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组cp后我被迫爆红by空乌
空乌  发于:2024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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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坐在旁边拿着毛巾帮林妄擦头发,后颈的几个牙印红得有些肿,他拿指腹荡了一下,林妄疼得“哎”了一声。
“可饶了我吧,属狗的你,”林妄抬手摸了摸池渊的腿,摸了一手的滑,赶紧收了回来,自己耳根先红了,“干嘛呢,裤子穿上。”
池渊一点也不害臊,在林妄腰上摸了一把,用膝盖碰着他:“脏了。”
林妄不出声了,怎么脏的他可太清楚了,不能想,不能提。
闹了那么一遭,空气里多多少少还存着点暧|昧的气息,两个人挨得这么近,池渊身上的花香味丝丝缕缕往林妄鼻子里飘。
一吸气胸口就疼,牵扯出一连串的记忆让林妄心思纯洁不起来。
林妄的裤子也不能穿了,跟池渊的一起挂在浴室里,现在就上身穿了件短袖。
但林妄要脸,他身上盖着被呢。

林妄想看看时间,刚伸手池渊就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放他手里了。
钢化膜碎得太严重,林妄抹了一下,直接撕了,不撕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林妄问:“八点四十二了?”
手机里一排未接电话,鹿导的、苗倾鹤的、陶允晴的……还有一个陌生电话。
池渊看了一眼:“现在四十三了。”
闹完了脑子才清醒,林妄问池渊:“我记得鹿导说晚上有个直播活动,几点来着?”
六点开始,早结束了,敲门敲了两回。
池渊扔了毛巾,下床拿吹风筒,垂着眼说:“你记错了。”
对错都来不及了,林妄认命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没再看。
插座离得有点儿远,池渊站在床下,一条腿跪在床上弯腰帮林妄吹头发。
“我这么躺着你不得劲吧?”林妄拄着胳膊想坐起来,池渊一把给他按回去了。
“躺着别动。”
林妄腰还酸着,起来多少也是费劲,索性就趴着了。
池渊手指插进林妄头发里,吹的时候顺着头皮轻轻梳着,力道很轻。
过了会儿,林妄听见池渊说:“林妄。”
“别叫我名,”林妄碰了他腿一下,滑溜溜的,“没大没小。”
“林妄。”池渊又叫了一次。
林妄没辙,偏头想看池渊,无奈地问:“怎么了?”
池渊按着他脑袋不让他动,林妄看不见的时候眼底的情绪才露出一点儿,眉头隐隐蹙着。
抱林妄上床的时候,池渊往窗外看了一眼,再回头看林妄,模样就变了。
等眨一下眼睛,就又是林妄。
曲桦说忽然停药会出现很多戒断反应,池渊不确定这是不是其中的一种。
不确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左手手背上擦破的地方隐隐的疼,疼是真的。
池渊拿着风筒对着那块吹了很长时间,又在床单上很用力地蹭了一下,痛感变得非常明显了,才重新摸上林妄的头发。
池渊一直不说话,林妄又问了一回:“池老板?喊我什么事儿啊?”
“你说‘在呢’就行了,”池渊声音听着挺平静的,“林妄。”
林妄没明白,但还是说:“在呢在呢,就在你面前呢。”
池渊“嗯”了声,没再说了。
风筒调成了最低的档位,声音很小地在耳边嗡嗡着,林妄眼皮越来越沉,听得有点犯困。
意识要睡不睡的时候反而容易想事,一点点细节在脑袋里过,一遍没注意,第二遍就觉出不对了。
池渊今天情绪一直不高,林妄一开始觉得是柳临嘉那几句话惹的,不怪池渊,他听着都有点上气。
所以林妄进门就直接把话说开了,告诉池渊柳临嘉突然这样是因为想牵线搭桥找池渊,想保住自己的角色。
解释完也没就把人撂那儿,说清楚是一码事,清楚了心里要还是不舒服,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林妄主动说了软话,就想把池渊心里那点疙瘩都化开,让他别寻思。
这种事不能藏着隔着,指望对方自己想通了,那就是找矛盾呢。
情绪上堵着,身体上也禁欲了太长时间,双方一碰,两个人可劲儿地放纵了一回。
放平时大老爷们有点什么心事,皮贴着皮肉挨着肉地纵上一回就都不算事儿了。
疯完再清醒,搂在一块说说话,热乎乎的哪还顾得上那些糟心玩意儿。
林妄是这么想的,但这回两个人躺在床上,腻在一起你摸摸我我碰碰你的,怎么瞧都是温馨暧|昧的气氛。
但池渊还是闷,在一起的时候一遍遍喊林妄名字,语气再平静都藏不住他想要确定什么似的情绪。
这么强势优秀的人在身边,这么温热亲近的时候,林妄却猛地一下醒了。
把那些美好的都拨开,林妄站在“病人家属”的角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重新想了一遍。
想池渊经历的十几天,没吃药没治疗,只是和曲桦聊了一次就“好了”。
池渊亲口和林妄说他不用吃药了,曲医生也承认上次咨询有效果,林妄没道理怀疑池渊撒谎。
但是那天两个人在林妄爸妈的房子里见面,池渊抱着林妄说的话就是“你在我身边吗”。
现在池渊又一遍遍喊林妄的名,让林妄一遍遍答应他。
林妄真觉得自己谈个恋爱脑子都谈退化了,这么明显的征兆硬是拖了这么多天才发现——
什么谈话能让十几年的病人瞬间痊愈,哪有这么灵的事。
林妄头发吹干了,池渊就坐在床边给自己吹。林妄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
池渊忽然偏头,眼睛对上林妄的:“看什么?”
林妄嘴角弧度很小地勾了下:“看你好看,吹吧,吹完睡觉。”
池渊又看了林妄几秒,问:“没事儿?”
“没事儿,”林妄眨了下眼睛,“就看看。”
池渊自己不愿意提,林妄不能也不管,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那么有压力地和池渊聊聊。
怎么看时机都不是今天晚上。林妄知道急不得,不能刺激到池渊的情绪,他得在最安安稳稳的时机里说。
这一晚上是林妄搂着池渊睡的,把人抱在怀里,暖呼呼地挨着,池渊呼出的热气把林妄胸口那一片烘得潮热潮热的。
池渊觉轻,两个人睡一起的时候林妄从来不定闹钟,他自己六点多肯定能醒。
冬天夜里长,鹿导安排的集合时间是九点半。
林妄早上睁开眼,看见池渊在他怀里睡得熟,迷迷糊糊地笑了声,也赖了会儿床。
再睁眼都八点了,除了身上还有点乏,林妄剩下的困劲儿也没了。
醒了也没立刻起来,他躺着醒盹儿,看池渊好看的脸,睡觉时候微微皱着的眉,忍不住想池渊梦到什么了,睡得这么不安稳。
看了足足十几分钟,从鼻梁到鼻尖,从锁骨到嘴唇,上下全看了个遍,林妄才推了推池渊的肩膀,叫他:“小池,醒醒,该起了。”
池渊眉头皱得更深,脑袋往林妄胸口埋,喉咙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林妄当他赖床,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上半身刚挪了个地方,池渊忽然惊着了似的睁开了眼睛,林妄什么都没看清,脖子就被一把按住,带着要把他掐死的劲儿重重地压了下来。
一点防备没有,脑袋“哐”地砸进枕头里,猛烈的窒息感让林妄差点吐出来。
他反应算快的,眼睛都模糊了,强撑着抓住池渊的手腕用力掐了一下。脖子上的手瞬间松开了,空气重新闯进喉咙,林妄扭过身子咳得满脸通红,手都哆嗦。
确实吓着了,一早上最放松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遭,好人都吓坏了。
林妄比好人多了几分牵挂,他咳了一阵就撑着胳膊坐起来了,手背抹了下鼻子,赶紧抓住池渊的手用力攥了两下,把人搂到怀里。
嗓子哑的,声儿轻:“做噩梦了?没事儿了……都是假的,没事儿啊。”
池渊眼底是空的,碰到林妄身上的热度才眨了下眼睛,猛地怔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冷,后背发冷。他想抱住林妄,手抬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蜷了蜷,还是放下了。
池渊没说话,低头把脸埋进了林妄肩膀上,好长时间才说:“……哥,我做噩梦了。”
林妄没问池渊到底梦到什么了,掌心贴着他后背,一下一下顺着:“缓缓,别着急起来,我也不着急,再待会儿……”
林妄面上冷静,心里的翻江倒海他不可能让池渊感觉到。
这会儿脖子疼得一抽一抽的,心里想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杂的乱的一起往眼前砸,理不出个头来。
林妄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池渊比他还害怕,好长时间都没敢动。
看得他心疼。
门又被敲响的时候都过去几十分钟了,他们俩也抱了这么长时间,池渊一直不说话,靠在林妄怀里连呼吸都很轻。
摄影师在外面喊:“池老师,林老师,今天开始录了。”
池渊没动,林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他耳垂,轻声问:“好点没?堵门口了,咱俩起来?”
池渊“嗯”了声,嗓子又哑了。
昨天那几个小时不白过,两个人身上的痕迹留了不少,林妄也顾不上等会儿多热了,穿了件高领的打底衫。
大池渊六岁,林妄到底比他有数,池渊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印子都在身上,随便穿了件短袖就把门打开了。
趁摄影机在外面拍池渊,林妄在浴室刷牙,往下拉了拉衣领。
除了那几个牙印,还有一个不明显的手指印,看着确实挺惨。
池渊进来之后把浴室门拉上了,把摄影师关在外边儿。
林妄衣领被扯开,池渊揉了揉手印淤青的地方,力道很重,像要把印子擦掉了。
林妄让他擦得有点疼,但没拦着。
“没事了,就是看着吓人。”林妄看池渊手背破皮了一片,今天看没怎么结痂,还有点肿了,回想起昨天池渊垫着他后脑勺那一下,自己先皱了皱眉,“疼么?下回别用手这么垫。”
池渊手放下,问他:“你疼么?”
不疼两个字在嘴里滚了一圈,林妄再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变成了:“挺疼的,看你给我咬的。”
林妄有意避开,池渊没让:“今天晚上我去别的屋睡。”
“别啊,”林妄有意哄人,这时候他也不放心池渊一个人待着,“这么冷,不抱着你我都睡不好了,你身上热乎,暖宝宝似的。”
池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帮林妄拽上衣领,把门拉开了。
之后一直有摄影机跟着,两个人也没再说这件事,洗漱完就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安排好的地方。
早上鹿鸣胜少见地没折腾人,准备了早餐让他们安安稳稳地一起吃饭。
林妄和池渊耽误了点时间,来的时候剩下六个人都坐齐了,看见他俩陶允晴跟苗倾鹤一起“哦~”了一声,趣儿他们:“昨天干嘛来着,电话都不接。”
林妄在镜头前一向有分寸,理由一早想好了,帮池渊拉开椅子:“家里临时有点事,鹿导没跟你们说?”
鹿鸣胜就在一边看着这群人吃,闻言立刻反应过来了:“我故意的,折腾折腾你们。”
吃饭的时候林妄眼睛也一直没落下池渊,看他慢悠悠地把一碗饭都吃了,心里才算踏实点。
几期录下来,这群人算混熟了,开开玩笑聊聊天,一顿饭吃的就慢了。
鹿导也有心让他们在饭桌上消磨消磨时间,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又陆陆续续端上来不少小点心和果盘。
就随便聊天,话头都是乱起的,不知道谁提了句“谈朋友”,可把这几个小年轻激动坏了,非要问苏溪和方粤是怎么认识怎么谈的。
方粤脸有点红,不好意思说。
苏溪就逗他:“你说吧,我累了。”
方粤一个知名青年导演,正经电影学院硕士毕业,说话逻辑性肯定好。
就是没趣儿,一板一眼说的跟讲经似的,听得人犯困。
陶允晴给方粤倒了杯果汁,跟个受不了念经的猴儿似的捂着脑袋说:“您快歇会儿,我找找别人说。”
说完脑袋转了一圈,从宋珉覃苗倾鹤开始,到林妄池渊结束,又倒了杯果汁。
林妄眼看着果汁要往自己面前送,心里一直揣着事儿呢,兴致也不高,就面上还是笑的,说:“谢谢,我不渴。”
陶允晴就把水杯拿回去了,嘻嘻哈哈地说“那我自己喝”。
“别不渴啊,”有脑袋灵光的,就得有个虎的,苗倾鹤艺高人胆大地给池渊倒了一杯,“林哥不说,池哥说。”
林妄都替他愁,这虎的,谁是你池哥。
池渊拿叉子叉了块哈密瓜,看了眼面前的水杯,往后一靠,把叉子直接扔里面了,看着苗倾鹤:“说什么?”
“就说说,说说——”苗倾鹤让池渊看的后背发毛,话没接下来,下意识求助林妄。
他眼神儿刚往林妄那边瞟了半截,池渊手指弹了下玻璃杯,“叮”的一声:“问你呢。”
苗倾鹤一激灵,赶紧又把眼神收回来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
“还是问我吧,”林妄看不下去了,拿过池渊的杯子,把叉子拿出来,又把里面的果汁一口全喝了,“你池哥今天没睡醒,别招他。”
苗倾鹤麻溜坐回去了:“林哥说,林哥说。”
林妄随便挑了几件以前身边见过的感情方面的趣事儿说,也不着急,慢慢的一件两件串着往外抖,没一会儿把一桌子人说的哈哈直乐。
多少年酒局上练出来的,林妄要是存心想说,他什么话题都能说好了,饭桌上三言两语的客套话都能说得真心实意。
但这回他觉得他说的还是没那么好,不完美,心思没在这儿呢。
林妄说话的时候池渊就看着他,眼神说不上专注,里面很空,像走神,但又实实在在落在林妄身上。
摄影机对面侧面都有,干点什么都不方便,林妄说到半道拿出手机很自然地点了两下,然后也没揣回去,就放在手边。
上节目嘉宾手机都调成了静音,林妄笑着喝了口水,放下的时候很不经意地点了下手机。
他这边继续说,池渊目光已经收回去了,过了会儿,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玩。
搁一般人看见这场面可能觉得俩人关系不好,一个还说着话呢,另一个都开始看手机了。
只有林妄和池渊知道手机里的内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摄影机后面还有好几百万观众,他们俩偷偷说着话。
手机里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林妄聊闲儿似地问池渊,哈密瓜好吃吗,他也想尝尝。
池渊看完眼底的神色松快了点儿,也就只有一点儿。他回了句什么,从林妄杯里把叉子拿走了,叉了一块放自己嘴里。
一顿饭吃了快一小时,林妄面前的水果盘换了三轮。
林妄光顾着说话一口没动,池渊一会儿叉走一块,看着动作自然随意地跟吃自己的似的,细看一眼,他面前的盘子里那几块水果一直到撤桌子也没动一个。
几个人往活动场走的时候,林妄没刻意保持距离,跟池渊肩并肩挨着,找个不显眼的机会看了眼手机,里面就仨字儿。
【池渊:不给尝】
林妄眼底终于染了点真实的笑,手背碰了碰池渊的手腕,很小声地说:“把你抠的。”

嘉宾们吃饱喝足,在鹿鸣胜眼里那就是一身的劲儿没处使,得折腾折腾。
八个人随机分了四个组,玩上了你比划我猜。
最后一期主题是放松,享受生活。
除了吃饭坐椅子上,剩下的时候鹿导都给他们准备了垫子和地毯,直接席地坐着。
方便玩儿,他们坐成个半圈,一个挤着一个哈哈胡闹,看陶允晴和苗倾鹤鸡同鸭讲,看苏溪和方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种时候林妄和池渊肯定挨着,池渊谁都不乐意碰,近到一米之内在他这都算冒犯。
鹿鸣胜没少拿这事儿臊他,说他跟朵花儿似的,受不了一点风雨,娇气。
池渊自我惯了,跟谁都没有过不好意思的情绪,鹿鸣胜的话就是废的,他三言两语就能嘲回去。
池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是林妄拦着,多少回都想当着摄影机的面直接倒林妄怀里去。
池渊是一直乐意挨着林妄的,林妄自个儿都这么想。
没别的理由。
非要说,那就是池渊亲手给惯的,林妄有这个自信。
但这回的自信白瞎了,这回池渊跟林妄保持了一个看着不太明显,但让林妄心情很复杂的距离。
俩人之间隔着两个拳头那么远,池渊手没往林妄身边撑。
那边的几个人玩兴|奋了,连带着拽来了几个工作人员一起猜,兴致高昂地嗷嗷叫唤,周围瞬间乱了套。
有这些“噪音”隔着,林妄学着池渊以前的动作,撑在旁边的手不明显地碰了碰池渊手腕,转头和他说:“不舒服?是不是水果吃多了胃里凉?”
池渊低头在玩手机,这半天也没抬过头,听见林妄的声才看了过来,跟着眼神一起过来的还有手,直接压在了林妄手上。
林妄“哎”了一声:“注意影响。”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没抽出来,就让池渊压着。
最温馨的早上发生了那么糟心的事,林妄这个差点让人掐晕的心里都有点阴影,更别提池渊这个动手的。
林妄哄人都哄惯了,现在也想让池渊开心点,别把那个当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儿。
“不凉,没吃多。”池渊说完主动把手拿开了,分开前指腹摸了摸林妄手背。
林妄就往他那边挪了点,余光看摄影机都拍那群人去了,小声说:“聊聊?”
池渊看了眼两个人碰在一起的腿,不明显地皱了下眉。
“什么表情,”林妄笑了声,有意逗他开心,“池老板,你这样特别像玩够了就要分的渣男。”
这话也不知道碰着池渊哪根神经了,他放下手机,很认真地盯着林妄,说:“话收回去。”
林妄也不是小孩儿,还能让他给吓住了,还是笑:“我说错了么?看你躲我躲的,我身上是不是长刺儿了。”
他顿了一下,语气轻了,眼神带着安抚:“早上吓着了吧?我没事儿,你那点力气算什么……以前我也睡魇住过,起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满屋乱走撞门框上才醒,脑袋上还磕了个大包,看着特别傻逼。谁都有过那时候,不用紧张。”
池渊这次没说话,林妄知道自己说对了,犹豫了几秒,尽量委婉地说了出来。
“小池,我一直都担心你睡不好觉,余琦说你失眠之后一白天都难受,强撑着跑通告太伤身体。你最近要是睡不好……明天录完我陪你一起找曲医生聊聊,我们一起去。”
池渊眨了下眼睛:“不用去,我上次说了。”
“那你别躲我,”林妄没逼他,“有什么难受的,你和我说。”
“我什么时候难受了,”池渊歪头看林妄,语气轻松了很多,“你想什么呢。”
林妄又往他那边靠了靠,心底的担心都藏着,说出来的话不给池渊压力:“那你怎么不挨着我坐?我还以为我失宠了呢,把我冷在这儿,跟玩够了似的,是不是?”
这话说完池渊就笑了,林妄真喜欢看他笑,好看得让人想现在就亲亲。
池渊点点头,说:“下次我坐你怀里。”
林妄说:“私下里坐坐行,当人面还是算了,我有点害臊。”
“那你坐我怀里,”池渊点了点大腿,“这样臊么?”
“太夸张了,”林妄眼底含着笑,“我就邀个宠,池老板别把国亡了啊。”
几句话聊的没什么结果,林妄有心试探池渊的想法,池渊不跟他聊,还是逃避。
但这回说完,池渊身上那股刻意保持距离的感觉没有了,后面的游戏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贴着林妄,鹿导跟池渊提点儿什么他都转头喊“哥”,好像他俩捆着,林妄说了才算。
鹿鸣胜忍不住说:“池老板你是不是幼儿园没毕业,低头抬头就知道找家长。”
池渊直接转头问林妄:“哥,我幼儿园毕业了么?”
“没有,”林妄也配合,“你不是七个月大么。”
“是,”池渊说,“没断——”
后面那个字没说出来,林妄就赶紧把他嘴捂上了,实在是心虚害臊。
玩石头剪刀布抢游戏名次,苏溪看见池渊的手,吓了一跳:“池老板这是撞哪了?没用碘伏处理一下?看着愈合的不太好啊。”
林妄跟着看过去,池渊手背上的伤比起早上的血红一片,颜色已经暗了点,渗出来的血都凝固了,像要结痂。
池渊赢了苏溪就把手放下了,伤口挡着,再有人问都不给看了。
鹿导让这群人抢午饭,俩人一组比赛,先大象鼻子转三圈,转完立刻去抢对方后背贴着的名牌。
老规矩,赢的人有大餐,输的人看着赢的人吃。
苏溪和宋珉覃杀的有来有回,两个大美女站一起特别养眼。
林妄抽中的对手是苗倾鹤,小屁孩站对面跟林妄挤眉弄眼,用口型说他不会手下留情。
林妄冲苗倾鹤笑了声,没管他。
他低头看着池渊的手,刚要说话池渊就把手放到林妄眼前了,说:“看吧。”
林妄让他弄得一愣,眼神没第一时间放上去。
池渊眯着眼睛,低声说:“不给看就是躲你,给看了你又不看,你是不是想躲着我?我警告你,我才七个月大,杀人不犯法。”
林妄很小地“靠”了一声,低头看了一会儿,绷着笑说:“七个月的小孩可没你这么矫情。看完了,等回去我给你抹点药。”
池渊放下手,说了个行。
下一个轮到池渊和陶允晴对战大象鼻子转三圈+撕名牌,俩人身高差了得有三十多厘米,结局眼见着惨烈。
比赛开始前苗倾鹤就哧哧笑了半天,池渊一走就颠颠跑林妄旁边看戏,不知道搁哪顺的一堆糖球,从兜里掏出一小把,分给林妄一半。
“完了呀,林哥,三妹儿眼瞅着要完了,”苗倾鹤摇着头啧啧,“池哥一脚能给她踩死咯,然后从尸体上撕下名牌……”
林妄听着招笑,不爱吃甜的也把糖都留下了,给池渊留着。
他学苗倾鹤叫陶允晴的称呼说:“别这么说,万一三妹儿能赢呢。”
苗倾鹤说:“世界第八大奇迹。”
他俩刚说完,鹿导就敲了一下小铜锣,喊:“开始!”
嫌大象鼻子转三圈难度不够高,鹿导非常缺德地提高了难度,让他们转六圈。
陶允晴为了拍戏平时也锻炼,但跟真正练过的池渊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俩人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六圈下来池渊站原地没动,陶允晴想绕到池渊后面撕他名牌,刚走了三步就左右腿打架跪地上给池老板磕了一个响的。
陶允晴倒霉兮兮的鼻子磕地上了,酸得眼泪哗就下来了,脑袋晕着还站不起来,心里给鹿鸣胜画了八百个圈诅咒。
池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说了句“跪安吧”,走过去拎着衣领把她拎起来了,顺手就撕了名牌。
也多亏池渊,陶允晴的鼻子少遭不少罪。
三妹儿战况实惨,林妄和苗倾鹤两个当哥的没什么良心,一起捂着眼睛笑,笑够了才过去问摔没摔疼了。
陶允晴也捂着脸,嘴里一边喊“我要找个地缝”,一边跑林妄身后躲着,不让摄影机拍她。
太丢脸了!
到林妄和苗倾鹤,两个人身高体重都差不多,胜负悬念还挺大。
苏溪起了个头,说开个赌局,赌他们谁能赢。鹿导最爱凑这个热闹,也参与了一把,说赌赢的和比赢的都能得到节目组的特别奖品。
苗倾鹤摆好架势,跟林妄说:“林哥,五期了,但凡是游戏我就没赢过……最后一期,这把我必赢!”
话说的气势汹汹的,林妄两手交叉,右手掐住鼻子低下头:“吓坏我了,求你等会手下留情。”
看池渊转完稳稳当当跟没事人似的,等林妄自己转了才觉出晕来,要不是这几个月勤锻炼着,林妄觉得他也得跪下给苗倾鹤磕一个。
苗倾鹤看着也挺迷糊,俩人很谨慎地绕着场地走,一起画了个大圈,打太极似的。
陶允晴在边上看不下去了,两只手拢在嘴边,嗷嗷喊:“勇敢一点儿!撕他!林哥!撕他!”
苗倾鹤悲愤瞪她:“我也是你二哥啊!二哥的命不是命啊?!”
他说话的间隙林妄很快地靠了过去,苗倾鹤反应也快,俩人你拽我我拉你的互相扯着,战况非常胶着。
玩之前林妄想着随便比比,输赢无所谓,玩嘛。真对上的时候男人的肾上腺素就控制不住地飙起来了,脑袋里的想法变成了谁不想赢。
说到底以前也是个满身冲劲儿,争强好胜的爱玩性子,这两年为了事业沉淀了点,外表是稳了,骨子里还存着桀骜呢。
林妄认真起来到底比苗倾鹤强一头,扭了几下后多少想起了点从前,情绪点着了也燥起来了,不收着劲儿了,折着胳膊很轻松地把人按在地上,膝盖压着苗倾鹤后背,随手就把名牌扯了。
苗倾鹤没想到他温柔的林哥动起手来能这么狠,龇牙咧嘴地满口喊疼,林妄松开他,这会儿功夫身上也出了汗。
衣服穿得太厚了,热的不得劲,站起来的时候林妄无意识地扯了扯衣领。
这一下就扯糟了,陶允晴就站林妄后面,眼睛歘地睁大了:“我的妈呀!这也太——”
一嗓子把林妄喊醒了,手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提了下领口,没事人似的走到池渊旁边,满脸平静地站住了。
四面八方全是摄影机,这一下不仅是陶允晴,后边的苏溪方粤宋珉覃,还有几十个工作人员全看见了。
林妄后脖子那几个牙印,今早上还特别明显呢,现在只能更紫了。
这么多张嘴,就算摄影机没拍见,事儿也不好说。
林妄自己都觉得不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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