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by苏词里
苏词里  发于:2024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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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的资源?
聂六凑过去看了看,顿时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这不是我干的。”
他家在娱乐圈没什么人脉,家里人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也没发展的意思,还办不到这种事。
然后扭头看向严英耀。
严英耀看了一眼:“也跟我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
话卡在宋知野的口中还未说出口,就见到严英耀的手指指向了正在跟螃蟹斗法的容镜身上,严英耀露出一口白牙,微笑:“或许你可以问问大师,是不是他的好朋友做的。”
说到‘好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严英耀再度加重语气。
宋知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戳戳容镜的胳膊,在对方抬头看过来时候,好奇地发问:“大师,你好朋友是谁啊?”
这么有本事,竟然能把属于萧晟的资源全部抢过来。
换以前有人问容镜,他的好朋友是谁,容镜必然张嘴就正大光明地报出谢长时的名字。可自从谢长时告白以后,再把‘好朋友’三个字按在谢长时的身上,总觉得有点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在严英耀分外感兴趣的目光中憋出三个字:“谢长时。”
“哦,谢长时,不认——”宋知野猛地一顿,瞪大眼睛,“谁?谢长时?谢氏的那个谢长时?!”
容镜:“……嗯。”
宋知野:“……”
宋知野放下筷子,对看过来的三人说了句“我去洗把脸”,随后扭头走进洗手间,将冷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猛地拍脸,傻笑:“嘿嘿嘿宋知野,你真牛逼啊。”
本来以为严英耀和聂六够厉害了,结果没想到真正的大佬竟然是容镜!
冷静下来,他回到包间,对上容镜的目光,他问:“大师,您还收助理吗?”
这话一出,严英耀和聂六齐齐盯上了他。
被两位富少的眼神攻击了的宋知野连忙改口:“小弟也行。”
容镜嘴角一抽,拒绝:“暂时没这个想法。”
宋知野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声音和面部神态透露出来的可惜意思实在是过于明显。
这边气氛颇好,那边的萧晟收到资源被抢的消息气得砸了休息室内所有的物品。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勉强压制住了心底极度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露出了极坚定的想法,再次拨通了天通大师的电话。
天通大师没有开口,萧晟便道:“大师,我再给您五千万,您出山帮我解决掉容镜他们。”
正盘腿坐在正厅内的年迈老者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面前巨大的诡异神像,出人意料地问道:“一个年轻的小道士?”
萧晟一愣。
先前他给天通大师打电话邀请他出山时,并未提起容镜的名字,只说自己遇到了麻烦,天通大师拒绝了他。而现在,容镜这个名字一出口,天通的反应令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他不再犹豫,立刻道:“没错,就是他。但我也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我的资源全被抢了!我怀疑我的命格被动了!”
天通转头看向另一边,语气平静:“你的命格没被动,不过你说的容镜,我确实很感兴趣。”
停顿之后,他道:“明天下午,来机场接我。”

第56章
萧晟得到天通大师肯定的回答,自容镜四人的出现而始终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挂断电话,将身体放松地砸进休息室的沙发,头颅向后仰去,面部正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印出了轻松的神色。
经纪人推门而入瞧见萧晟的表情,便猜到他们邀请天通大师出山的事情应当有了好结果。
一问,果真如此。
经纪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随后道:“有了天通大师,就算是容镜也帮不了宋知野了。”
天通大师最初是萧晟的一个老粉推荐的。
那老粉本身就是高潥人,在察觉到萧晟某一段时间倒霉透顶、做什么都不顺时,给萧晟以及经纪人都发了私信,说让萧晟去高潥找找天通大师,有了天通大师帮忙,说不定所有的坏运气都会随之消失。
最开始的时候,萧晟根本没把劳什子天通大师当回事,他不信这个,看到老粉的私信也只是笑着说了句“是不是傻”。结果没过几天,萧晟便因为某个通告而前往了高潥,在高潥他认识了一个工作人员,那时候拍摄现场发生意外,几个凑在一块的工作人员都受了伤,唯独其中一个个子很矮的男人奇迹般地毫发无损。
萧晟为了营造出关心工作人员、为人友善的人设,特地和经纪人买了一些安慰品前往了几个工作人员的宿舍。一走进去就瞧见那个毫发无损的工作人员正在炫耀他手里的一个小玩偶。
萧晟定睛看去,发现那玩偶长得很像那种不倒翁娃娃,就是相比市面上的不倒翁娃娃,它的长相实在是过于丑陋、怪异和阴暗了一点。
是人的模样,但上半部分的脑袋格外大,而且五官狰狞,吊梢眼下方绘着一圈浓郁的黑色,嘴巴咧到最大的弧度,而且嘴唇殷红,像是抹上了一层鲜血。下半部分是人的脖子和四肢和躯体,人体这么多部位凑拢在一块,看上去自然十分怪异。
萧晟看一眼不倒翁娃娃就觉得浑身冒鸡皮疙瘩,理智告诉他不要过度关注。但仔细一听工作人员的话,却又产生了莫大兴趣。
工作人员说:“这次的意外里我可以安然无恙,完全是因为我从天通大师那儿请了这个不倒翁娃娃回来。”
天通大师。
这四个熟悉的字落入萧晟的耳中,令他不由得扬眉。
他和经纪人对视一眼,经纪人心思一转,立刻上前像是闲谈一般提起了这所谓的天通大师。而后,在工作人员的叙述下,两人知晓了天通大师的真实身份,据说天通大师来自一个非常有名的道观,有着很厉害的本事。高潥很多本地人在遇到各种解决不了的事情时都会去找天通大师求助。
生老病死、意外状况、日常生活等等,只要他们给出足够多的钱财或者天通大师需要的物件,天通大师就会帮他们达成愿望。
或许是听着神神叨叨,工作人员怕萧晟和经纪人不相信,当即又道:“真的,我大伯本来都被医院判死刑了,说活不过三天,后来我大伯家里人没办法,尝试着去请了天通大师,结果天通大师一来,我大伯一直活到了现在,我算算,已经有两年了!”
“真这么厉害?”萧晟忍不住好奇,惊讶问道。
“当然,天通,通天,天通大师是真有通天本事的!”
见到工作人员如此笃定的模样,萧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粉丝私信发给自己的话。
雨吸湪队6
或许……他也可以去找天通大师试探一下?
按照工作人员的说法,天通大师似乎喜欢金银钱财。虽然他如今只是个三四线演员,但娱乐圈不比其他的工作,来钱的速度极快,这些年他也存了不少钱在身上。
想到这里,萧晟便彻底做下了决定。
自此之后,萧晟便和天通大师有了十分紧密的联系。
天通大师察觉到萧晟的命格其实很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以他的命格来看,他本身应该连三四线演员都够不上,就该是个默默无闻、成天在家抠脚、查无此人的小演员。
可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天通大师很快意识到萧晟的命格应该是被人影响了,而且这个人跟他应当有很亲密的关系。两人仔细探查,将目光放在了萧晟当时的男友宋知野的身份。
天通大师跟萧晟要了宋知野的生日日期、要了宋知野的头发,确认了宋知野的命格绝佳,并影响到了萧晟一事。而后,又利用宋知野的头发逐步将宋知野的命格转移到萧晟的身上。
于是,宋知野卡在二三线不曾上升,而萧晟却一步一步拿下了两个影帝,红得全网皆知。
天通大师为萧晟所做的一切,经纪人都看在眼中。而萧晟和经纪人对天通大师也从最初的不确信到了如今的深信不疑。
萧晟挑起嘴角,眼底划过几分冷意,声音低沉道:“没错,容镜和宋知野死定了,到时候若是可以,希望通天大师也能给严英耀和聂六一个教训。”
虽然知道罪魁祸首是宋知野,但一想到聂六在路演现场的一番操作令他面子里子都丢光,而后又和严英耀在社交软件上阴阳怪气自己和自己的粉丝,萧晟便对两人起了杀人的心思。
就算如今的严家和聂家对于他来说是庞然大物,萧晟也想通过天通大师给两人带去一点教训。
听萧晟这般说,经纪人的眼睛转了一圈,忽而道:“我私下里去打听了一下,虽然很多人闭口不言,但也有几个知道点内部消息的朋友告诉我真相。阿晟,搅黄你那么多资源的人不是严英耀和聂六,虽然严英耀家里在娱乐圈的确有点人脉,但严英耀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他看到萧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微微皱起的眉以及疑惑的神情,继续解释:“就拿《明日之前》的这个电影举例,仲高远导演的退圈之作,噱头十足,吸引来的投资商也都不容小觑,尤其是悦影娱乐,严英耀哪来的本事敢动悦影娱乐看中的电影剧本?”
“那是怎么回事?”
萧晟虽然对雁城的豪门不是很了解,但经纪人这么跟他讲,他心里也有点数,一听好像也有些道理,眉心便蹙得更紧了。
不是严家,不是聂家,却还有这般一出手就搅黄他所有资源的人存在,这不是更令人糟心吗?
经纪人压低声音,小声对萧晟说:“我怀疑是谢氏。”
谢氏?!
这两个字落入耳中,萧晟在震惊的同时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他们怎么把谢氏忘记了?
要知道从最开始,宋知野、容镜几人可就是依靠谢氏的名头进入恒亚影城的。
只是……
“严英耀和聂六有这本事,能让谢氏帮他们做这些事?”
“我也觉得奇怪。”经纪人叹了一口气,“我还特地去问了知情人谢氏跟严氏、聂氏的关系,那人跟我说,谢氏跟严氏虽然有合作关系,但关系根本没有紧密到能让严英耀利用谢氏的名头在外办事的可能。”
越想越觉得脑袋一片发懵,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萧晟这次倒霉,谢氏绝对是那只搅弄风云的黑手。
“算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等天通大师过来吧。”经纪人将手里的水杯递给萧晟,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越到这种时候,咱们越要冷静。”
萧晟点头:“你说得对。”
他能借助天通大师的神力将属于宋知野的命格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自然也能借天通大师再次将属于自己的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中。
而阻挡他的人,都该死。
日头彻底没入云层之中,天色变得无比暗沉。
容镜四人站在餐厅的门口互相告别。
严英耀和聂六喝了酒,放弃了开车,直接坐车去了酒吧进行下一轮酒局。
宋知野出现在《浓雾》的路演现场被认出来,估计有不少粉丝、黑子以及娱记都在恒亚商场这边转悠,他没敢再顶着那张包裹严实的脸继续晃来晃去,毕竟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包裹得严实的这一特点更能证明他的身份。
他喊了自己的助理开车来接他。
上车前和容镜挥挥手,表示了感谢之后又笑盈盈道:“容大师,我们随时联系。”
容镜点头,正欲说话,眼角余光瞧见黑色的库里南停在马路的对面,他见状,对宋知野说了句“谢长时来接我了,我也走了”,随即挥手走向了库里南。
宋知野本来都要走了,但一听到‘谢长时’三个字,立刻对马上一脚油门踩下去的司机道:“等一下等一下,让我看看谢总的真面目。”
他给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整张脸贴在缝隙上,悄咪咪地朝着外头看。
见证了全程的小助理:“……”
该说不说,他们家宋哥还蛮有当狗仔的天分的。
要是演员这行实在混不好,换个工作也不是不行。
这样的想法刚刚在心底升起,就听到宋知野语气感慨地说了一句:“当狗仔好像也不赖嘛,挺有意思的。就是可惜,谢总没下车,啥也看不见。”
小助理:“……”
真要了命了。
而库里南内。
容镜一钻进车就看向了谢长时,然后扬了扬手里的糕点,对谢长时道:“看,我给你打包了一份绿豆糕,可好吃了。”
今天由聂六提议的餐厅容镜没来过,因此算是第一次尝试,他尝了聂六热情推荐的绿豆糕,觉得味道很好,所以走前多打包了一份。
谢长时看向绿豆糕,笑了笑,伸手接过,又道:“谢谢阿镜。”
谢长时很喜欢容镜做什么事都想着他的感觉。
譬如遇到了有意思的事就给他发信息分享。
再譬如此刻,觉得什么食物好吃就特地给他带一份。
容镜摆摆手,然后眼睛亮起来,说:“严英耀说你把萧晟的资源都搅黄了。”
谢长时嗯了一声:“短时间内他想翻身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了。”
谢长时让栾天鸣搅黄萧晟资源的时候,顺道让栾天鸣查了查在萧晟背后捧他的人到底是谁。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了个老熟人来——丹枫集团。
丹枫是做连锁超市起家的,后来越做越大,又开辟了其他的项目。
像房地产、酒店等等。
再之后,丹枫董事长的儿子进入公司,将自己创立的娱乐公司也一同并了进去,并利用丹枫集团的人脉疯狂给自己的小公司铺路,到如今为止,背靠丹枫的丹枫娱乐,虽然比不上一些老牌娱乐公司,但在圈内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若是其他人对萧晟下手,或许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能不能挡住来自丹枫娱乐的报复。
但同样背靠大山的悦影娱乐显然不需要。
而在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想必丹枫娱乐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悦影娱乐对着干的。
容镜听着谢长时的分析,连连感慨。然后也说起了自己对于萧晟的观察:“我见到他了,他全身上下的鬼气很浓郁,应该是常常和一些鬼怪接触。以他这种接触的频率来看,估计再有个几年,人也废了。”
这几年对于萧晟而言可能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受害者而言却足够漫长。
潘潘去世才一年,容镜再上网搜索相关内容时,便看到了许多萧晟的粉丝从最初的同情变成了如今的嫌恶,认为潘潘自杀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因为觊觎萧晟,根本走不到自杀这一步。
他都不敢想,若真的再过去几年,萧晟利用营销号来一拨岁月史书,是不是事实就要变成潘潘求爱不成才自杀的。
“对了,宋知野还跟我提了一件事情,说萧晟在此之前去过高潥,高潥那边好像有个很厉害的道士。”容镜道,“听宋知野的意思,萧晟会变成如今这样,估计跟那个道士脱不了什么干系。”
听到容镜这话,谢长时不由得微微皱眉,旋即问道:“你想去高潥?”
容镜表情一囧:“我算了一卦,祖师爷说我去高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谢长时,你比我聪明,你猜一猜祖师爷这是什么意思呗。”
谢长时:“……”
他要是能猜透祖师爷的心思,现在的他应该不止是个普通人了。
不过,以他对整件事情的理解分析分析倒也不是不可以。
谢长时问:“卦象大凶?”
容镜摇头:“那倒没有,没有吉凶显示。”
“我不了解卦象,不过以我看了萧晟的资料,对萧晟的分析来说,眼下他被你们这一闹丢了面子,资源又被搅黄,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但看他近期的工作行程,他估计没时间也没办法去高潥找那位道士求助。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位道士应该会来雁城。”
容镜眼睛一亮。
如果按照他最初的设想,他去了高潥,而那道士来了雁城,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错过了,岂不就很符合祖师爷所说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说法?
想到这里,他看向谢长时的眼里跟装满了星星一样,嘴甜得要命:“谢长时,你怎么那么聪明,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你更聪明的人了!”
“那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谢长时扬眉,问道。
容镜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谢长时了,一听这个‘奖励一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瞪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想得美。”
谢长时闻言也没有生气,只笑着问:“都不问问我想要的奖励是什么吗?”
容镜扭身的动作一顿,上下打量谢长时,嘴里蹦出一句:“我觉得我能猜得到。”
谢长时:“比如说。”
容镜一字一字拖长了声音:“同、床、共、枕。”
谢长时点头:“我同意了。”
四个字说出口,容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再转念一想,瞬间炸毛:“什么你同意了,我又没说要和你同床共枕!”
“不和我你还想和谁?”谢长时的手指在容镜掐上来时,顺利地握住他的手指,三两下就用巧劲将人给按在了怀里。
车内的挡板不知何时已经升上去,将后座隔成了一片单独的区域。
容镜的身体埋在男人怀中,手指一探,逮着谢长时的腰就开始挠痒痒。可惜这点小动静对于谢长时而言实在不值一提,倒是他以牙还牙时,容镜浑身敏感得要命,腰窝处传来的酥痒令他忍不住笑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嚷着:“谢长时你别挠我!”
“不如你先回答我你想和谁同床共枕?”
到了这种时候,容镜觉得自己要是还敢跟谢长时对着干,谢长时能把他折腾死。
他连连败退,赶紧举白旗投降:“跟你,跟你同床共枕。”
谢长时:“好,今晚就同床共枕。”
容镜:“……?”
因为要跟谢长时同床共枕,容镜回到云江湾以后,一直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他挑了一部由宋知野出演的电影,虽然宋知野演得是挺好的,电影的评分也很高,可是容镜自从那句‘今晚就同床共枕’的话后,心脏便一直砰砰砰地跳动得厉害,导致他看了快一个小时,连电影讲了什么、宋知野饰演的角色是什么身份都没弄明白。
偏偏这个时候,洗漱过后的谢长时穿着睡衣走到了他的身边,慢条斯理地坐下。
顺道一问:“电影好看吗?”
容镜故作镇定:“还、还好。”
谢长时:“宋知野演得警察倒是比萧晟演得好。”
容镜:“嗯,确实。”
谢长时听到这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提醒容镜:“宝贝,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部恐怖片,根本没有警察。”
容镜:“……”
几秒钟的沉默以后,容镜的脸就这么尴尬得红了。
要是地上有一条缝,他肯定不用考虑就钻进去!!
好在谢长时逗了容镜这么一回以后也没继续,而是起身走向了书房,临走前他对容镜道:“早点睡。”
容镜干巴巴地应上一声,目睹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口,然后继续抱着膝盖盯着电视画面无意识地发呆。几分钟后,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钻出来继续看电影。
这样的动作来回重复了将近十遍,容镜实在撑不住了,强大的瞌睡虫让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浑浑噩噩中,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服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到底在害羞什么。
然后,啪叽一下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睡着了。
谢长时推门进来时,容镜睡得四仰八叉的,丝绸睡裤卷起大半,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身上的睡衣也乱糟糟的,蹭得卷边。而后,听到细微动静的少年转了身,变成了趴着的姿势,脸蛋压着枕头,睡衣下,柔软的后腰勾出漂亮的弧线,一抹腻白强行吸引住谢长时的目光。
男人上前,眉眼间带着笑,将温度调高以后,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殊不知,他一走,原本还呼呼大睡的少年倏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容镜悄摸摸地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可惜的是此刻大门紧闭,谢长时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在容镜的再三思考下,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再轻手轻脚地踮着脚走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天。
嗯,什么也没听到。
容镜重新回到床上,等了好久也没发现谢长时再推门进来。
什么意思,说好的同床共枕,又不枕了?
他拧了拧眉毛,忍不住打开手机,但看着谢长时的微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直接问——你怎么不来跟我睡觉了?
搞得好像他很想跟谢长时睡觉一样。
想了想,容镜戳了戳宋知野的微信。
夜半三更,宋知野刚从阚迎秋那儿出来,正往家里回。靠在车椅子上,他想到阚迎秋那双谈及到潘潘还是微红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唏嘘。不过好在马上就能苦尽甘来,迎来天明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容镜的信息。
以为有什么大事要交代的宋知野当即严阵以待,结果等打开微信,看到的却是一句: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个人想跟你睡觉,但到了睡觉的时间又跑回自己房间了,是怎么回事?
宋知野:“?”
他正懵逼,容镜便继续道:你谈过恋爱,我问你比较合适。
宋知野委婉:可我谈的不是恋爱,是案底。

毕竟被宋知野这么一说,容镜觉得宋知野还不如他呢。
以防被宋知野误会他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善解人意的小僵尸决定放弃这个话题,顺便还给面子地安慰了对方一句: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承认过。
宋知野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道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案底和小部分人知道的案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后者起码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被安抚了的宋知野也认真想了想容镜现下遇到的问题,沉默几秒后,果断回复:可能是因为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所以没法跟你睡觉。
容镜:也就是说‘其他的事情’比跟我睡觉重要?
宋知野:?
啊?还能这么抠字眼的吗?
宋知野的面上露出了极其震惊的表情。
看着宋知野发来的硕大问号,容镜深刻认知到宋知野的确不太靠谱,果断说了句“算了”,又跟人道了晚安,放下了手机,继续闭眼睡觉。
爱睡不睡。
反正错过了今天,谢长时以后都没有跟他同床共枕的机会了!
第二天早上,容镜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眼下一片漆黑,整个僵尸浑浑噩噩,走路都有点飘,怨气更是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洗漱过后,推开门,他趴在转角口偷偷去看站在餐桌前背对着他的男人,看不清谢长时是个什么表情,容镜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然后拉开椅子在对方的面前坐下。
一抬头,恰好也是谢长时抬头的瞬间。
和容镜的狼狈相比,谢长时眉眼清隽出挑,姿态闲散淡然,看得出来状态很好。
好家伙,搞半天昨晚就他在床上左滚右翻地失眠到天亮,而罪魁祸首谢总竟然睡得还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镜,脸蛋都绷起来了。
他一口咬掉奶黄包的兔子脑袋,非要问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你昨晚睡得很好吗?”
谢长时没错过他眼下的青黑,心疼的同时又有点想笑,但好歹是忍住了,省得面前这只小僵尸又被惹得炸毛,他点点头,道:“还可以。”
容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戳了戳小兔子的身子,又问:“那你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
谢长时似是认真思考了半晌,最后给出回复:“十二点半。”
容镜:“……”
那好像就是他跟宋知野聊天的时候。
容镜三两口将碗里的早饭吃掉,然后催促谢长时:“你快吃,我要去上班了。”
谢长时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现在是八点整。按照容镜以往的性格和时间安排,这会儿起码还得在床上折腾十分钟,而今天,他不止起床了,还吃完了早饭,想要去上班了。
看样子,昨晚真把人惹生气了。
不过,谢长时也没说什么,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他点头:“走吧。”
将人送到长华街附近的工作室,库里南的车内还未打开,谢长时偏头看向一路上坑都没吭一声的少年,忽而开了口:“阿镜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容镜瞅他。
谢长时却道:“你生气了,你没生气就该缠着我跟我说晚上早点来接你,然后去吃烤肉,但这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还一直往边上挪。”
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与容镜身体中间空出来的座位:“这么讨厌挨着我?”
怎么就上升到‘讨厌’这两个字了?
容镜虽然有点闹脾气……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闹脾气,但对于伤害人的行为他是竭力制止的,因此在听到‘讨厌’两个字的时候,果断反驳:“才没有。”
谢长时听他如此迅速的回复,狭长的眼眸深处很快浮起了一丝笑意,点点头:“嗯,阿镜永远都不会讨厌我。”
此话一出,容镜愣了愣。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时候的谢长时和现在的谢长时其实很有大区别。昌溪县有很多对谢长时友善的长辈,同样也有很多对谢长时怀有敌意的小孩。那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有点排外,见谢长时是外面来的,又长得好,成绩也好,天天被家里人叨叨着“你看看人家谢长时你再看看你”,便对谢长时有了厌恶情绪。
在发现谢长时的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以后,有几个和谢长时同龄的少年觉得很震惊,甚至在容镜某次外出时将容镜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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