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瑾’笑着道:“我来看你啊,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周鼎发疯似的推开‘江盛瑾’,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秘书原本进来想看周鼎文件签的怎么样,结果发现周鼎很不对劲,看着她脸色惊恐,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
她想走近看看什么情况,却被周鼎一把推开,直接摔了一跤,而周鼎还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
秘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正欲出去叫人,梅芊就来了,还带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很快给周鼎打了镇定的药物。
“周总这是……”秘书捂着受伤的胳膊,有些害怕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周鼎。
梅芊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他没什么事,没吓到你吧?”
没吓到才怪,而且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梅芊越这样隐瞒,越容易引人怀疑,秘书心里发凉,今天幸亏人来的及时,要是人没来,她怎么办?
刚刚周鼎气急了,还准备掐死她呢,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啊!
没错,秘书严重怀疑,周鼎应该有精神病。
于是,等周鼎醒来,就听说他的秘书已经辞职了,等他到了公司,发现不少人看他眼神都不太对劲。
他们的眼神,恐惧又怀疑,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
周鼎气的不轻,又不可能专门解释“我不是精神病”,他只能忍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精神病,他宁愿相信,这是那个女人的报复。
是那个女人来找他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天周鼎直接在公司会议的时候,当着很多员工的面发疯。
最后依旧是梅芊带着一群医生控制住了周鼎,在这期间,周鼎还打伤了好几个高层员工。
员工们惊疑不定,本来周氏就岌岌可危,走在破产的边缘,他们的饭碗朝不保夕也就算了,现在上个班还有被周鼎打死的风险,这换谁谁受得了?
周鼎有精神疾病的事情传的愈演愈烈,员工们甚至开始抗议,拒绝周鼎再继续参与管理公司,反正这工作干的也没意思,他们也不怕因为抗议被开除。
刚开始,公司还努力地压制他们,到最后,可能实在没办法了,终于给了他们一个答复。
出场的是周玉文,他神色悲伤地说:“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父亲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作为他的儿子,我很茫然,但作为公司的领导之一,我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
周玉文表示,以后周鼎都不会来公司了,至于周鼎的股份,自然而然的归周玉文所有。
如今,周玉文几乎完全掌控了公司所有的股份,成为公司绝对的话事人。
有的员工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大多数员工听说周鼎不会再来公司,都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意识到,周玉文可不会让这个岌岌可危的公司,继续运行下去。
他会最后再套出来一笔钱。
另一边,周鼎被几个医生压着送去了精神病院,他不停地挣扎着:“放开我,我没有病,我没有精神病!”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梅芊,后者满脸都是泪水,周鼎连忙道:“你快跟他们解释啊,我没病对不对!”
梅芊擦了擦眼泪,悲伤地说:“老公,你……好好配合治疗吧。”
周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拼命挣扎着大骂:“梅芊,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害我?你个混蛋,你们都是一伙的,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梅芊眼睁睁看着周鼎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被打了镇定剂,彻底安静了下来。
梅芊看着他,心道:别怪我,我只想保护我儿子。
她知道周鼎有多狠,当初不顾江亦清的死活,把只是小婴儿的江亦清丢在荒郊野岭,一个婴儿他都能下那样的狠手,更何况已经成长起来,对他有威胁的孩子。
周鼎就这么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无论他怎么挣扎,甚至想过偷偷逃跑,都没有任何用,他们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他,周鼎毫无自由。
他又开始做噩梦,梦里江盛瑾笑着道:“周鼎,你也体会到了成为精神病的感受,怎么样?你现在大概已经崩溃了吧哈哈哈,真有意思,这大概就是报应!”
周鼎浑身大汗,反驳道:“什么报应,你自己有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院不是应该的吗?”
江盛瑾不笑了,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周鼎,希望你坚持住,不要跟我一样,自杀才好。”
江盛瑾的脸变得扭曲,周鼎猛的惊醒过来,想到梦里江盛瑾的话,后背一阵发凉。
他扭头,看到了完全没有用防盗网阻隔的窗户,当初,江盛瑾就是从窗户边一跃而下。
周鼎吞了吞口水,连忙走过去关上窗户,此时他终于感觉到害怕了,他偷偷拿了手机,联系梅芊,希望对方能救他出去。
然而,梅芊挂了电话,让他好好配合治疗,接着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收走了他的手机。
周鼎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毒妇!
可是,就算他明白过来了又有什么用?他压根连这里的门都出不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整日和那些精神病待在一起,周鼎感觉自己精神都有点问题了。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求助其他人,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然而,他没什么能信任的人……
恍惚间,周鼎想起了江亦清,对,他要联系江亦清,他可是对方的亲爸,江亦清不可能不管他。
对,江亦清一定会管他的。
“啧,这对母子,还真是心狠。”江亦清看着收到的信息,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别说,周鼎和梅芊还真是天生一对。”
闻修晏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江亦清,沉默的握住他的手,江亦清手指有些冰凉,他搓了搓对方的手指。
江亦清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我没事,周家啊,该把他们欠的还回来了。”
“嗯,你打算怎么做?”闻修晏感觉江亦清手指暖和了一些,笑着问。
“让我想想。”江亦清摸摸下巴,看向闻修晏:“你那边应该有人盯着周玉文吧。”
闻修晏动作一顿,他原本也没想过能瞒得过江亦清,此时见他知道了,也并不意外:“需要我做什么?”
江亦清挑眉,他原本以为闻修晏至少会有点惊讶呢,结果对方表情变都没变,没意思。
不过现在要说正事,他神色正了正,说道:“你让人继续盯着,我有预感,周玉文准备干个大的。”
如今周玉文可谓是负债累累,江亦清倒没想到,对方跟一些灰色产业的人竟然有联系。
这些钱,就是从那些人手里借的。
可是,你借可以,但是如果不能按时还上……
他倒是要看看,周玉文接下来还能干出什么事。
周玉文跟周鼎,可是一脉相承的心狠啊。
“好。”闻修晏点头,自然是听江亦清的。
见江亦清还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闻修晏捏了捏他的脸。
江亦清不满的抬眼看他,见闻修晏眼中含笑,眯了眯眼道:“干嘛?”
“该休息了。”闻修晏看着他,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情意。
江亦清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别别扭扭的扭头,嘟囔道:“你管我。”
闻修晏挑眉:“我没资格管亦清吗?哎,有点伤心。”
江亦清:“……”
见江亦清一副看穿他的样子,闻修晏勾唇,下一刻,江亦清感觉整个人视野升高,他下意识惊呼一声,抱住唯一支撑着他的人。
反应过来,发现闻修晏竟然直接抱起了他,还是公主抱!
江亦清:“……”
岂有此理!
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扑腾:“闻修晏,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闻修晏勾唇,稳稳的抱着人:“乖。我抱亦清去休息。”
江亦清想敲他脑壳,乖什么乖?哄小孩呢?
他还想扑腾,闻修晏抱紧他,低声道:“别乱动,万一我没抱好……”
江亦清低头,虽然距离地面不算远,但是以这个姿势摔下去,大概会屁股着地。
江亦清还是要脸的,立刻安分下来,抱着闻修晏的脖子,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抱好了,要是把我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修晏眸色深沉,喉结动了动:“好。”
胖胖和奶球原本在玩耍,听到动静巴巴的跑过来。
然后,就看到冷脸怪抱着人类崽子,还是公主抱!
胖胖:晴天霹雳!
它气的想去顶闻修晏,但是想到前几次的教训,它还是忍住了。
郁闷的拉着满脸好奇的奶球,自闭去了。
而两人完全没有发现胖胖的郁闷,闻修晏就这么抱着江亦清,去了对方房间。
刚弯腰把人放下,正准备起身,忽然衣领被江亦清扯住,刚直起一点的腰被迫弯下。
闻修晏就这么弯着腰,两人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闻修晏撑在江亦清身侧的手指收紧,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江亦清看着他的变化,挑眉吹了口气:“修晏,你抱我过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一下?”
闻修晏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像是盯紧猎物的饿狼,随时准备将面前的猎物叼回窝。
他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江亦清完全没有在危险边缘试探的自觉,看到闻修晏的反应,坏笑道:“闻总,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他刚说完,闻修晏略有些粗粝的手指,按上他的唇,勾唇道:“亦清,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的姿势,很危险。”
他刚说完,手指就被温暖包裹,接着指腹传来轻微的刺痛,江亦清挑衅道:“你以为我会怕?”
闻修晏眸子里仿佛有什么在翻涌,他面上依旧一片镇定,只不过藏在头发下的耳根有些发红。
最终,闻修晏急匆匆地冲出了房间,只留下江亦清的笑声。
闻修晏关上门,呼出一口气,垂眸看着手指上小小的牙印,手指微微收拢,另一只手按住心脏,这里,跳的格外的快。
他又轻轻摸了摸小牙印,发现牙印变得更浅了一些,微微皱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江亦清,完全不知道闻修晏正对着快要消失的牙印纠结。
“终于直播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江亦清过完年首次直播,立刻有大批粉丝涌入。
谁懂啊,最近没有直播看,少了很多欢乐就不说了,有的失眠患者觉都没有以前睡得香了。
虽然可以听江亦清唱歌的录音,同样是有效果的,但是,还是没有对方现场唱的效果明显啊。
所以,看到江亦清开播了,他们简直热泪盈眶!
江亦清休息了几天,倒是神清气爽,最近积攒了不少人,他按照顺序连线。
连线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一出现在屏幕上,弹幕更加热烈了。
“我去,大帅哥!”
“好帅好帅,我直接斯哈斯哈。”
“嘿嘿,算命的说,我男朋友就长这样!”
江亦清看着毫无节操的网友们,沉默了几秒。
“江大师。”这位帅哥的声音也挺好听,温润如玉的感觉,顿时,弹幕更加热烈了,这次不光颜狗激动,声控也加入了狂欢。
江亦清轻咳一声,努力严肃着一张脸,表示自己跟这群不正经的粉丝是不一样的。
帅哥也就是靳知简,最近很苦恼:“我交了个女朋友,但是,我最近发现很奇怪。”
江亦清挑眉,忽略弹幕一片“我失恋了”“心碎”等话,示意他继续说。
别看靳知简长相是个大帅哥,但是,他是个死宅,而且因为他是小说作者,平时工作都是在家里,这个工作还经常需要一个人独处,导致他其实很少接触外面。
眼看靳知简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对象,靳知简倒是不着急,但是,他家里人着急啊。
而且由于他深居简出,有的比较闲的人都开始传谣言了。
有人说:“哎呦,那个靳家的小子,之前多帅一个小伙子,可惜了,去年出了车祸,人没了!”
还有人说:“靳家那个,好像精神方面有问题,都二十八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哦,对了,听说他原本有女朋友的,结果就因为他脑子有问题,他女朋友受不了了,跟他分了手。哎呦,这小伙子真可怜,听说因为这个,受了刺激,现在情况更加严重了,你们看,一年多都没回家,在医院治着呢。”
还有更离谱了:“那个靳知简,在外面杀了人,坐牢了!真的,他妈都不愿提起他,觉得丢人呢!”
最终,这些谣言都传到了靳妈妈口中,她:“……”
她简直气笑了,她怎么不知道他儿子死了,还有精神问题,还杀了人。
气归气,这也让靳妈妈意识到,得给自家儿子介绍对象了,不然这么下去,谣言得更加离谱了。
她就把这事跟靳知简说了,靳知简气完之后,决定写本关于谣言的小说。
靳妈妈:“……”
这位女士气的够呛,最终严肃表示:“明天就赶紧去给我相亲去!”
靳知简不怎么可惜,别看他表面是个大帅哥,看着挺外向的样子,但是他其实挺社恐,只不过隐藏的比较好。
但是,母命难违,靳知简还是乖乖去相亲了。
没想到还真认识到了现在的女朋友黄北柠。
两人第一次见面,黄北柠就表示对靳知简没兴趣,而靳知简也希望,他对黄北柠没什么感觉。
本来这次相亲就这么平平无奇的结束了,谁知道第二天,黄北柠又来找他,还非常热情,表示特别喜欢他。
两人相处久了之后,就交往了,谁知道,前两天靳家和黄家见面,黄北柠却说,她压根跟靳知简不熟,还表示,她其实有个女朋友。
靳知简:“???”
hello?那我呢?
靳知简其实在和黄北柠第二次见面时,就感觉不太对。
黄北柠的样子,和相亲那天完全不一样,对方还穿着那天那身衣服,明明长得也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那天相亲的时候,黄北柠虽然多看了他两眼,但是表现的很高冷,不等靳知简说话,就道:“这次相亲,我只是为了应付我爸妈,你个人条件的确不错,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靳知简心说,那正好,他觉得他跟黄北柠也不太合适。
他不知道黄北柠真实性格是什么样的,不过就现在的表现,他们确实不合适。
靳知简表面一副高冷大帅哥的样子,但是,他社恐,也不怎么爱说话,跟黄北柠面对面坐着,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窒息感。
他不知道说什么,而黄北柠也许是不想说。
两人看起来都是那种,用长辈的话来说就是三棍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性格。
他们要真在一起了,可能就只能面对面发呆。
所以黄北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合适。
听她这么说,靳知简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黄北柠闻言笑了一下,似乎也放松下来:“那好,麻烦你帮别把这事告诉长辈他们,整天介绍对象,烦死了。”
靳知简闻言也觉得好,如果他跟他妈说他跟黄北柠互相没看上,他妈可能又得张罗着重新给他介绍了。
于是乎,两人达成共识,都不打算告诉父母,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靳知简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有人敲开他们家门,他打开一看,是黄北柠。
刚开始靳知简还有些奇怪,黄北柠怎么会找过来?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家地址的。
后面这点倒是可以说,是他妈告诉的地址,但是,黄北柠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
“你怎么会过来找我?”靳知简不解地问。
黄北柠没说话,直接兔子一样跳到他家里。
靳知简皱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同意你进来了?”
他很注重私人空间,所以讨厌别人不通过他的同意,就侵入他的领地。
黄北柠歪了歪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委委屈屈道:“我是来帮你的啊。”
靳知简差点笑了:“帮我?”
黄北柠直接凑到他怀里,软软道:“你不是要找老婆吗?我过来做你老婆。”
靳知简:“……”我靠!
他觉得黄北柠在耍他,明明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态度。
靳知简刚开始严肃拒绝黄北柠,他可不想被当成消遣。
但是黄北柠脸皮特别厚,他赶对方,对方就蹲在家门口不走,有时候还会一边敲门一边喊老公。
导致周围邻居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靳知简能怎么办,他一个社恐,怎么能承受这种尴尬地狱,只能让黄北柠进门了。
原本他想冷着黄北柠,结果不知不觉就……真香了。
黄北柠的性格太可爱了,特别像靳知简养的那只小兔子,不过他的兔子白天都在睡觉,有人打扰脾气就会很大,不然靳知简一定要让黄北柠看看他的小兔子。
就这样,随着靳知简真香,两人就交往了。
黄北柠一直穿着两人见面的那套衣服,靳知简觉得奇怪:“你怎么一直穿这件?”
然后,黄北柠就生气了,靳知简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他钱也没地方花,直接给黄北柠买了一衣柜的衣服。
黄北柠总算不只穿着那一件了。
除此之外,靳知简还发现黄北柠还有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两人去约会,他一转身,就发现黄北柠薅了地上的草,准备往嘴里塞。
靳知简连忙拦住:“不能吃!你这么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然后,黄北柠纠结的皱了皱眉,把草交给他:“那你给我洗干净,我再吃吧。”
靳知简看着手里的草:“……”
女朋友不仅性格像兔子,怎么还和兔子一样,喜欢吃草?
靳知简安慰自己,嗯,没关系,一点特殊癖好而已,可以理解……
两人就这么一直甜甜蜜蜜的,靳知简无比庆幸,幸好当初他没有拒绝他妈给他安排的相亲。
不然可就错过了。
靳妈妈得知靳知简跟黄北柠相处的不错,也很开心,决定跟黄家约个时间见面,把两人的婚事聊一聊。
靳知简跟黄北柠说了见面的事,后者却没有说话,他当时也没察觉到不对劲。
然而这天两家见面,黄北柠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找了个借口叫他出来:“我们都是说好了,对彼此不感兴趣,只是糊弄一下父母吗?你这是做什么?”
靳知简听到这里人都傻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黄北柠:“北柠,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定下来我其实也不着急,我一会儿跟我爸妈说过段时间,怎么样?”
靳知简也理解,有的人不喜欢早早结婚,三十多结婚也行。
结婚,黄北柠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懵逼:“你神经病吧!我们就见过一次面,结什么婚!”
靳知简刚开始还以为黄北柠在因为什么事生气,等到了后面,发现对方好像真的跟他不太熟的样子。
靳知简简直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黄北柠因为被家里人追问,彻底急了:“我压根跟他不熟,而且我不喜欢男的,我有女朋友!”
靳知简:“?”
最近,黄北柠当场出柜,甚至拿出了她跟女朋友恋爱的证据,黄家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靳妈妈责怪靳知简:“你这孩子,就算不想再让妈介绍对象,也不用这么骗我吧?我还以为你真跟北柠在一起了,害我白开心一场。”
靳知简没有说话,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他真的跟黄北柠谈恋爱啦?可是黄北柠看起来压根跟他不太熟。
而且,靳知简发现,这个黄北柠和那个跟他在一起的黄北柠,完全不一样,他跟另一个黄北柠相处时间不短,算是比较了解了对方。
今天见到的黄北柠和以前跟他相处的黄北柠小动作完全不一样,人下意识的行为是没办法改变的。
两人除了长相一样之外,看起来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也得亏靳知简因为职业的缘故,脑洞比较大,要是换个人,估计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靳知简断定和他相处的“黄北柠”,不是这个黄北柠,他也没跟父母解释,回到家里,等黄北柠过来找他。
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黄北柠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就算想联系对方问个清楚,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来找他。
以往,黄北柠每天早上都会来找他,然后晚上离开,但是他今天等了一整天,对方都没来找他。
不仅如此,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
靳知简终于意识到有问题了,今天他彻底等不下去了,忽然就想到了江亦清。
网友们听完:“嘶……所以有两个长相完全一样的女生,其中一个对他特别热情,另外一个就很冷漠,还说自己有女朋友了?”
“难不成,那个女生有人格分裂,别的人格在跟帅哥谈恋爱?”
“楼上的,你的猜测太保守了,别忘了自己在谁的直播间,大胆的猜好吗?”
“我猜那个女生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在偷偷跟他谈恋爱,又不敢说。”
“不会吧,有没有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一打听不就行了。”
靳知简也在看弹幕,他表示:“这几个想法我都有过,也打听过,黄北柠没有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而且她也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
江亦清挑眉,问道:“所以,你想找到另一个黄北柠?”
靳知简点头:“嗯,我只想找到她。”
之前发现此黄北柠非彼黄北柠的时候,靳知简确实有点生气,有一长串的话想要质问对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北柠”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靳知简从刚开始的生气想质问,到现在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只希望“黄北柠”重新出现。
江亦清点头,刚想说什么,靳知简的房门被什么东西踢了踢,发出“咣当”的声音。
靳知简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眉目间露出几分无奈,说了声“抱歉”,起身打开门。
只见门口,正蹲坐着一只灰色的垂耳兔,兔子眼神犀利,正抬起后脚,似乎准备踹门。
显然,对方刚刚就是这样“敲门”的。
江亦清多看了两眼垂耳兔,嗯,还怪可爱的,跟个小棉花糖一样。
“大福,我说了多少次了,别用你的后脚踹门了,你自己力气多大不知道吗?”靳知简看了眼前段时间新换的门,此时上面多了一个灰色的jio印,好在门并没有坏。
靳知简呼出一口气,一扭头,发现大福不满的看着他,他立刻明白了:“这就去给你拿草。”
说着,拿了大福最喜欢的提摩西草过来,提摩西草放在小篮子里,靳知简看了一眼,把大福也提溜进小篮子里待着。
被提摩西草淹没的小垂耳兔幸福地眯了眯眼,爪爪抓着一根草,三瓣嘴立刻吃了起来。
弹幕又开始了:“嗷嗷嗷,长得帅还这么温柔,小哥哥你真的不考虑当我男朋友吗?”
“那啥,你们家还缺兔子吗?上过大学,会自己做饭那种。”
“妈妈问我为什么疯狂舔屏幕。”
江亦清看着:“……”
有时候很想将这些人禁言。
他捂了捂脸,轻咳一声:“刚刚我们说什么来着?”
靳知简摸了把垂耳兔的耳朵,被对方不耐烦的甩开,他温柔的笑了笑,听到江亦清说话,才把视线从大福身上移开:“说到我女朋友,希望江大师能帮我找到她。”
江亦清目光落在大福身上,只见原本还香喷喷的吃着草的大福,听到靳知简的话,嘴里的草直接掉了出来,眼神里露出人性化的震惊。
大福后腿用力,就要跳走,谁知道靳知简下意识伸手按住它,揉了两把:“别乱跑,快吃你的草。”
他是怕大福又跑出去搞破坏,别看它是一只兔子,搞破坏的能力跟哈士奇不相上下。
“但是,也许她并不想被你找到呢?”江亦清看了眼疯狂挣扎的兔子,说道。
靳知简闻言眉头紧皱,他道:“无论如何也不该一声不吭地离开,起码给我一个见面跟她说话的机会。”
大福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江亦清又道:“可是,她也许跟你想象得不一样,也许现在这样更好呢?”
“不会,我喜欢她,她什么样我都喜欢,”靳知简真喜欢对方,甚至连一直以来的原则也不要了,也不在意对方骗他,只要对方能重新出现就行。
可以说极致卑微了。
好像有点惨哦。江亦清同情了一下,又看了眼乖巧下来的兔子,勾了勾唇道:“那如果她不是人呢?”
靳知简闻言神色纠结起来,他手下的大福又开始用力挣扎。
靳知简小声道:“不能是鬼吧?……是鬼我……我也能接受!”
看得出来,靳知简是怕鬼了,能说出这话也不容易了。
江亦清安慰道:“放心,不是鬼。”
靳知简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鬼啊!
此时弹幕已经开始无奖竞猜了,一个个脑洞巨大。
江亦清觉得有意思,一边看一边道:“你要找的人,就在你旁边。”
靳知简闻言一愣,一边冒鸡皮疙瘩一边往四周看:“没有啊?我周围没有人,江大师,你不是说不是鬼吗?咳咳……我不害怕。”
看给孩子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江亦清无奈:“你周围没有人,但是,有别的生物啊。”
靳知简这次找了半天,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团成一颗球的大福身上,他笑道:“江大师,这里只有我跟大福,总不能是大福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