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给开了药,刚开始确实不怎么痒了,廖思还挺开心的,以为终于要好了。
谁知道没过多久,身上痒得更加厉害了,不仅如此,原来没消下去的小红点,直接扩散的更大了,一个红点有硬币那么大,而且红点还有些凸起,不像红点,更像红疙瘩。
更让廖思难以接受的是,她头皮也开始发痒,头发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
之前她还能勉强出去工作,捂得严实一些就行,现在脸上也是凸起的红片,头发一块一块得秃了,根本没脸见人。
好在她年假还没休,所以直接休了年假在家里。
不仅如此,廖思和她丈夫后面发现,这情况还有点传染,两人接触的时间久了,廖思丈夫也会觉得身上发痒。
不过好在他们一分开,她丈夫身上发痒的情况就会停止。
因为这个,两人也不敢多接触,廖思和丈夫现在已经分房睡了。
还有他们孩子,最近都是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家轮流住。
廖思原本让丈夫也搬出去住,但她丈夫没同意。
主要是廖思连饭都不会做,他怕她饿死在家里,而且廖思现在这种情况,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发展出别的问题,肯定还是需要人陪着的。
“我让她出来吧。”廖思丈夫说着,去了房间。
没一会儿,对方就带着廖思出来,只见廖思头上裹着纱巾,身上也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即便这样,也能看到她身上,大片的红斑,毕竟已经蔓延到脸上了,藏都藏不住。
许凯达都看傻了,他只知道廖思情况严重,但两人已经挺久没见面了,此时看到,冲击力不可谓不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失态,不然廖思看到了会更难过。
“江大师,我这不会是什么绝症吧。”长久压抑的情绪,让廖思有些崩溃地哭了。
她听许凯达说江亦清很厉害,她现在的情况,也心情质疑,只希望对方能真的让她好起来。
江亦清看着廖思,摇了摇头:“你这不是病。”
他目光落在廖思身上,那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廖思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透明虫子,那虫子有拳头那么大,皮肤是灰白色,上面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一张开嘴,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獠牙。
而此时,由于廖思和她丈夫挨着,有虫子伸着口器,在廖思丈夫身上啃咬起来。
廖思丈夫一无所知,只觉得胳膊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
第102章 珠子来源
廖思见江亦清看着她不吭声,不由得有些发怵,小心翼翼道:“江大师,那……我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江亦清让廖思和他丈夫先分开,没有忍心把看到的情况告诉廖思,就这副场景,他看着都头皮发麻,要是告诉廖思,估计对方得崩溃。
廖思这才注意到丈夫挨着自己,连忙拉开距离,只见丈夫身上刚刚两人接触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而在江亦清的眼里,那虫子在廖思跟她丈夫拉开距离后,又不情不愿的缩回脑袋,继续用口器啃食廖思的皮肤。
廖思眼眶有些发红,感觉自己像极了瘟神,谁都没办法接触。
“你哭什么,只要一分开就不痒了,你这不算传染。”廖思丈夫连忙安慰她,
廖思抹了抹眼泪,即便她心理素质再强大,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很难不崩溃。
“你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江亦清问道。
看那些虫子的反应,它们不能离开廖思,这点倒是有好处,至少这种虫子不会扩散。
只不过,随着这些虫子的繁衍,廖思身上已经快被虫子爬满了。
江亦清还看到有个虫子在用口器啃廖思的头发,怪不得对方头发一直掉。
这场景实在看的人难受,江亦清刚搓了搓手臂,就感觉闻修晏挨近了他一些。
闻修晏低声问:“情况比较棘手?”
两人一接触,江亦清莫名觉得舒服了很多,他勾唇摇摇头:“还好。”
闻修晏没有再多问,依旧挨着江亦清站着,他看了眼后者,发现江亦清并没有拉开距离,心情有点好。
廖思还在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她最后摇摇头:“没有。”
江亦清猜测,这虫子应该是通过什么媒介,到了廖思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有问题,但是廖思不知道。
说这话,廖思又控制不住的挠了挠胳膊,只见其中一个红斑已经有些发紫了,再继续挠下去,皮肤都得挠破。
虽然找出根源很重要,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廖思别这么难受。
江亦清神色认真而严肃,他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朱砂和黄纸,思索了一下,在黄纸上画上了一串符号。
接着,他放下毛笔,嘴里念了什么,那符纸竟然飘了起来,然后贴在了廖思身上。
其他人没看到,符纸贴上去的那一刻,廖思周身好像多了一道保护膜一般。
那些虫子立刻被隔开,它们用力啃食,结果发现压根没办法接触廖思的皮肤。
廖思丈夫紧张道:“老婆,你觉得怎么样了?”
他不说还好,你说廖思仔细感受了一下,眼睛一亮:“好像没那么痒了。”
“那这是……解决了?!”廖思丈夫眼睛一亮,激动不已道:“江大师,你太厉害了,谢谢你,我们全家都谢谢你。”
江亦清:“……”怎么听着那么像骂人呢?
“还没解决。”江亦清轻咳一声,看了眼那些虫子,只见虫子在发现,没办法啃食廖思的皮肤后,直接努力,以之前几倍的速度,更加用力的咬起保护膜来。
而原本金色的保护膜,因为虫子的啃食,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浅。
江亦清皱眉,原本他估计这符纸能坚持一个小时差不多,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怕是半小时就得被啃穿。
不过江亦清可没打算这么解决问题,毕竟虫子还在人身上爬着,甚至还会繁衍,符纸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微弱。
符纸只是暂时的,根本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不是坑人吗?
所以,江亦清一开始就打算找出这虫子的来源。
“还没解决?”廖思闻言有些失落,她想到之前去医院,也短暂的好过一会儿,然后又严重了。
倒不是她不相信江亦清,只是,人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嗯,你仔细想想,身上有没有最近才接触的东西?”江亦清说着,自己也在环视四周,寻找起来。
他觉得,这带来虫子的东西,多半是在廖思身上,但是也不排除是家里的其他东西,通过什么媒介弄到了廖思的身上。
廖思这会儿终于觉得身上不痒了,也终于能认真思考。
一旁的许凯达道:“廖思,你仔细想想,那东西找到了肯定就能解决。”
廖思听完,更加认真地思考起来。
她甚至去房间里找了不少自己经常接触的东西,连最近买的书都翻出来了,都不是。
“那我实在是不知道了。”廖思皱眉,有些想不通。
她正欲收回手,把书放回去,江亦清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皱眉道:“等等。”
廖思动作一顿,不明所以。
只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水头很好的玉珠子,珠子翠绿翠绿的,其中最中间的那个,闪着莹莹的玉光,格外的漂亮。
但是,这只是肉眼看到的而已,刚刚因为廖思捂得太严实,江亦清也没注意到,这颗藏在手腕上的珠子。
此时他才发现,这珠子竟然缓缓有很小的虫子爬出,这简直是那些大虫子的缩小版。
而有的大虫子,会爬到珠子边,将卵专门产在这颗珠子里。
这珠子,竟然有孵化虫卵的作用!
江亦清越来眉头皱的越紧:“你这珠子哪来的?”
“手串吗?”廖思不解的问完,老老实实地说了:“拍卖会上拍来的。”
这个手串上的玉水头都特别好,尤其是中间那颗,更是极为漂亮,廖思当时看了一眼就特别喜欢,花了不少钱才拍到的。
然而,她注意到江亦清的表情,神色一僵:“这手串,不会有问题吧?”
其实仔细一想,她身上发痒好像就是戴上手串开始,之所以没有怀疑到手串上,是因为这手串是拍卖会拍来的,那样大的正规的拍卖行,她不觉得会有问题。
然而,看江亦清的意思,好像偏偏就是它有问题。
“把手串摘下来,放在这里。”江亦清从怀里拿了个盒子,让廖思放进去。
许凯达见江亦清这么谨慎,不由得紧张起来:“江大师,这手串这么可怕?你都不敢接触?”
“嗯……倒不是可不可怕的问题。”江亦清看着廖思小心翼翼地放好手串,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许凯达:“???”
那是什么问题?
江亦清并没有再多说,而是把目光放在手串上,只见手串被拿走后,很多虫子都被迫转移到了手串周围漂浮着。
只有少部分可能是因为在廖思身上待久了,没有离开,继续啃咬着金色的保护膜,只不过由于数量减少,保护膜的消耗速度也变慢了很多。
而那些被迫离开廖思身体的虫子,没有了可以让它们寄生的地方,立刻变得无比暴躁,满是牙齿的口器大张着,恶狠狠的想要去啃咬附近的人,可是,压根没办法接触。
江亦清笑了笑,看来他猜的没错,这些虫子要是想咬人,得通过珠子作为媒介才行。
有人接触珠子,或者有人接触珠子接触的人。
“诶?我忽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廖思伸了伸胳膊,眼睛发亮。
大部分虫子都走了,身上不轻松才怪。
但江亦清看了眼这些面目可怕的虫子,终究没有告诉她真相。
“难道……那手串真有问题?”廖思说着,看着那串手串,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而那些虫子,见她看过来,竟然人性化的露出可怜巴巴依依不舍的表情,看样子很想继续啃廖思,跟啃出感情了一样。
江亦清:“……”
不知道廖思要是能看到这些虫子,会不会还能露出不舍的表情。
廖思实在是太喜欢这串手串了,从拍下来它之后,就一直戴着从不离身,刚刚江亦清让她找可能有问题的东西,她完全没有怀疑是手串的问题。
“江大师,我觉得它没问题,你让我戴它吧。”廖思说着,难过不舍的表情变得更加浓烈,见江亦清没说话,甚至想要伸手去拿。
好在廖思丈夫及时伸手,拦住了她:“廖思,你冷静一点,这串珠子明显是有问题啊!”
“不,它没问题,你放开我!”廖思一点都不冷静,甚至挣扎起来,见没办法挣扎开,竟然哭了:“老公,老公我好喜欢它,你把它还给我吧!”
廖思丈夫神色复杂:“不是,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串手串,你当初跟我表白的时候都没这么情真意切。”
周围几人:“……”
闻修晏皱眉握住江亦清的手腕,把对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神色警惕的看向廖思,显然,他也看出廖思不正常。
江亦清垂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已经挡住自己身体的闻修晏,轻笑道:“在这方面我用得着你保护?”
闻修晏愣了一下,垂眸看他:“我没想太多。”
只是下意识做出的行为而已。
这个认知让江亦清心脏跳的快了很多,他轻咳一声,低声道:“我没事,我知道是什么情况。”
闻修晏垂眸看着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江亦清的手腕。
他倒是不想松开,但是,那样妨碍亦清的动作。
“她是受了那颗珠子的影响。”江亦清提醒道:“把她抱紧了,别让她接触那颗珠子。”
最有问题的就是中间那颗珠子,而旁边的搭配在一起做手串的,都是普通的珠子而已。
不过要是跟中间那颗珠子呆在一起时间久了,还普不普通就不一定了。
“啊?”廖思丈夫心说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会儿更加用力地抱住廖思。
江亦清垂眸思索了几秒,翻找出来一张符纸,贴在廖思脑门上。
一瞬间,廖思挣扎的力道松懈下来,她眼神迷茫的看着挡在眼前的黄色符纸:“我刚刚是怎么了?”
“江大师说,你被那珠子影响了。”廖思丈夫见她正常了,松了一口气。
不过,见廖思脑门上贴着一张符纸,属实有点搞笑,不过现在的场合不适合笑,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廖思知道是这符纸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也不敢乱动,回忆起之前拍卖会上,她看到这串手串的一瞬间,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它拍下来!
现在想来,当时那么不理智,也一点都不像她。
想到这里,她后背发凉地看着这串手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这珠子会迷惑人的心智,通过这种方式,让那些虫子找到寄宿体。
只不过是这些虫子的作用,还是珠子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猜错的话,这珠子应该是去世的人,含在口中的。”这就是江亦清不愿意接触这珠子的原因,他瘆得慌,嗯,当然那些虫子也是原因之一。
廖思他们看不到虫子还好,他能看到,只要想到这些虫子会通过珠子爬到他身上啃咬,江亦清就浑身难受。
但不是害不害怕的原因,谁看到密密麻麻的虫子,不头皮发麻啊?人类的本能反应。
“我天。”廖思丈夫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家老婆戴着珠子戴了那么久,整个人都不好了。
廖思听完,更加不好了,她欲哭无泪:“我没想到这珠子竟然来路不正。”
去世的人含在口中的珠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肯定是有盗墓贼带出来的呗。
廖思想到这里,已经决定好了之后,一定要去找拍卖会的负责人,这群人只管收东西,不管东西的来路,实在可恶!
不过为今之计,是解决现在的问题。
江亦清看了眼还赖在廖思身上不走的几只虫子,想了想,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果然,那些虫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更吸引它们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去。
可惜这些虫子只能通过接触离开,所以只能干着急。
江亦清把小瓷瓶让廖思拿着,那些虫子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过来,瞬间争先恐后的钻进了瓶子里。
江亦清盖上小瓷瓶,想再次放在怀里,又想到了里面装着虫子……
emm……,虽然那些虫子很快就会因为瓷瓶里的阵法化成灰,但是,光是想想还是会让人觉得难受。
闻修晏见江亦清一脸纠结的拿着瓷瓶,修长的手摊开放在江亦清面前,说道:“给我拿着吧。”
江亦清挑眉:“你确定?”
说完,不等闻修晏说话,他嘀嘀咕咕的把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跟对方说了。
果然见闻修晏的表情由轻松变得嫌弃。
江亦清好整以暇的看他:“怎么样?还要拿吗?”
闻修晏看了眼他,从江亦清手里拿走瓷瓶:“嗯,我拿着。”
江亦清:“……”
行吧,看来闻修晏心理素质很强大。
虽然虫子彻底没了,江亦清又给装手串的盒子贴了封印的符纸,那珠子没办法透过符纸蛊惑别人了。
但是,廖思毕竟被这些虫子啃了那么久,还是需要帮她“治疗”一下的。
江亦清现场写了一串药方,说道:“把这些东西做成药膏,涂抹在红肿的地方,不出一星期就会好了。”
廖思小心翼翼接过药方,感激道:“谢谢你了江大师。”
虽然她现在浑身轻松,也不觉得痒了,但是,身上大片的红斑还没消失,廖思就怕这红斑下不去,自己要一辈子都顶着这副尊容。
好在江亦清说很快就能消下去,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江亦清,廖思脸色冷了下来,决定呆会儿就去找拍卖会的负责人,对方连拍品来源都没有查清楚,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拍卖,简直岂有此理!
结果谁知道拍卖行店大欺客,完全不承认廖思说的事,可把廖思气了个仰倒。
“她说我们的拍品让她浑身发痒?”拍卖行老板闻言笑了,把玩着手里长条形状的玉石,冷着脸道:“这种故意找事的人,不必理会。”
他说完,皱了皱眉,挠了挠胳膊,怎么觉得身上痒痒的呢?
廖思如何生气,江亦清并不知道,解决完了对方的事,他彻底开始准备过年了。
这几天都不直播了,放个假,还有始祖庙也关了。
虽然寒施表示:“清清哥,我可以一直看着庙的。”
但是江亦清不好意思压榨小孩子,大过年的让寒施在庙里看着,这是什么道理?
他摸摸寒施的小发包,笑眯眯道:“快过年了,你先回去陪你父亲母亲过年吧。”
谁知道,寒施绷着一张小脸:“可是,我父亲母亲不过年。”
江亦清:“?”
他看了眼寒施的长相,纯纯的炎黄子孙没错,怎么会有华国人不过年?神也过年好吧?
然后寒施解释,因为他父亲母亲睡觉了,这两位一睡几年的情况都有,不可能中途专门醒来过个年。
“清清哥,所以我可以看着庙的。”寒施绷着一张小脸,看起来特别懂事。
事实上,他很想跟清清哥一起过年呢,妙妙都决定去找她的闺蜜猫们过年了,他一点都不想一个人。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正低落的想着,脑袋就被搓了搓,他抬头去看,江亦清轻咳一声,收回手:“看什么庙,既然你不回去,那过来一起过年吧。”
寒施眼睛一亮,有些开心,但是还是努力矜持道:“真的吗?”
“当然,过年肯定是越热闹越好。”江亦清手一挥,在微博上发布了暂时不接待香客的通知,不管一些香客的哀嚎,让寒施去收拾他的小包袱。
寒施这会儿有了点小孩样,开心的点头,然后迈着小短腿去收拾东西去了。
江亦清抬头,看了眼始祖的铜像,拿了香点燃,插在香炉里。
“始祖啊,您老人家应该不介意我们休息几天吧。”江亦清嘴上好像在问,但他都做了决定了,这是问吗?是通知!
香直接熄灭了,表示始祖很不开心,闹小脾气了!
江亦清:“……”
“您放心,不会让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的,到时候您跟我师父跟我们一起过。”江亦清哄着闹小脾气的始祖。
果然,原本熄灭的香又神奇的重新燃烧起来,冒出袅袅的青烟,看来始祖很傲娇呢。
如今路刚好修完,包括那些鬼,也不用过年赶工了。
江亦清看了眼已经修好了的平整的路,这条路连接了一条大马路,再也不用担心一下雨土地就会变得泥泞了。
住在周围的村民也很高兴,这下方便多了。
得感谢清朔真人呐,等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去拜拜。
结果听说过年庙不开门,村民们:“……”
能怎么办,那过年后吧。
于是,江亦清带着寒施回到家里,又给始祖和师父弄了香炉。
始祖有一尊比较小的铜像,之前打那尊大的一起做的,放在家里刚刚好,师父则用的他亲手刻的牌位。
江亦清给他们上了香,香燃的噼里啪啦的,显然两位老人家都挺开心。
闻修晏看了眼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寒施,淡淡的移开双眼,不跟小孩计较。
寒施默默走到江亦清跟前,偷偷问:“清清哥,他怎么在这里?”
在得知闻修晏要跟他们一起过年后,寒施:“……”晴天霹雳!
他倒不是讨厌闻修晏,只是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很危险,明明闻修晏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寒施想不通,只能下意识远离对方,结果现在竟然要跟对方一起过年。
寒施:不行,我要保护好清清哥!
他看向闻修晏:警惕.jpg
闻修晏:“……”
“亦清,你过来一下。”闻修晏开口道。
江亦清答应了一声,揉揉寒施的小发包,过去找闻修晏。
寒施:“……”立刻跟上。
闻修晏看着随时随地跟着江亦清的小尾巴:“……”
这小孩怎么这么碍眼?
胖胖见闻修晏吃瘪,简直笑死了,整只猪都笑的在地上翻滚,哈哈哈,冷脸怪也有今天。
奶球见“突发恶疾”的胖胖,有些害怕的离远了一些。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到了除夕这天,江亦清和闻修晏两人做了一桌子菜,除了他们几个,江亦清单独放了两碗饭在桌边。
寒施经过胖胖暗搓搓的嚼舌根,已经知道了闻修晏的目的,故意挤在两人中间,结果他太矮了,根本挡不住闻修晏,对方还伸手帮江亦清整理头发。
江亦清扭头,也许氛围温馨的缘故,他冲着闻修晏弯了弯眉眼。
“新年快乐。”闻修晏卡着点,第一时间对江亦清说。
江亦清也道:“新年快乐。”
寒施和胖胖:气成河豚.jpg
这边气氛热闹又温馨,但周家却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周鼎的这个新年,是在医院度过的。
第103章 你精神病
自从那次叫周玉文回来,周玉文不但不听他的话,把股份交出来,还跟他犟,周鼎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简直要气死了!
而那之后,他就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都是那个女人,江亦清的生母,江盛瑾。
江盛瑾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她和周鼎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
周鼎是江盛瑾的学长。
江盛瑾因为长相漂亮,刚开学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对方实在是太美了,很多人都会专门去偷偷看她。
周鼎年轻的时候,长得也不错,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江盛瑾有多漂亮,等她见到本人,整个人都被江盛瑾迷住了。
那时候追江盛瑾的人很多,偏偏江盛瑾只有对周鼎表达了好感,之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一直到结婚后,江盛瑾怀孕,两人感情都还不错。
周鼎确实有些能力,加上运气不错,事业发展的也挺顺利。
然后,梅芊就出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他喜欢江盛瑾,可后面就不知不觉的跟梅芊搞在了一起。
江盛瑾发现之后,就崩溃了,孕期直接患上了精神病。
之后,江盛瑾生下孩子,因为精神问题,就直接自杀了。
周鼎伤心了没几天,就娶了梅芊,梅芊当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而且,梅芊家里虽然不算多厉害,但是,因为梅芊她爸当时还活着,可以给他事业提供帮助。
这是当时对他来说,最有利的选择。
结了婚之后,其实起初周鼎是想好好地养育他跟江盛瑾的孩子。
然而,梅芊却说:“我担心盛瑾的病会遗传,要不……我们给孩子做个基因筛查吧?”
周鼎觉得有道理,就给孩子做了检查,结果显示,那病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会遗传。
梅芊安慰他:“没事的,不是还有一半的机率不会遗传吗?说不定这孩子运气好呢?不过……我有点担心,要是这孩子以后长大了,知道他母亲……他要是对我们有误会就不好了。”
一段话说的周鼎心情烦躁,这就意味着他费心费力地养大这个孩子,对方不仅可能会是精神病,还有可能因为他母亲的事,报复他。
而且,这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江盛瑾了,周鼎光是看着对方,就想到了江盛瑾死前如何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他。
因为这样,明明这孩子只是用那双纯澈的眼睛看他,他都能生生的冒出一身冷汗。
最终,周鼎道:“把他送走吧。”
梅芊问:“送去哪里?”
周鼎原本是打算找户人家送走,但是,又害怕对方知道实情后,又找回来。
最终,他竟然狠心的直让人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丢在路边。
就连梅芊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笑容僵硬:“你这样,那孩子能活得下来吗?这可是冬天。”
“那就得看他的运气了。”周鼎无比的冷漠。
他让人丢的可是荒郊野岭,想要碰到个人都不容易。
也许,周鼎压根不想让那个孩子活下来。
这一切都按照梅芊的计划发展,但是,她原本只是想让周鼎随便把那孩子送给别人家养,结果周鼎竟然这么狠。
梅芊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发冷,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周鼎这人,心狠的很。
这段记忆,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周鼎彻底尘封在记忆深处。
然而,最近他总是梦到记忆中长相已经变得模糊了的江盛瑾。
梦中的江盛瑾恶狠狠地盯着他,质问他:“周鼎,你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眼看江盛瑾一步一步的走近,周鼎猛的醒过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旁的梅芊似乎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担忧道:“老公,你做噩梦了?”
周鼎冷静下来,皱着眉,神情烦躁的推开梅芊伸过来的手,他没什么心情睡觉了,直接起身去了外面。
梅芊看着他的背影,握着的手指紧了紧,缓缓呼出一口气,过了片刻,她也下了床,去找周鼎。
周鼎原本以为,第二天就好了,谁知道从这天之后,他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噩梦的主角一直都是江盛瑾,长久没有休息好,他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
这天,他正烦躁的看着文件,忽然听到有人进来,周鼎抬头去看,看清楚来人后,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江盛瑾’微笑着走过来,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僵硬又诡异,眼看她一步一步走近,周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浑身冒冷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你……怎么是你,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