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by奇遇木木
奇遇木木  发于:2024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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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尘摇摇头,顾父又说:“晚上吃多了不易消化。”
叶如尘:“没关系,运动一下就好。”
顾父总是拗不过叶如尘,知道今晚没希望了,就自己去了书房,自己出题自己写,复习刚才学到的知识。
饭后,除了勤奋好学的顾父,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堂屋门口,围着炉子烤火聊天。
堂屋门大开,抬头便能望见璀璨的星空,无数星光汇聚在一起,点亮漆黑的夜晚。
叶如尘用火钳换了一块新煤,他家还是用的蜂窝煤,不同的是,现在这个比当初顾父自制的强太多了,标准的十六孔蜂窝煤,方便,快捷,又实惠。
这是从镇上买的,果然有人就是好办事,顾父将点子递上去后,才一年的时间,蜂窝煤就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并投入使用了。
唠了会儿嗑,叶如尘来到洗澡间,在浴池里放了一小半儿的水,然后在下面添了柴慢慢烧着。
因为池子比较大,需要很长时间才会热,顾青辰也到厨房烧上一大锅水。
没过太久,顾母和团子就回去睡觉了,厨房这边也开始烧第二锅水。
浴池唯一的缺点就是费水,但他家最不缺的就是水,更何况冬天,谁能拒绝泡一个暖暖的热水澡呢?且没有时间限制,水也不会凉。
叶如尘打开淋浴竹管的盖子,又放了点凉水进去,伸手探了探水温,刚刚好。
“阿辰,可以了。”
“嗯。”顾青辰坐在浴池边上答应着。
水中热气升腾,弥漫了整间屋子,朦朦胧胧的,也将顾青辰的脸颊和耳垂熏得有些泛红。
叶如尘从背后扣住顾青辰的腰,指尖轻佻,勾开了他的衣带,“阿辰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青辰点了点头,转身把脸埋在了叶如尘怀中,轻声回答:“琴瑟周年。”
叶如尘把玩着他披散的墨发,目光温柔,像哄小孩儿一样说道:“真棒。”
接着利索的脱去两人衣物,抱着夫郎浸入水中。
水温有些偏高,却不及夫君身上传来的温度,顾青辰觉得两人相贴的肌肤烫得灼人。
“不过是洗个澡而已,都老夫老妻了,阿辰怎么还如当初一般害羞。”
“嗯~”
嘤咛声脱口而出,顾青辰颤抖了一下,忙抓住叶如尘作乱的手,抬头瞪他一眼,“好好洗澡!”
这话说的毫无震慑力,带着一圈红晕的双眼蒙上了雾气,显得楚楚可怜,叶如尘看的心痒痒,“不正在洗吗?洗澡不上手,难不成泡泡水就干净了?”
好气!顾青辰从他怀里出来,移到浴池另一角,根本不是他容易害羞,分明是某人花样过多,太会折腾人了。
叶如尘追了过来,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乖,不闹了,好好洗澡。”
嘴上说的好听,洗完澡后,顾青辰已经双腿发软,浑身无力了,就连他准备的换洗衣物也被打湿了。
叶如尘独自穿好衣服走出去,很晚了,就连顾父都去睡觉了,他听力惊人,站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屋内几人沉沉的呼吸声。
门又开了,顾青辰眼睁睁看着叶如尘抱了床被子进来,心头一跳,咬牙切齿问道:“衣服呢?”
叶如尘勾了勾唇,“穿了一会儿还要脱,多麻烦。”
说着将夫郎从水里捞了出来,迅速用浴巾擦干水,裹进了被子里。
“叶如尘!”顾青辰大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就要这样出去吧?
“放心,都睡了,就几步的距离。”叶如尘抱起夫郎走了出去。
顾青辰羞愤不已,但还没羞完,就已经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速度之快,不过瞬息。
身上的被子被人像剥粽子一样打开,顾青辰涨红了脸,紧闭双眼,细白的肌肤染上了粉色,毫无遮挡的呈现在叶如尘眼前。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忽然一丝冰凉触上肌肤,寸寸滑过,顾青辰颤抖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笛。
叶如尘说道:“周年礼物,喜欢吗?”
“喜欢。”顾青辰一愣,欣喜不已,接过玉笛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夫君最近好像没出门吧?
叶如尘说:“上次一去县城的时候,我还记得你说要吹与我听,伴我练剑呢。”
顾青辰笑的腼腆,像猫儿一样,“那现在就要听吗?”
“只是拿出来过过场,大晚上的,不怕吵着人吗?”
怎么这么傻,叶如尘好笑的揉了揉夫郎尚未干的头发,从他手中抽出笛子放在枕后。
然后翻身上床,凑到顾青辰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听吹笛,想听吹箫。”
顾青辰一脸迷茫,“你还买箫了吗?”
“一直都有”,叶如尘在他唇瓣上轻啄了下,声音低沉:“我教你。”
......
正月十五夜
华灯初上,暗香浮动。
十里长街张灯结彩,花千树耀眼夺目,灯火摇曳,欢声笑语夹杂着丝竹声遍布每一个角落。
又是人间元夕夜,万盏花灯邀月明。
叶如尘等人
找好了落脚的客栈,漫步在人声鼎沸的长街上,今晚他们准备留在县城过夜,逛一逛这一年一度的千灯会。
“汤圆,吃汤圆咯~”
“天上皓月满,地上煮汤圆,人间走一遭,不吃汤圆可不行!”
“花灯看一看,金光灿灿小鱼灯,五光十色千瓣花。”
“客官,精致华丽的绢纱宫灯来一盏?”
街上叫卖声不断,随着人群流动,叶如尘等人停在了元宵摊前,吃一碗元宵,团团圆圆。
“老板,这元宵都有什么口味的?”叶如尘问道。
“黑芝麻、红豆沙,甜甜美美蜜心头,香菇肉沫撒葱花,鲜咸可口吃不腻。”
卖元宵的是位白面小哥,笑容可掬,语气轻快,声音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让听到的人心情愉悦、远离烦恼。
“客官,煮个甜的还是咸的?”
几人面面相觑,叶如尘一脸纠结,“元宵,还有咸的?”
其余四人茫然的摇摇头,对面小哥开怀大笑,“几位打北边过来的吧,这咸汤圆是南边独有的,不如尝个鲜?也不枉此行。”
也好,叶如尘问过其他人后对摊主说道:“要两碗红豆沙,两碗香菇肉沫,一碗黑芝麻。”
“好嘞!”
白面小哥嘴里念着段子,手握簸箕两边,有节奏的打圈晃动着,然后猛地一抛,十几个汤圆向上飞起。
“瞧着,飞龙在天~”
簸箕中的糯米粉也迎面扑来,洋洋洒洒飞散在空中,落了叶如尘和顾青辰一头白。
两人相视一笑,叶如尘抬起与顾青辰相握的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吃了汤圆,叶如尘就带着顾青辰跑了,与顾父他们分道而行。
扇子摊前的小哥不停的向人展示着自家扇子,顾青辰拿起一把青玉木骨扇,“唰”的一下在叶如尘耳边打开,轻轻扇了扇,扬起叶如尘身前一缕发丝。
“夫君,喜欢吗?”
扇面无字,只一株墨柳镶嵌其中,扇柄下垂着青黑渐变色穗坠,跟着顾青辰的动作轻轻晃动。
叶如尘双手背后,目光醉人的看着他,嘴角不禁上扬一笑,薄唇微启,“喜欢。”
悠扬的唢吶声起,阵鼓擂擂,身后桥上突然涌现一群衣着华美之人舞动起来,众人欢呼着围了上去。
一片歌舞升平、热闹喧哗之景,但顾青辰的时间就此静止,沉浸在叶如尘编织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叶如尘抚过他执扇的手,将攥握的玉指打开,从他手中拿过扇子,手腕翻转,扇子在空中优雅地滑过,落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扇着。
又是骤然一笑,叶如尘说道:“很喜欢。”
顾青辰开心的拿出荷包,转身问老板:“这把扇子多少钱?”
老板满面春光,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客官,只要三两银子。”
老板是个精明的,止不住的夸这扇子与叶如尘是多么般配,这扇骨又是多么的值钱。
顾青辰根本没有听进去,将钱往桌上一放就拉着夫君走了。
叶如尘失笑:“夫郎好生大方,连价都不用还的。”
顾青辰眨了眨眼,凑近叶如尘,“公子一笑百媚生,为你散尽家产也不悔。”
“是吗?”
叶如尘抬起扇子指向顾青辰身后,“我瞧那灯也不错。”
顾青辰转身掏出荷包,动作一气呵成,“夫君喜欢那个?买了!”
摊子上摆着、挂着色彩缤纷的花灯,样式繁多,做工精细,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如尘提起一盏栩栩如生的兔子灯,小兔子睁着圆溜溜的红眼睛,怀里抱着一颗胡萝卜,安静的窝在草地上。
“你看它像不像你?”
顾青辰昂着脸,高傲的摇了摇头,“不像。”
“那这个呢?”
叶如尘指着一盏晶莹剔透的四角宫灯,上面有只仰着脖子、神情傲然的孔雀,长长的尾巴炫彩夺目。
顾青辰瞪他一眼,“也不像!”
叶如尘合上扇子抵在下巴处,作沉思状,然后点了点头,“我看两个都像。”
于是大手一挥命令道:“付钱!”
顾青辰付了钱拿起两盏灯,将孔雀宫灯递给叶如尘,愤愤道:“这只孔雀分明和夫君一模一样。”
伴着不知源头的凤箫声,两人一路斗着嘴,猜灯谜、吹糖人、看星如雨落的打铁花,将街上可看的、好玩的都转了个遍。
最后他们来到河边,水面波光粼粼,数不清的河灯漂浮在上面,宛若人间银河,美不胜收。
两人一起点燃满载祝福与心愿的荷花灯,用手轻轻拨弄河水,推着花灯飘向远方。
叶如尘说道:“阿辰,生日快乐。”
仗着此地光暗人少,顾青辰悄悄将头靠在叶如尘肩上,“很快乐,夫君今日都说三遍了。”
叶如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生日那天,你说了五遍。”
月亮渐渐往西边挪动,回去的路上人少了些,但依旧是灯火通明。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他们,顾青辰疑惑地望向身后,看了一圈却没找到人,“夫君,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叫你。”
叶如尘头也不回,“嗯。”
刚才看铁树银花时就听见了,也不知道是那个眼瞎的,没看见他和夫郎浓情蜜意的吗?
“叶公子~”
“叶童生~”
“叶大师~”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又一句呼叫声随着而落,“叶如尘!”
一个贵气逼人的身影急忙顿住,差点朝他们栽过来,叶如尘立刻搂着顾青辰往旁边闪去,好在那个身影被人扶了一把,只是踉跄一步,并没有摔倒。
两人定晴一看,有些眼熟,“王公子?”
王启站稳后挺直腰背,扇子放在手心敲了两下,朝他们点了下头打招呼,“一年未见,没想到叶公子还记得在下。”
“我听淮安兄和父亲讲了你的事,原来你当真会算命,简直不可思议。”
“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王启语气轻快,带着些许兴奋。
叶如尘替他说道:“找个地方坐下畅聊几句?”
王启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燕春阁雅室,叶公子请?”
没想到叶如尘此次态度比先前热络了许多,难道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顾青辰讶然,没想到夫君会主动,又顺着王启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皱起眉头。
那是一栋青漆涂饰的精致楼阁,飞檐画角,挂着彩灯数十盏,楼中笑语喧哗、笙歌不断,门前还停着宝马雕车。
王启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叶夫郎莫要误会,那并非花柳之地,只是以歌舞为业罢了。”
“不必麻烦,我看这里就挺好。”叶如尘指着僻静一角,是个茶摊。
王启偷瞄了眼顾青辰,点了点头,也行,总比带着人家夫郎去那风流之地强。
叶如尘问摊主要了三碗茶,看向王启:“王公子带钱了吗?”
王启一愣,“带了。”说着就准备付茶钱。
“哎”,叶如尘伸手挡了一下,“区区一碗茶,怎能让王公子破费,我来就好。”
然后作势要拿荷包,在身上一摸突然想起今天没带钱,默默看向顾青辰。
顾青辰无奈,拿出三文钱给了老板。
王启眼神闪了闪,好像懂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几人坐下饮茶,叶如尘小抿一口,“真是不巧,几次进县城都没见到王公子,恰逢佳节,竟然偶遇了。”
王启一时不懂他到底是在说“巧”还是“不巧”?解释道:“我家不在此地,只是年前随母亲过来,一家人过个团圆年而已,几日后便要走了。”
原来是这样,叶如尘问道:“那你听说去年那件轰动全县的案件了吗?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
“自然。”
王启点点头,“这案子后来移交给了府城,前后查了月余,处置了三十余人,其中五人,包括朱至宝,被定了死罪。”
“那活着的五名哥儿得了些银子补偿,
其中三名送回了家,另外两名本就是无根之人,听说有几分手艺,在府城落脚找了个活干。”
说罢,王启喝了口茶,狡黠一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叶公子是此案最大的功臣。”
叶如尘勾了勾唇,“是王大人说的吗?”
“正是。”
王启摇着扇子,听到此问有些失望,确定了叶如尘态度热络是因为父亲,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哪有父亲说的那么特别。
“父亲对你的赞誉不低,夸你神机妙算、才思敏捷,所以我才好奇想要一见。”
叶如尘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笑意说道:“既然如此,王公子把卦钱结一下吧,上次走的匆忙忘记了,一直没机会上门讨要。”
“欠钱终究不好,相见即是有缘,我以为,这一面正是为了结此事。”
王启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等惨事,叶公子不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吗?为什么满眼都是生意?”
叶如尘摇摇头:“王公子此言差矣,求卦给钱,天经地义,这和为民除害是两码事,莫要道德绑架,况且我也出了一份力,亲手将恶人抓住了不是吗?”
王启竟然没办法反驳,硬着头皮问道:“多少钱?”
“十两银子。”
“什么?上次在书肆,你给淮安兄算乡试结果时,才要了五两!”
叶如尘叹了一口气,“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王公子见谅,我们这行不景气,生意愈发难做,我在外风吹日晒数月都接不到一单生意,涨价也是迫不得已。”
王启看了看他腰间别着的青玉木骨扇,手边两盏精致的花灯,和一大包吃食、小玩意,强迫自己相信了他的话。
背景板顾青辰此刻恍然大悟,难怪夫君突然这么积极,原来是在挣钱。
夫君好辛苦,顾青辰有些失落的想着,自己怎样才能和夫君一同挣钱养家呢?
刚收了钱,叶如尘就起身辞别,王启如鲠在喉,“叶公子,不再坐一会儿吗?”
叶如尘拱了拱手,面露歉意,“我和夫郎该回去了,真是不巧,今日相见的太晚,下次有缘再会吧。”
王启幽幽说道:“其实不晚,很早就看到你了,但没叫住。”
叶如尘笑了笑,没有回答,提着东西拉着夫郎就走了。
王启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谈,这人真是...
时间的确不早了,比之来时,街上冷清了不少,顾父顾母和团子早早的就回到客栈休息了。
虽然叶如尘依旧精神焕发,但顾青辰已经累了,在外面走着还不觉显,一回到房间就不想动弹了。
叶如尘将买来的东西放好,然后又下楼找小二要了热水。
两人洗完澡后,叶如尘抱着顾青辰熄灯上床,顾青辰软软得靠在叶如尘怀中,叶如尘再一次说:“阿辰,生日快乐。”
顾青辰睁开眼睛笑了笑,搂住叶如尘的脖子,主动凑过去献上甜甜一吻,“夫君晚安~”
“不想晚安。”叶如尘按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儿,顾青辰趴在叶如尘胸膛上小口喘气,眸中含嗔带羞,“不要,今天好累。”
“那行吧,夫郎晚安~”
叶如尘也只是说说而已,明天还要赶路回家呢,他没这么禽兽。
“夫君晚安~”
不多时,顾青辰就已沉沉睡去,当真是累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几人先去了一趟书肆买些书。
还是那家书肆,叶如尘来过几次比较熟悉,铺子里的书也挺齐全的。
因为顾父收了杨小天,就不能像之前教团子那样想到什么教什么了,最起码要有几本开蒙书籍,系统的学习一下。
另外顾父又为自己选了几本农书,顾母挑了些话本当消遣。
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跑了进来,掏出怀中一本书递给掌柜,“李掌柜,这是我家公子新作,您给瞧瞧。”
“哎哟,都不用瞧。”
掌柜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信誓旦旦,“浮生公子讲的故事绘声绘色,感人肺腑,大家都排着队买呢。”
“你放心,咱给浮生公子安排加紧印制,不日便让这城中哥儿小姐,人手一本!”
书童听到这话高兴极了,连连道谢。
等人走后,叶如尘随口问道:“掌柜,你们还收话本,还有自己的刻印坊吗?”
“是呀,就在这书肆后面,别看我们铺子小,但五脏俱全!”
掌柜一脸骄傲,开玩笑问:“叶童生,你也有兴趣写话本吗?”
叶如尘摆摆手,“没兴趣,我写不来这些。”

书房里又添了两张桌子, 本也不算小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满满当当坐了好几个人。
顾青辰与叶如尘同坐一桌,红袖添香, 读书效率蹭蹭下降。
也不一定, 顾父在的时候, 就是蹭蹭上涨。
顾母提着洒水壶, 给院里花草浇水,这满院春光每天打理也需要不少心思和时间,快速给花草浇完了水后,她抱着毛球躺在了竹亭里的摇椅上。
摇椅的位置相对隐蔽, 恰好被一面花架挡住了。
顾母是借着浇花的名义跑出来的...
她小心的朝书房方向望了望,确定没人过来后, 松了口气,闭着眼轻轻揉捏着额头。
真是想不通,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要在抱子弄孙的年纪被迫学习什么新型算术,什么要跟上时代的脚步, 可放过她吧。
就在顾母快要睡着的时候,怀里的毛球突然动了动,警惕地站了起来,顾母张开眼睛,疑惑地问道,“球球,怎么了?”
毛球跳下摇椅,朝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 然后扭头看向顾母,张着嘴小小的嚎了一声。
顾母立马明白是有人往这边来了, 虽然隔着围栏向外望去还看不到人影,但毛球的判断一般不会出错。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就出现在视线中,径直向她们这边驶来,顾母随即起身回书房去叫人。
马蹄声哒哒地逼近,最后在门前停住。
楚秋归和余朝云一下车就被眼前这精致小院吸引住了。
院子门口立着两株茂盛的迎春花,小巧玲珑的金色花朵镶嵌在碧绿的枝条中,随风摇曳,清香袭人。
随行的小厮上前敲了敲院门,朝门内喊道:“有人在家吗?”
并没有人响应,倒是毛球垂着蓬松的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口,隔着栅栏,目光幽深的盯着几人。
“你们看,这条狗相貌普通,但气势很足,这小眼神儿还挺吓人。”
余朝云一边对两人说着,一边蹲下身与毛球对视,还伸出手在它眼前晃了晃,“小狗狗,你家主人呢?快让他出来迎接本公子!”
话音刚落,毛球扬起脖子长啸一声,“啊呜~~”
余朝云连忙缩回了手,还没站起身就向后退了一步,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小厮离门最近,一溜烟就跑了老远,突然发现自家少爷没跟上,又急忙回来捞起余朝云。
见毛球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几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激动这头看起来很凶的狼。
余朝云腿都软了,两手紧紧抱着小厮,欲哭无泪,“怎,怎么会有狼?”
小厮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两股战战,小声说道:“小,小人,不知。”
“呜呜,表哥,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叫表哥了,楚秋归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也很害怕。
顾母和大家说了好像有客人来,但叶如尘在给顾父答疑解惑,且正讲到关键时刻。
因为不确定外面的人是找他们还是路过,所以并不着急,如果真是客人,到了自会敲门,若只是过路人,就没何必专门跑一趟。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毛球的一声长啸就刺破了云霄
,几人自然是听见了,顾母抿了口茶,“瞧,我就说有客人没错吧?”
顾父一拍桌子,“我懂了!”
叶如尘缓缓放下笔,“爹你自己写着,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顾父点了点头,叶如尘慢悠悠整理一下衣袍再向外走去,他倒是不着急,因为知道毛球不会伤人,且外面也没别的什么动静。
叶如尘刚走到前院就引起了门口几人的注意,毛球扭头望向他,楚秋归大惊,连忙喊道:“叶兄,不要过来!这里有狼,你快回房间躲着!”
他已顾不得害怕,叶如尘的处境比他们危险多了,毕竟狼在院子里面,如果它突然发难,第一个攻击的必定是最容易下手的叶如尘。
叶如尘脚步一顿,就看见几人如惊弓之鸟的架势,他嗤笑一声继续往前走,毛球瞬间朝他扑了过去。
余朝云紧闭眼睛尖叫一声,楚秋归和小厮僵直了身体,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电光火石之间,叶如尘一把抱住毛球,被撞的往后退了一步,吐槽道:“真沉。”
毛球发出呜呜的声音,叶如尘拍了拍它背,就这样抱着去开门了。
楚秋归傻眼了,这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余朝云还死死捏着小厮的胳膊,咦,好像没听到动静,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挣开眼睛。
睁眼就和毛球来了个脸贴脸,余朝云腿一软,差点要吓晕过去。
叶如尘举着毛球哈哈大笑,等余朝云站稳了才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毛球。”
几人不可置信,见毛球乖乖的趴在叶如尘肩上,不挣扎也不吵闹,觉得十分新奇。
在确定这头狼不会咬人后,他们谨慎地跟着叶如尘进了院子。
楚秋归惊得一身冷汗,还有些后怕地问:“叶兄为何会在家中圈养一头狼呢?”
“从山里捡回来的,从小养在身边,放心好了,它没伤过人。”
叶如尘在前面带路,将人引到了堂屋落座,顾青辰和顾母也跟着出来了。
叶如尘介绍了几人身份,楚秋归立刻带着余朝云对顾母行礼,“见过夫人。”
顾母点了点头,笑着请人落座。
顾青辰取来热水给大家斟了茶,顾母见没什么事就带着毛球离开了,留他们几个年轻人喝茶聊天。
叶如尘对一旁的小厮说:“站着干什么,我家又不缺你这一把椅子。”
小厮后退一步,客气的拒绝,余朝云见状直言道:“二全,过来一起坐吧,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
果然还是自己主子说话好使,叫二全的小厮不再推拒,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楚秋归和余朝云都已经知道了顾家人的身份,余家商队也归属于三皇子势力范畴,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关系自然更进一步。
两人这次过来除了来找叶如尘交代岁考事宜,也是为了拜见顾父,毕竟都到门上了,作为晚辈,礼不能废。
楚秋归问道:“叶兄,怎么不见顾大人?”
顾大人?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叶如尘怔愣了半秒,顾青辰回答:“家父在忙,若有要事我这就去请他。”
“不用,不用。”
楚秋归连忙摆手,“只是想要拜见一下,并无要紧事,不必打扰大人。”
顾青辰点了点头,便没去请顾父,叶如尘乐了,突然觉得老丈人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你笑什么?”
确定顾大人不会过来,余朝云放肆了起来,冷哼一声,“叶大哥真不厚道,天天往京里去信,没有一封是给我的,我想着,你是不是都忘记我这个人了。”
“怎么会?”叶如尘笑着说,“我可一直在惦记二位回来考试呢,说起来,你们何时到桂宁的?”
楚秋归拱了拱手,面露歉意,“昨日刚到,让叶兄久等了,岁试报名已经开始了吧?”
叶如尘给几人填了茶,“前日刚开始,谈何久等,秋归不必这般客气,我还指着二位作保呢。”
“就是就是,你别管他,他从小到大都这样端着,也不嫌累。”
余朝云说着,伸手捏了一块儿桌上的点心放到嘴里,眼睛一闪,“嗯,真好吃!”
“余朝云,你有没有规矩?”楚秋归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无碍。”
余朝云比杨小天也大不了多少,热闹的性子也讨人喜欢,在顾青辰看来就是个孩子,“自家做的,你喜欢的话走时带一些。”
“好呀!”
余朝云嘻嘻咧着嘴,说出的话调了蜜一般,“青辰哥哥真好~”
楚秋归无奈,不再管他,与叶如尘谈论着考试的事。
岁试、科试都需要五名同考之人互保,还要有一位禀生作保。
这些不需要叶如尘操心,余家早已联系好了人,并且在好久之前,府城余家商铺的孙掌柜就已经来信和叶如尘说了此事。
三人约定好,两日后一起去报名,岁试要在府城考,但报名不需要跑那么远,在各县报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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