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池望还是拒绝了谢司珩。
他跟谢司珩说了自己分了大锅出去的事情,也把萧复现在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的事情说了———
等说完,他才猛然意识到什么,谢司珩好像已经知道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说萧复应该不回来?
池望一问,谢司珩才说:“萧复把萧乘风打进了医院。”
池望:果然!
挠头.jpg
他倒是不同情萧乘风,这个人对下药的事情那么沾沾自喜,并不为耻,说明他道德底线不高,只要他想,这种事情可以成为常态。
池望厌恶这种事情。
更何况他也算是萧乘风下药的受害者。
所以他一点都不同情萧乘风,这人该打。
萧复也有锅,赞同不说,也助长了这邪风。
不过他是亲哥,对他也很好,池望并不怪他。
说出来也只是为了转移萧复落在谢司珩身上的注意力,分担一下火力。
但他不怪萧复,所以不想让萧复陷进去了内耗自己。
不过要是能让萧复因为这事从进狱预备役改正出来,那反而是一件好事。
池望打算留在这儿好好等他回来呢,更不能回谢司珩那儿了。
他跟谢司珩说了个清楚,谢司珩在那边没说话。
池望抠自己的大腿肉,声音有点腼腆地说:“回去后,我搬回去住好了。”
谢司珩声音冷冽,“哪儿?”
池望压低声音说:“还能哪儿,搬回你床上睡啊,我不会旷工太久的。”
这是他作为打工皇帝的骄傲(x)
他现在还拿着跟谢司珩睡觉的一天三百块呢,谢司珩没给他扣钱,还是按天给他转支付宝。
池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这钱……他也不是很想赚了。
跟谢司珩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但池望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想,明面上没说。
也幸好没说,还能用这个借口回去。
第69章 我命令你,拿出“还不够”的霸道来
池望等到了傍晚,萧复还没回来,他便借了阿姨的电话,给萧复打了个电话。
这次萧复倒是接了,“喂。”
池望还在酝酿说什么呢,萧复语气软了几分,问:“你看看池望在做什么?”
池望说:“池望在给你打电话。”
萧复:“……”
他登时不吭声了,下意识的想挂电话。
池望察觉到他的意图,赶紧说:“别挂,你回来,我等了你一下午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回谢司珩家了。”
萧复:“……你果然在跟谢司珩同居。”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听着平平淡淡的,好像都没什么情绪了。
池望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想瞒你,毕竟你是我哥。”
萧复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我知道了,我现在回来。”
萧复果然很快就回来了。
正好赶上吃晚饭。
萧复陪池望吃了个晚饭,语气平静地说:“我送你过去。”
池望偷窥他的脸色,见他一反常态的没什么笑意,脸色平静,连眉眼里的戾气都看着不显了,觉得有点古怪。
坐到车上,萧复才问他:“孕检做过没有?”
池望乖乖地回答说:“做过了,宝宝情况很好。”
萧复问:“什么时候发现怀孕的?”
池望感觉这气氛家常过头了,但还是回答说:“两个月的时候吧。”
“你喜欢谢司珩?”
池望:“……”
他忍不住抬眼去看萧复,开玩笑似地问:“哥你现在身上没带刀吧。”
萧复手指敲着方向盘,姿态平和地说:“没有。”
池望这才回答:“我觉得谢司珩人挺好的。”
他没说喜欢不喜欢,觉得这个词有点超出,但他不否认自己对谢司珩的好感。
萧复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会看着他。”
池望:“?”
什么意思?
萧复没再说什么。
池望想起来自己想对萧复说的话,开口说:“对了哥,我不怪你啊,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分锅,所以给你盖了一口大的,现在想想不太应该,你责任其实很小。”
萧复无辜当然算不上,但这种时候不得表露一下态度么。
不过他也希望萧复能记住这个事情,起码不要动不动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保不准哪天报应就到他这个做弟弟的身上了——诶,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反正萧复迷信,他就拿这个说好了。
这样想着,池望还真的开口说了出来。
萧复果然脸色一变,低声说:“好。”
池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希望听进去了,不然认亲没个几年他就得去牢子里给他送饭了。
池望还是希望这个哥哥好的。
萧复把他送到了H大校门口,问:“不请我去谢司珩家坐坐?”
池望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吧。”
萧复说:“我知道他住哪儿,文苑小区52号。”
池望:“……”
池望汗流浃背,去房管局查这个是犯法的吧?
“等等,我问问谢司珩。”池望拿起手机,给谢司珩发了一条消息。
发完信息,又对萧复语气很认真地说:“哥,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爸爸的。”
萧复笑了,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味,“我知道。”
谢司珩很快就回信息了,池望对萧复说:“他说可以。”
萧复就发动车子,送人过去。
路上还语气平淡地吐槽了一句,“这一条街太僻静了,路灯也不亮,不安全。”
池望说:“还好吧,安静还不好吗?我喜欢安静的,而且路灯太亮也不好,耗能啊,能稍微照亮点就行了。”
萧复:“……嗯。”
池望再三确认:“你不会跟谢司珩打架吧?”
萧复说:“不打,友好相处。”
他要是笑着说,可能看着还有点假,现在没什么表情地说,那看着就莫名很真了。
池望觉得萧复这变化有点太大了,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信。
萧复不知道他想什么,将车开到小区里谢司珩那栋小别墅面前,谢司珩已经在外边等他们了。
萧复停了车,池望开门下车,谢司珩过来伸手扶住他,池望避开,说:“我没事,不用扶。”
没看到萧复在么?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很亲近啊!
谢司珩低声说:“崴脚不能用脚。”
池望说:“我又不是两只脚都崴了,我还有一只脚,金鸡独立又不是不行。”
萧复下了车,目光与谢司珩对上,他们俩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每次见面都火花四射,现在也有点难以避免,但萧复作为总是挑衅的那一方,这次却意外的沉默。
他走过去,伸手去扶池望。
池望没拒绝,这个时候还是要给萧复面子的。
萧复说:“我能进去看看吧?”
他虽然看着池望说这话,但是明显是对着谢司珩说的。
谢司珩很淡定地说:“可以,随时欢迎。”
萧复:“……”
他眉心拧紧,嘴角抽搐,没说话,带着池望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一只边牧甩着尾巴叠着小碎步跑过来。
池望欢喜地叫了一声:“小米。”
小米大概知道他的情况,没有靠近他,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疯狂甩尾巴来表达自己的想念。
池望弯腰,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脑袋,跟萧复介绍道:“哥,它叫小米,现在八个月大,你看养得好吧。”
萧复不喜欢狗,但看池望喜欢,也翘了一下唇角,说:“不错。”
池望带他到了客厅,跟他说:“这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整个沙发和茶几都是我的东西。”
沙发上铺着暖色系的沙发垫,抱枕带了点卡通特色,是鲨鱼抱枕,茶几上零零碎碎的充满了生活气息。
谢司珩在他们身后进来,充满主人意识地给萧复沏了杯红茶。
池望一看,说:“我也要,我口渴了。”
谢司珩说:“怀孕了不能喝红茶。”
池望说:“可以适量喝。”
谢司珩看他坚持,没说什么,给他也沏了半杯,“凉点再喝。”
池望将茶杯送到萧复面前,对他笑了一下,说:“哥你喝茶。”
池望也喜欢喝茶,从小就爱喝,就很喜欢那种苦涩的口感。
但等他到了谢司珩这儿,喝到了好茶叶,才知道自己喝的都是很差的茶叶,真正的好茶叶是会有点甘甜的,有点涩,但口感很柔和,柔得发甘,喝的时候感觉整颗心灵都被净化了。
谢司珩平常不让他喝,茶叶藏得很深,他找不到,现在有能喝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萧复在旁边斜着眼睛看他们俩说话,两人交流流畅之中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话题落到他这儿,他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池望捧着茶杯,像喝什么很好喝的饮料一样小口小口地啄饮,雀儿似的,很可爱,下意识想挑刺的话也就没说出口。
池望抿了几口茶水后,使唤谢司珩说:“茶水不应该配点点心么?家里有点点心么?给我哥弄点来吃。”
谢司珩竟也姿态平和地颔首,说:“你等一下。”
他去厨房,拿来了几盘点心,都是今天刚做的,一个是枣泥糕,一个是桂花糕,是很适合搭配茶水吃的中式点心。
池望拿了一块吃,又把盘子往萧复的位置推了推,“哥你吃点心。”
萧复垂眼,也给面子的拿起一块吃了。
人送到了,茶水喝了,点心也吃了,萧复也该走了。
他站起来,对池望说:“我走了。”
池望赶紧点头,“哥你路上小心。”
谢司珩伫立在池望身边,附和了一句,“路上小心。”语气比起池望的,冷淡了太多。
萧复:“……”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拳头捏紧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离去了。
池望金鸡独立蹦跶换了个座,把萧复没喝完的红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谢司珩微微皱眉,提醒道:“……这已经不是适量了。”
池望抹了抹嘴,说:“不要浪费,这茶不浓,没什么事的。”
又说:“你这哪里来的红茶?我都没见过。”
谢司珩说:“今天刚买的。”
池望夸道:“买的好,好喝,肯定很贵吧?”
谢司珩回忆了一下,回答:“一两1000块,还好。”
池望挠头,一斤1万块,这能叫还好?
不过贵确实有贵的道理,确实好喝。
茶的话题落地,池望想起什么,跟谢司珩说:“刚才使唤你是做给我哥看的,你不要介意啊。”
谢司珩沉静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语气平静地说:“不会。”
池望说:“他看着好像应该不会管我们了,你安全了。”
谢司珩说:“谢谢你保护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池望说的,那双总是覆着凉薄冰霜的乌黑眼瞳在注视着池望的时候总会呈现出一种专注而热烈的火光,让池望与他一对视,仿佛就能感觉到那宛如太阳表面的热度。
说实话,池望总感觉被他看害臊起来了,本性使然,忍不住退了退,说:“我是在保护宝宝的爸爸。”
谢司珩问:“有区别吗?”
池望:“……”
当然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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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忸怩了一下,还是坦率了起来,说:“没有区别。”
谢司珩是很重要的人,他确认了这点。
或许比他哥还要重要一点,不是因为先来后到,而是因为感情的重量。
晚上要回谢司珩卧室,跟谢司珩一块儿睡觉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总觉得蒙了一层情色的意味。
池望有心抵抗,所以洗澡的时候自己解决了一下。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池望觉得自己技艺粗糙得像是个不能灵活运用手指的大猩猩。
池望:“……”
脑子里不禁回忆起谢司珩帮他弄的场景。
谢司珩的手指很长,手指意外地有些薄薄的茧子,手指指腹有,指根下方有,虎口也有,技艺能令人目眩神迷。
馋了(x)
小学徒想偷学非遗老师傅手艺活(√)
草草解决后,池望穿了一身规整的睡衣,本来领口都会松垮一些,现在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看着特别乖。
但池望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正经。
流淌进被窝里后,池望把崴到的那只脚放到了被子外边儿,看着谢司珩脱外套,他问:“你不洗澡?”
谢司珩居高临下地看他,眸光沉沉的,“下午洗过了。”
池望:“哦。”
他扭动了一下,被谢司珩的眼神看得又有点害臊起来,整个身体往下沉了沉,被子上升,遮住了他的脸。
谢司珩想起什么,跟他再一次保证道:“不会碰你,放心。”
池望:“……哦。”
不要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啊!
我命令你,拿出之前你说“还不够”的霸道来。
池望:“……”
池望默默地钻进了被窝。
但因为手法粗糙,所以也没什么感觉。
这就是早年禁欲的危害了,一旦尝到甜头就会加快堕落的速度。
池望深刻反省自己,但他发现,反省没用。
池望感受着谢司珩上了床,被子掀开,“啪嗒”一声脆响,灯关了。
谢司珩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会热吗?”
池望下意识回答:“不热啊。”
等等,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谢司珩听他这么说,便语气淡淡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没有再说话。
池望将脑袋探出轻薄的被子,手臂放到了外边儿,不经意地碰到了谢司珩的肩背,发现谢司珩是背对着他睡的,脊背大半边都露在外头。
池望忽然想起来那个早上,谢司珩也是背对着他,露出了一大片冷白色的脊背皮肤,看着细皮嫩肉,却又有很明显很漂亮的肌肉线条,美感与力量感并重,第一眼就觉得是一具很漂亮的身体。
谢司珩被他碰到了也没动,只问:“怎么了?”
池望说:“没怎么,我有点睡不着。”
谢司珩翻身过来,将池望的手握住了,放在掌心捏了捏,说:“因为今天的事?”
池望被他捏的手指痒痒的,之前握手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上手了才知道谢司珩手上有薄薄的茧子。
……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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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池望脸颊有些微微发红,他没有说谢司珩说话不算话,答非所问道:“你手上为什么这么多茧子?”
池望学的东西很多,也只有指腹有点薄薄的茧子,手还是很白净柔软的。
谢司珩回答:“以前上的课比较多。”
池望好奇地问:“比如?”
谢司珩说:“马术、射击、拳击之类。”
池望羡慕了,“你居然学了这么多。”
这些都是要钱砸的。
谢司珩说:“技多不压身。”
池望:“哇!我也是这么想的。”
池望跟谢司珩共鸣上了,“还有吗?你还学了哪些?”
谢司珩怀疑池望想进货,“……学过击剑,巴西柔术、散打,国际象棋等。”
池望用着崇拜的语气说:“你学了好多,太厉害了,难怪看着就很有气质。”
谢司珩:“……什么气质?”
池望说:“能打死人的气质。”
谢司珩:“……”
池望暗想,他跟谢司珩打一架的话,估计得是他输。
他那些都是街头打架打出来的野路子,肯定比不上谢司珩这样的正经路子。
池望兴冲冲地说:“以后我们比划比划。”
谢司珩问:“你学过什么?”
池望:“没学什么啊,我绝招是偷桃子。”
谢司珩:“……以后再议,现在睡觉吧。”
他这么说着,松开了池望的手,双手很规矩地交叠放到了腹部。
池望:“……哦。”
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谢司珩说了睡觉,他也有些睡不着。
但他闭上眼,努力去睡觉。
黑暗中谢司珩的呼吸清晰,池望翻了个身,背对谢司珩。
大概因为脑子里有废料的缘故,池望本来不躁动的身体隐隐躁了起来。
池望:“……”
他就说有些东西真的一点都不能沾,一沾就堕落。
池望心里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厚着脸皮,伸手戳了戳谢司珩,声音都细了几分,“学长,你睡了吗?”
谢司珩冷冽的声音响起,“没睡。”
他顿了一下,“怎么了?”
池望小声地说:“……我热。”
谢司珩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开了灯,将空调调低了一些,问:“30℃可以吗?”
池望带了几分腼腆地说:“可以。”
谢司珩关了灯,说:“睡吧。”
池望:“……”
池望腼腆地暗示:“还是有点热。”
黑暗中谢司珩唇角翘了翘,说:“不能再低了,会感冒。”
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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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坦率了起来,“我想跟你学习。”
谢司珩问:“学什么?”
池望:“……”
满朝文武无人敢言.jpg
池望脸颊红透了,声音也跟着沙哑了几分,嘟嘟囔囔地问:“那个手艺,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谢司珩:“什么手艺?”
池望:“……”
池望怀疑他在装傻,但他没有证据。
池望发狠地说:“就是那个啊,你薅了我三次的那个。”
谢司珩:“哦。”
哦什么哦,装佛子呢?
骂骂咧咧.jpg
池望质问道:“你为什么那么会?”
谢司珩说:“一通百通。”
池望:“……”
一通百通能用在这里吗?这能跟什么通??
池望这么想的时候也问了出来。
谢司珩说:“撸猫。”
池望:“?”
池望注意力被转移了,“你喜欢猫?”
谢司珩:“嗯,家里养过几只猫。”
池望问:“什么猫?”
谢司珩说:“狸花,银渐层,我妈养的。”
池望:“哦……”
池望:“……教我吗?”
他也是厚脸皮了。
好尴尬啊。
池望觉得自己的下限在突破。
但是转念一想,下限这玩意儿不就是拿来突破的吗?(x)
池望:“……”
好好好,破罐子破摔了。
池望中气十足、语气霸道地说:“你快教我。”
谢司珩没说话,只是听话地伸手过来了。
真到这一步了,池望又有点怕,“诶,等等,你别脱我裤子。”
谢司珩靠了过来,池望翻了个身,后背贴着谢司珩宽阔的胸膛,整个人几乎都在他怀里。
谢司珩声音有几分低沉沙哑地说:“在浴室自己弄过了?”
池望愣了一下,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
谢司珩说:“有味道。”
池望:“……”
他干巴巴地问:“每次……都有吗?”
谢司珩:“嗯。”
池望:“……”
他第一次还以为是自己没冲洗干净,后面再自己动手,都会好好的重新洗一遍,沐浴露也会重复用,为什么谢司珩还是会知道?
池望感到迷惑,但他很快就没法用脑子了,谢司珩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抚摸他的腹部——这个举动本来应该是池望的雷点,他是最会护肚子的。
但现在他就像是被忘崽牛奶吸引后被抱了崽的熊猫,只顾着喝忘崽牛奶,把崽忘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顾得上谢司珩摸他雷区了。
他和上次一样,伸手作拳头咬在嘴里,不想发出声音。
但谢司珩还要在他耳边哄他说话:“不是说要学吗?你有在学吗?”
池望浑身打颤,声音都在抖,“……有在学,你慢点,太快了。”
谢司珩的声音依然冷冷淡淡,但仔细听,能听出喑哑的欲、念,“已经是最慢的了。”
池望深吸气,浑身都出了一身细密的热汗,被窝都变得黏腻起来,他双腿乱颤,把被子踢到了脚边。
淡淡的月光透过薄纱质地的窗帘洒落在房间里,能隐约看见一双白皙笔直的腿被另一双修长的腿压在腿间,而身材相对娇小的少年几乎整个人窝在另一个人宽大的怀中浑身发着抖。
衣物逐渐宽松地敞开,池望圆润的腹部也显现了出来,而他腹部落了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肚子,比起腹部轻缓的抚摸动作,底下的就更激烈些,裹挟着疾风骤雨,雷霆万钧,大开大合,摧枯拉朽,地动山摇、毁天灭地。
池望:“……”
一曲奏毕,池望整个人都傻眼了。
感情谢司珩上次还有所保留。
大概也是他平常比较禁欲,所以反响也格外大些?
池望不懂,反正池望人已经傻了,被谢司珩不动声色若有若无地占了一下便宜他都没注意到。
这次谢司珩很保守,只为他纾解了一次就松了手。
黑暗之中,谢司珩仔细地用湿巾将人擦干净,又摸黑将睡裤提上,睡衣也一个个系好扣子,顺便附耳贴在肚皮上听了一下动静——宝宝很安静,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谢司珩没什么表情地退开,小心地将睡衣衣摆放下,遮住了他的肚子,顺便再拎起没被弄脏的被子把池望盖了个严严实实。
池望清醒后,便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谢司珩不见踪影。
他伸手开了小夜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那点躁动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懒洋洋的餍足感,这是他自己动手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这玩意儿还能玩出这种花来。
池望觉得自己都有吕布之姿了,什么“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至今日起,戒酒!”
摔酒杯.jpg
谢司珩也没开灯,就摸着黑去了浴室洗完手回来,见池望打开了小夜灯,若无其事地上了床,躺下。
池望:“……”
这人是什么心理素质,硬着睡觉?
谢司珩问他:“学会了么?”
池望:“……”
嘴角流下了眼泪.jpg
池望还想抢救一下:“其实也没有很想学了。”
谢司珩语气淡淡的,“学不会可以每天教你。”
池望闭了闭眼,整个人往被窝里缩了缩,小声说:“好。”
孕期这样是正常的,以后就不会了。
他发誓。
翌日谢司珩去上班,池望在家里猛猛干活。
虽然现在工作有高度的自由,甚至都没人催他,但他作为老实本分的打工人,还是更愿意及时的交付工作成果。
阿姨给他送来了一盘吃的,池望一边吃一边干。
这时候有人拜访,是萧复的人。
池望一愣,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才发现萧复已经没给他发信息了。
对比前段时间萧复动不动99+,现在有些过分安静了。
他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没时间多想,让人进来,那人衣冠楚楚,穿着很板正修身的西装,说是萧复的秘书,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沓的纸质材料,跟池望说清楚了来意,“这些都是萧总给你准备的资产。”
他一份份拿出来,“这是萧氏集团15%的股份转让协议,这是乐青酒吧31%的股份转让协议,这是昌明酒店12%的股份……”
到最后,拿出一沓的卡来,“这是最近一个季度这些资产的分红,萧总都给你打到了卡里,不过都还是萧总的名字,你可以都转出来,密码都是六个0,还有这张附属黑卡,用完了直接从萧总的卡里扣,无限额。”
他给出了一堆,池望人都傻了,问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自己不过来?”
秘书说:“萧总很忙,昨天晚上去了国外出差,所以让我来代劳。”
又说:“H大附近他也买了一套房子,离这里不远,这是钥匙,还有萧总给你买了一辆车,已经放在车库,等你学了驾照就可以开。”
他说着,又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房子钥匙和车钥匙都有。
池望:“……”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对秘书说:“这些你先拿回去,等他回来再说。”
秘书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池先生,你就签了吧,萧总让我看着你签完,不然就要辞退我。”
池望:“??”
啊这,他拿起手机给萧复打了个电话,萧复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喂?有事吗?”
池望说:“哥你怎么回事?给我那么多股份干什么?”
萧复顿了一下,才说:“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忘了?妈妈的遗产我也分好了,我们俩一人一半,萧氏的股份我觉得你也应该要有,按理来说,要不是萧文州转移财产,妈起码得分走他一半的资产,萧氏起码得有她15%,我只是把应该属于妈妈的给了你。还有其他,都是我这些年置办下的产业,并没有都给你,只是分了一部分给你,你都收着。”
池望:“那也太多了,你都给了我,是想跟我划清界线吗?”
萧复:“……”
萧复没吭声。
池望本来就是试探性的说了这么一句,结果萧复这个反应,让他心里难受起来了,“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你真要跟我划清界线啊?就因为我给你分锅吗?”
池望是真的有点吃惊了,他想过萧复可能会自责,但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他苦口婆心地说:“你自责以后就不要做了嘛,我又没有怪你,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极端呢?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非黑即白啊!你要怪就怪萧乘风堂哥好了,我听说你已经把他打进医院了,那好了么,打了他就不要怪你自己了。”
“我肚子里的宝宝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没有伯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