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老婆卡会变成团宠吗by一只藜麦
一只藜麦  发于:2024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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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的人还一脸骄傲:“怎么样,没见过吧?一会儿就愈合了,要不要合张影留念?”
后面的魏朗星忍不住扶额,他的迷弟王文凑上前:“魏队长,你是头疼吗?”
“没有,就是遇见的有毛病的人太多了。”
他们将人带回了治疗中心,治疗师对他极强的细胞再生能力表现出来难以克制的好奇。
路人说,他叫于辽,是保障局的最低级职员,在生命的前二十六年一直是个兢兢业业的普通人,直到被查出脑袋里长了肿瘤。
“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我本来都认命了,但是星网上突然有人联系我,问我愿不愿意免费尝试他们公司研制的抗肿瘤新药。”
魏朗星警觉:“什么公司?”
“叫什么宜心药业,我没见过他们的人,都是网上联系,他们寄药给我,我用他们的仪器监测数据传输过去。”
“你把事件完完本本告诉我。”
上级对这件事很是重视,还因为魏朗星的参与给了他处理权,说什么是时候让你们这个新建立的部门展现一下实力了,对宜心药业的调查就先交给你们了。
突然发了任务,几人都很是认真,围着事件的主人公于辽坐成一圈。
于辽端着个比脸还大的碗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好意思啊,身体出了问题之后,胃口就变大了。”
他先是礼貌地道谢:“唐先生,你做的海鲜粥真是人间至味,我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粥,感觉死而无憾了!”
唐玉安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叫我小唐就好……锅里还有一点,我再给你盛一碗?”
于辽想简单推拒一下,但突然亮起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那个……我自己去盛就好,你们不用管我!”
说着,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唐玉安跟在他后面想给他拿个大勺子,两人并排而站,头顶的灯光下于辽那未完全愈合的血洞显得有些骇人。
他察觉到了唐玉安的目光,讪讪地低下头:“吓着你了吧,不过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好了……”
唐玉安仍然忧心:“你真的不需要医疗帮助吗?”
“那玩意儿对我没用,而且死不了,怕什么!”
唐玉安看向他躲闪的眼睛:“可是不会死,不代表不会疼。”
喉咙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于辽端碗的手顿在半空。
新盛的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正透过碗温热着他的手心。

第14章 我没事了
过了许久,于辽才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害,疼点算什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听他这话好似是因为经常受伤所以习以为常,这让唐玉安有点奇怪,觉得他的身份明明是文员,总是受伤不合理。
“你……平常的工作危险吗?”
于辽笑了一下:“怎么会,我就一小职员,只是手脚莽撞了些,难免磕磕碰碰的我也不太在意。”
“不能这么马虎,万一哪次你的治愈能力失灵了,你却因为不在意让情况恶化了怎么办?”
于辽点点头,唐玉安也不好过多干涉他人的事情,便转身去拿勺子。
过了几秒,忽地听背后的于辽开口说道:“我也觉得他说的对。”
唐玉安:?
他扭过头,见于辽神色如常:“你在跟谁说话?”
于辽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我没说话呀。”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可能是这两天身体数据又出现了波动,一时幻听了。
于辽吃饱喝足,开始面对几人的轮番询问。
一场信息交换下来,大概的情况已经掌握了,于辽便说可以回家取一下宜心药业寄来的监测仪和剩余的药物,以及电脑上的消息往来也可以复制过来。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魏朗星却在他想要离开时起身追了上去:“你那监测仪沉吗?”
于辽思索了一下:“有一点。”
“那我们直接去你家看看,省得你一个人跑来跑去了,怎么样?”
经验告诉他当事人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万一于辽真的涉及什么隐秘,想要趁机逃跑怎么办?
而且,去他家里也算是一个突击搜查,看看他有没有在刻意隐瞒某些东西。
不过于辽的反应很正常,看不出一点心虚,反而显得有些开心:“好啊,正好我请你们吃我自制的冰淇淋!”
甜食大户唐玉安第一个表示积极,魏朗星拉着他上了一辆车,让谢存带着于辽开另一辆车。
谢存虽然对这样的分配有些不满,但心知魏朗星是有意将于辽隔开,便同意了。
路上,唐玉安按照魏朗星的说法给于辽的直属上司打了个电话想了解一下他的日常情况,对面却没有信号。
问了一圈才知道,那个上司最近到其他星系出差了,通讯不便。
如此,便只能先退而求其次联系和于辽关系比较近的一些同事,他们对于辽的评价都大差不差。
总体来说,于辽在同事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乐观得有些过分,非常和善,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隔三岔五还会把家里做的冰淇凌分给大家。
魏朗星听完后点点头:“看来他人缘还不错。”
唐玉安却莫名有些忧虑:“可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知道他生了重病,也没有一个清楚他的治愈能力。”
要么是这些人和于辽的关系并不亲近,要么是于辽在面对所有人时都能守口如瓶。
在大好年华突然被告知命不久矣,然后参与了一个医疗活动,结果身体发生了异变,这么多的变动对人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而于辽却能把这些事隐藏得如此之好,真是让人诧异。
车辆停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前,说实话这里距离上班的地方有些远,需要走一段路然后坐悬浮车才能到达,于辽选择这个地方可能是由于房价比较便宜。
以他低级职员的工资,可能也负担不起更好的地方了吧。
不过虽然楼栋老旧,环境也一般,于辽却好像非常喜欢他的小家。
“这是我贷款买的,地方不大但布局比较合理,我一个人住足够了。”
电梯最近正在检修,几人还是走楼梯上的六楼。
开了门,里面整洁明亮的屋子和外面布满了灰尘的楼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辽在出门时不可能想到会有客人要来,面对毫无准备的突袭家里都能保持如此洁净,说明他平时非常重视卫生问题。
毛绒绒的地毯,云朵形状的沙发,还有卡通形状的冰箱贴,无不显露出这不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还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小家。
“你家真漂亮。”唐玉安由衷地说。
于辽对这句夸赞很是受用:“装修确实费了番功夫呢!”
他说监测仪被他放在杂物室了,时刻保持警惕的魏朗星坚持要和他一起去,生怕他趁机动什么手脚。
缜密的心思让唐玉安很满意,没错,主角就应该有这种聪明的样子,不会被人骗。
不像左听寒,看上去凶神恶煞其实头脑很是简单,自己开玩笑跟他说想做星际第一首富他都不带质疑的,还当即发了张创业计划表过来,说事情由他来办,自己等着收钱就好。
唐玉安可不敢使唤主角,立马制止了他,后面再发消息也不说漫无边际的瞎话了,免得他信以为真。
拉开门,魏朗星第二次受到了震惊。
“你管这叫杂物间?”
同一色系的置物箱按照大小和形状摆放得整整齐齐,外壳擦得锃光瓦亮,每个都贴了标签,装了什么一目了然。
所有地方都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卫生死角。
魏朗星本来觉得自己也算个勤快的人,从小到大家务活从不拖沓,但要让所有房间保持这么一尘不染他可做不到。
而且看于辽家里并没有清洁机器人,说明他都是自己干的活。
在这方面他甘拜下风。
有了标签的帮助,于辽很快就将监测仪找了出来,是一个方形的黑色机器,上面能拉出一些电极片,用的时候贴在脑袋上就可以了。
据于辽所说,宜心药业在几个月前单方面地和他断了联系,从此他便收不到维持的药物,监测仪便也搁置了。
魏朗星主张把东西拿回总部让专业技术人员好好检查一番,谢存却觉得他小心的样子很好笑。
“这一看就是个记录大脑数据的普通监测仪,大医院系统的体检经常用到……你不会没见过吧?”
他忽略魏朗星不赞同的目光,直接打开开关,将电极片贴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屏幕亮起,显示出层层数据。
他把电极片扯了下来:“这款做的不错,没什么不适感……”
说着,随手递给了唐玉安:“你试试?还挺好玩的。”
魏朗星本想出言提醒说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来玩的,但看唐玉安也有些感兴趣便将话咽了回去。
唐玉安确实好奇是什么感觉,便在谢存的帮助下贴好了位置。
仪器开动,他只觉得呼吸一滞。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好像思维冲破了□□的紧箍,世界在他周围土崩瓦解。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正站在湖边,杂草没过了脚踝。
怎么回事,是幻觉吗?
一阵风吹过,湖面荡起涟漪,凉意钻进了他的衣服。
如果是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唐玉安向前走了一步,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世界好像同比例扩大了,湖边的树木……能长得这么高吗?
他低下头,看见了一双白嫩的小手。
这是一双儿童的手。
目光接着往下,他发现自己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白色T恤,还有一条明显有些短的牛仔裤,脚踝和一段小腿露在外面,稍微有点冷。
灰色的运动鞋前端已经被磨破了,有修补的痕迹。
他来到湖边,沿着桥走上去,趴在围栏上向下看。
湖面倒映出的,是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消瘦,单薄,眉目间和自己有五分像。
他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倒影也在做着和他同样的动作。
可就在这时,倒影中的男孩却突然朝他笑了一下。
酥麻的惊悚感沿着他的脊椎向上爬,他明明没有笑!
倒影像是活过来了,先是歪着头打量了他几秒,然后朝他勾了勾手。
鬼使神差的,他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把重量压在围栏上,试图看清楚。
就在这时,看起来十分结实的围栏却突然断裂,他来不及反应直接摔了下去。
天地倒转,冰冷的湖水涌入他的口鼻,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会游泳的,但不知为什么,手脚却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只是徒劳地乱动。
他越沉越深,思维也渐渐开始模糊。
他不能呼吸了,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是……要死了吗?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他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不断下坠,永无止境,像是漂浮在太空里的一只渺小的虫子。
直到一股力量抓住了他,很坚定,他感觉有人在将他向上拽。
周遭的声音渐渐清晰。
“……玉安!快醒醒!……”
“……怎么还不醒……”
“……都怪你……别废话,赶紧……”
“我不知道会……明明其他人都……”
“玉安!”
他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豆大的汗水顺着下颌流淌。
声音一下平息了,模糊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明,窒息感也慢慢消失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魏朗星,对方焦急的脸上满是担忧。
他脑袋仍有些昏,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冒了出来:“我没事了,不用人工呼吸了。”

唐玉安慢慢平复下来,但脸颊仍有些病态的发红。
魏朗星和谢存难得意见一致,七嘴八舌让他不要乱动。
“我真没事了,你们别大惊小怪……”
发生这种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机器的问题,要么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过从其他人都不曾出现差错来看,唐玉安觉得是自己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现在回想起来,他看到的那些画面很可能是一段记忆。
或许,自己在小时候曾经真的落过水,只是不记得了。
这种感觉让唐玉安难得对过去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一切究竟是植入的背景记忆,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呢?
“系统,我刚才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吗?”
【检测到数据波动,异常已消失。】
行吧,就不问这个人机了,浪费时间,探索真相还是要靠自己。
唐玉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光线明媚,他也没穿防护服,植被没有发生凋敝,首先可以排除是在之前几个世界的背景记忆发生了错乱。
所以,落水应该发生在这个世界……
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发生在一切开始之前,那时的他还没有成为工具人不断在世界间穿梭。
唐玉安不是没想过自己也拥有过独立的人生,只是前路已定,他没有力气和能力去追寻这些。
但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如果这种推断成立……
他不由得开始猜测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家人,有没有朋友。
从他的穿着来看,他过的有些拮据,但也没有到流落街头的程度。
会不会是他意外落水死亡了,才会被工具人系统选中脱离?
不,应该不是这样,他虽然没有记忆,但他的思维并非是一个小孩子,而且,他清楚地记得有人跳入水中将他救了起来。
当时的濒死感让他没看清是谁救的他,只感觉那人的手臂虽不健壮但很有力量。
唐玉安的思维被救护车的声音打断,他吃惊地望向窗外,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几人:“这不会是你们叫的吧?”
魏朗星振振有词:“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身体问题可不敢疏忽……”
其余两人也跟着附和。
谢存就算了,唐玉安忍不住要说道一下于辽:“你自己头上还有个窟窿呢,还好意思说我?”
于辽立马不吭声了。
来都来了,没办法再让人赶回去,唐玉安只是确认了一下费用可以报销,便放心让治疗师检查自己。
听他说这种话,谢存忍不住插话道:“你应该知道我随口就能把他们医院买下来吧?”
唐玉安为了这点小钱忧虑,在他看来有些荒谬。
难道保障局要破产了?
其实唐玉安现在并不缺钱,平时基本没什么花费,工资他一直存着已经攒了不少,只是过去的经历让他习惯了能省则省。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医生,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治疗师查看后询问了一下大致情况,几人讨论后齐齐把锅推到了他当初沉睡的后遗症身上。
“某些特定的刺激可能诱发了记忆的闪回,精神力波动造成大脑过载才会晕倒,我建议到医院系统检查一下,说不定能促进记忆的恢复……”
唐玉安打断了他:“所以说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并无大碍,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魏朗星想让他马上就去医院,被唐玉安拒绝了。
“我知道你还想着任务,这不是还有我们几个么,你……”
“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唐玉安移开了目光,“我……其实我不大想找回记忆。”
魏朗星沉默了,方才他追问时唐玉安就没告诉他具体看到了什么,只说是掉到水里了。
那一定是一段糟糕的回忆,他害怕了。
这一认知让魏朗星心里有些发酸,如果他好不容易忘却了过去的苦痛,自己为什么要逼他想起来呢?
“都听你的。”
唐玉安说不想找记忆纯粹是在瞎扯,他只是不愿再去医院了。
他的身体数据波动他需要自己探索,毕竟身上还挂着个系统,问题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了的。
如果……大脑监测仪就是触发的开关的话,他一定要找个地方自己偷偷再试一试。
为什么要偷偷呢,因为他觉得如果告诉魏朗星,对方肯定觉得这种举动太危险对他管东管西。
主角做事慎重自然最好,但他只是个工具人,没必要如此小心。
这么想着,他想再看一眼监测仪的样子,于辽却跑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把一碗冰淇凌塞到了他手里。
虽然不是他的过错,但他似乎仍对自己拿出的机器放倒了人有些过意不去:“我用过很多次,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抱歉啊……他们不是说让你吃点东西吗,你尝尝我这冰淇凌,奶油味的……”
魏朗星皱眉:“太凉了,我出去买点粥吧。”
在他的认知里,生病的人是不能吃冷食的,容易加重病情。
为了证明自己还没弱到被一点冰淇凌打倒的地步,唐玉安当即吃了一大口。
浓郁的甜味在他口腔中散开,十分丝滑。
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这是你自己做的对吗?”
于辽嘿嘿一笑:“我平时也就这点爱好。”
他随后给魏朗星和谢存也挑了两个不同的口味送来,几人皆表示赞赏。
看着唐玉安美滋滋的样子,魏朗星在思考要不要从于辽那里把配方问来,而谢存想的是要给于辽多少钱他才愿意经常做好送过来。
吃归吃,正事也不能落下。
在唐玉安再三保证自己生龙活虎吃嘛嘛香后,他们开始查看于辽和宜心药业的消息交流。
宜心药业的回复总是非常简短,看不出什么信息,只是指导于辽如何服用药物和传输数据。
魏朗星试图追踪对方的地址,发现是无法定位的套号,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只能出去打了个电话,让负责的专业部门再试图追踪一下那个账号。
虽然结果还没下来,但他已经预料到应该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打完电话,他转身往回走,却发现谢存也跟着出来了,还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没好气道:“干什么?”
对方的话有些让他出乎意料:“你不觉得,这个于辽有点奇怪吗?”
“哦?那你说他哪里奇怪?”
谢存眼睛转了一圈:“怪就怪在,他表现得太正常了。”
魏朗星是认同这一点的,无论是患上绝症还是被枪击,于辽的反应都太过平淡了。
“你觉得……他在对我们撒谎?”
“不好说。”谢存挖了一勺冰淇凌放进嘴里,“刚才我们进门时踩脏了地板,他拿湿纸巾擦了三遍,又喷了一遍酒精。而且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让它对称。”
魏朗星说出了他之前就有的猜想:“强迫症?”
从屋内的细节也能看出来他有这种倾向。
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看上去也和宜心药业无关。
谢存耸肩:“我只是随口一说……对了,整理衣服这个细节还是玉安告诉我的。”
魏朗星本来有些诧异谢存还算有点观察能力,现在发现是唐玉安注意到的便觉得果然如此。
不过……唐玉安为什么没有先跟自己说呢?
自己还比不上这个半道冒出来的纨绔?
他怀疑,不,他确认谢存说出来是在故意气自己。
此时,屋内的唐玉安正在试图从聊天记录再挖掘出一些线索,不远处的于辽突然意味不明地看向别处,笑了一下:“是吗,我也觉得他可爱。”
唐玉安没听清,回过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在想碰到的一只猫。”
这一带流浪猫很多,在走廊里撞见并不奇怪。
他又拿了碗冰淇凌放在唐玉安手边:“抹茶味的,尝尝?”
对待小动物,诱捕的第一步,可不就是投喂么。

第16章 考核
按照于辽的说法,宜心药业那些寄送过来的药物是限制肿瘤生长的,但现在看来它们的作用显然不是这个。
听了几人的推测,于辽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样子:“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治疗肿瘤的药能有这种效果?多半是什么不合规的人体实验。”
谢存插话:“但你的生存期确实被延长了,还拥有了超能力一样的治愈能力,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于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旁听了半天的魏朗星清了清嗓子,发表自己的见解:“照你所说,他们之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联系你一次,但现在却突然消失了,就没有提前表现出任何迹象吗?”
这个宜心药业在选择对象前一定仔细筛选过,或许是想探究药物与肿瘤间的反应才找上了走投无路的于辽。
这么一个宝贵的病历,那些人就在中途弃之不顾了?
于辽叹了口气:“我也纳闷呢,不说一声就找不见人了,家里的药早就吃完了也没有再寄来,可能是觉得我没什么价值了吧。”
怎么可能,几人心里都不认同这种说法。
骤然断联,有可能是宜心药业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唐玉安问他停药后身体有什么变化,于辽告诉他没什么区别,之前在规律的用药下肿瘤已经消失了,现在不用药也没有复发。
“非要说的话,我感觉停药后精神还更好了,每天都有些亢奋。”
“这么说,这种药还真的能治疗肿瘤……”
而且现在看来副作用也是正向的,如果在医疗方面全面推广,岂不是能救很多走投无路的病人?
于辽通过唐玉安的表情猜出了他在想什么,神色有些犹豫。
纠结过后,他还是开口说了实话:“其实,也不能说是药物消除了肿瘤,应该说是药物赋予我的能力让我能够消除肿瘤。”
“什么意思?”
回忆起那段时光,于辽似乎又开始隐隐地头疼。
“当时大概吃了一个月的药,我发现我能感受到肿瘤在我的脑袋里生长,那种感觉特别恐怖,像一只寄生虫在你体内蠕动……”
他面色发沉,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疯了,但到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而我又做过保证不会把宜心药业的事情说出去,我几天几夜没有睡觉,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用一把尖勺从脑袋捅进去,把肿瘤挖了出来。”
听了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谢存挖冰淇凌的勺子掉到了碗里。
于辽连忙解释:“你放心,不是你拿的那个,那勺子我已经扔掉了……”
唐玉安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中枪如此镇静了,能用一把勺子给自己做开颅手术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吗?
于辽继续回忆:“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没想到在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后竟然醒了过来,地上手上都是血,但脑袋也完全长好了……从那以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能够迅速修复,寻常的伤口顷刻之间就能痊愈。”
魏朗星在工作期间也算阅人无数,但像这样的狠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之前就觉得于辽隐隐得有点疯,现在更是加深了这一想法。
要不要安排个心理医生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呢……
起初的不适退去,谢存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兄弟,你厉害,简直是神医。”
于辽开玩笑地想要起身:“你也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可以帮帮你……”
谢存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了不了,我健康得不得了,随时能吃一头牛。”
他生怕自己说一句头疼,于辽就啪的一下把他的头打掉。
许是觉得他的反应有点意思,于辽笑了起来。
最开始的几秒气氛很是轻松,几人都觉得这个玩笑蛮有意思的,只是在其他人都笑够了之后,于辽一个人却好像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仍然笑个不停,到最后面部肌肉都有些抽搐。
难以压抑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于辽像是在演一出独角戏。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漫延至全身,唐玉安轻声问道:“你……你还好吗?”
听了这话,于辽才慢慢收了笑容,恢复了正常。
他揉了一下自己笑得有些发僵的脸:“不好意思啊,就像我刚才说的,停药以后总是有点亢奋,有时候会笑个不停,上次郑部长打电话问候我,我就笑了半天,还把他给吓着了。”
“郑部长……郑直?你认识他?”
那是辅助部的部长,之前有过几面之缘,魏朗星对他有些印象。
很年轻,待人友善,在保障局声望不错。
他没想到于辽这么一个小职员,竟能认识那样一个高职级的部长。
于辽也没想瞒着他们:“我们以前是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当时是一起参加考核的……只可惜我水平不济没被录用,好在他足够优秀,也很念旧情,升到部长后给我安排了个职位糊口,我非常感谢他。”
保障局内部员工是需要通过通过考核的,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没过就是没过。
不过这种低级职员的标准就降低多了,招了很多临时员工,如果他和郑部长关系很好的话,没理由只给他安排一个小小的文员,一年到底又累又赚不到几个钱。
这种通过关系进来的事情数见不鲜,不过塞到的岗位要么是有上升空间的,要么是清闲又有钱拿的,还真没遇到靠关系混成这样的。
难道郑直虽然和他亲近但不愿以权谋私,所以把他排到了不重要的位子?
如果这样,还真应了郑直这个名字。
想到靠关系,他不着痕迹地扫了谢存一眼,结果被谢存发现了,正大光明地质问道:“你干什么斜眼看我?”
这里可不是吵架的地方,唐玉安随口道:“他眼睛落枕了,不用管他。”
谢存:……
魏朗星:……
与魏朗星不同,唐玉安的重点放在了于辽当时没有考过的事情上。
他查看过于辽的档案,他在入职后工作非常认真,远远超过了一个文员需要的范畴,同事也说他应该得到升职,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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