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by奇遇木木
奇遇木木  发于:2024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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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萧呈渊点了点头,他与重山等人分开让其先行,骑马走到了顾青辰马车前头带路。
一行人速度加快了不少,没多久就到了城门口。
入了城,萧呈渊道:“我还要进宫一趟,剩下路就不送了。”他看向赵淮宁,“早些回家,别让你哥哥担心。”
赵淮宁点点头,目光含笑,“知道了,萧哥哥。”
顾青辰拱手作别,赵淮宁挥手再见,等萧呈渊远去,车内那名丫环主动开口说,“我们到这里就行了,多谢公子了。”
那名哥儿也再次感谢道别,“这一路多有麻烦。”
顾青辰笑了笑,“相逢即是有缘,不必客气。”
丫环扶着她家公子下了马车,两人行礼作别,转身离去。
顾青辰看着那哥儿的背影,开始觉得此人清冷如冰莲,现在看,明是清雅似梨花。
如梨花一般的人...
顾青辰回到府里不久后叶如尘也回来了,赵淮宁对顾青辰眨了眨眼,俏皮道:“那我先走啦,改日见~”

第152章 永昌元年
内室, 叶如尘敲了敲顾青辰的额头,“好呀你,出去玩都不叫我!还敢上山, 下着雪上山多危险!”
“哪有, 你不是在忙嘛。”顾青辰嬉笑, 抬头轻轻拍掉叶如尘发上的落雪, “我有注意的,带了那么多人,而且我们去的时候还没下雪呢。”
叶如尘抓住他的手,“下次想去远处玩记得叫我, 只要你叫我我就不忙,知道了吗?你身子重, 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啦~”顾青辰乖巧的点头,小小吐了下舌头, 清亮的眸含着笑意。
“今日不听话,要罚。”叶如尘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 目光危险,咬着耳朵,“自己说,怎么罚。”
顾青辰嘿嘿一笑,把脑袋砸在叶如尘怀中,埋着脸将自己藏起来。
叶如尘冷酷道:“逃避是没有用的。”
顾青辰轻哼一声,闷声闷气的说道:“不要,你就是看娘不在, 逮着机会欺负我。”
“就是欺负你。”叶如尘低沉的笑了笑,把人抱起来, 圈在怀里坐下,“罚你抄二十遍家规吧。”
哎?顾青辰错愕,从叶如尘怀中抬起头,露出懵懂无辜的小鹿眼神,“哪里来的家规?”
“嗯,以前没有,今晚有了。”叶如尘道。
“哼~”顾青辰撇了撇嘴,懒洋洋的趴在他肩膀上,一幅随你便,能奈我何的样子。
看着这幼稚的样子,叶如尘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晚上,顾青辰躺在床上晃着白净的小脚丫,半晌不见叶如尘过来,起身穿上鞋蹭到叶如尘身旁,“你在写什么?”
叶如尘勾唇,抱着他坐在腿上,“自己看。”
“家规?!”顾青辰瞪大了眼睛,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不可思议,“一百二十三条!!!”
叶如尘含笑看着他,简直让人毛骨悚然,顾青辰抖着手赶紧翻到第一页,一条一条看起。
啊!!!
半晌,房中传来惊呼,顾青辰咬牙切齿吼道:
“叶!如!尘!这全是针对我的!”
“什么破家规!不行!我不同意!”
“第十三条,不准生气暴怒,气大伤身。”叶如尘掰过顾青辰的脑袋,轻咬了下他红润的嘴唇,手掌温柔抚摸着微隆的孕肚,“都吓着为夫和孩子了。”
顾青辰翻到十三条,还真是,“你想得美!”他用力指着那一条羞愤道:“这惩罚写的,写的,什么东西啊!”
顾青辰涨红了脸,叶如尘笑个不停。
“混蛋!”顾青辰暗骂,心中下决心打死也不能妥协,叶如尘也没为难他,“我给你记着,等生完宝宝再罚。”
这两日,叶如尘没去研究院,在家陪顾青辰,他现在抱着铁饭碗,上下班时间自由,简直不要太爽。
中午的时候,顾母回来了,知道顾青辰跑到灵华山去唠叨了好一会儿。顾青辰敢怼叶如尘,却不敢驳顾母,只能搭着耳朵老实听训。
“好在你们下山早,不过那场雪也没下成,夜间就停了。”
顾母唠叨完后,喝了口茶,“说起来,灵华山出了件稀奇事。”
“哦?”顾青辰支起耳朵。
“灵华山里面有一片梨花林你知道吗?”
顾母道:“说是春日漫天梨花开遍,白雪帔青霞,倒也是灵华山一景。那片梨树好似无主的,就像那灵华庙一样没人管,夏日梨果满树,谁都能去摘。”
“略有耳闻。”顾青辰点点头。
“听人说,那片梨树现在全毁了,枝条被砍得七零八落,棵棵半死不活,不知是谁干的,这也太缺德了。”顾母摇头道。
“被砍了?”顾青辰诧异,整个人愣住,忍不住想,难道是那人......不太可能吧,顾青辰摇了摇头。
叶如尘问他怎么了,顾青辰说了前日去灵华庙在城外遇上的那位看梨花的哥儿。
“倒是稀奇。”顾母感慨道。
快到晚饭的时候,叶如尘被萧呈渊叫到了聚珍楼,是京城比较出名的酒楼,自他从陇州回京后,两人还没正经的单独出来聚过呢。
走进包厢,叶如尘先道:“前日你护
送阿辰一程,谢谢了。”
“顺路而已。”萧呈渊摆摆手,不甚在意。
叶如尘前脚刚到,小二就将热乎的饭菜端上桌,萧呈渊自带了酒,满满一桌好酒好菜。
“先说好,我不喝。”叶如尘道:“阿辰怀着孕,我不想一身难闻酒气回去熏着他。”
萧呈渊正要拆酒的动作一顿,“哪算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叶如尘嗤笑:“就咱两个,点这么多?是有什么好事?”
“我和离了。”萧呈渊说。
叶如尘错愕,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我向圣上请旨和离,圣上准了。”
“那谢宁呢?”
“自然是回谢家了。”萧呈渊说道,“当晚签下和离书,翌日一早就走了。”
终究还是分开了,叶如尘为之叹息,他忍不住算了一卦,卦象显,叶如尘愣住,又算了一遍,沉默不语。
片刻后,叶如尘缓缓收回几枚铜钱,问道:“可有好好道别或是相送?”
萧呈渊摇了摇头,“那日一早我去黄山剿匪,离开得匆忙,等晚上回去时他已不在。”
叶如尘不知该说什么,拿过萧呈渊放到一边的酒壶拆开,给两人满上。
“你不是不喝吗?”
“还是陪你喝一杯吧。”
“你刚才在算什么?”萧呈渊问。
“尘归尘,土归土。”叶如尘神色复杂,摇头说,“没什么。”
“尘归尘,土归土。”萧呈渊喃喃复述了一遍,“莫名其妙,喝酒吧。”
临别时,萧呈渊问叶如尘,“你似乎有话要说,你一向不看好我和阿宁,是觉得我不该和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如尘竟从他这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是在期待什么,期待有人能劝他回头吗?
叶如尘摇了摇头,他没什么想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姻缘已断,再不能回头。
翌年,新皇改元,年号永昌。
永昌元年,朝堂大换血,明里暗里撤下不少人,特开恩科取仕。
这对叶如尘是个好消息,正愁研究院缺人呢,现下就有机会补上。
别的倒没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自己其实不用去上朝的,哪有研究人员参与朝政的,可惜皇帝对他寄予厚望,不准缺席。
叶如尘将他研制出来的几种烟花配方高价卖给了余家商行,之前陇州那场烟花秀之后就给了皇家一份,官家不禁止民间使用烟花,所以叶如尘还有着自主生产买卖的权利。
但他不准备做烟花生意,他作为正经高官,又是研究人员,本就吃喝不愁了,闲暇时间自然要闲着,没必要多给自己找事。
烟花秀已经过去一年,但这期间没少人找他买配方,叶如尘一直想找个有实力靠谱的买家,便压着没出。
一来这一年事多太忙,二来想大规模批量生产烟花既要找原料又要培养技术人员,对于人力财力物力都有极高的要求,并没有多少商家满足条件。
年初,余家商行找上门。
余家商行早年就背靠安王,如今已是皇商,实力自然强劲,并且又和叶如尘是旧时。
早年叶如尘还在村里时,就和余家商行牵上了线,后来也合作过几次,颇有交情。
再一次见到余朝云,昔日的少年已长大,他没再继续走科举,而是接手了家业。
余朝云微微笑着,“叶大哥,多年未见,可还认得我?”
一派谦谦君子样,温润的笑容后透着精明,与当年那个每次见都跟在其表哥身旁,咋咋呼呼一蹦三尺高的少年差别太大。
叶如尘简直不敢认,社会是个大染缸,商场更胜,真锻炼人。
不管余朝云有几分真心,叶如尘都挺给他面子的,好在余朝云也没想算计他。
“不要有职业歧视好不好!我是商人但我不奸!这份友谊我还是力保的!我还担心你都忘了我呢!”余朝云一秒破功。
叶如尘扑哧一声笑出来,连连点头,“果然,本性难移,还是那个你。”
两人都是爽快的人,叙旧之后,很快定下了烟花配方工艺的买卖,余家一口高价,远超叶如尘预期,果断定下。
春上百花开,顾青辰又和叶如尘去了一趟灵华庙,出于好奇,两人去瞧了山里那片梨花林。
梨花林确实毁得有些凄惨,不过虽然被砍的断肢零落,死了不少,但也有很多存活下来,并未伤及根本。
绿芽冒出,梨花纷纷飘落,散落在地面残枝上,竟有一股悲戚之意。
一朵朵白色小花,虽不茂盛,倒也留着些许生机,只要活着,总会将养过来。
出了灵华庙,两人并未直接回府,顾青辰想吃外面的菜,叶如尘带他来酒楼,竟碰巧遇上了赵淮安、赵淮宁兄弟两个。
赵淮安身边还有一个面生的人,几人并未注意到叶如尘这边,叶如尘便也未出声招呼,径直入了包厢。
聚珍楼的另一个包厢里,赵淮宁低着头,有些许的怯懦。
赵淮安拍了拍他,“小弟,不是你要来亲口与石俊说的吗?怎么连头也不敢抬。”
赵淮宁小声道:“有点不好意思。”
“无妨。”对面书生模样的人温和地笑了笑,“小宁,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没有怪你,不必介怀。”
“还,还是要说声对不起的。”赵淮宁抬起头,抿了抿唇,“对不起,茂哥哥,当初我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跑了,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实在抱歉。”
“没关系,也怪我,只遵照父母之命,竟忽略了你的意愿,若我早日问清楚,也不会如此。”茂石俊轻声说道。
赵淮安说道:“石俊,这不怪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是遵照长辈意愿并无不妥,此事确是我赵家对不起你茂家。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着实愧疚,你不怨我就好。”
茂石俊给几人斟了酒,“淮兄,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我们可是自小长大的情分,过去了就过去了。”
茂石俊对赵淮宁安抚道:“小宁,你不用愧疚,我父母亲也未曾怪你,你是我们看着长大了,只希望你快乐,疼爱都来不及岂会怪罪,知道你并不愿这门亲事后父母亲也很后悔。”
“真要说对不起,你该对你爹娘说,当初你逃婚失踪后,伯父伯母都急坏了。这一年你在燕京有你哥哥看着,伯父伯母倒是放心,却也十分挂念,你该找时间回家看看他们。”
赵淮宁连连点头,“嗯嗯,我会的!”
茂石俊上次会试差一点落榜,如今圣上加开恩科,他便前来燕京备考,如无意外,这次也该中。
赵淮安与茂石俊是至交好友,知道他要来京备考,就提前帮忙安置妥当。
赵淮宁一直对逃婚一事心有愧疚,知道后就央哥哥相约,想亲口道个歉。
赵淮宁自小就是被人捧着的,赵淮安知道茂石俊是真的不怪自家小弟,这才将人约出来,解了赵淮宁的心结。

第153章 萧赵分手
茂石俊走后, 赵淮安问起赵淮宁关于他和萧呈渊的事情,“你年岁也不小了,萧呈渊有说过什么时候提亲吗?”
啊?赵淮宁眼神有些闪烁, “干嘛突然这么问, 萧哥哥才刚和离没多久, 现在说这个不太好吧。”
“又没说现在就让你们成婚, 但总要定下来,你都闹腾一年了,他也和离了,还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我, 我们还在磨合,我也没说过非他不可, 还,还要再看看呢...我都不着急,哥哥你就别管了......”
赵淮宁声音越来越弱, 毫无底气侧过头避开哥哥的注视。
“赵淮宁,你不要现在和我说你反悔了!”赵淮安皱起眉头, “小弟,你很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淮安语气平和但十分严肃,赵淮宁心虚地不敢吭声,他自小爹娘宠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哥哥数落他。
“萧呈渊他虽是各方面条件优异,但出身皇室贵族, 又有圣旨赐婚,于你并不是良配, 我赵家也是书香门第,你无名无分和已婚男子纠葛就已不成体统!你与他的事我本不同意,你初进京时,我说......”
“可我俩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婚约。”赵淮宁打断哥哥的话,为自己小声争辩,“并且这婚约也不是他愿意的,我又不是在人成婚后才,才......哥哥你把我说成什么了?”
见他还敢反驳,赵淮安怒道:“早在你初进京,萧呈渊亲事初定时,我就说你就该和他断干净!你们当时才和认识几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赵淮宁小声嘟囔,“怎么都这么说......”
“你长大了,不听话了,执意如此,爹娘那边我一直帮你瞒着,如今萧呈渊已经和
离,你们的事情总该有个说法。”
赵淮安看他这样子,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出了变故,再一次问道:“小弟,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太好说,哥哥求你别问了。”赵淮宁小声坚持道:“我自有决断。”
安国公府,嘉兰郡主也在问萧呈渊的婚事。
萧呈渊与谢宁和离这件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和离书签下,谢宁离府,侯府中的下人都封口不准议论,以致燕京城没多少人知晓,但萧呈渊的母亲嘉兰郡主自然是知道的。
身为安国公府世子,萧呈渊是燕京青年才俊皇宫贵族中,唯一一个尚未袭父亲爵位,靠战功自己封侯拜将的人。
正是因为封侯赐府,他和谢宁成婚后才不用住在安国公府,也和嘉兰郡主少了些磨擦。
萧呈渊被叫回了安国公府,嘉兰郡主问道:“你先前不是一直想和那个姓赵的哥儿在一起吗?准备什么时候定亲?”
嘉兰郡主和声和气,看似很支持这门亲事,但萧呈渊知道,母亲不看好谢宁,但同样也不看好赵淮宁。
在嘉兰郡主眼中,这些人的家世身份根本不能与他儿子相配,至于这个小地方的赵家甚至还比不上燕京谢家。
当初萧呈渊带着赵淮宁回京,嘉兰郡主一边生气他与谢宁的婚事,一边生气萧呈渊又在外边随便找人私定终身。
但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嘉兰郡主已经认命了,萧呈渊都能为了赵淮宁跟谢宁和离,她若再反对母子就真成仇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嘉兰郡主感觉萧呈渊现今状态不太对,和曾经的意气风发相差甚远,尤其跟谢宁和离之后,竟也没再提赵家哥儿的事了。
嘉兰郡主有些不安,只好催促着他和那个赵淮宁的亲事,希望能让萧呈渊安定下来。
萧呈渊心中烦乱,明明一直都想和离跟赵淮宁成婚,现下终于和离成功,可面对赵淮宁却犹豫了。
三两句将母亲搪塞过去,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现在不太想说这个。
当初要和离,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对赵淮宁的喜欢、责任,亦或是别的什么?
萧呈渊逼着自己不去想关于谢宁的一切,那个人已经彻底离开他的生活了。
脑海中又浮现叶如尘的问话,自己真的清楚自己喜欢什么又想要什么吗?
叶如尘说:“当初赵淮宁说心悦你,你亦心有意动,彼时你们二人不过相识月余,这段情愫还未来得及发展圣旨就下旨赐婚。你厌恶谢家,厌恶赐婚,正如叛逆期的孩子,本能的抗拒所有束缚。”
“为此你极力抗争,从不曾正视这段婚姻,如今一切结束,你成功了自由了,可扪心自问,这是否真是你想要的结果?”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叶如尘问他,“你问自己,究竟爱上赵淮宁了吗?又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
萧呈渊沉默,避开了这个问题,“我答应要娶他的,我应该说到做到。”
一个自欺欺人的死脑筋,叶如尘说:“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娶了他只会是伤害。”
叶如尘说这话时,赵淮宁也在场,如惊被雷砸中,整个人都懵了。
萧呈渊还没回神,赵淮宁怒气腾腾地连声发问:“叶大人为什么这么说,你就如此不看好我与萧哥哥吗?明明都到了这个地步,萧哥哥已经和离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叶如尘也不想多管闲事,本来他可以什么都不说的。
叶如尘交心的朋友并不多,萧呈渊算一个。
明知道对方情路坎坷,他无意深究,只选择点到为止顺其自然,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叶如尘本觉得自己没错,可如今也有些后悔了,若是能早点插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亲眼见证跟听故事完全不可比,况且其中一人还是自己朋友,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不是下凡来渡劫的吗?
叶如尘看了眼还一无所知的萧呈渊,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其实也挺好。
作为朋友,他私心地想,就让那个蛊给力一点,让尘封的记忆永远尘封,最好一辈子也别想起,起码能安稳一生。
“一个人已毁,我不想再看另一个人也毁掉。”
如果赵淮宁和萧呈渊真的成婚了,那两人估计真要后悔终生了。
叶如尘问赵淮宁:“你真的喜欢他吗?你们认识多久,你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我当然喜欢!”赵淮宁着急说道:“萧哥哥救了我,我对萧哥哥一见钟情,叶大人你是知道的啊!我确实不了解萧哥哥的过去,但那又如何?我喜欢的是现在的萧哥哥,为什么要知道过去?”
叶如尘淡淡道:“那就只说现在,你了解现在的萧呈渊吗?你确定现在的他是爱你的,现在的你们在一起真会幸福吗?”
一语击中,赵淮宁愣住,缓缓地转头看向萧呈渊。
萧呈渊也听到了叶如尘的话,与赵淮宁四目相对,静默不语,半晌,赵淮宁轻声问道:“萧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叶如尘纠正补充,“是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那种。”
萧呈渊动了动嘴唇,许久没吭声,赵淮宁一点点崩溃,就在他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萧呈渊沙哑的开口:“阿宁,我需要想想,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赵淮宁说道。
萧呈渊从安国公府离去,嘉兰郡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迟迟未做反应,良久,嘉兰郡主对身边人道:“去查查谢宁的动向。”
是夜,底下人带回了消息,嘉兰郡主失手打翻了茶盏,“此事万不能声张,尤其不能传到渊儿耳中!”
嘉兰郡主冷静下来,吩咐道:“派人盯着渊儿动向,如有异常立即来报。”
没过多久,赵淮宁突然来找萧呈渊,还是嘉兰郡主专门派人请他过来的,赵淮宁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呈渊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赵淮宁问:“你怎么了?”
萧呈渊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他就是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身边人也不太清楚。
“你们成婚这一年,谢宁没和你说过吗?”赵淮宁问道。
萧呈渊摇了摇头,他和谢宁,似乎从未好好坐下来聊过从前。
赵淮宁犹豫了下,“那你怎么不去问谢宁,你们两个人的事应该没人比他清楚,你要是去问,他肯定很乐意告诉你。”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赵淮宁心想。
萧呈渊没有响应,说好的一别两宽,他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或者说不敢去见谢宁。
和离的这几个月他总是会做梦,支离破碎的,不好的梦,每当他想看清楚时就会头痛脑裂,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赵淮宁岔开话题,说起了前未婚夫茂石俊进京的事,他开玩笑道:“茂哥哥人特
别好,你如果再不决定,我就跟茂哥哥回家,让你再见不到我!”
萧呈渊问:“你想跟他回家?若你喜欢的话,我没......”
赵淮宁打断,不可思议道:“你不生气?”
萧呈渊说:“我自然尊重你的意愿,如果......”
“够了!我说这些不是想听你的尊重祝福,如果你心中有我,那起码也该吃醋才对。”
萧呈渊怔愣片刻,赵淮宁生气的跑走了。
近日,燕京报刊上“辩一辩”板块有个争论不休的热议话题,“如果婚事自己做主,该选择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赵淮宁沉思了一夜,翌日,他主动找到萧呈渊,两人彻底断了关系。
赵淮宁嬉笑着说:“似乎没有那么伤心,萧哥哥,看来我也不是很喜欢你嘛。”
萧呈渊道:“阿宁,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赵淮宁摇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没有我,你和谢宁也不会和离,萧哥哥,去找他吧。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与他说清楚?”
“谢谢。”萧呈渊摇了摇头,“不用。”
曾经勇敢无畏的少年将军怯懦了,他目前没有勇气踏入谢府。
赵淮宁从来都不是他和谢宁的矛盾点,他们的问题在他们自己身上。
萧呈渊从来不想探究什么,谢宁也从来不屑解释什么。
一年的相处,他似乎很了解谢宁,又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呈渊不知道。
与赵淮宁断了关系,萧呈渊顿感松了口气,脑子也清醒了点,朦朦胧胧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还需要点时间,他想先找回那段记忆。
嘉兰郡主听闻此事,立即来了侯府,“渊儿,你可想清楚了?”
“是母亲的错,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瞒着你。”她悲痛道:“渊儿放心,母亲就是遍寻天下名医,也要让你恢复记忆。”
“母亲,是孩儿不孝,弄成这幅局面,让母亲为难了。”萧呈渊跪在嘉兰郡主面前,心中百感交集,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这不怪你,渊儿。”嘉兰郡主眼眶泛红,抚摸着萧呈渊憔悴的面容,“母亲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婚事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只是谢宁他......”
嘉兰郡主掩面,有几分哽咽,萧呈渊握着她的手,急忙问:“母亲,谢宁他怎么了?”
嘉兰郡主叹了口气,“可怜我儿,谢宁已经离京月余了,说是想静一静,散散心,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走了吗?”萧呈渊怔愣住,“怎么会,他的身子......”
“是谢家人亲口所说,怎会有假?你若不信可亲去一问,他离开时身子病弱,养了段时间就好多了。”
“你忘了,先前那是为了留你在府里故意拖着病体不吃药,和离之后,既然决定放下自是要好好治病。谢家人说他在家里养到了春上,身子好很多了才走的,说要去游山玩水,纾解心情。”
“是这样吗,也好,离开这里,身体和心情应该都会好很多。”萧呈渊喃喃道。
“渊儿,你是不是想去找谢宁?”
嘉兰郡主建议道:“其实现在这样正好,你二人刚和离,他心里有气也正常,你们两个都该好好冷静冷静。”
“你且放心,他一个哥儿,只是暂时去散散心,早晚要回家的。刚好这段时间你就在京里看病,争取早日恢复记忆,这样方能再续前缘!”
萧呈渊点了点头,咽下心中苦涩,扯了扯嘴角道:“母亲放心,孩儿心中有数。”

第154章 大结局
谢家受睿王牵连, 如今已大不如前,萧呈渊上门,谢宁的父亲谢钊显得有几分惶恐。
萧呈渊并不在意, 他此次前来是问谢宁, 从谢钊口中得知, 与他母亲所说一般, 谢宁确实已经离京。
“他的病可好些了?”萧呈渊问道。
“啊,是好多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出门。”
萧呈渊又多问了些,亏他竟然期望从谢大人这里多了解了解谢宁, 可此人吞吞吐吐,对谢宁还不如自己熟悉, 可真是个“好”父亲。
萧呈渊不由心中冷笑,未再久留。
谢钊目送萧呈渊远去,确保人不会回来, 不由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冷汗。
谢钊大儿子问道:“爹, 你说这谢宁怎么回事,和离之后竟然连家也不回,究竟跑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不省心的逆子。”谢钊甩了甩袖子,一脸不耐,“总之按嘉兰郡主的吩咐说就是了,可管好府上的人,别在外面乱说话。”
随后不久, 安国公府大帖张榜,遍寻天下名医, 皇帝知道此事,也给萧呈渊派了数名御医,众人都希望他能早日恢复记忆。
叶如尘直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呀。
他听了谢宁离京的那番说辞,想来是嘉兰郡主查到什么,于是封了人的口,串通谢家将真相隐瞒下来。
大夫们折腾了一个月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萧呈渊找到叶如尘,问他有没有办法。
叶如尘哭笑不得,“在下真不会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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