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赘婿by北沐南
北沐南  发于:2024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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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爷明白这是陈太守不想见他,看来他儿子这事,陈太守是不肯轻易放人的了。回过身,他的眼中一片阴翳,陈太守啊陈太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我东安郡第一大家是徒有虚名吗?看来得使点手段了,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黄四爷回到家中就让人去请赵家主和陈家主过来一叙。
这日三人在黄家书房商议了一日一夜,直到天亮这才散去。
消息传到太守府这边,陈修听后微微一笑,等不及了啊,就怕他们不行动,挥挥手,让人继续盯着。
看着陈修悠哉悠哉的模样,林文轩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们万一使出下作手段来?”
陈修眼睛微眯,“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看看他们会出什么主意对付我?”
林文轩想了想,良久才皱眉道:“我是商人,自然是在最拿手的领域给你使绊子。”
陈修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林文轩转了几圈,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又说道:“或许是控制整个东安郡市场买卖,或许是号召商户控价施威,总之要让你头疼,如今我们东安郡来的人越来越多,每日里的口粮就是一笔大支出,虽说现在由各郡调配了一些,目前能暂时稳定下来,可这也不能长久,若是在这上面做文章的话,恐怕会引起民乱。”
陈修点头,林文轩的确说得有道理,他思忖片刻,说道:“不用急,用不了多久,想必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林文轩瞥他一眼,“你这么确定?不怕看走了眼?”
陈修哈哈大笑,“我夫郎的能耐,我还是很相信的。”
正说着话,外面有小厮进来,说是后门有人来访,来人自称是大人本家。
陈修与林文轩对视一眼,陈修点头吩咐让人进来,什么本家,这人脸皮也是够厚的,这就开始攀上关系了。
他摊开双手耸耸肩道:“看吧,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夫郎你功劳不小啊。”
林文轩抿唇一笑,看把他得意的。
不多时,下人就领着一个戴着斗笠,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身材却胖墩墩的人进来了。
陈修简直没眼看,就你这身材,还用遮吗?一眼就能认出来好不?
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张弥勒佛一样的笑脸,跪下行礼:“草民陈据,见过太守大人。”
陈修端正了坐姿,脸上表情也收敛起来,肃穆威严的问:“陈家主,你此来有何事?”
陈据恭敬道:“草民有要事禀报,是关于黄家赵家。”
“哦?你起来说话吧,黄家和赵家怎么了?”陈修佯作不知的问。
陈据站起身来,“昨日黄家主召集我们两家,说是要给陈大人颜色看看。”他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陈修,见他脸上并没什么表情,才接着道:“黄四爷让我们一起号召东安郡的商户罢市,不得买卖任何东西给任何人。又派人前往州牧处,说是要上告大人的**,还说……还说……”
陈修似笑非笑,问道:“还说什么?”
陈据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战战兢兢的说道:“还说如果大人执迷不悟,继续倒行逆施,就煽动百姓造反。”
说到此处,陈据又跪下道:“大人,这些都是黄家主的意思,可与草民无关啊。”
陈修手指轻敲桌面,“你们三家向来同进同出,为何你今日会来告密?”
陈据苦笑道:“大人明鉴,黄家自诩东安郡第一大家,行事专横跋扈,向来不把我等放在眼中,生意上的利益,大多都是他一家占大头,剩下的才由我们分,我早就不满他多时了,如今他竟然敢跟大人作对,我实在是为了大人着想,方才冒昧前来。我自知大人不屑于这些龌龊手段,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陈修与林文轩对视一眼,看出林文轩眼中的狡黠,果然,之前林文轩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手段。
陈修移开视线,温声对陈据说道:“陈家主快快请起,你的心意本官已经明了,陈家主有弃暗投明之心,也是陈家的幸事。”
陈据站起来讪讪的道:“我今日走这一趟,回去之后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若是黄家赵家联合起来打压我陈家,只怕陈家不保。”
陈修明白他的意思,朝林文轩使了个眼色,就听林文轩笑着道:“陈家主且放心,你应该庆幸你选择了我们,黄赵两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若是你们陈家能够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不介意在合作伙伴上考虑考虑,搭上皇家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你在这东安地界上呼风唤雨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们陈家想要搭上林文轩这商队,只是靠这点消息可不行,只怕还得大出血才行。不过没有付出哪有收获?为日后所获得的财富想想,哪怕今日倾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陈修在一边警告道,“呼风唤雨可以,不过得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之下。你们三家的污点,可都是在我手上捏着呢,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不代表将来违法乱纪我也不追究。”
陈据冷汗涔涔,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将来我们必定奉公守法。林公子且等着,我们陈家一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现在的陈据还不知道,他的这一决定,让陈家将来在东安郡乃至在整个北边,都占有一席之地,往后更是风光了好几代。
陈修点点头,让他回去照往常一般,黄家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陈据还有些踌躇,这么说来他这一趟过来有什么作用啊?
林文轩安抚道:“你只管照做就是,我们自有办法。”
陈据放心了,如今他抱上了陈太守的大腿。自然是希望陈大人此次能大获全胜的,不管如何,陈大人既然放话了,他回去等着就好了。

第59章
“陈大人可有了对付的办法?”等陈据走后,林文轩就笑着对陈修道,看不出来,他这官架子倒学的十成十。
陈修胸有成竹的道:“他要罢市,那也由他去,我这边可以招商引资嘛,你过来看看。”
他说完拉起陈修到了东安郡地图前,打开地图,整个东安郡都显现在眼前。
陈修指着地图缓缓说道:“你且看看,这几个地方就是现在东安郡的坊市,它们太分散了,在我的规划中,我本来就想把这些地方腾出来,将所有的坊市搬迁到一起,他们这么一闹,正好给我一个整顿的机会,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他们呢。”
“搬迁到一起?”林文轩不明白,“不管哪里,像酒坊集中在一起,布坊又在另外一处,这样人们想买什么直接就能找到地方,你这不管什么都集中到一处可行吗?不会杂乱无章吗?”
陈修笑道:“为什么不可行,这样难道不是更加方便吗?若是一个人想买多种东西,只需在这一个地方就能买齐所有的商品,而不需要东跑一处,西跑一处,能节省更多的时间。而且,就算只打算买一样东西的人,可到了集市看到多种多样物品,你会不会心动多买一点?”
“咦?”林文轩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你看这里。”林文轩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地图上一片空白,“这里就是我计划建造的權场。”
这个林文轩是知道的,却见陈修手指轻轻移动,在旁边圈了一大块,然后指节敲击两下,“这里将会形成一个新的市场,不管什么商品,这里都应有尽有。”
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林文轩,接着说道:“我之前也派人在各个州郡贴了告示,让商户来东安郡,不管商户大小,只要有商品出售就可以免费抽一间商铺试营业,并且可免半年的商铺租金。”
“这么说来,那边的商铺都已经修建好了吗?”
“差不离了,已经陆陆续续有商户来了,等过些日子,全部建成就召开一个招商大会,让商户们抽签入驻,商铺有限,先到先得,到时候了得你帮我主持啊。”
林文轩凝视着陈修,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你不去经商实在是可惜啊。”
陈修笑道:“经商有你就好了啊,我们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到时候你在前头打拼,我在你身后帮你出谋划策,这也叫做夫唱夫随,是千古佳话呢。”
林文轩忍不住笑了,晶亮的眸子忽闪忽闪,“你就跟我贫吧。”
在黄家,赵家的威逼利诱之下,东安郡的商户们都敢怒不敢言,唯黄家马首是瞻。
七日后,东安郡的坊市尽皆罢市。
这日一早,原本想买东西的百姓才发现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一家两家还不觉得奇怪,可是一连走了好多家都没有开门,这下子可就不得了了,一时间东安郡中人心浮动,流言纷纷。
“听说了吗?陈太守强占良田,据为己有,还随意抓人,他们这些商户看不过,所以一起抵制。”
“陈太守一郡长官,如此品行不端,这东安郡百姓日子可不好过啊。”
“如此横征暴敛,贪赃枉法的狗官,是怎么当上一郡太守的啊?”
“哎!说说看啊,怎么个强占法?”
“不会吧,陈太守上任以来也不见他加过赋税啊?还有,城外的地不是说都会分给百姓么?”
“你懂什么?当官的说是这么说,可背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呢。”
“陈太守不像是这样的人,我却是不信的。”
流言如风,很快就已经传遍了东安郡的大街小巷。
太守府中,陈修悠哉的品着茶,丝毫没有理会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的司马南。
“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如今流言可都传遍了,先生居然还能坐的住么?”司马南急切的道。
陈修这才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瞎转悠着不累么?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
司马南被他这一句噎的说不出话来,感情他在旁边着急火燎的都是白费功夫啊,当事人都没有当回事呢。
想了想,司马南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先生莫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这小子终于聪明一回了,“你且看着吧,对了,东安坊市修建如何了?能不能拿出手了?”陈修问,这一块从一开始就交给司马南管着,本来是想锻炼锻炼他,没想到他的办事能力还挺强的,他去看过几次,还是弄的像模像样的。
提起这个,司马南高兴了,手舞足蹈的说道:“先生放心,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有部分外观需要改善改善,最多七八日就能全部完工,有了先生给的建造图纸,房子,街道,排水都严格按照规划做的,其效果也是与众不同的,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吧。”
陈修点点头,“加紧一点,五日后我就要派上用场,能不能成?”
司马南以手指天,信誓旦旦的说道:“没问题,肯定能成!”
陈修真想踹他一脚,“那你还不去准备?都处理干净亮敞一些,要能一下子吸引住人的目光。”
“是。”司马南走了两步,又回转来,“那流言的事?”
“行了,行了,我会处理,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陈修不耐烦的挥挥手。
两天后,凡是来到东安郡的外地商户,都接到一个帖子,说是三日之后,陈太守召集众人,办一个开张剪彩大会,然后可以抽取商铺免租半年的特惠,不过要求是不管你卖什么东西,必须在七日内开店售货,否则就取消福利。
商户们都奔走相告,原来那些告示上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可以不用银两租赁就能开店,他们来到这里,原本只是想观望观望,看看情况再说,都以为不要钱就有铺子,免租金什么的都是假的,可今天看到请帖上印着大名鼎鼎的太守印,这就不可能作假了。反正有便宜不占的人,怕是傻子吧?
算下来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必须售卖,商户们一个个都急了,忙不迭派出下人小厮送信调货,不然等到时间开店了,却因为没有货物售卖而导致铺子收回,那就冤枉了。
不提商户们忙的团团转,陈修命人全郡贴告示,半月后,东安郡城西,有个名为东安集市的即将试开张,凡是前去购物的百姓都能参与抽奖活动,而且货物都有折扣优惠。一句话概括就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不买才会后悔一辈子。
听到消息的人们很是奇怪,那个叫什么集市的是什么都有卖吗?那城里的坊市又怎么办?哎!管它那么多呢,到时候去瞧瞧热闹也行啊,还有半个月是吧?反正坊市也关着门呢,缺什么东西,到时候就去那个集市买也行。
黄四爷听到下人拿着告示内容前来禀报,脸色越发阴沉了,他原本想着东安城中没人卖货,等上些时日,百姓生活不便,使得大家都哀声载道,到时候,陈太守顶不住压力,必然就会低头了,而这一低头只怕就再难以抬头了。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东安商户就会得势,所说的话也更有力量,陈太守再能耐也会被他们拿捏在手心,哼!那时也就不怕陈太守不将峻儿放出来了,田地更别想强占一分。
然而,事情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啊!现在已经好些天了,也不见太守府中有人出面解决这件事,更别说低头了,东安商户们已经来了好几批,前来打探何时可以开门做买卖,多关一天门,那损失也越大啊!
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的就是这样儿的。

如今太守府中不动则已,一动可就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啊。
黄四爷看着下人抄回来的告示内容,心中反复琢磨,他陈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想来想去,心中越想越不安,他当上家主几十年,一直顺风顺水,在东安郡中呼风唤雨,他的一句话能抵别人十句,可这一次对上陈修,他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挫败感。
多想无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招了一个下人,前去打探打探这个东安集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他这边还没有打探出什么,商户们又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最不好的消息。
“黄家主,可不好了,听说城外东安集市正召开什么招商,剪彩大会,所有外地商户都去了,陈太守限定半月之内所有商铺必须开门买卖货品。这可如何是好啊?”
“黄家主,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开门了啊?关了这么久的门,也没什么进展不是。”
“是啊!是啊!齐掌柜说的是,我们这损失一天天的也是越来越大,现在陈太守又弄个什么集市,这明摆着是想要击垮我们啊。”
黄四爷沉默,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让陈修小儿为所欲为。
众人见黄四爷不答话,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有性子急躁的当即拍案而起,“黄四爷与陈太守的纠葛,我等小民实在是奉陪不起,我这就回去开铺,告辞!”
既然有人撑头,众人也不怕撕破脸了,纷纷附和,告辞离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然而,陈修却没打算放过他们,百姓们都被那些花里胡哨的打折,会员,买赠活动,免费领礼物给吸引住了,明晃晃的诱惑下,谁能管的住自己的双手?
于是,人们见面问候几乎就成了——“今天去集市了吗?”、“今天我办了个会员,你办了吗?”、“今天的购买满五十文就能抽奖,你抽了吗?”
东安郡的商户们开铺门了,却是门可罗雀,有不知情的人想进去看看,却被人拉住了,“走走走,买东西去集市啊,那里什么都能买到,货物好,还便宜。”
“真的?那集市是做什么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一切都上了正轨,陈修腾出手来,让司刑齐绍开始公审黄峻的案子,黄峻纵火杀人未遂,本来是很好判决的,可是在公审当日,平日里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的苦主都站了出来,告黄峻横行不法,欺男霸女,行凶杀人,并且都拿出证据来。
陈修当然不会承认这后头有他的手笔,最后齐绍判决黄峻处斩,秋后执行。百姓听得判决无不拍手称快,
黄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晕厥过去,黄四爷捏碎手中茶碗,好,好个陈修,你要杀我儿子,那我便先下手为强,你根基未牢,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当晚,黄四爷就召集了赵陈两家家主,密谋大事。
“陈修不除,恐怕东安郡再无宁日,他弄出的东安集市不就是为了针对我等,再过些时日,只怕整个东安郡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决定,趁他现在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黄四爷手掌一挥,做了个刀劈的姿势,冰冷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人,“不知二位家主意下如何?”
“什,什么?黄四爷的意思是?”陈据听他言下之意,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怎么?陈家主不敢?”黄四爷喝了一口茶,冷冷的道。
“我们陈家一向奉公守法,这,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黄家主请三思啊!”陈据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劝道。
黄四爷又看向赵家主,询问道:“你怎么看?”
赵家主思忖良久,方才说道:“黄家主言之有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陈修一无身份,二无背景,做了个小小的太守而已,就如此专横跋扈,丝毫不将我等放在眼中,黄四爷想怎么做,我赵家必定相助。”
黄四爷听到这话,心中放下一大半,陈家不足为虑,只要有赵家相助,此事稳矣。他们黄家家奴护卫有三百多人,加上赵家,不少于六百人,而太守府中衙役,护卫不过百来人,夜袭太守府人手已经绰绰有余了。
陈据此时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想到,一定要快点回去,给陈大人报信才是,忙站起身来,干巴巴的笑着拱手道:“黄家主,赵家主,此事就当我没听到过,这就告辞,告辞。”
看黄四爷没有说话,就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被门口守卫的武士拦住了,陈据回头看向黄四爷,疑惑问道:“黄家主,此为何意?”
黄四爷笑道:“陈家主何必着急?你若不参与,我们也不会勉强,只不过,烦请陈家主在寒舍多呆几日了。来人呐!带陈家主去客房,好好安置,用心款待。”
陈据被带走后,两人这才关上门密谋起来。
陈据被人看守起来了,半步不得踏出房门,他心急如焚,想送信出去,奈何是有心无力啊,短短几天时间头发都白了一大把。
“你是说,陈家主去了黄家后一直没有出来?”林文轩皱眉问道。
丁四点点头,“回公子,我派了人日夜盯着黄家,据回报,那日赵家主与陈家主一起登门的,次日一早,只有赵家主出来了,陈家主却不见踪影,现在陈家都快闹翻天了。”
林文轩看了一眼没说话的陈修,说道:“自定了黄峻的罪名之后,黄家主就召了另外两家家主,这中间若是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丁四有些犹疑道:“可这几天,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秘密去城外召集狼骁卫,让他们乔装改扮,另外找一个身手好的,潜进黄家查探查探,看看陈家主是否滞留在黄家。”陈修撩起眼皮,对丁四道:“我也不相信我们在定了他儿子的罪名后,他能够无动于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一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风平浪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更大的风浪。”
丁四领命而去,林文轩若有所思道:“此事却有蹊跷,你说的很对,这些日子你要是出门可得小心一些,带足人手,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陈修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又狼骁卫的人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看林文轩还有些担忧,揽住他亲亲他的额头安慰道:“你应该清楚狼骁卫的能耐,个个都是精锐,我也会派一队人跟在你身边,以防万一。”
七月十五,中元节。
乌压压的云浓墨重彩的遮住了月光,风吹的树枝哗啦啦作响,这夜,伸手不见五指。
夜深人静,太守府中没有丝毫喧闹,仿佛人人都进入了梦乡,就在此时,突兀的响起一声布谷鸟鸣的声音。
端坐在厅堂中的陈修敲打桌面的手指微顿,黑暗中,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终于来了。
接着,院中就传出来嘈杂的声音,有刀剑碰触声,有人受伤闷哼声,还有箭矢破空声,这些在呼呼的风声中若隐若现,稍微远一点都听不真切。
这时,厅堂门口有人进来了,一灯如豆,灯影摇曳,照出来人纤弱身姿。
“你怎么来了?”陈修站起身来,过去牵起林文轩的手。
“我怎么能放的下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林文轩柔声说道。
这几天,陈修都有些心神不宁,虽然他表面上表现的并无什么异样,然而,林文轩却留了个心,就在今晚,他睡下后,陈修就悄悄起身,作为他的枕边人,他的一举一动如何瞒得过自己。
他知道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可是陈修居然选择瞒着他,让他有些生气,可想想,这也无可厚非,如果是自己,他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陈修摸摸鼻子,解释道:“我是不想你担心,一切有我。”
只一句话,林文轩的气就消散无踪了,“我知道,但是,我希望无论什么事都能和你一起面对。”
陈修心中也是一暖,笑道:“是我的错,是我想岔了。”
这夜,注定无眠。
在黄家,同样坐等消息的还有黄四爷和赵家主。然而,一夜过后,他们等来的却是官兵。
在东安郡横行无忌的黄家赵家被抄家了,他们居然敢攻打太守府,形同造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幸好太守府中戒备森严,这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听到消息的人们都喜闻乐见,人们奔走相告,在东安郡中的百姓谁没有受过三大豪族的欺压?如今黄家赵家倒台了,就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至于陈家,陈家主最后关头翻然悔悟,送消息有功,免除一切刑罚。
陈家主将自己的家产拿了绝大部分出来,入股林文轩的商队,并且尽心尽力打理商队的一切事宜。
东安郡已经不像是当初那个满目疮痍的废城。其城郭往外扩了两倍有余,与翼州城相比也不遑多让。
然而东安郡在两三年间一跃成了北边最繁华的城池,城池中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随处可见,街道宽阔平整,街上人来人往,车马粼粼来去匆匆。
陈修与林文轩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遥遥望见远方地平线上烟尘腾起,林文轩不由抓紧了陈修的手。
陈修收回目光,看向林文轩,笑道:“回来了!”
林文轩指节发白,眸子中都是掩藏不住的惊喜,是啊,回来了,三年了,终于回家了。
陈修揽过林文轩,夕阳将两人亲密无间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到这里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谢谢你们陪我到今天。
另有一篇连载文《回到六零之家长里短》和预收文《回到商朝种田(系统)》有喜欢的小阔爱可以去收藏一下,点作者专栏就可以进哟!
再次感谢大家!

豪华奢华的寝宫,窗户被遮的严严实实的,里面昏黄一片,散发出浓浓的药味。
宫人们轻手轻脚的来来回回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要是惹得皇帝陛下一个不悦,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王让站在门口台阶下,抬眼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心情也很是沉重,皇帝陛下已经病了两个多月了,病情一点没有起色。每次询问太医,太医都是一脸难色,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这病是好是坏。
刚叹了一口气,里面疾步走出来一个小太监,跟王让行礼之后悄声说道:“丞相大人,陛下刚刚醒了,请丞相大人进去吧。”
王让点点头,就抬脚走上阶梯,早有看门的小太监轻轻打开寝宫的大门。
“臣见过陛下!陛下身体可好些了?”王让行礼关切问道。
皇帝陛下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赐座,然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斜躺起来,又有宫人端了药汤过来,皇帝轻轻挥手示意他人退下。
“陛下,还是先把药汤喝了吧。”王让见状劝说道。
皇帝陛下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这病啊,已经药石无医了。”
王让大惊,连忙跪下:“陛下切勿说此等丧气话。太医们医术精绝,定能治好陛下的病的。”
皇帝陛下抬手让他起来,又是一连声的咳嗽,等停歇下来他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他歇了一口气才道:“你也不用安慰朕,朕与你三十多年的君臣,有些话趁着今日朕精神状态还好,还是想说个清楚。”
王让一愣,“陛下请说。”
“阿卿这些年来过的可还好?”皇帝陛下带着些怀念的吐出一个名字,这么多年来,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心底,从来不曾出口过,这就是他的禁忌,谁都不敢提的禁忌,然而今日他却问出来了,千回百转间,是在心底深处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这~”王让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帝陛下苦笑一声:“当初他逼着我发誓,以后永远不得去找他,我也依了他,这么多年来,我不敢找他,也不敢去打探他的消息,就怕会失去更多。可现在,我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就想知道,这些年来,他过的怎么样?难道就一点小小的心愿,王相你也不愿意帮帮朕吗?”
他的话语有些激动,又引起一阵咳嗽,等咳嗽渐歇,捂在嘴边的帕子上多了一抹猩红。
王让心中也很是难过,艰难开口道:“陛下,他一直在琼州,有一个孩子叫林恒,可惜十多年前遇难了,林恒膝下只留下个哥儿叫林文轩,四年前,林文轩招了个赘婿,陛下见过的,就是陈修。”
“恒,恒,林恒……”皇帝陛下手微微发抖,眼中已有泪水,原来,原来他们有个孩子,当初他们曾经说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的话,男孩就叫恒,女孩就叫青,哥儿的话就叫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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