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我没想跟你划清界线。”
只是不敢面对他。
池望说:“那好了么,如果你真的很自责,你以后就不要再犯了,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带宝宝去牢子里看你。”
萧复:“你先把协议都签了。”
池望:“不签,这事儿等你回来再说。”
萧复说:“你先签了,你跟谢司珩的事情我不阻止,但我不希望他看轻你。”
他从心里不认同池望和谢司珩的事情,但他也深知,池望怀孕了,种是谢司珩的,除非打胎,不然他们俩就有了一条深刻的羁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将他们扯开的。
而池望显然是重视这个孩子的,虽然他查到一开始池望想打掉,但现在池望对宝宝的期待即使他没有刻意显露,护着肚子的举动也足够让萧复明白,他想要这个宝宝。
萧复是很桀骜不驯,很多人怕他敬他,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赔笑,唯恐得罪他。
他在圈子里风评不佳,睚眦必报,阴狠毒辣,行事无所顾忌,的确如池望所想,是个进狱系。
但他唯独不想让池望害怕他,他是想当个好哥哥的,即使一开始给池望的印象并不美好,他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好哥哥。
所以萧复只能轻拿轻放这件事,投鼠忌器,也不敢对谢司珩再做什么。
他把能给池望的都整理出来,是真的希望池望能收下。谢司珩在他眼里就是个贱人,就算池望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池望的身份使然,肯定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毕竟男人都这个德性,孩子算什么,利益才是永恒。
池望有了萧氏集团15%的股份,年利润都能好几亿,再加上七七八八的股份,池望也有了东西傍身,谢司珩敢抛弃他,就得掂量掂量,再加上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萧复保证自己会去砍了谢司珩。
就算他动不了手,也能雇雇佣兵,有本事谢司珩一辈子不出国。
这样想,才能慰藉他刚认回弟弟不久,弟弟就怀上了死对头孩子的痛苦愤恨。
虽然也是阿q精神,但是他没办法。
萧复都这么说了,池望没敢给谢司珩说话,要是说谢司珩不会看不起他,萧复说不准会炸,他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但他还是不太想签,这是萧复的东西,就算是亲兄弟,萧复给的也太多了。
而且池望记得股份分散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萧复一直都想给他财产,提也提过好几次了,再忸怩拒绝就生份了,所以他没有再拒绝,只说:“签可以,但是你给的太多了,我觉得还得商量商量,不要15%,我拿5%行吗?”
萧复沉默了一下,同意了,“你拿5%,宝宝拿10%。”
池望:“啊……”
他忍不住擦汗,宝宝这下真成富二代了啊,不过二代的不是他,是萧复这个伯伯的。
池望说:“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好吗哥?”
萧复答应了。
池望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暂时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他看向秘书,他刚才全程开的扬声器,秘书也听到了,他把协议书一一收起,但是把两张卡和那串钥匙留下了。
他对池望说:“这是杨女士的遗产,已经分割好了,这是无限额附属卡,这些请你收下。”
这些池望没拒绝,敞快地收下了。
送走秘书后,他将卡和钥匙收进茶几的抽屉里。
萧复秘书来过的事情没能瞒过谢司珩。
阿姨会随口跟他说一句,但又不会多说,有着很清晰的界线感。
中午谢司珩回来吃午饭的时候,便不经意地问起这件事。
池望随口回答:“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给我送钱的。”
谢司珩垂眸,看着碗里清淡的能照见他影子的老鸭虫草汤,黑浓的睫毛遮掩了他眼底的情绪。
萧复有理由送,他却没有,还得拐着弯给池望送东西。
谢司珩没有多问。
池望到这个月份,需求总是很大的,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躁动,尤其晚上更甚。
他自己已经不弄了,晚上谢司珩会给他解决。
劳逸结合,是池望的座右铭!
辛苦打工一天,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只是这次谢司珩给他处理的时候,微微低头,在池望脖颈上落下了个吻。
池望当时还没察觉,但谢司珩越来越过分,有些凉薄的嘴唇在他脖颈间梭巡,落下一个个淡淡的吻,最后吻上了池望的唇。
等到谢司珩舌尖撬开池望唇齿,他才反应过来。
池望没接触过接吻,吓得想推开谢司珩,但谢司珩的身板比他宽厚强壮太多,池望手上一时没力气,竟然没能推开他。
谢司珩吻得很深,濡湿的响声在空荡的卧室回响。
他一只手握住池望的双手,禁锢在池望头顶,一股强势又危险的侵略性浸透池望全身。
……好奇怪的感觉。
池望感觉身体好像变得更热了。
挣扎逐渐都没了力气,更重要的是把柄握在了人家手上,他也没敢太剧烈地挣扎。
上下都被攻占,池望整个人都迷糊了。
结束后,谢司珩依然一声不响地摸黑给池望清理,趁池望还没清醒过来,他捧着池望最宝贵的肚子,低头落下一串亲吻。
就在这个时候,宝宝突然踢了他一脚,回应了他。
谢司珩唇角翘了起来,黑眸中盈满喜悦。
池望发烫的身体慢慢冷却了下来,他意识终于回笼了。
池望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嘴巴还残留着谢司珩吸、吮他唇瓣时的酥麻感。
谢司珩……居然亲他!?
还、还伸舌头了……卧槽!
伸舌头!!!
池望觉得,就算自己下限再低,也没低到这种程度啊!
池望头脑风暴上了,他没开小夜灯,但他能听到谢司珩在浴室洗手的动静。
很快谢司珩就洗完手出来,沉默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池望:“……”
池望忍不住说话:“为什么不开灯?”
他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不对,他的声音太沙哑了,嗓音黏连,很明显,是被亲成这样的,池望记得谢司珩都亲到他舌根那儿去了。
深得夸张,深得恐怖。
黑暗之中,池望脸都红透了。
别看他肚子里都揣了男人的崽子,但他还是很纯情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一整个青春期都是打工打工还是打工。
池望有一副很漂亮的皮相,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很招人了,只要他是个坏小子,就能从很多小女生那里骗吃骗喝,但他打小就是很规矩很正直的人。
到初高中,那时候小孩儿普遍不高,初中刚入学的时候,一大片男生都只有130-150的个子,跟小学生没有特别明显的界线,但池望那时候就挺高的了,身材比例又好,更显得个子高挑挺拔,那会儿就有不少女孩暗恋他。
只不过都很内敛,所以没人对他告白递情书,但很喜欢让池望帮忙。池望对这种事情也是来者不拒,能帮忙的都会帮忙,所以他异性缘很好。
到了高中,池望个子又抽了一茬,他把自己养得很好,在很多人都是灰头苦脸仿佛被学习吸干了阳气的时候,池望还能一脸青春靓丽,在整个学校都是很惹眼的存在,学姐学妹都会跑来找他说话。
甚至到外边儿酒吧打工,也有不少社会上的女孩喜欢他,勾搭他。
可以说池望虽然从小就在比较诱惑的环境里长大,但他能坚守住自己的心,每天来去匆匆,不是在打工的路上就是在打工。
青春期躁动这种事情,已经被他用大量或体力、或脑力的工作活动给化解掉得一干二净。
到现在19岁,大半个青春期消失,池望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说一片白。
他是看了些片子,但也仅限于片子,实际上的认知并没有很深刻。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虽然那时候酒吧乱,但池望能管好自己的眼睛,并不会特意去看,即使不经意瞥见,也会极快地移开视线。——毕竟在这种兽性居多的场所,一旦对视,就很容易被当成挑衅,池望还是很会保护自己的。
总之,池望只知道接吻这回事,但从来没想到这事儿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池望下限又被突破了,他下意识地又想退,但身体软绵绵的,意志仿佛也跟着软倒,想退又不想退,让他又纠结上了。
谢司珩仿佛不知道他的纠结,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开灯刺眼。”
不开灯会让池望更有些安全感,谢司珩不希望池望顺势拎包走人。
池望:“……哦。”
谢司珩躺下后,翻了个身子,手掌若无其事地搭在池望的胸口和腹部的交接处,很快地向下摸了摸池望即使躺下也显得圆鼓鼓的肚子。
池望:“??”
池望拉开谢司珩的手,重新护住了肚子,“你干嘛,不要乱摸。”
谢司珩声音低沉地说:“抱歉。”
谢司珩这么流畅地道歉,池望哽住。
池望翻了个身,将背对着谢司珩,决定去睡觉。
但眼睛一闭,就想到了谢司珩亲他嘴的事情。
忍不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在黑暗里质问谢司珩:“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嘴?居然还伸舌头。”
谢司珩语气淡淡地说:“我也有欲、望。”
池望:“……”
他想到谢司珩硬着睡觉的事情,顿时有点心虚。
他前几次的确都只顾自己,但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心虚的,谢司珩有这么个手艺在,还能委屈自己么?
他不给自己搞,只是不想而已。
池望说:“那你也不能亲我嘴啊。”
亲嘴已经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亲昵了,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啊。
虽然他的确对谢司珩有好感,而且他也能从谢司珩的眼神能看出来他对自己有想法。
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他都没弄清楚他对谢司珩到底是不是喜欢,谢司珩就跟他亲嘴,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虽然接吻也很舒服。
但作为一个男生,他也不能这么没节操啊!
其实池望一直都有点说不上来的责任感,而这份责任感是他自己对自己的。
他这个人从小就没什么物质享受,所以一旦有条件,就总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让自己吃的好,住得好——初中住宿环境不好,他也会尽力去争取让自己换到相对友好的宿舍。学得好,最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考了个好大学。
他总是在争取给自己更好的条件,即使在艰苦困难,他都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
池望知道,要让别人喜欢他,他自己就得特别喜欢他自己,他要学会爱自己,别人才能够也跟着爱他,尊重他。——这还是他打小就明白的事情,所以他从小就身体力行地去实行爱自己的准则。
他这种精神内核也让他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能散发出自信和落落大方来,他对自己是有着严格要求的,他经常会审视自己,会探寻自己的需求和价值。
没有人这么要求,他就自己要求自己,他对自己是有严格的规划的。
就像他不否认自己对谢司珩的好感,他也知道谢司珩是能吸引他的目光和注意力的。
他会被谢司珩的细心和体贴感动,也会被谢司珩沉默但有力量的目光看得打心底觉得害臊。
他能意识到自己在逐渐沦陷,陷进一段有着宝宝作为羁绊将他和谢司珩深刻地联系在一起的亲密关系。
说得亲密些,他们发生过x关系,由此怀孕,四个多月后宝宝出世,他们一同养育宝宝,形成了无可辩驳的一家三口的关系。
池望其实已经做好了跟谢司珩发生感情纠葛的准备,毕竟他对谢司珩的确有好感。
但在池望的计划中,这个过程应该更慢一点才对,因为他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才19岁,对感情没什么经验,他不确定自己对谢司珩的好感是否真的可以支撑他去喜欢谢司珩。
他需要一个时间来验证确定,这样才是对自己的负责。
但谢司珩居然直接亲他了!
在学习生活上,池望是池望的家长,在感情上,池望也是池望的家长。
池望作为自己的大家长,认为谢司珩这次举动太唐突了!过分!
所以他必须为自己的“孩子”提出抗议!
谢司珩不知道他段时间内想了多少事情,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接吻,是辅助手段。”
池望:“?”
谢司珩说:“这样你会吋得快一些。”
池望:“……”
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的确很舒服,身体整个都滚烫起来,更情动更投入了。
但是……
池望红着脸,大声地说:“不准亲,那是我的初吻!”
谢司珩低笑起来,“好,我听你的。”
黑暗之中,池望听到了谢司珩喉咙里溢出的低沉笑声,耳朵不禁发起烫来。
刚纾解的身体又有些躁动,口干舌燥,心火丛生。
池望:“……”
他有点绝望了。
明明、明明他没有这么重、欲的,现在都是什么事啊。
要不然还是跑路吧,不要跟谢司珩一起睡了。
但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他摁了回去。
跑了容易,回来就要找台阶了,找到还好,找不到那多尴尬啊。
委屈谢司珩都不能委屈自己!
……但也不能太委屈谢司珩了,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这种事情,是资本家的做派,他池望不会做。
所以池望有点腼腆地说:“需要我帮你吗?”
谢司珩:“帮什么?”
池望感觉直接说出来也是真的害臊,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了出来:“就是帮你那个么。”
到底还是脸皮太薄,那三个字还是难以说出口。
谢司珩声音依旧冷冽,但多了几分沙哑的笑意,像羽毛一般轻飘飘地又极具存在感,“不需要,你还没出师,等你出师我再赐教。”
池望:“哦……”
谢司珩光示范,没教啊。
他光享受去了,也根本没学啊。
算了,睡觉。
池望重新躺下,抓着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谢司珩冷不丁地说:“给我留点被子。”
池望一愣,打开小夜灯一看,才发现自己把被子都裹过来了。
赶紧爬起来把被子展开,给谢司珩盖被子,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顺便爬在被子上,把被子往床尾拉,这目光一扫,就扫到了小谢精神抖擞的站岗敬礼。
小谢:∠(°ゝ°)
池望忽地笑了起来,说:“哈哈,几把闹独立。”
谢司珩:“……”
第73章 中奖啦
池望这么说,是因为谢司珩嘴上说不需要,结果吉吉邦硬,这不是违背主人意识闹独立么?
他说了这么句话,结果只有他笑,谢司珩微微撑起半边身体,目光很沉静地望着他。
池望渐渐的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书上写的孕期激素不稳定造成的欲望增强,而且他也没办法用运动和劳动排解。但谢司珩不是啊,谢司珩没有激素问题,谢司珩是因为他,并且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被唤醒了。
这种情况就很容易造成谢司珩不会想把几把放到他手里,而是会想把几把放进他屁股里。
什么?你要说谢司珩不是这种人,那你看谢司珩刚刚不仅亲他,而且还伸舌头了呢!
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兽性!
池望:“……”
池望噤声,特别乖巧地拍了拍被角,慢慢退回来,掀开被窝滑了下去。
因为怀孕,他现在睡姿多是侧睡,平躺着睡会感觉有点不自在。
只是他侧睡的时候,又想起什么,赶紧换了个方向侧睡,把屁股对准了床外侧。
谢司珩手臂一伸,将小夜灯关掉,房间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也翻了个身,面对面和池望说:“明天要擦妊娠霜了。”
池望这才想起来,“是哦,我忘记了,那明天开始擦吧,你到时候提醒我,感觉我记性变得有点差。”
谢司珩语气低沉地说:“好。”
池望感受着谢司珩呼吸的热气,脸有点热,他让自己别再多想,赶紧睡觉。
睡眠质量倒依然不错,他努力静下心闭上眼,纾解过后的舒适困倦便涌了上来,池望很快就睡着了。
谢司珩等他睡着,便伸手轻轻地捏了捏池望的脸蛋,将额头抵住了池望的额头,微微低头,嘴唇在池望高挺秀气的鼻子上吻了吻,才跟着闭上眼睡觉。
这天一大早,左千星看着谢司珩容光焕发的脸,便知道跟池望同居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他问谢司珩:“你吃瓜吗?”
谢司珩说:“不吃。”
他这么说,不妨碍左千星继续说:“我跟你说啊,萧复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去国外把路晓给打了,把人家路晓也打进了医院。”
谢司珩:“……”
他放下文件夹,看向左千星,“什么时候的事情?”
左千星说:“就昨天的事情啊,听说萧复前天晚上连夜去的M国,把路晓约出来打了一顿,腿都打断了,送M国医院结果人家医生给他排到了3个月后,到那时候腿骨要是长好了还得锯开重新做手术,把人家路晓吓得回国了。”
谢司珩:“……哦。”
左千星故意说:“我听着,萧复怎么像是在给你出气呢?”
萧复接连打了两个人,萧乘风就算了,人就在跟前,什么时候打都是看心情,但是路晓人家都去M国留学了啊,萧复还能专门坐飞机去打人家。
这两件事加一块儿就不对劲了。
让左千星莫名想起几个月前他们俩给谢司珩下药的事情。
谢司珩在那之后切断和萧乘风家、路晓家的合作,一些场合也不会跟他们撞同一个地方,去酒会晚宴之类的都会提前跟主办方确认名单,久而久之,上面的人也会嗅到一些风向。
这个教训也极重了,路晓家的业务都被分走了一大半,经济损失很大,
但萧复这样下手极重,那是把几家人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这是完全撕破脸了。
路晓长得漂亮,人又可爱,就算是个男的,还是个小gay,圈子里的男生都捧着他,把人捧得跟小公主似的。
左千星感觉这事儿也是萧乘风怂恿的,不然路晓那个胆子不可能敢给谢司珩下药的。
不过说这些都没用,到底是犯错了。
左千星莫名想起那个早上,谢司珩脸色很差,但洗衣机嗡嗡作响,床上被单被罩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事情。
他几乎都能判断了,谢司珩那天是跟池望睡了,然后池望……怀孕了?
群里有说过萧复认了个弟弟的八卦,但因为谁都没见过,所以都一致以为是假的。
左千星当时也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当回事,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谢司珩和萧复都有手串,看着大小一致,颜色有略微的不同,而谢司珩和池望也有手串。
左千星猛地想明白了,萧复不是为了谢司珩出的气,是为池望出的气。
池望是萧复的弟弟?
亲弟弟还是认的弟弟暂时不知道,但根据左千星对萧复的了解,他不觉得是假弟弟,毕竟萧复这个人挺凉薄的,对女人还好,还有几分真心,但对男的就挺狠辣的,属于六亲不认,没听说过他有很要好的朋友。
这样的人会随地认弟?怎么可能,大概率是真的弟弟。
而且还是同母异父的那种。
左千星觉得自己想得已经很合理了,大概可以满足了,但看着谢司珩来上班这神采奕奕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谢司珩果然还是那个谢司珩,他不吃左千星这套,重新低下头去看文件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也许吧。”
左千星:“……”
什么叫也许吧?
左千星也不多说了,反正这个瓜说出来,他心里舒服多了。
哎,他这种瓜田里的猹,没有一个会捧场的猹友,简直是对瓜的浪费。
左千星离开之后,谢司珩拿出手机,给黄秘书打了个电话,接通了问:“东岳年会什么时候办?”
黄秘书回答:“谢总,是今天下午。”
谢司珩:“年会的奖品准备好了么?”
黄秘书回答:“准备好了,一等奖是20万现金,二等奖是额度5w的超市购物卡,三等奖是苹果全套。”
谢司珩捏了捏鼻梁,“改一下,一等奖改成180万现金,再增加一个特别奖,奖品是现金,具体多少你看着办。”
黄秘书:“……这次是要让池先生中一等奖吗?”
谢司珩:“嗯。”
黄秘书:“好的,我明白了。”
谢司珩想起什么,又开口道:“东岳公司年假统一18天。”
黄秘书有点为难地说:“18天会不会太多了?”
谢司珩说:“不多,就18天。”
谢司珩坚持,黄秘书就不说什么了。
跟池望有关的事情,都由黄秘书处理。
很快,池望就收到了放年假的通知,工资居然照发。
他感到不可思议,跟杨姐确认:“真的放18天的假吗?”
杨姐:“对呀,真的放18天,我们公司全体都放假,还有年礼呢!今天下午有年会,会有奖品,你要是能来就好了,没准你能拿大奖呢。”
池望:“!我来!我要来!”
他在家里都待得痴呆了,天知道他可是现充!!!再不出去走走,他要疯啦。
杨姐:“真的假的?你能来吗?”
池望说:“我这不是放寒假了么?要不是我有事,我今年寒假肯定会在咱们公司干全日制。小脸通红.jpg”
杨姐擦汗:“那你来吧。”
池望人到场这还怎么暗箱操作?难度变高了啊。
杨姐放下手机,起身去跟领导汇报这件事。
对于池望一跃而上,成为公司领导的心头宝这件事,杨姐已经有了充分的认知。
再过一周就过年了。
池望问清楚了时间,下午四点多开始年会,现在才早上十点多呢,时间倒是还很充裕,池望慢悠悠地去柜子里找衣服。
谢司珩给他买了很多衣服,池望都很少穿,新买的衣服再新,再柔软,哪有自己穿习惯了的老伙计舒服。
但现在不行了,怀孕后热量流失得很快,身体好像也弱了点,变得更怕冷了。
反正池望穿自己的衣服出去,一冻一个不吱声,呆久了肚皮都冰冰凉凉的。
这样可不行,宝宝的窝都变成冰屋了,他不生病,宝宝也要生病。
所以池望还是穿了谢司珩给他买的衣服,很厚实的羽绒服,他偷摸着看标签,网上一搜,要两万八。
贵得离谱,但是上身很暖和,房间开着空调暖气,只上身一下,就热得后背冒汗,池望赶紧先脱下。
又翻了几件穿里面的衣服,嗯,他翻到了保暖内衣,和同龄男生不一样,池望到冬天是会很仔细地穿保暖内衣裤的,初高中所在的省会到冬天出奇的冷,他还会往里面穿一条毛裤,反正绝不冻着自己。
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他保暖内衣都加了一层,穿了两套!
再加一件很贴身的兔毛高领毛衣,一件厚实的红色卫衣,又贴身又好看。
最后再穿羽绒服,嗯,上身效果很好,一点都不显臃肿,池望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衣架子。
底下的裤子就穿宽松的阔腿毛呢格子长裤,搭一双麂皮设计的雪地靴,池望看了鞋底,花纹很多,摩擦力度够够的,不容易滑。
这鞋是池望自己买的,三四百块,但是很暖和,池望很喜欢。
他看书说怀孕会胖脚胖腿,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小腿也还是笔直修长的,没有浮肿。
怀这个孕好像还真的没有很辛苦。
因为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妇要小一些,所以池望行动也还算轻便。
但要是摔倒了,池望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跟以前一样顺势劈个叉,又或者是顺势现场来段街舞,他怕宝宝从自己嘴里流出来。——开玩笑的。
搭好衣服后,池望跟谢司珩说了一声下午要出去的事情。
谢司珩问他:“去哪儿?让司机送你。”
虽然依然很多余,但池望还是会问一句:“不会让司机加班吧?”
谢司珩说:“不会。”
那就行,池望允了。
池望跟谢司珩说要去公司参加年会的事情。
谢司珩问:“你不是兼职吗?”
池望说:“对啊对啊,我是兼职。”
谢司珩问:“兼职也可以参加年会么?”
池望感觉听到了一个傻问题,偷着乐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信息说:“当然可以!我公司很好的,上次还给我加薪了,而且听说这次年会还会有抽奖奖品,你祝福我拿一等奖吧。”
谢司珩问:“一等奖是什么?”
池望兴致勃勃地跟他聊,“不知道呢,我问杨姐了,她说不清楚,但是很大,毕竟老板是富二代嘛,有钱耐造,上次随便抽一次奖,一等奖居然是奥迪,听说要二十几万呢。”
谢司珩说:“一等奖和二等奖差距这么大么?”
池望说:“正常吧,超市抽奖,一等奖可以是两三千的电动车,二等奖就直接跌到百来块的电饭煲了。”
谢司珩说:“希望你能拿一等奖。”
池望说:“我也希望!要是我中一等奖,我就请你吃饭。”
谢司珩说:“不行,最好不要去外面吃,现在外面都是预制菜。”
池望挠头,“那我要是中一等奖,奖品分你一半。”
谢司珩一顿,“为什么要分我一半?”
池望说:“还有原因吗?就是想分啊。不过你也别当真了,毕竟我运气很差的,这是一个大饼,嘴上随口一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