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by中意意呀
中意意呀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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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白笑着颔首,霍峋翻了个尤为明显的白眼,他很尊老爱幼,只是霍嵘除外。
霍长策小宝宝的满月酒仪式感十足,签到处被Bryce安排人专门摆了小公子回眸微笑的婴儿照,进门的位置还摆了他老板一家三口的温馨合照,巨幅,显眼到无法忽视。
甚至每位宾客的伴手礼里,还有霍峋精挑细选几张合影制作成的合集折叠手册,精装版。
Bryce感觉不会有人想拿回去收藏,但碍于他老板家的背景,估计也不敢有人扔进港湾街头的乐色桶里。
因为宾客众多,这满月酒也要提前准备,郑秋白和霍峋六点就起床到会场了,郑爷看到他和霍峋的合影挑了挑眉,“怎么还在这儿摆这个。”
这是小花生的满月宴,可不是霍峋和他的结婚酒。
霍总理直气壮,“就是让他们睁大眼看清楚,你已经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我是你不可分割的终生配偶。”
郑秋白明白了,霍峋这是借着小花生的周岁宴,又蹦又跳出风头呢。
霍峋收敛了点,“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孩子都生了,霍峋在郑秋白这里做什么,都不会比生小花生这件事更艰难更庄严更叫人深思熟虑了。
只是出出风头而已,霍峋高兴,郑爷就乐意叫他做。
迎宾的是霍家和叶家出的小辈,只有一些贵客和比较相熟的、就餐的席位排在前排的,才轮得到郑秋白和霍峋亲自见一面。
阿良也是远道而来从燕城飞过来了,他代表金玉庭和盈香的全体员工贺喜,只是一见到小老板,那小小的眼睛就红了一圈,很不争气低头擦了把脸。分别真是太久了,还好他家小老板看起来依旧是容光焕发,没有瘦,也没有憔悴。
“阿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郑爷亲自把伴手礼和喜糖递给了对方,面对这位跟了自己两辈子的下属,郑秋白看他就像是看亲人一样。
于是特意在仪式开始前,把阿良带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今天的头号主角小花生正被一堆奶奶婆婆姨姨伯母围着,躺在摇篮里安睡。
花生刚吃完奶,现在正是他的休息时间。
阿良一见到小花生,登时激动了,长得这么白这么嫩,简直就和他家小老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板,小小老板生的很像您啊!”
“像我吗?”郑秋白和霍峋还研究过这刚刚满一个月的孩子,看起来像谁多一点。
得出的结论是,除了皮肤白能看得出随郑秋白,五官暂时都瞧不出太像他们俩之中的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花生一定是个白嫩嫩的精致小孩。
郑秋白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生了个漂亮宝宝。
除了阿良,燕城来的还有郑爷那一波朋友,讲真的,他们能来还真出乎郑秋白的意料,霍峋实在是细心。
梁明城啧啧道:“这种场合,你愿意请兄弟们来,兄弟们都要谢你一辈子了!”
这话半点不夸张,今天这场满月酒的座上宾,那都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人物,权贵非常,燕城的二代们家里长辈,都不一定有资格进场。
他们这还是攀了郑秋白的高枝呢!
“你们能来,就都是我的座上宾。”
“成了,你也别在我们这浪费时间了,还是去接待其它客人吧,和我们这也不用多客套。”梁明城摆手,知道郑秋白还忙,赶紧放人。
“那我去门口看看,你们找一下礼仪,让他们带你们去位置上。”
“好嘞好嘞。”
郑秋白一走,梁明城便拍着杜希的肩膀感慨,“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谁能想到,从前靠你带进圈子的老郑,现在也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不一定到谁家。
“秋白那样的性子和心肠,注定过得不会差。”杜希笑笑,“我看他的孩子也生的可爱,应该会很幸福吧。”
从杜希一进场,目光就紧紧锁住他和郑蝴蝶互动的霍峋终于等到了郑蝴蝶向他走来,“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谢谢你寄请柬给他们,我都给忘了,还得是你有心了。”
霍总扬起下巴,嘚瑟起来,虽然他的初衷,只是想叫这些人围观他和郑秋白的幸福。
Bryce穿过人流找到老板,“老细,宋董及其爱人过嚟啦。”
“宋董?”
霍峋道:“你应该不认识,是这家酒店的大老板,港湾的老贵族,京市也有不少他的地产。”
“宋庭玉吗?”果然富人之间,人脉都是相互流转的。
“你怎么知道?”霍峋意外。
“你忘了我上辈子做什么的吗?”郑秋白和宋庭玉,怎么也算半个同行,“我还知道,他娶的男妻。”
“我也知道,”霍峋抬手凑到郑秋白的耳边,小声讲:“而且他还有一儿一女呢!”
两个人讲了半路八卦,最终被Bryce带到宋庭玉他们那桌港湾老总专席上时,霍峋和郑秋白都有种,终于要见到‘传说’的好奇感——宋庭玉的爱人,温先生,温拾。
有钱人保养得当,温拾坐在这一堆大腹便便地中海里,明明也该是快三十的人了,却嫩得像个学生,瞧不出沉稳,也不如他爱人那般眉目凌厉气势汹汹,眉梢眼角都是温和柔顺的气质。
郑爷看他,像只兔子,并不是传闻中的妖艳货色。
温拾和他对上眼,轻轻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郑秋白足以断定了,这温拾的确是只温和又无害的兔子,心肠极好那种。
霍峋和其它老总用港湾话交流起最近的股市动向,叽哩哇啦,语速太急,郑秋白听不懂。
巧了,温拾也听不懂。
两个土生土长的内陆人一见如故,自然凑到了一起。
“带小孩子会有些辛苦吧?”温拾是过来人,知道再乖的宝宝,也总有一段难带的时期。
听到郑秋白提起小花生总躲霍爸爸,温拾道:“这样啊,我儿子小时候也有点抵触庭玉,不过那时候我在读书,不常回家,他就只能让庭玉来带,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就好了。”
郑秋白吸取前辈经验,笑道:“那看来还是要让霍峋多带带。”
成年人间的寒暄渐渐结束,今天的主角,小花生,穿着可爱的连体棉衣,头上戴了个喜庆的虎头帽,睡眼朦胧被霍夫人抱着上了舞台。
霍老登台致辞,讲话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三个扛大炮的摄像围着呼呼睡觉的小花生一路拍,这都没影响花生的睡眠。
台下的郑爷和霍总还是捏了把汗,只怕儿子要被吵醒。
果不其然,讲话结束,台下掌声雷动,霍老还没来得及抬手抱拳致谢,他被惊醒的小孙子,就开始仰天长啸了。
“啊!!”小花生稚嫩的哭腔,就这样沿着话筒,传遍了大厅中的每个角落。
被台下乌泱泱一片人脑袋吓到的小花生哭得快背过气去了,眼泪唰唰掉,谁哄都没用,最终是郑爷先回到了休息室,抱着儿子左拍右拍,才把儿子哄好。
今天的小花生很可怜,睡着了,还在打哭嗝。

第106章 养崽日常5
小花生的满月酒最终还是圆满结束了,哪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嚎地气吞山河,后半场一直和郑秋白待在休息室里睡觉,来往的大多数亲戚朋友,也只敢夸宝宝这肺活量可不错,睡相斯文,听话懂事。
一个月的小花生,也在育婴师的帮助下,开始做视觉和听觉上的小练习,黑白色的卡片和蓝色小摇铃,成了小花生最早的学习工具。
育婴师说小花生是个聪明的宝宝,刚一个月,就会主动抓握她手中的小摇铃了。
被新学期折磨的叶少爷觉得那几张纸片和塑料铃铛给他外甥练眼神,实在是太掉价了,大手一挥,从某奢侈品牌订购了一套悬挂床铃,电动,静音,自动旋转。
别人家的婴儿床铃上面的挂件是长耳朵小兔短尾巴小熊,花生的是一群大脑袋小狗,老花,真皮,五金镶钻。
对于舅舅赠送的玩具,小花生似乎还真挺喜欢,躺在婴儿床上,愣是聚精会神盯了半小时。
小花生刚出生一个月,吃的用的擦的,换算下来都是比黄金钻石还贵的玩意。
吃千把块一桶的奶粉,郑秋白没有意见,可十来万的婴儿床与四五万的婴儿车,其实最多只能用到他三岁,这之后摆在家里都觉得占地浪费空间;
小一千一件的婴儿连体衣,更是像一次性的玩意似的,穿两三天就要报废,可上面明明连一点脏污都没有。
郑秋白问Asha为什么,Asha说,这都是霍峋的要求。
这种对霍长策小朋友堪称纵容式的高消费,郑爷相当不赞同。
因为这已经不是对孩子的富养可以解释的了,这简直就是穷奢极欲。
郑爷为此,专门和从学校开完组会回来的霍峋,开启了一次家庭会议。
议题就是,小小花生的抚养过程到底要不要这么铺张浪费。
明明买几十块一件的纯棉连体衣就可以,为什么非要买上千块的?
“我没有浪费。”霍爸爸小声抗议,他只是在选用婴儿用品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选最好的,既节省时间,用的也安心放心。
如果是霍爸爸给儿子买床铃,他倒是不会买叶聿风那种土大款样式儿的。
他会选用对婴儿不易致敏也不易藏匿灰尘的高科技植物纤维材料,找几个工匠手艺人,给他家小花生手工制作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婴儿床铃。
“穿两天就扔还不是浪费?”见识过霍峋养儿子花钱如流水的状态,郑秋白真是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手上的资产能不能顺利把小花生养大都是个问题。
“可以养大。”别说现在只有小花生一个了,哪怕郑秋白再生十个,霍总都养得起。
郑秋白眉头轻轻拧起,显然霍峋的插科打诨是糊弄不过去的,“你是听不懂我在讲什么吗?”
见郑蝴蝶有点生气了,霍峋低下头,退了一步,“那下次不叫Asha扔掉了。”
郑爷叹气,他这才发现,他和霍峋这俩爸爸在孩子出生前,对小花生未来的养育和教育方式全无打算,现在各执己见,也实在是正常。
果然,提起小花生在港湾私立医院做完体检打完疫苗后,到底是要回内陆还是留在港湾,他和霍峋的选择又不一样了。
郑秋白觉得可以先叫小花生在内陆上学打基础,后续怎样,看他自己的成绩和意向;霍峋却觉得儿子应该一直留在港湾,港湾学生身份无论是考内陆的王牌大学还是走出国,都有不小的便利。
要不要孩子去燕城或者京市接受教育暂且不提,霍峋这个回答,明摆着就是完全没打算过叫小花生回内陆生活。
可郑秋白还要回去。
尤其3月份开春之后,金玉庭VIP的续费、储值,以及所有国内外供应商之间的续签合同,都要重新拟定,这些事情,郑爷不可能一直靠着传真机来打理,金玉庭也没有人能代替他做主决断。
郑爷反问年轻的爱人,“你没有想过我还要回燕城吗?”
霍峋心虚,他想过,他也知道,但他以为他不提,郑秋白就会渐渐把这件事放下。
可说句心里话,他并不希望郑秋白回到燕城累呵呵地工作,也不愿意和郑秋白两地分居,无论是小花生还是霍峋,都需要郑秋白。
“燕城的店完全可以交给阿良去打理,你如果想开分店,我完全可以给你出资,你就在幕后当老板,港湾有你喜欢的生意,你也可以试着去做——”
“霍峋,在我彻底生气前,闭嘴。”由孩子教育问题引发的矛盾,升级成了枕边人多长出来不少心眼子,这事叫郑爷眉头都打死结了。
至于霍峋,他现在是彻彻底底飘了,沉浸在郑爷满嘴‘我爱你’的甜言蜜语里,明摆着把上辈子郑老板为了金玉庭放弃他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到了喂奶时段的小花生被Asha抱进屋,两个爸爸一个冷着脸,另一个正在拉冷面郑蝴蝶的手,低声下气求饶道歉。
霍峋今天晚上不想睡客房,两口子哪有分房睡的,这也太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Asha听不懂雇主夫夫间的争吵,笑着往前送小花生。
见小花生进来了,郑爷一把甩开霍峋的手,抱着儿子擒着奶瓶喂奶。
以往在郑秋白怀里,小花生喝奶时都十分专注,一边喝,一边发出用力的哼哼声,因为小花生知道,爸爸见到他大口喝奶用劲,会露出笑容。
但今天,小花生故技重施,却没看见漂亮爸爸对他笑,也没感受到爸爸身上温暖的氛围。
花生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伸手去碰奶瓶,试图以他被育婴师夸赞过的抓握动作,试图引起郑秋白的注意。
可惜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特技表演。
喝完奶的花生就被郑秋白重新递给了Asha带回婴儿房,大人之间的矛盾需要一点空间来解决。
“无论怎样我都得回燕城看看。霍峋,我才二十三,还不到要靠你来养的年纪。”至于花生的教育,反正时间还早,再仔细斟酌斟酌也不是不行。
郑秋白现在说什么,霍峋都不敢有意见,他抱着郑蝴蝶的腰,一连串地点头,反复强调,“我没有恶意,我不是不想让你打拼自己的事业,我只是——只是觉得燕城太远了。”
霍峋已经意识到,他这个提议自私了,他想用自己和花生做筹码要求郑秋白留在港湾。
因为随着他事业的发展,他注定无法像读书入学时那般来去轻松,他受不了这郑秋白这样两地相隔,他想念郑秋白,花生也会想念郑秋白。
“霍峋,从燕城到港湾不过三四个小时的飞机,你过不去,我可以回来。”郑爷扶额,“再说了,孩子都在你这里,难道我会走了就不回来吗?”通常情况下,生下孩子后,父母双方一定会有一方要在生活和事业上做出取舍和让步,这是为了家庭为了孩子,无可厚非。
只是想到刚刚重来一次时的坚定决心,重新年轻一次的郑爷宁可累一点,坐着飞机两地奔波,梦想成为一个兼顾家庭和事业的超人,也不愿意轻言放弃。
“我知道了,”霍峋明白了郑秋白的意思,虽然不舍得,但他不想也不该成为郑秋白人生中的阻碍,“那就你回去吧,我让Bryce给你订机票。”
Bryce为老板公订了三天后的机票。
因为霍峋还要去学校搞科研指标和去公司上班处理合同,加上小花生还有疫苗没打完不适宜突然飞到内陆去更换生活环境,所以只有郑秋白一个人回去。
对郑秋白来说,舍不得孩子是肯定的,不过把小花生留在霍峋身边,有Asha和育婴师照顾,也的确是比他带在身边靠谱放心得多。
机场送行时,霍峋耷拉个脸,虽然他行动上做出了支持郑秋白的举动,但情感上还是舍不得。
“好了,我到那边确认一下,事情不多的话,很快就回来了。”这就是一次短途出差,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周。
郑秋白也做了让步,他清楚的按照目前的现状,他是不可能带着孩子和爱人定居在燕城了。
那既然要留在港湾,更要努力挣钱,在港湾买房子可真是个天文数字呢。
霍峋这才脸色好些,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拥住郑蝴蝶就不愿意松手,“你放心吧,我会在家照顾好儿子的,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
“我会的,你加油,”郑爷想起他和温拾的交流,“正好我不在家,小花生说不定会变得更依赖你。”
这不是霍峋正盼望着的父慈子孝吗?
要好好把握机会。
郑秋白离开的第一天,小花生一切如常,在霍峋去上班的时候,跟育婴师和Asha相处的懂事而愉快,他似乎还没发现郑秋白已经不在家里了。
事情到了第二天,变得不妙起来。
霍峋早上和郑秋白通过电话后,就动身去了学校,陈源承接了几个国外企业的基金项目,需要他的学生们跟进。
这几天霍峋跟他两个师兄经常在学校里碰面,互相递交一些资料和数据,带回去各自分析,而后再碰面研讨。
两个师兄都看出来霍峋这几天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本来还以为师弟是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一打听才知道,霍峋耷拉个脸的主要原因,是爱人回内地了。
没有郑蝴蝶的日子,霍峋已经过不习惯了,他现在就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走的转蓬,孤零零又无依无靠。
每天一身疲惫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婴儿房里乖乖躺着的小花生,霍峋心底都会有种难过与酸楚。
这事儿,郑爷不知道,因为满打满算他才走一天,且这一天里,霍峋从早到晚,打着报备孩子状态的名义,给他打了五个,时长不低于二十分钟的电话。
郑爷扪心自问,他做的已经够得上好丈夫好爸爸了。
就这样霍峋还要把自己脑补成“丧偶”状态,纯粹是戏多了。
俩师兄都还大龄单身呢,不太理解师弟因为伴偶去了内地而陷入的情感焦虑,好在霍峋这份焦虑没有影响到项目进度,做起正事来还是有条不紊。
正当三人凑在一起讨论对冲基金方案的可行性时,霍峋的电话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育婴师,“霍先生,不好啦!”
一整天都没看到漂亮爸爸的小花生,有小情绪了,从早上喝完第一顿奶,到第二顿奶就不肯喝了,无论是Asha喂,还是育婴师喂,小宝宝都是把头一偏,他就想要漂亮爸爸来喂。
小孩子是禁不住饿的,小花生很快就把自己饿地生理性大哭,只有这种时候,Asha给他及时冲奶粉,他会象征性地喝两口,但喝的分量远不如前。
喝完有点力气后,也不像平时似的醉奶睡觉,依旧是大哭,这次的大哭,是伤心欲绝的,是他要找漂亮爸爸。
霍峋十万火急从学校赶到家时,被育婴师抱在怀里的花生已经哭到一抽一抽了。
小花生已经习惯了一天至少有两顿饭饭,是躺在郑秋白怀里喝的,昨天一天没有,小宝宝还能忍,今天还没有,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闹了。
育婴师从没见过分离焦虑这么提前的孩子,按理说这种症状至少也是要到四个月才会渐渐出现。
转移注意力的法子的用过了,作用不大,见雇主回来,赶紧把哭红脸的孩子交到了霍峋的手里。
认出硬爸爸的气息,小花生的眼泪收敛了一些,他哭得嗓子也痛了,小脑袋枕在霍峋的肩膀头,脸蛋上的鼻涕蹭脏了霍爸爸的黑衬衣。
平时圆鼓鼓的小肚肚,今天扁扁的。
“我来喂他试试。”霍峋单手抱着十斤重的儿子,当务之急是不能再叫小花生饿肚子。
硬爸爸喂的奶,小花生给面子地喝了一百二十毫升,喝饱后也没吐,趴在霍峋肩头打了两个味道不好闻的奶嗝,昏昏欲睡。
见状霍峋准备把儿子放回婴儿床,他知道自己身上硬邦邦的,有时候会硌到浑身软绵绵的小花生。
只是刚接触到婴儿软枕的小花生,根本不像平时那样配合翻身,立马咧开了嘴,这是要哭的预备动作。
霍爸爸赶紧一把给孩子搂了起来,托着屁股抱着脑袋开始哄,“不哭不哭,不哭了。”
看到小花生哭肿变小的眼睛,霍爸爸心疼坏了,可怜他儿子小小年纪还不会讲话,不高兴不好受了,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嘴嚎,嗓子都哑了。
就这样,霍爸爸抱了缺失安全感的小花生整整一个下午,无论是处理小组任务,还是签订公司合同,小花生都在他身上趴着,也只有这样,家里才不会迸发小花生的嚎啕。
还好霍峋两只手都能写字,一只手抱孩子,另一只手处理文件,累了还能无缝交替。
可惜就是他没长第三只手,腾不出个手给郑蝴蝶打电话了。
这下轮到人在燕城跟阿良一起核对海外进口,十来万一瓶窖藏葡萄酒数目的郑爷觉得今天电话安静地不像话了。
“老板,怎么了?”
“我得往家里打个电话,霍峋今天还没给我报备花生的情况。”就早上黏黏糊糊打了一通,说些有的没的。
阿良收起核对表,“怎么不把小小老板一起带回来?”
“他疫苗没打完,体检也没做,突然换地方,怕他水土不服。”港湾初春是潮热和燕城的气候则是干热,昼夜温差也大。
三月底的燕城,还满大街都是杨絮。
郑秋白都有点过敏了。

第107章 养崽日常6
出了仓库,郑秋白走到不远处的角落给霍峋拨去电话,对面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还不等郑爷询问,霍爸爸已经主动压低嗓子汇报:“下午有点忙,儿子刚哄睡着,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花生闹了吗?”
“也不算闹,可能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他有点难过,哭了几鼻子。”霍峋单手抱着累哼哼、睡沉沉的儿子,自己也举着电话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活动僵硬了一下午腰背。
抱孩子是个技术活,将十斤的胖娃娃拎在手上,也不亚于去做无氧器械里的哑铃单举。
尤其一抱就是一个钟起步,霍爸爸要是不勤换着点手,都害怕手臂肌肉线条大小要不匀称了。
因为怕郑秋白在燕城为儿子着急,霍峋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已经安生了,正在我怀里睡觉呢,你别担心。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遇到点小问题。”
金玉庭有一批提前两年交付定金,签订合同,从国外一个高级酒庄订购的葡萄酒,今年二月底按理说就该漂洋过海到郑爷手里了。
谁知道海外的供应商突然联系不上,做采销的下属千辛万苦寄邮件联系上国外酒庄,从对方口中得知,因为前年雨水太大,酿造这款葡萄酒的洛兰葡萄产量急剧下降,连带着他们的酒水库存也不多。
而后对方对其无法按期交付酒水表达了敷衍的歉意,同时说明目前只能按照签订合约客人的优先级,进行履约。
这家酒庄从前是往全世界各地的五星级酒店和米其林餐厅,甚至是某些小国家皇室供货的,于是,无论怎么排序,都排不到国内,更排不到郑秋白的手里。
现在酒庄提供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定金,也放弃酒,撕毁合约;要么耗着,等到那葡萄什么时候种出来新的一茬,库存够了,自然就有货了。
郑秋白真要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这酒庄但凡在燕城,郑爷高低要让对方瞧瞧他这么多年是不是吃素的。
可为了一批酒,要郑秋白想办法找人去海外交涉,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去的事。
阿良不会洋文,采销部的员工发过去的邮件里都好几个错误单词,真要去,只有郑秋白这个老板带上律师过去理论。
律师还得额外聘请,金玉庭的律师不熟悉海外的法律系统,只看两年前的合同,他觉得这霸王条款似乎对方还真有点理。
郑爷到现在还没琢磨出个两全法子。
霍峋听后直窝火,哪能让郑蝴蝶受这档子气,“就告他们!”
“等我让Bryce问一下公司的法务。”霍峋这做金融的公司,除却一批有着超强大脑的金融大师,另一批本领非常的就是法务组了。
做他们这行的,其实很容易牵扯上金融官司,稍有不慎就被诉讼了,于是养一批强大的法务,是风投公司的必要开支。
霍峋手底下的律师是Bryce招的,要得都是在海外留过洋,至少了解并掌握两国法律体系的高精尖法律人才。
郑秋白这小小合约纠纷,就是送上来给清闲的他们练手的。
Bryce给喊起加班的律师们打鸡血,“唔好睇case小,哩哋系老细老公噶事情,做唔好,小心以后挨老细穿小鞋!”
专业律师上场,这律师函用邮件发出去的第二天,郑秋白就接到了失联的国内供应商电话,同时也收到了一封洋洋洒洒真情实感的酒庄致歉信。
对方许诺,可以折扣价为金玉庭供货另一种更高品质的葡萄酒来弥补这次的错误,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郑爷当然选择了更昂贵的葡萄酒,并拒绝了对方挽回感情的邀请。
薛柔忍不住感慨:“这事情解决的也太轻松了。”
从前也不是没有外国酒水供应商‘狗眼看人低’,做出这种缺货少货极不道德的事儿。
会所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暗地里吃了这个闷亏,谁叫自身实力实在是不够数,去硬碰硬,反复拉扯,得不偿失。
“还是要谢谢霍峋。”郑爷没忘了这位功臣。
怪不得总有人喜欢抱大腿、求包养,这种烦心事被人帮忙摆平、背后有个强有力支柱的快感,着实引人堕落。
“对,还是要感谢老板娘!”薛柔打趣道,瞧她们老板周身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现在这燕城,可谁都知道郑秋白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当时薛柔就觉得老板对那年轻的小霍不似对其它人那般流于表面,谁承想连孩子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这小霍的家境可相当不一般,燕城去港湾参加满月酒的豪门不老少,回来后,愣是一点风言风语都没有,偶有提起的,也只是对人一家二口幸福生活的羡慕。
这放在平时总满身腥风血雨的郑老板身上,真是极稀罕的情况了。
薛柔一直觉得,从前的郑秋白像个外刚内刚的人,性格虽然八面玲珑,待谁都亲切动人,但其实内里质地冷硬非常。
不冷硬也没法子,做会所的,没有靠山又柔弱不能自理的,早就被吞到连骨头都不剩了。
可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老板,薛柔也由衷希望对方能遇到一个可以停泊的避风港,放下伪装与城府,幸福生活。
“老板,您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生孩子之前的生活郑爷是相当满意的,但现在,有了孩子,父亲这个角色是郑秋白没能在上辈子预演过的,存在太多不确定的未知数,他也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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