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实名恋爱by三厌
三厌  发于:202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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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聿站在池嘉言身边,挨着池嘉言的肩膀。男人发现池嘉言的不对劲,抬手来捏他的脸颊。
“撒放的时候怎么肩膀一直在动?”徐斯聿的语调平平静静,却能精准指出池嘉言的问题所在,“言言,你连弓都没有控稳。”
池嘉言怔了怔,看过来的时候眼尾略微上扬:“我有点紧张。”
“你太紧绷了。”徐斯聿松开手,又来捏池嘉言绷紧的手臂,嗓音低缓,“放松一点。”
有了男人的指导,池嘉言立刻调整好状态,没过多久池嘉言再次站上了比赛场地。
他们几个观赛的朋友站得比较近,其中两位也不管徐斯聿会不会听到,当着徐斯聿的面开始吐槽。
黄伦阳满脸木然地开口:“我有点怀念言言刚回国那会儿,他第一次来这里碰到了翟淮宇。我记得那个时候阿聿只能旁观言言跟别的男人一起玩,嘴里还嚼着芒果。”
钟岷承一脸生无可恋,点头如捣蒜:“虽然翟淮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阿聿至少不会像现在那么得意。”
被点名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一眼,黄伦阳昂首挺胸,底气十足:“阿聿,为了你我都没有卖崇佳的股票,你知道我亏了多少钱嘛!”
“我也没有!”钟岷承害怕这个资本家背后使阴招,立即表明立场,“再也没有像我和大黄那么好的朋友了!”-
比赛在两个小时后顺利结束,到底平日里没有练习,池嘉言只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
在几十人的比赛中取得这个名次,池嘉言本人已经格外满足了。
人群渐渐散场,池嘉言站在比赛场地有点意犹未尽。
钟岷承向来会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他冲过来对着池嘉言一顿夸,高声怂恿着要去吃一顿好的庆祝。
池嘉言站在原地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被这么盯着徐斯聿明显有点无奈,他接过池嘉言手里的复合弓,话里满是笑意:“一定要看?”
池嘉言使劲点头,比赛结果带来的信心令他不免质疑徐斯聿现在的水平:“你也好久没玩了。”
站在30米的距离,整张靶纸变得特别小。
男人侧过身,开弓、控弓,姿势娴熟流畅。唯一不足的大抵就是身上的服装,不是专用的运动服装可能会影响结果。
比起池嘉言的期待徐斯聿显得过分随意了,他瞄准的时间很短,手指张开箭便射了出去。
旁边的工作人员去取靶纸,如同预料的那样,这一箭只有6环。
得到这个结果池嘉言有些忍俊不禁,他望着徐斯聿,声音轻轻的:“刚才看你那么严肃,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徐斯聿笑了一下,非常捧场地附和恋人的说辞:“肯定不如你。”
“你以前也没赢过我。”生怕徐斯聿不服气,池嘉言轻声嘀咕着,把从前的比赛结果也搬了出来,“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赢过我。”
此时黄伦阳跟钟岷承站得也有点远,两人看完徐斯聿射箭的全过程,在心里怒斥徐斯聿类似于逗猫的行径。
“言言回国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钟岷承被这个结果刺激到,怒不可遏,“我敢打赌,他闭着眼睛都能射到10环。”
朋友们当然清楚徐斯聿这么做的理由,黄伦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顿时把目标放在了没吃完的果盘上。
“我们把芒果都吃了。”黄伦阳越想越气,一边提议一边往嘴里塞芒果,“这样阿聿就不能帮言言吃芒果了!”

池嘉言请来的记者工作效率很高,第二天便把写好的报导发给了池嘉言。
新年过后回到淮市,池嘉言在画廊忙碌了这么些天,画廊装修进度接近了尾声。
报导内容没什么问题,池嘉言告诉记者可以开始宣传了。
按照计划画廊一周之后开业,届时肯定会有不少人来画廊参观。
报导发出,在淮市业界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只是宣传一个新开的画廊,相似的宣传每周都有。
而且画廊主的简历看起来就是一个留学归来的青年艺术家,现在有点背景的年轻人不愿意继承家业,都喜欢自己创业。
不过小部分嗅到舆论内情的人还是猜到了池嘉言的身份,他们把宣传的报导发给周围的朋友,话里话外满是凑热闹的心态。
说起来,温轩这个职业赛车手在这个时候很能派上用场。
温轩的公共社交软件坐拥几百万粉丝,平时只会在休赛期更新动态,剩下的会发一些车队商务广告。
而这回池嘉言画廊开业,温轩截图了宣传报导,复制了画廊的链接。
随后温轩更新了动态,并且艾特了Sely,让她替自己在画廊开业那天给朋友多送点花篮。
温轩的粉丝惊讶温轩广泛的人脉,他们纷纷点进这家画廊,却发现当天去画廊还需要排队预约。
粉丝在评论区惊讶这种现象,温轩也很贴心地给出了解释。
温轩:朋友说当天受邀的人太多了,他的画廊没那么大,为了安全考虑只能限流。^ ^-画廊开业前两天,林欣可来画廊找池嘉言,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原本极具现代感的建筑大楼被改成了自然开放的设计风格,今日淮市一如既往的阴天,可是林欣可一走进画廊,只觉得内部空间特别明亮。
这会儿池嘉言正好在一楼的展厅,林欣可走进来,展厅的墙面上已经挂好了一些艺术作品。
林欣可并不懂什么艺术思想,作为最寻常的普通人,她评判这些事物的标准只分为好看和不好看。
——就像她觉得池嘉言的画廊非常好看,池嘉言也很好看。如果把池嘉言当作参照物,那娱乐圈不少明星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恰好外面传来工人们的声音,有人喊了声池老师,询问他要把这幅画挂在哪里。
“先放在地上吧。”每天池嘉言忙得脚不沾地,脑容量也快要爆炸了,“晚点我自己看看。”
工人们很快离开,池嘉言看着林欣可,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
“楼上有会客厅,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话说着,池嘉言皱起眉去翻手里的笔记本,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记得还有两幅画,应该也是这个时候送到。”
每天朝夕相处反而不会察觉身边人的变化,像林欣可这种隔一段时间见一次面的朋友,能明显看出池嘉言的不同。
最直白的就是池嘉言开朗了许多。
刚回国的时候池嘉言老是说一句话藏半句,林欣可跟他聊天总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笑着把池嘉言的变化说了出来,池嘉言想了想,认真地回答:“现在我是老板,不说话不能赚钱。”
林欣可被逗笑,随便扯了个话题:“副总裁呢?我看你这么忙,他没有来帮你吗?”
“他出国了。”池嘉言解释道,“有几件拍卖品需要当面聊。”
林欣可有些惊讶,画廊面临开业,徐斯聿居然很不凑巧的出国了。
好在那几件拍卖品只耽误几天的时间,徐斯聿应该能赶得回来。
“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导?”林欣可一想到今日热搜就觉得好笑,“现在你这家画廊不让预约了,有个狗仔在网上高价收了一张预约票。”
“结果那张票是假的,狗仔搭进去三个月工资。”
前段时间为了运营画廊,池嘉言招了一个小助理。
这几天小助理天天向池嘉言反映,没有预约到票的人全部来后台评论区抱怨。
他们心知肚明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不是奔着画廊来的,“崇佳副总裁同性恋人”的标签显然比池嘉言画廊主的身份更具有吸引力。
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终于过了长辈那一关,池嘉言不再往从前那样那么在乎外界的看法。
“我看见了。”池嘉言笑了起来,语气倒是不太在意,“那张票做得挺像真的,一开始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两人聊着聊着林欣可又记起了一件事,既然上回聊到了结婚,当下林欣可顺势询问了两人的婚期。
池嘉言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
“怎么又不确定了?”林欣可心直口快,大喇喇的发出质疑,“你不是很想结婚?!难道他看不出来?”
池嘉言脸皮薄,被说中心思瞬间感到难为情。他张了张嘴,险险咬到舌头:“等、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我听见了。”林欣可点点头,示意自己耳朵没什么问题,“你不用说得那么大声。”
“……哦。”池嘉言脸颊发烫,顿时变回了从前不善言辞的模样。
碰巧有工人又来找画廊主,池嘉言找到借口逃跑,脚步飞快地朝外面走去。
“这才夸了你多久,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林欣可看着池嘉言逃离的背影,站在原地幽幽感慨,“资本家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他的厚脸皮分点给你。”-
崇佳副总裁这次出国,照常带了赵轩一个助理,几个保镖。
欧洲的天气比淮市好一些,气温没有那么冷。然而这个季节雨水充沛,室外持续降雨。
飞机落地当天,赵轩联系了好几位珠宝设计师,有序地安排好行程。
这几位设计师分别约在了不同的时间见面,由于副总裁想要制作的珠宝比较多,每位设计师分到了好几张设计图。
珠宝的类型是统一的,全部都是戒指。那一叠设计图赵轩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三四十张。
——了解内幕的是清楚副总裁在做婚戒,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斯聿有了新的创业想法,想去开一家珠宝首饰店挽救崇佳发绿的股票。
除了戒指,徐斯聿顺带让设计师制作了相应的珠宝首饰柜。他们的副总裁不愧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赵轩挂断这通电话,木着脸翻阅下一位设计师助理的号码。
撇去这位设计师,赵轩至少还要打二十几通电话,才能完成副总裁想要的婚戒柜。
如果每次副总裁的幸福不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更好了,赵轩目光麻木,任劳任怨的继续加班。
徐斯聿这次出国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拍卖品,男人行动力十足,他刚在朋友们面前袒露婚戒的想法,一转眼便付诸了行动。
这趟出国徐斯聿顺手把拥有的稀有钻石全都带了过来,其中有几枚裸石、一枚蓝钻、一枚黄钻,还有好些小克拉的钻石。
梁若也是知情者,她并不反对儿子的计划。只是钻石华丽耀眼,池嘉言不一定会喜欢如此奢华的款式。
这个是设计师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再说了,只要婚戒的款式够多,总有能让池嘉言中意的。-
这天下午,徐斯聿从设计师的工作室离开。赵轩跟在后面,给副总裁定回国的机票。
池嘉言的画廊即将开业,到时候赵轩得独自留在这里,等待戒指制作完成。
幸运的是副总裁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徐斯聿把保镖留了下来,让他们在这里一起陪伴赵轩。
手机铃声响起,男人看见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贺小姐。”徐斯聿接起电话,语调无波无澜。
到底之前与崇佳副总裁传过绯闻,徐斯聿恋情公开,难免波及到了贺家小姐。
贺雨茜怎么想也想不到徐斯聿竟然会是同性恋,难怪之前男人一直不愿意跟她联姻,原来是性别不对。
“我看你家那位的画廊在后天开业。”电话这头贺雨茜笑容明媚,“爷爷让我来送画,说是开业礼物。”
贺雨茜口中的画作是一幅木刻版画,创作于十九世纪,作品本身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
徐斯聿向贺老表达了谢意,随即表示当天只要贺小姐到场就可以了,不需要送来什么礼物。
“爷爷说不是送给你的。”贺老浸淫这个圈子,同样不是那种古板的长辈,“他看了你家设计师的作品,觉得很有天赋,他说国内很缺少这样的年轻艺术家。”
徐斯聿笑了起来,聊天的口吻也不像刚刚那么冷漠。
贺雨茜立即察觉到男人态度的转变,她埋怨徐斯聿的虚伪,原来只有提到池嘉言的时候徐斯聿才会真诚一点。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贺小姐忍不住八卦,“这两天我一直在看新闻,没有一个狗仔爆出你们的婚期。”
“你应该不可能不想结婚吧?”贺小姐直言不讳,“你有没有看网上的评价,他们都说你是痴汉耶!”
徐斯聿并没有反驳这样的论断,在外人面前他和池嘉言拥有着一样的默契:“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后半句话在齿间囫囵一圈,然后被男人咽了回去。
——才恋爱就结婚,速度太快说不准我家那位又要害怕。
【作者有话说】
赵轩:老铁,你给人整了几十款戒指准备求婚,我觉得这更让人害怕吧!

近期,被媒体高度瞩目的画廊于今日正式开业。
上午九点开始人流络绎不绝,被邀请的艺术家、收藏家准时到达。画廊二楼有一个会客厅,此时人满为患。
朋友们喜欢凑热闹,所以他们永远是最早到的。
黄伦阳跟钟岷承在一楼接待客人,两人都不是艺术这个圈子的,好在他们提前做了功课,至少不会给画廊主丢脸。-
开业当天,画廊并没有按照画展的规模去布置,画廊主只是展出了一些自己拥有的作品。
一楼展厅,进门第一幅画作是伯瑞先生赠送的,是一幅长达将近四米的油彩三联巨作。
——此前这幅作品由藏家家族收藏,在20世纪被伯瑞先生购买,珍藏几十年后首次在这家新开的画廊亮相。
如今画作的价值大约在8200万左右,为了支持池嘉言创业,伯瑞先生特意挑了一幅相对贵重的收藏品。
到访的收藏家围在这幅作品前面热烈讨论,他们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如此珍贵的收藏品。
实际上展厅展出的每一幅作品都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这些作品大多会出现在拍卖会或者博物馆,而现下这些私人珍藏被画廊主陆续分享给到场的游客。
作为记者,黄伦阳安排到场的媒体有序拍摄画廊内部的景象。
其中有一位受邀的青年艺术家和钟岷承打过交道,此刻两人站在展厅角落,小声讨论着这些作品。
这位艺术家盯着墙上那几幅四季蚀刻版画,硬是拽着钟岷承问他价格。
“这是别人送给言言的!”钟岷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在崇佳呢,这是给你们看的不是卖的!”
艺术家满脸羡慕,言语间透露着不死心:“谁送的?我知道这几幅画不会特别贵,前段时间还出现在拍卖会上。”
如果钟岷承没有记错,送这几幅画的人是池嘉言留学时期的同学Cher。
钟岷承听到对方这么讲,有些无语:“这么喜欢那你当时怎么不买?”
“我晚了一步,然后就被人拍走了。”毕竟都是朋友,艺术家开始跟钟岷承交换条件,“你让池老板把这几幅画卖给我,下个月我这里有好几个朋友要办画展,我叫他们都到这个画廊来。”
钟岷承哼哼笑了两声,随即告知画廊今年份的画展活动都已经被预约了。
“你想在这里办展要等明年了。”钟岷承客客气气地开口,同样用朋友把话堵了回去,“现在可以去小助理那里登记信息,大家都是朋友,晚点我帮你去言言那里问问,看看今年能不能给你排上。”
与此同时,待在展厅的媒体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一窝蜂的朝画廊门口涌去。
黄伦阳着急地赶过去,一把薅住钟岷承:“走,贺小姐来了。”
后者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去看时间,凑到黄伦阳这边咬耳朵:“阿聿呢?还没到?!”
“要晚点。”黄伦阳依言传达副总裁的指示,“阿聿说让我们先兜着。”-
从画廊门口到展厅之间有一道门厅,此时门厅处聚集了无数闪光灯。
今日贺小姐妆容大气浓艳,如同前两天同徐斯聿聊天的那样,贺小姐带来了一幅画,这属于贺家的诚意。
镜头之下贺小姐与记者交流,开玩笑似的警告媒体不要瞎写报导。
“我跟池老板是朋友。”贺小姐微微抬起下巴,盛气凌人,“今天画廊开业,你们不要扫兴。”
好巧不巧的,特意向车队请假的职业赛车手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一辆加长定制的黑色跑车稳稳停在画廊外,车门打开,温轩和Sely从车上走了下来。
似乎想给朋友撑场子,温轩穿了一身酷炫的皮夹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显眼的墨镜。
Sely是模特,装扮向来瞩目。两人在车门旁停顿片刻,接着Sely挽住温轩的手臂,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一时间周围的闪光灯更刺眼了,黄伦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这俩人干吗呢,谁让他们跑来这里走秀了?”
说起来钟岷承脸皮也够厚了,然而眼前的画面令钟岷承脚趾扣紧:“温轩都走得同手同脚了——他们往我们这里走过来了!快快快我们快逃!”
逃是不可能逃掉的,温轩成功与朋友们汇合,墨镜一摘,顺便撩了撩自己特意做的发型:“怎么样?帅不帅?是不是特别给言言长脸?”
“刚刚那个是贺小姐吧?你们看,她的风头都被我抢了。”
钟岷承呲了呲牙,用力推开温轩叫他赶紧上楼,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前往二楼会客厅,温轩望着他们的背影,扭头询问Sely:“刚才我不帅吗?”
Sely手一摊,她完成了任务,因此开口的语气无情极了:“老公,你答应过我的,今天陪你走秀就送我那枚蓝宝石胸针。”-
按照原先的计划,昨天徐斯聿就该到达淮市了。只是徐斯聿所在的城市一直下雨,飞机航班免不了被延误。
其实徐斯聿并不担心画廊这边的情况,池嘉言那么有能力,那些客人肯定能应付过来。
初春朔风寒峭,车里开着暖风空调。崇佳的商务车成功接到副总裁,男人坐上车,赶往池嘉言的画廊。
手机不停振动,副总裁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听赵轩汇报部分设计师的意见。
男人下意识去摸上衣口袋,缎面材质的首饰盒具有丝绸般的质感,里面盛放着一枚精心制作的戒指。
——根据崇佳副总裁的严苛要求,每位珠宝设计师制作进度不太相同。在徐斯聿回国之前,有一位设计师完成了婚戒的制作。-
虽然紧赶慢赶,可是徐斯聿到达的时间仍旧临近中午。
由于下午温轩要赶回车队,所以聚餐也放在了这个时间。钟岷承挑了一家平日里经常去的私家餐厅,算是给池嘉言举办庆功宴。
这会儿朋友们正在聊池嘉言芒果过敏的事情,温轩接收消息的速度总是慢人一步。
他端着手里的鲜榨芒果汁,十分惊愕:“怎么突然就过敏了?”
池嘉言眨了眨眼,撇开脑袋思考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恰好门外传来声响,惯例迟到的副总裁终于现身。
“又迟到!”钟岷承早已想好了说辞,“待会儿出去买单!”
听见男人的声音池嘉言倏地回过头,随后脸颊一紧,徐斯聿的手捏住了池嘉言的侧脸。
“……唔。”池嘉言反射性地去捉脸上的手,轻声喊男人的名字,“阿聿。”
两人好些日子没见,徐斯聿看了池嘉言半晌,才在他身边落座。
明明徐斯聿的举动也是朋友们时常逗弄池嘉言的,但多了一个恋人的身份,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总有点肉麻。
Sely认为自己应该非礼勿视,因此她伸手来捂温轩的眼睛,提醒道:“处男别看。”
黄伦阳没忍住,一口果汁差点喷了出来。
人到齐了侍者开始上菜,黄伦阳顺口去问徐斯聿国外那几件拍卖品有没有处理好。
“这次是什么东西啊?”黄伦阳感到好奇,“送到崇佳的话记得喊我们去看看。”
徐斯聿没有吭声,池嘉言留意到男人倦怠的神情,猜到徐斯聿估计没有适应国内外时差。
于是池嘉言靠了过去,他挨住徐斯聿的肩膀,声音很轻:“你先随便吃一点,然后回家休息。”
“下午跟你一起去画廊。”徐斯聿语调散漫地说着,“那些媒体还等着我露面。”-
这顿午餐持续到下午一点左右,而后朋友们各自分别。
池嘉言在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徐斯聿坐上副驾驶,两人在这时终于拥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瘦了一点。”徐斯聿随口问道,“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池嘉言低头系安全带,仿佛在掩饰自己的心虚:“没有。”
徐斯聿笑了笑,直白地戳穿了池嘉言的谎话:“上大学的时候一忙起来就不爱吃饭,留学的时候也是这样。”
池嘉言觉得难为情,又不服气的嘴硬,故意反驳道:“你好啰嗦。”
很寻常的聊天,到底彼此相识太久,他们的热恋期好像比其他情侣更早融入到了日常生活中。
徐斯聿再一次摸到了口袋里的首饰盒,他让池嘉言伸手,表示这次出国给他带了一份礼物。
池嘉言反应慢了半拍,在回过神之前自己的手已经伸到了男人面前。
一个掌心大小的首饰盒放到了池嘉言的手心,池嘉言很明显的愣住了。
“宝宝,现在戴上下午媒体就能拍到了。”徐斯聿用眼神示意池嘉言打开这个首饰盒。
在徐斯聿看来,一枚戒指肯定无法表达他对池嘉言的珍视。所以男人开口的态度不太郑重,却依然使池嘉言会错了意。
首饰盒、戒指,任谁来看这都像一个求婚现场。
即使这个求婚现场格外简单,简单到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敷衍。
然而池嘉言仍然感到非常惊喜,他抬起头冲徐斯聿笑,眉眼弯弯的表情生动又漂亮。
“好。”池嘉言没想到自己的愿望能这么快被满足,他点了点头,小声、又自顾自地接受了徐斯聿的求婚,“……我答应你。”

第71章 笨蛋朋友情侣。
同日下午,到达画廊的媒体比上午更多。记者纷纷听到风声,得知崇佳副总裁已经落地淮市。
而这天下午上传的媒体照片同上午出现了细微的区别。
媒体行业的记者个个眼尖,当天下午画廊主一伸手,他们便注意到了池嘉言手上突然多出来的戒指。
那枚戒指做工简约却精细,看起来价值不菲。而且被佩戴在无名指,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在场的记者面面相觑,互相对上眼,心知副总裁好事将近。
尤木所在的电视台同样收到消息,主编连忙联系在其他地方采编的尤木,叫他迅速去现场采访副总裁。
电视台收到的消息自然来源于崇佳,资本家心黑狡猾,即便接受采访也得用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媒体。
因此下午面对副总裁的出现,在采访之前尤木假装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能不能问几个私人问题。
正好崇佳副总裁等的就是这句话。-
“上午贺小姐宣称她和池先生是朋友,此前似乎并未听您提起过。”
镜头中,崇佳副总裁虚伪地笑了笑,直接用贺雨茜说过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贺家一直与崇佳交好,贺老特别支持言言创办这家画廊,所以才让贺小姐送来这幅画作。”
话音落下,摄影师转动镜头,副总裁口中那幅画作显映在众人眼中。
——这是一幅20世纪由西方印象派艺术大师创作的作品,以极为鲜亮的红作为主色调,仿佛由梦的碎片拼接而成,充满着梦幻的浪漫主义色彩。
非常应景的,这幅画作的名字叫做《新婚》。
稍微有点经验的艺术家或者收藏家只要看过画,立即能明白贺家的意思。
借着这个问题,徐斯聿不仅再一次强调从前跟贺小姐不实的绯闻,贺老也借此表明了贺家的立场。
听到副总裁的回应,尤木心领神会般地点头,在镜头面前十分真诚地祝福:“祝您心想事成。”
池嘉言那里也有采访,不过池嘉言这边的气氛轻松不少。
这是尤木第一次见到这位画廊主,池嘉言看上去比副总裁好相处多了,尤木采访的时候不再那么紧张。
“您跟副总裁认识那么多年,有没有让您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
上午池嘉言招待了好些记者,眼下看着镜头学会了该怎么应对:“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去别人家里做客,家里的长辈给我们买了好多零食水果。”
“其中一种水果我不喜欢吃,他就把那种水果全都吃完了。”
说到这里尤木忍不住笑了起来,池嘉言弯了弯眼睛,继续说道:“结果第二天他上火了,嘴角起了燎泡,疼得好几天张不开嘴。”
“后来我去找他,”或许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徐斯聿还没有那么伪善,所以当时见到池嘉言向他讲了实话,“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吃。”-
晚间天黑之际,电视台把两人的采访齐齐报导了出来。
朋友们看见报导,清楚池嘉言在说芒果过敏的事情。
原本徐斯聿跟朋友炫耀自己跟言言的感情,钟岷承还会时不时呲上几句。此刻钟岷承看完报导,沉默了好长时间。
“好吧好吧!”钟岷承心服口服,自言自语开口,“等你们两个结婚,我肯定给你们随大礼。”
同一时间,谭淑琳结束了与池嘉言的通话。
“怎么样?”梁若关心道,“今天忙不忙?要不要明天我们一起去帮忙?”
“他说都挺顺利的,没什么问题。”谭淑琳笑道,“叫我们在家里好好休息。”
随后梁若给谭淑琳看了采访,两位母亲默契地交换眼神,梁若先开口了。
“没跟我们透露要什么时候结婚啊?”梁若见到池嘉言手上的戒指控制不住欣喜,“刚才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给他们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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