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古玩鉴定手札by水蜜桃布丁
水蜜桃布丁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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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鹤带领直播间的粉丝领略了一番异国风情,终于走进了一家店铺。
老板用口音浓重的英语问他需要什么。
项景同回复道,“随便看看,如果有需要会说。”
叶之鹤则是打量起这里的东西,超高的空间利用率,有些昏暗的灯,把整间店都映得有些昏暗,有很多工艺品,都是从华夏那边流过来的,老板渴望的看着他们,想要他们也买些东西。
叶之鹤到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拿起了一件东西。

第109章 巧合*新表现主义
那是一幅被藏在角落布满了灰尘的画作, 只是露出一个角来,就让叶之鹤注意到了。
这店里的二手物品太多,而且空间利用率太高, 老板也不确定每一样东西都能够被摆放出来。
现在看见叶之鹤对很角落的一副画感兴趣,也马上过来和项景同交涉。
叶之鹤看了项景同一眼,项景同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马上和老板砍起价来。
老板开的价钱是四万比索,换算成为人民币, 大概就是五千元这样。
项景同肯定是能够压就尽量压低, 最后压到了三万多比索拿下了这幅画。
走出店门的时候, 叶之鹤轻轻的吹了吹上面落得灰, 项景同都梁仲都扇了扇。
“这可真是够呛,这幅画还能要吗?”项景同拧了拧眉头,又凑过去打量, 要是说国画,他最近也能够说点什么词了, 油画他还真不懂。
看起来有点抽象, 但又不是特别抽象,项景同对于抽象画的认知就是抽得人都不认识就是正宗的抽象画了。
这幅……还是可以认得出人的。
“保存得不是太好,有划痕的情况。”梁仲摇摇头,对这幅画不是太看好, “鹤哥, 这幅是什么画来着?”
“油画, ”叶之鹤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紫外小手电筒细细的查看着, “这幅作品没有框架, 画布有些松了,但情况比我料想得要好一些, 划痕很轻微,油彩有些微干,但没有到开裂的程度。”
“没有署名,看艺术风格,但我已经猜到是哪一位画家的画作了,朱利安·施纳贝尔,他是一位画家,也是一位雕塑家,还是一位电影导演。”叶之鹤沉思道。
“其实说画我脑中都没有近现代艺术的概念,鹤哥你一说我还有点恍惚,就感觉这是文艺复兴那个时候的人,一听才是上个世纪!”梁仲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华夏的玩品和国外的玩品也有一些很不一样的地方。
梁仲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不至于,可能因为……咳,美国没有多少历史吧,而且也不是一说外国人就都是欧洲人的。”叶之鹤轻咳了一声,在说到禁忌内容的时候还小小声了一点。
可大家都听到了,直播间里的粉丝就开始整活了。
[我也知道,但我不说。]
[他也知道,但他不说。]
[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不说。]
“不说这个,其实还是因为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从英国掀起了一股波普艺术的浪潮,那个时候为了唤醒战后死气沉沉的英国,一些艺术家企图寻找一条新的路,于是他们采用大面积明亮的色调来表达心中的述求,对个性的表达,以及对流行文化的追求。”
“但是朱利安·施纳贝尔是新表现主义的流派,六十年代,波普艺术在美国逐渐取代抽象主义,开始变得流行起来,而新表现主义则是对波普艺术的反动,在画面、笔法、情调上提倡对20世纪初表现主义的回归。”(1)
“你们想想看,波普艺术是大胆采用鲜明的色块、流行文化图像,提倡机械复制,迎合现代大众消费,那么作为反动的新表现主义会是怎么样?”
叶之鹤留下了一些问题给他们做思考。
两个人一下子就把目光移到了这幅灰扑扑的画上,灰尘已经把这幅画该有的浅淡、极简、收敛的色调覆盖了大半,也就是叶之鹤能够看出来了,换做是他们……呃。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始说鬼话。
“我觉得应该是考虑怎么用极简的笔触来抒发画家内心浓厚的感情,然后浓厚的感情会和以上这些形成鲜明的对比……?”梁仲猜测道。
“我也这么觉得,”项景同小鸡啄米一样,看了看藏在背后的手机画面,又补充道,“如果是导演的话,应该很擅长于从美术以及流行文化当中提取元素,而且他的画作不仅仅擅长于使用不寻常材料入画,还经常使用文字作为画作的中心主题,看这幅画……诶?怎么没有字?”
项景同像只盲眼虾一样到处寻找文字,随便别在裤子上的手机也咕噜咕噜的滚在地上。
叶之鹤忍俊不禁,还是拿起了他的手机,看那页面,俨然就是朱利安·施纳贝尔的个人百度资料,“在1987年以后,他的画作才经常出现以文字作为中心主题的情况,这幅画应该是在1987年之前作的,所以当然没有字了!”
他把手机还给项景同,项景同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笑了,我想起了名场面张飞的‘俺也一样’。]
[有那味道了。]
[百度了一下,原来就是那个拍《潜水钟与蝴蝶》的导演,挺特别的。]
“没错,这幅画,我也无意留下,应该先托人送回国修复吧。”叶之鹤倒是看到直播间里很多人说想要,但他还是不要太多次在直播间里售卖自己找到的东西。
偶尔来那么一两次可以说是给直播增添趣味,太多次就和利益挂钩了。
有些关系一旦牵扯了利益之后就会变味,他还是希望直播间里的关系纯粹一点。
话提到这里也有人问估价,叶之鹤对这幅画的估价是五万到七万美元的价格,转换成人民币就是四十六万到六十四万当中的估价。
直播间先是静默了一下,然后就是礼物纷飞的特效。
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也不是每一次叶之鹤找到什么都能够得到大家的热烈祝贺的,主要这还是出国之后第一件,叶之鹤就证明了自己的火眼金睛即便是出国了也依旧好用。
他们继续往前,正想要进一家店,路上就来了一辆马车,引起了旁边一个旅行团的注意。
“哎呀这个年代还有马车啊?”
这应该是一家老小出来旅游,出来的有中青年有小孩有老人的,看见马车过去,他们都很是好奇的看了一会,一个年轻人一看叶之鹤,就眼睛亮了起来,直接跑了过来,“鹤哥鹤哥!巧啊!我也是你的粉丝,‘秋收有藏’!”
“秋收有藏,我知道你!”梁仲马上就说了出来,“鹤哥问问题,你总是很快就回答出来。”
“我京大历史系的,之前鹤哥线下鉴宝会我还想去呢,外出实习了没空,这回陪家里人来吕宋旅游,还想着会不会碰上鹤哥呢,现在看来果然很有缘分!”秋收有藏看见他们,显然很激动,说话也是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
秋收有藏一过来,他的家人们马上也跟着过来了。
叶之鹤一看其中一人,这不是缘分吗?
这人也是蒋知先带来的团队里的一员!
“看来真是巧合了。”叶之鹤轻点头。
“是挺巧,哈哈,我还说我儿子天天念叨的人是谁,原来是叶先生,”那人出声道,“叶先生这是在直播?”
“是,打算随便逛逛,找点素材,今天运气不错。”叶之鹤又说。
“爸……你们认识啊?”秋收有藏很是惊诧。
“我不是说出来公干吗?团队是和叶先生合作,”因为沉船的事情没有明面报道,所以很多事情处于保密阶段,叶之鹤也没有透露出现,秋收有藏的父亲林寿也就是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所以说很巧。”
“鹤哥我们能跟着你逛吗?”秋收有藏有些巴巴的看了看家人又看了看叶之鹤,“也不是吃肉,就是有点好奇。”
“这倒是没有什么,一起逛也行,不过我在直播,你家里人应该不介意吧?”叶之鹤倒也无所谓和一群人还是一个人一起逛。
“不介意!”秋收有藏的妹妹五六岁这样,就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说话,眼睛也扑闪扑闪的,“我想和哥哥一起逛。”
说着已经主动过来牵住叶之鹤的衣角了。
一群人都有些哑然失笑。
略微讨论了几句,叶之鹤问了他们的行程,知道大家都是一起的,干脆就一起逛了。
秋收有藏的名字叫做林秋收,小女孩叫做林秋希,一路上都巴巴的扯着叶之鹤的衣角,叶之鹤觉得好笑,走进一家游客不那么多的店铺,便是看到很多工艺品罗列其中,还有很多珍珠项链、围巾、墨镜、太阳帽等等。
叶之鹤停在了一个展柜前,这里摆着几尊玉,玉上镶金,不过棉多,水头不足,叶之鹤只是想买颗珠子哄小孩。
这孩子一直扯着他往一边去,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那里面的东西。
那是单独被框起来的展柜,展柜中放着一尊白玉雕刻的兔子,周围还有很多掐丝鎏金的装饰环绕周围,看起来富贵非凡。
林秋希从自己背着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钱包来,指了指展柜,对着父母理直气壮,“我有钱,买,送哥哥!”
林家一家子就都笑了,尤其是她的母亲笑得更是猖狂,“希希从小就是个颜控,看见好看的人就想要送东西。”
[人类幼崽也喜欢好看的。]
[这有什么,上到刚出生,下到准备死的,都喜欢长得好看的。]
[老衲也喜欢长得好看的!]

叶之鹤当然不可能让小孩子买东西给他, 也不可能收下。
倒是觉得这一尊白玉挺有意思的,多看了两眼。
林秋收那可是叶之鹤的资深粉丝了,见叶之鹤多打量了两眼, 马上就凑过去小声问,“鹤哥,这个是不是有搞头?”
叶之鹤也没想到林秋收这么机灵,马上就过来了,提点几句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对这东西的估价在十万人民币。”
林秋收一问老板, 顿时就觉得有搞头, 他自己实习的时候也赚了点钱, 现在不用这笔钱更待何时。
至于他的父母最多也就是确定几句,但林秋收的态度很坚决,林秋收又是一个成年人了, 可以为自己的行动负责,而且他的钱又是自己赚的, 他自己有完全自主的支配权。
所以林秋收成功拿下了这个东西, 又去和梁仲嘀嘀咕咕的了。
梁仲倒是仔细的看了一眼,无疑这肯定是国内的东西了,之前看白玉,他还以为是吕宋白玉。
吕宋这里的三种特色有机宝石, 无非就是珍珠、珊瑚, 然后就是砗磲;也有些人说是珍珠、吕宋白玉、砗磲。
砗磲现在是世界濒危物种, 没有经过百年千年的玉化, 是不够美丽的。
而吕宋白玉却因为颜色洁白细腻, 在做室内装饰、建材上很有竞争力,也有不少人用来雕刻之类。
现在这一尊白玉颜色更加清透温润, 周围复杂的掐丝鎏金工艺,没有现代机械的味道,周围的装饰上还悬挂着大小不一的鎏金铜钱的样式。
这种雕刻风格,梁仲最多能够看出是清代的,可是从这种金玉搭配的繁复风格上,又体味到一丝乾隆年间的味道。
除了这尊玉雕,这间店里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了。
他们走出来之后,便看到前面的游客越发的多了起来,而且声音还不小。
“我们去哪里看看吗?”林秋收的母亲有些好奇。
“一起去看看热闹?”叶之鹤也有些好奇了。
他们走过去才知道这里是在开珍珠,海蚌的咸腥味一下子就钻进了鼻腔当中。
但很多人还是围在这里看热闹。
之前说珍珠是吕宋三大有机宝石,尤其是金珠,从前的吕宋金珠就十分出名,色泽饱满,浓淡自然,不过吕宋金珠以淡金色为主,如果遇上浓金色,那就是万里挑一的绝好珍珠。
这么一颗要比黄金的价格高上许多。
而这里打的自然也是出金珠的名头,所以这些人就和玩赌石的人差不多,只不过是在这里赌珍珠。
看这些人都是国内来的旅游团,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高管来团建。
别说旅游团了,就连这家赌珍珠的老板都是华夏人。
高管也难以抵御这种刺激啊。
现在的人为了赚钱都卷得不行,跑到国外来了。
“真的有金色珍珠吗?”林秋收摸摸下巴有些好奇。
林寿也看了看,现在很多出的都还是白色珍珠,偶尔有一些出了黄白相间的珍珠,“老板还算是实诚了,分价格区间来卖,那些产金珠的金唇贝标价确实是高,但也确实是真的,每年吕宋这里的养殖场要出很多珍珠,是金珠的不过只占了30%,所以这里还是有可能产金珠的。”
这里也有产普通珍珠的海蚌,算下来也要100元人民币一个,至于金唇贝直接就不用比索来标价了,直接就是标价1000美元。
这些人也不缺钱,还有不少人买金唇贝在这里开。
项景同也有点手痒,打算开几个来玩玩,所以直接把一箱都包下来了。
直播间里以前都是调侃项景同的声音,现在一下子就转变了。
[爹,冷面王子你是我的亲爹!]
[还缺腿部挂件吗?一出手就是一箱!]
[都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大户了,这可是榜一大哥啊!]
到了现在项景同依旧是榜一,有的时候南柯一梦打赏多了一点,刚刚超过他,就又被他压了下来。
“……这是阿鹤给我发的工资,总是要拿出来花花的对吧?”项景同看到直播间里的酸言酸语,就忍不住想要吹个口哨了。
“其实这句才是重点吧?”梁仲小声的吐槽道。
项景同直接买了一箱,旁边的人也没有散去,反而还在这里看好戏呢,看到是几个年轻人还有一家子在这里,还有一个搞直播,都挺感兴趣的。
“要不要猜一下?”项景同看向他们。
林家人还有点不好意思,叶之鹤和梁仲已经随便挑了一个了。
“我选这个。”叶之鹤也是随便看,这种珍珠也是种植的,所以体态较圆,但是金唇贝也不能透过外壳看里面是什么样,叶之鹤也没有透视眼,被动技能冥冥之中也没有被触动,他也不是万能的。
现在就是玩性大发来弄了一个。
梁仲也挑了一个。
然后林家人也有些好奇的在梁仲他们的撺掇当中都各挑了一个。
叫师傅帮忙开的过程当中,叶之鹤好像看到了什么,径直朝着那边的店铺走过去。
那也是一家二手物品的店,门口摆放的招财猫循环往复的招着手。
项景同和梁仲看见叶之鹤去店里买了一座旧钟,时间使得这一座钟的颜色也变得暗沉下来,停转的指针上面也同样有了锈迹,只有顶上的人依旧满脸笑容。
“这钟给我不一样的感觉。”项景同这个时候又开始发挥他的直觉了。
但叶之鹤却觉得他是在夸人。
“什么感觉?”叶之鹤问。
“旧,而且现在的表盘,哪怕是到了清朝时候的表盘基本上都是白面的了,和黑色的数字对比起来很明显,所以我笃定这座钟应该是老东西,清朝之前的?”项景同凑过来看看。
一时之间什么珍珠都没有这座钟重要了,林家人也都凑过来看了,甚至于那些没有离开的高管也有些好奇的过来看。
这座钟通体铜色,表盘联指针的地方亦是铜色,数字也并不像是平常看到的钟那样北12南6西9东3的,而是像游标卡尺那样有外圈内圈,外圈北半圈有15.16.17等等数字,和现在的钟表计数方式不一样。
“这钟还挺有意思……”一个高管出声道。
旁边的人顿时就把眼神投向了他。
“我们看看,就是好奇,可以吗?”那个高管双眼放光的问着。
叶之鹤只觉得他有点面熟,不过他都开直播了,自然也无所谓多少人在这里看着了。
“不要紧,您自便。”叶之鹤点了点头笑道。
梁仲却好像认出他是谁来了,直播间也有很多人一下子就认出他们这群人是谁了。
这不是现在大热的皓月手机集团那一群高管吗?刚才那个领头的高管就是田总啊,在互联网上很有自己的一套名气,出了名的高瞻远瞩。
[居然偶遇田总!]
[我的天,鹤哥你发达了!那是田总!]
[小田哥也在这里,今天和‘钟’都挺有缘分的,小田哥宣传的新手机就是‘钟’系列!]
梁仲也激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直播上。
“可以说说这个是什么钟吗?还没见过这个样式的。”田总颇有些好奇的问着。
他身上就是有这种亲和的气势,无论和谁交谈,马上就混成了中心,现在不知不觉的就混到了前面,秋收有藏自己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是一座古董钟,年代确实比较久远。”手中的这口中钟长宽高分别是30、18、12cm左右,相较起别的古董钟来说,的确是十分的小巧。
铜金色的外表,上面是一个鎏金繁复罩顶,刻画着神话故事,十分精致,而罩顶上面最中心的位置是一个女子笑着打招呼的模样。
下面的钟声是四面,正面依旧刻画着时间女神,时间女神的手上拿着的绳索,似乎要拉动时间一样。
钟身上有五面机械,精密非凡,不仅有着时间显示,表针还指向某些特殊日期,另一个表盘指向十二星座等等。
“这应该是比较原始的表盘和指针了,十六世纪的时候刚刚出现锚形擒纵器,以及钟摆、发条等等的使用,而其他国家要到十七世纪,你们看看这里就是很原始的状态,基本上可以判断这是十六世纪的古董钟。”
“应当是来自于德国,十六世纪的时候德国出现了可以放置在桌面上的钟,德国想来都是追求比较简洁严谨、细致理性的风格,很少见钟表上会镶嵌钻石,雕花、珐琅之类的元素,而且那个时候的德国钟很喜欢采用动态人偶在钟表外壳上,你们看最顶上打招呼的人还有这里雕刻的时间女神?”
紧接着叶之鹤又开始说了说底座的问题。
那个时候的钟表还喜欢放在一些比较潮湿的地方,所以底座很容易被虫蛀,至于选择什么底座、什么花纹也要契合时代特征。
田总听了也不住的点头,十分认真的样子。
“……总的来说,这是一座来自于十六世纪的德国古董钟,我甚至可以具体到年份1565年……咳咳,因为曾经有过一位女王收藏过这座钟,所以有收藏图录。”
叶之鹤笑了一下,还是有些赧然。

第111章 识货*法式老家具
这座钟曾经归属于玛丽·德·美第奇所有, 她是法国国王亨利四世的王后,也是亨利十三的母亲,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摄政王, 但最后却在和儿子、首相的斗争当中失败,最后被流放,在孤独当中死亡。
这位法国王后对于当时的艺术发展是有一定贡献的,她支持许多当时的艺术家,推动了当时许多艺术的项目。
推动了巴洛克艺术的发展, 建造了巴黎卢森堡宫, 对法国文学和戏剧赞助推广等等。(1)
而当时的德国钟表可以说是在世界上独树一帜, 尤其是当时的德国钟已经可以将时间的误差缩短到15分钟之内, 这位法国女王选择收藏这么一座在艺术和技艺方面都有着显著特征的钟,也并不奇怪。
听完叶之鹤对这座钟的来源以及被收藏的一系列故事,田总小心的打量着这座钟, 便被这座钟身上那种严谨、细致以及不失浪漫生动的感觉感染,觉得这和他们即将发布的新手机的风格十分契合。
“我很想要这座钟!”田总的眼睛里带着火光一样, “我觉得这座钟很好, 不知道叶先生肯不肯卖?”
叶之鹤也有些哑然,这还真的是他最快的记录?入手马上就转手卖掉了?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收藏外国藏品的意思。
他接触得更多的还是国内的东西,而且五千多年的历史源远流长,这么多东西在等着他, 国外的东西他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前提是真的有国外的东西可以打动他的话。
现在这座钟是不在其中的。
“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叶之鹤问。
“免贵姓田。”田总也并不奇怪。
互联网是很多人知道他, 不知道他也很正常。
“田先生, 这座钟已经停摆了, 买回去需要经过专业人士修复,现在会修复这种古董钟的人很难找, 我也没有确定这座钟里面有什么问题,你确定要买这座钟?”叶之鹤只是提前把话落在这里。
田总却很欣赏他的坦诚以及他身上的这种从容,“这不是问题哈哈。”
叶之鹤对于这件古董钟的估价是两千五百万左右,田总自然不会在这里讨论价格的事情,他指了指直播镜头,“这是在直播吗?”
“对的,带一些粉丝出国来转一圈,顺便淘淘国外有没有什么宝贝。”叶之鹤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直接了当。
田总和直播间的粉丝亲和的打了个招呼,下面的粉丝弹幕就和炸了一样,那态势好像比叶之鹤得到好东西还要热情。
一堆人在下面叫着‘田总好田宗妙田总呱呱叫’的,直播间也迅速涌入粉丝,之前的粉丝也多是卡在几万大关,现在田总一下子出现在直播间,马上就破了十万大关,还有往上冲的趋势。
这到底是什么人?
项景同小声说,“卖手机的那个田总。”
叶之鹤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这也难怪直播间直接炸了。
项景同现在就是叶之鹤的小秘书,沟通价格的时候就是项景同和田总带过来的助手沟通的。
“三千五百万,他们还说想让阿鹤拍个宣传片广告。”项景同低声说道,“我预估了一下,对各方面都很有促进作用,主要是阿鹤你怎么想的?”
项景同直觉叶之鹤需要这些东西。
有的时候秘密会让人更有魅力。
虽然有很多事情叶之鹤没有告诉过他,但两个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默契。
叶之鹤根本不用多想,点了点头,“我很有意愿。”
田总给的诚意挺足的,而且现在他现在直播到这里,声名值的增长速度变慢了,叶之鹤也想要寻找新的方式,来增加多一些声名值。
还是想要看看系统修复的样子。
他还没有和系统亲口说一声谢谢,也许系统是个智能的东西,能够听到他的说话也不一样。
得了叶之鹤的态度,项景同就去那边和那些人接洽了。
于此同时,开蚌的老板和伙计有些惊喜的呼唤了一声。
原来是开出金珠了!
而且还是浓金色的珍珠!
珍珠被冲洗了一下,浓郁的金色就像是被时光流淌的砂砾,也像是傍晚余晖洒落的一层金光,金灿灿的晃得耀眼,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欢。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浓金色的珍珠。
相比之下,之前开出的那些白色珍珠或者香槟色的珍珠,实在是相形见绌。
看来今天遇到的都是好消息。
“看来今天运气都很不错。”田总也微微笑着。
“红日高升,就是吉星高照,自然运气极佳。”叶之鹤说道。
那一箱蚌项景同也让大家一起玩,一起开,但除了项景同选中的蚌开出了金色的珍珠之外,别人开的都是香槟色。
就连叶之鹤选中的蚌里也只是开了香槟色的水滴形珍珠。
比起那些黄白相间的丑珍珠要好上许多。
和田总的短暂相遇,给叶之鹤带来了不少的好处,田总晚上的时候还请他一起在马尼拉国际大酒店吃饭,在那里有一场小型音乐会。
叶之鹤欣然应允。
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两边的人便分开了,叶之鹤继续带着林家一家在这条街上逛着。
而田总说他们要出海去看海豚,去火山上骑马。
叶之鹤想到后面自己可能有一段时间在海上或者码头,就知道自己并不着急,也不羡慕去看海豚。
项景同则是用了一个红丝绒袋子将金珠包裹起来。
一共出了三颗金珠,两颗淡金色,一个浓金色,淡金色的正好给赵婉茗做耳坠,浓金色他自有打算……
路过教堂的时候,他们还走进去转了一圈,静静的欣赏着里面的雕塑,彩色玻璃投射下来的光竟然让他们感觉格外的宁静。
叶之鹤坐在长椅上,也有些沉静,最后起身离开这里。
广场上的孩子带着笑容在肆意奔跑着。
林秋希也开心的吹着手里的泡泡,玩得并不很久,他们就拐道去了另外一条街。
比之前那条街充满着中式风情不一样,这边更像是西式的古着店,那些维多利亚时期的长裙和男士礼服被挂在橱窗里,自然也有西式二手家具。
叶之鹤他们就喜欢这种地方。
林夫人一进去马上就看上了一盏西式台灯,灯罩上面的米色流苏实在太过于有风情了,被她打量了许久,但是价格让她还在犹豫。
叶之鹤看了一圈,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一张桌子上。
这张桌子有些陈旧,旁边的金色装饰微微褪色,但依旧不减其优雅气度。
项景同和老板沟通了一下,才知道是一个赌徒走投无路的把家里东西都搬过来卖了。
周围这几件都是他的东西。
叶之鹤看了一圈,只觉得这是暴殄天物,这几件东西都是好东西,上面连标识都清晰可见。
不仅仅是买的人不懂,老板估计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赌徒来这里卖的竟然会是古董家具,毕竟这样的陈旧,有人愿意收就不错了。
手轻轻抚过上面的标识‘亨利·达松’,直播镜头也拍得很是清楚,项景同还在那边问价,象征性的砍了砍价,马上就把这三件家具收入囊中。
也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流入外面,但却没有识货的人,如果换到卷生卷死的国内,这样的家具早就被二道贩子给收走了,哪里还会流落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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