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浮云素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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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经百战成这样,这一刻,怎会如此局促呢?
五条悟却不满足于投下这一颗炸弹,炮火接踵而至,几乎把夏油杰炸得丢盔弃甲了,他的下一句话是:“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杰?”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像一只永远骄傲的女王猫,只要他伸出爪子,所有的两脚兽都会俯首称臣,五条悟的一生中几乎没有遇见讨厌他的人,毕竟他除了性格什么都完美,杰就更不可能讨厌他了,他们是挚友,说是情感上最亲密的二人也不为过。
夏油杰被炸得狼狈极了,第二个问题,他几乎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不愿意叩问自己的内心,他们说到底才认识一年半,即使在这一年半中打破彼此的壁垒成为最亲密的友人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不能让五条悟看出自己的狼狈,又不得不避开他的视线,不避开的话,谎言也无法维持。
他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这是真话。
真话给了夏油杰趁胜追击的勇气,他堵住五条悟的话头,悟应该想颐指气使地说“那你从现在开始考虑呀”之类的话吧,反唇相驳道:“今天之前你不也没有考虑过吗?”
简直就是小情侣吵嘴。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给五条悟反驳的机会,干脆把成型的腹稿一股脑地倾吐完了:“是女性的我让你迷惑了,悟,如果没看见平行世界的杰小姐,你也不会生出这想法,我想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悟子小姐很漂亮也很可爱,男性看了恐怕会动恋心吧,可你毕竟不是悟子,你们是不同的个体。”他试图说明喜欢上杰小姐不代表喜欢上自己,有男性与女性的区别。
但是……
当提起悟或许因杰小姐而迷惑,而感到恋爱时,他打心眼儿里冒出点细小的不悦,但杰没察觉这个,或说他不愿察觉这个,不能察觉这个,他必须没有任何的动摇。
“什么!”五条无却急了,他甚至不同于先前将注意力集中在“杰不承认喜欢他”上,而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几乎要跳起来,“什么,你竟然喜欢悟子?!”
杰差点要脱口而出“我不是那意思”可他脑筋转得飞快,为什么不承认呢,承认的话就回到“正轨”上了吧。
他以一种婉转的、不那么直白的语式说:“悟子小姐很可爱。”
“你不能喜欢她,杰。”霸道而幼稚的语气,“你不能比喜欢我更喜欢她。”
夏油杰无力了:“对你不能用喜欢,悟。”他还在试图循循善诱,或者说、垂死挣扎?
“友情与喜欢是不同的。”他的语气逐渐沉重,脸色也越发冰冷。
五条悟却跟没感受到他的冰冷似的,又或者,他在无知觉的大前提下触及夏油杰的天性,本能明白如何对付他。
他冷不丁地说:“我喜欢你远比喜欢杰小姐。”
他说:“我想了很久,分辨了很久,为什么那时一眼就看见她,因为我在她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杰小姐跟杰是不同的,悟子跟我也是不同的。”他以笃定的反问语气道,“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杰?”
就好像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他的肯定激怒了杰,夏油杰道:“够了!”并非低吼,而是不外现的冰冷的怒火,他低声道,“你又了解我什么呢,悟。”
五条悟愣在原地,夏油杰避开他的眼神,不愿意看这自己造就成的脸。
在短暂的愣怔后,悟眼底浮现浓烈的火焰,是怒火,是自尊心受挫还是其他?他发誓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毫无疑问,他受伤了。
他低吼着:“你什么意思,杰!”
夏油杰疲惫地说:“到此为止吧,悟。”他说,“我真的很累了。”
门外的闹剧结束了。
硝子头戴耳机,躺在床上,似在音乐的陪伴下小憩,冥冥从沙发上起身,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像一幅优雅的仕女图,过去的五分钟内,连胳膊肘弯着的姿势都没变过。
她在正大光明地听,听门外小情侣吵架。
冥冥起身,来到硝子面前,她眼睛都是闭着的,双手交叠放胸口下,像陷入平稳的酣眠。
冥冥毫不犹豫打断了硝子的假睡,摘掉保护她耳道的头戴式耳机。
就好像戴着耳机,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你要像他一样欺骗自己吗,硝子?”她的声线十分华丽,发言时宛若歌剧舞台上的人物,因此,冥冥的每一句话仿佛被赋予了不一般的戏剧意味。
家入硝子睁开眼,毫无睡意。
“我们是咒术师,硝子,这点儿阻碍可不会让你我听不见对话,夏油跟五条也是知道的吧?”
硝子猛地坐起来,几乎没用手撑,单凭着一股劲儿,她脸上终不见乐天了——论理说来,硝子是很阳光的,从未见她生气,眼下却露出点“麻烦”的意味。
这是当然的,人与人的感情,本就是最复杂的谜题,而这段时间的神奇经历,将她的两名同期卷入漩涡。
“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啊,冥前辈。”硝子如是说,又伸手,想把耳机够回来。
冥冥逗弄她似的,抱着耳机后退一步,她的问题更精准了:“你觉得,夏油是怎么想的?”
硝子略作停顿:“这还不容易发现吗?”
冥冥点头:“确实,明显极了。”
毫无疑问,夏油杰动摇了,五条悟应当是没看出的,傻瓜猫只会进攻、追问,学不会停下来读空气,再说了,事关他自己,哪怕平时能看出来,眼下也该晕头转向了吧。
但是……
硝子说:“不过夏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向前伸展、伸展,做出了将自己每一个关节拉开的普拉提姿势,终于夺回了耳机,不愧是咒术师,真是优秀的平衡性啊。
“五条,又了解他什么呢?”
盛夏的知了伴随着一股股蒸腾地里水汽、扭曲人视线的恼人热意,声嘶力竭地、没完没了地啼鸣着。
硝子戴回耳机,扭头时视线略过窗,看见了远处练成片的山与笼罩着山峦的绯红的烟云,它们像给山盖上一层橘色的轻纱,一眼望去好似红胜火的秋日。夕阳在诉说着谎言,将盛夏比做秋日的谎言。
光借由窗口,静悄悄地溜进正对阳光的宿舍区,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五条悟遮蔽双眼的胳膊上,他仰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同样一抹光却够不到夏油杰的后脑勺,他坐在沙发最靠近墙的一角,低垂着头,他在想什么?

禅院直哉回到京都。
他是有点贤值在身上的, 小聪明而非大智慧,想着口说无凭,折返回商铺调监控佐证他的说法。
那商铺也是硬气, 国际大品牌,又兼之六本木的牌匾砸下来怕要伤两个议员三个财阀,当然不愿意泄漏客户信息,禅院直哉威胁跳脚一点用都没有,磨蹭半天, 御三家的威风也耍了,愣是什么都没拿到, 最后经人提醒,从六本木的街拍人士那儿弄了两张照。
东京的潮人太多了,以拍潮人为生者应运而生,日本不给偷拍, 照片快门声按不掉, 这些大叔都是大大方方地拍, 穿着入时的男女几乎没有拒绝他们的。
除却悟子,直哉还搞到了意外之喜, 是五条悟跟“那个女人”的, 他有两个想法, 先去盘点盘点,咒术师里有没有这一号人物, 如果没有就要大肆嘲笑六眼跟一没咒力的女人谈恋爱。
他身后的女人最低也是术师。
回到京都,果真引起轩然大波,五条悟子跟悟太像, 除了性别不同,脸真是一模一样, 她要跟五条家没关系,禅院都能摘下牌匾并入五条!此外盘点了全国的术师,没有一张脸跟那女人对的上号,也就是说,六眼的神子跟一平平无奇的女人走得很近!
这是丑闻啊!
禅院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出动了,爷们不能嚼舌根,女人还不行呢?倒不如说御三家的女性被塑造得十分刻板,只见她们穿上漂亮的色无地,带上精美的糕点与鉴赏用的瓶约了与其他家族的人插花、练茶道,加茂家的跟禅院家的沆瀣一气,苦五条悟久矣,哪怕是图嘴上的快活,都要损一把五条家。
正巧五条家因雨夜的朦胧图景而到处寻找跟悟大人在一起的女人,都要悄咪咪去东京查看了,哪想正确答案送到鼻子前。
但这又催生出新的问题。
照片被送到大长老的案头,五条哲盘腿坐矮桌后,甭看他拄拐棍,一副小老头的模样,跪坐时背杆子挺得笔直。
下属火急火燎地汇报:“大长老,有两件事……”
五条哲抬起手,以手掌面对来人,做了个制止的姿势,在五条悟跟五条悟子的照片中,他优先看后者!
不仅是看,还是紧盯着,压根没看五条悟的功夫。
沉默的三分钟后,他把悟子的脸跟眼睛都嚼烂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去查看查看,哪一支有人私奔了?”
本家没这样的孩子,但看脸,怎么不是他五条家的种?跟悟像成这样,必定是有关系的。
他的想法有点多,私奔怎么了,别说是五条,哪怕是最封建的禅院也有几个跑出去的族人,在京都老家过得不好,各自求生路,这不也很正常嘛。
至于生出来的孩子,若跟一般市民喜结连理,生出普通人倒也罢了,咒术师还是跟家里知会一声吧,诅咒法中不乏有通过血液咒近亲的,他们有防御的咒具,也要防患于未然才行。
再说,这双眼睛,是六眼吧,嚯,跟悟的几乎一模一样,这就不得了了,假设说她是六眼,不就证明同时有两双眼存在于世吗?
流落在民间的六眼,跟流落在民间的咒术师又是俩概念,那是五条的沧海遗珠,是贫民窟公主啊!
在大宝贝疙瘩面前,小少爷的沙雕事就不那么重要了,大长老只眈了照片一眼说:“怎么,是先前说的女人?”
正确的叙述是“悟大人的疑似恋爱对象”。
后者擦汗说:“没错。”他语速很快,“她不是咒术师。”
语后屏息,像等待神明的审判,又或者为让自己脱罪,他补充了一句:“大概率不是。”
不也有未被发现的野生咒术师的可能吗?
哲长老的反应呢?他特淡定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可给通报人整不会了。
“如果悟大人真有那想法,就不要干涉他,他的性格我知道,脑后全是反骨,你不管他或许就结束了,他不会讨女人欢心,我们要插手了,倒激起他的反心。”最后还补充了句,“要这都能不结束,也是天作之合。”
旁人结结巴巴道:“但是、但是她不是咒术师啊。”
哲长老说:“家里女性咒术师那么多,你难道能强迫悟大人跟谁交往吗?”
“不能……”
“有这么个人出现,已是破局,何必想那么多。”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这样稳健的心,才得以成为支撑五条家的桅杆吧。
“不过。”五条哲说,“得问问悟大人才行。”
问什么呢?总归不是打听他虚无缥缈的恋情,大长老不会犯低级错误。
五条悟接电话时正在翻漫画,烦躁地、哗啦啦地翻,只能看见上下翻飞的书页,他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眼神都没对焦。
午休时间,三人都没回宿舍,以往他们该一同去吃饭,再回教室吵吵闹闹说些没营养的话,可能是昨天的《热情大陆》真无聊,也有可能讨论jump漫的最新发展。
今天却不是,一大早的,教室寂静一片,硝子来的时候发现五条把自己的桌子搬到离夏油杰最远的位置,他俩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将中间位留给自己。
最小学生的是,这两人都托腮,一个看左边一个看右边,一个看门口一个看窗外,就不眼神交流。
硝子:不是吧……
转念一想,昨天吵成这样,冷战也正常。哎,多少有点新奇,他们可从没冷战过!
一年半过去了,好得像穿一条裤子,偶有打闹,不出十分钟定和好。
她从善如流地坐到最中间,从抽屉里拿看到一半的小说杂志,调解是不可能调解的,他俩的问题,说到底跟硝子有什么关系呢。
夜蛾正道进来了,气氛太诡异,一下看出不对,他嗓音低沉而浑厚:“吵架了?”夜蛾那模样,想调笑、想轻松点都表达不出。
一个上午,上课的老师都难受极了,甚至怀念起五条悟插科打诨夏油杰一唱一和家入硝子做捧哏的课堂,那时觉得他们太跳脱,课难上,但考虑咒高生各个身怀绝技,性格诡异,倒也能接受,冷不丁坠进冰窟窿还怪不适应的。
好心的辅助监督劝说道:“快和好吧。”
五条悟“切”了一声,还搁那儿撒娇呢,说:“都是杰的错啦!”
夏油杰但凡长嘴,说“明明是悟的错”吵起来,又或者干脆低头说“好吧好吧”这场战斗也戛然而止了,说到底,悟的自尊有点儿受伤,杰虽被胡搅蛮缠了,他他被悟扰了这么久,不都顺着他吗?
可他什么都没干,不仅一言不发,还直接拉开凳子离席了,搞得来授课的辅助监督也很尴尬。
辅助监督的姿态一向低,以咒术等级来看,他虽教三人通识课,却实打实是他们的下级,工作时要鞍前马后的。
他当然不会训斥夏油杰,不仅不会,还认为自己说错了话,毕竟夏油同学人不错,对他们都很客气,日本人向来有距离感,是他越界了啊。
“抱歉,我走了。”匆忙地收拾教案,夹着公文包退场,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看见夏油杰走了,五条悟舒展着的手掌猛然攥紧,硝子看着,手背上迸出一道道青筋。
哇哦——
硝子无声地张开嘴,又合上,几乎觉得五条悟有点可怜了,是啊,他这样的直球系怎么能憋得过夏油杰呢?那家伙一看就是满腹心事的人,肚里全是苦闷,对他者偏生要露出笑脸,是典型的日本人。像他这样的人跟五条悟成挚友才是奇迹吧。
不,不能这么说,或许互补呢,对夏油来说,五条这样的阳光生物,应当是很有吸引力、很可爱的吧。
硝子决定当一回好人,她向后坐拉开板凳,问五条悟:“要一起去吃饭吗,五条,也到时间了。”
猫生闷气会憋坏,好歹出去走走吧。
五条悟拒绝了,他正在气头上,嚷嚷着说:“我不去,谁要去食堂看怪刘海,看他的脸我就吃不下!”
硝子耸肩,果然,他很在意嘛。
已经从“你怎么不来哄我”上升到“可恶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了”,心之壁会越来越厚哦。
硝子也点到为止,她起身道:“要我给你带炒面面包吗?”记得五条悟喜欢吃这个,不是味道层面的喜欢,是因炒面面包有日本校园感。
五条悟气完有些没精打采了,他说:“谢了啊,硝子。”
家入硝子也离开了。
空荡的教室只剩五条悟一人,显得更空了。
他其实有点儿委屈,又不能表现出来,神子的嘴是很硬的,且他打心眼里觉得是杰的错,又怎么能低头呢?
倔强地从抽屉里掏出本jump,还是上上周的,最新一刊躺在他宿舍的桌上,靠,还是杰帮他买的!
哗啦啦地翻着,伪装出正常的模样,就在这时,电话打来了。
他带着点天然的怒火与不耐,“喂”了一声。
大长老在电话另端一听,哟,谁惹他们悟大人生气了?转念一想,集体生活,与同学们在一起,有摩擦也是正常的,考虑到大少爷的心情,势必不会好好回答问题了。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单刀直入:“悟大人,您跟朋友一同去六本木了?”
果然,五条悟身上的尖刺一下子竖起来,比平日里反应大多了,他嘲讽道:“怎么,在我身上安定位仪了?”这婉转的嘲讽,指不定是跟夏油杰学的。
杰杰杰,哪里都有杰的影子。
大长老不卑不亢,他能对付五条悟是因猫猫拳对上他永远像打在棉花上,玩的就是以柔克刚:“您说笑了,要有定位仪,哪里能瞒得过六眼。”就事论事罢了。
五条悟“哼”了一声,话头算揭过了,他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
“我看到两张照片。”他没说从哪儿看见的,要给知道是禅院家流出来的,气上头的悟肯定要拆禅院的家,看他跟镜头欢喜比“V”的模样,肯定知道有人拍他。
五条悟应激了,想到是他跟“那个杰”一起拍的,他身上像有一万只小蚂蚁在爬,张嘴道:“干嘛,节假日逛街不行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长老还没说话呢!
哲长老在心中想,跟吃枪子儿似的,该是跟恋人吵架了,这要不是照片上的女人,反应能那么大?
他说:“您去哪里是您的自由,我想说的是,那位长发的跟您长相肖似的少女,您知道她来源于哪一支对吗?”
禅院家给出的话是那是五条悟的胞妹,五条家遮掩这么多年是有何居心,还说有人看见她跟五条悟极其默契,像从小一起长大的。
哲长老都按下不表,等五条悟说。
五条悟脑筋转得多快,他感情上迟钝,大事却拎得清,平行世界是不能暴露的,让满脑子龌龊思想的老橘子们知道,都不知道会怎样为难性转体!
他一口咬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又说,“我上课正忙,挂了。”随后不等对方回复,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五条本家的哲长老抬眼看不远处的西洋座钟,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了,在五条家服役不知多少年,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吗,上什么课?
他只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五条悟在左言他顾,也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女孩儿的消息。
哎,这就是五条悟的任性之处了,分明是家族的大事,却不愿意透露,但也能理解,是六眼缔造跟庇护五条家的千年辉煌,他们只是从天才指缝漏出的黄金中汲取养分,又怎能指望高高在上的强者全身心地奉献?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要去东京,首先要把逃到东京的家族人盘点一番才行啊!
在熟悉的时间,夜蛾正道踏入班级,推门口脱口而出:“你们还没和好?”惊讶极了。
他开始有点担心了,这不像寻常。
五条悟跟夏油杰维持昨天的姿势,扭头背对背,硝子坐在最中间。
夜蛾正道将文件盒扔到讲台上,揉了揉太阳穴:“无论如何,不要让你们的情绪影响工作。”
“最高等级的紧急任务来了!”

第312章
“紧急任务是, 寻找失踪的星浆体!”夜蛾正道双手撑在讲台面上,“天元大人同化在即,本应受到严密保护的星浆体却失踪了, 必须找到她,在约定时间前送至星薨宫。”
短短一行话,信息量很大,夏油杰跟五条悟拨冗给夜蛾一个眼神,夏油杰的问话依旧冰冷:“同化是哪一日, 星浆体信息提前泄漏,或许是总监会的内鬼。”
五条悟的脸色也很臭, 他问:“星浆体是什么?”
以往夏油杰会做解释,今日一动也不动直视前方,家入硝子托腮,她向来不参与二人对话, 艰难的任务根本不会让她出。
夜蛾只能自己解释, 又在心里念叨一回他们快和好吧!
你说悟这家伙, 分明是咒术界出身,却不知道什么是星浆体, 夜蛾也是没脾气了。
他又紧接着回答了夏油的问题:“没错, 总监会正在排查, 看是哪个档口走漏了消息。”随即从文件袋里掏出星浆体的资料,表头贴有天内理子青春靓丽的照片, 她短暂的十几年生平被浓缩在这张纸上。
五条悟不由说:“还是个小丫头啊。”
夜蛾正道说:“任务就交给……”本来是五条悟跟夏油杰,可看他们的模样……
又想到前期探查工作应该不是很危险,干脆说:“硝子, 这个任务你跟着一起去,如果突发战斗及时撤离回来。”
家入硝子先状况外地指了指自己, 看左右想眼下是特殊情况,懒洋洋地支起身子道:“我知道了。”
紧急任务,就此开始。
天内理子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圣三岛天主教女子学校,暑假期间,天内理子因所在的乐理部要参与全国大赛之原因与其他部员每天来学校进行训练,相关老师也来陪伴。
按照照顾天内理子的咒术师黑井的汇报,出学校后就没人见过理子小姐了。
五条悟他们来到天内理子的学校时,黑井已在这里等待多时,她面上浮现焦急之情。
根据总监会提供的资料显示,黑井是在星浆体天内理子父母死亡后,由总监会选定派来抚养她的监护人,已陪伴天内理子近十年,说是她的家人也不为过。
黑井见到五条悟他们,并不因三人过于年轻的外表而产生质疑,她是咒术师,怎能不明白咒术师的强大不能以年龄论?
“出校门前理子小姐都跟同学们在一起。”黑井攥着裙摆,“她以往是五点回家,如果跟同学们出去吃饭则会推迟到七八点,有特殊情况她会提前给我留消息,让我不用做当天的饭。”
“我等理子小姐等到六点不见人影,拨通了她的电话,因一直打不通感到十分奇怪,最后在辅助监督小泉先生的协助下找到了理子小姐的手机,在学校附近的垃圾桶内。”
五条悟说:“真猖狂啊,是典型的绑架情节。”
夏油杰问黑井:“学校周围的监控呢?”
黑井说:“小泉先生已经去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小泉先生就回来了,他对黑井等人愁眉苦脸地摇摇头:“不行,监控都被破坏了。”
夏油杰:“也就是说,犯人有充分的准备。”家学渊源,他对调查流程烂熟于心,夏油杰“们”的背景都差不多,警察家族出生。
硝子也插话了:“有内鬼的可能性很高。”
五条悟与夏油杰还是不互相说话,却也没影响他们调查,辅助监督是总监会的底层,听他们说内鬼不内鬼的哪敢接话,只能苦笑。
“总之,先在附近转转吧。”五条悟一锤定音,好似侦探小说的发展提起他的兴致,几乎要忘记与夏油杰的不快了,“现代科技没办法,却瞒不过我的六眼,咒术师怎么可能没留下残秽呢?除非动手的根本不是咒术师。”但这是不可能的,普通人社会中的星浆体是一平平无奇的小丫头,她的作用只针对天元大人。
夏油杰对黑井说:“那么,先从当日行动回溯开始吧。”
天内理子最后待的是校园内的礼堂,因圣三岛学院是天主教学校,内设有独立的教堂,甚至有忏悔间,礼堂是西式建筑,高耸入云的穹顶空间边沿不仅有精心雕琢的圣母像,还有五颜六色的拼色玻璃,神学气息浓厚,最前端则放置一架音色浑厚圆润的钢琴,声乐部在这里练习。
她们当然有自己的声乐教室,但本次比赛与其说是合唱,不如说是唱诗班演练,在礼堂更有神圣氛围。
天内理子失踪一事并未报警,既安排她入读圣三岛学院,证明学院高层与咒术界有剪不断的关系,为防走漏星浆体消息,总监会采用秘密调查形式,只通知了少量人员。
当然,如果天内理子迟迟没有找到,同学们迟早会发现的。
学院的理事长找到乐部指导老师,她是最后见到天内理子的一波人。
昨天她已经被辅助监督问询过了,以为辅助监督是警察,听说心爱的学生失踪而惴惴不安。
她认识黑井,本想凑上去问问“理子有消息了吗”,却被五条悟无限放大脸袭击了。
忽然看见这一张俊脸,真有被闪到的感觉,如果不是在理子失踪的当下,或许会要个联系方式,可她是负责任的老师,对理子的担心压到了一切。
五条悟:“呜——”仔细将她扫描一遍,回头,下意识地看向杰,又急刹车似的倒带,侧头看向硝子,硬邦邦地说:“没有。”
没有的意思是,看不见一点儿残秽。
顺便一提,他们探查过落下手机的地儿,那也见不到残秽,场面真是太干净了。
夏油杰看他这幼稚的模样,皱眉头,却又说不出训斥的话,他内心也很计较,此时搭话就跟破冰了似的。
于是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女教师身上,他问:“天内同学最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人是很敏锐的,如果被跟踪了,感官必定有所回馈,一些受害人在被绑架前疑神疑鬼,总怀疑有人偷看自己,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老师却摇头说:“没有,理子一切都很正常。”连跟她朝夕相处的黑井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更别说其他了。
除却老师外,还有与理子交好的声乐部同学,跟离群索居、与群体格格不入的大多数咒术师不同,天内理子的人际关系非常好,在环境相对单纯的女校,是吉祥物似的人物,昨天调查没有铺开,尚未问询她的同学,但残秽调查迟迟没有进展,只能用老派警察的路子了。
与理子关系最好的两同学,一是叫佐和子,二则是叫心美,听说理子下落不明她俩大吃一惊,忧心自己的同学让她们十分配合。
“要说最近有什么特殊的,理子突然迷上了网球,应该说是去网球俱乐部吧。”
五条悟抢白道:“网球?”
“我们学校有开设网球课,部门全国大赛的成绩也很优秀,可以说是一项风靡全校的活动,哪怕是非网球部的人,平时都会打一打。”她们有点儿贵族学校的性质。
“附近有好几家网球俱乐部,从半个月前起,理子就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去其中一家练习。”
“这我知道。”黑井插话道,“理子小姐的日程十分忙碌,乐部的练习时间长达八个小时,她还是会抽出闲暇时间打网球,周末更是一整天泡在那。”
五条悟问黑井:“星浆体也是咒术师,她的体能应该很好吧?”需要那么长时间的练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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