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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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蓦地盯住虞藻的手,喉结滑动片刻:“你让我牵牵手,可以吗?”
他说,“我给你送西瓜,你给我牵牵手就可以。”
林禹说完,又觉得这样还是他占了便宜。虞藻那手又嫩又漂亮,若是能牵上一把,得是祖上冒烟的福分吧?
光是一个西瓜怎么够。
虞藻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困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什么特别的。他翘起眼睫,小小声说:“牵我的手,就给我一个西瓜?”
还有这么好的事?
“嗯。”林禹讷讷低头,又觉得虞藻亏了,补了一句,“再每天给你摘小果子。”
虞藻回想起小果子的酸甜滋味,忍不住舔了舔唇。
饱满臌胀的唇肉被洇得湿淋淋,透着待人采撷的软香。他将手伸了出去:“那好吧,你牵吧。”
白嫩嫩的小手,在日光下闪烁莹白光泽。手指修长匀称,指尖透着健康的粉润光泽。
林禹呆滞了一瞬,似是没料到虞藻会同意,更没想到,他还有这般好运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如羊脂玉一般的手,他咽了口唾沫,先将手擦了擦,继而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将地虞藻的手捧起。
温热柔软的手指好似没有骨头,林禹都不敢用力摸,生怕指腹上的茧子,把虞藻的嫩肉磨破了。
他呆呆地盯住虞藻那花苞似的指尖:“小藻,你的手好小,好白。”
林禹克制地嗅了嗅,“还是香的……”
虞藻无言地撇撇嘴,摸就摸,怎么话还这么多呢?
他百无聊赖地看了林禹一眼,忽的,目光一定。
林禹的肌肉发达,丝毫不逊色于盛天洋,看起来便是做农活的好料子。
目前已经有盛天洋帮他耕地,但盛天洋不一定每天有时间,加上人也是会累的,万一盛天洋被使用过度,没有精力耕地,他又没有备用选项,该怎么办?
纪琛平时要去学校上课,而且他也不是干活的料。
总不能让虞藻自己来吧?他细胳膊细腿,恐怕连锄头都拿不动。
乌黑眼珠咕噜一转,他唇角翘了翘,又开始打坏主意了。
见林禹捧得认真,他作势要将手抽回,林禹一下子急了:“能不能再让我摸一下?我……我可以多摘几个西瓜的。”
他焦头烂额,搜肠刮肚想着挽留虞藻的办法。谁料,虞藻跟逗狗般,把手塞回他的大掌间。
短短时间内,林禹经历大起大落,不过掌心中的温腻触感舒适得惊人,让他丝毫不想松手。
虞藻翘起乌泱泱的睫,用一双小钩子般的眼睛,看向林禹:“我的手这么好摸吗?”
林禹老实点头:“摸起来很舒服。”
虞藻:“那你之后还想不想摸?”
细声细气、带点上扬语调的嗓音,简直要将林禹的魂儿L都勾走。他受宠若惊道:“我可以吗?”
他居然还能有下一次?
“当然能有下一次。不过你得避开琛哥,不能让他发现。”虞藻想了想,“等星期一吧。星期一琛哥就要去学校上课了,你趁他不在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他凶巴巴警告,“不能被他发现”
林禹当然知道要避开纪琛。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液:“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被纪琛发现。”
虞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刚要把手缩回来,林禹忽的用力揉了揉他的手。
粗糙的茧重重蹭过细嫩柔软的掌心,他一个没忍住,自鼻腔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气音。
刚洗完小果子、正从溪流边回来的盛天洋,一来便看到,跟一头老黑牛似的林禹,抓住虞藻的手不放。
而虞藻脸蛋红红、眼尾湿润,清瘦纤细的身板被衬得小小一只,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望着那只被紧握的小手,盛天洋双眼喷火,妒火与愤怒同时燃烧。
他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把把林禹扯开:“你他吗干什么呢?”
居然敢摸虞藻的手?
他给虞藻除草松土,苦活累活做了个遍,都没能换来这么好的待遇。
林禹他凭什么?

第216章 乡下土包子(十)
虞藻不知道盛天洋方才听到了多少,他略有心虚,面颊发烫道:“你抓痛我了”
盛天洋忙松开虞藻的手腕,低声道:“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本想说他根本没有用力,可瞧着那截纤细白嫩的手腕,忽的浮起一片薄红,与周围完美雪白的皮肤一对比,显得格外狰狞。
盛天洋愣了愣。
他刚刚……有这么用力吗?
虞藻绷着张脸蛋,一副哄不好的样子。眼神却很老实地瞄向盛天洋手中的竹篮中,里面装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果子。
盛天洋眼力见好,立刻取出一个果子,递给虞藻。
虞藻满意地点点头,低头啃了一口小果子,偏头看向林禹:“你不回家吃饭吗?”
这个时间点是饭点,林禹怎么不回家吃饭?
林禹直直地看着虞藻,摇摇头:“不吃。”
虞藻想了想,道:“盛哥,要不我们一起吃吧?林禹都给我们小果子了呢。”
他是一只有礼貌的小土包子,林禹给了他小果子,他应该还点什么。再加上,他还想跟林禹套套近乎,好让林禹之后帮他种地。
要是能一起吃个饭,那再好不过了。
林禹和盛天洋的关系一般,不过毕竟是同村的,村子又小,他们也是知道彼此的。
林禹一声不吭地看向盛天洋,随后又紧紧盯住虞藻。
盛天洋则是被那声“我们”哄得晕头转向,虞藻居然已经把他列入“我们”了吗?
也是,他们关系比较亲近,是“我们”。林禹则是外人,一个外人给他们送了小果子,按理来说,是该还点什么。
比如请对方吃顿饭。
盛天洋咳了咳,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也是,去山上摘果子不容易,是该请林禹吃个饭。”
虽是对林禹说的,但全程望向低头吃果子的虞藻,“林禹,你有空来我们家一起吃个午饭吗?”
虞藻抽空瞥了一眼过来,嘴巴忙着吃果子,没空说话,但眼中意思很明显。
是在问林禹有没有空。
提着竹篮的高大男人身边,站着一个穿背带裤的白净小男生。其实林禹吃过午饭,但他还是讷讷点了点头:“有空的。”
虞藻一路跟着盛天洋回到家中,和纪琛外表豪华、内部朴素的小洋楼不一样,盛天洋家是外表简单、内里装修到位。
他刚踏入家门,在院子里没转两圈,便看到大门客厅内的黑白电视机。
小土包睁圆了眼睛:“电视机?”
盛天洋家居然有电视机?
盛天洋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他赚钱本领强,但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买个电视机也不稀奇。
但在村子里,买得起电视机的家庭可不多。
之前虞藻在镇上,都很难见着有电视机的人。
“咋?你喜欢?”盛天洋没想到,一个电视机就能让虞藻开心成这样。他笑道,“喜欢的话以后多来哥家,给你看个够。”
虞藻忙不迭点头:“好哦盛哥,我以后一定常来。”
盛天洋今天备了很多菜,他拿出纪琛准备的纸条,看看虞藻喜欢吃什么。
他大概定下几个菜,又偏头问:“藻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虞藻想了想,问:“有鸡汤吗?”
他突然想喝鸡汤。
盛天洋备了很多菜,但他唯独没想到,虞藻会想喝鸡汤。
他家没养鸡,这会儿现杀也不实际。他脱下身上的围裙:“得了,哥现在去外头给你捉。”
虽说是捉,但更准确来说,是跟别人买。
村里养鸡的人家很多,现在是饭点,大家基本都在家里,只要他开出足够高的价格,买只鸡还是很容易的。
林禹倏地站起,他粗声粗气道:“我家有鸡,我回家捉过来就行。”
他不给盛天洋拒绝的机会,“小藻,你等着,我把我家的鸡抱过来,等会炖了给你吃。”
“谁稀罕——”盛天洋话还没说完,林禹已往外走去,他连拦都没办法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功劳被抢走。
林禹家距离这里不远,没多久,他便拎了一只肥壮的鸡回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个竹篮。
他走路笨拙老实,眼睛直直看向虞藻。
虞藻以为里面还是野果呢,但等林禹将一层绒布掀开,他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竹篮内铺了不要的旧衣服,而在旧衣缠绕的布料间,一只小奶猫正躺在里面。
圆溜溜的眼睛湿润,可能是因为害怕,瑟瑟发抖。但看见虞藻,他似乎很喜欢虞藻,于是怯生生地将爪子攀上竹篮边缘。
轻松一跳,便落了地。小猫迫不及待、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轻轻蹭了蹭虞藻的脚踝。
“喵呜。”叫起来也是小小声的。
虞藻的瞳孔蓦地放大。
好、好可爱
虞藻忍不住弯下腰,刚要伸手摸小猫的脑袋,小猫便主动仰起面庞,蹭了蹭他的指尖。
毛茸茸的触感令他十分喜欢,他奇怪道:“这只小白猫怎么灰扑扑的?”
林禹解释:“他是白猫,白猫容易挨欺负。但他一直很爱干净,每次都会把毛发打理得很干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不远处眼巴巴看着另外一群白猫吃东西。所以我就把他捡回来了。”
白猫容易被其它猫霸凌,又因为毛发偏白,小猫很难维持干净整洁的状态。
在农村里,这只小白猫能把自己打理成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很不错了。
虞藻满脑子只有“被欺负”三个字。
他抿抿唇肉,低头看向这只似乎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猫,好可怜……
虞藻又翘起眼睫:“你一直养着他吗?”
“嗯。”林禹点点头,“我回去捉鸡的时候,他一直跟着我,闻我的手,想和我一起出来。”
“可能是因为你的手太香了……”
所以他只是摸了摸,便让他的手也染上香味,连带小猫都不舍得离开。
林禹直直看向虞藻:“你喜欢他的话,以后可以每天来我家看他。我还给他做了一个小木屋,专门给他睡觉。”
虞藻忙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目睹全程的盛天洋咬牙切齿。
真是服了,挟小猫以令小藻?
这心机老牛。
长得老老实实,结果心眼不少。
盛天洋寒声道:“行了,既然鸡捉回来了,那就赶紧做饭吧。我去厨房备菜做饭,林禹,你就负责杀鸡吧。”
得给林禹找点活干,不然,林禹说不定又要不安分地摸上虞藻小手了。
林禹和盛天洋担心虞藻饿久了,做饭效率极快,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餐桌,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虞藻肚子叫得更厉害了,趴在他腿上的小猫,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声。
他伸手揉揉小猫的肚子:“你也没吃饭吗?”
小猫仰头:“喵呜。”
农村没有猫粮这东西,都是人吃剩什么,猫就吃什么,也好养活。
可虞藻担心小猫吃得油盐太多,会对身体不好。不管喂小猫什么,他都要过好几遍水。
小猫也乖巧,喂他什么吃什么,吃完还会黏糊糊地蹭蹭虞藻,又或是躺下举爪翻肚皮。
可见他喜欢虞藻喜欢得不得了。
虞藻吃几口饭菜,便要低头看看小猫的举动,让林禹和盛天洋不断侧目。
他真的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虞藻听见小猫被欺负,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有点想带回家养。
可这是林禹的猫……
林禹都说了,他想见小猫,可以去林禹家里。他总不能让林禹把小猫给他吧……
这太没礼貌了。
小土包子神色纠结,决定以后多去林禹家逛逛。
不仅是为了套近乎、让林禹帮他种地,也是为了看看小猫。
虞藻吃饱喝足,趴在他腿上的小猫也跟着翻起肚皮,他一边往椅背上靠,一边摸着小猫肚皮,别提多惬意。
眼尾一瞄,看到盛天洋在收拾碗筷。他凶道:“快点整理,我的地还没松完呢”
“要不等晚上我回来再洗碗,现在先去给你松土?”盛天洋道,“再让你在村子里转两圈,消消食。”
可惜小土包现在对拖拉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他哼哼两声:“那不行,我还要睡午觉呢。”
虞藻有睡午觉的习惯,加上今天没有睡饱。
他肯定要补觉的。
“那你要回家?”盛天洋一下将碗放在桌上,着急地来到虞藻身边,“你下午不跟我待一块了?”
虞藻纳闷地看着他:“我要午睡,当然要回家午睡呀,这里又没有我的床。”
“你可以睡我房间。”盛天洋脱口而出,他是真没想到,虞藻居然还抱着回去的想法。他忙道,“而且我们鸡汤还没喝完呢,这多浪费啊。藻儿,你直接留我这午睡吧。”
“你负责睡午觉,我等会出去把你的地铲了,然后晚上回来,把鸡汤给你热热,给你做好吃的。”
虞藻刚要拒绝,盛天洋又道,“而且我家离纪琛家多远啊,现在快夏天了,下午天热得很。你在外头走两圈,流的汗都能用来洗澡了。”
虞藻目露迟疑。
盛天洋后面这句话,让他摇摆不定,他不喜欢出汗的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
“你房间干净吗?”虞藻试探性问着,“有没有阳台?”
“有一个大阳台。你放心,我房间干净得很,昨天才打扫过。”盛天洋直接拎虞藻去瞧,“而且被单也是刚换的,你要是嫌弃,我再给你换一床新的。”
虞藻进入盛天洋的卧室后,眼前一呆。
盛天洋的卧室和阳台都很大,阳台外还很有情调地摆了几个花盆绿植,阳光照进来时,鲜花绿叶随风摇摆。
虞藻挺满意这里的,他怀中抱着只小猫咪,骄矜地点点头:“那你给我换一床新被单,我再睡午觉。”
盛天洋给虞藻换完新被单,虞藻慢吞吞地钻了进去,他原本想抱小猫一起上床,但小猫似乎怕弄脏他,只肯窝在床头柜。
执着又认真地舔毛,可能是想借这个动作把自己舔舐干净,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灰扑扑。
林禹在门口,踌躇不安不敢进来。他道:“等他再大一点,给他洗个澡,毛应该就不会那么灰了。”
虞藻侧躺在床上,面颊压着曲起的手臂。他“嗯”了声,又小声说:“就算灰扑扑的,你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呀。”
舔舐毛发的小白猫好像愣了愣,他呆呆地仰起小猫头,对着虞藻,尾音延长地叫:“喵。”
盛天洋把窗帘拉好:“睡吧,我现在去给你松土。按照这个进度,过两天就能播种了。”
林禹:“我也去,小藻,我也会种地的。”
虞藻本来还想着该如何跟林禹开口,没料到林禹自己提出来了。他欣喜地翘起眼睫,又不好意思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盛天洋嗤了声,“村里大片地都是他家的,没人比他更会种地了。”
虞藻呆了呆。
看起来质朴老实的林禹,没想到深藏不露,居然拥有这么多土地。
见虞藻看过来,林禹难为情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皮肤更黑了。
这一觉虞藻睡得很沉,期间他有醒来过,可他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的,最终还是翻了个身,选择继续倒头大睡。
等他睡醒,居然已经是傍晚了。
虞藻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他慢吞吞地下床,边揉眼睛边打哈欠。
伏趴在床头柜的小猫叫了一声,旋即身姿轻盈地跳到虞藻腿上,仰头叫唤:“喵呜”
虞藻一把将小猫捞起,他先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旋即才去客厅,打开黑白电视机。
他窝在沙发里,抱着只毛茸茸的热乎小猫,别提多惬意。
盛天洋和林禹回来时浑身是汗,他们干活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顶着烈日炎炎,他们像在进行无形的竞争,一个开挖掘机松土,另一个则是人为松土,顺便往里面倒肥料。
躺在沙发上的虞藻,听见外头动静,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他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你们快去冲个澡,不然不要靠近我。”
他是一只讲卫生爱干净的小土包子。
林禹和盛天洋也知道这一点,林禹家离这里近,他选择回家冲凉,顺便可以换件衣裳,再把家里的小西瓜带来。
盛天洋则在家里冲澡。
盛天洋洗完澡,开始给虞藻做完饭时,林禹也回来了。
左手抱着小西瓜,右手拎了个棕色的酒坛。
坛口压着红色的纸,上头写了一串鬼画符般的字。虞藻好奇道:“这是什么?”
林禹把西瓜放在井里冰着,又把酒坛抱到桌上,将封口开了。他道:“邻居大爷送的米酒,自家酿的,他知道我要来找你,就让我带给你尝尝。小藻,你要喝喝看吗?味道挺好的。”
虞藻踮起脚尖看了看酒坛里的酒水,嗅了嗅,香的。
他迟疑道:“我不会喝酒……”
林禹低声道:“自家酿的酒,度数不高,喝不醉的,很多小朋友都拿这当饮料喝。”
林禹给虞藻倒了一杯,让虞藻抿了一小口。
虞藻试探性啄了一口,又吧唧一下嘴巴,微甜的口感,好像真没有酒味。
味道挺不错。
这也让虞藻之后没了顾忌,他吃两口饭菜,便要低头喝一口米酒。不出须臾,虞藻便喝完了一大碗。
林禹殷勤地帮他续上。
盛天洋也拿米酒当水喝,他这么些年做生意,少不了喝酒的场合,早就被锻炼出好酒量。
这酒在他口中也没滋没味的,跟甜水一样,若不是虞藻爱喝,他还真不稀罕碰。
林禹刚给虞藻添完一碗米酒,虞藻便双手捧起碗,仰头咕噜咕噜地喝。
没多久,一碗又被喝完了。
盛天洋的眼皮子忽然一跳。
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虞藻怎么饭菜没吃几口,光顾着喝米酒了?
虽然米酒度数不高,很难喝醉,但他不确定虞藻的酒量如何,有些人对酒精敏感,说不定也会醉的。
而且虞藻都瘦成什么样了?怎么能光喝不吃呢?
“藻儿。”见虞藻还要喝,盛天洋伸手拦了拦,“别喝了,你先吃饭。你……”
他哑了声。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是盛天洋没说完的话。
正准备喝米酒的虞藻,被中途拦下。他不满地抬起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湿红迷糊,眼睛跟包了水一般,都要含不住泪了。
他斜过目光,似幽怨似控诉,总之不大高兴地看向盛天洋。
像一只醉酒小猫。
“虞藻?”盛天洋试着喊了喊,“小藻?”
“藻儿?”
可都没什么回应。
盛天洋见虞藻这迷迷瞪瞪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他凑近许些,伸手捏了捏虞藻的脸肉,“小红枣?”
虞藻迟钝地看向盛天洋,饱满嫣红的唇瓣微微分开,洇湿的睫毛一翘一翘,声音都是含糊的:“嗯?”

第217章 乡下土包子(十一)
虞藻不知道,乡下所谓的“自家酿的”“没有度数”的,才是最危险的。
这种酒喝起来也许没有酒味,但后劲很足。他酒量一般,更架不住这样的海喝。
小身板摇摇晃晃,脑袋更是晕乎乎的,虞藻浑身像飘起来了一般,思绪浮浮沉沉,处在微醺和意识不醒的阶段。
他迷迷茫看向眼前的空碗,伸出双手想取,却被一只大掌,按住了手背。
米酒清甜爽口,初次品尝还没什么,却不知为何,越喝越上头。
喝不到米酒,虞藻绷着张红扑扑的脸,饱满唇肉被抿了又抿,他故意提高嗓音哼了一声,表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眼尾湿红,面颊也是热的,唇瓣更是因为染上酒精,而呈现出一股熟烂的嫣红感。
盛天洋与林禹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边,见状眼睛都看直了,喉结上下滑动片刻。
“不准看我。”虞藻听着空气中的怪异口水吞咽声,狐疑地翘起眼睫。左看看、右瞧瞧,看不出什么名堂。
于是继续端坐在原地,生着闷气。
盛天洋往虞藻这边挨了挨,胳膊贴着虞藻的手臂。他语气低哑:“怎么还不让看了?”
虞藻哼哼道:“就不。”
小醉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全程哼哼唧唧的,他声线本就细,自以为发小脾气的举动,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招人喜欢。
盛天洋趁虞藻不注意,又往虞藻这边挨了挨,另一边的林禹,也不知不觉地靠近。
虞藻只觉两团热烘烘的身躯在靠近、再靠近,不出须臾,他的两边大腿,同时紧贴上散发灼热气息的粗壮大腿。
他蹙蹙眉心,不太高兴地将膝盖分开。然而他力气小,一张小脸憋红、也使不上劲儿。
非但没能把一人的腿推开,反而像在拿自己肉乎乎的大腿去蹭一人的腿侧。
脸蛋红红的样子,倒真像是一颗小红枣。
背带短裤向上卷着,随着他的动作,露出许些粉白绵软的肉。林禹和盛天洋可以清晰看见,丰腴的腿根软肉,是如何慢慢晃动,抖出漂亮的弧度。
一人目光灼热逼人,他们喉结滑动,再一次靠近虞藻。虞藻的空间越来越小,左右两个人都在挤他。还没等他发火,他一下子被挤出座位,小屁股一瞬腾空、再次落下,两瓣臀肉分别坐在两个男人的腿上。
他懵了。
愤怒的小火苗缓缓点亮虞藻的眼睛,他生气地往下坐了坐:“你们怎么老挤我呢?”
位置这么大,他们非要往他这边挤吗?而且这两人对自己的身材没数吗?
虞藻郁闷地瞧了瞧身边一人,个个肩膀宽或、手臂粗壮,似乎单手就能把他拎起起来。
“我本来就瘦,都要被你们挤扁了”他很凶道。
虞藻说完,肩膀又晃了一阵,左右两边伸出一只大掌,分别按住他的肩头,将他缓缓压在胸膛上。
这会儿,他不仅坐在两个人的腿上,就连后背也挨着两个人的怀抱。
宽阔炽热的怀抱,让虞藻有些犯困,他慢慢安静下来,可眉心还是紧蹙的,像不太高兴。
白花花一双腿压在两个男人的腿上,他皱皱眉,总觉得底下座椅邦邦硬,不太舒服。
“你们走开。”虞藻冷着张红脸蛋,又含糊不清地说,“才不要你们。”
他小声嘀咕了半天,盛天洋根本没听清。他低下头,凑到虞藻耳边听,语气低哑含着笑:“小红枣又在叨叨什么呢?”
卷翘浓密的睫毛已被泪水洇湿,虞藻小幅度地抖了抖睫毛,又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后直接身板一歪,倒进盛天洋的怀里。
盛天洋顺势把虞藻搂了过来,这也让林禹只能望见虞藻的后背。
林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小藻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吧。”
“等等我送。”怀中的身躯绵软纤瘦,抱起来特别舒服。盛天洋还没抱够呢,他道,“等会我把碗洗了,再送藻儿回家。”
可盛天洋根本没有起身洗碗的意思。
照他这样拖延,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林禹看了昏睡的虞藻,慢动作起身:“我去洗碗。等我洗完碗,我要看着你把小藻送回家。”
他放心不下盛天洋。
盛天洋从小就是个混子,能混成村霸,能是什么简单货色?林禹担心单纯的虞藻跟在盛天洋身边,会被哄骗。林禹也不可能听信盛天洋的一面之词。还等洗完碗?他看盛天洋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恐怕就没有让虞藻回家的打算。
林禹进厨房洗碗,盛天洋愈发肆无忌惮,他单手托住虞藻的臀,让虞藻面对面对着自己。
盛天洋伸手捏着虞藻的脸蛋肉,软乎乎的。
搞不明白。
人这么瘦,脸也小小的,为什么捏起来、抱起来这么舒服?
跟只毛茸茸的小猫儿似的。
虞藻现在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他处在一种精神放松的阶段,醉醺醺的,又特别想粘人。
他以为身边的人是纪琛,便习惯性地抬起面颊,黏糊糊地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盛天洋喉结滑动,享受着虞藻少有的主动。
他激动又心酸,又带着几分狂喜。他白天付出的一切劳动,都值了。
“藻儿……”盛天洋忍不住低头,轻轻喊了声。
“嗯呢?”虞藻迷糊不清地应了声,伸手扯了扯盛天洋的衣服,“琛哥……”
盛天洋神色一僵。
他如置身冰窖,心如死灰,肝肠寸断。但怀中的虞藻,跟只没断奶的猫儿似的,一直往他怀里蹭。
知道虞藻把他错认成纪琛的他,心灰意冷的同时,体温控制不住发烫。
绵软软的身躯,裹挟许些甜腻软香,混合丝丝缕缕的酒气,光是嗅着就醉人。
“琛哥?”虞藻皱皱眉,没得到回应的他,不太高兴道,“你怎么不理我呢?”
“理的,理的。”盛天洋忙应道,“刚刚我应了,只是声音太小,藻儿没听见吗?怪我,以后我说话大声点。”
按理来说,被这么一通哄,虞藻应当被哄好才对。
可他眉尖蹙得更深了。
怎么回事?
纪琛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多到让人有些烦。
虞藻眼睛紧闭,绷着张小脸,等对方不继续开口说话,才继续蹭着对方。
“琛哥……”他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不摸我了?”
虞藻特别喜欢被捂肚子,特别是纪琛的手滚烫炽热,贴上肚皮时,触感格外舒适。
盛天洋愣了愣,摸什么?
也正是盛天洋怔愣的这一瞬间,虞藻仰起头亲了亲盛天洋的下颌,“哥哥,你摸摸我呀……”
盛天洋喉结滚动,他哑声道:“摸哪里?”
虞藻意识不清,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肚几。”
绵软的尾音,好似裹挟电流,从盛天洋的心尖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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