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by给我风和花
给我风和花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关灯
护眼

“凌霄,所以你觉得没有天赋的人就不能做击剑选手吗?我认为努力也是天赋的一种!”
戴眼镜的凌霄一愣,解释道:“小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每一位以职业为目标的击剑选手,大家都很努力,可是努力的质量和效率......也是有差距的,我们不能否认这一点。”
眼看着社员又要吵起来,莫臧拍了拍手掌,传来清脆的掌声,又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天赋还是努力,不是我们这次要探讨的重点,你们未来践行或者相信哪一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我想说的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莫臧脸色一沉,莫名的威压让空气都严谨起来。
“自幼接受顶尖的指导,血泪堆砌的努力,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光是这三项在击剑运动中已经是基本的再基本。”
“再加上大开大合、进退有度的攻击策略,数年来锻炼化为本能且毫不迟疑的反应能力,最后......”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胜利的执着!”
莫臧不知想到什么,饶是他这个肌肉壮汉也神色恐惧,叹为观止,摇头道:“不,已经不能说是执着了。”
“毕竟,一旦战在击剑剑道上的选手,没有哪一个是不想胜利的,可我本人依旧认为这位“击剑帝王”所追求的胜利和一般击剑选手不一样。”
“击剑是一项必须用手中之剑触碰到对方的运动,攻击和防御的机会不停在转换,与其说冰镇河每次的攻击是为了得分,不如说是......”
所有社员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紧紧盯着沉思不语的教练:
“教练!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教练似乎再斟酌用词,拇指抵在下巴上,眉头皱起来。
其实也就是几秒而已,
但众人心急如焚,没有任何一名以职业为目标的击剑选手不在意这一点,就在所有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似风雪激荡,一瞬间叫灼热的夏季降到冰点。
温让剑一字一句道:“杀死对手!”
“对!就是杀死对手的杀意!”
莫臧一拍手掌,立刻重复道。
所有人都顺着声源,朝门口看去,视线落在窗外的黑衣青年身上,皆表情大变,神色各异。

“哎!谁啊,也是我们击剑部的?”
吴优察觉到几位前辈的脸色不太对劲,脑袋飞快转动,一脸疑惑,可惜现在无人搭理他。
“你是......”
莫臧教练也是一愣,出于专业教练的眼光,他第一时间先将关注点放在温让剑的肩膀,腰背,身高,肌肉量,综合得出的数据就是......
是个击剑的好苗子啊!
莫臧教练只是在社员档案资料上,随意撇过温良仁的照片,即使面容相似,一时也难以将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激动道:“这位同学!你对击剑的认识很独到啊,有没有兴趣入部参观参观?”
温让剑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去之际。
身后却传来一道埋藏怒火的冷嗤声:
“一个落荒而逃的败家之犬,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是好大的款儿啊......”
一向昏昏欲睡的林笑虎,眼皮子一跳,手掌撑着地面起身,睡虎被惊醒,露出他不容冒犯的威严,和被打扰的不悦。
一字一句压着怒火,挤出三个字:“温、良、仁!”
温良仁!?
莫臧一愣:“他就是那个休学的社员!”
吴优欢欣雀跃道:“那我们击剑社团不是就有五名选手,满足比赛的要求了!”
“满足个屁满足!”
林笑虎毫不留情打断萌新的幻想,抱着胳膊,冷冷睥睨门外的人,毫不留情道:“我们击剑部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趁此机会,我就直说了,温良仁,我不管你今天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或者一时兴起,或者还对击剑有什么想法,我都不在乎!”
“一个休学将近一年,在此期间从未参加过训练的部员,我们社团不需要你!”
“带着你的东西和退部申请,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大手一扬,一张轻飘飘的纸却准确无误扔出门外,刚好落在温让剑的脚边。
吴优不明所以,看向老社员,伸出五指晃了晃,毕竟带着黑框眼镜的凌霄,看起来是他们中最冷静的一个。
“五个人啊!不是说参赛选手必须满足四名正选,一名备选吗?”
出人意料的是,不管是凌霄还是看起来平易近人的严颂柏,都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无声支持着他们团长林笑虎的决定。
“师哥......他,他们说你是废物。”
独孤遐尔站在浑身温度冰冷锋锐的男人身侧,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似乎在担心温让剑,可细看金发底下的神情,却毫无惊慌之感,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激动和狡黠。
“还,还让你滚。”
这句话好像在挑拨和试探什么。
温让剑浑身气场冰冷锋锐,任谁被指着鼻子骂都不会愉快,可当目光落在地上那张皱皱巴巴的退部申请,右下角的签名栏里大大的三个字:
温良仁。
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温让剑捡起地上那张纸,折叠好后收在口袋里,深呼吸一口气,抬腿离去。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这几句话对他的心境还造不成什么波澜。
独孤遐尔一愣,眸中闪过深思,却紧紧跟了上去。
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几句话:
“团长,你怎么会随身携带退部申请书啊?”
“哦......今天不是招新嘛,从一堆入部申请书里偶然发现的。”
“但是这样真的好嘛?我们社团不是人数不足嘛?真的让那个温......学长退部啊?”
“别去管那个废物了!”
“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连作为板凳选手的资格都没有,他还不如你呢!”
仿佛是个微不足道的片段,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小木屋里的击剑队员们,很快就说起了别的事情,无人再关注那个转身......
却停下的身影。
温让剑紧闭双目,浑身气势疏冷逼人。
[废物!连剑都握不住!]
[区区外门贱草弟子也想进入内门,还敢对宗主不敬!罚你在黑牢面壁思过太轻了,给我好好教训他!]
黑暗的地牢里面,
空气潮湿粘腻,又充满着血腥和各种污秽物的味道。
桀骜不驯、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少年人,凭着一时的意气和戾气,于宗门比剑大会上打伤了那么多内门弟子,又当场问责宗主,大逆不道、引得众怒。
不管是内门弟子的簇拥,还是外门心思卑劣的弟子,当然不会放过温让剑!
他们一人一只手压制着少年,夺走他手中的木剑,一脚踩成两节,如同生生将人腰斩。
‘噼啪——’
少年当然没有自己的本命配剑,他没有钱买,只能去山林里找寻一些树木,一刀一刀削成剑的形状,如此反复,整整五年。
用废、用烂、用旧,不再锋利的木剑有很多,少年珍视每一柄木剑,心怀虔诚将他们埋在土里,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
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叫少年人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耳边只有一句句谩骂,身上时不时的痛击,骨头传来噼啪沉闷的声音。
饶是如此,少年缩着瘦弱的身躯,将双手护在腋下,仿佛用全身保护这双握剑的手,咬牙强撑,一字不发。
但是这种沉默倔强的态度,只会引得周围的人越发不满,加重脚下的力道踹去。
护住双手,必然有疏忽的地方,少年脖子一松,一枚血滴玉佩叮咚落在地面,在黑暗中发出妖冶的光。
[快看!这小杂种不知从哪里偷来的玉佩!]
就在一名眼尖的弟子欲要捡起,只见少年如小兽般冲过来,牢牢攥紧玉佩,却引来更加狠辣的毒打,打到少年吐血,浑身骨头尽裂。
[他娘的,你属狗的啊!宗主亲口说让你在此面壁思过,你还以为自己有出去的一天不成?]
[蝼蚁贱命,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记得你!]
[给我把玉佩拿来!]
空旷幽邃的黑牢里,一双阴鸷腥红的眼睛慢慢睁开,传来一道沙哑粗糙的笑声:
“荷荷荷荷荷......”
断断续续的笑声,带动着胸腔里的漏气,像是一个古老、艰难转动的破风箱,让那几名欺负少年的弟子停下了拳脚,一个个神情惊恐。
诡异沙哑的嗓音继续道:
“什么时候黑白剑宗的弟子不用剑,改用脚了?嘎嘎嘎嘎......”
“这是我那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宗门师兄,传授给你们的新剑法吗?哈哈哈哈!”
几名弟子的脖子如艰难转动的发条,缓缓转动,看向黑牢最幽深之处,那笑声越来越大,却令听者没有丝毫愉悦,如同见了鬼。
接着,那笑声一停,像山洞里的野兽嘶吼:
“一群找死的小畜生!”
“都给老夫滚——”
“你们吵到老夫睡觉了——”
伴随着嘶吼,一股阴冷的飓风呼啸而来,让整个隧道的气流都激荡起来。
那几名弟子面色青白,腿软发抖,哪里还管得了温让剑,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出山洞,早知道地牢深处关押些十恶不赦的恶徒,没想到这般恐怖似鬼!
少年也是一愣,山洞内激荡的阴风,一个劲儿朝骨头缝里钻,他捏紧手中的玉佩,浑身发抖,可那股阴风仿佛盯上了他。
少年心脏狂跳,呼吸缓慢,只觉踏出一步,那风刃就能将他搅碎成肉片。
嘲哳难听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君如昆山玉,骨有玉雕魂,小子,你这玉佩可不是凡品。”
“做个交易如何,你且将这玉佩赠送与我,老夫替你......杀了那几个小畜生如何!”
少年面色苍白,捏紧手中玉佩,顶着压力道:“家传玉佩,不做交易。”
里面的人沉默一瞬,然后爆发出震耳的笑声,在山洞回响,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又像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算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连道三声后,那人意味深长道:
“小子,若这真是你家的玉佩,那你家祖上可是来历非凡啊,别说那几个小畜生、外界的王朝天子,哪怕是这头上的黑白剑宗宗主,对你只有仰望的份儿,连舔鞋都不够资格!”
少年自幼无怙无恃,虽暗中寻找过家人踪迹,却得知亲人早已化为枯骨,对此并不自得,反而有些不悦道:
“你也说了是早几百年。”
所以,与现在的他,有何关系?
里面声音难听诡异的人,似乎是愣了一瞬,接着又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
“你这个小子的脾性有意思,看在你今天让老夫笑了这么多次,我就免费替你杀了那几个小畜生,算是给新邻居的见面礼!”
出人意料的是,少年字句铿锵道:
“不、用!”
黑暗里的人嗓音轻咦了一声,空气细微波动起来,有一股山雨欲来的预兆,还不等里面的人发怒,少年一字一句道:
“我、自、己、杀!”
少年看向地上的断剑,捏紧了拳头,骨节泛青,尚且稚拙年幼的眼睛,已然窥见一抹戾气和杀意。
“没人能侮辱我的剑!”
少年的面孔,时隔经年,哪怕跨越了时空,与另一张早已长开,眉眼锋锐,气势冰冷的男人重叠。
“我要求你收回方才的话。”
温让剑徐徐转身,一句话便打断木屋里嬉闹、轻松的氛围,他定定看向一个人。
所有社员们都愣了一瞬,仿佛不太理解温让剑的话。
接收到视线的林笑虎,懒散的肩膀耸了耸,额角瞬间青筋暴露,他这人平常很咸鱼懒散,但是总是有几回莫名的暴躁易怒,尤其涉及到击剑相关的人和事。
他脑袋一歪,莫名危险:“什么?”
温让剑重复道:“你方才说‘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既然你是当我之面说的,我也当真了,所以......”
“我要求你收回这句话。”
林笑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噗嗤笑了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像看一个蝼蚁,咧嘴道:“怎么,我说错了嘛?你不就是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
“……要求我?”
“你算老几啊?”
两人眸光隔空对上,一种莫名蓄势待发的危险,空气都紧绷冰冷起来,叫周围的人精神紧张。
团长也就算了,怎么连这个‘温良仁’也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吴优咽了一口唾沫,瑟瑟发抖,心道这难道就是学长的威严,别一会儿打起来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上剑道台吧!”
莫臧教练一向不会干涉社员的私生活,哪怕是人际交往,可他也有一句名言:
“男人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是一场击剑对决,解决不了的!”
“别像个娘们儿似的互相喷口水,如果要吵架,就给我上剑道台,真刀真枪地吵去!”
吴优:“哎?”
啥是剑道台?
一旁的凌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解释道:“就是击剑对决的意思,进行击剑比赛的地点叫剑道台,长一十四米,宽一米五到一米八,从中间线对齐,标注有三条红线的地板台面。”
吴优踩了踩脚下的木板,立刻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苦着脸问道:“不会就是我们踩着的木板吧?”
“怎么会。”凌霄下意识眼神飘忽,颇有些无语道:“就这个凹凸不平的木板,突出生锈的钉子,还没比,选手的脚就先废了。”
严颂柏也严肃地点头道:“没错!比赛的剑道,要求平整毫无缝隙,地板的选用必须通过国际赛事的标准,就是练习用的剑道都要用腻子和油漆涂刷过。”
吴优内心苦涩:“所以,大家平时练习击剑都是在......”
两个学长眼神飘忽,却异口同声道:“排球体育馆!”
严颂柏拍了拍新人的肩膀,也许在安慰对方,就是表情有些变态:
“小优优啊,你是不知道,排球馆里的地板贼亮贼光滑!脚步进退间,会发出清脆又悦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别提有多爽了!”
“那比赛怎么办?”吴优问道:“总不能也在排球馆里面吧?”
排球都是团队赛,上场比赛的人数要求最低6人,可要算上预备队员、危机发球员、自由人等,怎么也有十几个人,再今天各个社团招新,排球馆里的人只多不少。
想想无数道目光都看着他们,吴优双手抱头,欲哭无泪道:“我不想被人当成猴子啊啊啊——”
就在吴优痛哭流涕的时候,莫臧教练已经为这场一触即发的争锋,定下了解决的方式。
林笑虎顶了顶腮帮子,原来他一向看不上温良仁这个废物,可是今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就凭这个废物现在豪不退让的眼神,叫他浑身的细胞都战意沸腾。
他伸出一根拇指,咧嘴道:
“喂!一分,只要你能从我手里得到一分,我不光收回之前的话,还无条件将击剑团长的位置让给你!”
“以后你就是击剑社团的老大!”
温让剑微微蹙眉,嗓音冰冷道:“我对你的位置没兴趣,你只要收回你之前的话,并且当众向我道歉即可。”
“好!”林笑虎一口答应道:“一对一,还是15分制,击剑项目就定花......”剑。
花剑是温良仁擅长的。
不待林笑虎说完最后一个字,有人强答道:
“重剑!”
“击剑项目就定为重剑!”
温让剑扭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某人。
独孤遐尔无声张合唇瓣道:“相、信、我。”
对温让剑而言,剑就是剑,什么花剑、重剑都无所谓。
可是对上独孤遐尔那双浅棕色的灼灼目光,翕动的唇瓣,形状姣好如樱花的色泽,尤其是对方还朝他露出得逞灿烂的笑容,他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情况啊?”
“新生报名的教学楼不是在东边的明德楼吗?怎么大家都朝体育馆那边聚集!”
一个刚入校园的新生,手里还拿着学校的宣传册,里面标注了地图和报名的路线,他看看地图,又抬头看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兄弟!你消息滞后了啊!快看学校的新生论坛啊!”
“排球部有击剑比赛!”
背着行李箱的新生,一脸懵逼,怀疑自己幻听了。
“什么鬼?排球馆不比排球,比击剑了??”
“是我幻听了还是这个学校有问题?我不会上了一所假大学吧!”
学校新生的论坛里,原本置顶的一张照片是温让剑的冷峻侧脸,还有和独孤遐尔抱肩而行的背影。
就在前一分钟,
不知道哪位大佬匿名又发了一张照片:
[高清jpg.]:一身运动黑衣的温让剑和林笑虎对峙的照片。
背景是林中小屋,太阳的光线割裂木屋,明暗分裂,充满对照组和故事感。
破败木门前,
黑衣冷峻的青年站在阳光里,却丝毫没有染上太阳的温度,面容俊美却充满攻击的锋锐,黑眸沉如水,视线如利剑,扑面而来一股肃杀,危险又迷人。
阴影木屋里,
身穿学校定制T恤、有些懒散的寸头团长,单手插兜,似乎天气太热,短袖被他捋到肩膀,露出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姿态懒散,眼尾挑起一抹弧度,瞳仁却有一股狼虎般的冷锐和野性。
此刻,两个人冷冷对视,互不相让,一种势均力敌又视对方为死敌的故事感和刺激感,满屏的信息素和荷尔蒙,简直宛如最具艺术性的电影海报!
下面还有大大的艺术字加粗标题:
‘击剑之耻(or翻耻为荣)’vs‘山城睡虎(or睡虎不睡啦)’!!!
山城击剑部!为欢迎新生!开学首战!
快来看两位学长的热血厮杀吧!
我们在西北校区排球馆中心馆(定位)等你们哦~~~~~~
这则消息刚一上传,论坛立刻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绵宝宝:
[鼻血!我的鼻血喷出来来了!]
@派大星:
[这是什么啊,学长的手臂肌肉啊啊啊!这是我一个新生可以看的吗?]
[还有黑衣酷学长,衣服穿那么严实做什么?偏偏露出一截冷玉般的脖颈,突出的喉结,非让我有一种犯.罪的冲动!这怪谁啊?]
@胡不归:
[学长~击剑部还收不收女部员啊?]
@大东大东大东:
[楼上的,我们学校有女子击剑部,另外......请问你们还招不招男部员?我男孩子哦(羞涩一笑)]
@自挂东南枝:
[兄弟姐们们,还愣着干什么,冲呀——我平生就没跑这么快过!]
手机屏幕前,
一张清秀腼腆的面容,此刻却有些猥琐,尤其是看着自己发出的照片下面,这么火爆的评论和热度,嘴巴都没合拢。
“小柏,你私自将队长的照片放到论坛上,队长他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关注,要是他知道你把他出卖了,一定会和你决斗个一百次击剑。”
凌霄微微弯腰,看着青年捧着的手机,后者立刻心虚将手机关上,眼神飘忽。
严颂柏瘪了瘪嘴,清秀的小脸一脸正义,严肃道: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男子击剑部未来的大业啊!你瞧,现在我们击剑部这不就火了,一定会有很多新生来加入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露出笑容,不再提那张照片的事情。
吴优则一只手拿着手机搜索着什么,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恍然大悟,了然道:
“原来如此,击剑下面还分花剑、重剑、佩剑这么多剑类呢,规则好像区别也挺大的,我以为击剑就是互相拿着剑对刺!”
“新生!不要小瞧击剑!”
这句话,让凌霄一愣,扶了扶黑色的眼镜框,不解道:
“说起这个,温良仁以前不是练的花剑吗?为何会选择重剑项目......”
“要知道队长数十年来专攻重剑,就算同为击剑,可剑种不同,其中的攻守天差地别,不是练个一两年就能弥补差距,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喂喂!”吴优挥了挥手,像一只东跑西跑的快乐小狗,却微微苦恼道:“两位学长?有咩有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啊?”
“重剑有什么说法啊?”
‘咔哒’一声。
休息室的门锁打开。
吴优看向从里面出来的人,表情一震,瞳孔慢慢缩小,激动地面色张红,仿佛见到了什么震撼的事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队、长?”
借用排球馆内的更衣室,换好衣服的林笑虎踏着步子出来,修身的击剑全套服装穿在身上,肩宽窄腰、气势勃发,一只手提着黑色网面的击剑面罩,姿态焕然一新,哪里还有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
“光说有什么意思,你待会儿看比赛就知道了,不过比赛会很快结束,菜鸟......”
林笑虎嘴角一裂,眸光炽盛:
“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
温让剑从林间小屋击剑部的社团活动室出来后,就一路被独孤遐尔拉到了排球馆的更衣室,对方似乎对这一条路格外熟悉。
一路上,独孤遐尔装作无意却将击剑项目中的比赛规则,透露给了温让剑。
虽然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学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只要对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温让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亏于此,他对整个击剑规则有了笼统的了解,区别和他在长生界挺大的。
在这个世界,击剑只是一项运动,而非生死!
温让剑一边更换击剑社团的备用击剑服,一边问道:“所以......为什么是重剑?”
独孤遐尔十分勤快且贴心,帮温让剑整理衣服,似乎早就等着这个问题,扬起灿烂得意的笑容,回答道:“师哥,这个问题我都等了一路了,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个问题呢。”
说到这里,青年的眼睛眯起,眼下的卧蚕微微鼓起,显得有些委屈。
可惜眼神抛错了人。
另一个人压根儿没看到对方‘情深款款足以上热搜’的一个眼神。
温让剑两手一翻,连衣服带帽子过头脱下,露出宽肩窄腰的上半身,脊背后两侧肩骨虽叫蝴蝶骨,却没有蝴蝶的脆弱,倒像振翅的苍鹰,冰白的肌肤下肌肉纹路随着动作起伏,这是一具成熟且禁.欲的身体。
饶是已经看过,可是独孤遐迩还是被眼前的美色吸引,眼神不由自主顺着男人腹部平坦的腹部沟谷,慢慢向下,咕嘟吞咽一口唾沫,目光一晃。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连忙板正面庞,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垂涎的意思。
温让剑拿起击剑服最里面,最贴身柔软底衣穿上,这才正色眼瞧抱着他衣服发呆的人,眸光仿佛穿透人心道:“不是你选的吗,肯定有相应的理由。”
语气十分笃定。
起码,最近的接触里,温让剑判断对方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反而属于那种心有城算,多思多虑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走三步想百步,当然......
也有例外。
譬如,温让剑就见过太多,仗着自己的小聪敏,肆意践踏、戏弄他人的人。
独孤遐尔明显是后者,可他又十分聪敏,没有跨过温让剑能忍耐的那条线。
这是温让剑能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也是不想和对方深交的原因。
这种人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自作聪明,彻底跨越你的底线,让事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师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重剑无锋,大巧若攻。”独孤遐尔咳嗽了一声,笑眯眯道。
温让剑动作一顿,只觉得这句话有些错误,“我只听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以前听......熟人说过重剑指的是相对的绝对实力,当自己和对手有绝对实力差距的时候,无需任何技巧,单凭一身横力便可碾压对手,这个‘工’是技巧的意思。”
黑白剑宗那位身材高大威武的莫长老,本命剑是一柄黑黝古剑,足有三尺长,重八八六十四斤,只凭一道剑气,就能将少年的温让剑拍飞出去。
还有,独孤老贼,连剑都没有,凭借一身剑意和杀意,就能将他压制得动弹不了。
“师哥,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哦。”
独孤遐尔笑得像个精灵古怪的妖精,解释道:“在击剑比赛里,这句话的意思是相比于花剑、配剑,重剑提供给选手的攻击面更多,选择权更大。”
“这个‘攻’是攻击的攻!”
“重剑是击剑运动中的一个单项,它与花剑、佩剑合称为击剑运动。先不论重剑与花剑、佩剑的外形、剑尖弹簧、护手盘方面的不同之处,单单就攻击这一方面才是天差地别。”
“不同于花剑华丽多样的剑术和每轮的攻守优先权交换,重剑的竞赛规则规定选手拥有‘无优先裁判权’。”
温让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陌生:“无优先裁判权?”
独孤遐尔难得严肃道:“师哥,要理解这个规则,就要先明白什么是‘优先裁判权’。”
“所谓‘优先裁判权’,指在花剑和配剑项目中,一方发动攻击另一方就必须防守,攻守的机会相互轮转,先攻击者有利,就算同时击中对手身上有效得分区域,裁判也会判定这一轮的攻击方得分。”
“而重剑则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同时发动攻击!”
温让剑眸光一闪,眼中难得带上几分热度:“没有攻守交替,没有优先权轮转,更不会有第三人干涉,胜负只在一念之间。”
生死一分定!
他喜欢!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