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by六个达不刘
六个达不刘  发于:2024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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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傅砚辞不在意的回他:“只要卿卿喜欢我就好了。”
游青跟着笑骂了两句,见外头天也差不多了,把他凑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往外推了推:“别闹我了,昨日被你吸的时候都破皮了,现在还被衣服摩的难受。”
傅砚辞满脸不爽,嘟囔道:“趁着崽子还没出生,先让为夫尝尝,不然到时候卿卿定然偏心,碰都不会让为夫碰了。”
“你怎得还跟孩子争起来了。”游青无奈,但还是应了他把脸凑回来。
好在傅砚辞昨夜吃够了本,现在只是老实的贴在上头,没干些其他事。
就在游青以为这厮终于安分下来后,胸前一阵濡湿,因着傅砚辞耷拉在上头,瞧不见其间风景,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男人又开始做着混账事。
唇线一抿,就把人往外推开。
“都说了难受了,你怎得还含。”
傅砚辞当真只是老实的搭上头,什么事都没干,猛然遭此冤辱,一双狼眸瞪得滚圆:“我没有含了!”
游青指着胸前被沾湿的布料,没好气的说道:“还说不是你!”
下一瞬,一阵奶腥味就在房里散开。还欲开口的游青瞬间闭了嘴,耳廓荡起一抹艳色,哑口无言。
傅砚辞看的眼睛都直了,也没心思喊冤下去,手比脑快,游青的领口就被他扯了开。
他唇角已经挨上游青,被这番景象惑的整只瞳孔都是粉色,但还很是君子的打了个招呼:“卿卿,我帮你含含,给你弄干净些,这样子就不会溢出来了。”
“啊。”游青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人一口吞下,眼角瞬间泛红,狭长的睫毛被泪珠沾湿,看的傅砚辞吞咽的力度又大了些。
游青有些吃不住,抓着傅砚辞的头皮往外拉,谁知这厮不要脸的很,硬是叼着不松口,迫的游青往他背上打着巴掌,翻来覆去的抓着混蛋两个字骂。
可惜游青产的少,傅砚辞还没尝够味儿,不信邪的又嗦了两口,见那处已经挺立的几欲滴血,才惋惜的离了嘴,还发出极响的“啵唧”一声。
傅砚辞喘着粗气,大拇指在上头粗略的抹了抹,拭去沾着的涎水,强撑这一股气把游青的衣服放了下来。
下一瞬脸上就挨了个巴掌,他抬头看去,见游青捧着前头细声的吸着气,眸间含怒:“你以后别想碰我了。”
傅砚辞上了头,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卿卿以后又溢了怎么办?”
游青嘴角张张合合,唇线颤着,却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甚至还被这话吓到了,急的往下掉了两颗泪珠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乱吃,怎么会这样,以后连门都出不了了。”
傅砚辞往他嘴角啃了啃,拂着游青的被安抚道:“不怕不怕,要不为夫买两个钉子,给你堵住,这样就不会溢出来了。”
游青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才不要,那得多疼。”
那处本就敏.感怎么经的起锁,更何况外人一看就能看见顶出个弧度来,比湿了还丢人。
他想着更是气愤,看着傅砚辞嘴角还没擦去的白色更是觉得心烦,含着泪就往傅砚辞身上扔衣裳被褥,气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傅砚辞也不敢躲,只好一件一件的接着叠好,待道游青气消了大半之后,又不要脸的往他身边靠去,凑在他耳边轻声出着主意。
游青视线有些犹疑,不确定的问道:“这样子真的可以吗?”
傅砚辞拍着胸膛保证:“自然,而且那东西穿在里头,旁人也看不见。”
“那……”游青有些一动,唇瓣抿了抿:“那你去给我买件回来,得偷摸着买,被别人看到了你也别进门了。”
傅砚辞把手举过头顶:“卿卿放心,你躺屋里头等等为夫,为夫去去就回。”
“你快去!”游青闭上眼,他胸口又开始涨了,现在看到傅砚辞就郁闷的很。
傅砚辞不敢耽搁,肩上背个包裹就往街上走去。
他还特地寻了家人少的衣铺,遮头掩面的往里头走去。
小二瞧这客人虽行为诡异了些,但衣着贵重,还是带着笑意迎了上去:“客官可要要买衣服。”
傅砚辞面上有些不自在,俊脸浮现出一丝薄红,声音很轻:“对,我想看看你们这儿的……”
小二有点没听清,多问了嘴:“什么?”
傅砚辞眼睛一闭眼,大声说道:“肚兜,带我看看你们这儿的肚兜!”
铺子里虽然人少,但到底还是有些人在的。他这一嗓子嚎的响,带的外头的路人都投了目光进来,更遑论铺子里头的了。
傅砚辞四下看了看,自以为平和的问道:“看什么看?”
只是他长的硬挺,现下面色装的平静,但嘴角却紧紧抿着,配上他那一身大块头,教旁人以为他是生气了,都不想惹上麻烦,喏喏的走了开。
掌柜的在柜台看着走了的客人,但纵使心下不满,对着这凶神恶煞,一身贵气傅砚辞却不敢多说,只敢示意小二快些解决这客人,将他打发走。
小二硬着头皮上前:“客人要买什么样式的肚兜?可知晓娘子围度?”
傅砚辞皱了皱眉,有些犯难,他也不知肚兜有什么款式。唯一接触的源径就是话本,沉声道:“你带我去看看。”
他这一皱眉还让小二心口颤了颤,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也没敢开口,使着手势把傅砚辞带进里屋。
“客官可以看看,这些是我们店里的样式。”
傅砚辞打量了两眼,觉得都挺适合游青的,现在也选不出来,大手一挥:“每个款式都来上两件,不过料子要最好的,不摩皮的。”
小二瞪大眼睛,知晓来了个大单,瞬间心口也不跳了,指尖也不抖了,瞬间热情起来:“好嘞客官。只是可否方便告知娘子围度,小的好差人定做给客官送去府上。”
傅砚辞想了想,拿手围了个大概给他看:“差不多这样,不过可能还会大些,你们定的时候可以做几件大一码的。”
小二应了声,贴心问道:“客官若是急的话,小的先给您拿出两件来应急,多的过两日送您府上。”
傅砚辞道了声好,把肩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放这里头就好。”
说完便去柜前结账,掌柜的瞧见那张大的差点没惊掉下巴,慌慌张张的找着散银找钱。
留着小二在里间嘀咕:“这娘子尺寸倒是小了些,也不知晓怎得就嫁人了。”
傅砚辞毫无所觉,留了地址便想出门回府。路过门前眼尾却瞥见一抹青色,他没忍住收回了脚,站在这件衣裙前定定的看了两眼,然后指着它跟小二道:“这件也用最好的料子做一件送我府上。”
说完又放下张银票往外走了出去。
掌柜的看着银票啧啧叹道:“这位娘子当真好福气,碰上个这么大方的夫君。”
小二撇了撇嘴,没有回话,那小娘子指不定还是个刚及笄的,配上这男子,想必老点都能当娘子的爹爹了。
但他没有回话,把汗巾往肩上一甩,又走到门前迎客去了。

第85章 肚兜2
傅砚辞在街上走着, 只觉这个也要把给游青买,那个游青也喜欢。不知不觉间,便提了满满两手。
刚回国公府便开始嚷嚷着, 游青隔着老远便听到傅砚辞的声音。
“这是方才街上了买的梨子,昨日听见卿卿咳嗽,你去厨房喊人顿盅雪梨银耳汤来。”
“还有,方才买了两块饼子,只可惜凉了, 你一并带的去热热吧。”
管家跟在他身后, 每多走一步手上便多了样东西,瞧见傅砚辞肩上扛着的包袱,多嘴问了句:“国公背上的东西要不一并给老奴收着?”
傅砚辞顿了顿, 颇有些心虚的把包裹往身前藏了藏:“这个不用, 你先下去做好那些来, 不然赶不上吃饭了。”
管家也只好就此作罢, 应了嘴就往小厨房走去。
傅砚辞见他走远了,连蹦带跳的跑进游青房里, 还不忘做贼心虚一般, 将门锁的紧紧的,然后朝着榻上奔去。
游青伸出指头警告性的点了点他,这大块头直接朝自己扑过来,跟座小山压着也无甚区别了。
“你没让旁人看到吧?”游青跨坐在床,让大腿撑住孕肚, 慢悠悠的解着包裹的结子。
待等他瞧见这肚兜模样时,早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霞又满了上来, 把那物件扔给傅砚辞,低啐道:“我就说你没安好心, 要穿你穿,我才不穿!”
说什么找个给他裹胸的物什,游青还以为是拿狭长的白布裹着,没曾想竟是眼前这艳红的肚兜,刺的他看都不敢看一眼。
傅砚辞确实藏了私心,特地挑的艳色,现下也只好伏低做小,里衣外衣一下就脱了,拿起手上的肚兜就往身上披起。
只可惜他买的尺围对于自己来说太小了,现下身后只能勉强用带子尖尖艰难系起。
游青只瞧了一眼,便笑的一发不可收拾,连着笑了好几分钟了,笑的肚皮都跟着扯着疼了也停不下来。
傅砚辞扯了扯肚兜,妄想盖住漏在空中的时候肚脐眼,见游青笑成那般,抿了抿嘴:“卿卿做什么笑的这么厉害,是为夫穿肚兜穿的不好看吗?”
说完全然没有羞涩感,饱满的胸肌将肚兜蹦的紧紧的,在原地做作的转了两圈,临了还不忘给游青抛了个媚眼:“官人可喜欢。”
游青并了并腿,强行让自己挪开视线:“也就那样吧,比不上这京城里头的头牌。”
傅砚辞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捏着游青的脚腕慢慢往上爬去,臂膀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鼓的,看的游青眼睛发热,撑着床榻往后退去。
却被傅砚辞掐住后腰压了下去,鼻腔间都是傅砚辞身上炽热的气息,灼的时候他心头火气,微微抬眸便撞进了傅砚辞的一双狼眸里。
“你……”
傅砚辞抢先开口:“也不知哪位头牌占了卿卿心头,为夫的魅力竟然还抵不上他人。”
他最是知晓游青脾性,拉着游青的手往腰后系带放去,手臂缓缓弯了点弧度,将满身肌肉摆的愈发光滑饱满,流畅有力。
游青眸子瞪得溜圆,视线钉在他身上愣是拔不开一点,指尖顺从主人的心意,轻轻一挑,便被傅砚辞身上的肚兜糊了满脸。
傅砚辞凑在他耳边,言辞怯怯,学了副粗糙的小倌样,好生伺候着客官:“公子疼疼我。”
游青被那一脸肚兜砸的懵了神,手心下一瞬便被牵着贴了上去,烫的他指尖微动,男人的忍耐声便在耳边响起。
游青脸有些红,但手上的动作没停,不自在的侧了侧头:“你别这样叫。”
声音百转千回的,带着趣事间独有的喑哑,离了还不忘留下个钩子够住游青的心尖,喊的游青胸前又开始涨了。
傅砚辞现下脸比游青还红,眉目间有着他的一丝因着忍耐带起的痛苦,殷殷切切的蹭在游青口鼻间,舌头卷着游青的,留了游青下巴上都是含不住的涎水。
游青鲜少见他这样,也不知晓是被他一身皮肉晃了神,还是被他满脸凄切哀求晃了神,心头忽的勇气一腔孤勇,腰腿勾着傅砚辞便将两人身位翻了一番。
他唇瓣红艳艳的,朝着傅砚辞唇角落了个稳,压着个剑柄一样的东西,抬眸看向傅砚辞,眼角一勾,游青身上的衣衫便被褪了下去。
“我帮你。”
傅砚辞刚欲起身,便被游青拿腰坐了下去,二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喟叹。
青宵帐暖,霜寒露重。窗子关的紧实,但不知为何,被单上前却被打下层白霜,连着里头的蚕丝被芯都沾上湿意。
傅砚辞猛的起身,往已经深深睡过去的游青腰侧垫了个枕头,自己勤勤恳恳的蹲在地上拿那件已经报废的肚兜擦拭着水痕。
越瞧着手上艳红的肚兜越给劲,他狠狠的哈了两口气,转头往游青嘴上啃了两嘴,临了擦拭去沾上的涎水,低声道:“真是个妖.精。”
游青似有所感,眉头皱了皱,却是没喊着起夜。
傅砚辞轻笑一声,笑着自己还傻乎乎的蹲在地上等着游青起身,却忘了方才二人胡闹闹的游青抽抽的,到了最后连泪水都没了,哪里还爬的起来起夜。
他心下舒畅,把手里的布料团吧团吧扔到篓子里,站在远处伸了个懒腰,明天再去拿铺子里催催,得让他们快些送来府上。
但真到了衣服送来那日,傅砚辞倒变成一张黑脸了吗。
“舅父来的这么快作甚。”他耷拉着一张脸,面色黑的顶的上游青在马厩里头看到的那只黑马驹了,同傅砚辞一样嘴巴撅的老高。
沈舅父瞧他这样就来气,胡子蹬的到了眼睛上:“嘿你这小子,早知你这样,饶你外祖母怎么催我我都不来这一遭。”
游青忙走到两人身边打着哈哈,他把满脸不情愿的时候傅砚辞往身后拉了拉,还不忘留了个警告的时候眼神,转头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瞧着乖巧的很,轻声轻气的和沈舅父说着话:“舅父别管他,知晓我要下苏州不带上他,心里头嫉妒着呢。”
沈舅父心头瞬间就平了,摸着胡子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热茶往嘴里抿了抿:“害,若是这小子想去,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带着他。”
傅砚辞见他这副得意的模样,当即哼哼两声::“谁要你带着,我自己骑马去!”
沈舅父毫不留情的拆他台子:“是是是,我差点忘了,你八岁那时坐船都晕的鼻腔吐绿水了。啧啧,可怜见的。”
游青上前拉住傅砚辞:“舅父别逗他了,他这几日本就上火,天天留鼻血呢。”
说着便把手摸到傅砚辞后背,缓缓给他顺着气。
沈舅父闻言瞥了自家外甥,见他生龙活虎的模样,也知晓没什么大事:“游小子别总顺着他,你要是狠心些拉开他,他就不留鼻血了。”
傅砚辞闻言立马怼回去:“你别带坏卿卿,才不是因为他流鼻血的呢。”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自从那晚以后他就开始变着法的给游青买肚兜,连着好几天瞧见那般模样,偏偏还玩过狠了碰不得,任谁看了不留鼻血!
想着想着便对上游青的视线,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番,又默默的互相挪开。
沈舅父看不下去,咳嗽两声,指着天上的日头道:“好了好了,以后再看也来得及。”
他转头看向傅砚辞,催促道:“你快去给游小子收拾好东西,就带些贴身离不得的就好,其余的都备着呢。”
自他说出要上京后,老母亲和娘子便开始收拾起小两口的院子了。连着被褥的材质都换了好几版,衣柜里头的衣服更是款式多的他眼花。
更遑论念着游青里头的小崽子,助产的婆子大夫都养了十来个在府里候着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天天围在一起准备着崽子的衣服玩具。
游青眸子一弯,对着苏州本就向往的很,更何况沈舅父善谈,对他平和慈爱,现下全然没有要离开傅砚辞那股子不舍的心思,全然放在了早点去苏州看看的事情上。
见此便也跟着催促道:“是啊是啊,你快去备着,若是闲不开,我让红袖去也成。”
傅砚辞哪里准经他人之手,给游青留了个幽怨的小眼神便老实的跑回院子里收拾细软去了。
沈舅父敲他走了,好奇的凑到游青耳边问道:“这小子现在变得活泼了些,倒是全然不见前几年那股子阴霾样。”
游青笑了笑:“他不是一直都这番模样吗?”
沈舅父摇了摇头,缓缓同他说了起来。
傅砚辞在老国公死后虽装得毫不在意,但他们这群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哪里能看不出,肩上的担子重了,心思也深了,同母家的来往也少了。
但沈家也没觉着被疏远了,心里头疼的狠。都估摸着能猜到这孩子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连累到沈家。
只可惜他们是商贾之家,帮不了他什么忙,只能默默的在后头送些军需帮着点。要不是靠着沈家,只怕靠着这大梁的层层剥削,怕是军队早就打不下去了。
游青听完后心里也难受的很,拍了拍舅父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现在都过去了,现下的圣上做的好,才上位这么点日子就能看到些盼头了。”
上官瑾虽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但游青不得不佩服的一点是,她治国的手段全然对得起心里的抱负。
更为傅砚辞和他手底下的几十万兵马看重的是,上官瑾心里头是有着百姓的。

第86章 待产
时间一晃而过, 游青这个冬天过的倒是舒畅。苏州四季如春,哪怕已经入冬,他也只是披着一件加了薄绒的外衣, 正面色不悦的被人搀扶着在路上走着。
游父没惯着他,站在离游青五步之远处的茶桌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亲家你就别惯着他,现在不多走走到时候苦的也是他。”
沈舅母在游青身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游小子红着鼻尖站在那里, 捧着个大肚子看着让人疼的很, 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害,今儿起风,让孩子歇会吧, 着凉了怎么办。”
游青见状连忙点头, 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用以佐证。
红袖接受到信号, 扶着游青就往后走:“老爷,沈夫人, 公子咳得厉害, 怕是着凉了,奴才先给公子扶回屋里躺着。”
沈舅母跟着一唱一和:“快些回去,晚点我喊热两碗姜汤来。”
“诶。”游青应了声,眼眸弯了弯,也没管游父, 央着红袖快些扶他回房。
游父还想追上去,却被沈舅母挡了下来, 他很是无奈,袖子一摆, 鼻尖喷出一道热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沈舅母的鼻头道:“就你们宠着他,明日我定不会放了他。”
明日如何游青不知晓,只是今日躲过了便足以让他开心。
现下游青侧躺在美人榻上,房里燃着一炉价值千金的银丝碳,将整个屋子都暖的如同夏日。
红袖把他鞋袜脱下,看着游青因为孕晚期有些水肿的腿脚,心疼的很,上手给他揉着:“真是苦了公子了,这么重的身子还得到处折腾。”
她并未有过身孕,自然不知多走动对孕夫好,只是单纯的心疼着游青。
游青累的很不轻,正拿手扶着酸痛的腰,闻言笑了笑:“倒是还好,只是身子重了就懒得动弹。”
他现下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眼瞅着孩子就要生了,现在下身水肿的很,连着腰直了会就重的挺不起来,整个人仿佛一架快要告罄的老机器一般,哪里都容易散架。
好在沈家疼他,自他来了这里,各种补身子的养品,有趣的玩意或者是贵重的珠宝一股脑的往他房里塞,现下被照顾的脸色红润,腰臀处尤其以大腿内侧的肉更是养的富贵。
沐浴时轻轻往下一压,溢出的嫩肉让他自己瞧见都觉得脸红。
腹中忽的传来一阵揣动。因着现在屋子里暖和,游青身上只着了件贴身的秋衣,鼓起的孕肚紧紧的贴在衣裳上,凸显出里头小崽子的动作。
游青往靠枕上靠了靠,一手揉腹一手摁腰,额间溢出细汗,是副吃不住的模样。
红袖有些担忧,问道:“公子可想如厕?”
游青摇了摇头,又低声吸了口气,孩子在他肚皮上踢出一个小小的脚印,力道着实不轻。
他拍着那处,语气嗔怪,半分训导半分宠溺:“今日怎得这般好动?”
“许是知晓我回来了。”
门口忽的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游青抬头看去,眼睛里有满是惊喜。当下连鞋袜都没来的及穿,快速轻盈的就往那人身上跑去,仿佛方才捧着肚子厌烦走路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砚辞在人跑到门口时稳稳把人接住,身后还是从苦寒的边疆穿回来的毛皮披风,轻轻一脱便用披风将游青团团围住,四周黑红的狐狸皮毛将游青的脸显得愈发白皙。
傅砚辞心下一动,托着人的腰臀便单臂举了起来。
红袖了然,在傅砚辞进屋后默默出门,临了还不忘给他们锁上了门窗。
傅砚辞想把人放在塌上,却被游青抱住脖颈死死不肯松手,他低笑一声,音线因为长途的车马变得有些喑哑,实在称不上好听,但就是让游青心下酥麻。
“卿卿快放开为夫,待会为夫没力气,给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本以为这样子就会吓到游青,谁知臂膀上的人却又往他怀里埋了埋,安静的抵在他脖颈间吐息着热气。
傅砚辞被屋里的炭火熏的浑身发热,见游青不搭话也不生气,弯下腰便同游青一起倒在塌上。
二人又是快两个月没见,现下抱的紧紧的,四肢缠着彼此,都像是要把对方塞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游青过了许久,才舍得从傅砚辞的气息中抬头,却见他呼吸平稳,眼下全是青黑,已经熟睡了过去。
他心疼的很,往傅砚辞唇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道:“夫君辛苦了。”
傅砚辞似有所感,但太过困倦,只是在游青胸前蹭了蹭鼻尖便又熟睡了过去。
等他真的睡醒时已经到了深夜,怀里空落落的,傅砚辞眼睛猛的睁开,还未开始寻人便听到游青出声。
“你醒啦?”游青正光着脚坐在美人塌上,等着红袖来给他泡热水按揉一番水肿的脚。
见到傅砚辞醒来,他面上带了丝羞涩,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瞧你太久没醒,实在饿的厉害,就先起来了。”
他如今食欲比先前大了许多,一会会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翻来覆去的闹腾他。
傅砚辞翻身起来,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蹲了下来帮他捂着白嫩嫩的脚。眉头皱了起来:“那也不能再不着鞋袜光做在这里,着凉了又要说药苦。”
游青脚窝在他怀里,闻言不在意的踢了踢,轻哼一声:“哦。”
还未等傅砚辞发作,红袖便低着头端了盆热水进来,见到傅砚辞醒了,声音小了下来:“公子,您的水的到了。”
她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问道:“还要奴才帮你揉脚吗?”
傅砚辞挑了挑眉:“不要,你下去吧。”
红袖喏喏应是。
游青见她走后没忍住说道:“你很吓人吗?怎得我的人看了你就跑。”
傅砚辞眉头又皱了起来:“什么你的人,我才是你的人。”
边教训着人边试了试水温,见温度差不多才捧着游青的脚慢慢往上头泼水。
游青觉着有些烫,往后头缩了缩,下一瞬又被傅砚辞扯了回去,他有些不满:“热!”
傅砚辞没惯着他,他进屋前被游父找了去,说了游青这两月来的恶行,最终拿了句对游青生产有害封了他的嘴。
现下正掐着游青的脚腕往热水里头烫着,见他一脸不满,才缓缓开口:“君岐说了,你现下水肿,夜里泡泡热水更不容抽筋,还能助你血液通畅些,除除体内的湿气。”
游青嘴角抿的很直:“又没说不泡,水烫着我了还不准我说吗?”
说着自己都委屈起来了,坏心思的抵着傅砚辞的手掌四处踩着,连着盆里的水都溅了些出来。
傅砚辞不惯着他,毫不留情打断他:“才多热的水,温水泡脚没什么用处。”
游青起了小脾气,一瞬间倒真的让傅砚辞脱了手,下一瞬心口便被游青踹了上来,沾的锁骨那一片都是湿痕。
游青红润润的嘴唇上下碰撞着:“那你找红袖回来,我不要你,我喊她来给我洗。”
傅砚辞怎么可能许他,且不说让外人碰游青的脚,就说红袖事事从着游青,这两个月来没傅砚辞压着,更是让游青偷偷吃了不少零嘴,连着君岐的各种医嘱,都是游青衣皱眉红袖便替他瞒了下来。
偏偏整个沈府都乐意宠着游青,见不得他吃苦,哪怕游父天天同他们玩着心眼子,也还是让游青躲过许多次。
现下游青也只当能同往来一样应付过去,谁知傅砚辞这次当真被游父那段话吓破了胆,狠心的吓人。
他忽的站了起来,语气平静,但就是让游青尾椎骨寒了寒。游青捧着肚子,抬头看着他,有些结巴:“你……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还是让……唔!”
下一瞬他唇瓣便被男人含在嘴里,两片薄薄的唇瓣被锁在傅砚辞的牙齿间,细细摩挲着。他刚一吃痛。对方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有大又厚的一根舌头搅弄的他下巴上全是两个人的涎水。
偏偏傅砚辞这个轻吻是带这些惩罚的意味的,一边搅弄的同时边大力吮吸着他的舌根。衣襟处又伸进一只长满粗茧的手掌,握着他衣襟下的软肉大力揉搓着。
他吃不住疼,只消片刻便开始哭着求饶。却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可怜的发出一些狸猫似的嘤咛声。
傅砚辞这才慢悠悠的松开嘴,手却探出衣襟掐住游青的下巴,露出他滚圆的孕肚和粉白嫩肉,那上头还留着施暴者的手印,瞧着像是躲被雨打过的花苞一般,颤颤巍巍的可怜的很。
游青这下老实了,眼角滴了两珠子泪,摸着有些破皮的下唇吸了口气,自觉的把脚伸进盆里,跟个小媳妇一般,捧着肚子低头不语。
傅砚辞蹲下来继续给他按揉着脚底的穴位,见游青闷闷的不讲话,方才开口喊他:“卿卿。”
游青还沉浸在方才没有回神,到底是有些接受不了二人见面的第一个吻如此凶狠,心里委屈却又不想开口,便沉默了下来。
又听傅砚辞缓缓说道:“压着你干这些,是因为对你身子好。”
他停顿了片刻,脸隐藏在游青的影子里,教人看不清神情:“我只是怕,怕现在有一些差错,你生产那日便多一丝危险。”

第87章 傅砚辞,我好像要生了
游青瞧不见他的神情, 但也能从寥寥几句中探出些傅砚辞心中的想法。他抬手把傅砚辞的脑袋抬起,看到男人微微泛红的的眼眶,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 我以后一定好好听君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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