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omega不要采by菁筝
菁筝  发于:2024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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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罗纪哪来的枸杞茶。
蓝池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道:“不知道,我就是个传话的。”
段裴景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这非常反常。
有关于基因异变的调查研究,在明知希诺有可能是心怀不轨的情况下。
庄铮鸣瞒下了这个消息,先一步跟对方通了气。
希诺这个人,浑身都是漏洞。
从从不掩饰自己的出生地起,还有说话的方式,采取的行动,尤其是对待江馁的态度。
他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大胆吗?
不是,他是觉得自己有一张保底命牌。
而这张命牌就存在活跃于异调局。
换句话来说,希诺是讨厌江馁的。
甚至是恨不得把对方杀掉。
而无数次经手江馁的药物实验的希诺,却没有从中作梗,趁机动手脚。
难道单纯只是因为知道江馁的自愈能力强,所以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吗?
希诺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段裴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如果他没有得知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能够终止自愈的这种药剂存在的话,他也会铤而走险。
但希诺不一样,就算他现在手上没有这种东西,他想要复刻出一个曾经自己接手过的药剂,无异于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一个从未设想过的猜测冒出头来。
“他们……”段裴景说,“他们别是亲戚吧?”
因爱生恨之类的?
越和否认:“不可能,所有的记录手册都没有记录过江馁有亲人,实验室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段裴景称赞道:“你们实验室还是个福利院呢。”
越和:“……”
福利院不福利院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感觉段裴景现在情绪不对,也不敢多说话。
十分钟后,段裴景敲响了庄铮鸣的门。
“咔。”
门被打开。
段裴景见着来人,黑沉的眼底浮现一丝冷漠的笑意,挑眉道:“哦?”
正是希诺。
还没等他说话,段裴景直接绕过了他。
“庄铮鸣,你他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希诺让开了路,让段裴景一路带着风闯了进去。
庄铮鸣从侧面探出头,见段裴景脸色阴沉似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解释:“不是的,段哥,他……”
“他什么?”
段裴景拿起一旁的一摞资料,随意翻看了几下,眼神却似乎划过了某个关键词,视线一凝。
嘴上还是不饶人:“你们是打算脱离异调组,准备各干各的,带着你的知音双宿双飞是吧?”
段裴景平时虽然也会有严厉的时候,但鲜少会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
庄铮鸣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越权的意思,就有点心虚:“你听我说完嘛,我可以解释……”
“是我忘记拿东西了。”希诺平静开口,“请您不要怪罪庄小姐,我这就出去。”
段裴景没回头,沉默冰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霎时,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解释?”段裴景甩了甩手里的资料,“我觉得我才需要一个解释,嗯?”
那几张A4纸上所标注的所有内容,无一例外,全都是关于异变的研究的。
可最令人费解的是,每一张内容下的署名,无一例外,全都是希诺。
“……”
庄铮鸣有点头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起。
“就是……你知道吧,现在所有对异变者管用的抗生素,药效都不足以支撑消灭江馁体内的病变细胞,他跟其他的异变者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
段裴景:“所以?”
“……但是希诺似乎知道。”庄铮鸣说,“都不用我跟他介绍,他接手的非常的快,甚至在某些专业知识上,比我还要精通,关于江馁的病,他比我了解多了!”
段裴景的语气变得有点危险:“所以你就把这件事全盘交给了一个我明明特别叮嘱过的一个外来份子?”
“当然不是!”庄铮鸣连忙否认,“我不否认他的专业知识跟对细胞病变的临床经验。但是你想,拥有一个对病变研究这么透彻的人,被下派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当卧底啊!那当卧底的宗旨是什么?博取信任!”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让他干了不少事,但是我都听你的,盯着呢!要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可不行,不得给他点可以用来交代的东西作为交换嘛。”
她指了指署名的位置。
段裴景眉头松了松,说:“你确定他没有动任何手脚?”
“没有,真没有。”庄铮鸣说,“我甚至都让牧淳紧密关切着他的手机聊天记录,就是为了查他到底会跟谁联系,但这小子活的跟修仙似的,居然连外卖软件都没有!”
段裴景狐疑道:“你之前怎么不说?”
“害!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嘛,你之前不是说关于江馁的研究,谁都不要过多透露嘛。”
庄铮鸣说,“我就当先斩后奏,先把功立了得了。”
段裴景眯起眼:“你真的这么想的?”
“当然啊,那不然……”庄铮鸣说到一半,察觉到了些什么,难以置信,“你怀疑我?”
段裴景没有吭声。
“……不是,我一个医生,我要是卧底,早把你们一人三针安乐死送归西了好吧?还能老老实实在这儿给你们研究这玩意儿?”
段裴景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庄铮鸣重重“哈!”一声,甩手:“难怪你之前说得跟局里有卧底似的。你不去怀疑张三,不去怀疑李四,感情是盯上我了?那还提醒我干嘛?怕我被组织发现任务失败,然后灭口吗?”
段裴景:“……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庄铮鸣啪一下把几张资料甩桌子上,
“他妈的,爱谁谁吧,当牛做马就算了,还要被人当叛徒处理,行啊,赶紧给我一枪算了。我也去混个炸弹出来,把你们全都炸死!大伙儿都他妈别活了!”
段裴景:“……”
他被庄铮鸣连着喷了半个小时的唾沫,难得一句话都没说。
等庄铮鸣喷累了,情绪缓了过来,原本被怒火侵蚀了大脑的她,也逐渐想通了某些关节。
庄铮鸣渐渐冷静了下来。
其实如果单单抛开段裴景冤枉她这件事来说,庄铮鸣干的这些事,的确挺遭人怀疑的。
试想一下在已经得知局里有内鬼的情况下,她还瞒着上司把一个来做卧底的人重用了。
她要是段裴景,她也怀疑。
庄铮鸣泪眼婆娑地跟段裴景对上视线。
庄铮鸣:“……”
段裴景:“……”
庄铮鸣委屈巴巴:“我真的不是……”
段裴景扯扯嘴角:“我知道了。”
庄铮鸣正欲再说点什么,被段裴景截住了,他无奈道:“今天的事儿,别往外说,尤其是江馁。人你可以继续用,但是一旦他想要单独跟江馁见面,立马通报给我。”
庄铮鸣还处于心虚的状态中,不敢问为什么,老老实实“哦”了一声。
“……你啊。”段裴景似乎想训斥几句,但见庄铮鸣缩着脖子一副已经迷途知返的模样,摆摆手,“算了,不怪你,是我错怪你了。”
庄铮鸣连忙:“不不不没有没有,都是领导教育的好,领导别扣我工资……”
段裴景:“……”
庄铮鸣:“……我的意思是说扣我工资也没关系。”
段裴景冷酷道:“那年终奖取消吧。”
庄铮鸣口吐鲜血晕倒。
得了段裴景的允许后,希诺再次进入了异调组,并且老实地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每天除了泡在研究室就是泡在研究室,要么难得路上碰到几个局里的陈年单身汉拦路表白,希诺也只是礼貌微笑、拒绝。
时间长了就基本没几个人愿意上赶着找不痛快了,他也不介意,该干嘛干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段裴景求之不得,他也不差这口吃的,只要对方老老实实地别惹事儿,他也乐意养个吉祥物在局里。
周五的那天,江馁原本是懒的去异调局的,反正段裴景也管不着他。
管他呢。
但碍于家里的牛奶已经告急,江馁还是准备为自己的口粮亲自跑一趟。
推开办公室门后,门内空无一人。
江馁疑惑地“嗯?”了一声,左看右看,没看见段裴景的人影,他刚准备找个地方等他,余光却瞥见了什么东西。
……江馁拿起那几张资料,随意翻看了几下,眼底的情绪逐渐变味,他的食指划过某个名词,停留了许久。
“异能移植。”
段裴景正在为去画展而打审批,在准备出发的前一个小时,来了两个让他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段组长?段组长!”
“哎哟我苦命的孩子啊……”
“阿姨,阿姨你快起来……赶紧来个人扶一下!”
人还没到,门外的脚步声混杂着铺天盖地的哭喊声从门缝里倾泄进来。
段裴景推开门,模糊的声音顿时变大,见到眼前的场景后,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
只见前台空旷的场地多了两个倚地嚎啕大哭的中年人。
女人哭的最为严重,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泪痕,花白的头发丝凌乱,就跟被抽了魂似的。
那熟悉的面容,不是胡放父母又是谁?
见段裴景来了,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瞬间就挣脱了来搀扶的实习生,一把拉住段裴景的袖子就要跪下来:
“段组长——要命了啊,要了我的命了……”
“您先把话说清楚,冷静一点,别人听了,还以为我干什么了呢,来,起来。”
段裴景无奈地说,在她要跪下的最后一秒把人提了起来。
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妇人被扶起来之后,还是站不稳。
只能半扶半靠着段裴景,抽抽噎噎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依稀从凌乱的短句里辨认出“孩子”、“出事了”“绑架”这几个关键词。
“孩子?胡放?”
这时齐莎过来了,看样子已经把那边的男人安顿好了,她道:“我来解释吧。”
“阿姨跟这位叔叔除了胡放,还有个女儿,女儿只有十岁,这回不是小孩儿放学嘛,结果老师说她被一个自称是他叔叔的alpha给接走了……你说这老师怎么这么不负责呢?孩子才那么点儿大,也不确认确认再……”
听完前因后果后的段裴景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究竟是哪里不对,段裴景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
只不过如果只是简单的绑架案,异调局不会轻易受理,胡放父母怎么会第一时间跑来找他。
霎时,一闪而过的思绪灵光乍现,划过大脑,段裴景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他问:“跟上次抓胡放的人,是不是同一批?”
果不其然,妇人的脸上骤现希冀的曙光,连连应声:“对,对,他们把我最后的孩子抓走,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可怎么办啊,段组长!段组长你得帮帮我,你如果不帮我,我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段裴景说:“您的女儿是异能者吗?”
出乎意料的是,妇人摇头:“不是,不是,她是个普通人,他们肯定是抓错了!异能者受的那些苦,我的孩子是受不住的!她会死的!”
说着说着,她控制不住地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您先冷静。”
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劝慰。
“对呀,这还没过去多久呢,你先别怕,不会出事的。”
“是啊,是啊……”
段裴景没有说话,目光牢牢锁定在被围住的妇人身上。
不止是叫她冷静,段裴景此时此刻的心跳已经飙到了最高峰。
面对呼之欲出的真相,他几乎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得清楚自己快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也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段裴景想,
这是一个机会。
异能研究不能够牵涉到普通人,这是行内心照不宣的规矩,一旦有人试图打破这种平衡,段裴景有有理由去查人。
实验室盘踞了这么久,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污水的气球,一戳就破,是经不起查的。
“你确定是……”
段裴景话音一顿,注意力跟视线被另一个人吸引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人,是江馁。
段裴景怔住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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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们,中午好,我又卡在吃饭的时候给你们更新了

段裴景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引起江馁的怀疑,并没有把实情相告。
所以他更没有底气质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儿。
江馁状似毫无察觉般地跟他擦肩而过。
段裴景:“……”
那阵带起的风又冷又淡,跟他这个人周身的气质就很像,段裴景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双眼怒瞪,想要质问的眼神快要化作实质:
不说点什么?
不解释点什么?
在他在心中第10086次反复谴责眼前的omega后,江馁终于停住了。
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后皱眉:“你眼睛抽筋了?”
段裴景:“……”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随着江馁出现后,嘈杂的人声微微小了点。
可能是因为他本人那张冷冷淡淡的脸实在是太扎眼,又可能是出现的时间太过突兀,又或者这两者都有。
齐莎:“江馁,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
江馁给出的回应就是直直朝着妇人的方向走去。
原本扯着段裴景衣袖抹眼泪的妇人一抬头,就跟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对视上。
妇人双眼微怔。
“……”
江馁的眼尾的阴影有点像是被用烟灰色勾勒着上挑了一个弧度,所以眯起眼的时候,会有一种被审视的错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异能的原因。
她“唰”地一下,脚崴着就要倒下去。
“哎!”情急之下,段裴景只能整个把妇人架了起来,稳稳扶住她,“江馁,你吓着她了!”
“……”
妇人只一个劲地往段裴景身后躲,躲闪着投射过来的目光。
江馁置若罔闻,盯着妇人看了许久,直到看得对方快哭出来,段裴景正欲阻止的时候,他忽然说:“你是胡放的什么人?”
这句话一出,不仅是妇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段裴景大脑顿时轰鸣一声,几乎快要丧失掉所有的思考能力。
但只有短短一瞬,心电流转,思绪纷至沓来,砸得他头晕脑胀。
江馁为什么会提起胡放?不对,应该说,他为什么会认识胡放?
段裴景非常确认他从来都没有跟江馁提起过关于胡放的任何事,那究竟为什么?
他呼吸微微急促。
一个诡异的猜测浮出水面——
江馁之前就认识胡放。
那他又为什么第一眼就会认定妇人是胡放的什么人?单单靠长相吗?
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儿子长得像舅舅,叔叔长得像大伯,无数的基因序列的组成,只要数量够多,就会出现相似。
……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
不对,重点是,江馁他……不是失忆了吗?
他是怎么未卜先知知道胡放的父母在这里的?
在他还陷入自己的思维漩涡里的时候,江馁似乎察觉到了:“你怎么了?”
“……”段裴景耳鸣得厉害,他反问,“你认识胡放?”
“不认识。”江馁摇头,“你的资料在桌子上,被我看到了。”
段裴景的直觉一直很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本能,他真的很想问,
真的是巧合吗?
恰好看到资料,恰好到了这里。
手指无意识地掐紧,直到痛感传来,他才强迫自己呼出一口浊气,没有继续追问。
江馁微微弯下腰,尽量平视因为腿软而弓着身子扶着段裴景的妇人,静静望着那双浑浊的眼睛。
“我有事情要问你,回答。”
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江馁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犀利了,那种锋芒毕露的直视感太直接,妇人始终不敢跟他对视。
“我……我……”
远处的男人见状两步走上前,把自己的老婆抱在了怀里,替她问:“胡放是我们的孩子,你是谁?你想问什么?”
江馁单刀直入:“他死了吧。”
“!!!”
齐莎脸色大变:“江馁!”
对于刚刚丢了女儿的父母,乍一下毫不修饰地听到有人直接提起自己另一个孩子的死亡,无异于一颗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
就算是段裴景有心想要追问,也不好在两人情绪本就岌岌可危的情况下雪上加霜,他也万万没想到江馁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等到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男人脸色陡然变黑,也不顾上什么理智不理智了:“你什么意思!”
妇人似乎被这句话完全击倒了,瘫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孩子……我可怎么办啊……”
她悲伤到了极点,发丝凌乱,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脖子跟脸被憋的通红,短促地抽着气。
齐莎连忙半蹲下身,给她顺气:“阿姨,您冷静一点,江馁他只是想帮忙查案子,所以急功近切,来喝口水……”
可能是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急需有人加以安慰,妇人在她的拍抚下,逐渐调整回了情绪,就着齐莎的手喝了口水,才渐渐缓过来。
“……”
江馁不能理解他们的情绪,但也只是愣了一小会儿,接着就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再度开口:
“他是谁杀的?”
“江馁!不要说了!”
妇人一口气还没顺完,差点昏过去,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跟质问声,还有来回奔跑的人都劝告跟安抚。
段裴景拉住想继续往前的他,蹙眉:“干什么?回来!”
四周的人纷纷劝说:“来个人请……”
椅子的拖拽声、脚步声还有各种各样的杂七杂八的声音混杂着充斥了大厅。
江馁还在继续追问:“他是不是见过一个金……”
“江馁!”段裴景伸出长臂,从他的胸口揽住肩膀,强行抓住还在不断挣扎着往前的江馁,“冷静点——”
“……”
江馁先是挣扎得特别厉害,可段裴景的手就是紧紧箍住了他的手跟腰,让他无法动弹。
omega皱着眉,甚至段裴景能感觉到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回过头甩了一个眼神给自己。
不是埋怨,也不是警告。
是一种质疑的眼神。
段裴景:“……”
他面色越发凝重,心底因为江馁这个眼神而升起点疑窦,却还是选择了没有松手。
“……”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
一时间,空间里只剩下男人的安抚声跟妇人惊天动地的哭声,再无其他。
江馁叹气:“……我知道了。”
半晌后,江馁说:“你不想告诉我。”
妇人的哭声顿了一顿,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在段裴景的视角里,江馁脸上的情绪不像是失落,而更像是一种疑惑。
看似是在说“你不想告诉我。”
实则却是想反问,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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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们,小短章,凑合着看,下次更新补偿你们,多更点~
借此机会问一下,我打算开本关联文,跟这本有关,你们看不?看我就发预收简介啦!
大概形容一下,江馁这点三脚猫勾搭人的功夫,就是跟第二部的盆友学的~

段裴景还想从中切断:“江……”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妇人在快要断裂的理智边缘徘徊。
“什么叫不想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儿子是不是死了?好,我现在告诉你,是!他是死了!坟头的草再养养都三尺高了!满意了吗?!”
“要说几遍?一遍,两遍、三遍?!不想查就直说!用不着反反复复地往我身上戳刀子!”
说着她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带着男人就要走:“走!我们自己想办法,对方要钱还是要命,我都赔给他!”
“哎——女士!等一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齐莎连忙追上去。
“用不着!”男人抬手环住妇人,硬邦邦地说,“我们自己处理。”
“……别介。”段裴景上前,“我这小兄弟是新来的,讲话是没什么规矩,但他也是担心不是?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儿一般计较。”
妇人一抹眼泪,说:“段组长,我们也不是想为难你,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来打扰你们。是,我知道,说到底这事儿其实在没定性之前,也不归你们管。但你跟我都是知情人,您也看过照片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我实在是……”
她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江馁的神情明显有了波动。
刚动一下,段裴景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拦住他,警告似的把他往一边推,面色不变,
“是,我知道,您二位要是不相信我,也不会来找我,我明白。生气归生气,我也能理解。但还得考虑考虑孩子不是?万一就在耽误的这段时间,孩子出事儿了,那咱们是追悔莫及了。”
可能是听到了“孩子”两个字,触及了当父母的心,两人真的就冷静了下来。
段裴景松了口气,吩咐齐莎安抚安抚两位,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线索。
做完这一切后,他心情也跟着差了不少。
段裴景使了个眼色,示意江馁跟上。
江馁垂下眼,没有反驳。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儿?哥是不是跟你说过,在跟受害者谈话前,要提前问过我?”段裴景把他领到了一个狭角,这个地方是监控的死角,来往的人也少。
江馁沉默着,迟迟不说话。
段裴景难得有些疾言厉色:“他们刚刚死了儿子,又丢了女儿,你就算再着急,也得缓一缓!”
“你想问什么?到底为什么不提前跟我通气?如果刚刚他们动手打了你怎么办?你要怎么做?也打回去?我早说了,杀人不是解决一切的办法!你脑子是装的全是水吗?!”
刚说完最后一句话,段裴景就后悔了。
他几乎是在质问江馁,他明明知道江馁的思维跟一般人不一样,却没有间接性地考虑到这一点。
正准备硬生生挨江馁一记眼刀跟军体拳的段裴景万万没料到,他只是沉闷地说:“我知道了。”
“……”段裴景一下子就哑了声,他说,“江馁,哥刚刚气疯了,哥不是这个意思……”
“没所谓。”江馁平静地说,“是我做错了。”
在这个位置的隔壁就是一条必经之路的走廊,因为隔音很好,所以没人注意。
江馁的声音就像是坠子一样,沉沉地压在了段裴景的心底,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也知道是自己言重了。
他轻轻地说:“生气了?”
“没有。”
“……还没有呢。”段裴景说,“气的跟个河豚似的……哥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情绪上来了,没控制得住嘛,你……”
“啪——”一下,江馁扬手把段裴景伸过来捏他脸的手拍开,冷冷道,“不要碰我。”
“……”段裴景收回手,“好。”
“我不知道你把我之前的话曲解成什么了,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说清楚。”江馁的脸绷得很紧,“我们不是一路人。”
“……”段裴景磨了磨后槽牙,显然已经忍到了下限。
他撑住江馁头顶的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笑不笑地说,
“这位年轻的新同事,这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江馁有点不自然地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憋着一口气说:“……那我再说一……”
“不用再说一遍,我懂你的意思。”
段裴景一只手撑着墙,“但一码事儿归一码事,你先说说,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追问胡放的家属?重要到让你能不顾及家属的感受,差点把他们活生生气死?”
江馁:“……不告诉你。”
“为什么?”段裴景淡淡地问,“哥跟你道歉,是因为哥的态度不好,但你呢,道歉就不用了,解释也不肯?”
江馁瞳孔颤动,脸色变得青白,可段裴景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问个明白,一步也不肯退让,任凭omega有多害怕也不松口。
“……他们或许是来找我的。”
“万一……”江馁偏过头,似乎很难把下半句话说出口,但在对方紧迫的眼神示意下,还是说出来了,“万一是来杀你的……”
“……”段裴景缓缓睁大眼,因为他的话一股暖流流进了四肢百骸,这股情感仿佛化作了细细麻麻的电流,泛起酥麻的痒意。
他脸上突然浮现一阵薄红,轻咳一声微微压下去,说:“哦……哦,原来是为了我啊,呃……好吧,害,不用担心,他们也是受害者家属,说不定是你误会了……就这个事情你就跑来了?”
江馁摇头:“还有。”
段裴景略微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代谢了,问:“跟哥说说?”
“……”江馁抿着嘴不说话。
段裴景低声问:“很重要?”
“很……”
“嗯?什么?”
“很,重要。”江馁手心冰凉,嗓子发干,一字一句重复,“重要,非常重要。”
段裴景内心柔软了一下,小声说:“出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江馁扯了扯嘴角,长睫微垂,他极其微声重复,“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段裴景顿时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快要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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