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整个人一激灵,声音都有点发抖,他大概本身是一个性格很腼腆的人,所遇即使现在震惊的很想尖叫,那张白皙的脸上还是浮上了一层赫然的红晕。
他磕磕绊绊的问道。
“苏苏苏苏宜年,你是玩家??”
他瞳孔发颤:“你不是npc吗?”
“还有跟着你那俩鬼,你们不是副本boss吗?”
这一场娃综里,三位嘉宾,两个都不是原住民,而仅剩的独苗苗路闻玉听着他们打谜语,目光无比呆滞。
“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副本?什么玩家?”
苏宜年没有回答,所有的遮羞布和掩藏在平静湖面下的真相都被瞬间揭开,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白洛目光复杂的盯着苏宜年,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苏宜年指尖一块名牌一闪而过,银色的,残破名牌反光,看不清名字和内容。
是无限游戏,玩家的名牌。
不过苏宜年的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一个角。
白洛看起来有些激动,他带着一种终于找到同胞了的目光看着苏宜年。
“无限游戏玩家,排行16,‘白昼’。”
白洛羞赫一笑,一点看不出来是榜上有名的狠辣玩家。
苏宜年手心握紧名牌,很坦然的将它展示給白洛看:“我就叫苏宜年,可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E级玩家,我甚至连等级都没有。”
白洛狐疑。
苏宜年身上有一种很恐怖的气场,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但是,白洛目光落在苏宜年手里的名牌上,上面的等级划分后面一栏,非常分明是一片空白——
无限游戏只有两种可能,玩家的名牌才会出现空白,第一种就是玩家等级高于A级,另一种就是玩家等级在高级副本但低于副本本身等级。
游戏里唯一一名S级玩家早在游戏开始就不知所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苏宜年的玩家等级明显低于副本本身等级。
这只是一个D级副本。
白洛目光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宜年平时看起来实在是太像那种游戏里能控场的大佬,所以即使他说他是玩家,白洛也下意识的把他往前十的玩家里面猜。
然后现在发现...
白洛有种梦碎了的感觉。
苏宜年佯装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白洛手里的名牌内容,清晰的在名牌的任务栏里看到了白洛这次游戏的任务。
“刺杀001.”
苏宜年收回目光,勾唇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非常自然的打入了玩家内部。
“白大佬,记得罩着我啊。”
白洛看着跟着他的苏宜年,总有种非常不真实的荒唐感,于是他云里雾里的点点头,就这么把他的刺杀对象收编成了队友。
甚至白洛自然而然充当起了领队人的角色,超级老好人的给他分享任务线索。
白洛凑过去和苏宜年小声密谋——
“你别看这个世界没什么危机,但是我的任务提示是必须完成崽崽男团的舞台,结果现在崽崽们不见了。”
白洛露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气呼呼怒骂:“我就知道这个狗比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
白洛话锋一转,对着苏宜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玩家的?”
似乎是顾及路闻玉在场,白洛这句话几乎是贴在苏宜年耳边说的,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格外暧昧的姿势,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白洛指尖上缀着一枚淬毒的尾戒,只要苏宜年的回答稍有不对,那根毒针就能将他的脖子刺个对穿。
生死一念。
路闻玉站在他俩旁边听他俩说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他都要崩溃了——
不是这个世界,只有他是什么很坏的npc吗??
这娃综进行到一半,怎么世界观都变了!!!!
作者有话说:
要开始慢慢介绍陆总为什么对小苏一见钟情啦
(搓手手)
陆叙你不争气啊!!!
路闻玉站在他俩旁边,感觉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在苏宜年和白洛两个人已经互相试探了几百轮后,他才终于忍不住,弱弱开口。
“那个,你俩,说话就说话啊,别离太近。”
路闻玉对苏宜年刚刚没给他的998耿耿于怀,于是他决定转身向这个家的另外一方势力靠拢。
于是他愤然:“你们不要忘记还有陆总——”
就在路闻玉话音乍落的一瞬间,似乎为了回应他的话,走廊尽头的仓库大门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一条大长腿从被踢的烟尘滚滚的大门里伸了进来,腿上面还挂着一只小豆丁一样的崽崽。
在然后,镜头上移,朝他们走来的是面容俊美,气质冷酷的陆叙,陆总!
路闻玉鼓掌欢迎,双眼含泪,觉得在这个他什么都听不懂的世界里,陆叙的打来简直就像是踩着七彩祥云踏过来的英雄!!
路闻玉无比狗腿的准备朝陆总跑过去。
然后就看到陆叙一只手挂着一只崽崽,还有一个腿上也趴着一只小豆丁。
崽崽们圆乎乎的小脸上全是迷茫,两只大大的豆丁眼都晕成了小小蚊香。
苏眠眠就是陆总腿上那只崽。
他握紧小拳头,崽崽即使成了一只小晕崽,依然要无比倔强的站起来喊他们临时组成的向仓库努力试图征服黑暗三小叽队伍的口号。
苏眠眠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扬起小圆脸,大喊一声。
“任何时间!”
这一句话简直就像是打开了这么神奇开关,刚刚还坠在陆总左右两只胳膊上的两只崽崽马上打了鸡血一样,顺着陆总无比高挑挺拔的身材滑了下来,特别配合的一起举拳拳一人接一句。
“任何地点!”
“闪亮崽崽!”
路闻玉扭头看了看均匀分布在他左右两边的三只小豆丁,顿时觉得自己如果不喊口号就显得很不合群,但是喊了又显得自己非常弱智。
于是他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弱弱的举起拳头:“认真干饭?”
路折玉就站在路闻玉身边,听他这么说,马上非常嫌弃的瞅了自己哥哥一眼。
路闻玉甚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了一行话——
《锅锅你怎么就想着吃能不能有点志向》
路闻玉觉得自己不能做唯一一个被嫌弃的人,于是他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美好想法,拉上了沾在他旁边的陆叙。
“他连口号都没喊!”
就在路闻玉这句话蹦出来的瞬间,三只小豆丁圆滚滚的眼睛转了转,目光biu一下瞬间盯在了陆叙身上。
目移——
被这样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陆叙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空白了一瞬,然后无奈之下,他只好配合。
陆总冷着他那张刀削般的霸总脸:“耶?”
一个用作结尾非常完美的语气词!
三只幼崽对陆叙的文化程度表示了一万分的嫌弃,但还是勉强蒙混过关。
就在苏眠眠在陆叙这边逞凶斗狠完,一扭头就撞上了苏宜年阴沉沉的脸。
苏眠眠刚刚还超级霸气的气质嗖的一下就蔫了下来,崽崽讨巧卖萌的朝苏宜年傻笑:“嘿嘿嘿帕帕!嘿嘿!”
但即使装傻苏眠眠也没能逃脱来自自家老爸的审问,下一秒他就被苏宜年拧了把耳朵,苏宜年抿唇问道。
“眠眠,你乱跑到哪里去了?”
苏眠眠就等着自家粑粑问这个问题了,崽崽马上站直自己的小身体,特别认真的对着苏宜年回答:“帕帕,眠眠去惹,好神奇的地方!”
崽崽因为激动,说话的时候也是囫囵得,小奶音连在一起,只能摸摸糊糊的听个大概。
苏宜年揉了揉苏眠眠的头顶,示意他慢点说:“去哪里啦?慢慢给帕帕讲。”
苏眠眠伸出自己的小小手指头,炫耀似的给自家帕帕讲刚刚得经历。
“眠眠,和岁岁他们,开始看到了好大一团,黑雾!”
苏眠眠伸手笔画,将黑雾画的可大可大。
“里面还有丑丑的苏苏,对着眠眠笑。”
说起来那团黑雾,苏眠眠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看得出来是非常不喜欢那个丑叔叔了。
“但系!”
崽崽脸上的表情突然开心了起来,一双黑黑的葡萄眼也像是被点亮了一样。
“有一个,可漂酿的红色衣胡姐姐!把眠眠和岁岁他们抱走辣!”
苏眠眠特别开心的给苏宜年笔画,试图让苏宜年明白自己描述的人是什么样子。
血新娘。
苏宜年垂眸,他早就知道了黑雾要对他们下手,所以提前埋伏了血新娘在苏眠眠得话筒里。
苏宜年还在思考这群暴动的无限游戏蛀虫,就忽然听到自家崽崽拿着小话筒,超兴奋的给他展示。
苏眠眠:“红衣胡姐姐,还教眠眠唱歌!”
苏宜年虎躯一震,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苏眠眠举起自己手里的话筒,特别深情的开始演唱:
“世上只有帕帕坏~”
“有帕帕的眠眠系根草~”
“投进帕帕滴怀抱~”
“饭饭少不鸟~”
苏眠眠的话筒是孙导提供的,扩音效果可以说的上一级棒,就苏眠眠唱的这几句。
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一句世上只有爸爸坏顿时吸引了所有嘉宾的目光。
苏宜年:“……”
如果有人采访他,他一定要说。
现在他就一个心情。
想死,非常想死。
但总感觉该死的另有其鬼。
苏眠眠超认真深情的演唱完,还双眼亮晶晶的抬头问自家帕帕:“帕帕,窝唱的肿么样!”
苏宜年:“……你没觉得这首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苏眠眠:“ovo”
苏眠眠:“没有鸭!超好听!”
苏宜年:“……”
崽啊,你可学点好的吧,啊。
就在他试图去纠正自家崽崽的歌词,忽然,走廊的另一头,一个苍老但矫健的身影,像是一只找到了猎物的鹰,拿着自己手头的擀面杖就出击了——
只见丽萍奶奶风风火火的跑来,声音愤怒又充满威严:
“苏眠眠!你又给我跑调!”
苏眠眠:“!!”
然后崽崽就开始在苏宜年身边,和丽萍奶奶上演了一出非常美好的秦王绕柱走。
一切似乎都以一种玩笑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只是在赶回西图澜娅餐厅的时候,白洛路过苏宜年,特地放慢了脚步。
“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完成崽崽男团的演唱。”
白洛眨了眨眼睛,对着苏宜年低声道:“那么,苏先生,合作愉快。”
苏宜年不置可否,遥遥的看着白洛快步上前,然后去反复叮嘱白岁岁带好他的电话手表。
温馨的黄色灯光从冰裂纹路得灯罩中透了出来,像是碎掉的星星点点散了一地,把所有物什都笼进光影里,看起来有些失真。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美好又和平。
苏宜年牵起苏眠眠,苏眠眠另一只手牵着陆叙,小豆丁挂在他们中间荡秋千,嚷嚷着一定要爸爸们听他讲红衣服姐姐的故事,陆叙坳不过他,只好求助似的望向苏宜年。
苏宜年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低头对着苏眠眠说:“来,乖乖,你再把刚刚得歌唱一遍。”
苏眠眠左看看右看看,他们作为最后一组嘉宾走在最后面,白洛他们离他还有点距离,无法求助。
于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崽崽咽了咽小口水,马上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他唱那首歌才不是故意使坏呢!!
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是今晚的晚饭可以说的上非常丰盛,苏眠眠被苏宜年抱着坐上了自己小小椅子,面前被摆了一只可爱的小黄鸭盘盘。
节目组给他们配的餐具是当地特色的长柄餐具,特别是勺子,玉 严山即使是刻意被做的小了一点,更适合崽崽抓握,看起来依然是长长的一把。
苏眠眠小小的手握着勺子,低头试图从自己的鸭鸭小盘子里扒饭。
结果崽崽的勺子晃一下,勺柄就‘啪’的打一下眠眠的脑袋,再晃一下,又‘啪’的一下打上去。
野生人类幼崽要如何驯服勺子!
苏眠眠愤怒皱眉,决定试最后一下。
他的额头都红了!
饭饭都没有吃到嘴里。
苏眠眠悲伤。
结果下一秒,他手里的勺子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了过去,苏宜年拿过苏眠眠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勺刚刚崽崽看上好久的土豆泥,然后喂到崽崽嘴边。
“世上只有爸爸坏?”
苏宜年挑眉,超级坏的调侃。
崽崽看着喂到嘴边的香喷喷土豆泥,两只小眼睛都快饿出小星星了,于是崽崽特别配合的啊呜一口吃掉勺子里的土豆泥。
崽崽满足的吃了一大口,然后超乖的说:“投入怕怕的怀抱!”
“饭饭少不鸟!”
苏眠眠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沾着一块小小土豆泥,苏宜年被崽崽那双水汪汪黑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然后奶声奶气的夸他几句……
苏宜年可耻的动摇了,并原谅乐自家崽崽拿着话筒当众唱他坏坏的可恶行径。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最后当地人还为他们送上来了一份具有特色的果酒。
透明的酒液盛装在金色的小被子里,晃起一片诱人的色泽。
但是只给大人发了。
苏眠眠扒在饭桌上,眼睁睁的看着苏宜年手里得酒杯,那双眼睛里就写了一句话——
给窝喝一口!
但是冷酷无情的苏暴君低头看了看苏眠眠渴望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无比残忍的摇头。
“小孩子不能喝酒。”
苏眠眠那张小脸因为渴望瞬间皱成了一团,整只崽脸上大写的难过——
苏宜年不忍心的扭头撇了两眼苏眠眠,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拿着苏眠眠得小筷子,在自己的酒杯里沾了一点,然后递到苏眠眠面前。
崽崽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然后被酒得辛辣瞬间刺激的小脸通红。
“好难喝!”
苏眠眠抿了抿嘴,然后看着陆叙面不改色的喝掉一杯,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崇拜。
“哇哦!大帕帕!腻害!”
陆叙看着苏眠眠崇拜的眼神,指尖默默握紧手里得杯子,整个人都出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小骄傲。
于是陆总又灌了一杯。
苏眠眠:“哇塞!!”
陆叙面不改色的伸手再去摸酒杯,然后又来了一杯。
苏眠眠再次准备夸赞,但是陆叙在他旁边一脸正色,实际上眼神已经小小的迷离了一下。
陆叙实在不想暴露他自己一杯倒的事实,于是指尖颤抖的又准备去拿酒杯。
但他的指尖没有碰到酒杯,相反,他碰到了微凉,软软的皮肤。
是苏宜年的指尖。
陆叙已经喝醉了,他的脑子迟钝的思考为什么自己再次摸得酒杯和之前不一样,于是低头,浅浅的咬了下苏宜年的指尖。
青年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上了一对小小的牙印。
陆叙瞪大眼睛。
不是酒杯。
……比酒好喝。
下一秒,刚刚被他当做酒杯的指尖忽然扶上了他的侧脸,苏宜年将陆叙的脸抬了起来,目光无奈又宠溺。
“别喝了,陆叙。”
陆叙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下,然后想要摇头,下一秒,刚刚他喝了一半的酒杯被苏宜年接过,青年红润的唇瓣印在他刚刚喝过酒的位置,将杯中清液一饮而尽。
“你超厉害。”
苏宜年喝完酒,红润的唇角忽然挑起了一道有点邪气的轻笑,他还有些酒气得唇瓣轻轻落在了陆叙眉心。
陆叙整个人瞬间“轰”的一下,像是烧着了一样,所有的思绪都飘飘然踩上云端——
他一定是,喝的太多了。
不然他怎么梦到他老婆夸他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到了月半中天,终于到了筵席散尽的时候,路闻玉喝的最多,他一边大哭抱着白洛不撒手,一边嗷嗷叫——
“呜呜呜呜啊白影帝!!白影帝!!这个世界上的普通npc怎么只有我!”
“给我充点钱吧!充点钱吧!开个阴阳眼也行啊!!”
白洛额头上青筋直跳,准备去找苏宜年讨论剩下的事情得心思也彻底哑火,憋着一口气把撒泼打滚得路闻玉扛了回去。
苏宜年安置好苏眠眠,伸了个懒腰,抬脚就往自己得房间走去,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白洛这个大麻烦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夜晚时——
他的大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住。
苏宜年疑惑回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面色无比冷酷,无比正经的陆叙。
苏宜年看着他严肃的脸,没忍住挑了挑眉,抬首问站在他门口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的陆叙,哑声问道:“陆总?”
陆叙被苏宜年一声陆总叫的脸红,但是他还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看着苏宜年疑惑的眼神,这才慢吞吞的开口。
“一起睡觉。”
苏宜年被陆总直白的请求噎了噎,刚干货脑子里准备好的所有调戏内容瞬间被他一个只求彻底攻破,他有些无奈的拉着陆叙的领结。
“你真的喝多了?还是借着酒劲耍流-氓呢?”
苏宜年有些戏谑的问道,但是下一秒,陆总似乎是在逃避这个问题,超级耍赖的把头一低,男人的脑袋直直的埋在苏宜年颈窝——
陆总绝招:耍赖不回答!
苏宜年被男人掩耳盗铃的举动简直气笑了,他踢了踢陆叙的小腿,将男人从他的颈侧拔了出来。
苏宜年斜睨了他一眼:“找我干嘛。”
陆叙被苏宜年的怀抱拒之门外后看起来似乎非常沮丧,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棺材脸又肉眼可见的垮下去了一点。
“我,表白你答应了。”
陆总有些委屈,一双黑眸湿漉漉的:“我们可以一起睡觉。”
苏宜年呆了呆一时之间居然没法反驳,陆叙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红润唇瓣沾着酒渍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归。
他似乎无师自通的吻上了苏宜年的唇瓣,舌尖纠缠间,果酒的清甜顷刻间在彼此的口腔间蔓延。
苏宜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亲的有些怔愣,陆总揽着他的腰,跌跌撞撞的将苏宜年按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动作间还不忘记带上身后的大门。
从门口一路缠吻到床畔,苏宜年唇瓣被陆叙笨拙的亲吻至红肿,男人极具侵略性的香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笼罩。
苏宜年毫不怀疑,自己明天要带着口罩出席所有镜头照射到的场景了。
不然热搜一定是——
#苏宜年深夜放浪形骸嘴唇竟被亲肿#
如果别人问起来,找个什么借口呢?
陆叙的唇瓣已然下移,落在敏感的后颈,轻而易举得带起一阵战栗。
苏宜年唇齿间溢出几不可闻的轻喘,眼尾拖出一道迤逦的艳红,他看着陆叙的双眸似乎都带有浅淡水色。
他皱眉,看着像一只大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陆叙,伸脚想踹,却被他抓住脚踝。
苏宜年皱眉,就算作为成年人,这些事情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他看着陆叙,还是没忍住低声提醒。
“轻一些。”
不要留印。
陆叙从喉咙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
然后,苏宜年一脸黑线的看着陆叙在他床上玩水晶球。
就在刚刚,他们俩之间气氛无比正好,下一秒似乎就能干柴烈火愈演愈烈,然后进行生命的大河——蟹,做一些月亮都不好意思看的事情。
但是就在他说完轻一点那三个字后,陆叙忽然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然后神秘兮兮得从兜里掏出他的大宝贝——
那颗送给他的水晶球。
陆总小小声得对苏宜年说:“这颗水晶球可以完成任务。”
苏宜年一切准备就绪等待东风就位的时候,猝不及防被陆叙来了这么一下——
他额角青筋跳起:“陆叙,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给我说这个水晶球吗?”
他还是低估了陆叙的耿直程度,只见陆叙就像是一只叼到猎物迫不及待对着主人炫耀的大狗勾一样,将手里的水晶球给苏宜年展示——
“嘿嘿,任务!”
陆叙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特别开心:“有了这个,你的任务,能,完成的更轻松。”
陆叙确实喝多了,脑子里混混沌沌,唯一记得的一件事就是要把礼物送给苏宜年,让苏宜年顺利完成崽崽男团的曲谱制作。
苏宜年气得有点想笑,他看着陆总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睛,到底是没忍住说别的什么,他从陆叙手里接过水晶球,拿着它看了陆叙一会。
然后苏宜年冷笑一声:“陆叙你是不是不行?”
陆叙看到自己送出去的水晶球被老婆质疑,当即就非常不情愿的崛起,将手里的水晶球又往苏宜年面前递了递。
“这个,行!!”
苏宜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他抱臂靠在床边,看着陆叙,声音甚至有点暴躁:“陆叙,我问得是你!”
陆叙超固执的举高水晶球:“真的行!!”
苏宜年:“……”
他愤怒的决定放弃跟傻子对话,他一脚踹开还赖在他身上的陆总,裹着被子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不是,我裤zi都脱了你跟我说水晶球真好看?
陆叙!!
你真是!!
不争气啊!!
苏宜年恨恨闭眼。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照亮了窗外一小片浮尘,最后调皮的落在了陆叙眼睛上。
陆总眼皮轻轻颤了颤,然后缓缓睁眼。
旁边是苏宜年那张精致至极得脸庞,脖颈间还有一颗鲜红的花瓣痕迹,陆叙脑袋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宿醉后的疼痛针扎一样入侵脑海,他茫然的眨眨眼。
周围坠在窗边的红色摆件,落在床头的水晶球,还有看起来华丽但是不太实用的吊灯,这里应该是给苏宜年配置的房间。
陆叙扶了扶脑袋,昨夜的回忆迟钝归笼,终于,陆叙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
陆叙:“……”
于是,某位陆姓总裁,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晨,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是,他有病啊!!!
他为什么要带着这颗水晶球!!!
他半夜想起来这件事情,都要给自己两巴掌。
他真该死啊!!
作者有话说:
陆总是真的不争气啊!!!
亲爱的sh大大,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聊水晶球呜呜!!尊嘟!
奈斯图米特有!!
苏宜年早在陆总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睫羽不安的颤了颤,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思,并没有睁眼。
于是苏宜年就在陆总身边,非常完整的聆听完了吗陆叙的全部忏悔。
陆叙:“我老婆昨晚亲了我……”
陆总冷酷如冰的脸上出现了一条不堪重负的裂痕。
“但我找他玩水晶球.”
苏宜年偷偷睁眼撇了一眼陆叙脸上逐渐崩溃的表情,昨天晚上被耍了的郁闷逐渐恢复了一点,他装作不经意的翻身,身上的白色被子滑落,露出昨天晚上脖子上昨夜露出的红痕。
花瓣一样鲜红的痕迹落在青年白皙的颈侧,晨光给青年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亮,陆叙指尖隔着虚空有些眷恋的描摹着苏宜年的每一寸肌肤,想到青年昨夜眼角泛红的样子,原本懊悔的心情瞬间瞬间变成了一种微妙的满足。
陆总的眉眼似乎都温柔了下来,他俯身靠近了苏宜年,唇瓣在颈间那片鲜红的肌肤上停驻了片刻。
就在这时,苏宜年指尖动了动,然后红润的唇瓣抿了抿,像是梦呓般喃喃:“陆叙,不行....”
青年即使在熟睡,梦话说的也无比真情实感,只见青年原本半握的指尖恨恨的纂成拳头,非常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陆叙,你不争气啊!!”
陆总脸上原本就已经裂开的表情裂缝更大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清晨,陆总静静的坐在他老婆床边,如果给他加个动漫特效的话,他现在一定是一种石化状态,还是那种身上全是裂痕,难过到往下掉渣渣的石像。
苏宜年在装模做样的感慨完后,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陆总。
不争气的陆总都快碎了。
苏宜年没忍住,嘴角扯起一抹得逞似的坏笑,昨天晚上抑郁的心情也彻底驱散。
苏宜年眯了眯眼,在陆总身边总有种久违的安全感,他卷起手边的被窝,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难得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苏宜年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沙哑又有些无奈的喃喃。
“就知道你醒了,坏蛋。”
苏宜年唇角没忍住勾了勾。
然后耳边忽然又传来了陆总的喃喃低语。
“再使坏我就变成吗喽偷你香蕉。”
苏宜年迷迷糊糊的睁了点眼,陆总一看苏宜年疑似醒来,马上做出了一个经典动作——
小猴抹眼泪jpg。
然后陆总就用他那一张霸总脸对着苏宜年无比认真的说。
“可是吗喽也会难过。”
呜呜呜昨晚没亲到老婆陆总他难过的已经快要死掉了。
苏宜年听完来自陆叙的深情感叹,嘴角原本扯起来的微笑又落了回去。
臭男人果然小狗改不了吃粑粑!!
现在清晨,他还无比安详的睡着,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给他偷偷落一个早安吻吗!或者情不自禁的把他抱在怀里。
然后他只是站在那裂开??
呆子啊!!!
苏宜年还没感叹完,就感觉到唇角落下了一个轻柔又潮湿的吻,男人珍而重之的将吻落在他唇边,虔诚的好像一场献祭。
苏宜年:“!”
好吧,他男人也不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