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许应没敢乱动,他让傅朝年收敛一点,可对方却好像压根听不见他断断续续的话音,依旧我行我素。
许应只好用力抱着傅朝年的脖子,跟他更深地相拥与接吻。
直到,他们都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许应恍惚失神,手搭在傅朝年的后颈,指尖虚虚地抓了两下。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好一会儿许应才缓过一点劲儿来,他推了下傅朝年的肩膀,嗓音柔软而沙哑,“你好重,从我身上起来。”
“许老师这是已经缓好了吗?”傅朝年倒是听他的话起来了,手臂撑在许应两侧,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问。
许应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问出来就该知道,当然是还想要的意思。
傅朝年撒娇似的在许应颈窝处蹭了蹭,哑声征求意见:“再一次?”
时隔几天,许应承认自己今晚也很有感觉,方才的刺激重新涌现,再度勾起许应内心的躁动。
他舔了下唇,看着傅朝年的这张脸,才应允着说就只能再一次。
“好。”傅朝年得逞后就立刻变了副嘴脸,他勾唇笑了声,一把将人翻了个面,压着许应的肩膀,说要换个方式。
许应撑着手臂,说他是混蛋。
傅朝年笑着应下。
屋内轻声细语,外面的风始终没停。
许应更深地沦陷。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了个塌天大当。
他实在太纵容某个仗着自己脸好看、声音好听,就为所欲为的人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许应默默捂住了脸,身体往被子里滑了滑。
傅朝年早就醒了,他来了个电话,但没急着接,看到许应睁眼就先把人从被子捞出来,体贴地给他递水,又亲了亲许应的脸颊,然后才去拿手机。
许应喝了口水,感觉嗓子好受多了,懒懒地问他:“谁的电话?”
“四千万。”傅朝年看了眼屏幕说。
许应:“陆放?”
“嗯。”
“傅朝年。”许应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忍着腰疼一脚踢在傅朝年大腿上,冷声道:“你现在敢接一个试试?”
万维科技的案子于一周后正式庭审。
庭审的前一天晚上, 傅朝年问许应要不要来旁听,许应这会儿刚洗完澡,头发半湿, 抱着踢踢坐在沙发上, 闻言懒懒抬头道:“不去,你忙完来医院找我。”
傅朝年把整理完的档案放进公文包里,转身看向许老师,挑眉问:“这次怎么不想来看我了?”
谁愿意看你跟陆放坐一起还给他打官司?
许应心里这样想, 嘴上却说:“医院有事。”
“好。”傅朝年便没多问, 走过去弯腰将许应打横抱起, 踢踢“喵”了声从许应身上跳下去。
许应勾住他的脖子,“干什么?”
“该睡觉了。”傅朝年抱着人往楼上走。
“睡什么?你还没洗澡。”
“许老师陪我洗。”
许应抗拒地晃了下脚, “我洗完了。”
“嗯,可以再洗一次。”
傅朝年把人抱到了浴室门口才放下,许应没说话,脚一落地就弯腰从傅朝年怀里钻了出去,反手把人往浴室里一推,再把门一关。
傅律师就这么被关在了浴室里, 失笑道:“许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中间隔着一扇门。
许应“咚咚”地敲了两下,冷哼一声:“明天我就把里面的镜子拆了。”
省得某人一看到镜子就兴奋,脑子里整天净想着一些带颜色的事。但凡他要是答应和傅朝年一起洗澡,就绝对不会正常地走出来。
许应:“你洗澡, 顺便洗洗脑子。”
“都一周没做了。”傅朝年失落的声音从浴室内传出,听起来有点空旷,“专家说年轻人的性.生活两天一次是正常频率。”
许老师却让他饿七天。
许应不为所动:“哪个专家告诉你的?”
“网络专家。”傅朝年理不直气也壮。
许应一哽:“你29, 我31,还年轻?”
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了, 不能克制一点吗?
“年轻,四十岁以后再减少频率也来得及。”傅朝年敲了下门,“许老师觉得呢?”
许应也敲了下门回应:“我不觉得。”
但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都能这么坦然地和傅律师讨论这种放在以前一定会令他害臊的做/爱频率问题了。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门掌心相对。
傅朝年忽然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听起来十分低落:“许老师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亲密?”
许应一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傅律师眉眼低垂时的伤心难过的模样,容易令人心软,他抿了下唇:“不是。”
“不是吗?”傅朝年的声音更低了,“那许老师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这七天里许应拒绝了他五次,其中有两次明明都到了最后关头,许老师却突然清醒,一脚把他踢到了旁边。
几次前戏,傅朝年把许老师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自己却没吃上肉。
搁谁谁不崩溃?
“……”许应捏了下耳朵,实在有些难为情地闷声开口:“你每次都,太狠了。”
抱怨的声音很小,但傅朝年听到了。他无声勾了下唇,语气还是故作失落:“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就是、”许应有点不好解释,他每次做完回想起来都觉得太疯狂太刺激,以至于他对下一次总是既期待又紧张。
而且,他不知道傅律师的精力为什么那么充沛,两次一次的频率有点高,而且傅朝年口中的那个“一次”肯定还有水分,许应觉得就算答应了,身体也吃不消。
“就是什么?”傅朝年还在等着他的下文。
许应咳了声:“没什么,我明天上午有个讲座要听,明晚再做。”
刚好后天休息,随傅律师怎么闹,闹得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这么听起来今天是没有挣扎的余地了,不过从许老师的语气上判断,傅朝年明晚可以吃顿“大餐”。
于是他哑声道:“好,那明晚我要连本带利地从许老师身上讨回来。”
“……”许应:“洗你的澡吧。”
傅朝年没说话,默默地想:许老师没拒绝。
那他应该可以过分一点。
第二天也是小酒屋正式开业的日子,许应上午要去学校,下午要去医院,忙得没时间。
倒是傅律师上午庭审结束后,下午再忙一会儿,大概两三点就能空出时间来。
许应就打电话说让他不用来医院找自己了,直接带着礼物去小酒屋找徐宁,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应再过去。
开业大吉,家里总得提前去一个人。
傅朝年说好。
许应:“赢了?”
“赢了。”法院门口,傅朝年在楼梯上举着手机,笑了一下,低声问:“许老师晚上要奖励我吗?”
许应无语:“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说什么了?”傅朝年镇定自若,甚至反咬一口:“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亲自下厨犒劳我,许老师想到哪儿去了?”
许应无声动了下唇,在心里把人骂了一遍。
傅朝年笑道:“不要偷偷骂人。”
许应惊讶:“你怎么知道?”
电话里,傅朝年就只是笑。
许应觉得自己完全被傅律师看透了,他有点恼:“也不是给我打官司,赢了跟我没关系,你怎么不让陆放犒劳你。”
傅朝年闻言皱了下眉,“许老师可别开这种玩笑。”
许应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问题,太赌气了。
他掐了下喉结,“晚上聚餐,下不了厨。”
这点傅朝年当然知道,他“嗯”了声没多说什么,反正他口中的“奖励”原本就是许老师理解的不正经的意思。
傅朝年:“晚饭前我去接你?”
“不用,我开车了。”
傅朝年:“可是我想你了。”
这话说得就好像昨晚他们没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一样,早上还面对面地吃早餐,才几个小时没见,哪就至于这么想?
傅律师多少有点腻歪黏人了。
然而许应的心里却像被人喂了一口蜜糖,弯唇道:“晚上见。”
“好。”
电话被挂断后,傅朝年收起手机。这手机是许老师前几天新给他买的,也就是和陆放摊牌那天,许老师买了最新款给他,说是对他表现好的奖励。
“傅律。”身后有人叫他。
傅朝年转身,看到陆放走了过来,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剩下的律师费已经按照协议打到你的卡里了。”陆放伸出手,“合作愉快。”
傅朝年看了眼这人的手,点头说了句“合作愉快”。
他拒绝握手的表现很明显,陆放拧眉,手僵了一下才收回,沉声道:“我很欣赏你。”
“谢谢,但这种话陆总就不用再说了,再见。”傅朝年官方微笑着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陆放把人叫住,看着他的脸好几秒,才开口:“如果以后有其他的官司,还可以找你吗?”
“当然可以,找哪位律师是陆总的自由。”傅朝年先礼后兵道:“但拒绝接受委托也是我的自由。”
陆放:“一定要这样?难道你有钱也不赚吗?”
“比起这些,我更爱我的爱人。”傅朝年坦诚道:“而且官司缠身不是好事,陆总还是不要做这种假设了,不吉利。”
陆放愣了下。
“陆总再见。”傅朝年说完便离开了。
陆放盯着傅朝年的背影,直到这人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才抬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求不了。
许应在医院给小助理们开了个会,让他们每人总结了一遍这周出现的问题,然后又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人人有份。
赵柒柒小声吐槽说院长真是把“打完巴掌再给甜枣”的操作给玩明白了。
许应笑着看她:“怎么收红包的时候不见你话这么多?”
“嘿嘿~”赵柒柒不说话了,抱着手机扭头跑了。
没过几秒,许应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是傅律师的消息。
-先生:旅行资金已到账,请许老师注意查收。
许应有些疑惑:傅律师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又几秒后,他知道了答案,因为手机短信通知他银行卡里收到了4,000,000元整。
许应诧异地睁大了眼,数了数零,发现没数错,的确是那笔四千万律师费的10%。
他直接打电话给傅律师,“你在银行?”
“许老师收到短信了?”傅朝年说:“刚才在,现在已经上车了,在去酒屋的路上。”
许应:“你怎么把钱都转给我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该转给你吗?”
许应觉得他俩的钱放谁那里都一样,而且,“这么大笔转账,我们真的不会被查吗?”
“会引起注意。”傅朝年答得倒是干脆,笑着说:“没事,不怕查。”
他这么看得开,反倒让许应有点无措地挠了下头,这是许老师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钱之后产生担忧的,“你怎么不分几次转过来?”
比如一天转五十万什么的,而且许应也不止这一张银行卡,傅律师如果要转给他,完全可以分散着转到不同银行卡里。
傅朝年明白他的意思,没忍住笑得更过分了,压低声音道:“许老师难道不觉得那样更可疑吗?”
许应:“……”
好像是哦。
算了,反正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不怕被查。
突然收到傅律师上交的这么大一笔工资,许应感觉自己发财了,他有点高兴,“谢谢。”
傅朝年只听声音就知道他在笑,宠溺道:“开心了?”
“嗯。”
“那以后的律师费都直接打到你卡上。”
能让许老师开心,傅朝年就觉得开心。
许应摇摇头,“别,不合适。”
“哪不合适?我们是一家人。”
许应突然腼腆起来,抿了下唇说:“都给我不合适,万一哪天……”
“没有万一。”傅朝年皱着眉,直接打断:“许老师不要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许应捏着耳朵“哦”了声,“我想说的是,万一哪天你急用钱,我不愿意给你怎么办?”
“不会的。”傅朝年弯唇笑起来,意味深长道:“我知道许老师最宠我了。”
什么最宠?
傅律师讲话可真不害臊,许应想。
今晚聚餐地点就在小酒屋,小酒屋里侧有片小空间,几个人摆张桌子就行了,饭菜靠外卖。
傅朝年先去接了傅岁岁。
小姑娘一见他就着急地跑过来,“哥!”
傅朝年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扶稳,低头询问:“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还记得你之前在英国拍下来的那个胸针吗?我今天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放哪儿了?”
傅朝年闻言顿了下,“你找那个胸针干什么?”
“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个晚会,我想问你借一下,撑场面!”傅岁岁说。
傅朝年略微蹙眉:“我不是送过你一条项链吗?”
那条项链三万英镑,比胸针要贵上一些。
傅岁岁:“那个上次期末晚会戴过了,我总不能这次还戴吧?好歹中间也得隔一次嘛,不然大家都记得。”
傅朝年:“那是男士胸针。”
“没事呀,贵就行。”傅岁岁抓着傅朝年的衣服晃了晃,撒娇道:“哎呀哥,好哥哥,你就借我用一下下嘛,用完我就还给你了。”
傅朝年扒开她的手,“不是不给你用,是我已经送人了。”
傅岁岁傻眼了:“啊?那可是收藏款,你怎么说送就送、你送谁、你送许应哥哥了吗!?”
她说着说着便反应过来了。
傅朝年:“嗯。”
这下傅岁岁不能再说什么了,她赖唧唧地叹气:“好吧,那好吧,你什么时候送的啊?”
“第一次正式见面那天。”傅朝年说。
也就是相亲那天,他送许老师的见面礼。
傅岁岁眼睛一转:“那许应哥哥知道那个胸针……”
“他不知道。”傅朝年好心情地笑了下,轻拍了拍傅岁岁的脑袋叮嘱道:“记得帮哥哥保密。”
“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必要。”
“可是好贵呢。”
“那也就只是个胸针,价格没有心意重要。”
傅朝年敲了她一下,无奈道:“我记得爸妈之前说,不让你学富家子弟互相攀比的那一套,怎么不听?”
傅岁岁瘪嘴:“这不是要去晚会,实在没办法嘛,我平时哪有那么奢侈呀?你看我从头到尾都不到一千块钱。”
哦,除了她最最最宝贝的维多利亚,她的贝斯,她的灵魂。
傅朝年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清楚自己妹妹是什么品性的人,他很放心。
“再说了,我这不是有哥哥愿意宠嘛。”傅岁岁嘴甜道:“哥,我现在已经在自己挣钱了,等以后我们乐队写的歌大卖了,我就给爸爸妈妈还有你,还有许应哥哥,给你们都买好多好多礼物。”
傅朝年闻言笑了声:“行,都学会画饼了。”
傅岁岁不满地跺跺脚:“什么嘛,我说的是真话!”
“好,我们等着那天。”
“哼。”傅岁岁:“那你妹妹我过几天的晚会怎么办?”
“给你买套新的首饰。”傅朝年开出条件,“或者我给你钱,你自己买。”
“你买你买。”这下傅岁岁高兴了,笑嘻嘻地说:“你买的贵。”
傅朝年无奈摇头,“拿好你的宝贝维多利亚,上车。”
晚上吃饭没有外人,就徐宁,许应,傅朝年和傅岁岁这四个人。
傅朝年到了之后就先把开业礼物给了徐宁,是许应和他前几天一起在网上选的高山流水、发财树和招财猫三合一的造景摆件,不值几个钱,胜在寓意。
“你家这礼物选的好,我喜欢。”徐宁直接摆到收银台上了,拍了张照片发给许应,乐了:“大小正好,这块地方好像专门给你们这礼物留的似的。”
傅朝年:“许老师说你会喜欢。”
“要么说还是我兄弟了解我呢。”徐宁感慨。
傅岁岁也带礼物了,她准备了一个小挂饰,拿出来送给了徐宁,徐宁拆开拿在手里,举起来晃了晃说:“这陶瓷小猫挺可爱的,还有平安福呢,谢谢妹妹,宁哥喜欢,一会儿就挂车上。”
“这是老虎。”傅岁岁差点炸毛,“虎虎生威懂不懂?我亲自捏的,亲自绣的!”
这倒让徐宁有些意外,摸了下鼻子说:“有心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傅岁岁傲娇地哼了声。
傅朝年也笑:“徐老板是该好好收着,连我都没收过岁岁手工制作的礼物。”
傅岁岁瞅他一眼,臭屁道:“哎呀,是谁吃自己亲妹妹的醋了我不说。”
傅朝年摇摇头,懒得搭理她。
晚上七点多,许应姗姗来迟。
他们订的外卖都到了,就差许应这个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自罚三杯,才勉强躲过徐宁的言语讨伐。
几个人吃饭喝酒聊天,不像在酒吧里那么闹腾,但徐宁还是掏了个小音响,放几首旋律轻快的歌,声音刚刚好,氛围感很足,又不至于吵闹。
傅岁岁今天挺开心的,还抱着贝斯唱了一首,她想让许应哥哥也唱,然而许应却摇摇头推辞了,说自己嗓子不舒服。
傅朝年偏过头,关心道:“嗓子怎么了?”
他记得中午在电话里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听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没事。”许应放轻声音解释:“只是不想唱。”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思绪大胆放飞地想着自己得留点力气,今晚回家或许有的是让他喊的时候。
虽然这样想真的很色/情,但以许应对傅朝年的了解……十有八九。
往往许老师心里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但这种细微的情绪只有与他肌肤相亲过的傅朝年才能察觉,他歪头端详了许应几秒,把人耳朵看了越来越红,弯起眼睛跟许应碰了下杯,没多说什么。
徐宁见状,龇牙咧嘴地说:“别说悄悄说话,来玩游戏。”
他招招手,“岁岁也来。”
许应:“玩什么?”
“猜拳抽二条。”徐宁指着许应和傅朝年说:“你俩先来。”
许应:?
傅朝年:?
没错,徐宁是故意的,哎,他就是想看许应和傅朝年相爱相杀。
许应对傅朝年挑眉,“来吗?”
“来吧。”
“来来来!”徐宁摩拳擦掌看热闹。
第一把猜拳,傅朝年输了,许应笑了,食指中指合并在一起,坦白道:“我下手重。”
这点徐宁可太深有体会了,虽然吐槽但却兴奋地对傅朝年说:“真的,他下手老狠了,上回都给我抽紫了。”
傅朝年挽起衬衫袖口,露出半条小臂,笑着对许应说:“我输得起,许老师来吧。”
“好。”许应没怎么犹豫,话音刚落,就闭眼抽了傅律师的手腕一下。
傅朝年没说话,小臂随着力道在半空中震颤了下。
旁边的傅岁岁都惊呆了,“许应哥哥你真打我哥呀!?”
徐宁说:“这游戏就这么玩是正常的,岁岁你放心吧,没事奥。”
他在酒吧里见这种见的多了,更重的也见过,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而且游戏而已,大家都玩得起,不算为难人。
傅律师的手腕处瞬间就多了两道红印,许应抽的时候还有点爽,现在立马心疼了,皱眉抓住了他的手腕。
“没事,不疼。”傅律师摸了摸他的眼睛。
许应抿唇说:“不玩了。”
“???”徐宁不满意了:“这才一把,再来一把。”
许应:“不玩。”
徐宁开始拱火:“你还怕你家傅律师报复你吗?还是你不想给你家傅律师打回来?”
激将法在哪都有点用,许应想让傅朝年打回来,他对傅律师说:“那再来一把。”
“好。”傅朝年都听他的。
第二把,傅律师赢了。
许应松了口气,伸手道:“来吧。”
“许老师。”傅朝年垂眼握住了他的手腕,既无奈又舍不得。
许应:“别放水。”
然而傅朝年对他家许老师怎么都不可能下得去手,两根手指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在许应手腕处随意那么一拍就结束了。
许应:“?”
徐宁:“嘛呢???傅律师跟这儿号脉呢?”
许应偏了下头,没忍住笑。
傅朝年耸肩,转头对徐宁说:“我罚酒吧。”
他说完直接连喝了三杯,徐宁也没话说了,直接给两人比了个大拇指,“棒奥。”
以后玩游戏都不带他俩了,玩不起呢。
接着轮到许应和徐宁,两人之前玩过很多次,谁赢了都不手软,啪啪就是真抽,两下之后许应的手腕就红成一片了。
傅朝年心疼道:“徐老板下手太重了。”
“你你你快给我滚。”徐宁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他看,嘶嘶哈哈地说:“我胳膊都紫了你怎么不说?”
徐宁说完又瞪向许应,“你故意帮你家傅律师报仇是不是?”
许应摸着手腕,笑而不语。
“不玩了不玩了,换一个。”徐宁疼得不行,揉了揉手说:“我算发现了,这游戏不适合在酒吧之外的地方玩,容易破坏感情。”
傅岁岁也不想看他们玩这个,提议说玩接字游戏,一人一个字那样接,最后谁接不上来就算输,要罚酒。
许应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傅岁岁用一个“我”字开头,第二圈轮到许应这里变成了:我爱不爱你呢
徐宁用“呢”字结尾,许应有点没法往下接了,他面朝着处于自己下家的傅律师,皱眉思索着重复了一遍:“我爱不爱你呢……”
服了,这怎么接?
“爱。”傅朝年直接替他接了。
许应愣了下,“什么?”
傅朝年点了下头,捏着许应的手说:“你爱我。”
许应反应过来了,没说话,弯唇笑了一下。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我真服了。”徐宁有点看不下去了,两手一拍,破坏氛围道:“玩游戏呢,干啥呢两位?许应你输了,喝酒,下一把。”
傅岁岁也有点无语,第二轮用“你”开头,结果徐宁这二货又接了个“你爱”。
好,梅开二度。
第二圈轮到许应的时候,前面又变成了:你爱不爱我呢。
许应又没法接了,不过也不用他接,傅朝年直接插嘴:“爱。”
“漂亮!”徐宁就他妈知道会是这样,他两手一桌子,崩溃道:“我说你们小情侣真是够了啊!”
“我们抽二条你号脉,我们接字游戏你示爱是吧?来秀恩爱来了?”
许应没忍住笑:“你先接的。”
徐宁库库拍打自己的嘴,“我这嘴真欠啊我这嘴!”
傅岁岁趴在桌子上笑得里倒歪斜的,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差不多了,不玩了。”傅朝年牵住许应,一手拉起傅岁岁,对徐宁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徐宁把人叫住:“等下,送你们个礼物。”
许应:“什么?”
徐宁到小仓库里抱了个鞋盒子那么大的箱子出来,递给许应,十分走心地说:“当时你们结婚我也没送礼物,这个就当补给你们的。”
许应想了想:“但你给礼金了。”
徐宁被他噎了下,偷瞟了眼他旁边的傅朝年,小声说:“这个礼物不一样。”
神神秘秘的,许应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却被徐宁一把摁住,“你俩到家一起拆,听我的。”
许应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点头说:“行吧。”
“嗯嗯。”徐宁最后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许应耳边鬼鬼祟祟地说了一句:“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啊,爱是做。”
许应:“?”
徐宁神秘一笑,把人往前一推,挥挥手道:“快走吧,回家去吧!”
傅朝年接过盒子,重新牵住许应,跟徐宁告别。
他们都喝了酒,也都开了车,叫了两个代驾,傅岁岁嫌麻烦,自己打车走了。傅朝年到前面拍了张出租车的车牌号,叮嘱道:“到家发消息给我。”
“知道啦哥。”傅岁岁对许应也挥挥手。
然后许应和傅朝年才回公寓,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许应今天高兴,虽然没喝很多,但酒劲儿上来了还是有点微醺。
傅朝年去卫生间了,他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徐宁送他的礼物盒子,听起来叮呤当啷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徐宁还特地让他和傅律师一起拆。
“能听出来吗?”傅朝年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走向许应。
他的手刚洗完,还有点凉,摸到许应后颈的时候,许应打了个激灵,缩了下脖子反问道:“你听一个试试?”
“那还是打开吧。”傅律师笑笑,找到胶带开口,和许应一起拆箱。
踢踢对于拆箱一事总是抱有热情,每次都在旁边跳来跳去,许应干脆一把将猫抱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道:“你乖点。”
“开了。”傅朝年说。
许应的视线挪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箱子满满当当,都是情/趣/用/品,入目就是带铃铛的猫耳朵,还有各种网上保密发货以及无人售卖成人用品店里才会出现的、不可描述的道具。
这可真是份大礼……
许应眼皮直跳,立马想到了徐宁的那句“爱是做”,他的心跳瞬间如擂鼓,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傅律师。
傅朝年表现得倒是一如往常的淡定,他看了眼许应,伸手在一系列情/趣/用品当中挑挑拣拣,满意地勾唇笑开:“我开始对徐老板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