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鳹醉梦笙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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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请柬后的第二天,达达利亚就从至冬连夜漂洋过海的赶来了。
小伙子愁眉苦脸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见到茶摊上这对坐在一块儿听书喝茶感情温挚的恋人,立刻就冲了上去。
“钟离先生,我达达利亚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居然一心想着泡我哥,太不道德了吧!!”
赛特斯安抚了好一会儿趴在茶桌上萎靡不振的弟弟,温声劝说了好久才让这苦孩子接受了现实。
因为在至冬有些事务要处理,婚礼那天达达利亚不能及时赶过来庆祝。
告别前达达利亚给了赛特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赛特斯这才发现青年如今比自己还高大些许,早已不似当年如影随行粘着自己的幼童。
达达利亚将他牢牢圈在怀里,声音带着鼻音闷闷道。
“从前都是你一直照顾我们几个弟弟妹妹,现在终于有人能够替我们照顾你了。”
赛特斯闻之心头一热,抬手抚摸着达达利亚柔软翘起的头发,真挚热烈的话语让他唇角禁不住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嗯,我会幸福的。”
————
大婚之日。
胡桃瞧着床沿上坐着的身影,止不住的啧啧称奇。
“真想不到钟离这个老古董,居然还真有开窍的一天。”
胡桃和钟离打交道这么多年,以她对钟离的了解,他有朝一日成亲概率比她出一天十单生意上门的概率都低,谁知这颗顽固不化的老石还真开了花,对方还是个比钟离看起来还不近情爱的男子。
[嗯……果然超可疑。]
胡桃和旅行者对视一番,齐刷刷看向那个端坐在红帐大床上的身着改良后偏男性化的红色嫁衣、头顶盖头的男人,两人突破心生猜忌。
“喂……你说,钟离是不是给赛特斯灌了什么迷魂汤?”胡桃压低声音在金发少女耳边说道。
荧神情微顿,脑中想到赛特斯曾经拳打特瓦林脚踢奥赛尔的血腥模样,摇了摇头:“以普遍理性而言——没可能。”
胡桃:?
这旅行者今天怎么说起话来钟里钟气的。
按照璃月的婚习,新娘子在新郎到来前都不得离开闺房,以至于赛特斯只能呆在[揭月]为他提供的客房里。
胡桃几人也担心他一个人会无聊,便轮流进客房陪他聊天。
最早到的宾客是蒙德来的温迪,迪卢克,凯亚还有可莉和阿贝多。
“哇!赛特斯哥哥的衣服好漂亮,是可莉最喜欢的红色!”
可莉嗒嗒跑到坐在床上的赛特斯面前,纯真可爱的声音格外治愈人心。
“好久不见。”
确定声音的位置,赛特斯怜爱地揉揉小太阳的脑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颗纸包的糖果,塞到可莉的手心里。
“谢谢赛特斯哥哥!”可莉高兴的捧着糖果跑到阿贝多面前,结果转眼被阿贝多收去了大半。
“乖,可莉今天只能吃这么多,剩下的留到之后吃。”
阿贝多半蹲下安抚着失落的可莉,随后起身走到赛特斯面前,送上自己的祝福:“朋友,新婚快乐。”
“谢谢。”
赛特斯礼貌回应。
虽然他和阿贝多之间交际不多,但他们其实很合的来,偶尔也有书信来往。
“喂……迪卢克,你好歹说点什么啊,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直接说了。”
门口站着的凯亚看着抱臂站在一旁亳无反应的义兄,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结果迪卢克看都没看他一眼,下一秒径直朝着床上坐着的人走去。
迪卢克单膝跪地,行了个姿势标准的骑士礼。
见到这一幕,一整个震惊住的凯亚一张黑肤的脸愈发黑了。
“新婚快乐,赛特斯。”
迪卢克牵起赛特斯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一吻既代表对眼前人祝福,同时象征着他对曾经那段无望情感的彻底割舍。
作者有话要说:
此番外作为对未来的假想,分上下两篇和正剧没有多大关系。
都知道卢姥爷讨厌骑士,可他偏偏向赛哥行了个骑士礼,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自己过去的释怀,是他将赛哥视为“过去”的表现。
——“他想做他唯一的骑士,直到他意识到童话里的骑士和公主是没有结局的。”
当然正剧里迪卢克还是有机会的。

第19章 钟离线番外1:与神成契(下)
接下来陆续到访的是从须弥赶来的提那里和赛诺,小柯莱也被两人带了过来。
“卡维和艾尔海森呢?”
旅行者左看又看,始终没寻到两人的勿影。她明明记得自己将请柬亲自送到了他俩手里,并且确认过两人一定会来参加婚礼的,难道临时有事耽搁了?
“——他们两个的话,先去拜访新郎了。”
一道慵懒傲慢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掺入对话,头顶宽延圆斗笠帽容貌昳丽惊人的少年双手抱臂出现在客房门口。
少年步调不紧不慢的走到客房中央,引得周围众人一片安静。
——那是如今已成为流浪者兼须弥草神顾问的前散兵。
“好久不见,看来我该向你说声新婚快乐?”
流浪者明媚的笑颜中带着一如往常的恶劣,这是他一贯向人打招呼的方式。
对于他意味不明的语气和态度,赛特斯也不恼:“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呵……又不是我要来的,纳西妲指派的任务罢了,自作多情的家伙。”
虽然嘴上这么反驳着,流浪者略显游移的目光和微勾的唇角让他看上去十分的口嫌体正直。
“……新、新婚快乐,赛特斯先生!”
柯莱抱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花环走到赛特斯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双手奉上。
虽然隔着盖头看不到面前人的模样,但从下方可以清晰看到人的鞋尖。
“谢谢你,小柯莱。”
赛特斯接过花环低头打量了一会儿,是个模样十分精致一看就很用心的作品。
提那里摸了摸长耳朵:“璃月的婚俗我不太了解……你要暂时一直呆在这里吗?”
赛特斯点头。
——现在距离钟离来接亲的时候还有一个多时辰。
“如果无聊的话,我陪你来一局七圣召唤吧。”赛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套卡牌,兴致勃勃地提议。
“……你好歹看看场合啊。”
提那里扶额,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派蒙领着稻妻的一众人到了客房。
这让本就不大的客房显得格外拥挤,但众人间的谈笑声一直没有停止,氛围至今十分欢快。
突然,提那里耳朵动了动,目光不自觉望向客房外,旁人也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纷纷停下对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紧接着,走廊上传来两个人细碎地脚步声。
“艾尔海森,你瞧瞧那钟离先生有多通情达理……啧啧。”
卡维感觉自己抓到了艾尔海森痛处,于是得意洋洋趁机报复他平日里经常把自己差点气吐血的仇,只不过艾尔海森的反应并不如他的意。
“不像你,整天说话气死人,在我看来啊——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难怪人家赛特斯看不上你。”
艾尔海森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不为他的话语所动。
“你要是继续叫嚣下去,我不介意让你今后从我家滚出去睡大街。”
“你……!”
卡维准备好的话瞬间堵回了肚子里——这人居然又拿他住他房子的事威胁他!太卑鄙了!
走廊本就不长,加上卡维嗓门响亮的缘故,两人的对话很快就被客房内吃瓜的众人听了个七七八八。
“哦哟~”
八重神子怎能听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目光有些玩味儿的看向了坐立在床的身影,掩唇轻轻一笑。
“哦哟哟~”
这个作者还挺懂轻小说的嘛~改天想办法把他签约到八重堂,再让他写上几本少年爱轻小说,到时候肯定能够大赚一笔~
“各位,似乎要到时间了。”
旅行者将怀表收进了腰包:“钟离他们应该要过来了。”作为伴娘,荧还是非常可靠和负责的。
“好嘞!大家快把门关上~”
胡桃兴奋的吩咐道,随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来——作为婚礼的司仪,她拟了一整晚的婚礼娱乐顶目清单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众人满怀期待地等待新郎官的到来,其中正包括作为新娘的赛特斯自己。
赛特斯察觉到自己今天的心跳格外的雀跃,此刻更是扑嗵嘈杂作响,抚上心口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咚咚。”
客房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胡桃赶紧清了清嗓子:“是谁啊——”
“是我。”
钟离的声音从客房外传来。
“阿贝多哥哥?为什么大家要把新郎叔叔关在门外呀?”可莉忍不住小声问道。
“这应该是璃月的风俗。”阿贝多猜测道。
荧无奈摇头向他们解释:“不,其实这些都是胡桃自己临时定的……”
“新郎官请听题~答对了才能进来哦。”
胡桃嘿嘿一笑。
“那么,请听第一题。还记得自己和新娘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哪里吗?”
“三碗不过冈。”钟离答起来没有丝毫犹豫。
“第二题。请分别说出初识新娘时,和熟络新娘之后的想法。”
胡桃毫不掩饰自己的八卦心,和想要搞事的意图。
“嗯……起初钟某只觉得此人真诚,适合与之来往。”
因为是在回忆,钟离的言语极为舒缓。
“经过逐步对他了解,钟某看到了他的勇敢正直,以及他内心深处无法忽视的温柔……”
“等等……打住。”
胡桃开始后悔问这些问题了,叫她这个单身人士听着简直胃疼。
“算了……重云麻烦仔把门打开吧。”
门咔嗒一声从内打开,钟离缓缓步入客房。
钟离一身棕褐绣着巧夺天工的华贵纹样的传统璃月长旗袍,和他本就俊美的脸庞和出众的身高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引得众人发出阵阵赞美和惊呼。
“不错不错,很像样嘛!”
胡桃打量了一番,大大咧咧地拍拍钟离的肩膀。
“好一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新郎官哟~”卡维凑到艾尔海森耳边低声说道。
“可惜不是你。”艾尔海森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
卡维气极败坏。
“字面意思。”艾尔海森挑眉,不再理会他。
在众人的催促下,钟离走到床边,紧挨着赛特斯身旁坐下。
赛特斯身子因为莫名紧张一瞬僵硬,感知到的钟离遂将手掌轻柔覆在了他叠放在大腿的手背上。
“好啦,快掀盖头吧。”
胡桃将草拟的纸揉成团随手抛到一边,然后笑吟吟地指示道。
随着盖头掀起,展露出掩盖其下清俊绝伦的容颜。
赛特斯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仅在唇上涂了一抹淡红的烟脂,就足够惊艳到让人心随他睫羽的每一次颤动而失控。
——钟离呼吸微滞,胸腔中激起阵阵因欲望而动荡的涟漪。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他的新……新郎??!啊啊?!”
胡桃脸色大变。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钟离就因为情到深处不自已地捧起赛特斯的脸庞,在赛特斯的唇上烙下了饱含真挚爱意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钟离的衣服可参考海灯节PV中的那套,同样是弥怒亲手做的。

第20章 突发其想
凝光纤纤玉手朝着鼎炉一挥,鼎炉凹槽中的宝石顿时化作点点零星,连同冲天的白光一同散尽。
盘旋空中的巨龙仿佛收到信号,发出一阵长吟,随后借看云层掩护下直冲九天之上,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无迹可寻。
彼时,往生堂书房门紧闭,盘腿独坐在软榻上的钟离缓缓睁眼,与那龙眸如出一辙的瞳仁中镀有一层与极具迷惑性的光辉。
那是他动用神力时特有的表现。
待神识化作游移的气丝从造物身上脱离回到本体中来,瞳仁这才恢复成了平日里“钟离”的色泽。
“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
“钟离?你在里面搞什么呢,快点出来。”
胡桃一脸狐疑,贴着门板聆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钟离这老古董还是第一次把门反琐了,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她不知道的小秘密了?
“外面有个小哥找你呢,再不出来人就要回去喽。”
“稍等。”
钟离撑起身,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迈开长腿,上前将门琐拧开。
未等他开门,外面的人就先一步将门“砰”的一下从外拉开,带起一阵劲风,随后一个闪身蹦到了他跟前。
“锵~!”
眸含梅花印的少女双手作爪状,俏皮吐露着舌头,古灵精怪的模样让钟离有些好笑。
“怎么样怎么样?这次有没有'哇哦'被吓到的感觉?!”
“嗯,有点。”
钟离故作思索轻声附合。
如果胡桃得不到她想要的答应,一定会缠着他刨根问底,自己这颗年迈的心脏已经经不起胡桃这孩子折腾了。
胡桃得意一笑:“客人在外面等着呢,快去快去!我去给你们泡壶茶。”
说完风风火火跑去了厨房,钟离没来得及出言阻止,无奈自己转身步入往生堂的大厅。
往生堂,顾名思义是送人通往新生的地方,作为殡葬会所,大厅内摆放的大多是些殡葬用品供人订购的棺材,而往生堂的大门连着大厅,外人一旦踏入往生堂,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些凡人视为“不祥”的器物。
钟离犹豫着要不要将来访客带到岩上茶室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
赛特斯地目光正毫不忌讳地打量着一口萃华木打制的上好棺材,模样还带着些许认真。
没有表现一丝惧意和嫌弃,就像见证了一辈子生老病死的老者,眼底一片祥和宁静。
事实上,身为负责武装的执行官,赛特斯亲眼见证过无数生命的消逝。
战场就是最逼近死亡边界的地方。
即便他能保证在一场又一场战争带来胜利,也无法避免频繁出现的伤亡。
死去的战士是谁的父亲,是谁的兄弟,又会是谁的孩子,这些他都无从得知,因为他们最后都会变成一串数字,被人记录,又被人遗忘。
战争结束,至冬首脑们会举办一场华而不实的哀悼会,在会上念着冠冕堂皇的的哀悼词。
[他们是至冬国发展路上的先锋……]
[他们是无名的英雄……]
[他们的牺牲拥有多么珍贵的价值和意义……]
那一句句无可厚非的话,都让赛特斯觉得那个讲台上满嘴漂亮话的政客,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衡量着受害者牺牲性命为他所带来的利益价值。
明白人都知道,这只是为了维护社会秩序,为了维护冰之女皇在人们心中“慈悲”的形象的必要过场。
赛特斯成为执行官第一次参加的那场哀悼会,让他意识到人性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扭曲可怕的多——可他只是一介武夫,在政治立场上没有什么发言权,从此便以公务烦忙为借口不再参与这类大型活动。
“你在为你的战士们打抱不平。”
散兵总能看透他的想法,仅是思索了片刻,就能知道他不愿出席哀悼会的原因。
“就因为这个原因,呵,该说你是真的废物……”
少年精致的眉上挑,眸含戏谑:“作为同僚,我劝你最好舍弃那些不中用的情感——不然就趁早滚蛋。”
移回眺望窗外的视线,赛特斯扭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散兵——
正当散兵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怒时,却出乎意料听到他对自己道了声“谢谢”,然后很自然地离开了。
“……哈”
散兵微微愣神,随即压低了帽檐,忍不住一阵疯了似的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世上居然会有蠢到这般让人觉得有趣的家伙。
散兵感觉自己快要笑出眼泪了,捧着腹部笑的声嘶力竭。
[或许执行官里有个这样的家伙,日子不会太无聊。]
——他忍不住想。
钟离背手上前,熟络的向赛特斯介绍。
“这口是由萃华木所制,木纹清晰,外层覆有抑腐药材熬制的凝脂,质量尚可。”
赛特斯闻声抬头,思索片刻,问道:“你们往生堂接国外的业务吗?”
钟离迟疑:“以普遍理性而言,这恐怕有些……”
“什么业务?有业务?!。”
钟离话音未落,胡桃端着茶壶一个冲刺滑铲到两人跟前。
“嗯,算是。”
赛特斯点头肯定答复道。
“是这样的,我想以北国银行的名义不定期订购几批棺材,派送到至冬。”
“那好啊!没问题,这些胡桃我都能办到。”
胡桃自信的拍了拍譬如平地的胸脯,两眼直放光。
“只要有业务,别说只是提瓦特,是深渊我都能想办法给你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散兵: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对我说谢谢,他真的好特别!)
胡桃:业务!!!!(扛着棺材飞奔而来)

第21章 急讯
和胡桃达成商议后,赛特斯列下了两份字据,一份留在往生堂,一份打算送到北国银行账务部。
最高兴的还得是胡桃,激动的抓着赛特斯的手告诉他以后在璃月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她,从现在起他就是往生堂的贵客了。
“不!称您贵客还不足以表达我们往生堂对您的敬应该以胡桃我的个人名义起誓才行。”
话音刚落,胡桃叫住了往生堂内的几位仪官,将赛特斯推到他们面前介绍道:“以后这位就是你们堂主的朋友了,待他就得跟待我一样,知道了吗?”
仪官们面面相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往生堂是个大多数活人忌讳的地方,来这里工作的都是些懂行的,又或是些想尽量避免和人接触的社恐患者——作为后者,几人一直奉着“老板说什么是什么”的原则行事。
总之,老板的心事少揣测,社牛的想法他们理解不来的。
随后钟离带着赛特斯到了书房,本来胡桃也想跟着,但被钟离以“要事相谈”留下茶壶遣出门外了。
“要事?”
胡桃一听反而起了兴致。
“好吧好吧,我出去。”
直觉告诉胡桃这位至冬的贵客身份不一般——这人年纪轻轻这么有钱,还和北国银行关系密切,连钟离待他都这么小心翼翼的,这对话指定有点东西。
胡桃嘴上答应着,在两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出了书房朝外走了几步,随即踮着小碎步回到门前轻轻趴在门板上打算偷听。
殊不知元素视野下,她趴在门板上人形轮廓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钟离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胡桃这孩子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主,于是在她出去的瞬间便悄悄动用元素力在门上施了层隔音屏障。
“不知今天的请仙典仪,小友感觉如何?”
钟离拿出柜子里上好的玉瓷茶盏,亲自为赛特斯倒上一杯沁香四溢的茶水,替他放手边的桌面上。
“很震憾。”
赛特斯凭心感慨,脑中随记忆回放着玉京台上神龙现世的壮观画面。
“神明的力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即便是知道那个龙壳不是钟离先生本人,也会被它的灵动程度吓一跳呢。”
“是吗?”
钟离薄唇轻喃,眉目生笑。
“若是能成为小友心中难忘的回忆,钟某也会为之感到荣幸。”
两人兴致上头聊了很久,从说书到品茗又到璃月山水,从古延今无话不谈。
对于赛特斯的问题,钟离似乎有着无限的耐心,他也很高兴一位年轻人对求知抱有着难得的强烈兴趣,并且对待事物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不会盲目跟从,也不会固执已见否定他人的观念。
——赛特斯真的很适合当一名学者。
钟离意识到或许是因为赛特斯总是将家人放在第一位的缘故,所以在行事上失去了追求本真的权利,约束自己对外界的兴趣,最终导致自己看似沉默的性格。
他希望赛特斯能够活得更自我一些,但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赛特斯?
璃月对他而言,又何尝不像那难以割舍的家人,让他用心深爱着骄傲着,却又让他感到孜孜疲惫。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怅惘,转瞬又恢复风平浪静。
“小友打算在璃月呆上多久?钟某可以向你推荐一些值得一去的地方。”
钟离话音刚落,正欲回答的赛特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鸟雀啄咬木头的声音。
“抱歉,我去看一下。”
赛特斯起身去开窗,就见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鸟类正站在窗外伸着粗长的脖颈和他大眼对小眼。
“咕咕?”
大鸟歪了歪憨笨的脑袋,随即将嘴里衔着的信丢到了他手里。
“啾啾?”
赛特斯歪头回应道。
一人一鸟奇妙的对话,惊得钟离喝茶的动作微顿。
“……”
钟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又非常赞的事。
青年伸手摸了摸这只信天翁的脑瓜,躬身准备将它从外面抱进来,结果发现这只成年信天翁身体实在太大,卡在窗框外了。
“啾啾,大胖子。”
赛特斯将信拾起,声音染上极易察觉的笑意。
啾啾是他年少时开始养的信天翁,现在经常帮他做送信的工作。从这封信封上带着微微寒气来看,应该是它连夜赶着从至冬送过来的。
[至冬的急讯?]
赛特斯就地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来读——字迹似乎是用耐潮的墨水写的,经过气温变换还十分清晰。
钟离在坐榻上静静喝着茶,给足了赛特斯私人空间不去打扰。
书房内的氛围一时间十分静默,只有翻阅信纸时弄出的沙沙声。
大概过了二分钟,赛特斯面色平静地揣着信回到了钟离身边。
钟离虽然在意,但不打算去问,这毕竟是赛特斯和至冬愚人众之间的事,是他这个外人不该干涉的,除非赛特斯自己告诉他。
“工作需要,接下来我得去蒙德很长一段时间。”
赛特斯轻声叹了口气。
“大概明天启程。”
刚完成一项工作又要继续加班,还加班一年……罗莎琳有事不能去蒙德,那他在璃月离蒙德近就要代班是吗?他还要回至冬陪伴弟弟妹妹呢。
赛特斯不由得心生一丝怨气,抿了一口茶水强稳住了思绪。
“小友勿躁,蒙德的风神是在下的老友,他的国家和他一样是个充满自由热情的地方,日后小友一定会喜欢上的。”
钟离温声安抚道,实则对他要离开的消息感到一阵空落。
“等小友到了蒙德,有什么疑惑都可以书信联系钟某,虽不及那位风神对蒙德的了解,但能略答一二。”
心中被他的话语温暖到,青年顷身向前,伸开双臂抱了钟离一个满怀。
“多谢。”
青年柔软的发丝蹭到了钟离的脸颊,声音低沉的如同耳语。
从未和人有过肌肤之亲的钟离笨拙地僵直了身子,感受到怀中属于赛特斯的温度,一双手不知该放到何处——孰不知,这只是至冬告别友人和亲人的正常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赛哥的命之座:信天翁
信天翁在爱情里代表着忠贞不渝,象征着爱情忠贞。信天翁求爱时,嘴里不停地唱着“咕咕”的歌声,同时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向“心上人”不停地弯腰鞠躬。尤其喜欢把喙伸向空中,以便向它们的爱侣展示其优美的曲线。
信天翁是最痴情的鸟,一但找到伴侣便会厮守终生,无论和伴侣分开漂泊多久,都会谨遵约定并在繁殖地相聚,而且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它们很傻,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即便伴侣死去,它们也不会更换伴侣,而是和过去一样反复的回到约定的地方等待伴侣到来。
(冷知识:信天翁不会在意伴侣的性别)

傍晚,赛特斯到万民堂买来食物。
香菱提醒赛特斯,现做的食物不能保温太久,且包在布里闷久的味道会差很多,于是赛特斯掐着时间将食物打包带回揭月的客房,生怕魈吃的不得劲。
按照约定的时间,一阵风裹挟黑色的不明物质,魈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客房里。
“魈上仙很守时。”
赛特斯还挺意外的,他还以为魈会因为除魔之类的事迟到,毕竟只是一顿饭的事,他又身负殊职,要是不来了也情有可原。
“因为很近。”
魈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了赛特斯对面那张特意为他准备的凳子上。
实际上,自昨夜接受了赛特斯的晚饭邀请,魈就用一整夜肃清了璃月港附近的所有魔物,只为保证第二天有充足的时间赴约。
大量的战斗,长时间的无法合眼,即使是仙人之躯,也难免会感到疲惫。
魈克制着眼前的晕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盘里的鱼肉,慢条斯理的仔细品味一番。
味觉仿佛得到了唤醒,鲜甜的口感让他眸光微亮,眉宇间的疲意竟也少了几分。
“这鱼……”
魈记得从前饿极了时,自己常常在河里捕鱼生吃填饱肚子,只记得满嘴腥味儿,还多刺,一次机缘巧合下吃过凡人做的烤鱼,后来又自己试着做过几次,味道虽较生肉好吃不只一点,闻起来香,却难称得上是美味。
但这道菜很奇妙。
明明尝的出是鱼肉,却有着不属于鱼的甜,反倒像是甜甜花蜜的味道,不过吃起来并不腻。
“是我让万民堂定制的菜,叫‘花蜜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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