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画你还演不演了?by七五二七
七五二七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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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把谢云虹带到北陆,算不算是直接帮人家把研究论题送上了门?
以及最后的,锚点的问题。
这一个白千叶还没回复,只是让江漓看到消息后,和他连一下语音。
江漓很少和白千叶连语音,一般都是用文字交流,视频则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天空中最完善的社交插件,甚至可以进行投影,一比一复现异能者真人的面容。
可惜落到自己和老师手里,这种高级功能怕是永远都不会发生作用。
精神系异能者心中腹诽了一句,怕主角突然刷新,先反锁掉了房门,然后开启连线申请。
对面的异能者仿佛一直在等待,很快就接通,入耳是澄澈的青年音,江漓瞬间明白过来,白七还是没机会上线。
“江漓,我是白二。”
相比其他人格,江漓和白二也不算陌生,毕竟他的阵法也师出于此。
学生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敬畏心理,今天白千叶突然让自己连线,让精神系异能者产生一种要被训话的预感,有些不安。
江漓语气异常乖巧,回道:“嗯嗯老师,所以那个锚点是有什么问题吗?”
但他的预感没有出错,青年语气严肃:“锚点的事情,是天空告诉你的吗?”
精神系异能者有些从心,回道:“是...”
“那没问题了。”
听见江漓的回答,白千叶松了口气,开始解释:
“天空主动告诉你这件事,意味着在他眼中,你已经有了对应的信息权限,那得知这种级别的信息,就不会出问题。”
江漓有些疑惑:“出问题?知道一个信息也会出问题吗?”
信息权限的事情他知道,但为什么知道一个信息会出问题?
青年继续解释:“一些不能被传播扩散的高级别问题可能会,当然,传播者也会受到处罚。”
怕江漓误会,白二补充道:“处罚者不是天空,类似于你们精神系的占卜吧,沾染了因果,容易出事。”
“当然,你也不用过于紧张,异能者一般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高级信息,就算知道这些信息,也不会主动传播,甚至根本不会产生传播的念头。”
“类似于控制人的精神吗?”江漓还是有些不解,这听上去好奇怪,不像是天空会做出的事情。
“不是。”白千叶纠正道,“是异能者的自我防护机制。”
“因为潜意识中知道传播高级信息将带来危险,所以从根源上屏蔽掉主体任何传播信息的念头,以保证自我的安全。”
江漓若有所思,恍然不大悟。
小电视把异能者发呆不动的脑袋当成了窝,趴在上面给自己放动画片。
江漓自己换了一种解释,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异能者不会产生传播高级信息的念头,对吧?
江漓又问:“所以锚点是怎么回事?”
“时空之龙,知道吗?”
白二并没有回答江漓的问题,转而问到。
江漓嗯了一声,白千叶便继续说道:“时伦杀了一第一世纪九成以上的高阶异能者后,就失踪不见。”
江漓很快抓住重点:“记载中,时空之龙只是失踪,没有死亡。”
“完全没有记载的信息,基本都属于高阶信息,天空中没有记载,要么没死,要么就是有其他隐情。”
白千叶继续说明:“从第二纪开始,每个世纪都会陆续出现一些时空错乱的事物。”
“而这些来自未来,或者过去的事物,就是锚点。”
“时至今日,研究所也没有调查出锚点背后的真相,只能大概推测,锚点的出现与那位失踪的时空系异能者有很大关系。”
白千叶突然又问:“赛泊尔斯,你知道吗?”
这自然是肯定知道的,江漓考前还拜过人家呢,不过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江漓有些疑惑,白千叶很快解释道:“赛泊尔斯,就是锚点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而和他相关的锚点事件,也是所有锚点事件中后续影响最大的事件。”
“0325年,赛泊尔斯死亡;0328年,赛泊尔斯的学生,蝶,突然失踪;0347年,太阳鸟在社交软件中公开自己是重生者的事实,后单独进入A级天裂衍生出的污染区,一去不回。”
“但太阳鸟同样并未对重生者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
“直到上个世纪末,经过破解和修复,研究院拿到蝶和太阳鸟之间的聊天记录。”
“这些聊天记录证明,不仅太阳鸟是和他自己说的一样是重生者,而蝶自己,也是重生者...”
“等等。”
江漓突然打断,精神系异能者就觉得把眼睛闭上,双手揉着太阳穴:“等等,老师你让我先自己想一会。”
良久,江漓恢复过来,开始询问:“蝶是赛泊尔斯学生?”
白千叶:“是。”
江漓:“太阳鸟是重生者?”
白千叶:“是。”
精神系异能者的脑子被过多的信息量冲的一时有些混乱,白千叶很耐心地等待着,又沉默一会,江漓终于发出最后关键问:“赛泊尔斯只活了二十四岁?”
留给江漓的,同样是老师一句没有任何差别的“是”。
唯一一个存活的主角好兄弟也早早领了盒饭。
精神系异能者感觉天都塌了。
白千叶补充道:“是那场大火,他们以为之后赛泊尔斯最多只是受伤,只是没再面世。”
“不可能...之后赛泊尔斯不是修复了手稿吗?”
受到严重打击的精神系异能者还是有些恍惚,拒绝接受事实。
“江漓。”白千叶语气无奈,“设计图修复,可不一定要是本人。”
江漓很难不想到那两位重生者的事情:“蝶?不对,是太阳鸟?”
如果真的有人刻意隐瞒赛泊尔斯的死讯,甚至在之后伪造其手稿,那只可能是赛泊尔斯的好友,同为科技领域顶端设计者的太阳鸟。
但蝶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他毕竟就是赛泊尔斯的学生。
青年继续陈述道:“是太阳鸟,蝶当时并不知道老师的死讯。”
同样有着好友的精神系异能者实在不能理解,这三位历史上知名的友人私下里竟然是这种情况,甚至会暗地坑害好友。
这是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江漓忍不住皱眉:“如果只是为了名誉或者权位,当时的太阳鸟名气和地位都比赛泊尔斯高很多吧,为什么还要对赛泊尔斯动手?”
“江漓,他们是重生者。”
白千叶解释道:“重生者的思维自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理解。”
“以重生者为前提条件,研究院重新整理了一遍赛泊尔斯的时间线。”
青年缓缓叙述出这位一千年前异能者的故事。
“赛泊尔斯出生时,母亲难产去世,又因为情感比常人单薄,被父亲认为是个冷血且克父克母的怪物。”
“在八岁时,赛泊尔斯就被家人舍弃到高危污染区,直到遇见队长。”
“和调查团队一起,赛泊尔斯度过了相对平稳的四年。”
“直到十二岁,调查团队遇见高阶污染物群,为了让队员得以安全撤退,队长留下来断后,并将年仅八岁的儿子托付给也只有十二岁的赛泊尔斯。”
“那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蝶。”
“撤退时,队长把指挥权交给最理智的赛泊尔斯,嘱托让其安全带回所有队员。”
“撤退途中,有队员提出要回去支援队长,赛泊尔斯拒绝,强行带回调查团队。”
“队员对赛泊尔斯的冷漠感到失望,加上队长去世带来的打击,拒绝让赛泊尔斯接近队长的遗子。”
“赛泊尔斯也评判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养育小孩,便独自离开团队。”
“然而小孩却认为自己被赛泊尔斯抛弃,趁夜离开调查团去寻找赛泊尔斯,结果被污染物袭击,感染了噬梦蝶。”
“噬梦蝶可以模仿宿主的人格,侵占宿主的身体,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一定能察觉出噬梦蝶和本人之间的差别。”
“将噬梦蝶认错为宿主本人的人越多,噬梦蝶的力量就越强;噬梦蝶力量越强,污染物的伪装能力也越强,这是个死循环。”
“同时噬梦蝶没有实体,从寄生的那一刻,噬梦蝶就彻底和异能者精神体融合,一旦被噬梦蝶感染,就几乎再没有任何剥离办法。”
“被寄生的宿主只能被困在体内,眼睁睁看着自己掌控身体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被污染物彻底取代了身份,而自己的亲朋好友,也变成污染物的亲朋好友。”
“而赛泊尔斯的异能,数据观测,却可以借助精密至极的传感仪器,记录下异能者和污染物的所有数据,一一进行比对,然后绝对正确地将噬梦蝶和蝶分辨开来。”
“之后顺理成章的,赛泊尔斯将小孩收为自己学生。”
“但在大概十二岁,蝶重生了。”
“重生后的蝶知道了父亲死亡的全过程,心生怨怼,再不愿意听从赛泊尔斯的命令,也不再顾及噬梦蝶的威胁,暗自开发自己的异能。”
“蝶对赛泊尔斯有着很大恶意,但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主动拉进和赛泊尔斯之间的关系。”
“那个时候,赛泊尔斯约十六岁,已经开始利用自己开发出来的技术...”
说到这里,白千叶顿了顿:“嗯,他在用这些技术养家糊口,比如街边全自动烤肉机,附加ai智能收付款。”
“同时,赛泊尔斯还参加了当时奖金最高的科技大赛,一举夺魁,此后进入研究院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研究工作。”
并在短短两年内研究出可以净化日光、解决日蚀危机的天空之城。
江漓在心中补充道。
他知道白千叶提到的,赛泊尔斯十六岁参加过的这一场比赛。
这场比赛不仅给予了异能者大量研发资金,也是赛泊尔斯进入研究院的起点。
但在两年后,这一场比赛也成为赛泊尔斯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之一。
毁城事件后,暴怒的网友扒出在那一场一举成名的比赛中,赛泊尔斯的作品竟然和当时远在另一个大陆科研人员的设计几乎完全一样。
甚至之后赛泊尔斯接连的几个作品,也可以从那位科研人员的设计中找到原型一一对照。
任何科研诈骗的行为都是重罪,这样一来,赛泊尔斯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当初网络上舆论的记载已经消失在历史中。
但时至将近一千年后的今日,网上骂赛泊尔斯的异能者也多如牛毛,用语污秽至极。
第四世纪舆论的“盛况”,自然也可见一斑。
而那位被抄袭的科研者,就是当时已经和赛泊尔斯成为好友的太阳鸟。
“他是重生者...他提前抄了赛泊尔斯未来的设计,还反将一笔?!”
江漓终于发现过来这其中的漏洞。
这种过于黑暗的猜想让精神系异能者有些接受不了。
江漓下意识开口:“赛泊尔斯他不解释的吗?”
他为什么不回应?
当时赛泊尔斯不仅有着出色的科研成果,异能等级也到了恐怖的A级,加上出色的容貌,网上的粉丝数量极为恐怖。
就算爆出毁城这样的大事,也有不少粉丝坚信赛泊尔斯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等着赛泊尔斯的回应。
直到后来抄袭事件的曝光,这些粉丝才终于对赛泊尔斯彻底失望,接连粉转黑,大骂特骂。
“江漓,赛泊尔斯从出生起就觉醒了异能和灵核,但情感格外单薄,是单薄,不是淡薄。”
白千叶解释道:“灵核是异能者情感的基础,赛泊尔斯先天灵核有损,感知不到所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
没有情感,不会生气,不会悲伤,不会愤怒,更不会回应。
在绝对理性的眼中,无论是“毁城”还是“抄袭”,都是已经成立的事实,那就没必要去为此辩护;
之后的“网暴”,也都是异能者们以此为背景下,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背后设计的人已经摸透了这位天才的一切。
就像是一只躲在暗处的蜘蛛,在猎物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织出了最复杂最精密,猎物绝对不可能逃脱的捕网。

“可是, 赛泊尔斯怎么会这样就死掉?他才二十四...”
精神系异能者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情。
谁又能杀得了赛泊尔斯?
第四世纪,赛泊尔斯几乎将每个A级裂隙都清理过了一遍。
就算后来被污染物偷袭而受伤,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赛泊尔斯余威未散, 长时间的压制在污染物心中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不得知这位顶级异能者更详细的信息,就不可能有污染物敢偷袭赛泊尔斯留守的研究所。
就算是当时已经成长起来的蝶,也不可能是赛泊尔斯的死因。
绝对理智的情感足以免疫梦蝶创造的一切幻境, □□脆弱的精神系异能者也不可能承担得起灵能枪械的攻击力。
换句话说,赛泊尔斯的能力天克幻术。
幻术无效的幻术师和白板没有差别。
蝶再厌恶赛泊尔斯,也不会有机会得手。
而且时间线也对不上。
在赛泊尔斯出事后, 赛泊尔斯的研究地点就从原本的科研中心,北域,迁移或者流放到了东域。
而蝶更是直接远走,前去遥远的西域和南域执行任务,几乎没有再回来过。
蝶这番行为在网上被好事异能者解读为对自己的老师失望之至。
顾及以往情分,虽然不愿意对赛泊尔斯毁城一事有所评价,但同样不想再看见赛泊尔斯的脸。
赛泊尔斯死亡时是25年, 当时蝶在千里之外的南域。
江漓又想到, 到了蝶那个阶级的异能者,已经可以忽视大部分距离上的问题。
高阶精神系异能者可以自由穿梭梦境和现实,完全可以做到上一秒还在南域喝咖啡,下一秒就出现在赛泊尔斯研究所门前,甚至是门后。
只要是有智慧, 会思考的生物, 就会有梦境, 被誉为梦境之主的蝶可以移动到所有梦境出现的地点, 或者更干脆,直接入梦。
他不回北域, 也不曾去东域看过自己名义上的老师,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但就算蝶有能力在赛泊尔斯死亡的那一天赶到研究所,话题也只是回到最初。
——他又打不过赛泊尔斯,怎么可能杀得了自己老师?
污染物不是凶手,蝶不是凶手,而太阳鸟也不像。
江漓一一排除着已知的可能选项。
如果太阳鸟想对赛泊尔斯下手,那根本就不会烧掉赛泊尔斯的所有设计稿。
这些稿件烧掉后还需要他自己去补写,还不一定写得出,那太阳鸟烧掉这些稿子干什么,闲着没事给自己多增加一些工作量?
对于这种盗用别人科研成果还反咬一口的人,江漓有理由怀疑,如果太阳鸟在25年对赛泊尔斯下手,那些赛泊尔斯后来设计的手稿也不会是“被烧毁”的手稿,更不会是“赛泊尔斯”的手稿。
而会是太阳鸟的最新科研成果+n。
这些手稿全部被烧毁,太阳鸟自然无法再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
毕竟,谁也解释不通自己为什么补不全自己的手稿,不是吗?
太阳鸟不能,也不敢,网暴的盛大景象,他已经见识过一次。
他甚至不敢爆出赛泊尔斯死亡的信息。
没有人会相信赛泊尔斯的死亡,那些暴怒的黑粉只会认为是赛泊尔斯在逃避事实。
随后,一点点揪出证明自己猜想的证据。
谁又能保证,这些被揪出来的证据中会不会有和太阳鸟相关的“证据”?
所以这些手稿只可能是赛泊尔斯的手稿,只不过被暂时烧毁,需要慢慢修复。
听到学生的疑问,语音对面的青年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是啊,赛泊尔斯才24,所以没有人会觉得他会死亡。”
“但很可惜,江漓,被天空承认的信息,是绝对真实的信息。”
“赛泊尔斯死于0325年,是天空唯一确认的,属于赛泊尔斯的信息。”
“除此之外的任何信息,包括年龄、性别、真名、容貌、声音、异能效果,乃至赛泊尔斯的一切,都从未被天空证实过。”
“赛泊尔斯的所有公开资料,也只是这么多年来,人们通过赛泊尔斯身边之人的记载,才得以一点点拼凑出来的信息。”
之后,白千叶又聊了一些江漓去北域前的注意事项,随后便挂断语音。
骤然得知这种压抑的事情,精神系异能者难免有些郁闷。
趴在江漓头顶的小电视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拍拍异能者头发,把投影出来的动画片放到江漓眼前。
——看动画片,不伤心了嗷
小电视难得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江漓刚感动到一半,就看到冰蝶在电脑屏幕上晃了晃翅膀,小电视瞬间会意飞过去。
电脑开机,显示出最近非常出名的一款双人闯关小游戏。
在这短短不到一周时间,冰蝶也被带着学会了打游戏,现在狼狈为奸。
灵器应该不需要担心近视吧?
江漓刚把心中的吐槽憋回去,就听到房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
声源疑似是某主角。
精神系异能者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
某主角原本趴在懒人摇椅二合一版沙发上。
没想到,因为打游戏过于激动,主角在紧张的战斗过程中突然变成了少年体型,翅膀扑腾力度过大,把自己和整个沙发一起带翻到了地上。
江漓实在想象不出来,一只长着翅膀的生物是如何把自己摔到地上的。
实在是天赋异禀。
金色绒羽的翅翼还志气高扬地舒展在它主人背后,就算迎来摔跤这样让翅膀丢脸的巨大挫折,也要顽强不屈地继续扑腾,展现出自己坚韧不拔的高贵品质。
只留下它的主人陷入沉默。
很显然,主角本人也不太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
他也不理解,自己翅膀为什么在整整一周的相处后还和他这个主人如此不熟。
于是谢云虹翻过身,把顽强不屈扑腾着的翅膀反压在地上。
————
选拔赛并不像期末考核那样分笔试和武试。
所有测试的根本目的都是评测异能者和污染物的对抗能力。
包括但不限于基本对战能力,追踪,污染物种类辨别,污染区生存,面对高阶污染物时如何增加自己的存活概率。
选拔赛舍弃了笔试和武试,选择直接将考场设置在专门挑选出的污染区,进行一系列考核。
换句话说,选拔赛将直接考核异能者在污染区中的实战能力。
为了提前适应这种考核模式,冲刺班的所有复习任务也都会在污染区中进行。
异能者最后的得分都是单人计算,但这不意味着,异能者们在污染区中会不组队。
考核本身是支持甚至鼓励团队协作的。
考场中会随机刷新出一些任务,其中就有不少多人协作任务。
污染区中环境变化莫测,污染物能力诡谲多变,危险无处不在,长久以来的经验证明,团队协作可以在污染区中避免很多安全问题。
独自行动的异能者自由是自由,但生存时间和存活概率一般也很自由。
考核虽然不反对异能者组队,但为了保证考核的公正公平,所有考试学员都需要佩戴遮掩身型面容的特质灵器,只能以专门的编号互称。
也就是说,所有参加考核的异能者只能在考核开启后,以陌生人的方式重新组队协作。
防止出现“雇佣”高战力队友为自己打分的特殊情况。
天空系统将随时监管考核,所有作弊行为都会被通报,同时取消考试成绩和考试资格。
不过,这又要提到一个特殊情况。
比如江漓和谢云虹这种高灵力契合度的参考人群。
这种特殊人群完全不用担心走向,凭借灵力之间的感应,就算遮蔽掉面容,在污染区中也可以很快远程锁定到对方。
除此之外,如果异能者和自己的同伴足够默契,也很容易在不依靠面容声音的情况下,根据其他方面的特点来找到自己的同伴。
这些定位同伴的行为并不算作弊。
说白了,屏蔽面容只是为了防止特殊雇佣行为,而不是阻止异能者们相互合作。
能默契到在灵器的阻拦下相互辨认的队友,才会被天空承认。
当然,特殊暗号带来的“默契”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
多年以来的考核案例告诉异能者,不要对天空系统的监管抱有侥幸心理,不然你的名字将永远刻在自己的异能者档案上。
今天,则是冲刺班正式开始复习试炼的第一天。
老师已经把遮掩面容的灵器发布下来。
这种灵器不仅可以改变异能者的声音,遮掩异能者的面容,此外还有污染净化功能,以及最关键的,致命危险传送功能。
考核者在考场中遭遇致命危险,或者污染指数超过极限数值时,面具中的防护/净化结界就会触发,同时将异能者传送出考核地点,进行紧急救治。
江漓打开手中的密封袋,取出一副花狐狸款式的面具。
面具是半脸款式,正好露出异能者下半张脸,不会影响到呼吸和进食。
异能者身侧有一层屏蔽视线的结界,防止有心人记下其他考核者面具的花色,以此进行作弊。
刚触碰到异能者的皮肤,灵器就严丝合缝地贴合到异能者面部,轻若无物,也不会遮挡视线。
要不是江漓抬手就能摸到面具冷硬的触感,差点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戴上灵器。
考核正式开始后,异能者穿过前方的随机传送阵法,身型瞬间消失不见。
这次的考核地点是一座曾经的三级人类城市,水榕城。
在一次天裂爆发灾害中,污染潮突破了城市中支撑防守结界的基石,城主灵核与基石共生,几乎同时陨落。
不超过一个小时,没有城主和守城结界守护的水榕城被污染物潮彻底吞没,原本繁荣的人类城市化作污染区的一部分。
或许是残留的守城结界或者城主死前爆发的灵力还在守护这座城市,水榕城就算成为了污染区,也只是污染区中最低级的0.5级污染区。
比无污染地区的污染浓度更高,但又没到一级污染区的地步,污染物密度也远比一级污染区要低。
不仅如此,城市中残余的人类建筑也可以为异能者提供隐匿身形的掩体和休息地点、商店、医院等建筑的遗址,也残留着不少可用的补给资源。
为了保证公平性,在考核开启前,异能者空间内所有物资都会被清一遍,只能携带限量的物资。
补给资源在污染区考核中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作为学院特地挑选过的特训地点,水榕城无疑是最适合学员适应污染区环境的地址。
在脑海中将水榕城的信息过了一遍,江漓开始观察起周围环境。
他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
水榕城距离漓水不远,城内的游乐场很出名,江爸江妈还带着小时候的江漓和谢云虹去水榕城的游乐场玩过。
而今,水榕城再也不见当年小孩眼中的繁华和热闹。
水榕城中的标志物,特有的水榕木还活着,根系蔓延在灰黑色的建筑残骸上,让整个城市都带上一种荒芜而死寂的氛围。
原本干净敞亮的街道也盖满了榕树叶,散发着树叶腐败混合着泥土腥臭的气息。
街道上方,榕树枝叶层层叠叠,几乎霸占掉所有阳光,只有零稀几抹光照侥幸逃过拦截,稀稀落落地照在地上。
这种对比让精神系异能者有些难过,昏暗的环境也难免让人心情郁闷。
好在扩开灵力场后,江漓很顺利地找到好友的灵力源,让异能者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很多。
准确来说,江漓找到了一列谢云虹的灵力源。
或许是因为污染区范围太大,担心好友找不到自己,谢云虹每隔一段距离就在路劲中留下一个灵力源。
在这一列灵力源的最前端,是最大的一坨灵力源,高速移动着,每移动一段距离就又掉落一个小点的灵力源。
应该是也察觉到好友的气息,谢云虹激动地和江漓打了一个招呼。
但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最大坨的灵力源迅速冲出江漓的感知范围。
江漓还没来得及和谢云虹搭话,就眼睁睁看着好友灵力源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星星点点的灵力源道路。
精神系异能者陷入沉默,为好友默哀了整整0.3秒。
主角好像运气不太好,直接被传送到污染物的脑门上。
希望等他找到谢云虹时,主角已经解决掉了污染物吧,大概。

无奈, 江漓只能先向谢云虹灵力的标记点位走去。
经过数年时间的累积,水榕树叶已经在街道上铺了厚重的一层,异能者走在榕树叶铺成的道路上, 脚下传来厚实松软的质感。
因为过重的湿气,最底部的树叶已经腐败成泥层,传来混着草木气息的土腥味道。
时不时有细小的虫豸被青年的脚步声惊动, 从叶面下钻出来,带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好在最怕虫的那一位不在现场...话说回来,谢云虹现在都长翅膀了, 到时候看见虫子,应该不至于再挂他身上吧?
真是见鬼,会吹火的鸟竟然怕虫,说出去也真是让异能者大开眼界。
考虑到主角鼻子过于敏锐,江漓避开这些藏着虫的树叶堆,免得沾上什么虫子的气味,不好和谢云虹解释。
不久后, 江漓眼睁睁看着谢云虹从另一个方向窜进他灵力场, 又飞速地离开。
只留下一地的灵力源,嗖的一下就没了影。
不超过五分钟,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了一次,飞速奔驰的主角跟个炮弹一样窜过江漓的感知区域,差点让精神系异能者以为他今天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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