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寒这么干脆利落的淘汰宋源，连程海都惊讶了。
“褚鸣的这个队友很厉害啊。”
梁兴言：“……是啊。”
程海见梁兴言脸色不对，问道：“梁主任，你不会也不知道宋瑞寒隐瞒实力了吧？”
梁兴言：“……”是啊……
宋瑞寒隐瞒的太好了，他真不知道……
不仅梁兴言不知道，就连跟宋瑞寒一个队伍的褚鸣都不知道。
褚鸣还在专心对付简飞语，没有时间问，只能等比赛之后再问。
简飞语的药效还没有结束，还在攻击褚鸣，他的实力确实变强了，褚鸣很少遇到实力这么强的对手。
褚鸣感觉自己的水平也提高了，跟简飞语对战让他磨练了技巧，他的实力整体在逐渐增强，而简飞语因为药效流失，实力在减弱。
两人一个实力变强，一个实力变弱，随着时间推移，对比越来越明显，就连观众都看出来了。
“简飞语的实力是不是变弱了？”
“不是简飞语变弱了，是褚鸣变强了。”
“褚鸣居然还能变强，他真是神奇。”
简飞语的药效是有时限的，他已经吃过两次药了，这次坚持的时间更短。
超过半个小时之后，简飞语的眼睛也变得跟蒙帅一样，双眼血红，向外突出，看起来很吓人。
“简飞语，你知道你眼睛现在什么样吗？”
褚鸣跟简飞语说话，简飞语完全没有反应，还在朝他攻击。
褚鸣：“过量服药后果严重，上次蒙帅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你为什么还要再犯一次呢？”
简飞语就像听不到一样，一直朝褚鸣攻击，他的子弹用光了，还在用重剑攻击。
褚鸣收起枪，也用重剑，他要拖延到简飞语的药效结束，让所有人看看这个错误的严重性。
又过了二十分钟，简飞语的速度变慢了，枪法也变差了，实力降低的很厉害。
褚鸣：“药效终于要过了吗？药效一旦过去，副作用就明显了。”
几分钟之后，简飞语的药效结束，他的机甲突然失控摔在了地上。
褚鸣停下攻击，站在简飞语面前。
简飞语全身都动不了了，摊在驾驶舱里，神情呆滞，双眼血红，跟蒙帅上次的状态一样。
看比赛的观众也看到了他的样子。
简飞语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实力非常强，甚至超过褚鸣，很多人觉得手术的效果很好，甚至想试试，现在看到简飞语的样子，那些头脑发热情绪激动的人，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逐渐冷静了下来。
“吃药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简飞语的样子也太吓人了吧，他的眼睛好红。”
“他……完全不能动了吗？比赛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简飞语确实动不了了，褚鸣不知道他这样会持续多久，比赛还没结束，褚鸣就把他扔在那了。
褚鸣虽然没有淘汰他，但简飞语也相当于被淘汰了。
白毅然还剩最后一个队友季松乐。
季松乐也吃了很多药，他的状态跟简飞语一样，不过他过量吃药只有一次，坚持的时间比较长，比简飞语坚持的时间更长。
他吃药之后实力也提高很多，这次齐屿没有嫌弃他实力弱，一直跟他打了一个小时。
齐屿用的轻型机甲，季松乐实力提高了也不是齐屿的对手，齐屿的枪法还很准，一直打他的驾驶舱，差点把季松乐的驾驶舱打碎。
齐屿为了等他药效结束，一直没把他淘汰。
褚鸣先解决了简飞语，齐屿看到问了一句：“你那边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褚鸣的任务完成了，他跑去研究广场上的雕像。
广场中间有一座巨大的金色雕像，三十米高，褚鸣早就看到了，之前忙着跟简飞语打架，褚鸣一直忍着，现在简飞语解决了，褚鸣就飞过去研究雕像了。
齐屿问道：“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不准备帮忙吗？”
褚鸣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剩下的是你们的事。”
“行吧，你能忍到现在才去看雕像，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齐屿刚来广场就发现那座雕像了，以褚鸣对金子的喜欢，齐屿以为他一看到雕像就会飞过去，或者打架打到一半被吸引过去，褚鸣能忍到现在，齐屿已经很意外了。
褚鸣打架的时候没过去是怕把雕像打坏了，现在过去才比较安全。
齐屿这边其实也快结束了，季松乐的药效也在流失，实力已经在降低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季松乐的药效消失，他的机甲也摔在了地上。
季松乐的状态跟简飞语一样，全身无力，神情呆滞，眼睛红的吓人。
观众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最后的侥幸也消失了。
一个人吃药变成这样可能是偶然，两个人都变成这样，那确实有问题了。
“他们吃的什么药，真的能提高实力吗？”
“实力好像是提高了，就是时间有点短，只有一个多小时。”
“实力只能提高一个小时，然后就变成这样……他们还活着吗？”
齐屿上次看到蒙帅也问了这个问题，事实证明还活着，就是状态不太好。
简飞语和季松乐的样子很有冲击力，看直播的观众都被吓到了。
“那个药……真的不能过量吃……”
监控室里。
白峻也看到了简飞语和季松乐的样子，还在催促工作人员：“还没修好吗？”
“还需要一些时间……”
白峻心情很烦躁：“还要修多长时间，不能直接打开赛场吗？”
“打不开……紧急开关也坏了……”
程海已经听褚鸣说过吃药的后遗症了，真正看到简飞语和季松乐的样子还是很惊讶：“居然这么严重？”
梁兴言叹了口气：“是的，就是这么严重，上次蒙帅他们也是，为了赢比赛吃了很多药，也变成这样，他们吃的那种药根本不是提高精神力的药，就是透支潜力的药。”
白峻听到梁兴言的话，反驳道：“你知道什么，那就是提高精神力的药，能稳定精神领域，提高实力。”
“变成这样了你还说能提高实力！”程海指着屏幕，厉声质问白峻，“他们已经快死了！”
“他们死不了。”白峻非常确定，“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半个小时之后就能缓过来。”
程海听到他的话更加愤怒：“所以你们急着打开赛场，根本不是担心他们的死活，只是想隐瞒吃药的后遗症。”
“这不叫隐瞒，只是有些事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
白峻丝毫没有心虚，反而振振有词：“我们的手术肯定能成功，药的副作用也越来越小，现在让其他人看到这些，只会拖慢我们研究的速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手术的意义。”
“我是不明白，因为手术根本没有意义！”程海气得怒吼，“他们为什么吃药，还不是因为精神领域不稳定，精神领域不稳定的人更无法抵抗基因污染，你们的手术会害死所有人！”
白峻听到基因污染，脸色才有了变化：“手术成功之后，精神领域会逐渐稳定，白毅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毅然的精神领域根本不稳定。”程海冷笑一声，“别人看不出来，你们以为我也看不出来？”
白峻这才说不出话了，脸色阴沉了下来。
赛场上，白毅然的队友都被淘汰了，只剩他自己。
白毅然还没跟晏长贺分出胜负。
褚鸣，齐屿和宋瑞寒都没有帮忙，把白毅然留给了晏长贺一个人。
观众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帮忙，都很着急。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都去研究雕像了，比赛还没结束啊？”
“褚鸣研究雕像就算了，另外两个人怎么也去研究了？”
“他们让二皇子一个人面对白毅然，二皇子能赢吗？”
晏长贺看起来实力比白毅然弱，但打了快一个小时，晏长贺也没有输，白毅然反而有些急躁，动作都开始乱了。
晏长贺趁机刺激他：“白毅然，你不是2S级吗，怎么还没有淘汰我？”
“你想让我跟你一样做手术，你却连我都打不赢，根本没有说服力。”
“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一样，变成失败品吧！”
白毅然听到失败品，眼睛变得更红了。
“白毅然，你想赢我，恐怕还要继续吃药。”

第101章
白毅然已经吃了两次药，第一次比较少，第二次比较多，他现在眼睛里也出现了红血丝，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是药物影响，白毅然不至于发现不了晏长贺实力不对劲。
不过吃药这件事，白毅然很谨慎，晏长贺让他吃药，白毅然没有马上吃。
晏长贺盯着他说道：“白毅然，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做手术吗？为了让我做手术，你还故意让我被基因污染。”
“在水湾城，我切犀牛角的时候机甲突然故障，是因为你吧，你动了我的机甲。”
白毅然没有说话。
晏长贺冷笑道：“你默认了，你希望我被基因污染，然后答应做手术提高精神力，是这样吧？”
晏长贺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星网上看直播的人都惊呆了。
“白毅然故意让二皇子被基因污染？”
“这……这怎么可能……白毅然胆子也太大了，他在想什么！”
“那可是基因污染，不是别的病，如果被重度污染无药可救啊！”
晏长贺还在刺激白毅然：“幸好我没有答应，我如果做了手术，只会像你一样精神领域不稳定，更无法抵抗基因污染。”
白毅然这才出声反驳：“我没有精神领域不稳定。”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吃药？”晏长贺质问，“你已经吃了两次药了吧？”
白毅然抿紧嘴唇，又不说话了。
晏长贺：“你一直隐藏的很好，驾驶机甲也很小心，从来不去虚拟赛场，我一直想不通你的精神领域有什么问题，最近有位老师提醒了我，我终于想明白了。”
“白毅然，你不是精神领域没问题，而是比所有人问题都大，别人只是偶尔精神领域不稳定，你一直都是。”
“你不去虚拟赛场，不是你不想去，而是你根本进不去，我猜的对吗？”
白毅然听到晏长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晏长贺知道自己猜对了。
晏长贺：“白毅然，你的手术没有成功，你比所有人都失败，你是最失败的一个，你根本不是2S级！。”
“我是2S！”
白毅然似乎对等级非常执着，听到晏长贺说他不是2S级，变得很愤怒，驾驶机甲攻击的更猛烈了。
晏长贺也没有再保留实力，直接用重剑朝白毅然的驾驶舱砍了几下，把白毅然的驾驶舱砍出了裂缝。
白毅然一脸震惊，立刻驾驶机甲跟晏长贺拉开了距离。
晏长贺：“白毅然，如果你真是2S级就拿出本事来，现在这点本事可赢不了我。”
白毅然咬牙看着晏长贺。
晏长贺没有继续攻击，等着他吃药。
白毅然犹豫了一下，真的拿出药瓶，倒出几片药吃了下去。
观众亲眼看到白毅然吃药，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白毅然在想什么，居然还敢吃那个药？”
“他不怕变得跟他队友一样，他的队友还在地上躺着呢？”
“他的眼睛……好像变得更红了！”
白毅然第次吃药，眼睛变得通红一片，晏长贺知道他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
药的效果非常明显，白毅然吃完药实力就提高了，又跟晏长贺打了起来。
但这次情况更不对劲了，白毅然的实力提高之后，反而不是晏长贺的对手了。
之前晏长贺用枪打不到白毅然，枪法看起来很差，这次晏长贺的枪法好像提高了，每一枪都能打到白毅然的能量舱上。
之前晏长贺躲不开白毅然的攻击，现在白毅然已经一下也打不到晏长贺了。
晏长贺的实力突然转变，观众很快发现了。
“二皇子和白毅然的情况……好像反过来了？”
“白毅然吃药不是能提高实力吗？怎么吃完之后实力反而降低了？”
“是不是吃太多药，没有效果了？”
齐屿一直在注意晏长贺和白毅然的情况，发现晏长贺的实力突然提高，齐屿惊讶道：“褚鸣，快看啊，晏长贺的实力好像提高了。”
“嗯。”
褚鸣还在研究雕像。
齐屿：“晏长贺的实力真的提高很多，白毅然完全不是对手了。”
“嗯。”
褚鸣的眼睛一直粘在雕像上。
齐屿催促道：“快看啊，不要嗯了，晏长贺暴打白毅然的画面，你不想看吗？”褚鸣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晏长贺确实在暴打白毅然，白毅然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褚鸣看到之后很惊讶：“晏长贺的实力好像确实提高很多？”
齐屿：“是啊，他是不是也隐藏实力了？”
褚鸣看了宋瑞寒一眼：“你们这些人都不诚实，一个两个都隐藏实力。”
宋瑞寒：“……”
监控室里。
梁兴言看到晏长贺突然提高实力，脸色很复杂。
程海问道：“梁主任，晏长贺也隐藏了实力，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梁兴言：“……”是啊……
晏长贺隐藏的很好，他真没发现……
梁兴言仔细想想，晏长贺自从转到他们学校，好像还没检测过精神力，他当时受伤了，说自己不适合检测精神力，学校知道他是S级，也没有让他测……
白峻还在催促工作人员打开赛场，看到白毅然第次吃药，白峻才真的着急。
“立刻停止比赛！打开赛场！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工作人员已经在尽力抢修了，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控制台的程序被篡改了，现在只能从里面打开赛场……”
白峻怒道：“从里面打开是什么意思，还要等晏长贺他们打开吗？”
“恐怕是这样……”
白峻：“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要修了，直接关闭控制台！”
“已经试过了，关闭不了……”
赛场上。
晏长贺还在刺激白毅然。
“白毅然，你们吃药之后有个副作用，会影响情绪，你平时一直把情绪控制的很好，现在眼睛变得这么红，你还能控制的住吗？”
听到眼睛变红，白毅然果然有反应，情绪有些激动。
晏长贺确定了，白毅然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
“白毅然，你们白家早知道手术没用，而且有严重的后遗症，你们一直隐瞒这件事。”
“用手术提高精神力会导致精神领域不稳定，无法抵抗基因污染，提高精神力也没用，根本是在本末倒置。”
“你们白家通过研究手术得到了很多权利，你们不想放弃到手的权利，就一直欺骗所有人。”
“尤其是你，白毅然，你的精神领域问题最大，隐瞒的最好，谁都没有发现。”
晏长贺说到这里，白毅然变得更激动了，不停的攻击晏长贺，想让他闭嘴。
“看来我说对了。”晏长贺还在继续，“白毅然，你一直想让我做手术，还故意让我被基因污染。”
“我之前以为你魔怔了，你用手术提高了精神力，就想让所有人都用手术提高精神力，后来发现不是。”
“你没有魔怔，你非常清楚，你知道手术有问题，而且迟早暴露，你想让我做手术是想拖我一起下水，让我也必须依赖药物，然后跟你们一起骗人。”
白毅然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就像被激怒了一样疯狂的攻击晏长贺。
看比赛的人都被晏长贺说的话震惊了。
“手术的问题居然这么大？”
“不能抵抗基因污染，那做手术还有什么用……”
“白家一直在骗人……白毅然真的是2S级吗？”
不仅星网上的人怀疑，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怀疑了。
他们本来在抢修控制台，听到晏长贺的话全都停下了，怔怔的看着监控画面。
白峻还在怒吼：“打开赛场！你们没听到吗？修不好控制台就直接破坏赛场！立刻停止比赛！”
白峻吼得再大声也没人理他了，所有人都在看着比赛画面。
晏长贺把白毅然的能量舱打出了裂缝，如果继续打下去白毅然很快就要输了。
“白毅然，你现在赢不了我，想赢我只能继续吃药。”
白毅然的情绪已经不正常了，他听到吃药真的把手伸向了药瓶，但快要拿出来的时候他又停住了，似乎反应过来不能继续吃药了。
晏长贺看到他没有吃，故意说道：“白毅然，那是提高精神力的药，你为什么不吃，你吃了才能打赢我，赢了才能证明你真的是2S级。”
白毅然听到2S级，又把手伸向药瓶，他这次拿出来了，但拿出来之后还是没有吃，似乎还在挣扎。
“白毅然，你不是喜欢劝别人吃药吗？你自己怎么不吃了？那到底是提高精神力的药还是透支潜力的药，你吃了这么久，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吧？”
“你现在不敢吃，看来它确实是透支潜力的药。”
白毅然最后没有吃，他扔了药瓶，继续朝晏长贺攻击。
晏长贺直接打碎了他的驾驶舱，把白毅然从驾驶舱里抓了出来。
如果是正常赛场，白毅然被淘汰之后，晏长贺就碰不到他了，但晏长贺早有准备，提前改变了赛场。
晏长贺拿起白毅然的药瓶，倒出十几片药。
“白毅然，你的队友都吃了，你自己临阵脱逃不好吧，你最好还是把药吃下去。”
“放开我！”白毅然不停地挣扎，晏长贺直接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按着他的喉咙让他咽了下去。
白毅然惨叫起来。
晏长贺确认他吃下去了才放开他。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褚鸣都不研究雕像了，惊讶的看着晏长贺。
齐屿迟疑道：“他吃那么多药……不会……直接……”
“死不了。”晏长贺冷冷道，“这是他欠我的。”

第102章
白毅然一下吃了十几片药，副作用非常明显，眼睛很快就流血了，不仅如此，他的大脑里精神压力太大，像要爆炸了一样，让他痛苦的不停惨叫。
晏长贺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比赛的观众也听到了白毅然的惨叫声。
那些觉得手术效果不错，羡慕2S级精神力，认为只要能提高精神力什么都愿意吃的人，看到白毅然的样子全都偃旗息鼓了，再没有人说愿意做手术。
比赛现场的观众感受更深，白毅然的惨叫声让他们头皮发麻，他们之前一直兴奋的议论手术，现在也都闭嘴了，看台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提手术了。
孟池也很意外，虽然他对手术不感兴趣，但看到白毅然的样子也觉得心惊肉跳。
监控室里。
白家的人都慌乱了起来，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他们让白毅然参加选拔赛，是为了让白毅然赢得比赛，然后趁机获得更大的权利。
如果没有晏长贺他们，白毅然的队伍肯定能赢，他们提高实力的时间虽然短，但足够淘汰对手，而且还有白家的人帮忙遮掩，即使过量服药有副作用，其他人也不会发现。
等白毅然赢了，他们还可以趁机宣传手术，吸引更多的人做手术，在巨大的诱惑下，很多人不会在意后遗症，他们还可以继续研究，也许有一天真的能解决后遗症。
但现在发生了意外，白毅然竟然输了，而且晏长贺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了他们的谎言。
白家最崩溃的是白峻，他看到白毅然吃了那么多药，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如果白毅然出事，他的研究就全毁了。
白峻冲到控制台前发疯，不停的砸控制台。
“停止比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开赛场，晏长贺让白毅然吃那么多药会害死他！”
程海看着白峻，只觉得可笑：“你忘了你刚才说过什么？你说那是提高精神力的药，能稳定精神领域，提高实力。”
“简飞语和季松乐过度服药，你说他们死不了，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很快就能缓过来。”
程海讽刺道：“现在轮到白毅然你开始着急了？你不用着急，白毅然也一样，只是多吃了一点提高精神力的药，他现在精神力肯定又提高了，说不定已经快到3S级了。”
白峻还在发疯，但根本没有用，控制台毫无反应。
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很沉默，没有人继续修控制台了，全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白峻。
程海长舒一口气，他一直不赞成用手术提高精神力，认为这是错误的道路，为此纠结了很多年，现在看到晏长贺揭穿白家的谎言，程海心里轻松了很多。
梁兴言也不赞成吃药提高精神力，上次看到蒙帅他们吃药，梁兴言就觉得是歪门邪道，这次白毅然吃这么多，梁兴言只觉得活该。
乌教练和彭教练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彭教练悄悄问乌教练：“你看出二皇子隐藏实力了吗？”
乌教练是猜到了一些：“我当时看到他的机甲做了改造，猜到他的水平可能不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过也没有完全猜中，他的实力比我想象的厉害。”
彭教练又问：“那你看出来宋瑞寒也隐藏实力了吗？”
乌教练顿了一下：“这个真没看出来。”
彭教练忍不住道：“居然有你也不知道的事？”
乌教练感叹：“是啊，今年的学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低估他们了。”
赛场上。
比赛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黄金之城凌晨两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过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凌晨五点，天已经快亮了。
天虽然亮了，但飞蛾数量没有减少，还在继续增多，有一些飞蛾落在黄金雕像上，褚鸣把它们赶走了。
“飞蛾变多了？”
“是的。”晏长贺看着不断涌入的飞蛾，想起了当年的事，“当年这场飞蛾入侵害死了三百多万人，是我们星系一百多年来最严重的一场异兽入侵。”
褚鸣问道：“你当时在这里吗？”
“我也在，跟我母亲一起。”晏长贺的语气有些伤感。
“我母亲就是在这场灾难中去世的，她睡觉的时候有开夜灯的习惯，灯光容易吸引飞蛾，我早上起床去敲她的门，她一直没有反应，后来找人撞开她的门，从她房间里发现了十多只飞蛾。”
褚鸣：“那你呢，你当时年纪那么小没事吗？”
“我没事。”晏长贺说道，“我没有中毒，不过我当时因为母亲去世生了一场病，症状跟中毒很像，很多人都以为我也中毒了。”
褚鸣心想，晏长贺没有中毒，还挺幸运的。
晏长贺接着说道：“这场飞蛾入侵之后，很多人害怕异兽，都想要提高精神力抵抗基因污染，然后白家就开始研究提高精神力的手术。”
白家开始研究之后，获得的好处越来越多，谎言编织的也越来越大，白毅然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他真的变成了2S级。
白家研究手术从黄金之城的飞蛾入侵开始，现在在黄金之城的赛场上，晏长贺让所有人看清了用手术提高精神力是什么后果。
白毅然惨叫了半个小时，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他眼睛里流了很多血，整张脸变成了青紫色，看起来很恐怖。
白毅然晕过去之后，晏长贺终于打开赛场，结束了比赛。
白家人第一时间冲进赛场，慌慌张张的带走了白毅然。
他们太着急，连简飞语和季松乐都忽略了，把两人扔在了赛场里。
简飞语和季松乐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动不了，也说不了话，眼睁睁的看着白家人越过他们离开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褚鸣站到简飞语面前。
“白家的事情暴露了，你们已经没有用了，他们把你们扔下不管，需要我帮你们叫救护车吗？”
简飞语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好像没明白褚鸣什么意思。
“行吧，我懂了。”褚鸣帮他们叫了救护车。
宋源也被扔下了，他的情况比简飞语和季松乐好一些，还能自己动。
他一直是清醒的，听到了晏长贺说的话，已经知道白家研究出来的药有问题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吃进肚子里的药吐出来，整张脸憋得通红。
褚鸣扫了他一眼：“你应该不用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宋源半天才吐出一句：“不用。”
褚鸣哼了一声：“你需要我也不帮你叫。”
宋源离开赛场自己走了，第三军校的人在后面叫他，他都没有回头。
比赛结束之后，褚鸣回到监控室。
程海和梁兴言都在等着他。
上次褚鸣比赛到最后，陈主任把监控器关了，这次比赛一结束褚鸣就过来问：“怎么样，比赛的时候监控器好使吗？”
“好使。”程海说道，“一直很好使，直播很顺利，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的比赛过程。”
“那就好。”褚鸣很满意，“我们赢了白毅然，就应该让所有人看看。”
程海：“是啊，你们赢了白毅然。”
监控室里还有很多工作人员，都眼神复杂的看着褚鸣。
褚鸣瞪了他们一眼：“老师，比赛的时候他们没有再赶你吧？”
程海：“没有，他们都在抢修控制台，没时间赶我。”
褚鸣看了控制台一眼：“他们修好了吗？”
“没有。”程海说道，“他们最后放弃了。”
褚鸣：“我想以他们的本事也修不好，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工作人员都很尴尬，离开了监控室。
程海对褚鸣说道：“你的队友很厉害。”
褚鸣点头：“是啊。”
程海：“有两个人隐藏了实力。”
说到这个，褚鸣也很意外：“是啊，在一个队里这么久，我居然都不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