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喻白很是骄傲。
陆断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喻白抬头:“真的?”
“真的。”
“可是你的零花钱都是我给你哎~”
“这样,那可以申请预支下周的吗?我想给男朋友买礼物。”
喻白羞涩一笑,“批准批准。”
在旁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对几天没见的普通同性恋人而已。
内心真正的悸动和感受只有他们彼此知道,拥抱的时候足以传达一切,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用形容。
像是大海中屹立很久的渺小孤岛,某天突然于破晓之际走来一人,从此他们成为一体。
铺天盖地的情绪融入一句句零碎的日常和言语当中。
看着这两人在车旁恩恩爱爱亲亲我我,姜姜感觉自己跟隐形了一样。
他默默低头给喻白发了条微信,然后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颇有几分做好事不留名的侠者风范。
等喻白从甜蜜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好朋友已经离开了,他赶紧给姜姜发微信解释。
姜姜发了个表情包,然后回:
【懂的都懂,你们小别胜新婚,不用管我,让你们干柴烈火的爱情火焰尽情燃烧吧!】
【完事记得给我喂点粮~】
喻白回了一串省略号,和一个恼羞成怒的猫猫表情包。
……什么干柴烈火尽情燃烧?
他和陆断要先回爸爸妈妈那里吃饭,还有陆叔叔和黎阿姨呢。
喻白比赛拿了第一,两家人肯定是要聚在一起庆祝一下的。
现在就算陆断再想独占喻白的时间,也没有办法。
在家里吃饭比较自在,说说笑笑,聊的都是围绕着几个人的事。
不用客套也不用打官腔,即使会喝点小酒怡情,也基本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喻白和陆断今天都没喝酒,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外面太阳刚落山。
喻白在车里问陆断,“你今天怎么不喝酒?”
陆断一本正经,“我要开车。”
“那可以叫代驾呀。”
喻白觉得有点奇怪,陆断什么时候顾忌过“开车不能喝酒”这种理由?
陆断笑了,“不是,我不喝酒你还不满意了?难道你现在喜欢嗜酒如命的酒鬼人设?”
喻白摇手,“我可没有。”
他就是好奇,“因为你平时都会跟爸爸和陆叔叔他们喝一点的嘛。”
“平时是平时,今天不行。”陆断说。
喻白瞅他,“今天怎么了?”
“你说呢?”陆断趁着红灯,迅速侧身过来亲喻白,还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意味不明。
喻白捂着嘴,听见陆断直白地说:“喝多办不了正事。”
“……”喻白眨了下眼,有点不好意思地哼哼两声,缓缓转开脸蛋,“你怎么耍流氓啊。”
陆断挑眉笑了一下。
他跟自己男朋友调个情也算耍流氓?
也就是喻白脸皮薄,不然他一堆骚话在嗓子眼等着呢。
到家是七点出头,摆摆听到声音就开始喵喵叫,三两下跳到喻白脚边,打了个滚儿。
“摆摆好像胖了。”喻白在换鞋,轻轻用脚踢开它,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分量。
陆断却直接将喻白打横抱起,掂了两下,有点心疼,“你轻太多了,我就说住酒店不好。”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喻白踢了两下脚,一只拖鞋在他脚尖悬着,“我鞋还没换完。”
陆断把喻白放在门口的矮柜上,给他换好鞋。然后没忍住,压着人在玄关这边亲了一会儿。
一直亲到喻白喘不过气,他在玄关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眉眼间情。欲遍布。
其实不止是陆断想念他,他也十分想念陆断。
喻白舔了下嘴唇,用脚尖轻轻踢陆断的小腿,低着头,脸颊滚烫,“…要做吗?”
陆断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出乎意料的,他说:“不做。”
喻白惊讶抬头:嗯嗯嗯?
陆断居然说不做?
是他听错了吗?
陆断挺拔的身体站他面前:“你这什么眼神?”
喻白呆呆眨眼,“你这几天…背着我有别人了吗?”
他语出惊人,给陆断吓得心脏骤停,“我什么时”
“真行啊喻白,我不跟你做就是我有别人了,你这什么脑回路?”陆断捏他的脸蛋。
“我是看你这几天太辛苦,想让你回家了好好休息,心疼你。你倒好,给我扣这么大一口锅。”
陆断气笑了,按着喻白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咬牙切齿道:“你听听我这心跳。”
喻白的手被抓起,从陆断小腹一路下移,然后被鼓起的裤子阻隔住。
“还有这里。”陆断低头吻他,嗓音沙哑,“都是你的,一个子儿都不给别人。”
喻白靠在他怀里,脸红起来。
他抱住陆断,忍着内心的羞耻,面颊滚烫地小声说:“那我想要……哥哥。”
陆断最后还是用手伺候的喻白,亲亲抱抱摸摸什么都做了,就是没动真格的。
仔细算算,他得有小半个月没碰过喻白了,实在是怕一时放纵起来就收不住。
喻白不知道其中原因,他浑身软绵绵地被陆断捞到浴室洗澡的时候还在用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是他没有魅力了吗?
可是看陆断好像快忍到爆炸的反应,又不像。
就这次邀约失败,喻白疑惑了两天,就连上课的时候偶尔也会走神。
直到周六这天,陆断生日,他们白天在长辈们那里吃饭,晚上在家里办了个小型party。
姜姜,江徊,陈最,周寻昭,夏楠,还有赵莹几个人都来了。
客厅塞满了人,很是热闹。
不过他们玩玩闹闹也没太久,吃了蛋糕,喝了点酒,很快就各回各家,默契地给喻白和陆断留二人世界的空间。
他们都很有眼力见的。
喻白连给陆断的生日礼物都没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肯定是准备了什么不得了的、不能给他们这些外人看的。
他们都懂,他们都走。
聚会哪天都可以,断哥生日一年就一次,要讨点甜头多不容易。
很快就剩下喻白和陆断两个人。
“对了,给你的礼物!”喻白屁颠颠地跑进卧室。
他给陆断准备的生日礼物藏在衣柜里,是条领带。
“当当当当~喜欢吗?”喻白当着陆断的面打开礼物盒,“我还学了怎么打领带哦!”
这是十分亲密的礼物,陆断当然喜欢。
他去换了件黑色衬衫,方便喻白给他系领带。
“好看,很帅!”喻白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惊艳,高兴道:“真的好适合你啊陆断。”
他今晚喝了一点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很明亮。
“谢谢宝贝,我很喜欢。”陆断低头亲吻他。
喻白仰头承受了一会儿,这个吻是带着浅浅的红酒香味儿的,喻白感受到陆断有离开的意思,往他怀里靠了靠,含糊道:“还想要……”
陆断挑眉。
总觉得喻白这两天主动的程度令他惊喜不已。
“要什么?”
“亲亲。”喻白舔了下嘴唇。
陆断用指腹碾着喻白湿润的唇角,眸色加深,“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喻白眨眼,“啊?”
“在这等着。”
陆断转身走进厨房,懒散悠闲地拎了一个蛋糕出来,神色微妙地看了喻白一眼。
“这个。”陆断举起来,轻轻晃了晃盒子。
喻白:!!!
他看了眼餐桌上半小时前已经被分食干净的蛋糕残渣,又看向陆断手里的那个淡蓝色盒子。
记忆拉闸,喻白彻底想起来了!
陆断那天提的条件,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说的是,“你把奶油涂在身上。”
喻白耳边轰鸣一声,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看着陆断,往后退了小半步。
“想反悔了?”陆断屈指,慢悠悠地敲了下蛋糕盒子,盯着喻白。
喻白摇头,“没……”
他现在就是有点单纯的头皮发麻。
陆断笑了下,当着他的面打开蛋糕盒子。
里面是个草莓奶油蛋糕,上面一层新鲜草莓,底下全部是奶油。
喻白咽了下口水,“这个……”
奶油是不是太多了点。
这他得涂多少?全部吗?
“陆断,这个会不会太…太刺激了啊?”喻白弱弱抬眼,磕磕巴巴地问。
想象的阀门一打开,就收不住,喻白感觉自己眼睛里快要可以放小电影了。
“有吗?不是刚好?”
陆断用食指指尖勾了点奶油,抹在喻白眼睑下方,然后低头吻掉。
喻白在被他亲吻时,下意识闭上了眼。
陆断又亲他一下,笑着说:“甜的,宝宝。”
灯光下,喻白的睫毛像小蝴蝶翅膀似的扑扇两下,浅浅阴影投在眼睑。
蛋糕大概是一直被放在冰箱里,奶油落在皮肤上的时候传来凉意。
喻白感觉自己的喉结处被冰了一下,紧接着是炙热的吻,也落在同样的位置,仿佛冰川下的火山在喷发之前,酝酿着想要毁灭一切。
他听见陆断轻笑一声,熟悉的嗓音落在耳畔,混着滚烫的呼吸,“谢谢宝贝,这个礼物我也很喜欢。”
客厅的地毯是柔软的,喻白那个专用的懒人小沙发更是软的不得了。
平时一个人坐下就会整个身体陷进去,更别说此刻要承担两个人重量。
现在明明是五月末,马上就要步入六月,外面应该很暖,可喻白却感觉窗户上好像结了一层霜,看起来雾蒙蒙的。
他眨眨眼,获得了短暂的几秒清晰,就又变得模糊起来。
一座要爆发的火山藏在冰川之下,压抑久了,终究还会爆发。
陆地会干裂,鲜红滚烫的岩浆会顺着干裂的缝隙流遍每一个角落,灼烧每一寸生息。
喻白仿佛身处火山中心,失去了一切感知。
他像是进入一场幻觉,在燃烧的火焰气息和高温中闻到了一丝奶油蛋糕散发出来的甜腻香味,越来越浓郁,近在咫尺。
喻白的身上有几小团奶油,像夏日天空中白而软的云朵一样,轻轻的,没什么存在感。
奶油的边缘被体温融化,喻白感受不到,但欣赏的人会看到,会触摸,会亲吻会探索被云朵覆盖的每一个神秘的角落。
而藏在飘飘云端后的人,他在被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陆老狗解锁新成就:克制但变态。(福利番外已发放完毕,只需70%即可阅读,宝贝们请注意查收~)
陆断用不到两年的时间还完了楼贷, 成功摆脱“负一代”这个让人郁闷的身份。
就在他结束“负债”的这天,喻白也成功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从此进入研究生考试的冲刺阶段。
作为贺礼, 黎女士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房产一套,给喻白惊喜得不得了。
当天晚上,喻白说想要庆祝一下, 结果庆祝到最后还是和陆断庆祝到了床上。
他和陆断从晚上十点多开始闹腾, 到凌晨两点,喻白困得不行, 断断续续睡了几次,却总被陆断亲醒, 然后稀里糊涂又来一次。
人家都说刚开了荤的男人不知足, 劲头像猛虎。
喻白不懂他们都谈了快两年了, 怎么陆断还是这么精力旺盛,不知收敛。
而且陆断对此根本没有解释, 他就是单纯的想。
陆断看见喻白就想和他做亲密的事,疯狂而自私地想要把人按入自己的骨血里。
喻白不理解他的心理, 但从力道上, 多少也能感受到一点。
那种感受实在是很微妙,言语无法表达,但是会潜移默化地牵引着他的思路和意识也跟着变得疯狂起来,慢慢的就会想要更加汹涌激烈的爱意。
尽管他们的身体早已经磨合得那般融洽, 但喻白每一次都能比上一次更深刻地感受到陆断有多么爱他。
但不管陆断有多么爱他, 喻白现在都是真的困得眼皮子都掀不开了,他想睡觉, 只想睡觉。
他刚洗完澡, 倒在床上就一动不动, 呼吸声轻轻浅浅,被陆断包到被子里抱住。
“好热…”喻白一脚把人踢开,翻了个身才继续睡。
被踢出被窝的陆断:“……”
“…………”
关于研究生,喻白努力的方向是临床兽医学,他的计划是以后主攻影像专业,难的不是一点半点。
家里有个小学霸几乎每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从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变成了图书馆和实验室两点一线。
这让陆断最近小半个月很是郁闷,他只有早晚能见到爱人。
喻白有时候还要在实验室里待上一整晚,彻夜不归。
“好家伙,这是实验室?这难道不是你的第二个家吗?”姜姜抱着笔电来找喻白。
他打量喻白的位置周围,手往旁边一指,“这老板椅也是你的?什么时候添的啊?”
姜姜记得前天来的时候,喻白还没有这把椅子。
他放下笔电,躺上去舒服地叹了口气,“舒服,巴适,爽翻!躺下都不想起来了,乖宝,这真不耽误你学习吗?”
喻白在记录数据,闻言抽空抬头看他一眼,推推眼镜,嗓音很轻,“是有一点。”
他也和姜姜一样,躺下之后就容易犯懒。
所以喻白现在坐的还是实验室原来的小椅子。
姜姜把眼睛闭上了,“许老师对你真的好好,我嫉妒了。”
“不是啦,是陆断买的。”喻白解释。
“好!”姜姜“噌”地坐起来,顿感愤恨不已,“怪我没有一个男朋友。”
喻白抿唇笑了一下,眉眼微弯。
虽然过去了小两年的时光,但喻白的长相并没有发生特别显著的变化,只是气质变得稍显成熟,甚至还在男朋友的投喂下长高了两厘米,从176变成了178。
他原本的微长发剪短了,脑袋上不再扎啾,黑色短发柔顺明亮,看着利落许多,身上的少年感依旧旺盛得如同春天抽枝发芽的树。
薄薄的银丝边框眼镜遮住了那双无辜的泪眼,为喻白添了一点温柔的氛围感。
仿佛是夏日天边吹来的一道微风,清凉又舒适。
姜姜满眼羡慕地看了喻白一会儿,由衷感慨到底还是优质健康的恋爱会养人。
他依依不舍地跳下老板椅,好奇道:“好端端的,陆断给你买把椅子干嘛?”
“我之前不是在实验室过夜吗?”
喻白复位显微镜,一边说:“那晚我没回家,陆断不高兴,我俩就吵架了。”
本来呢,虽然喻白再忙,但陆断早晚还能见到人的,所以他虽然有点怨气,但不多。
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喻白的短信,说晚上不回家住。
当时陆断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打电话问他不回家是要去哪。
喻白说出“实验室”三个字的时候,陆断当即十分不爽,甚至口出狂言,“你打算以后跟实验室过?”
喻白当时赶着开会,匆匆挂了电话。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吵了一小架。
“我发现你俩每次吵架,都是陆断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姜姜忍不住吐槽,“然后呢?”
喻白笑起来,眼角眉梢很是甜蜜,“然后他就买了这个呀,昨天才到货的。”
姜姜皱眉,“因果关系是?”
“哎呀,我那天晚上是趴着睡的,结果第二天腰酸背痛,陆断就在网上买啦。”
“他真的挺不满意的,昨天给我安装椅子的时候脸可臭了。”
喻白回想起来连连摇头,收拾好东西,起身对姜姜道:“走啦,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我饿死了。”姜姜边走边说:“我感觉我好像变笨了,我以前明明那么敏锐,这次居然没有察觉到陆断行为背后本质。”
喻白不明所以,“什么本质?”
“他心疼你啊,就算夜不归宿也舍不得你受罪呗。”姜姜说。
“那不是很正常的嘛。”喻白捏了下耳垂,笑容甜蜜,“他一直这样。”
姜姜:“……”
不经意间的秀恩爱真是让单身狗头皮发麻。
他们到了食堂,人挤人地排队打饭,喻白找了个角落,刚坐下就接到了陆断的视频通话申请。
喻白点了接通,屏幕闪了一下,然后出现那张熟悉的人脸。
陆断最近饱受相思之苦,人又瘦了点,面部轮廓更加分明,五官也显得深邃。
但他的骨相轮廓不会变,所以哪怕再随着年纪沉淀,眉宇之间还是有股凛冽和傲气,身上戾气感似乎消了不少。
陆断那边不算安静,手机不知道被他支在那里,角度有点仰视,看背景应该是在拳击馆二楼的沙发上。
“在哪呢宝宝?”他看着屏幕里的喻白问,口吻自然而亲昵。
一听平时就没少这么喊。
姜姜吁了声,闷头吃饭装聋作哑。
“在食堂,和姜姜吃饭。”喻白调转摄像头,拍自己盘子里的饭菜,“你午饭吃了吗?”
“一会儿吃。”陆断说:“你把摄像头转回去。”
喻白就把摄像头对着自己,他眼镜已经摘了,漂亮精致的脸蛋整个露出来,视频再糊也遮挡不住。
他在一片嗡嗡的喧闹声中说:“我没带耳机,很吵的,要不还是吃完再打给你吧,食堂里网络也不太好。”
陆断:“别管,这么开着就行,你把手机放旁边吃,我就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每天都能看么?”喻白小声嘀咕一句,但还是把手机立在旁边,“可是我快要没流量了。”
话音刚落,陆断给他充了二百话费。
收到短信通知的喻白:“……”
对面一直竖着耳朵的姜姜感觉自己笑得苹果肌生疼。
这两人都快两年了,陆断居然还这么黏人。
喻白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搞得跟纯情男高在早恋似的。
喻白连着视频,一会儿跟陆断说话,一会儿跟姜姜说话,一顿饭吃得还挺忙碌。
“我要走路了陆断,你等下记得吃饭啊。”喻白要挂电话,挥挥手说:“拜拜~”
陆断本来想说亲一个再挂,但碍于喻白那边人多,容易脸红,他就硬憋了回去。
电话挂断,喻白低头收手机,脸上不自觉地扬着笑容,好像泡进了蜜罐子里。
“哎呦~你俩这老夫老妻既视感哦,嘴角快咧天上去了。”姜姜用肩膀拱他,“马上国庆假期了,你和陆断有安排吗?”
喻白说有,“要去参加婚礼。”
“哇,谁要结婚?”
“周寻昭。”喻白有点高兴,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我也是伴郎哦。”
距离周寻昭订婚也过去了快两年,他们的婚礼是中式的,因为夏楠喜欢。
婚庆公司在全国有很高的知名度,所有的流程,礼仪、头饰佩戴,服饰的穿法……等等,都有专门的老师指导。
他们光是彩排就用了两天。
“结婚居然这么累。”晚上回家,喻白瘫在沙发上,“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当伴郎了。”
本来只有陆断,江徊,陈最三个伴郎,周寻昭邀请喻白成为了第四位。
喻白人生中第一次当伴郎,来之前觉得很有趣,现在却只感到疲惫。
“辛苦宝宝。”陆断亲了亲他,把两人之间碍事的摆摆拎走,然后给他揉按小腿的肌肉。
喻白闭着眼睛享受,他觉得陆断的手劲儿实在是很巧妙,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有没有感觉好点?”陆断问。
喻白轻轻“嗯”一声,把腿挪开,坐起来亲昵地抱住陆断的脖子,嘿嘿一笑,“陆断哥哥,我有点饿。”
“想吃什么?”陆断用鼻尖顶了顶喻白的鼻尖,“家里还有牛排,要不要吃?”
“那我还要煎的培根!”喻白亲亲他,“辛苦你啦。”
“德行。”陆断宠溺地捏捏他的脸,“你陪摆摆多玩会儿,省得它晚上不睡,非要挠卧室门。”
喻白挥挥逗猫棒,“知道啦。”
大概是十二三天之前的晚上吧,他和陆断在卧室这样那样的时候,客厅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吓得喻白连自己的呻。吟声都吞没了,陆断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紧接着听见了两声猫叫,两人才知道是摆摆。
自从一年前摆摆做完绝育变成公公,这猫就变得很抑郁,没有以前那么活蹦乱跳,懒惰许多,晚上也不怎么闹人。
所以喻白和陆断谁都没想到是摆摆搞出来的动静。
之后摆摆就开始疯狂挠卧室的门,一边叫一边挠,听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喻白实在有点担心,于是推开陆断,披上睡袍下了床,去哄摆摆了。
这就像是“夫妻睡觉孩子闹”,陆断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爽过。
哪有人做。爱做到一半被打断的?
妈的,他还蓄势待发呢。
陆断当晚只能去洗冷水澡解决,还得按照喻白的要求,给跟他作对的猫崽子开罐头。
这种事陆断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所以他专门提醒喻白先陪猫玩。
消耗它的精力,累死它,让它晚上没力气闹。
喻白当然清楚陆断的意思,撇撇嘴,觉得他小气的要命。
还有前几天没去婚礼彩排的时候,陆断白天把猫带去了拳击馆二楼,说要熬猫,白天不让猫睡,这样晚上就能安分休息。
多幼稚的人。
喻白用逗猫棒戳戳摆摆圆滚滚的屁股,小声吐槽,“你爸爸好记仇哦,我们以后不跟他好了怎么样~”
“我听见了。”
陆断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还有那么一点牛排的香味也跟着飘进喻白鼻子里。
喻白尴尬扭头,乖巧地用两根食指在嘴巴上比了个“×”,弯着眼睛露出讨好的笑脸。
陆断勾了下唇,低头继续煎牛排,以及喻白点名要的培根。
吃完饭,喻白又歇了一会儿,陆断在卧室拆床单被套,要洗。
前年过年那阵买的一千块拼图还在小圆桌旁边摆着以盒装的方式。
是的,喻白的拼图挑战早就失败了。
这款拼图被一片片地收在原本装糖的盒子里,摆摆没事就进去扒拉一下,现在里面估计还剩九百多片,把猫扒出去的全都找不到。
喻白平时要忙着学业,难得空闲也要被陆断拉着锻炼,家里的跑步机上基本全是他的汗水和泪水。
好处是,他的体力越来越好,坏处也是体力越来越好,某人太过分了。
喻白想了想,跟卧室里的陆断说自己先去洗澡了。
陆断放下被子,转头看过来,眸光微闪。
自从被猫闹过,他们已经十二天没有亲密交流了。
陆断想的很,而且他认为喻白也想。
喻白刚把浴缸放满水,扔了香氛泡腾片进去,看着水面咕噜咕噜,身后突然传来“咯哒”一声响。
“吓我一跳。”喻白围着浴巾回头,“你来干嘛?”
“来洗澡。”陆断反手锁上门,勾唇笑了下。
喻白立刻面露怀疑地看他,这人的表情明显意图不轨。
不是来洗澡的,是来吃人的。
陆断大步过去,二话不说地把人抱起来。他不懂喻白还围着浴巾干什么,这是多没必要的事。
他家宝宝身上到处都是粉粉的嫩嫩的,多么的漂亮。
喻白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有点抱怨,“…我浴缸刚放好水。”
陆断这样一来,浴缸的水等下就要变凉了。
“没事,等下还可以用。”陆断把他放到淋浴喷头底下,打开花洒,在哗哗的水声里哑声说道:“先在这里。”
这里……
喻白知道他喜欢在这里。
为什么呢?
因为淋浴的对面有一面异常清晰的镜子。
喻白现在后背抵抗靠着墙壁,抬眼就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以及陆断宽阔的肩背,被打湿的衬衫。
他微微转开脸,耳朵动了下,被热气蒸得脸红,“你衣服都湿了。”
陆断还穿着婚礼彩排时候的白衬衫,薄薄一件,瞬间就湿透了,额发也往下滴着水。
陆断的身材这两年是越练越好了,喻白无论是看到还是想到,都很喜欢。
他喜欢这种既有安全感又充满野性的力量。
尤其是陆断现在领口有两颗扣子没扣,若隐若现,根本就是犯规。
无论多少次,喻白还是会心跳加速。
衣服湿了当然要脱。
陆断牵着喻白的手放到陈衬衫扣子上,“那你帮我解。”
喻白克制地抿了下嘴唇,帮他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然后又被陆断接过去扔到一边。
紧接着,喻白的身体腾空,被陆断抱了起来,他的双腿下意识夹在了陆断腰上,紧紧抱住了人。
“这么积极。”陆断托着他的大腿,笑声蛊惑,落在耳边。
喻白有点小小的羞耻,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高出了陆断一头,皮肤也被陆断白上两个度。
陆断的手指抚上喻白单薄的脊背,在上面慢悠悠地摩挲了两个来回。
温热的水淋的满身都是,喻白被他摸的打了个激灵,尾椎骨的酥麻感转瞬扩散到全身。
“宝宝身上好烫。”喻白听见陆断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蜗。
被关在浴室门外的摆摆“喵喵”地叫了两声。
喻白抿唇,低下头,湿漉的黑发搭在耳朵上,睫毛飞快眨了两下,“…别太大声。”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控制住了。”陆断嗓音含笑。
“我不…唔唔!”喻白的嘴被堵住了。
他的肩胛骨磕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唇齿间还没发出的声音尽数被这个吻吞没。
喻白抓着陆断的背,吐出一口热气,视线模糊地看着镜子里。
尽管他也一直在锻炼,但从镜子里看,他的体型和陆断相比还是过于细瘦了。
现在他的小腿悬空,脚尖,甚至连肩膀都在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像朵蒲公英似的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