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这次毫不犹豫地揽住omega的脖颈,将他的身体带向自己。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Alpha俯身贴近omega纤细白皙的颈侧,姿势亲密至极。
牧延靠得太近了。阮年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后颈敏感的腺体不受控制地无声战栗着。
Alpha在脆弱的腺体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一触即分。
甜牛奶的气息瞬间被浓烈的酒香紧密地包裹起来,在空气里悄然失了踪迹。
单身女beta觉得眼前这一对实在是太甜了。
疼老婆的体贴alpha帮omega取下阻隔胶布,两个人亲密地耳鬓厮磨,不知alpha说了什么,omega像是害羞般转过了身体背对着alpha,却不小心将脆弱的后颈暴露给了对方,alpha顺势落下一吻,像是在哄自己的omega原谅他,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甜蜜。
空气中乱七八糟的味道她闻见了!!是甜到发酸的爱情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老梗翻新,也不知道甜不甜…反正我自己写的时候全程姨母笑。
另外有些事情想和看文的小天使说一下。
这几天后台显示莫名其妙涨了不少点击…
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太自恋了,把自己写的文来回看了好几遍噌噌点上去的…
有些惭愧,因为是放飞自我写的东西,一开始没想到真的会有人看。也没有搞大纲人设啥的,结果点击上去了反而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好烂有点拿不出手了。
慎重考虑过后决定断更一个礼拜左右。
主要是瓜皮作者三次元最近有点忙,加上往后写时候磕磕绊绊的,所以想好好整理一下大纲,梳理一下人物和剧情。也顺便重新修改一下前面几章的bug和错字。
5555希望如果真的有人在看文甚至追文的话,拜托不要抛弃这篇文,它是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好好写到完结的!!等恢复更新的时候会连续双更三天作为补偿。
瓜皮作者会一定会带着更好的瓜皮回来的!!!(握拳)
希望看文的大家今天也开开心心!啾咪
直到办完所有的手续,阮年脸上的热意才堪堪褪去。
从信息局出来后,两个人并肩朝着停车点走过去。快到车前时,阮年突然低低地说了声:“等一下。”
牧延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只见omega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将手中攥了一路的东西扔了进去。
是已经被手指蹂.躏得变了形的阻隔剂胶布,明显是没法再用了。
alpha的猝不及防的亲密唐突却管用,白舌兰酒味信息素将阮年全身上下盖了个彻底。诱人的甜牛奶味道被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旁人只能从omega身上闻到充满占有欲的凶悍气息。
牧延的目光跟随着阮年移动,看到omega向自己跑回来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开心?
越是强大的alpha对标记过后的伴侣的占有欲就越强。牧延也难逃这一定律。
在采集信息素时,牧延完全可以单纯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对omega进行安抚,让omega慢慢平静下来。但奶香味飞快扩散开来时,alpha的独占欲瞬间击败了理智,他下意识连一丝甜美的气味都不想让别人闻到,于是不管不顾地用最快的方式将这瓶打翻的甜牛奶盖上,藏进自己的怀里,不叫任何人窥见独属于自己的宝物。
omega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味道,让alpha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转化成了微妙的愉悦感。
可这大概只是牧延的感受。
阮年的鼻尖满是呛人的酒味,虽然由于标记,alpha信息素中的攻击性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压迫感,可宣誓主权的锋利感和安抚类的醇香毕竟不同。
细细密密地笼罩着他的信息素让阮年有点透不过气,整个人都有些恹恹。
上车后,阮年便闭上了眼,靠着座椅调整自己的呼吸。
被片刻愉悦冲昏头脑的牧延这才察觉到了omega的不对劲。
余光扫过,omega露出的一小块后颈微微发红,和周围白嫩的皮肤对比十分显眼。像是撕掉胶布后留下的痕迹还未散去,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牧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当时揽住omega脖子的动作有些过分了。
两个人当时的站位有些远,也许是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才在omega的脖子上留下了红痕。
像是小孩子将事情搞砸后笨手笨脚的补救一般,牧延默不作声地调整了自己的信息素,有些呛人的酒香悄悄变得顺滑又甘甜。
阮年休息了一会儿,慢慢好受了很多,眉目舒展开来。
牧延一直分神留意着他的状态,见他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才将打了许久腹稿的话说出来。
“刚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了唐突的动作,抱歉。”
他的语调放得很轻,害怕自己的话语又惹得omega不快。
阮年察觉到了牧延话语里隐藏的那一份小心翼翼。他下意识地开始措辞,想以双方都不会尴尬的礼貌方式将这件事含糊带过,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开口。
阮年不得不承认,用亲密的动作快速加深标记,阻止信息素的扩散,这很符合牧延的做事风格。正如那份结婚协议书一样,语言简洁、权责分明,连一些微妙的模糊界限也处理得恰到好处。他是成功的商人,具备了一切利益场上所需的品性:谨慎、缜密和克制。
可他今天却逾矩了。
这有些不像阮年印象中的他了。
思绪翻涌之间,阮年在口袋里无意识搅弄的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刚刚信息局的工作人员递来的结婚证。
星际时代里为数不多的浪漫,是保留了纸质的婚姻关系证明。阮年随手塞进了外套口袋里,回过头却发现牧延正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合上,随后细致妥帖地放进了西装外套的内口袋中。
他对待每一份合同都这么认真吗?
在他心里,这份婚姻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手指猛地收紧,结婚证的硬角在柔嫩的掌心里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阮年瞬间叫停了脑海中逐渐变得有些危险的想法。
他怎么能对这份婚姻有所期许呢?
这不对劲。
“没关系,当时是我的问题不是吗?你处理的很好。”
阮年说完后停顿了一两秒,又用更加认真地语气补上了一句:“没关系的。”
前面恰好是一个信号灯,飞行器放慢了速度,缓缓停下。
当阮年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牧延却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目光沉沉。
“是吗?”
难道不是吗?阮年下意识将自己的刚刚话语反复琢磨了几遍。他的语气挺柔和的,也明确表示出了自己不在意这件事情,阮年奇怪地想:没什么问题啊?大概是这个alpha处理关系太严肃谨慎了吧?
于是阮年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说:“嗯,真的没关系。”他的眼神真诚又坦荡,像是在劝说alpha真的不用对这件小事耿耿于怀。
可牧延又沉默地注视了阮年好一会儿,直到阮年在他的目光中快要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时,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阮年觉得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alpha的目光太深沉,让他的心里无端地升腾起一股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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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阮年送回家,牧延重新驾驶飞行器回到公司。不知为什么,阮年的话语反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了什么,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跨进电梯,此时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电梯内只有他一人。
电梯门缓缓合拢,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几句大声的叫唤:“等一下!等一下啊!”
熟悉的声音传到牧延耳边,他面色不改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按下开门按钮的意思。
当电梯门还差一点点就要合上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猛地拍在了电梯门上,卡住了只剩下最后一小道缝隙的门。
电梯重新打开,牧延皱了皱眉,目光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嫌弃。
门外是宋旗。幕宇集团最不着调的副董,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牧延多年的兄弟。
牧延、宋旗和秦沫,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宋旗毕业后不愿呆在自己的家族企业,反而跑到幕宇集团给牧延打工。他仗着的家里还有个哥哥能够接管家业,于是就大言不惭地说要自己历练历练,长辈们对牧延的能力有目共睹,跟着牧延宋旗确实能学到许多,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宋旗对于好兄弟赤.裸裸的嫌弃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毫不在意地嘿嘿一声,长腿一迈站到牧延身旁。立刻开始了自己的激情演讲。
“老牧!我跟你说,X集团那老贼太狡猾了!居然在谈合同时挖了个坑诱导我投资!老贼看着不争不抢慈眉善目的,结果处处言语哄劝我,爷被他说得都有点信了,差点着了他的道!幸亏小爷我敏锐机智悬崖勒马…欸,老牧,你在听我说吗?……喂!牧延!”
诱导?哄劝?
牧延终于回过神来。
他知道阮年有哪里不对劲了。
“没事的,哥哥。”
“我同意,跟你结婚。”
“没关系,当时是我的问题不是吗?你处理的很好。”
阮年曾说过的话语在牧延脑海里如倒带般反复回放。青年乖巧的姿态、轻缓的语气……每个小细节都被放大了数倍后,终于能够窥见一丝端倪。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的。哪怕是被粗暴地对待,也只是发出小声的呜咽。自我修复完毕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安慰他人。
他的性格一直如此吗?像是没有脾气一般,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阮年、阮氏自己的事情。尽管牧延觉得不对,但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干涉。
电梯到达顶层的办公室,牧延无视了宋旗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话语,大步迈出电梯间。
第12章 “画架”
回到住所后,阮年有些心不在焉。双手在纸上随意勾画着,回过神来时,发现信息局的场景已经跃然纸上。
一对对伴侣或是甜蜜,或是羞涩。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台阶上梦幻般的光影,角落里的猫儿也在一同见证着这些美好。
阮年抿了抿唇,有些烦躁地将画纸扔到一边。趿拉着拖鞋跑回房间,像是泄愤般将行李夹层剩余抑制剂胶布一股脑地翻了出来,通通扔进了原本空荡荡的垃圾桶里。
他把自己扔到床上,身体一翻将被子卷起,整个人在床角蜷成一团,只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
就这么过了很久,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阮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将垃圾桶里崭新的抑制剂胶布重新一一捡起,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到画室,将昨晚和上午完成的画一一拍照,上传星博。
回主星时请的一个月的假期还剩下很长的时间,可阮年迫切地想做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索性打开工作邮箱,开始处理起积压的商稿。
有了需要专注的事情,阮年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重新心无旁骛地执起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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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宇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里,牧延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策划会议。幕宇集团和阮氏最近正在争夺一个旅游星球的开发权,双方已经你来我往地争斗了一个月之久,却还是没得到什么结果。
牧延是个优秀的掌权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事务而在工作上出现任何偏颇。
回到办公室里,牧延喝了口水缓解喉咙内的干涩,打开智脑准备检查一下今天剩余的日程安排。
正准备关闭智脑时,顶端突然弹出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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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拧着眉顿了片刻,才回忆起星博的存在。他的指尖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点开了这条消息。
这次阮年画的东西他很熟悉。
被奇形怪状的园艺作品塞满的庭院,阳光下的书房,还有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只是每幅画里都有青年暗藏的小心思:庭院里除了灌木,还有缠满花枝的阳光玻璃房,书房里除了被铺了满地的书以外,在角落里多了一处榻榻米,桌上除了冒着热气的汤,还有微微焦黄的曲奇饼干、各色水果点缀的奶油蛋糕和猫咪造型的小面包。
司空见惯的场景在青年的水彩笔触下焕然一新,比对着脑海中的印象去寻找细枝末节的区别,这样的体验让牧延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不自觉便柔和了眉眼,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连身体的疲惫也减轻了几分。
他可以理解成阮年对于自己的家很满意吗?
应当是满意的吧,画这些画时,他的眼里一定盛满了星星,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笔一笔地将对于新生活的憧憬藏了进去。
牧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唇边也带上了笑意。
评论、转发和点赞的数字在飞速跳动着,牧延点进评论区,发现阮年在评论区里留了一段话。
[意外换地图啦,有点不太适应。]
评论刚刚发出来没多久,底下的追评却飞速增加着。
[年糕太太是搬新家了吗?新家好好看!]
[哈哈哈哈这些园艺是什么鬼!书好多好多好多!太太果然是大户人家吗QAQ!我想……]
[楼上想peach!ps猫猫小面包是糯米米耶!!!呜呜呜我什么时候能有猫!!]
牧延这才将角落里造型各异的小猫面包和曾看过的星博的内容联系在一起。是青年养的布偶猫,叫做糯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牧延的眼底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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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延回到家时,晚餐已经在准备中了。之前的排骨汤被喝的一滴不剩,荣叔索性今天又煲了一大锅,排骨经过许久的熬煮已经被炖得软烂,在门口就远远地能闻见香气。
荣叔正在切着配菜,听见开门声后立刻抬头笑着和牧延打了声招呼,远远地唤他过来,示意自己有话要和他说。
牧延将西装外套脱下,扯松领带,顺手一起放到沙发上,走向餐厨区。荣叔见他走近,匆匆在围裙上擦干了手,给他倒了一杯水。
水一入口,牧延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入口甘甜,喝完后还能品尝到其中的一丝微酸,味道显然不是牧延从小便习惯喝的纯净水。
牧延本没有打算说些什么,荣叔却似乎意有所指地道:“今天年年回来的时候好像不太开心,我看年年那孩子喜欢甜口的,就给他准备了蜂蜜柠檬水。”
牧延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假装没有听懂荣叔话语里的暗示。他知道阮年为什么不太开心,但不打算顺着荣叔的话语,告诉荣叔今天发生的事情。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期盼着孩子能够早些成家的,可他和阮年之间有些复杂,荣叔的期盼大概率是要落空了。
荣叔见他不答,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道:“年年在画室里待了一整天,你上楼换身衣服,叫他一起下来吃饭吧。”
说完也不管牧延的回答,自顾自转身继续准备剩下的菜。
牧延哑然。他向来拿这位古灵精怪的小老头没辙,刚刚的沉默惹得荣叔小小的不快,他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过,阮年在画室里呆了一整天?
理智告诉他青年目前可能不太愿意看见自己,但牧延也不愿将荣叔再次惹恼,叹了一口气,识趣地向楼梯走去。
牧延没有先回到卧室换衣服,而是先走到了阮年的画室门口。他下意识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又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牧延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抬手敲门。
画室里,阮年的线条刚刚勾勒了一半,正是关建处。他在蒙星一直是独自生活,画室里永远都是空旷宁静的。如今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就在画上擦出了一道突兀的黑线。
阮年:……好气,却还要保持微笑。
他抿了抿唇,匆匆在线的两旁又加了几笔,一本书的轮廓初具雏形。阮年抬高音量朝着门口回了句:“请进。”就又低头专心地画了以来,将书的细节一一补充完整。
牧延隔着门听到了阮年的回应。不知为什么,青年的声音里好像有一丝恼意,难道是今天的事情他还没有消气?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啊?
牧延顿时不自在了起来,有些局促推地开了门。
看见青年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画,他识趣地站在站在门边等待,静静地等他画完。
青年的干净的侧颜像是天神一笔一划细心雕刻的艺术品,那双曾经盛满星星的眼眸如今流淌着湖底的月光,沉静而美好。
原来他专注时是这个样子的。牧延下意识将眼前的画面收录进心底,和曾经的笑颜放在一起。
阮年没有用多久便收了尾。一本半翻开的书以巧妙地角度融进了背景里,丝毫不显得突兀。他对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今天也是个尽职尽责的乙方。
牧延见他欲收笔,飞快收回了眼神,放在一旁的窗户上,道:“荣叔让我来叫你吃晚餐。”
阮年以为是荣叔来着,没想到是牧延。他的声音有些冷硬,阮年心想:大概是被他晾了一会儿,有些不快吧。他有些歉意地朝牧延笑笑,匆匆起身。
实际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牧延第一次做叫人吃饭的事情,难免有些生疏。加上他刚刚盯着青年看了很久,虽然阮年好像没有发现,但他总觉得有些……心虚?这想法一出就让牧延感到不太自在,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语气不自觉就生硬了些。
发现牧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门边,阮年就以为对方是在等自己一起下去。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不让对方久等。
腰因为久坐有些疼。阮年早已习惯,没有放在心上。距离门口还差几步时,他开口想解释一下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应alpha的原因。
“抱歉啊,我刚刚……”
omega轻柔的嗓音戛然而止。
阮年的后颈处突然袭来一阵剧痛。这疼痛毫无预兆,来得猝不及防。他膝盖一弯,一下子失去了身体平衡。
他下意将手臂向一旁伸去,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可这疼痛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伸出去的手碰倒了房间中央的画架,却没有力气抓住了,高大的画架朝着阮年到来,眼看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砰——!”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这声巨响大到连楼下的荣叔都听见了,老人被吓了一跳,立刻放下碗,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赶。
千钧一发之际,alpha肾上腺素飙升,予。溪。笃。伽。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瞬移般扑到omega身前,一拳将倒下的画架轰开,另一只手猛地向下一捞,将omega柔软的腰肢勒进怀里。
木质画架向后飞出,撞到了墙上。alpha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原本牢固的画架甚至不是被打断了,而是被alpha瞬间爆发的力量击碎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凌乱不堪,木头尖锐的碎片飞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年宝内心动摇啦!还想猫想回家,唯独不想牧总怎么办?(/▽\)
叫人吃饭这种事情……多做几次就会熟练的,对吧对吧?(暗示)
今天是荷尔蒙爆棚的牧总!嘿嘿嘿
瓜皮作者的每一个场景布置都充满了阴谋啊不是!充满了深意!(叉腰)
荣叔刚迈了两个台阶,就看见牧延抱着阮年出现在楼梯口。
牧延眉头紧锁,薄唇紧紧地抿着。阮年惨白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平日里淡粉的唇褪尽了血色。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阮年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此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任由牧延抱着。
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轻薄的布料紧紧贴在阮年的后背上。突然,阮年感觉到一阵阴冷从尾椎骨沿着脊椎一路攀升,又是一阵刺痛,让他连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牧延有力的臂膀将omega紧紧抱住。怀里突然传来微不可闻的呜咽声,回家后还未更换的衬衫布料被紧紧抓住,牧延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骇人。omega脸上还带着笑意,却在下一刻血色尽失。
如果他不是alpha,如果他再慢上一点点……
木质的画架就会砸落在青年那对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上,这样的画面牧延想都不敢想。
他将omega稳稳地抱在怀里,下楼都不曾有一丝晃动。荣叔一晃神,眼看着牧延就要走到玄关。
“等等!小延!外面很冷,你给年年披件衣服!”
昨天乖乖软软的omega此时被alpha抱在怀里,一动不动,荣叔看着就心疼。慌乱之下,他拿起沙发上牧延脱下的西装外套就朝门口急急地追去。
牧延走了一半听见了荣叔的声音。失去的理智被稍微拉回来了一些。他抱着阮年折了回去,等荣叔将外套给阮年细细盖好后,抱着阮年上了飞行器。
主星的夜晚很冷,牧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可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他眼里只有阮年。
紧紧地抱着自己的omega,牧延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打开了自动驾驶,飞行器的速度提到了允许的最高值,朝着医院飞去。
阮年终于从疼痛中稍稍缓和过来一点,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挣扎着开了口:“唔……去……谭漆玉那里……”自己的腺体出了问题,而他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谭漆玉更加了解。
他的话语都是破碎的,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间挤出来,微不可闻。
腺体一阵阵的钻心的剧痛逐渐变成了彻骨的寒意,后颈像泛起冰针扎过般细细密密的疼痛。抓着牧延衬衫的手指用力得骨节泛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阮年在牧延的怀里无意识地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按脆弱敏感的后颈,却被牧延牢牢地钳住了手腕。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到医院,你乖一点,嗯?”
alpha的嗓音低沉,微微喑哑。他将自己的怀抱又收紧了一些,龙舌兰酒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般充斥了整个空间,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阮年包裹在其中。
似乎是信息素的安抚起了效用,后半段路阮年逐渐安静下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些许,让他能够勉强说出完整的话语。
他见牧延脸色阴沉,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安慰:“没事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唔!”话音还未落下,腺体像是专门和他反着干一样,突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阮年疼得一缩,揪着牧延衬衫的手微微松了些许,又立刻收紧了。
“闭嘴,休息,不要说话!”
alpha语气很凶,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阮年乖乖地闭了嘴,靠在他的胸膛上调整呼吸。
alpha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拥着他,源源不断地给阮年传输暖意。隔着衬衫能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紧绷着。阮年悄悄地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大概是被疼痛折磨得有点糊涂吧,他无比眷恋着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就……再稍微倚靠一下下吧。
飞行器在道路上敏捷地穿梭着,飞快接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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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牧延的消息后,谭漆玉直接跑到医院门口等着他们。他焦虑地来回踱步,远远地看见黑色的飞行器飞速靠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点。
牧延将阮年紧紧抱了一路,直到送进急诊室才松手。
直到急诊室的灯亮起,牧延才发觉自己有些脱力了,紧绷着的肌肉一时间无法完全松弛下来,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粗喘了几口气后,才勉强打起精神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抱着阮年进医院时的牧延仿佛一尊杀神,充满压迫感的龙舌兰信息素让无意经过的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一路鸦雀无声。
随后荣叔也匆匆赶到。正在出差的阮时接到谭漆玉的消息后直接中断了会议,立刻买了最早的一班飞船票往主星赶。
没有过多久,急诊室的门就被打开。
谭漆玉的表情很怪异。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的身后跟着阮年。
omega的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看,但比送来时已经好了太多了,甚至能够跟在谭漆玉身后自己走出来,被汗打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前额,让年龄本就不大的青年显得既乖巧又无辜。
阮年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一进急诊室,折磨了他一路的疼痛就如潮水般神奇地褪去了。若不是腺体还时不时地抽痛一下,阮年都觉得之前的惨状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阮年被众人来回从上到下检视了无数遍后有些脸热,给原本惨白的肤色增添了一丝淡粉。他坐在椅子上乖乖地喝着水,不时眨眨眼睛,向谭漆玉示意自己真的没什么事了。
一旁谭漆玉没有吭声,见阮年行动自如,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大碍,牧延和荣叔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转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直到阮年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一杯水喝得见了底,谭漆玉才表情不明地将牧延和阮年一起叫进了办公室。
他直接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地说道:“信息素暴走。牧延是怎么照顾你的?”
“……啊?”阮年人傻了。
这些天信息素时不时的波动,为了治疗信息素紊乱,他才过去和牧延一起住,结果现在告诉他,信息素紊乱升级成了信息素暴走?所以,这治疗不仅没有一点作用,反而加重了病情?
阮年呆呆地回想了这两天的事情,自己印象中好像只有在信息局那里稍微波动了一下……可是牧延很快便控制住了场面,自己当时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这么说起来,牧延和荣叔其实将他照顾得不错,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岔子,他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