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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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律深也是疯魔了,被打叶觉得很爽。被打了左脸之后,竟然还把右脸伸过来,往虞藻的手心中凑。
这亲兄弟在某些方面,真是出奇得一致。
虞藻嘴巴火辣辣,刚刚还被特助看到出糗的样子,心中酸酸涩涩,委屈得不行。
眼泪夺眶而出,他吸了吸鼻子,无声地哭了起来。
权律深抱着虞藻,有些不知所措,他笨拙地拿起虞藻的手打自己的脸,语气艰涩地哄,但他不太会哄人,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起不到一点作用。
粉粉白白的小脸满是泪水,嘴巴肿得不成样子。虞藻坐靠在权律深的怀里,一边可怜兮兮地掉眼泪,一边细数权律深的罪行。
他哭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当下带着点哭腔,数落人的样子更是漂亮得出奇。权律深很想集中注意力去听虞藻的话,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被这张脸蛋吸引。
不过权律深总结了一下他做的坏事。
一直乱亲、乱咬,还把虞藻的衣服弄成这样,一时半会干不了,现在穿衣服也会磨到,很不舒服……说了一大堆,反正他就是很坏,还不给加工资。
权律深:“我这么坏?”
虞藻带着哭腔骂:“本来就坏”
“我坏,我很坏。”权律深说,“没人比我更坏了,我就是个混蛋。”
虞藻这才满意,他慢吞吞地擦眼泪,自个儿在原地无声地哭,权律深想帮他擦,被他嫌弃地拍开。
连碰都不让碰了。
“藻藻……”
“你故意的”虞藻再一次甩开权律深的手,“故意乱亲,故意乱咬,你都是故意的”
权律深反握住虞藻的手:“我给你加工资。”
虞藻:“我不要。”
“要的。”权律深说,“藻藻工作这么辛苦,得加工资的。”
权律深全然没注意,他的态度已经全然不对了。
虽然依然笨拙、青涩,但语气比寻常轻柔很多,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低姿态,就像做错事的丈夫在哄小妻子一样。
虞藻的睫毛还挂着泪珠,听到这话,委屈劲儿更浓。他慢吞吞地点头:“我真的很辛苦,我每天都在认真工作。”
“怪我,我应该主动点给你加工资的,不该等你提。”权律深很有眼力见,他打开转账页面,让虞藻自己输数字。
虞藻试探地问:“多少都可以?”
权律深:“这张卡不限额,多少都可以。”
虞藻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他不敢要太多,怕这次要太多,之后权律深就不给了。其实更怕一次性要太多,以后不好脱身。
一边是贪财,另一边是胆小。
虞藻纠结极了,他想了半天,干脆不想,把手机往权律深身上砸,还很凶地骂人:“谁要你的臭钱”
却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看权律深,生怕他真的不给了。
目前权律深神志不清,但不代表脑子不好用。
他把手机拿回来,拍着虞藻的后背,在虞藻的注视下,给虞藻转了两笔五千万的转账,走的私人账户。
每笔都备注了自愿赠与。
在转第三笔的时候,虞藻太过兴奋,有些呼吸不上来。
太多了,这钱太好挣了
太过顺利,反而让虞藻有点害怕。
他一下子抱住权律深的腰,在权律深的怀中缓缓抬起粉粉白白的脸蛋,乖巧又顺从,完全没了方才的骄纵劲儿。
权律深看着他,他眼睛里水光潋滟,没有委屈,只有高兴,很好哄,一点小钱就能开心成这样。
“不生气了?”
其实早就不生气了。
虞藻费了好大劲才没有笑出声,但还是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好像很勉强原谅权律深一样。
虞藻故作矜持:“还是生气。但我脾气好,这次不跟你计较。”
“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好,谢谢藻藻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律深低下头,鼻尖抵着虞藻的面颊,“现在可以亲吗?”
权律深想去含虞藻的唇角,虞藻一下子偏过头,待权律深去追逐他的唇,他又恶作剧般伸手堵住权律深的嘴巴,反正就是不给亲。
有点骄矜、像被宠坏了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一举一动都很可爱,发脾气的样子可爱,流眼泪哭的样子可爱,就连撒谎骗人时候、满眼狡黠的样子,也让人挪不开目光。
“不能亲吗?”
权律深一边吻,一边用薄唇磨虞藻的面颊、下颌。
他似乎不在乎能不能吻到虞藻的唇,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亲吻,他也很喜欢,且很享受。
虞藻胡乱地哼哼,也不说话,总之就是把嘴巴躲开,不给权律深亲。
之后又握住权律深的手指说,“你再哄哄我,我就让你亲。”
这可把权律深难住了。
他真的不会哄人。
甚至,因为家庭原因,他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家里也鲜少会哄他,哪怕他儿时受了很重的伤,又或是有了心理阴影,家里人也只会给他两个字:克服。
因为他是继承人,所以他得比所有人都要强大。
但虞藻想要他哄,他可以试着去做。
权律深思索片刻,他捧起虞藻的手心,目光专注又认真:“你的手好漂亮。”
“身上也很香。”
“嘴巴很小,但是亲起来很舒服。胆子小又娇气,被吓到还会一直叫。”
“叫的很大声。”
“但是很好听。”
“藻藻,好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和你亲近……”
起初,虞藻还一脸得意,就算是大反派总裁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听他的话,夸他。
越往后听,他越觉不对劲,最后伸出白嫩的手捂住权律深的唇,眼睛睁得很大:“你……你乱说什么”
权律深很平静:“我说的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也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呀
虞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权律深还没有清醒的缘故,权律深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一本正经地说着一些荤话,真的很奇怪。
他更稀奇的是,权律深居然真的夸他了,还说了这么多。
像讨主人欢心的大狗一样,听从主人的话,说着赞美主人的言语。
虞藻想,乖乖听话的狗狗,都会有奖励。
那么权律深呢?也应该有奖励吗?
虞藻调换了个方向,趴在权律深的身上,他被亲得化成软绵绵一滩水,唇周粉粉红红,手掌撑在权律深的胸口,湿润的眼睛就这么望了过去。
权律深神色不变,然而呼吸却变得有些急促。
喉结反复滚动数次,目光灼热地攫住虞藻的面庞。
他的听话与克制,也换来了奖励。
虞藻慢慢趴了下来,缓缓分开嘴巴,像施舍一般,吐出一截红肿的舌尖。
“吃吧。”他很恶劣地说,“乖狗狗。”
虞藻以为权律深会生气。
最起码,在他很故意地说出那个称呼时,他以为权律深会生气。
可他多想了。
权律深非但没有生气,情绪反而变得更加亢奋,他将舌头送到虞藻的口腔内搅着,发出黏糊糊的接吻水声。
薄薄的眼皮浮起一层粉,手腕很痒,嘴巴被吻得酸胀却又舒服,虞藻呜呜咽咽地哭,被这复杂的感官刺激逼得直流眼泪。
他有点不想再继续亲了,但他根本说不出成型的话。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体温又开始发烫,下巴被洇得亮晶晶,唇周也变得粉红。
鼻尖染上一点晶莹的口水,虞藻被亲得脑袋昏沉,下意识伸手去推,却被轻轻捏住手腕,压到头顶,亲得更凶。
“藻藻,你怎么这么香。”
权律深一边吻他,一边喘着气。身体覆过来,像狗鼻子一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哪里都很香。”
“好香啊藻藻……好像喷了香水。”
但最高级的香水,也没有虞藻身上的味道好闻。
虞藻喜欢被夸。
他想说话,可嘴巴又被堵住,能够说出来的言语,都是破碎的鼻音。
迷糊的意识下,虞藻隐约听到皮鞋踩地的熟悉声响。
大脑迟钝地运转,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才猛地回想起来,这声音属于谁。
虞藻呆呆愣愣地朝门口望去,果不其然看到门口的叶时臻。
叶时臻一脸惊愕。
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下,是被索吻的漂亮男生。
虞藻眼尾湿红,含着泪光与错愕侧望了过来,权律深跟亲不够似的,弯着腰继续吻他。
他应当是想要阻止权律深继续亲吻,然而他的力气太小,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能在权律深的手臂上掐出几个浅浅的月牙印。
因为长时间的深吻,嘴角湿润嫩红,过多的透明从唇角留下。
虞藻的泪腺不发控制,一直落泪,睫毛挂着细细碎碎的泪珠,冷白灯光下,皮肤呈现出诱人的粉红。
一张漂亮的小脸挂着眼泪,可怜又惹人爱。
从未见过虞藻这副模样的叶时臻,第一反应竟然是怔愣在那里,而不是上前打断,更不是质问权律深。
叶时臻沉默片刻。
终于,他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还顺便关门。
上了锁。
虞藻慌张地推权律深。
人物信息又更新了。
0926:【权律深的人物更新完毕。】
【权律深,LIN集团总裁,他有一个秘密。】
【他有杏瘾。】
虞藻怔了怔。
什么瘾?

0926说的二者,可以同时存在吗?
饶是现在的虞藻大脑不太清楚,但他还是认定,这二者是不能并存的,可0926没有骗他的理由,系统也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出错。
何况现在的权律深吃相难看,一点都不像0926所言。
他刚要问个清楚,权律深不满他分心,手指捏抬起虞藻的下巴,重新夺走虞藻的注意力,态度更凶。
虞藻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有点害怕叶时臻发火,尽管现在的叶时臻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一旁注视着他,神色很平静。
叶时臻并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虞藻的皮肤比他想象得还要嫩,细腻柔软,很容易留下痕迹。
嘴巴也是。似熟透的莓果,被剥去表面薄薄的一层皮,露出最鲜嫩可口的软肉。
很熟悉的画面。
在商场时,叶时臻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虞藻那嫣红的嘴唇与绯红的脸蛋,与现在很像。
直觉告诉叶时臻,事情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他也不敢确定,毕竟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虞藻也没有瞒着他的理由。
可如果,虞藻就是要瞒着他呢?
叶时臻十分敏锐,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叶老爷子赏识。
他思来想去,依然觉得不对劲,当时经理行色匆匆来找他的样子不似作假,当时应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且是经理无法应付的事。
但他后续回去,几个品牌销售都很热情地拦住他,经理也改了口风。
后续,叶时臻谎称他在贵宾室丢了表,商场表明丢失这段时间的监控数据,他们可以直接赔偿他的损失。他随口说了个一千多万的巨额数字,对方毫不犹豫同意。
一切太过顺利,也太假了。
意外,巧合。他最不信的就是意外与巧合。
叶时臻执行力很强,第一时间去处理这件事,他主要是怕虞藻在他不在这段时间,受了欺负。
他这弟弟胆子小,就算受欺负也不会外说。万一在他不在时,有什么坏人进来霸凌他,那可怎么办?后来,叶时臻打听了一下,那个时间点,似乎是有几个年轻男人进去。但贵宾室不会同时接待别的贵宾。
叶时臻一心想要为弟弟讨回公道,可惜这一趟所获不多。他在商场买了礼物,想要哄哄虞藻,辛苦虞藻等他这么久。
回到LIN集团后,特助不知道在忙什么,他暂时联系不上,虞藻也是。不过也没关系,他记得特助说过,虞藻在权律深的休息室里等待,现在应该也还在那里。
说不定还睡着了。
想到他这单纯的弟弟,叶时臻面上不自觉浮现温和的笑。
这一路上他还在想,虽然权律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他弟弟还不错。
还安排了仅供总裁使用的休息室。
叶时臻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不知道到底要多么粗心,才会连门都忘了锁,甚至门都没有关严实,他靠近时,许些光亮从门缝溢出。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因为现在的虞藻,真的很漂亮。
虞藻的皮肤莹白细腻,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瑕疵,故而有点颜色都会变得很明显。
当下估计是热得慌,他的脸蛋被闷出一股湿热的绯色,长长的睫毛颤动。
这样的他是叶时臻从未见过的。
有些热,有些渴。叶时臻紧紧盯着虞藻的脸蛋,眼眶酸涩都不舍得睁开眼,他应当生气,却忍不住看着,最后,心烦意乱。
LIN集团是怎么回事?堂堂总裁休息室,都不舍得开空调吗?
没看到虞藻都热成这样子了吗?
还有权律深也是,一点都没有眼力见,他弟弟都这样了,还这么凶。
叶时臻把空调调低几度,本想将虞藻拉起来,却意外地发现,看得更清楚了。
清晰到,可以看清虞藻因闷热的温度而湿红的眼尾。近到,他可以闻到虞藻口中溢出的香气。
可能是有点不开心,虞藻鼻翼微微皱起来一点,眉尖一直在抖。
薄薄的眼皮粉白一片,缓缓浮现出一层黛青色的血管纹路。
好可怜。
叶时臻又想,但是也真的,好可爱。
虞藻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手却被叶时臻抓在半空中。
叶时臻想把虞藻拉起来,却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虞藻在朦胧水光的视野中,看到近在咫尺的叶时臻,不轻不重地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似乎还想低头亲他。
虞藻十分惊慌。
疯了吧?
乌黑湿润的眼中闪烁明显的惊惧,叶时臻被虞藻的目光刺痛,一下清醒了。
愤怒后知后觉地涌上胸腔,叶时臻的眼底瞬间爬满红血丝,他凶狠地将权律深扯起。
权律深的神色有点不满,冷淡的薄唇变得湿润水光。
叶时臻越是看,越是愤怒,一拳打上了权律深的脸。
叶时臻目眦欲裂:“权律深,你疯了吧?”
这么多年来,叶时臻一直和LIN集团有合作,虽然他不赞同权律深的许多商业理念,但这也无关紧要,反正和他对接工作的人不是权律深,他们也很少有机会碰头,除非进行一些比较重大的项目或决策。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恭恭敬敬地喊权律深“权总”,而是怒不可遏地喊了权律深的全名。
可见叶时臻有多么生气。
权律深挨了这一拳,口腔被打破了,血腥味混合虞藻留下来的唾液,竟别有一番风味。
他随意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如果你真对你弟弟好,就应该多为他着想。你知道的,如果他和我再一起,能拥有更多。”
沙发上的虞藻被叶时臻扶起搂在怀里。
他耳朵尖,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他忙将期待又明亮的目光望过去,就差脱口而出——真的?
也幸好虞藻没有真说出口,不然叶时臻真要气死。他脱了西装外套给虞藻披上,脸色黑得如同恶鬼。
叶时臻冷冷道:“不牢你费心。我自然会给我弟弟最好的,物质方面,我不会缺他。”
“你那点资产,说这话口气是不是太大了。”权律深语气淡淡,似有暗示地望向虞藻,“人有时候,还是要现实一点。”
叶时臻愤怒的手指直抖,亏他以前觉得,权律深这人只是手段阴狠了点、说话难听了点、行事不留余地了点,虽然浑身都是缺点,但还是有地方值得学习的。
现在看来,权律深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居然当着他的面,用金钱诱惑他那单纯的、没有一点阅历的弟弟。
那之前呢?
权律深是不是也是用这些理由,哄骗着虞藻?
但权律深说得也不无道理,论资产,叶时臻和权律深的确没有可比性,况且现在叶时臻在经营分公司,这家分公司原本都快倒闭了,经过他的努力才力挽狂澜,成功上市。
TE集团分公司对LIN集团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叶时臻:“权总,我弟弟还在上大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你说的那些,我以后都会给他,他想走捷径会有我提供,犯不着权总你一个外人操心。虽然我们家没有LIN集团家底雄厚,但,我们在京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TE集团也不差。”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给二人留下最后几分体面。
但权律深不需要。
相反,权律深极度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利益至上,TE集团的确不差,但比起LIN集团,存在很大的差距。
他能给虞藻带来更优质、更顶级的生活条件,虞藻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权律深无法理解。
他也无法理解,叶时臻阻拦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明明虞藻不讨厌他,也不抗拒他,明明这是双赢的好事。
“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权律深慢慢抚平衣角的褶子,神色与语气毫无波澜,“如果我和你弟弟在一起,TE集团和LIN集团就是一体,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LIN集团会尽全力帮忙。这样双赢不好吗?”
“还有,你似乎没有问过你弟弟的想法,也许他愿意呢?”
被同时注视的虞藻,急忙低下脑袋装迷糊,好像很晕的样子,将面庞埋进叶时臻的怀里。
他怕被逼问个答案,可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在装傻这方面,虞藻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他的眉眼蔫吧,眼睫微垂,微微低着脑袋,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刚受了欺负。
就这样,怎么可能会自愿?
叶时臻安抚地摸摸虞藻的脑袋,他冷笑道:“权总,我弟弟才多大?你又多大?三岁一代沟,你和我弟弟隔了两个代沟。如果你们真在一起,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如果我老,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权律深道,“不过,既然我比你大,辈分上也勉强算得上你哥。之后我和藻藻在一起,你要是愿意,也能喊他一声嫂子。”
“我勉强认了你这个弟弟。”
叶时臻不敢相信,权律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虞藻也睁大了眼睛。
好……好不要脸。
“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又能给他多少?”
“不多。每个月零花钱八位数起,不限额卡随便刷,就算他想买哪个小国家,我也能满足他。”
权律深很狂妄。
但的确,有这个资本。
从前,叶时臻与权律深有生意上的往来,更多的是欣赏与学习。面对这个岁数差不多的精英人士,他的确有很多地方得多学习学习。
可现在,那些优点与优势,都让他感到危机十足。
叶时臻控制不住将二人的条件一起陈列,却发现在资产与社会地位这一方面,他怎么都比不过权律深。就像想要追求白富美时,他一个中高产家庭遇到一个随意碾压他的世家贵族。
他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白富美抛下他选择后者,毕竟后者的家境与资源更加优渥。
这很残酷也很现实,但也没有办法改变。叶时臻咬了咬牙:“我可以给藻藻股份,就算我暂时给的没有你多,但我能力强。之后我还会继续开分公司,他的分红只会多不会少。”
“原来这些小玩意,也能够拿出来炫耀吗?藻藻,你喜欢这些吗?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给你。”
“我有的是。”权律深说,“只不过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东西。”
叶时臻反驳:“你不过是靠家里,而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权律深觉得好笑:“我家底雄厚,不像你,一个意外就可能垮台。到时候你要怎么样?让他跟着你喝西北风?”
“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他拿自己的钱帮你填补资金空缺?”
“我不可能动他的钱。”叶时臻不假思索,“更不可能让他跟着我受苦。”
权律深并不在意这个。他只是说:“你怎么确定,他对我没感情。”
叶时臻再次低头看向虞藻。
你们吵架就吵,为什么老提我?虞藻心中腹诽,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虞藻正看着热闹,再次成为视觉中心的他,被吓得缩了缩肩膀。
他故技重施,把脑袋埋进叶时臻的胸口,低头努力减低自己存在感。
“藻藻还年轻,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也可能会因为新鲜感,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事。”叶时臻道,“没关系,我允许他有点小爱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权律深,“反正,玩具而已。玩腻了,什么都不是。”
权律深:“你就不是玩具了?”
“叶时臻,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权律深冷嘲,“虞藻他已经成年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有权利决定和谁接吻,又或是和谁发生关系。你只是他哥而已。”
冷漠的面庞,愈发讥诮,“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叶时臻不过是TE集团收养的养子,连户口本都没上,这么多年也只是被叶老爷子带在身边培养,与其说是叶家人,不如说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员工”。
TE集团只有一位少爷,那就是虞藻,他自小随母亲姓,但小时候走丢,回家之后已经错失了最佳培养时期。
根据内部消息所说,他在商业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故而叶老爷子打消了让他继承集团的想法。反正公司股份分红、家族信托,还有各种财产,足够保他几辈子挥霍。
就算不管理公司,开开心心当一个小笨蛋享受生活,那也挺好的。
权律深的嘲讽,无非是指责叶时臻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改了姓,得了“叶”这个姓,就真以为自己是叶家人,摆出一副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模样。
可实际呢?叶时臻和虞藻根本不是亲兄弟,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二人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摆出这样的姿态,又是给谁看?
叶时臻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低头看着虞藻,虞藻生得精致漂亮,听到这话,有些迷茫地抬起头。
嘴唇嫣红,眼尾也有点湿。用这样带着泪光的眼神看人,显得他特别无辜。
虞藻不想听他们吵了,他有点害怕,害怕他们吵得越大、闹得越凶,最后这把火会烧到他的身上。
他可不想出现这个意外。
他们不欢而散。
车上,叶时臻的脸色极其难看。
临走前,权律深还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块表,送给虞藻。
“之前在电梯里说好的给你买。这是我前不久刚拍来的表,很适合你,但表带有点大,需要改一下。”权律深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改。”
在虞藻接过那块表后,叶时臻才把虞藻带走,并冷冷丢下一句:“我会带他去。”
叶时臻不想让虞藻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但,他能看出来虞藻很喜欢。
能让权律深一掷千金拍下的腕表,必然是极具收藏价值且价值不菲。权律深说的也没错,他没有权利干涉虞藻的许多行为。
更何况,虞藻真的很喜欢这些昂贵的奢侈品。在看到手表时,他的神色明显绽放光彩,像一只小猫遇见心仪的玩具,迫不及待伸出爪子。
所以,叶时臻等虞藻收下手表后,才把虞藻带走。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虞藻本就值得拥有这世界上最昂贵最稀少的物品。
因为他比任何一切都要珍贵。
叶时臻一直沉默着。
车间氛围有些凝固。
虞藻不敢说话,他捏着手中的腕表,尽可能减轻自己存在感,像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怯生生的样子,有点像叶时臻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不,也不一样。
现在的虞藻,嘴巴很红,湿润润的,新买的衣服锁骨下还有一小块洇开的浅灰色,透出草莓果冻一般的质感。
叶时臻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这是怎么来的,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权律深很多话说的没错。
在叶时臻眼中还小的弟弟,其实早就成年,现在社会这么乱、男人这么坏,他怎么可能彻底不管他弟弟?
叶时臻越想越乱,他靠近虞藻,语气很谨慎:“你喜欢权律深吗?”言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如果虞藻真的喜欢权律深的话……他再想办法劝劝吧,不是他不让虞藻谈恋爱,而是权律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和权律深这种人在一起,虞藻肯定被骗得团团转,说不定到时候被卖了还帮权律深数钱。
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手段和心思又能干净到哪里去。虞藻太单纯,玩不过他的。
在察言观色方面,虞藻特别敏锐,他谨慎地不说话,这时候学聪明了,知道说多错多。
只是垂头丧气地低头。
叶时臻最受不了虞藻这样。
可怜的、仿佛受了委屈的表情。
叶时臻无声叹了口气,心软得不行,他把躲在角落里的虞藻抱坐在腿上,从一边拿出湿巾,一点点给虞藻擦脸上未曾干涸的水渍。
又怕弄疼,混着湿巾一起用。
嘴巴很红,很重,下唇还有一块皮被咬破了,唇线被模糊得根本看不清,眼皮也是高高肿起。
糟糕透了。
叶时臻给虞藻擦时,虞藻特别乖巧,安安静静地侧坐在腿上,还会主动仰起脸,方便他擦。
“表不戴吗?”叶时臻说,“表带是得改一下,你的手腕细。”
虞藻怕这时候戴了,叶时臻要发疯,他还记得叶时臻刚刚有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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