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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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气得皮衣把黑药店的店员大骂了一顿,说店员半点本事都没有,没见识,真可怕。
店员淡定地回他一句“你有文化,有见识,还缩在这地下城呢”,当场把他给怼得噎住了声。
他也没文化,要有文化早就去地上潇洒了。
正当丁小影还在编理由的时候,门口响起盛明盏冷幽幽的声音:“会死得更快。”
盛明盏的五官虽然漂亮,但是当他面无表情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冷漠又强大的气场,没有人会觉得他在说谎。
皮衣和盛明盏对上短瞬的眼神,立马噤声,郑重地拿着自己手中的救命药,去灌了几大杯水。
眼见皮衣走远后,丁小影才小声道:“还是你有气势,镇得住这家伙。”
盛明盏弯唇笑了下:“跟我男朋友学的。”
丁小影作为知晓内情的人,被盛明盏秀恩爱的行为暴击,捂住心口离开。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是一种烦恼。
下三区没有日月之分,生活在地下城的人更看重的是时间的流逝。街道两旁的街灯常年亮着暗淡而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让下三区始终处于一种沉沉的氛围之中。
如果不是长久生活在这里的人,初来乍到的人到了这里,会有种喘不过气的沉闷感。
有人从一出生就生活在地下,从来没有见过地上的太阳,自然不会有生活以外的差异认知。
晚上,三组开始行动。
盛明盏临出发前,还是将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深夜十一点,正是黑市最热闹的时候。
黑市的集体摊位上,随处可见上三区被禁止售卖的违规禁品,但是由于下三区没有统一的管理规定,使得这些禁品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摊位上。
战斗部的人秉承着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完成,暂时性地忽略了这些违禁品,穿过黑市街道,朝酒吧一条街走去。
刚到酒吧一条街,炫目迷眼的灯光不停闪烁着,有的酒吧隔音效果不太好,嘈杂的音乐响起在街道旁边,几近震耳欲聋。
临出发前,白鸽分组。
盛明盏依旧是和生姜一组,两人走进今晚的目的地——无人天酒吧。
两人穿过走廊,喧嚣的热闹迎面扑来。
生姜来到吧台前,按照这两天摸清楚的规则,点了酒单上没有出现名字的一种酒。
调酒师闻言,帅气的面容神色未变,问道:“请问客人是要加冰?还是常温?”
生姜道:“少冰,两杯。”
话音未落之前,他将手垂在吧台调酒师面前,手指微动,一点并不明显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火苗的出现只是短短一瞬,调酒师就已经应声道:“好的,稍等。”
根据他们的调查,如果要进入无人天酒吧的进化药剂交易会,需要一定的条件。
最近风头紧,无人天酒吧更是加了很多条件。需要邀请函,或者是需要有进化迹象,或者说是觉醒者就更好了。
随着上三区开放进化消息后,下三区的进化药剂交易会的邀请函价格就更加贵了。最上等的邀请函几乎天价难求。
下午,经过三组的内部商议之后,他们分别采用不同的方式进入交易会。
生姜的觉醒迹象是火,他只用了一点微弱的火焰当做他和盛明盏的入场函。
不多时,两杯酒经过调酒师的手,被分别送到生姜和盛明盏面前。酒杯下方,调酒师以悄无声息之势压了两张入场函。
调酒师道:“两位客人,请。”
生姜拿起酒杯的时候,将酒杯下面的入场函收在掌心,然后喝了几口杯中酒。
盛明盏看向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壁内里呈晶莹的橙色。
来酒吧,不喝酒,的确很奇怪。
思及此,盛明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自从上次他和谢清焰去过酒吧回来,跟傅凭司说过之后,傅凭司见他对酒感兴趣,便有意训练。
经过自家男朋友的锻炼之后,他现在已经不会出现一杯就倒的情况了。
喝过酒后,调酒师躬身说:“洗手间在左边,入口也在左边。”
得到了入场函,两人并没有多待,结过账后就起身离开吧台,往左侧走去。他们穿过一条笔直的走道后,最终在一扇紧闭的双开门上停了下来。
门口有穿着黑衣的守卫,面无表情地对两人道:“劳烦出示一下通行凭证。”
在检查过两人入场函后,守卫放他们通行。
门后的世界,是一个交易会场。
入口处就摆放着几支药剂,被透明的玻璃柜隔着,药剂内部被灯光投射出一种鲜艳与迷幻的色彩。
上面写了一支药剂的交易价格,不算是天价,但是也不便宜。
生姜和盛明盏低声叮嘱,约定好汇合的时间后,就各自分散开来。
盛明盏的目光从药剂上移开,神色平静地打量着交易会场的每个通道。而后,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先前喝酒的时候,盛明盏为了保持理智,喝了一半酒,压了些酒液在唇舌之间,并没有咽下去。
毕竟男朋友不在身边,他喝酒还是得小心为上。
没过多久,盛明盏从隔间离开,来到洗手池前,洗了个手。他微抬了下眼,洗手间里广阔明亮的镜子照出自己现在的状态。
因为留存的些许酒意,镜中人冷白皮肤上透出一点儿淡粉的颜色。
盛明盏观察了下,心说还好,不是很明显。
他关上水龙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候,洗手间的门从外面往里被推开。带着烟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盛明盏垂眸等人先进,他再离开。
男人晃了一眼镜子,继续往里走去。
盛明盏打开洗手间的大门——
忽地,自他身后传来一道破空的疾风!
盛明盏没有犹豫,反手迎上男人这一拳,往后肘击,率先袭击上男人的腹部。
男人挥过来的手掌之间隐藏着一支笔,像是那种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签字笔。
在旁人窥探不到的虚空之中,流动的规则线条变得像水波一样扭曲。盛明盏似有所觉,抬眸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签字笔。
无形的墨线从签字笔的笔尖喷涌而出,在洗手间内交织成蛛丝般的网,朝盛明盏扑了过来。
男人眼见墨网飞织,神色微缓。
下一秒,有什么破空而出!
霎时间,冰蓝色的光乍现,令那些密织的墨网瞬间陨灭殆尽。
一只手伸出来,令空间凝滞。
男人脸上惊惧的神情维持了半秒,而后他被一股力道给死死按在洗手台前。他惊声道:“怎么可能?”
他手中的签字笔已经算是一件上乘品级的规则物品了,由其编织的墨网无坚不摧。
盛明盏打量着男人这一张脸,开口道:“我记得你。”
他见过这张脸,但是不知道这个人真正的名字。
“画家,好久不见。”盛明盏问道,“你是下三区的人?”
他准备说出了这个人在【噩梦庄园】里的身份——画家。
在之前的【噩梦庄园】里,一共有七个闯关者。大家被分配了不同的身份,明星,保镖,侦探,小说家,画家,律师,医生。
他是明星。
傅凭司是保镖。
丁小影是侦探。
医生被困在空间里,自己剥掉脸皮,后来被双生子管家和怪物给杀掉了。
他的同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画家。
比起盛明盏,更熟悉画家的,应该是当时的侦探丁小影。
画家默然几秒,欲挣扎未果,咬着牙开口道:“你一直在藏拙?”
他记得在当时,医生透露给他的消息,明星身边的保镖才是极具威胁的存在。
因而,今天他在出手之前,还特地看过明星身边的保镖不在,才跟上来的。结果,他没有想到这个人本身竟然深藏不露。
“最低劣的手段是依靠外物,最优势的能力是进化自身。”盛明盏开口道,“很难理解?”
规则物品是外物。
天赋觉醒是能力。
没了规则物品,异常强大的假象就像一个易碎的泡泡,一戳就破。
盛明盏抬起手来,磨灭掉这支签字笔,垂手的一点墨粉落在画家面前。
紧接着,他察觉到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收缴了他另外一只手袖口处的软性针。
盛明盏语气淡漠:“失去规则物品,你就是个废物。”

似乎是看出了画家的不甘,盛明盏轻笑着问:“你还有什么手段?”
画家暗自咬牙,最终还是不得不服,回答道:“是,我是下三区人。”
盛明盏思量过后,开口道:“经常来参加进化药剂的交易会?”
画家道:“是。”
盛明盏道:“有没有私下交易的门路?”
画家闻言,先是一怔,旋即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依靠外物是最低劣的手段吗?”
盛明盏挑了下眉,没有回答画家的问题,抬手一松,放开被制服的画家。
画家反应了两秒,神色有些难看:“你是来……”
盛明盏只道:“我只要你手里了解到的私下交易渠道。”
“这里面水深得很,你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理清的。”画家试探性地道。
“其实,在副本里,我跟你本身也没有什么矛盾,毕竟有矛盾的医生已经被剥掉脸皮、死在了怪物的口中。”盛明盏抱臂,淡声说,“今天的事,我是可以不计较的。”
画家脸皮变幻良久,见眼前这个人提及起死去的医生,又说可以不计较。其言下之意,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他看了一眼被堵住的洗手间大门,点头道:“我可以带你去。”
交易会上的进化药剂,是药剂拥有者托管给交易会进行售卖的。换句话说,交易会只是第三方,如果想要找出进化药剂的制造者,需要接触到真正的买家。
离开洗手间后,盛明盏抽空给生姜说了这件事。
约摸五分钟后,生姜过来和他会面,看见脸色不大好的画家,低声问了一句话。
盛明盏道:“不能全信。”
到了隐蔽处,画家开口道:“我事先得说好,黑市里的进化药剂牵扯甚深,地下地上都有所牵扯。我只会出面这一次的。”
他这一次之后,如果动静太大的话,这片黑市也不能够待了。
画家带着两人往交易会的更深处走去。绕过几个拐角后,他站在一台特制的电梯面前,抬手用自己的交易会邀请函往机器上扫描了下。
电梯门被打开后,画家道:“交易会的邀请函和入场函都可以用来扫描,就是……会留下记录。”
三人乘坐电梯,继续往下而行。
不多时,电梯门被打开后,向他们展示的,是一个宛若小镇般的小型地下隐城。
画家压了下自己头顶的帽子,继续往一条街道走去。最终,他停在小巷外,谨慎地朝内里望了一眼,开口道:“买货。”
几秒之后,一个笑眯眯的胖子从小巷里走出来,目光锐利地扫了画家今天多带点两个人,问道:“这两位是……”
画家道:“我介绍来的买家,不想被交易会抬价。”
胖子重新打量了这两个人,谨慎地问:“要多少货?”
生姜道:“你今天带了多少?”
胖子垂手比划了一个数字,道:“就这些了。”
“才这么点儿。”生姜装模作业地回头看向盛明盏,壮似无意,压低了声音,“少爷,这个……”
胖子听力很好,听见了这一声“少爷”,眉头一跳,视线落在盛明盏周身,略微失神了下。
看其容貌和气势,的确像是权贵人家的少爷,手里的钱随便漏点儿出来,就够他潇洒几个月了。
正当胖子思索的时候,盛明盏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买。”
生姜如同狗腿子般地点点头,回头看向胖子,道:“你今天带的,我们全要了。”
胖子飞快地提出一个银色箱子,交易时稍微按了下箱盖,谨慎地问:“两位今天要的量很大吗?”
生姜做出刷卡的动作,不答反问:“怎么?你手里还有货?”
“有。”胖子肯定道。
十分钟后,胖子开着车,载着三个人往自己的临时住处附近开去。
进了家门,胖子热情好客地给三个人沏了茶,才起身前往自己的卧室。
很快,胖子又提了两个大箱子出来。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进化药剂。
画家吭声问:“胖子,你最近发达了,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存活?”
胖子嘿嘿一笑,道:“是因为这种进化药剂能够量产了。”
画家好奇道:“你有技术?”
“当然是实验室……”胖子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两位客人,这里就是我的全部存货了。”
胖子拿出一台计算器,算了算这三大箱药剂的价格,开口道:“量多,我可以给你们打个九折,是这个数。”
生姜撇了一眼,淡定地拿出一张地下城的交易卡,接过胖子的刷卡机。
胖子搓手盯着生姜的动作。
盛明盏望了一眼茶几上的计算器,抬手将其拿了起来。计算器上是这三大箱药剂的价钱,他随手按下一个键——
“归零!”
计算器发出的声音把目不转睛的胖子给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盛明盏淡定地继续按键:“归零归零归零归零归零……”
略微有些响的语音播报回荡在客厅里,胖子先是一怔,当即就反应过来,抬手就要拔枪出来——
“你们……”
下一秒,生姜眼疾手快地出手,转瞬打晕了这个灵活的胖子,将人给绑了起来。
盛明盏按下最后一个“归零”,放下计算器,道:“去他卧室。”
大概是因为想要交易的心情比较急切,胖子离开卧室的时候,门没关上,就连密码箱都还没来得及关好。
生姜在胖子的卧室搜寻一圈,最终来到密码箱面前。密码箱半开的门前,隐约可见里面还有一个小的密码箱。
将小密码箱拿出来后,生姜打量了下大密码箱此刻显示的密码,尝试输入同样的密码,但是开箱未果。
生姜打量了下小密码箱,开口道:“把这个小密码箱带回去。”
要是傅队在这里的话,应该可以直接打开这个小密码箱吧。
就在这时候,盛明盏垂眸打量了下:“我来试试。”
生姜闻言,“啊”了一声,递过小密码箱。
盛明盏拿起小密码箱,缓慢地扭动每一位密码数字。一共是四位数的密码,从零到九是十个位格。
他感知了每一个位格的细微差别。
四分钟后,盛明盏输入一个四位数密码。
另外两个人只听见小密码箱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密码箱的锁便被打开了。
画家见状,眼皮一跳。
要想在极其细微的响动之中,找出那么一点不同的差别来,这该是多么可怕的听觉感受?
恐怖如斯。
盛明盏打开小密码箱,里面是一些资料文件。他简单地看了一遍文件,将其递给生姜进行拍照留存记录。
做完这一切后,三人将胖子的卧室重新复原。生姜把五花大绑的胖子搬进卧室里面,还贴心地给这个人盖上了被子。
做出携三大箱进化药剂逃离的现场之后,三人离开了胖子的家。
楼下,生姜借走了胖子的车,快要开到小镇出口边缘的时候,弃车行走。
路过公共洗手间,画家紧张地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我刚才就没有解决,你们等等我。”
盛明盏瞥一眼画家,没有说话。
生姜道:“快点儿去。”
几分钟后,生姜见画家久久没有出来,进洗手间找人。没过半分钟,他出来道:“这个人跑了。”
盛明盏似乎早有预料,道:“资料到手,跑了就跑了。”
两人朝电梯而去。
另外一边,画家提前从洗手间的外墙翻了出来,找到先前胖子的车,开车重新回到了胖子的家中。
卧室里传来挣扎的响动声。
画家推开门,进入卧室,看见正在挣扎着解开绳子的胖子。
胖子一见到他,立马“唔唔唔”激动起来。
画家来到床边,神色晦暗地盯着床上的人,低声喃喃:“他们还真是心善啊……”
“唔唔唔!”
画家拿起胖子的枪,抬手抵住胖子的太阳穴,继续道:“我才没有这么心善,斩草要除根。”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枚子弹从枪口无声无息地射出,鲜血立马溅洒!
盛明盏和生姜乘坐电梯,回到交易会场。两人找了一条人少的路,回到酒吧,很快离开了酒吧一条街。
车上,周四和土豆作为值守后勤,见两人回来,立马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周四接过生姜的存储器,就地借助机器,将文件导了出来,开始数据分析。
大概二十分钟后,其他参加教资会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大家回到废弃工厂,稍作休息,又开了一个临时的会议。
白鸽道:“我已经将我们得到的情况向老大汇报过了,实验室所在的大致位置,目前出来的大概有几个。”
“针对这几个实验室的猜测地点,大家有什么想法?”白鸽开口道,“丁丁猫,你来说说自己的感受。”
被叫到名字的丁小影仔仔细细地看了每一个猜测地点,利用自己的灵觉叉掉了三个推测地点。
师连心之前透露出来的地点也在此次实验室的猜测备选之中。盛明盏取了一支笔,将那个地址给圈了出来,一起交给了白鸽。
会议结束的时候,白鸽说要等消息。
上午,白鸽和土豆带着那个机械眼少年去了一个聚集地。在这个聚集地里,都是跟少年差不多的人,都是被黑心慈善机构骗去替换掉了身体的部分器官。
下午,白鸽要等的消息通过频道发送了过来。在查看过上面的安排后,他让土豆和生姜留下,继续调查机械眼少年的事情。剩下的人,去跟其他几组成员汇合。
到了晚上九点,三组顺利达到特别行动区的临时驻扎地。
今晚是一组在值守,他们给三组开了门。白鸽和一组组长简单交谈之后,很快给三组的人安排了住宿。
白鸽问:“老大在吗?”
一组组长道:“还没回来。”
值守人员给三组的人领路去宿舍。
盛明盏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整理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
快十点的时候,走道上有人来敲门说,可以去食堂吃宵夜。丁小影来找盛明盏的时候,果不其然得到了盛明盏的拒绝。
盛明盏道:“深夜没什么胃口,我就在房间休息。”
他关上门后,走道上又热闹了一阵,才安静了下来。
盛明盏闭眼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他听见房间的门被敲响。
不是都去吃宵夜了吗?
盛明盏思索着起身,来到门前,给门外人打开了门,开口道:“吃宵夜这么……”
他的“快”字还没说出口,抬眸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时,便顿住了,旋即眸光微亮。
“宝宝……”
傅凭司话没说完,盛明盏就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将他拉进了房间。
暖气驱散他周身冷意的同时,他伸手接住了扑过来的盛明盏。
傅凭司手臂收紧,抱着怀中人,低声道:“宝贝。”
盛明盏嗡声应了下,抬起头来,亲了一口自家男朋友,开口道:“我才刚到没多久。”
“辛苦宝宝。”
傅凭司拉着人坐在椅子上,抬手摸了摸盛明盏的胃部,轻声问:“是不是有没有好好吃饭?”
刚才,他先是去了一趟食堂,没有在吃宵夜的人中看见盛明盏,才来了宿舍。
“味同嚼蜡。”
盛明盏抬眼道:“还没有美色作伴,我就吃不下。”
傅凭司建议说:“在你面前,摆一面镜子。”
摆镜子做什么?
盛明盏反应了两秒,没好气地轻踢了一脚这个人的小腿,恼声喊:“傅凭司,我又不自恋。”
傅凭司以吻安抚:“好好好,我吃,我吃你的美色。”
盛明盏闻言,抿唇问:“你才回来,有吃宵夜吗?”
傅凭司解释道:“没有,我没在食堂见到你,就来宿舍找你了。”
“那你去吃宵夜。”盛明盏催促道。
“不着急。”傅凭司伸手,“先喂饱我家宝宝。”

傅凭司伸手将人拉起来,揽过盛明盏的肩,轻声道:“去我住的地方。”
宿舍区的人大多都去食堂吃宵夜了,因此眼下还在宿舍区走动的人并不算多。
傅凭司住的地方在宿舍区的最后一栋楼。用钥匙开门后,他打开房间的灯,带着盛明盏进入房间。
盛明盏略一打量,坐在沙发上,开口道:“傅队,你这里环境好啊。”
房间,客厅,厨房和浴室应有尽有,都是配套的。床还是大床。
傅凭司撩起衣袖,应声答道:“今晚睡这边?”
“走后门啊。”盛明盏慢吞吞地考虑了下,还是摇头,“我是一个正直的人,要拒绝领导的潜规则。”
傅凭司走过来,弯下腰,开口说:“那我家领导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潜规则一下我?”
盛明盏垂手撑着沙发,凑过去亲了下面前人的唇角,话音轻缓:“不行,我的床小,怕塌了。”
两人说话间,门外传来按门铃的声音。
“谁找你?”盛明盏压低了声音,大有一种在偷情的感觉,还悄悄问,“我要不要躲卧室里去?”
傅凭司失笑,抬手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道:“不用,是小丁。”
说罢,他站直身形,朝门口走去,很快开了门。
门外传来丁小影隐约的声音。
傅凭司接过丁小影手里的东西,道了一声“辛苦”。
丁小影连忙称“不辛苦不辛苦”,然后“噔噔噔”地跑下了楼。从其脚步之间,听出了一种欢快的感觉。
傅凭司拿着丁小影送过来的食材,关上门后,朝厨房走去:“宝宝,宵夜吃点儿炒饭,可以吗?”
盛明盏闻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踱步过来,背手道:“好啊,我吃得不多。你多吃点儿,我少吃点儿。”
傅凭司进了厨房,洗过手后,开始进行炒饭的准备工作。
盛明盏倚身靠在厨房门边,开口问:“哥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
傅凭司应声:“宝宝陪我聊天。”
“黏人。”盛明盏说了声,走进厨房,继续道,“哥哥,你才是黏人宝宝。”
傅凭司:“是的,我黏人,想二十四小时跟我家宝贝黏在一起。”
炒饭做起来很方便,加上备菜和调料等,直至出锅,也只用了十分钟时间。
傅凭司按照盛明盏和他自己的饭量,做了足够分量的炒饭。
盛明盏拿着勺子,慢慢吃完了傅凭司给他盛在碗中的炒饭,然后才放下碗勺。
傅凭司问:“吃好了吗?”
盛明盏应了一声。
很快,傅凭司收拾餐具,放在洗碗槽里。收拾好餐桌和厨房,他离开厨房,走向客厅的时候,注意到盛明盏窝在沙发睡着了。
傅凭司脚步微顿,放缓了动作,来到盛明盏面前,坐在沙发前,轻轻地勾住眼前人垂在身侧的手,安安静静地守着盛明盏。
盛明盏的眼睫又长又弯,覆在眼前。随着其主人的平缓呼吸,长睫就像蝶翼般轻微颤着,漂亮至极。
傅凭司轻声道:“睡美人。”
深夜十一点,傅凭司起身伸手,将沙发上熟睡的人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没过多久,靠在他怀里的人半清醒了过来。
盛明盏抬手,无意识抓住傅凭司的衣襟,问道:“几点了?”
“宝宝?”傅凭司低声说,“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先洗漱一下再睡觉。”
盛明盏被傅凭司放在床边,神情有些刚睡醒的茫然。
傅凭司帮他洗漱之后,将人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哄说道:“好了,宝宝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盛明盏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忘记了的存在。但是,没过多久,傅凭司上床将他圈进怀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又安心下来,很快睡去。
第二天早上,才六点多,盛明盏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的时候,垂手摸索到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小声地“啊”了下。
傅凭司睁眼问:“宝宝?”
盛明盏躺平在床上,问:“我昨晚怎么睡在这儿?”
傅凭司丝毫没觉得心虚:“因为太晚了。”
“我记得……”盛明盏回忆道,“我们昨晚吃完宵夜,才晚上十点半吧。”
傅凭司点头应声:“后来,你睡着了。我原本是想等你小睡一会儿,醒后就送你回去的,但是你醒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了。”
盛明盏茫然了下,点点头,抬手移开傅凭司的手臂,坐起身来。
他下床时,傅凭司就问:“宝宝,这么早起床吗?现在才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个小时的,七点起床刚刚好。”
“我七点起床,别人也七点起床。”盛明盏分析道,“到时候我从你这里走出去,那不是正好就撞上了吗?”
“宝贝。”傅凭司出声道,“我们是合法伴侣,你这样偷偷摸摸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盛明盏吭声道:“谁家领导出外勤,还带个家属在身边的啊?哥哥,这样显得你很不专业,很不可靠。”
傅凭司笑:“没关系,家属很专业,很可靠的。”
盛明盏垂手发现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傅凭司还帮他换了一件衬衣来当睡衣穿。
他在床边随便摸索了下,随口问道:“我的衣服呢?”
“在旁边挂着。”
傅凭司靠着床边,目光落在穿着他衬衣的盛明盏身上,淡定地解释道:“怕你穿着自己的衣服睡一觉起来后,衣服会皱巴巴的,又不好去拿你住处的衣服,所以我就找了一件我的衬衣给你当睡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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