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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任务二已完成，获得奖励：参差不齐的石板
开始阶段任务三：逃离凝视之物
祂注意到了你，快逃吧，要么逃走，要么抓住祂。
阶段任务三奖励：时间之石（降维版）】
就在我们上船的那一刻，任务结算在我耳边响起，哈哈，出来的时候呢，但是我俩现在要往哪逃？？？
虽然我知道幻梦境也会出现神明，但是直接盯上我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浓，然后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出现在了船头。
我的眼前出现了眩晕，周围的世界出现了一条条裂缝。
不可直视神明之身。
我几乎是瞬间捂住了维拉尔的眼睛。
那只眼睛消失了——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船上。
他伸手的瞬间《全知之书》里的触手也同时伸了出来，两股力量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差点掀翻我和维拉尔，维拉尔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拉着桅杆，船倒是一点事没有。
出现在幻梦境的只是我们的意识，如果在这里被换掉了，那醒过来的可能就不是本人了。
……除非我把祂吞掉。
做得到吗？
不对，不是做不得到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吞掉啊？！
我在这个世界呆久了，但是我的食谱还是正常的啊，那些小说里突然一下就想出办法然后就知道怎么做了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的常识，我的常识，好像不一样。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吐槽啊。】
【我以为你现在成熟多了，是我想多了啊。】
呵，我们社畜都是表面冷静，内心狂躁的。
【你问你的书啊，虽然它看着不靠谱，但是现在它都能和那个神打的有来有回诶。】
我一言难尽地看着双手齐出加上触手的《全知之书》，如果指的是两只手掰着那个人影的眼眶，扣人眼珠子是打的有来有回的话，很难想象对方的心理状态。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问题，一根触手带着一张纸条过来了。
「心脏。」
上面只有两个字。
我大概知道了。
“小瑜，站到我后面去。”维拉尔看着就想上去帮忙，我一下拽住他。
“你别去，被祂吞掉，就真的出不去了。”
维拉尔虽然头铁，但是听劝，他知道季瑜不会骗他，而且看起来他弟弟已经有办法了。
“我需要做什么？”他问。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恐怖，但是应该没事。”我不确定的跟他说，然后从头顶开始，我慢慢变回了一开始进入幻梦境的那个黑影。
和身上都是星空的维拉尔不一样，我身上只有那颗金色的心脏有颜色。
我伸出手到自己的胸口握住了那颗微微跳动的心脏。
这个感觉很奇怪，我的手融入了胸口中，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就那么把心脏拿在了手上，然后递给了维拉尔。
“把这个丢到祂脸上那个眼睛里，我就能吞掉祂。”
我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响起，那边《全知之书》已经快要拦不住那个人影了。
摘掉心脏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一点，维拉尔闻着有点香。
像是那种快餐店的炸鸡配着冰淇淋的味道。
【宿主……冷静点，你不能把主角吞了！！！】
我打了个激灵，哦对，我是切片，觉得本体香是想合二为一的本能，因为没有心脏压制，所以有些本能全出来了，冷静冷静。
维拉尔有些疑惑，但是他绝对相信我，然后我看着他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
不是，等一下，投篮姿势？？？
我的心脏以一个完美的弧线掉进了《全知之书》扒住的眼眶里。
然后那个黑影不动了。
一声尖利的声音扫荡而过，感觉我耳膜快破了————
接着我看见，我的心脏装在了祂的眼眶上朝着我走来。
这个画面有点太掉san了吧？！
走到我面前，人影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像是一个长着手脚的金色心脏，十分熟练地手脚并用扒开我胸口的空洞把自己放了进去。
有点太智能了。
然后我觉得自己饱了。
感觉一股可乐糖的味道在我的体内蔓延，我长出了一只右眼，和最开始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眼睛一模一样。
【阶段任务三已完成，获得奖励：时间之石（降维版）】
我松了口气，恢复了人类的身体。
“小瑜，眼睛……”
维拉尔看着我愣了一下，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右眼没恢复……”他想了想，“是红色的。”
我一愣。
不会吧，我吞掉的邪神的特征会在我身上显现？？？
【咳……毕竟是卡BUG呢，能让你的意识占主导已经很不错了。】
坏了，等回去我要怎么向其他人解释。
红眼病吗？？？

第33章 安全监管
在第三个月亮落下之前我和维拉尔总算是赶回了最开始的沙滩，刘大爷还在那里等我，只是他看起来好像和最开始不一样了，他长出了角，整个人的形态也变大了一些。
“他在幻梦境呆的太久了，快要被同化了，得赶紧走了。”维拉尔倒是一眼看出了他的状态。
来过的人确实不一样嗷。
“我是刚刚被你带进来的那个人，我找到我哥了。”我对刘大爷说，刘大爷看我的眼神好像更警惕了。
……明明我现在是人类的样子，就是右眼红了点！
但是他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吊坠，将吊坠在我们两个的眼前晃了一下。
只是眼前一黑。
我在躺椅上醒过来。
然后就是刘大爷的咳嗽声。
“你是谁。”一把刀只是瞬间就别在了我的脖子上。
……薛晋这个身手是不是有点不太像个老头的身手。
“季瑜，薛老师我是我，没被掉包，眼睛是别的问题。”这一刻我的语速超乎我的想象。
“出来前……咳咳……确认过了，没事……咳咳咳……”刘大爷他真的我哭死，咳成这样还为我解释。
“……”薛晋收回了刀，只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凝重，我不知道自己眼睛到底是什么样子，总觉得不是我之前想的单纯的红眼睛。
亲哥那边的拟态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可恶。
然后这个时候薛晋的电话响了。
我知道，维拉尔醒了。
……老实说我纠结过是叫维拉尔还是继续叫林洛安。
林洛安是他为了隐瞒我所以出现的名字，其他人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他为了在我面前掩饰一下，所以在我在场的情况下都这么介绍……
但是现在都被我戳穿了，所以这个名字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算了，交给他来决定吧。
名字罢了。
“……好的，我马上过来。”那边薛晋已经挂掉了电话，看向了我，“我们现在回医院，你哥醒了。”
“你的眼睛，最好遮一下，之后回基地要做一个检查。”他看着我的右眼微微皱眉，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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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主角在病床上乖乖等我们，他看起来精神都好了不少，如果忽略那一头白发。
余淮月和李明曦在隔壁病房，还在昏迷，但是两个人就是普通的睡觉，监视器也显示没有任何问题。
维拉尔因为比较特殊，所以一个人住的单人病房，看见我们进来，他先是眼前一亮，然后肉眼可见的心虚起来。
……呵呵。
想起自己完全掉马了是吧。
我发现自己现在的视线很奇怪，右眼现在贴上了一个医用敷贴，但是完全不影响我看东西，但是我的左眼是正常的，所以我现在看维拉尔是人类和非人类的眼睛叠加在一起的状态。
这双眼睛的能力大概是看穿一切假象。
……不过想到这是神明的眼睛倒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薛晋在跟我到了医院之后就匆忙离开了，估计烧烤店那边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需要他收拾。
这种打两份工的社畜真惨啊，快70岁了还不能退休。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维拉尔的旁边，然后看向他。
“维拉尔？林洛安？”
“……”
“都是小瑜的哥哥。”他扭过头小声地说。
“懂了，维拉尔。”
“你反正都是临时取的名字，为什么不取个和我听起来更像是双胞胎的名字？”
他顿住了。
“……因为是当时打开手机上的网页随便找到的两个字拼起来的。”
“那个时候不知道小瑜的名字。”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我想了想，“你想见一见妈妈吗？”季女士心心念念的大儿子，如果我能带他回去的话，估计会很开心吧。
然后我就看见维拉尔的表情变了，变得有些茫然，“不行……我会害死母亲。”
“是谁这么跟你说的？”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却觉得自己会害死妈妈，是谁这么教他的？
“是父亲。”他低下头，“父亲告诉我，因为我的出生会害死母亲，所以他才会和母亲分开。”
我：“……”
啊这，这不就是PUA吗？！
按照我从小从亲妈那里听来的，完全是因为亲爹是个人渣啊！
我现在甚至怀疑亲爹不会是个邪/教/徒吧。
不过也不能完全不信，就像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维拉尔会回国上学。
……说不定亲爹真的知道一些东西。
甚至可能我们的出生说不定都不是意外。
“可以联系到他吗？”我问维拉尔。
他摇头，“在我回国前的半年，他失踪了，只给我留下了一个盒子和财产证件手续，以及一封入学的推荐信。”
“所以现在线索断了。”
“不用担心。”
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
“我是李悦，你们父亲的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维拉尔应该知道我，我给你打过电话。”
我看向男主。
“李阿姨？”
她点点头，“我本来以为季瑜是没有继承那份力量的，现在看来不是。”
“您知道我？”我问。
“当然，你们两个当初是我接生的。”
我沉默，我愣住。
啊这，这句话比“你们小时候我抱过你们”还要震撼。
“总之，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我也没想到祂们会来的这么快，本来以为在国内会好很多，但是你们已经被完全盯上了。”李悦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你们的父亲是一名调查员，但是他是卧底，潜入了一个叫做「神秘会」的邪/教之中。”
“「神秘会」不是一个单一信仰的邪/教，他们信仰的是所有神秘不可言说之物，并且相信所有一切都会回归混沌。”
“于是他们决定造神，这个神会成为他们的领袖带领他们走向混沌。”
“「万物归一」……？”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李悦赞同的点了点头，“和「万物归一」的理念很像，但是「万物归一」是信奉的那位单独的神明，和「神秘会」的宗旨不算是完全吻合。”
“你们的父亲林涛在神秘会中卧底了十年，然后由教会为他选定了一位妻子，为了孕育出一个【容器】，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林涛叛逃了，那个时候他有了喜欢的人，就是你们的母亲。”
……啊这，听着亲爹不像什么人渣。
但是这个剧情是不是有点太虐恋情深了。
不对，等一下。
“父亲到底是怎么卧底到「神秘会」会选择他来孕育这个【容器】啊，理论上卧底不是应该低调吗？”
这完全就已经是核心人物了啊？？？
然后我看见李悦的表情微妙起来，“……你们父亲在努力低调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期太无能，总之他莫名其妙就成了「神秘会」的三位红衣主教之一……另外两个是七八十的老头。”
……所以适龄人员就只剩下亲爹一个人了是吗？！
啊这，这个「神秘会」听着真的好不靠谱啊！
维拉尔的表情一片空白，显然这堆信息对他的大脑来说可能有点过载。
“……反正他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把「神秘会」的资料都拿到了，于是他就毁掉了整个「神秘会」的基地，跑路了。”
“接着他回了国，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和你们母亲结婚了。”
“他的悬赏现在还在暗网上挂着呢，基本上被每一个邪/教团体追杀。”
“而我是他的保密人，同时也是他的联络员。”李悦亮起了手腕上的花纹，那个花纹闪着细细的光，平时看不见，我的右眼倒是看得更清楚一点，上面明显带着一些制约的力量。
“所以我这些话只能跟和他的血亲你们说。”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工作结束了，结果没想到你们出生了。”
她看向维拉尔，“你们出生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一堆健康的双胞胎，连体重都是一样的，这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多想。”
“直到作为哥哥的维拉尔张开了眼睛。”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那是属于祂们的眼睛。”
“我前面说过「神秘会」需要林涛和一位女性生下【容器】，那个时候林涛和我都以为是那个被选定的女性有问题，但是直到维拉尔睁开眼睛我们才意识到，被改造的其实是林涛。”
“而林涛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亲爹会突然性情大变，和妈妈断绝一切关系，然后带走了亲哥。
甚至他告诉维拉尔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维拉尔和妈妈的关系暴露的话，那么肯定会连累妈妈。
他没带走我是因为我没有表现出任何非人类的表现。
不过这就和我们两个在幻梦境中看到的那个诞生连上了。
——「神秘会」通过某些手段从神明那里得到了祂们身上一部分的集合体，然后在亲爹不知道的时候放在了他身上，借由他让【容器】诞生。
李悦看向我，“但是我们都错了，你和维拉尔没有任何不同。”
“季瑜，你可以创造容器。”
“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能力，你现在的处境比维拉尔还要危险。”
……嗯？
等一下，什么创造容器？？？
不会是我把【祂】搞进奶牛猫身体里这件事被当成我能创造容器了吧？？？？？
这个误会大了？！
我只是为了救维拉尔，根本不会什么创造容器啊？！奶牛猫还是《全知之书》带来的。
《全知之书》全责。
“所以，季瑜，调查员协会决定对你进行一些安全监管，保证你的安全。”
我眼前一黑，我的普通日常正式结束了。

“我会保护好小瑜的。”在我开口前，维拉尔拉住了我的手。
“其实协会对你也有安全监管的意向，”李悦看向维拉尔，“昨天那场事故如果不是季瑜，现在协会都对你下追杀令了。”
维拉尔不说话了。
虽然很能打，但是在被强制降临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作用。
我俩现在跟活靶子一样。
“对了，猫——”我突然想起了奶牛猫，也是我被认为能制作容器的罪魁祸首。
“……”李悦的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我有点不妙的感觉，公公猫不会也被监管了吧——
“那只猫，现在有点奇怪的能力，虽然在协会的监管下，但是……”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闭了闭眼睛，“总之你们到时候自己去看吧。”
协会所谓的监管其实是住到特定的公寓去，平时也不会真的限制行动，毕竟还算是正面组织，这年头也怕把人逼急了直接加入邪教，那个时候可就真的完蛋了。
因为太正常我反而不好意思吐槽了。
而我们俩也在维拉尔出院后见到了公公猫。
我终于明白李悦一言难尽是为什么了。
这是一只双脚直立行走，背后冒着光圈，金色的眼睛里目空一切，看着忍不住想要膜拜它的……奶牛猫。
虽然样子很唬人，但是一到饭点就会变回普通猫咪准时开始干饭，除了吃饭喝水就保持着“膜拜我吧！”状态的猫。
……啊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像是RPG游戏里面加载了固定待机动作的NPC猫。
而它看见我们两个表情还是变了变。
维持着神圣表情，然后过来蹭腿——它是不是面瘫了，我猜。
猫的脑容量不足以容纳【祂】的思维，所以现在强行降智，变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猫。
然后负责饲养它的调查员看到它这么亲近还很震惊，然后带着一种解脱的心情给我们详细介绍了它几点吃饭，喜欢哪款猫砂、猫粮、猫罐头，平时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
甚至给它起名叫圈圈。
过于熟练了这一位。
我想起了背包里的那几个道具。
金杯、星空棉被、参差不齐的石板。
……猫碗、猫窝、猫抓板都有了呢。
等我和维拉尔带着圈圈拎包入住新公寓以后我还没缓过来。
我们现在有一只猫了。
在我18岁不再当普通人还被被悬赏的这一年，我过上了有房有猫的日子。
想想比我上辈子辉煌多了。
那边维拉尔已经和圈圈玩起来了，一人一猫的相性极高，可能因为大家都是互通灵魂的关系了吧。
不然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俩都没脑子吧。
亲哥不操心，我这边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首先是我被误会能制作容器这件事，是假的，不过有《全知之书》在，也不好说。
然后是我也是容器这件事，只有维拉尔和我知道，薛晋看到我的眼睛可能猜到了，但是他没说，我得想个办法。
最后是亲爹现在去哪了的问题，还有他留给维拉尔的盒子到底是什么。
【滴滴滴——开始阶段任务四：林涛的盒子
调查员林涛留下了一个神秘的盒子，去寻找林涛留下的线索，你来判断，是否打开这个盒子。
阶段任务四奖励：待探索】
……行，赶鸭子上架。
我看向还在逗猫的维拉尔，那个盒子他放在了桌子上，感觉从他说出这个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把它给我了。
真信任我啊——
我走到沙发前拿起了那个盒子，那是一个看不出开口在哪里的黑色盒子，描着金边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结合亲爹的经历，这个盒子可能也和亲爹被追杀以及失踪有关系，因为从李悦的故事里，其实是有一定漏洞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这个盒子。
邪/教/徒基本不会因为一个教派的落败而去追杀某个人，除非这个人身上有利可图，而且已经过了快二十年的时间，邪/教/徒都该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我之前以为是他们知道【容器】的事情，但是既然亲爹自己都不知道，还和妈妈结了婚生了孩子，就说明这件事应该没有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我更倾向于他身上有某种东西，过去十八年，他和维拉尔到处逃亡都没有想着把作为【容器】的维拉尔送回国，却在半年前突然失踪，这个盒子可能比想象中棘手。
尤其是系统发布的阶段任务来看，都是和世界息息相关的。
我看向手中的盒子，再看看已经快撸猫撸的乐不思蜀的亲哥，这就是长脑子的代价吗？！
不过说到盒子，总会让我想起潘多拉的魔盒，但是说不通，潘多拉的魔盒就是为了让人打开而存在的，但我和维拉尔都没有什么好奇心。
如果是这个逻辑，那这个盒子就是不能打开的。
但是任务描述来看好像又不是这个意思，世界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决定打不打开。
我摘下右眼的敷贴，这只眼睛居然都看不透这个盒子。
但是我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上面有人为留下的一串秘纹。
这串秘纹如果不是我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应该是用了很慢隐秘的法术遮挡住了。
“哥，帮我拿一下纸笔。”
维拉尔很快递过来，然后我开始照着看到的那个秘纹誊抄起来。
维拉尔坐在我旁边微微皱眉。
“天文馆黄昏时的第三扇玻璃。”
他在旁边说出了这句话。
“你认识？”我看着纸上的秘纹，看不出一点头绪。
“这个是我和父亲的暗语，因为过去一直在到处流亡，所以为了不泄露信息我们两个有一套自创的文字，我背了三个月都没背下来……”
维拉尔的脸有点黑，“最后是父亲用什么法术强行印在我脑子里的。”
我：……
亲爹听起来有点耐心但是不多。
“所以他把你送到了咱们学校，因为天文馆……但是这个秘纹你看不到的话肯定解不开。”
……不过也不一定，这边调查员这么多，指不定是什么调查员特别的分析方式呢。
我也就是占了眼睛的便宜。
“去天文馆吧，差不多到黄昏时候。”我站起身看了看时间。
校外的公寓离学校的天文馆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天文馆的修缮已经完成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个人权当不知道。
《全知之书》倒是有点兴奋，但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我被追杀，于是最近我在单方面和他冷战。
因为距离上次来天文馆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所以我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的天文馆会有这么多人。
他们都挤在了天文馆二楼的窗户上。
我拉着维拉尔也过去，走到了人最多的第三扇玻璃。
然后我意识到他们在看什么了。
黄昏的时候夕阳落下，这里可以刚好看到阳光穿过对面的钟塔，一束光正好打在了天文馆楼下的一个喷泉雕像上。
那是一个丘比特喷泉。
“我知道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了。”我看向维拉尔，维拉尔一脸茫然。
“普赛克的盒子。”我看向那个丘比特雕像，“盒子里装的应该是时间。”
维拉尔：“嗯？”
“里面是属于父亲的时间。”我拉着维拉尔往回走，现在我都想明白了。
这新长的脑子就是好用嗷，思维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普赛克和丘比特都是罗马神话中的神明，和潘多拉的魔盒相比普赛克的盒子显得格外冷门，普赛克是丘比特的妻子，但是因为好奇心和丘比特的感情有了破裂，于是她为了弥补错误答应了维纳斯的要求去向冥后祈求美貌，冥后将其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但实际上这个美貌指的是维纳斯错过的时间，对于神明来说的时间只是短短一瞬错过的美貌，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可能就是就是她的一生。
于是普赛克因为好奇心打开了盒子，然后她就陷入了永恒的长眠，和丘比特只能在梦中相见。
于是普赛克的盒子从此之后指的就是时间或是睡眠。
那就进入下一个问题了，为什么里面会是时间——或者说里面是真正的时间，还是某个和时间有关系的东西？
为什么一下变成解密了？！
我拉着维拉尔走到旁边无人注意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了盒子，我总觉得这个盒子的形状很眼熟，就像是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了，我抬头看向天文馆的穹顶。
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党旗。
啊，我想起来了。
在学校的党员活动室里的柜子里放着几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这不就是制式的木盒吗？！刻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花纹我差点没认出来。
别问，问就是因为过于优秀被推荐入党，参观过党员活动室。
社会主义来了，兄弟们！
“哥，我们去感受一下社会主义的光芒照耀。”
【宿主你……】
亲爹不愧是亲爹，这哪个邪/教/徒想得到啊？
要是没有我，亲哥也想不到啊——所以亲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和我哥搭伙了，不然很难解释一开始的同一个寝室的问题。

所以两个人进来的很顺利。
我带着维拉尔走到最后放书架的地方，除了那些红白封皮的书外，有一个柜子专门放着一堆盒子，是用来放一些资料的，平时也不会有人打开。
只是亲爹留下的盒子没有锁，也没有能够打开的地方，严丝合缝的像是一个整体，但是肯定能打开，而且应该就在这里。
如果一切真的都在亲爹的计划中的话，那打开这个盒子的方式应该不难。
资料架上的盒子不是什么重要机密文件，钥匙甚至都插在每个盒子上，然后我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个盒子上插着的钥匙有点不一样，这把钥匙的钥匙扣上挂着一个薄铁片。
……我把那个铁片拿在手上看了看，说是铁片其实有点不确定，这个金属片上刻着和盒子上类似的花纹，也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
亲爹真不怕丢吗，这要是哪天活动室大扫除一下说不定就没有。
维拉尔在旁边翻着书架上的书，显然在国外长大的他没怎么接受过爱国主义教育。
呵，就算是邪神也给我好好学习社会主义。
维拉尔似乎对这些书很感兴趣，然后就变成了他在旁边看书，我在旁边研究金属片怎么打开盒子。
盒子严丝合缝也没地方撬开，表面也没有什么凹槽，难道是有什么特定的咒语？
我问维拉尔，维拉尔摇摇头，“父亲什么都没说。”
不过可以倒推一下——
假设亲爹因为维拉尔的种种异常考虑到他的另一个儿子我可能也有什么特殊之处，所以在未来留下这个盒子让维拉尔和我重逢，那么说明他相信我能解开这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