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by中意意呀
中意意呀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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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试试吗?秋白哥。”

“秋白哥。”
犟种霍少爷这小声儿,又乖巧又干净,直接给郑秋白唤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后脖颈子的汗毛根根起立。
要说从前没有人这样叫他,那也不是,立人集团谈生意的场合从不缺乏嗲精与水蛇腰,甚至有人趴在郑爷胸口叫情哥哥,眉目含情,吐气如兰。
但那些人都不及如今的霍少爷半分吓人。
被调戏的郑爷简直想给霍嵘打电话,叫他把自家倒霉孩子领回去看好,万万不要再放出来吓人了。
没等到答复的霍峋问:“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无话可说。”郑秋白已然发现霍峋这小子有自成一脉的逻辑思维,还是个犟种,只认自己那套死理,恐怕郑爷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况且他问霍峋到底喜欢他什么,这小子半天也没个一个精准的回答。
翻来覆去,讲的都是玉米地里那点事,还口出狂言要包养自己。
这归根到底不还是初夜被终结之后萌生的处男情结吗?
“这么说,你也不想拒绝我?”
无话可说都能被霍峋曲解成郑秋白不想拒绝。
“我拒绝你,你就会听?”郑秋白太了解霍峋这个家世优渥的二代,恐怕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更没有什么求不得。
他的拒绝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不是红绿灯里禁止通行的红灯,而是斗牛士手中的宽大红布,只会激发疯牛的血性和奔头。
“你又不听,我白费口舌做什么?”郑秋白伸手替自己拿了只杯子,加了冰,倒了杯酒润润喉。
他之所以还能这样淡定,是看霍峋还不像是失去理智,要玩儿强取豪夺的样子。
霍少爷的脸彻底垮下来,“凭良心讲,你就一点不喜欢我?”
郑秋白饮酒的动作一顿。
凭良心讲,他对霍峋不能说是全然没有喜欢,如果真的厌恶,他也不会像是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在这包间里干坐着。
但这份喜欢掺杂了太多其它感情,有郑秋白对霍峋未来成就的欣赏,也有对他上辈子倾囊相助的感激,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回忆带来的迷惑,所以它并不纯粹。甚至被迫叫人权衡利弊。
且不说霍家一定会对霍峋的感情问题加以牵涉,就说以霍峋的身份,他有可能成为郑秋白背后的靠山和依仗,也能成为郑爷手上最强人脉,但毋庸置疑,他无法成为一个长久交心的爱人。
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地位上就不相配。
不够平等的爱情,郑秋白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至少在他和叶静潭的感情里,他只是在感情上居于劣势,在个人的事业和成就上,他足以和叶静潭平分秋色。
当年叶静潭的成就中有他一半的助力,所以才会对离开的郑秋白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可以郑秋白的资本,他压根没有能够帮到霍峋的地方,甚至对于霍少爷踏足的领域压根不算清楚。
郑秋白的本性一向尖锐强大,他做不到像个嘘寒问暖的小情儿一样,放弃自己辛苦维系的事业,在感情里只剩下伺候与讨好两件事。
这会让他步入上辈子的后尘,重新忧心起,自己有朝一日年老色衰,没有利用价值,会不会被另一半所抛弃。
更别提,霍峋才十九岁。
十九岁时喜欢的东西,到了二十九岁时一定有所变化。
人就不是长情的动物。
只有利益捆绑,才能走的更远。
“别再无理取闹了,霍峋,”郑爷平静道:“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下次见面不要再搞这种吓人的恶作剧。”
霍峋这个火药桶脾气几乎快被郑秋白气吐血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多直白的攻势,在郑秋白这里好像都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一般柔软无力。
“你当我和你说这些是在小孩子过家家吗?”
为什么郑秋白就是不肯正眼看看他的真心?
他的真心有这么吓人吗?
“还是说,你其实有喜欢的人?”霍嵘先前讲的校园八卦又出现在了霍少爷的脑袋里,郑秋白有个相恋四年的大学恋人。
那是被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初恋。
虽然这档子事,压根没有存储在郑爷的记忆磁盘里。
可霍峋突如其来的话还是给了郑秋白新的思路,与其让霍少爷在这里同自己干耗着,不如给他一个虚拟的敌手玩去。
郑爷毫不犹豫点头,“是。”
霍峋怔怔地看着郑秋白,脸色一下变得惨淡,他想过这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压根不想相信。
他狠狠眨了眨眼,鼻翼翕动,“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说了,那时候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不顾,再说了,男人的身体和心本身就可以分开。”郑爷将渣男演绎的出神入化,“我虽然喜欢他,但也不会为他守节。”
霍峋闻言果然生气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郑秋白,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端倪,可惜,他失败了。
郑秋白的姿态相当自然,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你迟早会懂。”
霍峋皱起眉,那模样看起来很恼火。
为了乘胜追击,郑爷故意将酒杯贴近唇边,眯起眼睛,“如果你说的试一试,只是保留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那我没有任何问题。”
他眉眼带笑,嘴巴一张一合,转瞬化成了要吸人精气的大妖精。
霍峋竟然可耻的心动了,可下一秒,他就为心上人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难过冲昏了头脑。
更何况只被欲望驱使,那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他怎么可以沦落成那样的东西?
“你太过分了!”
这是眼睛红红的霍少爷对郑秋白最后的控诉,之后他就进了更衣室,换上了来时穿的得体衣裳,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被抛下第二次的郑爷轻轻舒了口气,他希望这次霍峋再也不要回头来找他了。
霍峋跑了,郑秋白原本能提早下班,可谁承想他晚间刚吞下两碗面条,眨眼又饿了,于是乖乖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后厨的员工加餐,准备吃饱再回家。
一般情况下,金玉庭的员工餐是什么,都取决于今天采购的新鲜食材还剩下什么。
如果剩的不多,各个部门就会自发订购周围小店的餐食,如饸烙面、沙县小吃。
今晚金玉庭的员工餐的吃的实在不错,大厨将两天剩下的海鲜整合整合,炖了一锅鱼片海鲜粥,里面有黑鱼片,瑶柱,象拔蚌,还放了姜丝驱寒。
粥炖的时间够久,米粒晶莹剔透,又浓又香。
半夜喝这么一碗,那真是幸福。
阿良本来不饿,都硬生生塞了一碗进肚。
只是到了郑秋白,刚一掀开面前的碗盖儿,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鱼腥味。
大厨为了讨好老板,给郑爷那碗多放了许多海鲜进去。
看见满满当当白生生的鱼肉,闻到那好像站在杀鱼摊儿前般的腥气,郑秋白不仅没有了胃口,他还反胃,想吐。
这想吐的感觉昨晚上就找上门过,于是郑爷忙不迭冲进了厕所,一边呕,一边让门外的阿良速速把那碗粥处理干净。
“太腥了,这鱼杀完没有去腥吗!?”郑秋白呕地额头直冒青筋,真像是要把胃从嗓子眼里倒出来了。
“这腥吗?”阿良傻眼,他不知道老板从哪闻到的鱼腥味,他鼻子使劲抽动,却也只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海鲜粥香气。
更何况,金玉庭的大厨,那都是多少年的老师傅了,压根不可能犯杀鱼不去腥的错。
从卫生间出来的郑爷丝毫不怀疑自己的鼻子,“很腥。”
最终阿良将那碗粥处理干净,转头又给郑爷端来个后厨果盘清口。
郑秋白扫了眼全是西瓜蜜瓜圣女果的果盘儿,重新来了点食欲,但比起瓜类,他其实更想吃山竹。
山竹后厨也有,阿良又小跑去拿了一碟子回来。
吃了几大块西瓜,又吃了一碟子山竹的郑秋白总算吃饱肚子。
心满意足的郑爷回到家,洗漱过换上宽松浴袍,靠在沙发上看深夜电影,这是一部港湾的警匪片,全是惊险刺激的大场面,闹哄哄的,郑秋白也不觉得吵。
毕竟这个点儿,可还不到他这个夜猫子该闭眼睡觉的时候。
郑爷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这样。
于是当郑秋白清晨七点在沙发上醒来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响了一整晚的电视机已经播到了早间新闻。
精神抖擞的郑爷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早起床的健康作息了,他又耐不住饥饿,主动下楼到街边买一袋子油条豆腐脑拎回家吃。
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往嘴里塞油条的郑爷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好像莫名其妙变化了。
这种健康的老年人作息,压根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郑秋白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加班到深夜,身体自动调整状态了。
于是郑爷一边思考,一边慢吞吞吃了二根大油条和一碗豆腐脑。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还在犹豫是七分饱正好还是再吃一根油条解馋。
他最近的胃口也是好到离谱。
最终,郑秋白是叼着半根油条去开门的。
咚咚砸门的霍峋完全没想到一大早上郑秋白会清醒着在家,还能这么快出来开门,他几乎是下意识以为对方刚刚到家。
毕竟同居那么久,郑秋白哪里起床吃过早餐?
该死的,所以昨天晚上他还是去别人包间了吗?
不是没有比他消费高的人吗?
难道是去找消费第二的了?
那早知道他就不跑了!
气急败坏的霍少爷问:“你刚刚到家?”
“当然不是,托你的福,我早睡早起了。”郑秋白把拿着油条的手背到身后,“你一早来干什么?”
“我来,我来是……”霍少爷脸一红,随即心一横,大声道:“是想告诉你,你昨天晚上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时间退回昨天晚上。
气坏了的霍峋三下五除二去掉那蓄意勾引的破烂浴袍,又严丝合缝套上自己的衣裳,别说胸肌了,就连锁骨他都不愿意再放出来抛头露面。
霍少爷原本就是个保守的小伙子,为郑秋白做到出卖色相的地步,已经是元麒龙字字句句的撺掇和他对郑秋白那份真心实意造就的结果了。
结果他嘚瑟半天,是想和人家正经相处谈恋爱,郑蝴蝶却只觊觎他的身子。
头也不回地将郑秋白丢在了包间门后,霍峋狠狠捶了一拳头包间外的装饰墙面,无处发泄的郁闷化作手背上被划伤的刺痛,唤回了他的理智和头脑。
怎么能有人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能同另一个人做出亲密的行径呢?
这也太洒脱,太开放了。
霍少爷的人格和底线,叫他无法迈出这一步。
霍峋开始难过了。
重回自己的大本营,元麒龙和李晌坐在客厅一边看球赛一边吃烧烤,地毯上铺了一地的锡箔纸炸串,烟熏火燎的孜然味充斥房间。
这俩是一点没亏待自己。
瞧见霍峋回来,李晌招呼:“吃过没,没吃过来点串儿?”
元麒龙则挤眉弄眼,“我还当你要留在外面,吃饱再回来了。”
霍峋现在一看见元麒龙就来气,这元麒龙顶多也就比他的情商高那么一丁点,他怎么就那么蠢,会觉得元麒龙那些法子真能收服人精样是郑秋白?
到头来,他白白在郑秋白眼前表演了一通傻子样的戏码。
被霍少爷眼刀子压迫的元麒龙也觉出味儿来,“怎么?没成?”
元麒龙不信。
他太看轻郑秋白,以为这就是个夜场里常见的公关,霍峋砸下去这一百来万,什么风度自持通通都得烟消云散,抱着大腿喊老公才是这场合里精明人。
毕竟那是一百万,这年头的一百万可还真真值钱呢。
不看僧面不看佛面,也要看钱面呀!
“成你大爷。”霍峋没忍住,问候了元少大爷,“他不仅不要,还要把会费都退给我!”
嚼着烤青椒的李晌也知道了前因后果,闻言道:“我就说,看着那人那样子,就不像是个缺钱的,再说了,这地方多的是有钱人,只砸钱怎么行得通?”
元麒龙听不得有人污蔑自己的战术,当即反问:“那他妈是一百万,要是我现在刷卡给你呢?”
“那我马上脱裤子撅屁股,大爷您请。”李晌呲牙乐起来,伸出自己的狗爪子要钱。
李晌对霍峋要追男人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接受程度良好,毕竟养在霍家那种龙潭虎穴,又被霍峥那鹰爪雕心的狠狠磋磨,再好的苗子也要被压迫成变态。
不是变成大变态,就是变成小变态。
玩男人,只能算是小小小变态,不足挂齿。
元麒龙觉着这是遇见高手了,他痛定思痛,“这就是在钓你,欲擒故纵,抬高身价呢!”
有过和年长姐姐恋爱经历的李晌不觉得,“我看他应当喜欢成熟稳重的类型,咱这种青春洋溢的,又是他朋友弟弟,他都当小孩看,谈也就是玩玩的……”
没有人想要在恋爱里面玩养儿游戏。
霍峋沉着脸,“他说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你认识吗?见过吗?”
“我不认识,只是从我哥那边听说过,是他高中时候就认识的燕城朋友,大学期间两个人谈了四年,相处的很好,但毕业就分手了,可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找过。”
元麒龙蹙眉,“这种场合里边还有这样长情的种儿。”
不是他见识少,是这物种实在稀缺。
“那要是为了初恋守身如玉,也可以理解,初恋这玩意后劲儿是大……”李晌赞同。
“不,他也没有要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的意思。”霍峥攥紧拳头,眼眶猩红,“他说,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和我保持肉体关系,只有这个,没有其他。”
想到郑秋白那风情的神态和一向开放的思想,霍峋毫不怀疑,被金玉庭员工私下偷偷传播的老板情人名单,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郑秋白这样的人,身边哈巴狗一箩筐,怎么可能缺男人?
“还有这种好事?”元麒龙一拍大腿,两眼放光,“你答应他没有?”
“当然没有!”霍峋瞪他,不想和这么没有节操的人讲话。
“为什么不答应?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谈感情费脑还伤心,这种事只伤肾!”元麒龙没有节操的同时,还不觉得霍峋有必要奔着一个长久的关系去努力。
男人变心快如闪电,真耍感情,感情淡了要做切割时候很麻烦。
且男人动心,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于对方的皮相。
这皮相到手了,心上有没有自己,有什么所谓?
只要对方不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元少觉得一切都好说。
不用霍峋揍他,李晌都要把铁签子戳元麒龙腰子上,“你小子真没德行,不知道我们霍峋的恋爱观是结婚登记步入洞房吗?”
他话头一转,看向霍峋,“不过,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坏事,试试呗,那种事最能刺激性激素和多巴胺了,万一,那啥着那啥着,他就爱上你了呢?”
霍峋觉得李晌在说梦话。
“我说的是真的!夫妻生活这玩意儿合不合适可相当重要!我一小姑跟她对象在一起没半年就扯离婚证了,听说就是因为那方面不合适。先前我小姑为了让我爷爷接受那个开出租的女婿,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大可以试一试,他既然喜欢这种开放关系,那身边一定不止一个你,你有做这行的资本,先把那些和你一样做妾的KO掉,让他身边只剩下你,到时候再去撼动他心尖上那个人的位置,这不轻而易举。”
李晌,几个二代里唯一一个真真为爱做过傻事儿的,但他的脑回路,似乎比元麒龙靠谱的多。
霍峋的眼睛又亮了,他看着李晌,像是看到了新的人生导师。
霍少爷顿时突破了心里那道坎儿,他这不是没有底线和道德,只是单纯的有方法有谋略,走迂回战术。
于是,霍峋站在了郑秋白家门口,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甘情愿。
捏着油条的郑爷纳闷:“昨天晚上,我说什么了?”
这人上了年纪,记性真就是变差了。
霍峋脸一红,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说、你说如果我和你保持那种关系,你就同意。”
郑秋白终于想起来了,他这张破嘴,祸从口出,自以为堵住了霍峋全部的门路,没想到这小子不走寻常路改翻窗了。
郑爷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前羞涩的高大年轻人,“你真的愿意答应这个?”
霍嵘不是说他弟弟是个很保守的人吗?
“我愿意。”霍峋毫不犹豫点头。
郑秋白当即丧失了胃口,最后一点油条也不想往嘴里送了,他故意膈应霍峋,“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想和我上床,也只是为了和我上床。”
“当然不是,”霍峋一下子塌了眉毛,似乎不理解郑秋白什么这样曲解他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排斥我的□□,这还算有点喜欢的不是吗?而我喜欢你,所以我也心甘情愿和你做这件事。”
末了他又补充,“只要你不要在床上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就好。”
这已经是霍峋最后的尊严了。
但估摸着,就算郑秋白在床上叫另一个人的名字,霍峋也一定只会一边咬牙流泪一边动腰。
他总得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才能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
另一头的郑秋白蹙眉,正当他搜肠刮肚寻找拒绝霍峋的由头时,脑海里却浮现了新的记忆。
那还是年轻时的郑老板,在暗色的巷子里,似乎是某个夜场外围的一条街,他勾着霍少爷的脖子,两人唇齿间是足够暧昧的距离,而他似笑非笑,伸出一只手抵着霍峥的胸口,“我们之间只能到这一步。”
他还是有理智的,可不能睡了霍嵘的弟弟。
“我知道。”霍峋掌心贴着他的腰,大腿挤进他腿间,语调低沉,分不清那是真心话还是在赌气,“我也没想和你变成其它关系。”
之后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郑秋白攥紧了门把,他原本还以为年轻时候的自己和霍峋谈起恋爱来了,现在看,自己也没有那么没有脑子。
那时候,他们就是解决彼此需求的合作关系。
没有走心,只走肾。
所以如果上辈子的自己和霍峋有过这样的接触,那这辈子,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一直都在对抗命运的郑爷到这一步,突然间想顺应命运了,他有相当正经的理由,那就是万一缺失了他这关键一环,霍峋无法像未来一般飞黄腾达了可怎么办?
那岂不是罪过大了?
于是郑秋白不再犹豫,错身拉开门,“你先进来吧。”
“现在?这么着急?”霍峋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青天白日,有点脸红。
这么早开始?不大好吧?
“怎么,睡你还要挑日子?”郑爷揶揄,“这么不配合,那就算……”
“不,我配合。”霍峋立马挤进郑秋白的屋子。
重回这狭小的老房子,处处都是他熟悉的痕迹,就是估摸着自他走后,郑秋白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习惯,这屋子处处都不大干净,看得霍少爷简直要洁癖发作。
他老妈子似的发问:“你最近都没请保洁吗?”
“请了,我看这不挺干净的吗?”郑秋白眼里没活儿,现在这种环境,都是他已经在克制自己尽量保持整洁的结果了。
郑爷率先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
霍峋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一个劲儿给自己的小兄弟加油鼓劲,让它在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掉链子,但,“我还没洗澡,而且,在沙发上?”
这会不会有点儿太挤了?
好像也不太方便。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过来,是先对我们的关系约法三章。”郑爷抱臂,“虽然我不那么挑时候,但有些事,还是得在开始前讲好。”
万一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事故,郑爷可不想负责。
臊红脸的霍峋立马一屁股坐下了,跟小学生似的,腰板挺笔直。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有别的发展。”郑秋白敲打霍峋脑袋里的歪苗条。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郑秋白有从前的经验,因而相当笃定,他和霍峋无法走到最后。
霍峋却当他是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情深意笃。
那真是醋也要把自己醋死了。
“第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哥,和你的家里人。”郑秋白怕被报复,霍家动动手指就能让言家元气大伤,要是轮到他搞了霍峋这档子事,那恐怕金玉庭都要被霍家整关门。
这是郑爷最后的资产了,还是继承来的遗产,是心血,他这辈子不想那么轻易的放弃。
“我知道。”霍少爷心虚且阳奉阴违,他压根不敢告诉郑爷,家里人已经快把郑秋白祖宗八辈查一个干净了。
“第三,如果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当然,你可以提出你自己的需求,如果我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会配合你。”
这种关系是双向的,郑秋白不是个自私的人,他也没有冷漠到能把霍峋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来使用。
如果霍峋有什么需求,他当然也会配合。
这点霍峋无条件点头。
“最后,不要试图干涉我的工作,我不希望再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也不要对我其余私生活有想法,同样,我也会尊重你的隐私。”郑爷暂时只想到这四条要求,但他觉得也足够全面了。
“如果这些你觉得可以,我们就继续,如果你觉得不可以,大门在那边,我就当你从来没来过。”他日还好见面。
霍峋定定盯着他,爽快道:“我全部都可以。”
他人已经坐到这里了,就没有所谓的回头路。
“但我还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身边还有几个人……”
郑秋白挑眉,起身往餐桌走去,收拾桌上的碗碟,“这个问题属于其它隐私了。”
不过霍峋的谨慎似乎也能理解,毕竟可能第一次有这样的开放关系。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私生活一向谨慎,不会让我得病,更不会传染给你,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今天我们——”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你可以走了。”起来太早,吃完早饭,郑秋白开始犯困了,他想睡个回笼觉,不然晚上去上班一定会精神不济。
霍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后,轻轻伸出手圈住郑秋白的腰,“那我走之前,可以亲你一下吗?”
霍少爷的小心脏跳地扑通扑通,他实在是害怕被拒绝,但郑秋白说了,他也可以提出自己的需求。
既然这样。
那亲亲,也算是那种事情吧?
郑秋白转过身,整个人被霍峋笼罩在餐桌前。
面对霍少爷明显紧绷的面颊,他想这到底是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已经做出这个决定,他就没把霍峋再继续往外推。
立牌坊的事,郑爷不干。
于是他抬起头,主动伸手拉低霍峋的脑袋,按照他记忆里的姿势,轻轻偏头吻了上去。
有了记忆,吻都变得不同寻常,郑秋白有自成一套的熟练技巧,专门调戏霍峋。
毕竟霍峋那小嘴巴上有几两肉,咬起来是什么感觉,重来一次,他都清楚的不得了。
这份熟练,将霍少爷吻的面红耳赤。
也让他更加笃定,十足风流的郑蝴蝶身边一定有一圈哈巴狗。

第41章 肚子疼
和霍峋确立互助关系后,霍少爷并没有郑爷想象那般急色,他反倒变得有分寸起来,克己复礼。
余下在燕城的日子,晚上他总会到金玉庭开个包间点瓶酒盼着郑秋白下班,然后亲自开车送郑爷回家,分别时再唯唯诺诺要个亲亲,从没提过主动留宿,绅士地不像样子。
早早买好作案工具的郑秋白看不得他这磨磨唧唧的样,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在谈对象。
终于有一晚,喝了点高年份红酒,靠在副驾驶酒意上头郑爷感觉小腹发热,于是主动提出让霍少爷上楼,“今晚就别走了。”
“今天?可明天一早我有事。”霍峋喉结滚动,他的确蓄势待发,只是明天一早他得尽快返回京市。
霍家给他安排的相亲莫名其妙排满了这个周末,霍峋要是不回去,霍峥就要派人来逮他。
那种场面,不好叫郑蝴蝶看到。
闭目养神的郑秋白闻言蹙眉,“是很重要的事吗?”
霍峋没吭声,他不知道该不该和郑秋白讲自己要去相亲,按照郑爷制定的规则,那属于他们两方的隐私,没有任何必要相互通知。
他怕自己说了,是自作多情,还招郑秋白烦。
于是模糊讲:“就是有点事。”
“既然有事,那你就走吧。”郑秋白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他没有任何不满,也不含一丁点儿脾气。
霍峋有事,他总不能将人强留下来。
眼看郑秋白轻轻将头偏开,霍峋当即攥紧了方向盘,他现在感觉自己前脚走了,郑秋白后脚就要找别的哈巴狗上门。
这霍少爷不能忍,他早立下雄心壮志,只要他在燕城一天,别的哈巴狗就别想有机会伺候郑秋白!
于是郑爷下车时,他也跟下来了。
“你不走吗?”
“不走了,我等早上再走。”
将近凌晨三点,距离日出最多也就三个小时了。
跟着郑秋白这些日子,硬生生把原本作息早睡早起健康要命的霍峋也整成了夜猫子。
不过霍峋还是机灵,知道在金玉庭订沙发柔软的包间,郑秋白不来找他,他就趁机躺平眯一会,眼下精神状态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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