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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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两个狰狞的深色夸张竖起,他一脸嫌弃。
真的好丑,也好脏。
一想到被这么恶心的东西碰过,虞藻总觉得浑身都脏兮兮,变得不再干净了。
他是个爱干净讲卫生的小男孩,当下洁癖劲儿犯了,伸手摸了摸,又摸到一手冰凉。
虞藻气恼地抖了抖睫毛,他抬起脚,恶狠狠地往双重深色上踩,极重的力道,让本就深沉的颜色出现类似淤青的色彩。
他总算出了口恶气,正要缩回脚时,他看到双重深色同步地抖了抖,又在半空间划出一道痕迹。
【躲开。】0926立刻出声,声音有些严肃。
但虞藻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无他法,0926只能出手相助,一双由代码组成的电子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搂过虞藻,将虞藻腾空抱起,又轻轻搁在一旁。
原本虞藻的落脚处,骤然出现一大片污渍。
若不是0926出手得及时,恐怕这些脏东西,已经将虞藻的脚弄脏了。
虞藻小脸呆滞。
他没想到林泊越已经被迷晕了,还能有这样的反应,而且刚刚他踩得那么用力,林泊越痛都来不及,怎么、怎么会……?
怔神过后,是恼怒。
虞藻谨慎迈着步伐,走到林泊越身边,一脚踩在林泊越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骂:“大变态”
随后,虞藻又将注意力放在赫临身上。
赫临似乎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也许跟虞藻针对性下药有关。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按理来说,他不需要再接近赫临,但他还没有偷走赫临的物资,他总觉得很亏。
林泊越都这么有钱,身为首领的赫临,得多有钱呀?
不愧是国际雇佣兵出身。
既然已经偷了哥哥,那么弟弟也不应该放过。
虞藻是个雨露均沾的小男孩,一想到赫临可能有更多物资,他便忍不住翘起唇角,露出邪恶的小虎牙。
在进入铁笼前,虞藻先将就着方才用过的洗澡水,将身上擦拭得干干净净。
林泊越留下的触感冰凉,像蛇类般潮湿,黏糊糊的,他很不喜欢。
等到将自己收拾干净,虞藻才慢吞吞挪着脚步,在铁笼外输入密码,悄悄钻了进去。
看到虞藻的靠近,赫临神色雀跃狂喜,四肢微动带着锁链一起摇晃。
所幸赫临身上的药效也还在,故而虞藻不需要太担心。
“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虞藻颇为谨慎地问。
好半晌,赫临才勉强从喉间挤出一个字:“能。”
“你现在可以变成人形吗?”漂亮的小男生,双膝并拢站在灰狼前。他轻声问,“赫临,你变成人形。”
“我亲亲你,好不好?”
赫临瞳孔放大,呼吸跟着一紧。
他下意识想起不久前的画面,与虞藻分分合合、饱满红肿的唇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发情期,又在蠢蠢欲动。
赫临费劲浑身解数,才勉强化成人形。
不过只成功一半。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还是狼。
虞藻第一次看到这种类型的组合,他眉头紧蹙,微红的鼻尖也跟着皱起。
他往下看了一眼,言语满是嫌弃,“好恶心。”
被他这么一点评,赫临似乎变得更加亢奋。
虞藻一心想着速战速决,寻思着狼就狼吧,又不是没有骑过。
他警告:“不准乱动,爪子也不能碰我”
“你要是动一下,或者是不听话,我马上喊人。”
“以后我也再也不会来见你,更不会亲你了”
“我会最讨厌你”

第192章 末日恶毒小炮灰(二十七)
一连串的威胁,其实没有什么威慑力,但虞藻说得认真投入,竟也真让赫临出现类似慌张的表情。
在他人听起来有些可笑的威胁言语,居然当真起到了作用。
“我会听话。别……”赫临艰难地吐出字眼,小心翼翼哀求,“别讨厌我。”
虞藻这才神色好转。
他穿着件薄透的衬衫,慢慢踮起脚尖、抬着一双腿,缓慢坐在赫临的身上。
赫临下半部分还是狼身,顺滑坚硬的毛发扎得虞藻有些痒,但他也顾不上这么多。
虞藻本意是想亲亲赫临,但又觉得嘴巴酸。
方才林泊越亲他太久太凶,导致他现在舌根与喉咙都是发麻酸胀的,禁不住更多摧残。
虞藻思索片刻,低头瞧了瞧自己,还好,林泊越没有吃尖尖。
现在也没有肿。
虞藻坐上来后便没有其它动作,赫临等得有些焦急,他喉结滚动,断断续续的字眼从他喉间吐出:“不是说……亲我吗?”
赫临的眼睛闪烁光芒,似乎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吻极其期待。
只可惜,他注定等不到了。
“骗你的。”虞藻语气恶劣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真笨。”
“我为什么要亲你?你看起来灰扑扑的,又脏又笨。”
察觉到灰狼的弯钩贴了上来,刚刚被林泊越冰过多次的软肤,此刻却被烫了个正着。
虞藻眉尖竖起,凶神恶煞道,“把你的脏东西收回去,不准碰我”
赫临十分委屈。
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他收不回去,而且他不脏,他只是毛发比较灰,所以看起来灰扑扑。
他很讲卫生,也有洁癖,他每天都将自己清洗得很干净。
他不脏的。
可惜这些复杂的言语,无法顺利被赫临表达出来。
赫临只能可怜地“呜”了一声,旋即用被尾巴尖,轻轻蹭着虞藻的脚踝与小腿,充满讨好意味。
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恐怕会以为他是虞藻养的狗。
虞藻依然冰着小脸,他坏脾气地使唤人道:“眼睛闭上。”
“不准把眼睛睁开。”他又补了一句,“要是你把眼睛睁开,我就走了,不会来看你了。”
赫临忙将眼睛闭上。
不过闭上眼前,他看到铁笼外倒地不醒的林泊越。
眼神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这是别的男人。
欺负过他的小伴侣的男人。
他一定要找机会杀了这个男人。
赫临刚这么想着,一阵绵软可口的软香迎面袭来,在他神志眩晕的刹那,如奶油舒芙蕾的柔软触感,忽然挨上他的唇瓣。
随后,果冻般的尖尖抵开了他的唇缝,有什么喂了进来。
眼皮陷入剧烈颤动。
赫临呼吸急促,双手颤动,他想睁开眼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然而想到虞藻方才的警告,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能焦急又急切地感受唇齿间的柔软,试着伸出舌尖舔了舔。
粉白秀丽的双颊,已红得不成样子。
虞藻将衬衫掀起,一只手捧住自己,随后用掌心托着,慢慢送了过去。
他跪立在赫临的身上,一双腿因难为情轻轻打着抖儿。
抱着赫临的脑袋,专心地给赫临喂着尖尖。
虞藻天真地以为,只要赫临不睁开眼,赫临就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像小妈咪一样喂人。
“你不准偷偷嘬”虞藻凶巴巴警告,又说,“也不能咬我”
“不然我就不喂了”
这样的威胁太有用了。
赫临不敢不听话,更不敢违逆虞藻,他只是张开唇去接,不管虞藻喂他什么,他都吃。
虞藻抱着赫临的头片刻,半天没等到消息提醒。
他蹙起眉尖,扭扭捏捏道:“算了,你、你嘬吧……”
话音刚落,赫临像被松了项圈的狗,兴奋地大快朵颐,且发出绵密响亮的嘬声。
也终于,虞藻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消息提醒。
【异能触发。】
【物资扫描中……】
把赫临的物资全部偷光后,虞藻顺走林泊越的外套,神清气爽地出了帐篷。
真好,收获满满的一天。
如他所料,赫临果然很有钱。
与林泊越不相上下。
现在他可是全末日物资最丰富、最有钱的大反派,谁想欺负他,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虞藻威风十足地翘起下巴尖,身后无形的尾巴高高竖起,像一只骄傲得意的小孔雀。
他一偏头,就看到韩金佑鬼鬼祟祟地盯着他。
虞藻被吓得差点叫出来,如今他不惧怕任何人,胆量跟着物资一起涨。
他再也没有往日里怯生生的模样,而是小发雷霆,凶凶道:“你干什么吓我”
“我没有吓你,我只是……我只是听到了些声音。”韩金佑神色复杂,他没料到,虞藻竟遭受了这么多。
不仅要对付老的,还要对付小的。
韩金佑心疼地看了眼虞藻的小身板,这怎么吃得消啊……
虞藻面色微变。
他左看看、右瞧瞧,确定四周无人,便小跑到韩金佑身前,丰腴绵软的腿肉抖出一道微妙的弧度。
“不准告诉别人。”虞藻低声警告,道,“要是你告诉别人今晚的事,我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近距离的接触下,虞藻身上的香愈发清晰,如同实质般包裹住韩金佑。
韩金佑喉结滚动,心想谁要吃果子啊。
“您放心,我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林泊越。”韩金佑压低声音道,“不过四周人多眼杂,您现在身上穿着有些……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难免招来口舌。”
“不如你来我帐篷里,我给你找个新衣裳?”
“再给你打桶水,让你洗个澡。”
虞藻意外地看向韩金佑。
这人怎么跟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似的,如此贴心。
当初他当小皇帝时,身边的大太监便是如此细心,将他的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
有人伺候,不去才是傻蛋。
虞藻故作骄矜地抬起下巴,勉为其难地应了声:“那好吧。”
韩金佑的帐篷距离这里不远。
也是虞藻运气好,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别人。
进入韩金佑的帐篷,虞藻警惕又戒备地观察四周,他像巡视领地的猫儿,将帐篷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等熟悉完场地,紧绷的眉宇舒展开来,他随意地坐在床沿,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
一双雪白修长的腿交叠翘起,虞藻仰起面庞道:“你给我打桶水,我要洗脚。”
别的地方他都洗过了,就差脚了。
韩金佑为虞藻打来一桶水后,便很自觉地双膝跪在木桶边,大掌握住那截细瘦的脚踝,一仰头,被磨红的软肤陡然撞入眼底。
他愣了愣,语气沉痛:“林泊越他真不是个东西”
虞藻委屈巴巴,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韩金佑不解道,“他怎么没有跟着您一起出来?”
这也是韩金佑一直想问的。
一开始,他光顾着捡漏,现在回忆起来,也有一些诡异之处。
林泊越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为什么声音突然变成赫临的?后面这段过程,林泊越一直旁观吗?
如果林泊越一直旁观,那为什么没有和虞藻一起出来?
虞藻眼神飘忽,躲闪了一瞬,他心虚道:“他?他……他晕过去了。”
韩金佑并未怀疑,反倒冷笑了一声。
“他就这点能耐吗?居然爽晕过去了。”他讥诮道,“才三十分钟。”
虞藻纳闷,韩金佑还计时了吗?
不然韩金佑怎么知道,林泊越只有三十分钟?
坐在床沿的虞藻,百思不得其解,他慢吞吞翘起粉白的足尖。
“帮我擦干净。”他自上而下俯视韩金佑,“要是没有擦干净,我以后就不让你帮我擦脚了。”
韩金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也知道,他必须表现好,若不然,以后当工具都没他的份儿。
宽大粗糙的手摸上虞藻的脚背。
韩金佑取来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捧着虞藻的白足,见虞藻微微皱眉,他忙解释,“这是我擦脸的毛巾,不脏的。”
虞藻:“……”
他只是觉得韩金佑的手太糙,摸得他有些痒。
骨骼分明的手指卡进脚趾缝隙,韩金佑擦得极其仔细,指腹的枪茧与各种伤疤混合交织,形成怪异的电流感。
虞藻一身细皮嫩肉,哪里架得住这种对待?
“你的手怎么这么糙?”虞藻眼尾洇出许些水色,“你不准再摸我的脚了”
谁料,韩金佑根本没有松开。
虞藻气极了,毫不留情的一脚,重重踹上韩金佑的胸膛。
韩金佑猝不及防被踹得往后跌倒,一起身,便看到虞藻又踹来一脚。
他忙不迭拿脸去接,待面庞挨上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眉眼间流动颤动的喜悦。
虞藻解完气后,轻哼一声,随意将脚底往韩金佑胸膛蹭了蹭,确定水珠干得差不多,他往床上一滚。
仔仔细细嗅了半天,没有异味,他才放心地躺下。
“黎明和联邦的关系很好吗?”虞藻拐着弯打听消息。
“还好。”韩金佑蹲在床沿,先是看了眼清泉般的洗脚水,喉结滚动。他强迫自己将目光转移,“联邦和黎明属长期合作关系。有些事联邦不方便出手,会让我们帮忙。”
“末日后,他们想招安我们,我们没有同意。”
幸好没同意。
不然虞藻的任务可没这么顺利。
虞藻点点脑袋,又谨慎地问:“那你认识秦铭他们吗?”
“认识,但没特别熟,我不是负责这块业务的。”韩金佑不知道虞藻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一一回答,“和联邦联系的,基本都是赫临。”
这种业务往来属于内部机密消息,作为下属的韩金佑,自然没有全部的知情权。
虞藻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现在有钱有异能有物资,还有数不清的军用武器,他在末世里岂不是横着走,谁要回联邦当秦铭的小妻子。
如果黎明内部有人和秦铭特别熟的话,对他可是一个不利的消息。
既然赫临是唯一一个与秦铭比较熟悉的人,那就妥当了。
反正赫临傻了。
“不过——”
韩金佑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虞藻不悦地皱了皱眉。
干什么呢?说话说一半?
“最近首领傻了……不是,首领脑子受伤,很多业务无法由他进行,所以我们轮流对接任务。”韩金佑道,“这几天轮到我……”
说着,他的通讯仪响了。
通讯仪,是特殊的联络工具。
在末日,许多基站遭到破坏,在绝大部分地区,手机不一定能起到联络的作用。
“这是联邦的电话。”
虞藻眉眼登时紧绷,高翘的睫毛,彰显他此刻的惊慌。
韩金佑很敏锐地捕捉到虞藻的神情变化,他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虞藻尽可能稳住语气,他心虚道,“你不接电话吗?”
“这不是工作时间。”韩金佑啧了一声,“联邦那群老古板压榨人习惯了,根本不把人当人看。自己不睡觉,也当别人不睡觉,天天大半夜发来任务。”
虞藻往被窝里躲了躲,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没事,你接吧。如果是视频的话,不要照到我就可以。”
小小一只的虞藻钻进被褥间,只露出散乱的额发与一双乌黑的眼珠,纤白手指不轻不重捏住被子一角。
说不清的乖。
好像他的小妻子。
韩金佑神色和缓,他低声说:“好,我尽快解决。”
韩金佑没有避让虞藻的打算,他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消息不能让虞藻知道的?
通讯仪接通的那一瞬间,荧光闪烁,前方出现一个投屏。
一群穿着联邦制服的男人正坐在会议室内的虚拟场景,被投在前方。
虞藻翘着脑袋观察片刻,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太松。
坐在主位的冷峻男人,不是秦铭,而是霄。
霄和秦铭也半斤八两了,霄是梦魇放置在联邦的卧底,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他偷光梦魇物资的事儿……
要是被霄抓住,还不如被秦铭逮到呢
冰冷到近乎无情的嗓音,在电子设备的处理下,透出几分机械般的严肃感。
“林泊越已将货物数据发给联邦,我们核对过数量与质量,目前已派人前去取货。”霄上来便直入主题,“你们的坐标点换了吗?”
“这真是巧了。”韩金佑便比较随意了,“要是你明天或者后天问,坐标点就已经换了。但是今天的话,还是旧坐标。”
“那就是没错。”霄依然是那张古井无波的面瘫脸。
虞藻盯着看了会,突然有些后悔。
当初他要是能再偷点霄的物资,那该多好。
霄一定也很有钱。
工作方面的事已交接完毕,按理来说,应当挂断通话。
但霄并没有挂断,而是再度出声:“还有,关于我们要找的人。有没有消息?”
这一刻,霄那无懈可击的神色终于出现明显裂缝,就连迟钝的虞藻,都能看到他瞬间紧绷的眉眼,与夹带的希冀。
韩金佑看得莫名。
要是秦铭露出这表情,他能理解,毕竟秦铭丢了老婆。
但霄摆出一副丢老婆的样子做什么?
“没什么消息。等有消息,我们会主动联系你。”韩金佑随口道。
霄的眉眼寸寸沉下,其间萦绕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我们已经等了足够久。”
“我们已经把能给出的消息都给你们了,你们找个人,这么长时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霄强忍怒火,“联邦付出的报酬,都是白给的吗?”
霄很少会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情况,韩金佑惊诧的同时,又感到无语:“不是大哥,你们连照片都不给,就给我们一些个人信息,基本都是文字描述。你让我们怎么找人?”
“没有照片?”霄皱起眉头,“我们给过。”
“前段时间,我们将照片整理完发给赫临。他没有给你们吗?”
韩金佑瞬间恍然,原来是这里出了差错。他道:“前段时间他在外出执行任务,又发生了点小意外。照片在他手里的话,他一时半会没办法给我们。”
霄竭力压制住怒火:“我现在将资料重发一遍。”
虞藻急了,却没办法阻拦。
他偷偷掀开被子,慢吞吞爬下床,准备溜之大吉。
虞藻小脸警惕,微微耸着肩膀,猫起身子往外走。
他轻手轻脚,全程没有发出多少脚步声,刚要抬手掀起帘子,身后传来“叮”的一声。
是文件传输完毕的声响。
“照片上的人,怎么……”
韩金佑陡然变幻的语调,让虞藻脊背打了个寒噤。
他下意识停住脚步,侧身往帐篷内看,毫不意外地,对上韩金佑诧异的目光。
韩金佑盯着虞藻的面庞片刻,再度低头,看向霄发来的文件。
以及里面的一张张相片。
照片里的人……
怎么和虞藻长得一模一样?

虞藻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面对韩金佑震撼与探究的视线,虞藻本能心虚躲闪,错开韩金佑的目光。
他赶忙掀开帘子,准备逃之夭夭,却恰好撞见经过的林泊越。
林泊越喊着:“小藻?”
“你怎么会在韩金佑的帐篷里?”视线蓦地变沉,他像当场撞破妻子与野夫奸情的丈夫,充满杀意地望向帐篷内的韩金佑。
迷药不能维持太久,虞藻方才喂了赫临很久,再加上在韩金佑帐篷里待的这段时间,药效已差不多完全褪去。
刚从昏迷状态中苏醒的林泊越,蓦地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痛感,一低头,两个都淤青了。
他知道是虞藻踩的,也不怪虞藻,怪他一时没有控制住,太过火。
但虞藻人呢?
林泊越担心虞藻发生意外,急忙起身,关着赫临的铁笼是关闭的,不过铁笼内的赫临狼脸痴傻。
他嫌弃地收回目光,多看一眼他的弱智弟弟,都是对他眼睛的污染。
还是去找他的漂亮弟媳吧。
却意外撞见,弟媳在其他男人的帐篷里。
虞藻前看看、后看看,被两面夹击的他,小脸木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他焦头烂额想着法子,但脑容量小,聪明程度也有限,一时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虞藻担心韩金佑多嘴,又害怕林泊越发现。
多说错多,得先想办法打发走林泊越,至于韩金佑,他再另外想法子……
目前状况已经很糟糕了。
谁料,还能更糟糕。
“小藻?”霄明确听到对面有人如此喊。他的神经猛地一抽,太阳穴突突猛跳。
强烈的直觉像黑夜中的灯塔,霄急切地从主位上站起,“是你对不对?”
虞藻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和他说话,他稍稍睁圆眼睛,警惕望向后方的投屏。
他刚只冒出几个字,声音还轻,霄耳力不至于这么好,这都能捕捉到吧?
虞藻选择装傻充愣,沉默寡言的霄,罕见地多话:“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黎明?你有没有受苦?黎明环境那么差,你有没有吃好睡好?”
“你们早就找到人了,为什么隐瞒不报?你们有什么企图——”
韩金佑当机立断,挂断通讯仪。
通讯仪的信号灯持续闪烁,韩金佑干脆将通讯仪关闭。
帐篷外的林泊越一脸深思,他本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但通过霄的只言片语,大概能将事情的全貌填充完毕。
他抬起脚步,慢慢朝帐篷内走着。
虞藻被惊得下意识后退,而后方的韩金佑,也在朝他走来。
前有狼后有虎,他被迫夹在中间,像巧克力饼干里的牛奶夹心,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
知道再也瞒不住此事的虞藻,一双腿紧紧并拢,他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他已然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是联邦的人?”林泊越大脑虽有迷药残留,但脑子依然十分好用。他又笃定道,“你是秦上将那位走丢的夫人。”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重名,而是……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被欺骗的他们,面庞涌现出诡异的荒唐感。
他们组织的首领夫人,怎么成了联邦的小人妻?
他们看向虞藻这张水灵灵的脸蛋。
这么清纯漂亮一小男生,居然已经二婚了。
虞藻被盯得心中发毛,小腿肚绷紧又发抖,最终,他受不了这股诡异的气氛。
死马当作活马医,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骗你们。”
“我害怕你们把我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逃?”林泊越捕捉到关键的字眼。
究竟是什么样的处境,才会让虞藻用到“逃”这个字?
“对。”虞藻委屈巴巴仰起一张水嫩的脸,“秦铭他家暴我。”
“……”
长久的沉默过后,林泊越和韩金佑同时诧异道:“什么?”
虽然他们一致认为秦铭是个很装很古板的男人,但应该不至于家暴,尤其是虞藻这么漂亮的小男生,谁舍得对他下重手?
“对,就是家暴。”虞藻又点了点脑袋,入戏太深的他,很快进入状态,“你们也一定知道吧,其实我和秦铭早就领证了。但谁知道,我们领证、包括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呢?”
“领证的照片是后期合成的,程序也是走的特殊程序。我想见他,他说他很忙……”
这件事,林泊越他们倒是有所耳闻。
不过当时末日还没有到来,绝大部分人对此事都持有一种正面态度,诸如联邦上将为了公民、为了联邦,竟然连结婚这种头等大事都能放在次要位置,不愧是国之栋梁。
只是看到虞藻露出如此委屈的表情,他们又改变了想法,秦铭真该死啊。
居然让这么漂亮的小男生独守空房。
“他总是在联邦工作,家也不回,结婚后我们也没有见过面。”
“我每天只能一个人睡觉,超级可怜……那么大的房子,我好害怕”
嘿嘿嘿,一个人住大房子可太舒服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阿姨上门做饭,他吃完饭再让司机开车送他去商场逛街,有上将夫人的头衔,他每次去的都是商场小黑屋(超级vip室),刷的还是秦铭的卡。
买累了再去餐厅吃饭,吃饱回家洗漱睡觉。
每天过得美滋滋。
“他除了给我生活费,什么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给生活费不就够了,谁想天天看秦铭那张面瘫脸?
虞藻心中不屑轻哼,眉眼却蔫蔫巴巴,好似受到无尽冷落与委屈,“这段婚姻跟没有一样,我给他打电话,他从来不接……”
给秦铭打电话?搞笑,他连秦铭的电话号码都没存。
林泊越与韩金佑听着虞藻委屈诉说这段婚姻的不幸。
看到虞藻湿红的眼尾,他们不由感到心疼。
有虞藻这样的老婆,秦铭那老登真是不知满足,居然连家都不回,还冷落虞藻。
活该被戴绿帽。
“但是……”
韩金佑已经完全信了,林泊越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脑子还算好使。
林泊越沉吟片刻,问出疑惑:“你不是说他家暴你吗?”
“你说他一直家暴你,但你后来又说你们没有见过面,秦铭是怎么对你开展暴力行为的?”
毫无准备的虞藻瞬间懵住。
他脑容量本来就小,能编出一个还算及格的理由已是不易,他焦头烂额想着新法子,可惜小脑瓜已经使用过度,压榨不出新的灵感了。
虞藻想着想着,还把自己想生气了,他理直气壮道:“冷暴力不是暴力吗”
可大声了。
韩金佑马上低头哄着:“冷暴力当然也是暴力。冷暴力也很可恶,跟家暴没有区别,你说得没错。”
见虞藻眉眼逐渐和缓,他再接再厉,捧着虞藻诋毁秦铭,“你前夫真不是个东西,还好你聪明又理智,及时逃脱苦海,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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