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成宁皱眉,他不记得他中学时代有什么可怕的故事,他拒绝别人向来是干脆利落,又没有玩弄人心,怎么会令人害怕?
贺睿峰叹气:“学姐拿着情书到你们班教室外等你,说想完成毕业前最后一个心愿,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你问她,二模考了几分,省排名多少,还有心情跟时间写情书吗?学弟叫了很多同学帮忙,拿花拿气球,跟你表白,你说你最讨厌当众表白了,购物网站上买一堆廉价装饰,让众人起哄叫好,跟菜市场卖猪肉一样。”
邓成宁疑惑:“我说过这些话?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贺睿峰看着他,无奈:“因为太多人跟你表白了,太多人喜欢你了,宝宝,对你来说,不记得是正常的。”
邓成宁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说过这些话,并没有说错,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样就高冷了?”
贺睿峰点点头:“对高中生来说,已经是不敢接近的高冷了。”
“你那时候就认为我是这样的性格?不好接近?”邓成宁追问。
“不是。”贺睿峰想了想,认真回答,“人不是只有一面的,人是很复杂的,有很多面,甚至有时候还相互矛盾,可每一面都是你。宝宝,我有时候觉得你是脆弱的,很需要保护;有时候觉得你高高在上,我只能仰望;有时候觉得你执拗得很可爱,想把你抱着哄;有时候觉得你太偏执了,需要开解——这些全部是你。”
“我喜欢你的每一面,那全都是邓成宁。”
邓成宁愣愣地看着手机里的贺睿峰,他盘腿坐在床上,笑呵呵看着镜头。身材高大,镜头快要装不下,只能弓着背跟他讲话。
怎么会有人连他的阴暗面都说喜欢呢?
梁东说他是变态。
俞思哲那么喜欢他,追了他很久,大张旗鼓,指天画地,说自己对邓成宁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他同意试试。第一顿饭,就因为俞思哲摸了他的手,他就出现躯体化症状,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跟俞思哲坦诚自己的心理疾病,俞思哲表示理解。
第二次约会,在夏天,两人沿着湖边散步。俞思哲裸露在外的手臂碰到了他,他抖了抖,立即避开了。俞思哲现出为难的神色,邓成宁说,我们不必再试下去了吧?俞思哲立即同意了,两人友好说了再见。
邓成宁觉得有意思,做了第二次、第三次实验。
答应与第二位、第三位追求者试试,约会几次后,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知,追求者纷纷离去。
很多人喜欢他,不过是喜欢他光鲜的一面,真的认识到他的偏执、阴暗,利弊权衡后,立即退避三舍了。
谈恋爱是为了快乐,不是为了把自己的情绪消耗在别人身上。
邓成宁很理解。
从此他成为了独身主义者,既然遇不到喜欢的人,就不需要再一个个试,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消耗别人的情绪。
跟贺睿峰重逢后,他根本不抱任何能在一起的希望。
贺睿峰或许会喜欢上他,但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呢?他不想要得到再失去。
妈妈的身体原因刚好给了他一个借口,他确实不想刺激到妈妈,但也确实把这当成了一个合理接近贺睿峰的理由。他用这个借口,享受跟贺睿峰单纯地见面,而不用去考虑其他。
现在贺睿峰说,喜欢他的每一面。
邓成宁看着手机里的他,想着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从十几岁到三十一岁,一直这么好。
贺睿峰好像有非常巨大的爱人的能量,根本不怕邓成宁那一点点消耗。
“好想亲你啊。”手机里的贺睿峰说。
好想拥抱,邓成宁想。
叮铃铃——
门铃声突然响起。
邓成宁皱眉。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找你?你挂上安全锁再开门。”贺睿峰叮嘱。
邓成宁点头,起身去开门。
他透过门缝,看着站在门外的俞思哲,淡淡问:“什么事?”
俞思哲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笑着说:“我房间的吹风机好像坏了,可以借你的浴室吹吹头发吗?谢谢。”
“你给前台打电话吧。”邓成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跟男朋友在视频,太晚了,我认为你进我房间不太合适。”
邓成宁直接得让俞思哲呆了呆,连话都说不出了。
“再见,晚安。”邓成宁挤出一个微笑,关上了门。
邓成宁回到小吧台,贺睿峰震惊:“宝宝,你这么直接的吗?”
邓成宁看着无知无觉的贺睿峰,想着贺睿峰的粗神经要是能分他一点点就好了。
他本来不想说,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还是说了。
“他叫俞思哲,以前是我同学,追过我。”
他看着贺睿峰的神情从震惊转为气愤,很快就试图装作不在意,但却拉着一张脸。
很有意思。
“所以我觉得,现在还是避点嫌好。”
贺睿峰点点头,试图平静,最终还是忍不住抱怨:“他都追过你,他还敢大半夜来按你的门铃?安的什么心?!他怎么不去借其他人的浴室吹头发?他——”
喋喋不休的贺睿峰突然止住了声音。
邓成宁看着手机里的他,想截屏。
“宝宝,你是故意看我吃醋的吧?”
被拆穿了。
邓成宁摇头,装作无辜:“没有。”
贺睿峰看他,一本正经:“很晚了,去洗漱准备休息吧。”
要挂断了吗?邓成宁有些舍不得。
贺睿峰突然压低声音:“把手机带进浴室。”
“……”
邓成宁红了脸。
“乖,带进去,我们再聊一会。”
很羞耻,邓成宁想摇头拒绝。但大概是太久没见面了,对恋人的想念终于还是胜过了一切。
他同意了把手机带进去。
邓成宁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做出这么羞耻的事。
对着手机,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将手机放在盥洗台上,按贺睿峰的指示,颤抖着手解开扣子,但并不脱掉衬衫,而是先脱掉了长裤。
贺睿峰说:“宝宝,你有反应了。”
邓成宁瞪了他一眼。
“我也硬了。”贺睿峰说。
就这么一句,邓成宁感觉自己腿软了一下。
贺睿峰说:“内裤脱了,可以吗?”
邓成宁疯狂摇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仿佛一发出声音,他的羞耻感就爆表了,会无法再继续。
贺睿峰轻声说:“暖风开了吗?不冷吧?那你把裤子拉下来一点。”
邓成宁眼角都红了,很可怜似的,摇摇头。
贺睿峰说:“宝宝,你这个表情……我硬得要爆炸了。”
邓成宁实在听不下去这么直白的话语了,忍不住说:“你、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那你把裤子拉下来一点,让我看看,好吗?”贺睿峰说,一脸正直,好像说的不是什么羞耻的要求。
邓成宁好像着了魔,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真的拉下了裤子。
他硬了。
贺睿峰像害怕惊吓到邓成宁一样,低声:“宝宝,衣服掀开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邓成宁低下头,无法再看手机屏幕里的自己了。
他拉开了衬衫。
淡色的、小小的乳粒已经挺立起来。
“好想舔……”贺睿峰继续说着一些难以想象的话,“宝宝,你揉一揉。”
邓成宁摇头。
贺睿峰继续说:“我好想舔啊,好想捏,一下一下地揉,宝宝,你太敏感了,每次舔一下你就抖一下。”
别说舔了,现在贺睿峰仅仅是隔着屏幕说而已,邓成宁就已经抖了好几下。腰都快软了。
贺睿峰调整了一下手机,屏幕里赫然出现了他勃起的性器,又硬又粗,被一只大手握着,上下动作。
邓成宁“轰”地一下,整个人都红了。
“宝宝,你帮帮我好吗?帮我舔一舔。好想摸你啊,好想亲你,好想看你颤抖,想听你声音,宝宝,你怎么不出声了?你摸摸自己,想象是我在摸。”
不可否认,人是欲望的动物。
邓成宁很想要贺睿峰,非常想要。
他伸出手,一手揉捏自己的乳粒,一手抚摸自己的性器,想象是贺睿峰在抚摸他。
贺睿峰更加激动了,加快了动作,将性器前后耸动,说:“宝宝,你叫一声,别咬嘴唇,叫一声,我喜欢听。”
邓成宁松开紧咬的牙,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
贺睿峰发了疯一般的动作,说:“快点,宝宝,我不会摸得这么慢,摸摸上面。真想用我的舌头去舔你,天啊,宝宝,你真的好可爱。”
邓成宁射了。
他疲倦地脱掉衣服,淋浴。
浴室里水汽蒸腾,渐渐地,朦胧一片。邓成宁偏过头去,放在淋浴房外的手机屏幕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只能隐隐看见一颗黑乎乎的寸头,以及,粗喘声。
怎么水声那么大,贺睿峰的喘气声还是那么明显?
贺睿峰已经射了一次,又硬了。
“宝宝,你还在吗?”
邓成宁不答。
他冲完澡,穿上浴袍。
贺睿峰声音低沉:“到外面,别挂,我看着你就好。”
花费了许多时间洗完澡后,邓成宁累得躺倒在床,说不出话,眼皮已经快要合上。
手机仍然视频中,贺睿峰看了他许久,不再要求他做这做那,但轻声说着一些恋人间才能听的私语。半天,又冲了个澡,出来后见邓成宁已经快睡着了,终于大发慈悲说:“晚安,宝宝。”
邓成宁这才得了特赦,沉沉睡去,视频都忘了挂断。
邓成宁这一出差,时长超过半个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邓成宁第一次这么想一个人,第一次这么想回家。从前不管出差多久,他都无所谓,住家里跟住酒店没什么差别。甚至,有时候在外面比在家里更自在,周末不需要回家陪他妈妈吃饭,不需要面对他妈一连串的询问,为什么要单身,为什么不找对象,不孤单吗。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一天里要看好几次手机,想起来就发发消息。有时他不知道发什么,只是看看贺睿峰给他发的日常生活碎碎念,也觉得很开心。这半个月里,他每天加班到半夜一两点,回来倒头睡六七个小时,接着起来干活,直至隔天的凌晨,整个项目组的人全靠咖啡续命。即使是跟贺睿峰发消息,也没法即时回复,经常要延迟好几个小时后,才能回他一两句。连视频都只能周末视频两次,都得贺睿峰熬夜等他。
一开始出差,邓成宁是庆幸的,庆幸可以分开几天,免得天天在一起,时时都得面对他装的摄像头,时时提醒贺睿峰,他是个喜好异常的变态。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想贺睿峰。
每天的午餐、晚餐时间,可以短暂地休息半小时,同事们会边吃饭边闲聊几句。邓成宁以前从来不关注别人说了什么,但自从他听见同事在抱怨因出差时间太长、女友生气了后,他开始注意起每个人的谈话内容。
同事甲说,出差时间太长,家里只有老婆一个人带孩子,已经好几天不理他了,电话没有一个,消息没有一条。同事乙说,他女朋友倒是天天给他发消息,但全是抱怨他没有时间陪她。同事们扭头问邓成宁,邓总,你家对象会抱怨吗?你怎么哄的?很难想象邓总哄人啊。
俞思哲插话,哄人还不简单,你们不会,那是你们太没有方法了,我们确实缺少陪伴恋人的时间,你们要稍微做点弥补,鲜花、道歉以及表达爱意的卡片,最重要的是昂贵的礼物,你们送了吗?并且得在对方还没开始生气前就送,如果对方没有消气,那就是礼物不够昂贵。你说是不是,成宁?
邓成宁偷偷看自己手机。
[加贝:吃饭了吗?不喜欢吃沙拉、三明治那些,就叫点别的吃。要不要我帮你点?我看了一下,你们所在地的周边有粥、手擀面、炖汤,你喜欢吃哪种?]
[加贝:想宝宝的第N天]
[加贝:帮老张写地震演练的方案,他居然问我最近这么闲是不是分手了,气死我了#菜刀]
[加贝:没有宝宝好无聊啊,我把火灾演练的方案也写完了……]
[加贝:我真无语了,我妈说你工作这么忙,显得我很闲,让我去考个在职研究生,我……]
[加贝:多吃点水果啊宝宝,前天打电话听你声音有点哑,冬天干燥上火。]
[加贝:好想你,梦见你了,然后就……]
邓成宁急忙收起手机,镇定道:“我没有这个困扰,他很懂事,从来不抱怨。”
同事们羡慕地起哄。
俞思哲在旁边微笑,说:“你们是刚在一起吧?热恋期总是这样的,新鲜。”
众人纷纷点头。
邓成宁早就觉得俞思哲微妙,定定看着他,平静问道:“哦?那俞总呢?俞总这么会分析,肯定很有经验了。”
俞思哲耸肩:“只是会嘴巴说说而已,我单身。并且谈恋爱我从来都不擅长,从以前就被甩过呢。”
俞思哲长得帅,性格平易近人,没有邓成宁高冷。此刻见他愿意闲聊,同事们纷纷让俞思哲讲述自己的恋爱故事。
邓成宁懒得搭理他。
这个周五夜晚,收工很早。十点,邓成宁跟同事们就回到酒店了。贺睿峰心急得很,从邓成宁发完“加班结束”时,就一直问他回酒店了没,想跟他视频。
邓成宁进了电梯就在按手机,告诉贺睿峰,自己已经进电梯了,马上到房间。
不知不觉,同事们走光了,电梯里只剩下俞思哲跟邓成宁两个人。
“想不到从前那么冷淡的你,谈起恋爱也和普通人一样。”俞思哲突然出声。
邓成宁收起手机,瞄了他一眼。
俞思哲像是没意识到邓成宁的冷眼,继续说:“成宁,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谈恋爱了。你还记得当年你最后跟我说什么吗?你说,你决定秉持单身主义,你发现自己无法与人恋爱。现在你改变了,是因为时间治愈了你的冷淡,还是因为你遇到了一个对你来说很特别的人?”
邓成宁觉得他好啰嗦。
还好高层电梯的运行速度很快,俞思哲的废话刚讲完,电梯就到了。邓成宁率先走出电梯,俞思哲仍不放弃,跟在他身后。
“如果是前者,我真的会很伤心。并且,会想从他手里把你抢走。”
邓成宁叹气,在自己房门口站定,掏出房卡,做了个告辞的手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成宁,我时常还会想起你。我不太甘心,很想知道你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多优秀,优秀到能够在你心里成为那个特别的人。既然你现在能够接受亲密接触了,能够跟人谈恋爱了,难道我没有一点点机会?我不信,我这么失败。”俞思哲不管不顾,说了一大堆。
邓成宁听得头痛。
俞思哲确实有不信的资本,他长得帅,足够优秀,从小到大的履历跟邓成宁一样漂亮。他们是走一样道路成长起来的精英,足以跟邓成宁并肩而丝毫不逊色。
“他力气很大,打人很厉害。”邓成宁说。
俞思哲:“?”
“会安慰人,会关心人,无条件的。”
俞思哲:“?”
邓成宁说完了,静静看着俞思哲。
俞思哲疑惑,不理解,还想追问。
邓成宁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请吧,俞总,太晚了,别给写字楼增加谈资了。”
俞思哲莫名其妙,同时又不甘心地走了。
邓成宁松口气,开门,关门,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可以好好跟贺睿峰讲两句话了。
敲门声响起。
邓成宁简直火大,他挂上安全锁,不给俞思哲任何一点进他房间的可能。这才打开门,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俞总?”
“邓总,我可以进来吗?”
一大捧白天鹅蝴蝶兰,雪白的、灿烂的、纯洁的、在灯光照射下钻石般闪闪发光的蝴蝶兰。
邓成宁呆住。
一颗毛茸茸的寸头从蝴蝶兰后面露出来,贺睿峰浓眉大眼,一脸灿烂,又问了一遍:“邓总,深夜可以进你的房间吗?”
邓成宁傻傻问:“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等了多久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贺睿峰伸手,拉拉安全链,说:“邓总,我们就这么隔着门说话吗?”
邓成宁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解开安全锁。
贺睿峰进门,东张西望,将那一大捧蝴蝶兰放到小吧台上,随即转身。邓成宁刚想继续追问,就被一把抱住了,贺睿峰吻了上来。
邓成宁的腿立即软了软,差点站不住。
贺睿峰一把勾住他腰,将他托抱起来,走到沙发边,将他扔在沙发上。随即俯身,把他压在沙发深处。
邓成宁动弹不得,只能如战败的俘虏般,被压住手脚,被侵犯到口腔的最深处。
他软成一滩水,化在了沙发上。
贺睿峰用力地吻他,发狠地吻他。边深吻边解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贺睿峰抓住邓成宁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用力拉下。
邓成宁露出白皙的臀部、挺立的性器、赤裸的大腿,无助地倒在沙发里。
贺睿峰来不及把整条裤子全部脱下,邓成宁只是露出了臀部和性器,他就低头含住了,卖力舔弄。
邓成宁发出短促的呻吟,一声又一声。
贺睿峰吸他,舔他,着迷地用湿热的口腔挤压他的性器。
邓成宁很快射精了。
贺睿峰退出,到浴室去漱口。
邓成宁瘫在沙发上,被强烈的快感弄晕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太累了,太过刺激的高潮让他有种差点厥过去的惊悚感。
贺睿峰很快回来了,他站立着,看着瘫在沙发上,裤子只脱了一半的的邓成宁。
邓成宁十分羞耻,他想拉起一点裤子,但却离奇般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自己如此情色的模样袒露在贺睿峰眼前。
贺睿峰高高在上,不发一语,眼神充满侵略。
邓成宁有种强烈地,要被雄性动物侵犯的感觉。
他腰软了,腿软了,明明没有被触碰却不由得要发出呻吟。
贺睿峰脱掉上衣,脱掉裤子,露出粗大的阴茎,赤裸裸、直愣愣对着邓成宁。
贺睿峰俯身上前,跪坐在沙发上,将又硬又烫的阴茎挺到邓成宁嘴唇边,戳弄着。
柔软的唇,被硬热的、如烧红铁棒一般的性器戳着,邓成宁不行了,发泄过一次的性器又硬了。
他顺从地张大了嘴,尽可能含住贺睿峰粗大的阴茎。
他伸出手,握住了含不进去的部分。他从上到下地舔弄着,用唇舌,用最为私密的方式感受着恋人对他的欲望。
他吞吐了十几分钟,贺睿峰依然坚硬,丝毫不见发泄的迹象。
邓成宁有些累了,吐出依然坚硬的性器,瞪了贺睿峰一眼。
因为这一眼,那野蛮东西竟然在他眼前跳了跳,更硬了。
邓成宁瞪大了眼。
贺睿峰离开,从摔在地上的双肩包里拿出一管润滑剂。他回来,将邓成宁掀了过去,将润滑剂厚厚地挤在邓成宁的臀部。
冰凉的感觉让邓成宁打了个颤。
贺睿峰含住他的耳垂,双手往前伸,捏住他的乳粒,不断揉弄,轻声说:“别怕,我只蹭蹭,不进去。”
他用他又粗又烫的阴茎,开始在邓成宁柔软的臀部磨蹭,
从臀部开始到后背,邓成宁全麻了,呻吟声抑制不住。
贺睿峰用力地揉弄他的乳粒,他的胸口,低头在他的耳朵、脖子处亲吻舔舐。后处磨蹭的速度渐渐加快,到最后,邓成宁被顶得不断撞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
贺睿峰说不进去,但坚硬的前端开始试探着往里挤。
邓成宁没有排斥,没有反感,反而感觉自己屁股快融化了,呻吟得更加大声。
贺睿峰浅浅进去,再出来,反复了几次,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狠狠磨蹭他柔嫩的臀部,直至红肿发烫——
贺睿峰终于射精了。
对着他的后处。
贺睿峰抱着他进浴室清洗,淋浴的时候,贺睿峰忍不住又舔弄吮吸他的胸口,让他的乳粒折磨得惨不忍睹,才放开。
结果贺睿峰又硬了。
他让邓成宁扶着墙壁站好,夹紧腿,又弄了很久,射了第二次。
一边弄一边用手帮邓成宁弄出第二次。
邓成宁累惨了,从贺睿峰进房间到现在,一句话、一个字都来不及开口说。洗完澡后,贺睿峰抱着他,沉沉睡去。
邓成宁在贺睿峰热烘烘的怀抱里醒来。
他们赤裸相贴,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着。邓成宁舍不得起来,他把头埋在贺睿峰胸膛,深深呼吸着独属于恋人皮肤、身体的温热味道。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早上十点约了客户,一出去就得到深夜才能回来。贺睿峰只能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邓成宁轻轻亲了一下贺睿峰的胸口。
突地,他想起昨晚那一大捧蝴蝶兰。
忘记插在花瓶里了!
他猛地坐起,惊得贺睿峰一下醒了,忙问:“怎么了?”
邓成宁顾不上回答贺睿峰,急忙下床,走到小吧台一看,放了一晚的蝴蝶兰有些蔫了。
邓成宁撇撇嘴,开始打电话让前台送一个花瓶过来。
贺睿峰也起来了,说:“没事,回去再送你。”
邓成宁不说话,开始穿衣服。
贺睿峰起来,套上长裤,赤裸着胸膛,走过来抱住他,叹息般:“宝宝啊……”
邓成宁叫了客房服务,把早餐送到房间里。两人下楼到餐厅用餐太惹眼了,很容易碰上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同事。
邓成宁喝完一杯牛奶,吃了几口面包跟沙拉就停了。
实在没什么胃口。
总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后处也是,被蹭的。
贺睿峰把所有的餐点都吃完了,包括邓成宁吃剩下的水果,还饱含担忧地询问邓成宁是否因为工作太累,肠胃不舒服。
邓成宁看他一脸无辜,简直不想跟他说话。
所以只是亲吻。
再依依不舍地道别,外出工作。一整天在外面,空闲的时候,大脑停下来、不需工作的时候,总会想起待在酒店房间里的爱人,在等自己回去。
就像阴雨连绵的天气终于放晴,开始出太阳。他开始感受到日常生活的一点一滴所带来的温暖,即使只是一朵蝴蝶兰,即使只是下班回去后爱人的一个亲吻。都令他这漫长的一天不再枯燥无聊,而是有了盼望。
这一天实在太漫长了,他无数次拿出手机看时间,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催促同事聪明一点、效率高一点,快点把工作做好。晚上九点,他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有了私心,让下属们提前收工,说已经半个月没休息了,今晚提早收工,他让小组长领众人出去吃宵夜,他出钱。
“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你们不自在。”邓成宁找了个借口。
下属们欢天喜地,一个个收拾好东西,兴冲冲走了。
只剩下俞思哲。
邓成宁说:“俞总,不跟大家一起出去?”
俞思哲笑:“我去了不过是让大家不自在,算了。倒是成宁,一向工作狂的你,今天这么着急收工,是不舒服吗?”
邓成宁直接:“不,因为我男朋友来了。”
俞思哲哽住。
接下来再也没开口。
邓成宁赶回酒店,一推开房门,贺睿峰就把他抱住了,两人吻了又吻。但贺睿峰没再折腾他,而是松开手,问他吃不吃宵夜。
“我刚刚才出去买的,淮山排骨粥,对脾胃好。我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说附近这家做得很好吃,吃一点吗?”
贺睿峰大概憋了一天了,滔滔不绝。
“我到附近逛了一下,好冷啊,我看这天要下雪了。你衣服要穿多点,大衣保暖吗?”
“小心烫。”
“回去后要不要给你寄羽绒服过来?不要?宝宝,别太爱漂亮了,这么冷的天,不穿羽绒服怎么行?”
邓成宁誓死不同意。
毛呢大衣跟西装,再冷的天他都是这么穿的。
他吃了一半的粥,剩下的又是贺睿峰吃了。他看着贺睿峰吭哧吭哧几口就喝完了粥,觉得贺睿峰像只大狗,无论什么时候,胃口总是那么好,总能把他吃剩的几口吃完。
周五晚上的贺睿峰急得跟饿了渴了八百年的人一样,周六晚上的贺睿峰终于稍微恢复了理智。等邓成宁洗完澡后,抱着他说话,不再过激地折腾。
聊了几句,贺睿峰支支吾吾,但也没挣扎多久,就坦白了。
“跟你住同一层的那位同事,就是你说的那位同学吗?”
“俞思哲?是。”邓成宁点头。
贺睿峰翻了个白眼:“他还喜欢你呢,还想追你吗?”
邓成宁看他。
“我昨天都听到了。”贺睿峰控诉,“他既然是你同学,那肯定很厉害了。他要跟我比,我已经够自卑了,你在他面前,也不说我点好的,居然说我力气大、会打架。怎么回事呢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人家怎么想我?怎么想你邓成宁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找了个莽夫当男朋友?”
邓成宁听贺睿峰提起俞思哲,先是担心贺睿峰误会。待到听完贺睿峰的抱怨,发现贺睿峰关注的点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贺睿峰还在说个不停,似乎真的很介意邓成宁说他的优点是力气大。
邓成宁挪了过去,坐到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可是你力气真的很大。”
一秒钟,贺睿峰硬了,也立刻忘了自己在抱怨什么。
谈话到此结束。
临时买机票,航班不多,贺睿峰只能买到早上十点出发的,八点多就得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两人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邓成宁觉得很羞耻,明明已经三十岁了,可就像十七岁的少年一样,一秒钟都舍不得恋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