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陆断直接还房贷有什么区别?
喻白不懂,“那你不还是没钱吗?江徊跟我说你买完房子就是穷光蛋了。”
“他那张破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陆断骂了句。
喻白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不说话。
陆断一顿,有点紧张,提议道:“那你每个月多给我点零花钱……”
操,他这财政大权还没上交呢,怎么就开始卑微地索要零花钱了?
这以后还得了?
陆断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亲手埋葬自己的家庭地位?
喻白不说话,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觉得一时之间也拗不过陆断,迟疑点头,“也行吧,但是我不太会理财。”
陆断无所谓道:“银行放着就行,不用你理。”
他们积攒下来的资产,只要不炒股不玩基金那些危险项目,两个人安安分分过日子,那就一辈子绰绰有余。
至于应对未来风险的备用金,陆断会单独准备,不会让喻白操心。喻白想不到那么多,只是点头说好,一副很听话的模样。
“真乖。”陆断狠狠心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人摁倒,“睡觉,明天搬家。”
“等一下!”喻白挣扎着蹬了两下腿,“我的钱……”
被子一掀,上面的钞票都掉到地上了,喻白心疼。
“少不了你的。”陆断把人揽住,换了个姿势,紧紧搂着喻白的细腰,指腹在他小腹蹭了两下,“闭眼睡觉。”
“你先让我捡起来啊。”喻白扒着他的手,在他怀里乱动。
陆断挑眉,松开了手。
喻白心里有点意外,刚要起身,就听陆断在他背后意味不明地说:“宝贝,你现在不睡,今晚就不用睡了。”
什这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喻白心有不服,但考虑了一下不听话的后果,便又一声不吭,默默地躺回了陆断怀里,闭眼嘟囔道:“睡就睡……谁不会睡觉似的。”
陆断就笑。
他觉得怀里的人可爱死了,是他最爱最爱的宝贝。
初一上午,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搬家。
喻白要搬的东西其实没有多少,衣服、学习资料和洗漱用品,再就是陆断送他的礼物和一些小零碎。
平时没觉得,喻白收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陆断这么爱给他买东西。
他忍不住叮嘱陆断,“你以后不要买这么多了,好浪费的。”
“给你买也叫浪费?”陆断质疑。
喻白拎起几样东西朝他丢过去,“可是你给我买的拳套我根本用不到嘛,还有这个奥特曼,我根本都没看过这个动画片好不好?”
陆断一手接一个,“那是我的错咯?”
“下次给你买哪吒?”他皱眉问。
“不要!”喻白又丢给他一个的叫不上来名字的手办,恼怒喊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不要买!”
这到底是什么,小男孩手办怎么连裤子都不穿的?
真的是能上市的产品吗?
见他有点生气了,陆断赶紧点头,敬了个礼,严肃道:“好的,知道了,老大。”
喻白瞪他两秒,很快又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
根本气不起来一点。
“笑了?”陆断也笑起来,放下手,懒洋洋地靠着衣柜,“不生气就好,怪吓人呢。”
那怎么没见你害怕?
喻白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捏了捏耳朵,怀里抱着摆摆,指挥道:“快搬东西。”
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都在楼下等着呢。
搬家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把所有东西打包好挪到另一个地方,然再重新整理。
尽管陆断请了搬家公司,不需要他们出力气。
但最后的整理肯定还是要喻白和陆断两个人来。
新家实际有小两百平米,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厨两卫。装修色调是喻白最喜欢的暖色系,整体相当温馨。
客厅有三分之一的地盘是专门给摆摆的,放的都是猫崽子的专属财产。
其他地面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因为喻白在家不爱穿拖鞋。茶几换成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圆形小地桌,几个蒲团和抱枕在周边分散摆开。
还有个打眼一看就很软糯舒服的懒人沙发,那是给喻白准备的小窝,左手边是放零食用的小推车,暂时是空的,陆断盘算着明天去补货。
沙发是拱形的,可以拉伸成一个双人大圆床,对面就是投影幕布,两人可以窝在这上面看电影。
喻白满不满意不知道,反正陆断很满意。
玄关处有个全身镜,因为喻白每次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喜欢照照镜子。
小呆子注重形象,这些陆断都考虑到了。
浴室换了双人按摩浴缸,旁边划分了花洒的区域,干湿分离,湿的部分居然也有一个半身镜,平时用帘子挡着。
如果插上电的话,镜子周围一圈还能发光。
喻白不懂陆断为什么要在浴室装镜子,谁洗澡的时候会看自己啊?
陆断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他小说和漫画都白看了。
喻白:“……”
两个卧室都有阳台,而且面积不小。
陆断在自己和喻白住的那间的卧室阳台改造成了健身区域,有很多哑铃,还摆了个家用便捷式跑步机。
喻白最近没少跟着陆断健身,拍拍跑步机,很懂地说:“那我也可以做有氧哎。”
“你的有氧运动不需要这个。”陆断说。
喻白疑惑,“啊?”
陆断不解释,笑得意味深长。
喻白反应了两秒,脑筋一下子通了,羞愤地瞪了眼陆断。
真是的,这人是流氓吗?
陆断看着人模人样的,难道脑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嘛!
都把他给带坏了。
他们的卧室还有学习桌和小书架,喻白一样一样往上摆自己的那些私藏漫画。
这些可都是他好不容易买到的,几十本,花了他不少钱呢,宝贝得很。
陆断随手抽出一本,手指一捻,翻了两页,点评道:“不错。”
满书架的漫画喻白的快乐天堂,陆断的学习资料。
收拾完全部东西已经晚上快八点了。
喻白对新家哪哪儿都十分满意,还给姜姜拍了不少照片,报了搬家的喜讯。
姜姜在微信里说要等他吃饭,喻白说改天。
他心满意足地抱了抱陆断,嘴甜道:“谢谢陆断哥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我也喜欢,喜欢你。”陆断输出了一波真心实意的情话,双手握着喻白的腰问,“饿不饿?”
“饿。”喻白揉揉肚子,“我们晚上不和爸妈还有叔叔阿姨一起吃吗?”
“乔迁宴明天吃。”陆断松开喻白,俯身亲他眼睛,“今天我下厨。”
长辈们都知道搬家辛苦,喻白和陆断要整理各种东西就更疲惫,根本没在他们的新家多停留。
主要还是黎女士说的,不要去打扰人家小情侣的兴致。
毕竟这个家的装修怎么说呢,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窝。
但凡这家里多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会在无形之中被排出。
这个小世界里唯一能容下的第三个生物,估计也就是摆摆那只猫了。
现在就连摆摆都饿得大口大口炫猫粮。
他的吃相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大口一张跟推土机似的就往碗里扎,用脸吃饭。
喻白教育过它很多次,摆摆总是当面改,下次吃饭就犯。
野猫的本能改不掉,喻白干脆放弃了。
“你看它吃饭干什么?”陆断把喻白的脸转回来,“我问你想吃什么?”
喻白:“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陆断“嗯?”了声,“怎么?”
“忙了一天,不想你再辛苦。”喻白瘫在沙发上,晃了晃白嫩的脚丫,抬眼看陆断,“心疼哥哥。”
“又钓我。”陆断知道他是故意的,笑着掏手机,“行,点你爱吃的。”
反正不管吃什么,对他来说都是餐前点心。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了,喻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习惯性地喊人,“陆断,外卖。”
陆断在浴室,水声刚停,“我穿衣服,你自己去拿。”
喻白撇嘴,光着脚跑去拿外卖,结果一开门发现没人,“哎?外卖小哥呢?”
牛皮纸袋子被放在地上,他一脸疑惑地蹲下捡起来,“怎么不等人出来拿就走了啊。”
他拎了下,感觉手里的袋子重量不对,而且晃一晃还带响。
怎么好像不是吃的呢?
“因为是隐私配送。”陆断这时候从浴室出来,毛巾搭在脑袋上。
对上喻白疑惑的视线,他随手擦了下头发,淡定道:“饭还没到。”
“喔……”喻白把东西拎到小地桌上,边拆边问陆断:“那这是什么?饮料?我的饭呢?”
陆断不说话,懒散地往沙发上一坐,等着喻白拆“礼物”。
“陆、陆断!”喻白终于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好像被烫到了似的缩回手,脸热得厉害,“这都什么啊?”
什么超薄,草莓味,凸。点,润。滑,极致快。感……
瓶瓶罐罐好几样,喻白认不全,但光看那几个关键字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们晚上要用的……必须用品。”陆断挑挑拣拣,从里面拎出一样东西,神色变得很是微妙,“还送了条黑丝啊。”
“我是不会穿的!”喻白赶紧反对,打死他都不穿!
说完了就脸热,他的耳朵红得滴血,不敢看陆断手里的东西。
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连眼睛都跟着烫起来,喻白捂着脸,“你快…快点收起来。”
陆断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起身,把一袋子东西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喻白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掰着手指头跟陆断算账,“不是让你买饭吗?你怎么还买这些啊?”
门铃又响了。
陆断耸肩,眉眼微扬,有些得意,“饭来了。”
刚好喻白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他只好先和陆断一起填饱肚子,吃完再算账。
预想是这样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
喻白吃饭的时候始终惦记着被扔到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一直到吃饱饭,洗完澡,他都还在心里打鼓,根本不记得算账的事。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有点紧张,还有点羞耻和期待。
“…真的不会对身体不好吗?”他眉心蹙起,问陆断。
陆断刚给他吹完头发,关掉吹风机,五指伸到喻白的柔软的发丝里,“不用才容易对你身体不好。”
落在耳畔的声音耐心而温柔,喻白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点。
可他没有看见,与声音并不匹配的是陆断那逐渐加深的暗色眼眸,仿佛野兽一般,充满了侵略性。
喻白搓了搓滚烫的脸,身体忽然腾空他被陆断抱了起来。
喻**神一震:!
几秒钟的功夫,他被陆断放到了新家柔软的两米大床上,头发有点炸毛。
“宝宝……”陆断唤了他一声,一点一点俯身靠过去。
喻白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了点,手往后一摸,碰到了散落在床的瓶瓶罐罐和小盒子们。
他吸了口气,眼睛红了。
陆断把那些东西挪到一边放好,方便待会儿随手取用。
喻白完全被动,呆呆地看着陆断,还没等反应,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不给一点准备的机会。
陆断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嘴唇,耳侧……湿热的吻仿佛带着魔力,喻白身上细小的绒毛竖起,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
他们像平时那样接吻,只是今天的陆断似乎温柔许多,仿佛连撬开牙关的时候都带着温风细雨的问候。
舌尖轻轻扫过上颚,瘙痒感让喻白的身体仿佛过电一般,手指更紧的抓住陆断。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喻白的指尖在陆断的肩膀滑脱,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抓不住。
更何况,他现在又根本没有力气。
夜色弥漫,陆断在微弱的月色中抬头,依稀看到了喻白的懵懂的表情。
他用遥控器关了窗帘,可是这样就连仅有的一点月光也无法照在喻白脸上。
陆断很想看到喻白的任何表情。
于是他开了台灯,暖关灯依旧刺激视线,喻白眯了下眼,轻哼一声。
“别怕,和我们平时差不多。”陆断安抚地亲了亲喻白湿润泛红的眼睛。
喻白的睫毛颤了下,泪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湿漉漉的惹人怜爱,说话时鼻息滚烫,“要…做吗?”
陆断闷笑一声,似有些隐忍。
“做什么?”他将身体放的更低,额头抵在喻白颈窝,连汗水也是滚烫的,“有氧运动?”
“可以吗?”陆断咬了下喻白的耳朵,手掌轻抚过的地方仿佛烈火燎原,声音沙哑而充满蛊惑,“需不需要我数到三?”
喻白不说话了,垂下眼睫,浑身颤抖,双臂抱紧了陆断。
仿佛是得到了暗示与认可,陆断的呼吸猛地一沉,吐出一口白气,压抑而隐忍地落下字音,“三。”
喻白抱他抱得更紧了。
“祖宗……要转过去。”
喻白翻了个身,半张脸都闷在枕头里,只有一只耳朵在外面,依稀听到了陆断伸手从旁边拿东西的声音。
喻白的脸侧多出一只手,陆断让他疼了就咬,喻白就完全没客气,直接用力一口咬了下去。“白白。”陆断感受不到疼,俯身亲吻喻白,话音滚烫地落下一句,“我爱你。”
“爱你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
喻白哼哼唧唧地倒在陆断怀里,眯着眼睛,嗓音沙哑地第N次回答陆断的问题。
就为了听到喻白的一句“我爱你”,陆断从卧室不厌其烦地追问到浴室,又追问回卧室里,一遍又一遍。
喻白现在已经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要知道今天晚上无论是用“哥哥”当前缀,还是用“老公”当前缀,喻白都已经被迫或者主动喊了陆断无数次。
“老公老公”,“哥哥哥哥”的。
喻白昨天有骨气没喊的,今天都没骨气地喊了。
他根本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次“我爱你”,反正连嗓子都哑了也没讨到半点好。
喻白感觉他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流氓,混蛋中的混蛋。
“宝宝。”陆断给喻白盖好被子,把人遮得严实,讨好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喝点水好不好?”
喻白摆手,把自己闷进枕头里,“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睡觉。”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陆断。
陆断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抱住他,做事的时候有多张狂,现在的言语就有点忐忑,“不高兴吗?”
“不是,我好累。”有氧运动消耗体力相当严重,喻白现在又困又累,倒下就想睡觉。
“没有不高兴就好。”陆断松了口气,亲了亲喻白的后颈。
喻白打了个激灵,“不要了不要了……”
陆断顿了一下,“那你说爱我?”
“爱你爱你。”喻白翻身回来,眯着困到不行的眼睛,胡乱地凑上前亲了亲陆断,迷糊道:“我最爱你了,可是我好困,明天再说行不行……”
“乖。”陆断亲了亲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喻白在他胸口蹭了蹭,贪恋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安心地闭上眼睡觉。
陆断一如往常的多少个夜晚那样,轻声而宠溺地对喻白说:“晚安宝宝。”
喻白没回应陆断。
她这天晚上睡得很好,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混沌,耳边隐约有嘀嗒嘀嗒的水声,又好像没有。
总之他都不太记得了。
除了那份亲身感受到的彻夜欢愉。
喻白和陆断成为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正文完-
喻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昏暗模糊。
“陆断,几点了?”他眯着眼睛,习惯性地喊了一句, 嗓音哑得不像话,甚至都不像是他的声音。
喻白不吞咽了一下,喉咙处感受到短暂轻微的灼烧感。
他不说话了, 想撑着手臂起身, 结果身体一动,又牵扯到的小腹那一片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痛。
喻白闷哼一声, 身体比头脑反应快地重新躺平。
昨晚……啊不,明明凌晨他困到不行想睡觉的时候还没感觉到这么疼, 后劲儿好大。
都怪陆断这个大混蛋。
“宝宝?”陆断从客厅进来, 好像听到了无声的埋怨一般, 言行举止看起来颇有些小心翼翼,“睡醒了?”
“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喻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望着天花板静默两秒,然后倏地转头看陆断, 眼神一度十分幽怨。
漂亮的脸蛋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你还敢问。
“……”陆断咳一声, 端着水杯大步过来,心疼道:“先喝点水。”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喻白,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喻白靠好,然后又给喻白喂了点温水。
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 喻白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他现在不太想回忆昨晚的事,忍着脸热, 看了眼紧拉的窗帘, 问陆断, “几点了?”
声音听着还是有点哑,像感冒了似的。
“三点多。”陆断低头,打开刚刚拿过来的一盒药膏。
吓得喻白睁大眼睛,上身都跟着坐直了点,“我睡了这么久?”
将近二十四小时?
他记得自己和陆断闹到凌晨四点多才睡觉,结果又到凌晨三点多才醒!?
陆断顿了一下,解释,“下午三点多。”
“喔…下午,那你拉窗帘干什么?”喻白又瘫回去,打了个哈欠,眼尾泪光闪烁,
卧室里面黑漆漆的,害得喻白还以为自己错过了整个白天。
“怕你睡不好。”陆断说着,拿遥控器把窗帘打开,“我已经帮你和许应说了,今天不用去医院。”
冬日的这个时候,临川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窗外映着一片余晖。光线是柔和的,喻白抬头,轻轻眯了下眼睛。
忽然身上一轻,陆断掀开了被子。
喻白:!!!
“我底下没穿!”
他根本没来得及抢被子,只能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
全身上下就一件陆断的衬衫,喻白的脸蛋瞬间红得厉害,小声质问,“你又要干嘛?”
陆断晃了晃手里的药盒,眉头微蹙,说宝宝你得上药。
喻白才注意到他手里的药膏,反应了两秒才明白陆断说的是什么药。
可是他才不需要!
喻白重新拉被子盖住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头发炸毛,恼羞成怒地瞪着陆断。
“肿了。”还破皮了,陆断抿唇,“我看过。”
喻白的脸变得更烫,“你什么时候看……你看错了,反正就是没有。”
“听话白白。”陆断抹了药在手指上举着,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那在被子里涂药,我不看。”
“晚点要和叔叔阿姨吃饭,涂了药你能好受点。”
道理是没错,可是这样真的很羞耻。
“都怪你……”喻白快要气哭了,红着眼睛抓过陆断的手腕咬。
别说今天去上班了,他连走路都费劲!
陆断自知罪孽深重,忍着痛让他发泄。
喻白咬的时候瞟到了陆断食指上的牙印儿,特别深的一个。他愣了一下,松开嘴。
昨晚陆断进来前,告诉他疼了就咬,然后下一秒喻白就咬了,一点没客气,是恨不得把陆断指骨咬碎的那种力度。
陆断靠过来亲了他一口,“乖,听话。”
“疼吗?”他舔了下唇边,戳了戳那个牙印儿,“你这个……”
“不疼,昨晚也没心思感受疼不疼。”
陆断的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给喻白涂药,还不忘开玩笑,“我手上都是你的牙印,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那也怪你……”喻白的脸颊因为药膏带来的凉意而变得粉红,他按住陆断的手腕眯眼忍耐了一会儿,咬牙不说话,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直到陆断把手收回来,喻白才吐出一口热气。
陆断看了眼喻白的情态,喉间莫名发涩,低声道:“好了宝宝,你再躺会儿。”
再继续下去怕情况控制不住。
“想吃什么?我去弄点。”陆断擦干净手指,亲了亲喻白。
他今天说话做事格外腻得慌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格外有耐心,温柔的眉眼之下藏着满足与得意。
喻白瞅这人一眼,总感觉陆断在事后弥补。
那就不怪他支使人了。
“我要吃鸡蛋羹,烤猪蹄,鱼汤,我们学校对面的抹茶奶绿,还有医院旁边甜品店的草莓慕思,就是之前姜姜吃的那个,还要芒果布丁……”
喻白掰着手指头数,最后说了一句,“不要外卖。”
这些东西,陆断起码得跑四家店,回来还得自己蒸鸡蛋羹,忙死他!
喻白暗戳戳地想。
陆断:“……?”
他垂眼看了看喻白,合理怀疑,“吃得完?我们晚上还要出去吃饭。”
“别管,我就要吃,我每个只吃一点,你给不给我买嘛?”喻白有点委屈,愤懑不平地竖起三根手指,“三!”
“好好好。”陆断点头,无奈而宠溺地笑起来,“你就故意折腾我。”
喻白小声抱怨,“谁让你一点事都没有的,我心里不平衡……”
“知道了,祖宗。”陆断用力揉他的脑袋,又低头在喻白嘴唇上吮了一口,“这就去买,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执行力一贯如此,只要喻白说想,他就去做。
喻白点点头,然后看着陆断脱衣服又穿衣服,要离开。
他突然觉得不舍,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问:“要去多久啊?”
“快的话一个小时。”陆断看了眼手机时间,站在床边弯腰亲吻喻白的额头,“走了。”
“喔…”喻白忽然抓住陆断的手,有点别扭,脸颊微红,吞吞吐吐道:“要不然…还是、点外卖好了。”
陆断愣了一下,“嗯?”
喻白缓缓收拢指尖,抓陆断抓得更紧了,抿唇不说话,从陆断的角度看,他这小模样莫名可怜。
“怎么了?”陆断眉梢一抬,坐下反扣住喻白的手,“这么舍不得我啊,那不去了。”
喻白轻哼一声,赌气说:“…才不是。”
“好的。”陆断捏捏他的脸,亲了亲,轻声笑着说他,“小粘人精。”
乔迁宴在晚上七点。
喻白刚在家吃完想吃的那几样,才没多久,身体和精力都恢复了很多。
他换衣服的时候还在疑惑,也不知道是陆断给他用的药膏有用,还是之前的健身起到了效果,喻白总觉得自己身体比之前好了。
陆断告诉他,“都有。”
还有一个关键原因是喻白之前已经能循序渐进地接受他了,这些陆断心里都有数。
不然他昨晚也不会那么放肆。
再不济,可以在家里备个搓衣板陆断想到这里,突然嘴角一抽。
妈的,老子在想什么?
地位,地位!
喻白穿上厚外套,狐疑地看了镜子里的陆断一眼,“你干嘛呢?”
感觉表情怪怪的。
陆断咳一声,“没事,走吧。”
喻白站着没动,仰头哼哼两声,对着陆断晃晃脚,拖鞋在他脚尖摇摇欲坠,表情那叫一个嚣张狂妄,“我腰疼。”
陆断懂了,蹲下来握住喻白的脚腕,给他换鞋。
喻白满意了。
“要不要抱?”陆断又抬头问。
喻白:“我自己能走。”
“那背背?”
“…喔,好。”
两人出要走的路也就从业电梯到地下车库,然后就上车了。一共没几步路,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罢了。
乔迁宴和两家人在一块聚会吃团圆饭没有什么区别,就和平常一样。
林菁听喻白说话嗓音有点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喻白一愣,心虚地脸红起来,硬着头皮答:“嗯…是有一点点。”
黎女士撇了眼旁边陆断手上连创可贴都遮不住的牙印儿,默默挪开视线,喝了口鸡尾酒压惊。
她最近恶补不少bl,知识见涨,不好说话。
喻明生让喻白注意身体,陆断在旁边说他会注意的。
喻明生心里冷哼:我又没和你小子说话!
他的状态看起来是终于缓过了劲,只是对陆断的态度还有些别扭。
一顿饭下来,喻白没吃几口,他感觉爸爸好像灌了陆断不少酒,报复性似的,陆叔叔也跟着灌,结果散场的时候三个人的脚步都飘了。
喻白把爸爸妈妈、叔叔阿姨都送上车,挥挥手,然后转头看向靠在饭店门口柱子上发呆的陆断,微微蹙眉。
他走过去,语气有点不确定,“陆断,你……”
“嗯,装的。”陆断应了声,懒散地直起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转了下打火机,琢磨道:“老丈人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什么老丈人……”喻白看陆断脸有点红,想伸手扶人,却被陆断反手牵住,十指紧扣。
门口人来人往,免不了有路人会多看他们一眼。
喻白拱了下鼻子,偏头问陆断,“你怎么又带打火机啦?”
他没看到陆断抽烟,也没在陆断身上闻到烟味呀。
陆断把打火机收起来,“习惯了,不会背着我家宝贝偷偷抽烟,放心。”
以前觉得戒烟难,几次没戒掉。
可是自从和喻白在一起后,压根想不起来抽,他亲喻白一下比什么都有效。
喻白瞅他,“我可没那么说哦。”
他们叫了代驾,两人手牵手慢悠悠地往车那边走。
“对了,你怎么没开阿姨送的那辆车啊?”喻白好奇。
提起这个,陆断就有点肉疼,表情古怪,“她说送你的,不让我碰。”
喻白:“…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是吗?这样啊……”陆断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靠过来在喻白耳边说了句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