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漂亮上将被阴鸷学生觊觎以后by山枕月
山枕月  发于:2024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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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留余地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沈恙就有一些不爽了,他发出了‘啧’的一声,然后反问:“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陆诀摇了摇头,额前的碎发跟着摆动,“学生没有,学生就是想,那天的算什么?”
他是说沈恙用手帮他的那一次。
沈恙见他对那天的是念念不忘,唇角微微一勾,看向陆诀的眼神分外薄凉,“算什么吗……”
“算我可怜一只小狗呀,没见过么?”沈恙眼尾挑了一下,有一种上位者的轻佻在里面。
现在让他回忆起来,他也说不清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帮陆诀,可能就是这只小狗哭得太可怜了,呜呜哇哇的,就因为射.不出来。
陆诀哭起来很好看,那时候他眉睫湿漉漉的,眼尾附着薄红,额角的密汗黏着碎发,他并不丑,相反,陆诀的这张脸在蓝星也是属于上乘的。
瞧着他的脸,沈恙就蹲下去帮助了他。
“您总说伤人的话。”陆诀眼角向下耷拉,活像一只委屈的大金毛。
不等沈恙回他话。
下一秒,几乎是作为军人的沈恙都没反应过来,陆诀就钳着他的腰把他压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他条件反射地弓起腿防备,却被陆诀用手扒着膝盖掰开,紧接着陆诀的膝盖就顶到了他的腿.根。
沈恙下意识地要骂他,结果又被陆诀用右手捂住了唇,陆诀低下头,把唇落在了他的颈侧,锋利的犬齿咬上了上将白皙的颈。
他发了狠,用了些力。
沈恙自然气急,他张开嘴就咬住了陆诀捂在他唇上的那只手,他是用了力气的,疼得陆诀闷哼了一声。
这才松开了嘴,上将如天鹅颈一样漂亮的脖子上,这道赫然的牙印无比显眼。
沈恙也松开了嘴,他瞪着陆诀:“滚下去!”
一种牙咬切齿的恨意,眼尾附着上了一种被凌.辱后的薄红。
上将仰躺在沙发上,长发散在肩侧,白衬衫的领口皱乱,因为过于气愤,连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他那么生气,可陆诀不这么觉得,陆诀只觉得他漂亮,勾人。
千万种情绪最终都在胸口凝成了一道不可言说的欲.望,像江流一样往腹下汇聚。
陆诀发.情期刚过,这会儿被沈恙的这幅样子一勾,精神力就不受控地往外翻涌。
沈恙眼前一恍,陆诀的精神压迫力压得他差点没缓过来。
“老师我反悔了,我想向您讨要一个生日礼物。”陆诀声音发颤,一种几近渴求的语气。
沈恙被浓郁的精神力压迫得不想说话,他将手放到了别在腰间的手.枪上面。
陆诀就像一只粘人的金毛犬,在沈恙的颈侧蹭个不停,他声音打着颤,认真又诚恳:“我想要您,我只要您……”
陆诀声音一顿,有些沙哑,委屈的味道夹杂在声音中:“我要您……”
沈恙充耳不闻,取下了腰间的手/枪以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发了疯的人反压在身/下,沈恙跨坐在陆诀腰下,拉动了手/枪枪栓,把枪口对准了陆诀颈侧的精神腺体,咬牙:
“你想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整个蓝星想要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上哪儿排号去?”
沈恙眸色冰凉,如深邃的黑曜石,握枪的手的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他气急了,胸口起伏都比平时要大。
陆诀仰望着沈恙的脸,呼吸急促,他目光坚定,逐字道:“那我就杀掉排在我前面的人,无论怎样,你的选择都只有我一个。”
“哈。”沈恙抬起头呼了一口气,长发尽数散在了肩的一侧,因为气愤,羽睫都在打颤,嘴角的那颗血痣越发显眼,随后他低下头,揪在陆诀领口的左手往陆诀的脸上移了过去,“啪。”
沈恙甩了陆诀右脸一巴掌,因为陆诀的精神力还在往外涌,沈恙被折磨得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
所以这一巴掌力度并不大,甚至对于陆诀来说,这一巴掌勾得他心更痒。
陆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打到的右唇角,抬眼痴迷地望着沈恙的脸,盯着沈恙嘴角的那一颗血痣说:
“老师,您这样真辣。”
话落,他的精神力似乎更浓郁了一些,比起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现在才像是失控的样子。
沈恙被一阵一阵涌现的精神力冲得头晕,他咬着牙用枪口戳了一下陆诀的腺体,然后警醒:“再控制不住你的精神力,我的子弹就不长眼了。”
沈恙没有腺体,也没有精神力,并不会因为在S级精神力的诱/导下强制发/情,相反,这种压迫力更像折磨。
“您能感受到?”陆诀更在乎的是这个细节,他只是想让沈恙身上染上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才会发了疯的释放精神力,但没想到沈恙确实这个反应,一时没控制住,反而释放得更多了。
沈恙竟也真的不留情面,他扣动了手/枪,手枪做了消音处理,但是离得这样近的话,还是有一点声响,随着“砰”的一声,子弹在腺体靠后一些的位置留下了擦伤,伤口不深,只划破了表皮。
沈恙的枪法一向不错,只在那里留下了一道伤口,说明他是真的没想打在腺体上,而留下这一道痕迹,是为了让疯魔的人清醒过来。
陆诀吃痛,周遭的精神力果然退散了不少。
他伸手用两指抹了一下伤口,溢出来的血渍沾染到了手指指尖,陆诀看了一眼,然后抬起手就把手上的血渍抹在了沈恙唇上,指尖擦过薄唇,柔软又冰凉。
沈恙来不及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血渍已经染在了唇上,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留着一抹血痕,手背上也有了血迹。
“以下犯上。”沈恙看着手背上的血迹,低喃了一句。
然后看向陆诀咬牙发狠道:“老子,要宰了你。”
他眼里那狠厉的杀气不假。
陆诀脸上毫无畏色,他甚至主动仰头露出了脖子,少年坦然:“那您杀了我吧,死在您手上也是我的荣幸。”
沈恙擅长对付痴迷他的狗,但是像陆诀这种痴迷他却又不要脸的疯狗,他也要寻不到法子了。
“你最好死在图莱星,不然杀死你的就是我。”沈恙揪住陆诀的衣领,低下了头,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那么老师,如果我活着回来了,我一定要先向您讨要一件生日礼物,我要,艹,你,我一定要艹,死,你。”陆诀特意咬重了那个字眼。
沈恙是真的被气笑了,他以为至少这一趟回来,陆诀怎么样也会记恨上自己,可他脑子里装的还是要艹/他。
“那我希望你最好死在那边。”沈恙这个姿势,使得长发尽数从肩侧垂下,搭在了陆诀的胸口,长发的清香馥郁在鼻尖。
陆诀盯着沈恙的眼睛笑:“好啊,那学生的生日愿望就是,祝愿老师您的愿望能够实现,否则学生回来以后,一定说到做到。”
哪有军人的愿望会是死在战场呢?但如果是陆诀的话,竟然也不那么意外了,沈恙觉得腿内侧有什么东西抵在那里,他扯了一个讽笑:“疯狗。”
陆诀却继续笑着,他唇尾天生上扬的,眼睛澈澈又有光,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像一只阳光开朗的狗,而且他那一股粘人的劲头也像狗,所以沈恙会经常叫他小狗。
“老师不是经常叫学生小狗吗?”陆诀甚至引以为傲,笑起来眉眼璨若星河,那么耀眼。
可沈恙觉得刺眼。
他直起了腰,眉睫一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诀,沈恙把枪抵在了他的胸口说:“早知道长大了会是咬主人的疯狗,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陆诀:“可惜老师没有舍得掐死小狗,还在小狗发/情的时候用手……”
他语气有些刻意的调侃,明显是耍着坏心眼的。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沈恙的一巴掌打断了,“啪——”
这一巴掌比刚刚那一巴掌要重一些,可是这一巴掌对于陆诀来说是不痛不痒的,甚至对于他来说,嗯……,沈恙用抵在他腿侧的东西判断了一下,甚至更兴奋了。
“我再说一遍,那是因为我在可怜你,可怜你是一只没人要的狗!”沈恙开始后悔那天的举动,他就应该把陆诀关在房间,看着他因为这种事情而挣扎,痛苦。
陆诀眼圈泛红,抬起手,明明人就近在咫尺,他的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那么老师,请您再多可怜可怜小狗,可以么……”
沈恙眼神冰凉,嗤笑了一声:“呵,等你活着回来再说吧。”
那种神情,是上位者对弱者的蔑视,他认定陆诀回不来。
陆诀瞧着他,心跳加快,喉咙发干,“老师,您笃定学生回不来么?”
“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的学生啊,你要是死在那边了……”沈恙笑,在俯身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感受到陆诀身子一僵才说:“我会高兴的。”

这场闹剧最终以陆诀在沙发边跪半个小时结束了。
沈恙也理解为什么那天自己提及秦央的时候,司徒岚会捂着咬痕闷哼一声了,现在他在镜子里看见这个咬痕就觉得疼,一想到陆诀也疼,反正整个人因为陆诀变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了。
上将撅起漂亮的眉,关上了灯。
说来也奇怪,这一晚上被陆诀气成那样,沈恙睡得却格外的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九点了。
沈恙揉了揉因为睡得太多而发疼的太阳穴,听到门口陆诀的声音:“老师,您醒了吗?”
沈恙气还没消,也就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句:“做什么?”
“学生要去部队了,您,您可以送送学生么?”陆诀声音小心翼翼的,和昨晚那副大逆不道的样子天差地别。
沈恙嗤笑,谁知道这狗崽子又要耍什么花样,何况他脖子现在还疼,他并不是那么想看见陆诀,“助理呢?我说过他会来接你的。”
门口的人顿了顿,然后委屈道:“学生一早和他打过几次通讯了,他都没有回学生。”
沈恙微微蹙眉,助理是最准时能干的,怎么会出这样的情况呢……
他有些不信任陆诀,于是自己给助理拨了一个通讯过去,果然没有应答,沈恙当下也顾不得去追究助理的责任了。
陆诀今天得到部队去,知道被调去图莱星的军队位置的人不多,助理不在,陆诀还没分配车,其他人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自己是最合适的。
不得已,沈恙掀开被子下了床,踩着拖鞋来到门边打开了门。
沈恙身上有刚醒过来的那股慵懒的味道,眉眸也不是平日里那么冰凉,长发微微发乱,被上将大人用一根发带随意地绑起来搭在了肩侧,白色的睡衣也微微发皱,领口是一大片白皙,颈侧的咬痕成了疤,很显眼。
陆诀别开了眼,喉结微滚。
他已经换上了少将军服,军服是合身的,衬得陆诀是宽肩窄腰的,双腿笔直修长,再加上他精神气不错,看起来竟真有那么几分像样了。
沈恙黑着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去准备一下吧,我送你。”
“谢谢老师。”陆诀露齿微笑,露出锋利的犬齿,沈恙看见后又觉得脖子疼了。
沈恙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随后关上了门。
没多久,吃过了陆诀准备的早餐以后,两个人也就离开别墅了。
在一楼的杂物间里面,可怜的助理被胶带粘住了嘴,双手双脚也被绳索捆住,看着光脑弹出的[上将请求通讯联系],助理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提里也在杂物间,被设置了定时指令,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启动。
光脑弹出消息:[对不住咯,助理先生]
备注:陆少将。
陆诀没有坐副驾驶的习惯,但这次他并不想和陆诀一起坐在后排,所以沈恙主动坐到了副驾驶。
陆诀对这样的小插曲无甚在意,他似乎早已经将昨晚的事忘却得一干二净,昨晚那副疯了魔的模样仿佛就不是他。
沈恙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哼,还惯会装的。
他干脆闭着眼养神,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惹眼的玩意儿。
从别墅那边到要集合的地方是有些距离的,沈恙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车里才传出声音:【上将,您好,目的地到了】
沈恙习惯性伸手敲了敲,才想起因为他经常坐在后座,光屏被设置到了后座的,而他现在在副驾驶。
所以他回首看向陆诀,吩咐说:“开门。”
陆诀在学校的时候已经考过了无人车的驾驶照,知道光屏应该如何操作,但他却对着陆诀眨了眨眼,“学生不会。”
沈恙蹙眉,然后半个身子都扭到了后面去,“这里,调动指令。”
沈恙一边说一边用手给他指了一处摁钮,陆诀勾唇,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沈恙伸过来的右手手腕,只微微倾身,整个人便贴到了沈恙跟前来。
沈恙这个姿势使得力使不全,自然也没力气挣扎掉陆诀的手腕,他立马启唇骂:“你又抽哪门子风?”
陆诀只笑,矮下头又把唇印上了沈恙的颈侧,他的唇落在了昨晚那个痕迹的上方,沈恙觉得脖子一痛,陆诀的犬齿又咬了上去,这回陆诀学得聪明了,他用了力,咬得快离开得也快,目的达成他就松开了手,根本不给沈恙反击的机会。
“昨晚留下的痕迹被遮住了,这个应该遮不住……”陆诀十分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上将的血迹附在他的唇上,甜滋滋的。
沈恙抬手抹了一下新的咬痕,刺痛的感觉像细针扎一样,“好,很好。”
“你不用去图莱星找死了,我现在就杀了你。”沈恙说话不像是开玩笑,他真的去摸腰间的手/枪了,陆诀当然晓得这是在触碰龙的逆鳞了,他今早搞这一出就是没打算让沈恙舒心。
看见沈恙有掏枪的动作就急忙打开了车门,然后把门带上,隔着玻璃窗,陆诀开口:“老师,您要在军事重地一枪崩了学生么?”
沈恙才不在乎,他打开了车门,前脚刚垮下来,后脚陆诀就指了指脖子,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挑眉提醒:“有人过来了,老师您想好怎么解释这个了吗?”
上将大人虽然真的有杀陆诀的心,但是他更好面子,脖子是很亲密的部位,还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只能是亲密的人。
他素来洁身自好,不能说是外边的人留的,不能说是别墅里的路易十七留的,也不能说是陆诀这个狗崽子留的,寻不到借口,沈恙只能一脸怒气的坐回了车里。
“老师,等我活着回来吧,到时候我来取生日礼物。”陆诀笑得恣意,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的,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光里面。
沈恙没回话,他摸出了口袋里的手帕捂在伤口处,想到陆诀那张脸就来气。
他又觉得嘴上憋着没撒的气堵得他胸口疼,就打开光脑给陆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去你妈的生日礼物,你最好死在那边】
然后光脑聊天界面就显示:[对方已将您置入黑名单,请确认]
沈恙闭上眼靠在了副驾上。
好,好样的陆诀。
沈恙想,有什么可气的呢?反正也是一个要死在图莱星的狗,生气的话陆诀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这样想,沈恙的心情果然平复了一些。
十分钟以后——
“去你妈/的陆诀!”沈恙睁开眼踢了车门一脚。
陆诀还是过于了解沈恙了,他知道沈恙睚眦必报,他没杀得了自己,就会嘴上撒一些气,所以陆诀先下手为强拉黑了沈恙,这下沈恙心里憋着气,怎么也会念上他半个月。
不是思念也行,总之都是心里想着嘛。
军舰上,陆诀透过玻璃窗看着渐远的蓝星地面,扬起的唇角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星联派去的人在进入图莱星不久以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整个蓝星上下所有人都在为这群年轻的将士惋惜。
沈恙躺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看着光脑界面的新闻。
心里无端生起了几分异样,或许是觉得陆诀没有死在他手上的一种叹惋吧,何况把他的助理打晕关在杂物间这件事,他还记着仇呢。
沈上将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关掉了光脑,余光瞥到了阳台边沿的一排排整齐的盆栽。
是各种漂亮的花,蓝星的海边不适合种花,这些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萎靡了,他对着里面喊:“路易十七。”
路易十七听到指令走过来,【上将,您好,请问有什么指令】
修好了的路易十七各项功能没有任何问题。
沈恙正要开口让他处理掉这些盆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到了陆诀,想来这些花能在这里坚/挺下来,也是陆诀花了心思的。
等到时候找到陆诀的尸首,就把这些盆栽一并埋在他坟地里算了,所以他没有发布[把盆栽处理掉]的指令了。
只是吧,一个月以后,这位上将没有等来陆诀的尸首,倒是等来了陆诀获胜的消息,图莱星统帅亲自发来致谢词,着重夸奖了陆诀的英勇。
视频中讲述了陆诀是如何以身诱敌,如何将虫族的人全数捕获,如何配合他们控制扩散的病毒的,又是如何将宇宙研发组的抗原分发到每个人手中的。
夸奖的词用了个遍,将陆诀描述得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士。
最后媒体再报道,因为虫族最后妄图拼个鱼死网破,陆诀在最后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由于图莱星医资有限,他们已经派最快的光舰把陆诀连同受伤的士兵送回来了,不日就会抵达蓝星。
因为致谢词是由图莱星媒体报道过来的,整个蓝星都知道了陆诀的战绩。
沈恙自然也知道了,媒体镜头有补发一些陆诀之前的作战视频,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少将的模样。
看起来个子也高了不少,沈恙嘴角扯了一抹笑,说不清是什么意味,他一开始倒是抱着把陆诀送去图莱星送死的心思,但是看到陆诀做出这样的成就的时候,他又有几分的……欣慰?
总之心里没什么不爽。
或许是因为自己可以亲手杀死他了。
沈恙这样想。
刚准备关掉光脑,司徒岚的通讯请求就弹了出来。
镜头那边,司徒岚的背景不是他的书房,有点像星联那边的酒店装扮。
不等沈恙猜,司徒岚就说:“我在星联开星际会呢,新闻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怎么?”沈恙不奇怪司徒岚这个时候去开会,毕竟图莱星如今的困境已经解决,也该开一个总结大会了。
司徒岚笑吟吟的说:“我还以为以你的冷血绝情,你不会关注你这位学生的任何消息呢?”
沈恙面无表情地表示:“现在蓝星各大媒体都在报道他,我不瞎。”
“啧啧啧,我不瞎~”司徒岚照旧阴阳怪气了一句。
沈恙:“……”

第10章 别说我来过
“好了好了,我联系你肯定也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议的,现在呢,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让陆诀养伤的,第二件事就是给陆诀升职的。”司徒岚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
沈恙点头,就听着司徒岚继续说:“我来问问你想给陆诀什么职位?”
“你问我?”按理说,在'封职加爵'这种事情上,沈恙是没有理由插手的。
司徒岚点头:“那当然,毕竟是你唯一的学生嘛,过问一下你也没什么不妥。”
沈恙沉默了半响,随即开口:“那就再封予一颗星级?”
成为两星级的少将。
司徒岚意味深长地扫过了沈恙的眉眼,然后说:“可以,就按你说的。”
“就这些吗?”沈恙问。
司徒岚点头:“就这些,打扰沈将军休息了,明个儿见吧。”
那边主动挂掉了通讯。
沈恙捏起了危险的眸,司徒岚此番通讯,绝对不是简简单单询问一下关于陆诀的加爵。
应该是星联那边的问题,沈恙皱了皱眉,暂时想不到星联那边问陆诀的事情做什么,不过和他关系不大。
后面医院那边传给他的消息不少,他也没想过去看看陆诀。
他亲自把人推去送死,这会儿又要守在人家病床旁边等他病好么?在别人看来,沈恙就是害人不成,见人活着回来又去讨好的小人。
他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要让人这么想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直到几天后白稚给他发了消息过来。
白稚:【上将,少将他还是在昏迷,这些天梦里一直念着你,又念着什么生日礼物】
白稚:【来看望他的大人物不少,都在想法子套出这生日礼物是什么,连重伤昏迷都记着,他们是想把这礼物问出来好给少将做奖赏】
陆诀毕竟是立了功的,上面的人来关心他也说得过去。
但还要对陆诀花这样的心思,无非就是高层站在司徒岚对面的那些老头看中了陆诀,认为陆诀能力出众,完全有站到和沈恙地位持平的本事。
沈恙是司徒岚那边的人,他们也就需要一个如沈恙这般的人站在身边。
偏巧陆诀是沈恙亲自送出去的,多数人就以为两人必定不合,站在对立面是必然的事。
不过陆诀嘛。
沈恙扯了一下嘴角,他倒是想这只疯狗把他视作对手,但是从白稚的消息看来,人都要死了,脑子里还想着艹/他呢。
白稚:【如果您知道少将想要的是什么,不如过来提醒几位一句,也免了他们轮流的探望,打搅了少将的休息】
他早些时候就劝过沈恙过来探望一下陆诀,就算是做做样子,但是沈恙都是直接拒绝了。
这次也是因为陆诀昏迷不醒,却又多次念到沈恙的名字,白稚才想了这样的托辞。
沈恙脸色黑了一些,那要怎么提醒?
提醒说那狗崽子嘴里念的生日礼物是‘艹,死他’?
他头有些疼,手肘撑在沙发上默了许久,才重新打开光脑回了白稚的信息:【嗯,我晚些过来看看】
沈恙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也如白稚说的那样,要是被那群人问出个什么来,那自己和陆诀之间的瓜葛才说不清楚。
白稚那边回消息也很快,说:【我今晚加班,您什么时间来都可以】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不过医院里面还是有不少人的,此次去往图莱星战斗的士兵都在这里养伤,他们的家属就守在这里。
沈恙从当初的特殊通道去到了白稚的办公室。
今天他换了一套休闲服,长发散在肩头没有系起来,外边的寒意被沈恙带进了屋。
白稚把人带去了病房,“这边有陪床,您在这里的话,上边那些人也不好意思来。”
沈恙“啧”了一声,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诀问:“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据这些天的观察,最迟明天应该就会醒了,您如果有时间,可以等少将醒过来再走。”白稚不清楚沈恙和陆诀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沈恙别开眼,“我看一眼就走,明天有事要处理。”
白稚也不说挽留的话,他应了一声便退出了病房,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房门。
沈恙这才回头看向了病床上的陆诀,陆诀脸上挂着彩,颧骨位置贴着膏药,小臂也吊了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消瘦了不少。
他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双腿交叠,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病房里面只亮着一盏台灯,微弱的白光笼罩在病床上。
把陆诀这个人照得更加的脆弱。
陆诀能活着从图莱星回来,不代表图莱星不危险,沈恙这几天留意过那边的媒体新闻,知道图莱星内部是经历过不小的重创的。
从侧面看来,陆诀的本事并不小。
沈恙觉得自己不能再小看陆诀这个人了。
毕竟梦里杀死自己的人就是他,这样看来,那个梦未必不是不可信。
“老师……”沈恙盯着他陷入了沉思,床上的人却突然发出一声低喃,把沈恙唤醒了过来。
沈恙抬眼。
看着陆诀,又听他继续低喃:“老师……”
声音略哑,夹杂着一种委屈的情绪,可怜极了。
看来白稚所言非虚。
陆诀声音很低,但是又有一种莫名地执着与情深在里面,显得两人的关系好像不清不白的一样。
难怪白稚要让沈恙过来看看。
沈恙扶额,消瘦的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在输液,陆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沈恙才会觉得他可怜了。
“嗯,做什么?”沈恙突然站起了身,往病床靠近了一些,他在回应陆诀的梦话。
沈恙矮下身,长发散下来,落在了陆诀的手背上,上将身上特有的香气赶走了病床上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床上的病人眼尾滑下一滴泪。
沈恙眸珠微动,看着那滴泪,眸色暗淡了许多,陆诀果然只有不说话的时候才让他觉得舒心。
沈恙重新坐了回去。
凌晨四点多白稚准备进来查看一下陆诀的情况,他轻轻推开门,看见的却是沈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休息的模样。
沈恙睡得不熟,白稚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没等他回头,白稚却又重新关上了门。
沈恙无视掉了这点插曲,重新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白稚进来换药的时候,病房里的人早已经走了。
他手腕上的光脑也传来一条上将的讯息——
【别说我来过】
陆诀是在沈恙离开不久以后醒来的。
年轻人受过重伤,醒来的时候神情都是恍惚的,在周围这些护士医生之间扫了一眼,然后问给他换药的白稚:“老师呢?”
白稚推了一下眼镜:“上将么?他有些忙,没过来。”
“是今天没来,还是一直没来过?”陆诀脑子都没清醒过来,这些话就先迫不及待问出口了。
白稚想到了沈恙留的讯息,又怕伤到了陆诀的心,就换了个话题说:“您觉得哪里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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