哪有!”
柳莲二盯——
“……好啦,我知道了。”
日暮月忍了忍,没忍住:“莲二,你是赤也的妈妈吗?这么细心看顾。”
他不过是让赤也提前接触到社会的残酷,才没有错,更不是欺负!
柳莲二抬手去掐他的脸颊:“你还真敢说啊。”
“我错了。”日暮月从心得毫无负担。
柳莲二看着他,说道:“那就记住教训,不要每次都说错话再道歉。”
日暮月揉着自己并不痛的脸,理不直气也壮:“我又没说错。”
柳莲二冷笑:“所以你每次都是故意的吧?”
日暮月弯了弯眉眼:“诶嘿!”
“你这家伙……”
“莲二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啦~”
“我说你们,”幸村的声音传来,“不要太旁若无人了。”
日暮月歪头:“?”
幸村扶额:“阿月你可真是……”
日暮月:“可爱?”
幸村:“……你说是就是吧。”
又在道场待了二十来分钟,立海大众人告辞离开。
之后的几天,网球部的训练减少了许多,让部员们有更了多时间复习。
对于某些网球脑袋来说,比如切原赤也,简直是度日如年。
所以,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切原赤也就迫不及待跑到网球场,找人大战三百回合。
日暮月看一眼场上桀桀怪笑、上蹿下跳的海带同学,没什么精神地说:“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
“puri,你听听你这像一个国中生该说的话吗?”仁王很无语,“而且赤也就是一个运动白痴而已。”
“真犀利啊,仁王。”日暮月懒洋洋道。
又结束一场比赛的切原赤也并不满足,他瞄上了和日暮月说话的仁王。
海带头少年抱着球拍哒哒哒跑过来,兴奋邀请:“仁王前辈,来打网球吧!”
仁王眼皮掀起一点,墨绿的眼球微微上移:“puri,不要。”
“来嘛来嘛,仁王前辈,拜托拜托!”切原赤也很有诚意地九十度鞠躬。
“他们都太弱了,根本活动不开手脚。”语气还非常苦恼。
刚刚好心答应这闹心玩意的非正选成员们:“???”
我们只是输了比赛,而你,切原赤也,输掉的是我们对你的信任,以及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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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月屈指敲了下他的脑壳:“赤也,这种时候要心怀感激,知道吗?”
切原赤也:“嗷!我有好好说谢谢的呀。”
“哦,差点忘了你是个天然黑来着。”日暮月语气平平。
切原赤也哼一声:“什么啊,好过分哦,日暮前辈。”
日暮月盯了他两秒,转脸跟仁王说:“赤也好爱撒娇哦。”
仁王含着笑:“puri~还是个小朋友。”
“哈?!”切原赤也炸毛,“我才没有撒娇,也不是小朋友……仁王前辈,你快答应我啦!”
“还是在撒娇。”日暮月下了定论,随后帮他说了句话,“仁王你就同意吧,这可是后辈难得的请求。”
仁王叹了口气,对红温的海带头学弟道:“真拿你没办法。”
得到肯定的回答,切原赤也立刻从害羞模式切换到斗志昂扬模式:“仁王前辈,你就等着被我打败吧!”
仁王的狐狸眼微眯,透出危险的信号:“赤也,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piyo。”
狂妄的学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待两人走远,日暮月才嘀咕道:“赤也在拉仇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
切原赤也的实力在“三巨头”的重点关注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仁王各方面素质也不差,八百个心眼子更是完虐前者。
一个不小心,单细胞的小海带就被耍得团团转。
“最近是不是偷懒了?”仁王语速不快不慢,“不是说要打败我吗?这种程度可还不够。”
切原赤也:“……”
这段时间,身为学渣的他确实因为学习疏忽了网球的训练,他无话可说……
切原赤也悚然一惊:好可怕,他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啊啊啊啊啊啊!”一只小海带失去了梦想。
日暮月目瞪口呆:“仁王,你对赤也说了什么?”
仁王喝了口水:“是他自己脑补了什么吧。”
他不认为那些话会让赤也受刺激到这个地步。
日暮月表示理解:“年轻人想象力都比较丰富。”
“都说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国中生!”仁王翻了个白眼。
“我的心已苍老。”日暮月煞有介事。
“这突如其来的文艺范是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吗?其实我是文豪。”
仁王棒读:“哇偶,好厉害。”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柳莲二终于从部活室出来。
“阿月,可以走了。”
“好哦。”日暮月拿上自己的东西,“那明天见了,仁王。”
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日暮月问道:“你们说什么说那么久?”
柳莲二简略道:“就是暑期的一些安排。和四天宝寺的合宿已经敲定下来,你不是想回家一趟吗?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他补充道:“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日暮婆婆了。”
日暮月笑吟吟就是一击直球:“我还以为莲二是担心我呢。”
柳莲二:“就算知道也不要给我说出来。”
“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
真田带着退化成黑白线条的切原赤也踏上了青少年选拔的旅途,柳莲二等人在按照计划在学校进行强化训练。
而日暮月闲闲无事,今早才被五条悟的高专团建宣言叫到了东京郊外。
“狗卷前辈,你知道为什么吗?”日暮月看向那个高领挡着嘴的炸毛白发前辈。
狗卷棘双手插兜,一副谁都不爱的模样,总之就很酷。
“鲑鱼子?”
“所以说,为什么明明是团建,我们却要和伊地知先生一样被排除在外?”日暮月颇有一些怨言,“而且这和五条老师的考核有什么关系,结果还不是只需要我术式的能力!”
按照五条老师的说法,乙骨前辈等人钓鱼执法,装作不敌把人放走。而他,需要做的只有找出对方老巢一件事。
所以考验他的箭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狗卷棘拍拍他的胳膊:“昆布。”别在意。
五条老师就是这样的无良老师,骗学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习惯就好了。
日暮月盘腿坐在水泥路面上,还顺带拉着狗卷棘:“话说狗卷前辈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边很安全,有他一个就够了,狗卷前辈也该去钓鱼组才对。
这个问题无法用简单的饭团语回答,狗卷棘掏出手机,在备忘录打字。
[五条老师担心你不满走人,让我看住你。]
日暮月:“……”
日暮月往远离白毛前辈的方向移了一个身位:“狗卷前辈,原来你是助纣为虐的打手啊。”
他确实不满,也确实想撂挑子,但这不也是五条老师诈骗在先吗?
可恶,知道自己理亏还不反思,竟然还找人监视他!
偏偏狗卷前辈的咒言对他来说是最麻烦的,只能憋屈地自认倒霉。
尽管就算没有狗卷棘他还只是气一气,撂撂狠话,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干好交给他的任务。
但是自愿和非自愿是完全不是一码事!
狗卷棘看他独自生闷气的蘑菇样,又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然后递到他面前。
[虽然五条老师是这么说的,但他其实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才让我们一起行动。]
日暮月瞄到了,随之非常有骨气扭头:“哼!”
但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是那种可以清晰看到周身冒出小花花的好。
狗卷棘:……应该没事了。
就是,日暮是不是有点傲娇属性在身上?
不过也很好哄就是了。
十分钟过去,日暮月打了个哈欠;又十分钟过去,他打了个喷嚏。
很有老妈子潜质的社畜伊地知摇下车窗:“日暮君,狗卷同学,要不然还是上车等吧?”
“不用了,伊地知先生。”日暮月深沉道,“我的忧伤只有风知道,所以就让我多吹一会儿吧。”
话落,一阵与夏日不符的微凉的风拂过他的面颊,柔软的黑发被吹得乱飞。
他望向虚空:“啊,风先生,你听到了吗?”
伊地知:“?”不是很懂现在的小孩。
比起无趣的大人,狗卷棘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发疯,甚至还问他——
[为什么是风先生?不能是女士吗?]
日暮月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不驯的白毛前辈:“我可是男孩子,让女性摸摸脸……”
他在脑中想了下那个画面:“也太糟糕了!”
狗卷棘点头:“鲑鱼。”
日暮月表情严肃:“前辈你懂就好啦。”
日暮月等得无聊,动作从盘腿改为双腿悬空坐在路边。
他的头抵在护栏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脚下的悬崖。
只是他刚做出这个动作,就被背后的一股大力拉了回去。
狗卷棘满脸不赞同:“腌高菜。”太危险了。
日暮月回神,视线落到狗卷棘的手臂上:“狗卷前辈,没想到你个子小小,力气还挺大!”
狗卷棘额角爆出一个“井”字,抓着他背后衣料的手往后一扽,日暮月就这样华丽丽的倒地了。
“啊呀呀!”日暮月惊叫着坐起来,“狗卷前辈,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万一有飞车党路过,我不就挂了吗!!!”
“狗卷前辈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狗卷棘眼中的紫色变得危险。
“干、干嘛?”日暮月咽了咽口水,“前辈,很凶哦。”
狗卷前辈看上去瘦瘦小小,实际上也是大猩猩!
他的直觉在说:自己打不过对方。
沉重.jpg
狗卷棘收回视线。
啧,真是麻烦的小鬼,还是乙骨比较好带。
“咕噜噜——”
日暮月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有点饿了。
一大早就被五条老师的电话吵醒,迷迷蒙蒙间都忘了吃饭……还好莲二不知道,否则肯定会唠叨。
狗卷棘从地上站起来,向伊地知的车子走去。打开后座的门,探身进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个塑料袋回来。
从中取出个饭团,递给黑发后辈:“金枪鱼蛋黄酱。”
“嗯?”日暮月接过,“谢谢狗卷前辈,你真是个好人!”
狗卷棘内心毫无波澜:你刚刚还说我很凶,前后不过五分钟,忘了吗?
日暮月撕开包装,啊呜一口咬掉一个三角饭团的角角嚼嚼嚼,是金枪鱼蛋黄酱馅儿的。
他还以为狗卷棘是在说饭团语,原来是说的饭团馅儿啊。
快速解决掉一半,感觉有点干:“狗卷前辈有水吗?”
狗卷棘摇摇脑袋。
日暮月:“唉。”
那种“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就了”的感觉真让人火大。
狗卷棘悄悄捏紧了拳头。
日暮月十分敏锐地忽然抬头看白毛前辈:“前辈,你…不会想打我吧?”
狗卷棘:“……鲣鱼干。”……没有。
“你迟疑了对吧?!”日暮月控诉,“狗卷前辈,你迟疑了对吧?!”
狗卷棘眼神飘忽,并不回答。
日暮月悲愤至极,两三口吃完剩下的饭团,然后成功把自己噎到了。
梆梆梆——
日暮月猛敲自己胸口,直到食物顺利咽下。
“呼——活下来了。”
他抹掉自己眼角的生理性泪花,眼角余光看到天空中有一个黑点在逼近。
“狗卷前辈,那是伏黑的式神吧?”
狗卷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肯定道:“腌鱼子。”
鵺俯冲下来,一双锋利的爪子上抓着……抓着一件僧袍?
日暮月和狗卷棘面面相觑:这是把敌人衣服给扒了?
日暮月用两根手指提起僧袍,有点点嫌弃。
不是很想摸来路不明的衣服……
狗卷棘手覆在鵺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拉下高高的衣领,露出嘴角和舌头上的咒文。
他说道:“回去吧。”
鵺化成一滩墨水一样的东西,隐入地面。
日暮月羡慕了一秒咒言师的能力,又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件黑色僧袍。
只是一件衣服,他术式所要求的“牵绊”真的够吗?
他发动术式——十字定位。
只有黑白二色的网格世界中,一个红点赫然在列。
居然真的行……
日暮月有点不敢想象这件僧袍与它的主人到底有什么深刻的羁绊。
两人开门上车,日暮月坐上副驾驶,指挥道:“伊地知先生,出发!”
“好的,日暮君。”伊地知推了下眼镜,一踩油门,汽车急速向前冲。
没过多久,狗卷棘的手机响起,是五条悟的电话。他接通,打开免提。
欢快的男声从听筒传出:“嗨嗨~棘,月酱……啊,还有伊地知,你们那边出发了吗?”
伊地知没有在意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忘掉自己的事情,尽职尽责道:“五条先生,已经出发了。”
“五条老师,你不是被派到外地去了吗?”日暮月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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