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玄学吃瓜后全网爆火by唧唧喵
唧唧喵  发于:202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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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吴雁荷结婚了……,王惠虽然对吴雁荷的结婚对象钱昼有诸多不满,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家闺蜜,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钱昼的自身情况是不错的。
他家里另外有一套房子,没有房贷压力,有一辆车,虽然是挺旧的车,但是能开,而且钱昼的个人能力也不错,每月工资有一万多。
当时的钱昼也就不到二十多岁,能赚这么多确实已经在同龄人里算不错了。
综合这么多考虑,王惠虽然觉得钱昼有很多小毛病,但也承认对方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就这样,吴雁荷和钱昼结婚了,结婚没多久吴雁荷查出怀孕,直接辞去了当时还算不错的工作。
王惠得知这件事之后,气的不轻,直接找到吴雁荷:“你怎么能把这么好的工作辞了?之前你费了多大的劲才通过面试的,你不记得了吗?”
吴雁荷就拉着王惠,不好意思道:“哎呀,我这不是怀孕了吗?你不知道,我每天工作内容太多了,而且上司总找事,钱昼就劝我辞职了,说怕影响宝宝,我觉得有道理,反正我也不想工作,钱昼赚的钱也够养我们了。而且到时候我要休产假,公司说不明还会想办法开除我呢,还不如现在就不干了。”
王惠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这个闺蜜没有什么上进心,之前找工作她都是催着对方去找,现在被钱昼几句话怂恿的,可不就不愿意工作了吗?
虽然钱昼说的好听,说什么自己养吴雁荷,但是王惠可比吴雁荷这个恋爱脑清醒多了,对方现在说的好听……,而且花自己的钱和花别人的钱能一样吗?
但是,吴雁荷现在已经辞职了,说什么也晚了,王惠只能劝她,生完孩子之后,一定要出去工作。
吴雁荷嘴上答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好在钱昼在吴雁荷怀孕期间,表现得还不错,吴雁荷每天都挺开心,冲着王惠道:“我就说吧,我没嫁错人,钱昼还不错吧?”
王惠嘴上说着“看他以后的表现”,心里还是挺为自家闺蜜开心的。
就这样,吴雁荷生完孩子,出了月子,也没有半点出去工作的打算:“我还要在家照顾孩子,就不出去工作了。”
这是准备当全职主妇啊,王惠觉得这样不大行,但是劝也不听,只能随她去了。
唯一欣慰的地方是,钱昼赚的不少,又没有房贷,也够他们花了。
而且听说钱昼每个月还要上交一万,有这一万,吴雁荷过得也不会太差。
然而王惠没想到的是,这天她下班回家,吴雁荷红着眼眶过来找她,王惠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不是跟钱昼吵架了?”
就在王惠气的要上门找钱昼麻烦的时候,吴雁荷终于开口了:“不是不是,是钱昼的工作,他降薪了。”
“降薪?”王惠皱眉,下意识问:“降了多少。”
看吴雁荷哭成这样,肯定降了不少,王惠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吴雁荷说:“降到五千了。”
王惠听完,觉得有些离谱,谁家降薪从一万三降到五千啊!
王惠第一反应这是不是假的,难不成钱昼在开玩笑?
但是吴雁荷把工资条拿了出来,她瞬间无话可说。
“钱昼说现在行情都不好,他们公司都裁员了,他只是被降薪,就已经不错了。”吴雁荷难过道:“我也不敢多问,他看起来情绪也不太好……”
王惠听的头昏脑涨,这都什么事啊!
她想说吴雁荷,让对方当初不听她的,如果当初对方好好出去工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但是一看吴雁荷的样子,她到底没说什么。
钱昼降薪这事,对于吴雁荷的生活影响很大,肉眼可见的生活水平下降。
王惠记得原本前段时间,吴雁荷还看中了一个新的全自动洗衣机,正好家里那个旧的坏了,她准备买新的。
结果现在,新洗衣机也不买了,每天手洗衣服,让她修旧的,她也不找人修:“洗衣机费水费电的,用手洗挺好的。”
王惠看着吴雁荷身上穿着不知道多久的旧衣服,手搓的都红了,都差点看哭了。
吴雁荷洗的还不是她一个人的衣服,是全家的,她婆婆说年纪大了,手没力气洗不了衣服,全部都给吴雁华洗。
王惠记得之前在楼下看到那老太太,跳广场舞跳的可欢了,怎么可能连衣服都洗不了?只不过是自己不想洗罢了!
但王惠虽然心里有气,可到底这是吴雁荷自己家里的事,她也管不了,只能能帮一点是一点。
就这样的生活,吴雁荷过了八年,每天省吃俭用,王惠都替她觉得苦。
而最近,吴雁荷总说她头疼,浑身无力,王惠心想,过了八年这样的生活,要是身体能好才怪了!
王惠劝她:“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好好检查一下,也放心。”
吴雁荷一听要去医院,立刻摇头:“还是别了,我就一点小毛病,哪里用得着去医院啊。”
王惠一看就知道,吴雁荷是舍不得花钱。
可王惠觉得,不管怎么着,也得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真有什么问题,还能及时治疗,可是不管她怎么劝,吴雁荷就是不听,王惠简直气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吴雁荷的情况也没什么好转,王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想到自己之前偶然间看到的那个主播江亦清,也许她可以连线找对方算算?
就算没办法算出什么,王惠记得江亦清的直播间里好像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中医,哪怕看不出具体什么问题,那医生的话,她闺蜜也应该愿意听一听吧?
王惠其实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挺荒谬的,但是,谁让吴雁荷死活不愿意去医院啊?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吴雁荷现在这样,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王惠打定了主意,拉着吴雁荷和她一起连线,怕对方不愿意,还骗她说连线不花钱。
吴雁荷听完有些犹豫,还有些害怕,生怕真的看出自己有什么问题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么多年的朋友,王惠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故意道:“哎呀,怎么就是连着玩玩,你不会真觉得隔着屏幕能看出什么吧哈哈。”
吴雁荷一听,觉得有道理,而且她一直拒绝王惠,也怕对方生气,她就这么一个朋友,也不愿意失去对方。
这么想着,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王惠呼出一口气,趁着吴雁荷没注意,先给了钱,才当着对方的面请求连线。
她们运气还不错,很快就连线成功了。
江亦清听完这俩人要算什么,觉得有些离谱,他神色奇怪道:“觉得身体不舒服,建议先去医院查一查。”
王惠心说,吴雁荷但凡愿意去医院,她也不至于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吴雁荷笑了笑道:“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惠:看吧看吧,还是不愿意去医院。
江亦清看了眼吴雁荷的面色,微微皱眉:“你是不是觉得头晕,有时候浑身无力,还会拉肚子?”
吴雁荷有些惊讶的看向江亦清,她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症状,当即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江亦清:“我……我没什么问题吧。”
江亦清无奈:“问题不小,还是建议你去医院看看,尽快治疗的话问题不算大。”
王惠闻言都恨不得拉着吴雁荷立刻去医院。
结果吴雁荷愣了一下,满脸的不相信:“不可能,我的身体我清楚,怎么会有问题,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
江亦清被质疑了也没生气,他看得出来吴雁荷不是冲着他来的,现在哪怕最专业的医生在她面前,都得被质疑一下。
江亦清耐心劝她:“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自然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雁荷,我们去查查吧。”王惠有些害怕和担忧。
吴雁荷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个人喃喃:“我不去,我……能不能给我开点药,吃药就好了。”
江亦清:“……”有没有可能,我不是医生?
“这人太离谱了吧,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只会重复那几句。”
“楼上的积点口德吧,她可能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额……不至于去做个检查都害怕吧?”
“你们看她的穿着,估计经济状况不太好……”
“哎,好心酸啊。”
王惠简直要被吴雁荷给气死了,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吴雁荷,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不在意吗?跟我去医院查查能怎么样?我给你掏钱!”
吴雁荷垂眸,有些难过:“就我家这个情况,哪怕查出来问题,哪有钱治啊。”
王惠鼻子一酸,没忍住哭了。
江亦清皱眉,又掐指算了算,瞬间气笑了:“我算出来,你家的经济情况应该还不错才对。”
吴雁荷呆呆的看向江亦清,像是有些不太理解江亦清的话。
江亦清看着这个女人茫然又呆滞的目光,叹了口气,但还是只能说出残忍的话:“你就没想过,你丈夫在骗你?”

“看江大师的表情有点可怕,这个姐的老公肯定是干啥了。”
吴雁荷像是一个长久没有运行的机器,半天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江亦清,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干笑着道:“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骗我……”吴雁荷有点听不懂对方的话了。
倒是一旁的王惠,有点反应过来,神情变得可怕,一想到真的有那种可能,她瞬间血气上涌,整个人都要炸了。
接着江亦清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你丈夫应该在几年前告诉过你,他降薪了?”
吴雁荷呆滞的眼神动了动,难以置信的看向江亦清,又扭头看向王惠,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对江亦清提过这件事。
“你……你怎么知道?”吴雁荷嗓子干涩,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缓缓握紧。
“他在骗你。”江亦清说出残忍的现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吴雁荷清醒一些:“因为你让他上交工资,上交的太多,他没有钱去潇洒,只能骗你说他降薪了。”
吴雁荷眼睛通红,不停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见过他的工资条,他怎么可能骗我?”
江亦清看着这个还在自我欺骗的女人,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工资条也是可以伪造的。”
王惠在一旁听的都要炸了,大骂道:“钱昼他是畜生吧?这么多年看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他就不心虚吗?畜生,真是畜生…”
吴雁荷这个可怜的女人还在哭,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内心还抱着一丝隐秘的幻想,万一呢?万一这个什么大师在胡说……
江亦清咬了咬后槽牙,继续道:“你家里,除了你不知道之外,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包括你八岁的儿子。”
吴雁荷听到这里,整个人都要疯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亦清也不想刺激她,但是,如果吴雁荷不认清现实,接受现实,选择继续自己骗自己,那真是太可悲了。
王惠听到江亦清的话,直接起身,今天正好小学放假,吴雁荷的儿子就在外面看电视,她直接出去,带着吴雁荷的儿子过来。
吴雁荷的儿子有些不解地看向眼眶通红的母亲,歪头道:“妈妈,你怎么了?”
王惠看向吴雁荷,见对方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康康你告诉阿姨,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工资有多少呀?”
康康疑惑不解,摇摇头,脸上的茫然不似作伪:“我不知道阿姨,你怎么会问这个?”
吴雁荷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她就知道,她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告诉她?
肯定是这个什么大事胡说的,肯定是这样!
结果吴雁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康康又小声道:“但是……我跟爸爸有个大秘密哦,妈妈你别难过了,我告诉你这个大秘密,你开心一点好不好?”
康康年纪小,不太懂很多事,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安慰难过的母亲。
吴雁荷心里却“咯噔”一声,笑容有些勉强:“什么……什么秘密?”
康康没看出母亲的不对劲,往四周看了看,像是生怕别人听到,小声道:“其实……爸爸每次送我上学,都会带我吃很多好吃的,他还会带我去游乐场,游乐场可好玩了,有……”
康康说一句,吴雁荷的脸色就白一分,如果钱昼没有骗她,以对方每个月手里留的钱,只勉强够吃喝,又怎么可能有钱带康康去游乐场。
康康说着,有些难过道:“我想带妈妈也去,游乐场真的特别好玩,可惜爸爸说不能带你,还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要不然以后就不能带我去玩了。”
康康其实也有点心虚,觉得这样背着妈妈偷偷玩不好,可是,他爸爸说的可严重了,还说妈妈会生气什么的,还说以后就没有爸爸了,他被吓得也不敢说。
要不是刚刚看到妈妈那么难过,他又没有能哄妈妈的东西,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妈妈,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千万别让爸爸知道哦,不然我以后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了。”康康认真地说。
虽然知道康康年纪小,什么也不懂,但是王惠依旧气的不轻,看着已经彻底傻了的吴雁荷,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谁能想到,竟然能扒出钱昼这么大的秘密!
江亦清此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虽然他能算出来,但是,真的亲眼看到,真的很难不生气。
他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一些。
“畜生!畜生啊!自己老婆过得是什么日子,他竟然还好意思偷偷享乐,这人真该死啊!”
“姐妹们,以后找对象都要擦亮眼睛,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啊,我真的第一次见这种恶心人的东西,一时间都给我气笑了。”
“他老婆也太惨了,不离婚还等着过年吗?”
“啊啊啊!我真的看了直播这么久,第一次让我血压飙升,他赢了,真的!”
“这小孩也不是个好的,就这么瞒着自己妈妈,跟他的畜生爹一模一样。”
“额……虽然但是,他也只有八岁,应该还不太懂吧,反正错的肯定是他的畜生爹!”
吴雁荷在听到儿子的那些话的那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这一瞬间她听不到周围所有的声响,满脑子都是钱昼当初如何骗她。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亏她这么多年节衣缩食,连肉都不敢多吃,生怕多花一分钱。
而钱昼呢,拿着钱去潇洒,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太可笑了,钱昼把她当什么?当保姆吗?不对,她连保姆都不如,每个月拿着钱昼给的那么一点钱,照顾全家老小,甚至她母亲那边还有是不是的补贴她……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钱昼要这么对她!她这八年来的辛苦,又到底算什么!
“妈妈,你没事吧?”康康眼看着母亲忽然又哭又笑,还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吓得有些不敢说话。
王惠断掉了直播连线,小心翼翼地看向吴雁荷,干巴巴道:“雁荷,你……先冷静一点。”
这会儿说什么,好像都不足以平息吴雁荷现在的心情。
果然,不管康康和王惠说了什么,吴雁荷依旧没有反应,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王惠用力抿唇,她让康康先离开,但小孩看到自己母亲这样,死活都不愿意走,茫然无措道:“惠姨,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王惠没有说话,她抓住吴雁荷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雁荷!吴雁荷!你冷静一点,好吗?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你冷静一点。还有,这件事没有为什么,钱昼那家伙就是个畜生,所以,不要怀疑自己,好吗?”
吴雁荷迟钝的目光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看向王惠,声音发抖:“惠惠……”
王惠这一瞬间,眼泪差点落下来,她一把抱住吴雁荷,拍拍她发抖的后背,低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冷静一点。”
过了许久,吴雁荷像是终于缓过神来,眼里露出恨意:“对,惠惠你说的对,他们都是混蛋!”
不仅是钱昼,还有钱昼的父母,钱昼的弟弟,他们就这样任由钱昼将真相瞒着她,这群人不是混蛋又是什么?
尤其是钱昼的父母,这么多年没少折磨她,这两人面对她的时候,就没有半点心虚吗?
吴雁荷笑了,肯定是没有的,不然怎么有脸继续折磨她?
就在这时,跳完广场舞的钱父钱母回来了,钱母动了动鼻子,又去厨房看了眼,皱眉道:“雁荷?今天怎么回事,晚饭还没做好?我儿子加班回来饿着了怎么办?”
钱母喊了几句,又跟着钱父回了房间,两人换了衣裳,钱母又把衣服拿出来,见吴雁荷还没出来,又喊了一声。
吴雁荷终于出来了,只不过旁边还跟着王惠,以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康康。
钱母颐指气使的表情变了变,刻薄的脸上挤出笑容:“小惠也在啊?嗐,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一个女孩子路上多危险啊。”
她这是变着法的赶客呢,钱母不太喜欢王惠,这丫头每次过来不知道跟吴雁荷说了什么,总之,吴雁荷每次在她离开之后就没那么乖巧听话了。
所以,在钱母眼里,这个王惠就是搅家精,搅的还是别人的家!
就是吴雁荷她亲爸亲妈来了,也不能对着他家的事指手画脚啊!
钱母说完,王惠就跟没听到一样,拉着脸,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维持。
钱母心中不满,不由得看向吴雁荷,这一看就发现不太对劲,吴雁荷的表情不对劲,对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神色也不大好看。
王惠这家伙,不知道又跟吴雁荷说什么了!钱母咬了咬牙,把手里的衣服丢给吴雁荷:“雁荷,把我跟你爸的衣服洗一洗,哎,我们年纪大了,手上没力气,洗的也没你干净。辛苦了雁荷。”
钱母这人,每次就是一句好话,就想让人给她当牛做马。
当初吴雁荷没有看清。觉得婆婆人不错,现在她是看清了,吴雁荷想到自己刚刚知道的真相,没忍住怼道:“妈,你跟我爸出去跳广场舞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现在连个洗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钱母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一直乖巧听话的儿媳,竟然敢开口怼她,她捂着胸口,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雁荷,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妈,你没心脏病,别装了。”吴雁荷清楚的很,婆婆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壮的跟头牛似的。
至少比她这个身体不舒服的病秧子好多了。
“你……吴雁荷你疯了!”钱母难以置信。
她想到什么,又恶狠狠地看向王惠,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是不是你这个搅家精,是不是你又胡说什么了?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家好?”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吴雁荷胸口疯狂起伏,压抑着巨大的的怒火,大声道:“妈,你真的不心虚吗?”
钱母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什么,有些心虚,连忙找外援:“老头子……,你快过来,雁荷这是疯了!”
一直没说话的钱父背着手走了过来,那双小眼睛看看王惠,又看向吴雁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雁荷呐,一家子人,有事好好说,别弄生分了。”
吴雁荷冷笑,她这个公公,她也早就看清了,别看对方总是一声不吭,好像什么错事都没做的样子,但他更坏!
这老头只会让钱母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躲在背后享受对方冲锋陷阵带来的好处,不然为什么钱母每天那样使唤他,这老头从来不开口,现在她反抗了,对方倒是出来说“公道话”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吴雁荷没有说话,钱父没想到她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神色变冷,挥挥手对着钱母说:“你打电话,让钱昼回来,自己的媳妇自己管。”
钱母这会儿也有些心慌,总感觉吴雁荷好像知道什么了,她连忙点头,去给钱昼打电话了:“儿子,你快回来,吴雁荷她疯了!”
等钱昼回来的时候,钱母钱父赶了王惠好几次,她也没走,她知道家事不该插手,但是,她还是不太放心吴雁荷。
王惠偷偷给自己丈夫发了消息,让对方过来在钱家门口等着她,万一真遇到什么事了,也没那么害怕。
钱昼急匆匆的回来了,他加班到现在,脸上满是不耐烦,一进家门,劈头盖脸就道:“雁荷,你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加班多累吗?还在家里闹什么闹?你整天在家里是太闲了是吧?”
吴雁荷看着这个男人,心是彻底凉了,她做全职太太,每天从早忙到晚,结果在钱昼眼里,她就是对家里没有任何贡献的人,甚至连自己的脾气都不能有。
“你加班累?你加班是为了我吗?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吗?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爸你妈,但绝对不是为了我!”吴雁荷心里积攒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
钱昼愣了愣,不解的皱眉:“你什么意思?我赚的钱你没花是吧?”
“就你给的那点钱?全用在康康上学还有家用上,我花过你一分钱?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我都是捡我妹妹剩下的,还有我的手,为了给你们一大家子洗衣服,我的手成什么样了?你以为每天家里不需要人打扫,就能这么干净吗?”吴雁荷数落着他们:
“你爸妈,每天从外面回来,脚上全是泥土,是谁在收拾?他们的脏衣服是谁在洗?你的西装是谁在给你熨?还有你们一大家子的饭,是谁在给你们做?不说我没花你多少钱,就说你给的那点钱,请我这样一个保姆都请不到吧?”
钱父钱母被指责的脸色难看,钱父声音沉了很多:“雁荷,一家人,你说这些干什么?”
“就是,这些不都是你这个做媳妇的应该干的?”钱母说话就难听多了:“我当年不也是从你这样过来的,现在的人真是,一点苦都受不得。”
“一家人?”吴雁荷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有点想笑:“你们有把我当家人吗?钱昼一个月到底多少钱工资?你们一家子都瞒着我一个人!你们根本就是把我当奴隶!”
钱昼听到这话,一下子慌了,心虚不已道:“雁荷,你……你说什么呢?我赚多少你不知道吗?每个月的工资条都给你看了。”
吴雁荷看着他:“还不承认是吧?那我明天去你们公司问问怎么样,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公司是什么破单位,每天加班这么晚,就给那几千块的工资,恶不恶心!”
钱昼顿时说不出话了,其实他也不是每天加班,之前每次回来晚了,都是出去跟朋友潇洒了,今天赶巧了加了一次班。
他骗了吴雁荷,哪里敢让对方去公司问?
“雁荷,我……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钱昼眼看着骗不下去了,连忙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其实我也不想骗你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
钱母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她儿子怎么能这么低三下四的给吴雁荷道歉?她想说什么,被钱父一个眼神看过来,只能不甘不愿的闭嘴。
“你原谅我吧,雁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钱昼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王惠在一旁看着,都有点被气笑了,八年啊,这八年吴雁荷过得是什么日子?他难道以为自己就嘴上说对不起就可以了?
吴雁荷现在看着钱昼,也是一肚子气,她实在有点不想看到对方了,直接冷着脸道:“我要冷静几天。”
说完,就跟着王惠出了门。
钱昼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只能忍耐下来。
就这样,吴雁荷在王惠家住了几天,期间钱昼打过好几次电话,吴雁荷都没接,他心情烦躁。
这几天家里的活都是钱母在做,因为家里的洗衣机早八百年坏了,以前都是吴雁荷手洗,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每天都是她在手洗,洗的腰酸背痛,就这,钱父还说她洗的不干净。
还有家里的卫生,她好不容易打扫完,又被父子俩弄脏了,就这钱父还说她打扫的不干净。
每天还要辛辛苦苦做饭,父子俩还说她做的饭不好吃。
反观钱父,每天照样做他的甩手掌柜,啥也不干。哦,倒是干了一件事,那就是送康康上学。
原本钱母还嘴硬的说:“吴雁荷爱回不回,还真以为离不了她了。”
现在她比谁都想让吴雁荷回来,每天都催钱昼好几次。
终于,这天吴雁荷接了电话,却不是说自己要回家,而是道:“我前段时间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决定去医院看看。”
钱昼立刻答应了,吴雁荷又从王惠家里去了医院住,她确实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不过检查的算比较及时,赶紧治疗也不会有大问题。
钱母原本以为吴雁荷要回来了,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心里还想,这个吴雁荷,还以为她多硬气呢,结果这才几天,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结果她发现她高兴早了,吴雁荷根本没回来,还住进了医院。
对此,钱母很不满:“她还去上医院了,我现在也浑身不舒服了,也没去医院啊!儿子,你别太惯着她……”
“妈!你真的够了,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们迟早离婚!”钱昼头疼的要命。
要是搁以前,钱母肯定会说“离就离,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但最近一想到自己过得什么日子,她瞬间不敢说话了,期期艾艾的问:“那雁荷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在医院,是医生说了算!”钱昼不耐烦道:“你最近每天多做一些饭,给她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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