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by香却
香却  发于:2024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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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渴望那蜃楼,也惧怕死亡,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则手指扣住他的腿根,亲了亲泛红的膝盖,看见那条雪白的腿发起抖来,他低笑:“这么难受吗?”
“嗯……”赵知颐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孟则的脸,“我觉得我生病了,或许我比你更需要找郑医生看看……”他混乱不清的说:“你带我去看医生……打针也可以,我真的好奇怪。”
“我已经说过了,医生救不了我。”孟则说:“也救不了你。”
他按着赵知颐汗涔涔的后颈,嗓音哑的吓人:“痛的话就咬我。”
起初赵知颐并没有意识到孟则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疼痛如开山利斧席卷而来,他崩溃的哭出声,“孟则!孟则——”
孟则将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赵知颐下意识一口咬在他腺体上,孟则一顿,亲吻他泪湿的纤薄眼皮,更紧的抱住他,堵住了他全部的哭求。
Alpha的信息素笼罩着Omega的冷香,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客厅里被孟则砸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裂成了蜘蛛网,倔强的亮了起来,有新的微信消息进来,联系人显示为“沉舟”。
沉舟:【知颐,我觉得好多了,明天能教我做蛋糕吗?】
沉舟:【或者我现在能来找你吗?在酒店好无聊。】
沉舟:【……知颐?】
赵知颐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
他先是坐起来,又迅速摔了回去。
哪里都痛,哪里都难受,脑袋里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后颈更是痛的要命。
他抬起发抖的手指摸了下,腺体肿的老高,还能清楚的摸到牙印。
记忆一点点回笼,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比调色盘还精彩,瘫在床上好像一具尸体。
他,跟孟则,睡了?
还睡了不止一次,是好多好多次。
赵知颐闭上眼睛,催眠自己:“是梦是梦一定是梦……”
他再度睁开眼,天花板还是那雪白的天花板,凌乱的房间仍旧是那凌乱的房间,只不过房间里多了个人。
看见孟则,赵知颐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踹过去,腿还没动就已经痛的呲牙裂嘴,孟则俯身抱住他,亲昵的吻他肩头泛红的吻痕,“要吃东西吗?”
赵知颐:“……?”
赵知颐迟缓的摸了摸孟则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发烧的话,孟则怎么可能用这种柔和又依恋的语气跟他说话??
孟则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要不要先喝点水?”
赵知颐还在蒙圈中,喉咙确实干的不行,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脱水,便迟疑的点了点头,孟则端起床头的水杯,赵知颐刚要接,孟泽就已经自己喝了口,而后捏着赵知颐的下颌,将水渡了过来。
干燥的唇舌接触到温热的水,赵知颐却疯了般挣扎,一把推开孟则:“你干什么!?”
孟则抬手,缓缓擦去唇边的水渍,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受伤。
赵知颐:“?”
受伤的人明明是我啊?
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你就在站那里,不许过来。”
孟则倒还算是听话,没再动。
赵知颐慌乱的在床上找来找去,终于摸到了孟则的手机,开机后他抓住孟则的手用指纹解锁,马不停蹄的给郑辛筠打电话:“喂?郑医生,是我……对,赵知颐,现在孟则有点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什么?我昨晚……这个不重要!”
郑辛筠道:“如果你昨晚跟他睡了,而他现在表现的非常依恋你,那么是正常现象,Alpha的易感期就是这个狗样子……如果你没跟他睡的话,那我就报警让警察先把他控制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赵知颐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这个情况会持续多久?”
“不确定,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嘛。”郑医生一边唰唰唰的写病历,一边说:“以前孟则的易感期都是把自己关起来过的,持续时间大概在五至七天,有Omega陪着的话,时间会缩短,也许明天一早醒来他就恢复正常了?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以前的压抑延长。”
赵知颐呆呆的盯着虚空中的一点,“那,现在我要怎么办?”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带孟则来医院来做个检查。”郑医生风轻云淡的说:“懒得跑就在家陪他。”
赵知颐:“……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你指哪方面?”
“就我和孟则……”
“你们睡了……我看看,你到孟则那里是昨天下午五点,现在是六点十五分,你是说我为什么对你们滚床单滚了二十五个小时这么淡定?”
赵知颐炸毛:“哪有那么久!”
“嗯嗯,确实,即便是孟则这种非人类也不能二十五小时不间断的。”郑辛筠说:“你们是夫妻,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
赵知颐愣住了。
对啊,他现在还和孟则是夫妻关系,之前也睡过一次,现在又睡了个五六七八次的,也很……正常?
“正常个鬼啊!”赵知颐跪在床上,用脑袋撞床板。
“不痛吗?”孟则问。
赵知颐冷漠道:“床是软的,怎么可能会痛。”
孟则眸光落在他布满红痕的腿上,“我是说,你这样跪着,腿不痛吗?”
“。”赵知颐飞速抓过床单盖住自己。
他把自己裹成一个卷心菜,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抓马的局面,孟则将他刨出来,赵知颐警惕道:“你干什么?”
“吃饭。”孟则道:“我之前听见你肚子叫了。”
二十五个小时没吃东西当然会饿,赵知颐摸了摸肚子,脑袋里忽然响起孟则之前说过的话——
“那天晚上,我到了这里,对吗?”
那时候孟则的手指就停在他小腹上,像是在描摹形状,虽然昨晚的记忆很混乱,但赵知颐还是依稀记得,孟则从背后抱住他,握着他的手,贴着腹部,问他有没有感觉到。
“……救命。”赵知颐耳尖通红,想死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迫切。
始作俑者却一脸淡然,将他抱起来,赵知颐死尸一样摊在他怀里。
他确实是没什么力气了,自己走路估计要痛死,孟则抱他去吃饭是他应该做的。
孟则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厨艺,他叫的外卖,倒是还挺丰盛,赵知颐饿的不行,先吃了大半碗粥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孟则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赵知颐:“你不吃?”
“你先吃。”
赵知颐懒得理会他,自己填饱肚子,琢磨着还是带孟则去医院看看,万一郑医生检查过后有什么办法能让孟则的易感期快点结束呢?
想到这里,赵知颐抬眸刚要开口,就见孟则正在吃他剩下的食物。
赵知颐张张嘴,又闭上了。
等孟则吃完,他才道:“我们去医院一趟。”
“你不舒服?我帮你清理过了,应该……”
赵知颐拳头硬了,“不想挨揍的话就闭嘴。”
反正现在孟则这么听话,赵知颐宛如一个专制独裁的暴君:“现在去换衣服,然后出门……我的那件衣服呢?”
孟则:“垃圾桶。”
“什么?”
“已经坏了。”孟则:“变成了一堆碎布,你还要吗?”
赵知颐:“……”
最后赵知颐穿了孟则的衣服。
孟则看着裹在宽大衣服里的赵知颐颇为满意,气的赵知颐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赶紧走了。”
孟则要抱他下楼,被赵知颐严词拒绝,自己倔强的走进了电梯,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郑辛筠抓着自己乱糟糟的鸡窝头:“托你们的福,我自愿加班了。”
眸光又停在赵知颐身上:“你还能自己走路,看来孟则不行啊。”
赵知颐:“郑医生,你现在能做点跟你职业有关的事情吗?”
“啊啊,行,那孟则,你跟我进来做个检查。”郑辛筠拿着单子看。
孟则纹丝不动。
郑辛筠气笑了:“你现在是什么黏着妈妈不愿意去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赵知颐无奈:“你跟郑医生去做检查,我不会走的,就在外面等你。”
“更像了。”郑辛筠吹了声口哨,“孟则小朋友,快别看你的Omega了,跟自愿加班的医生叔叔进来吧,做完了检查医生叔叔也有自己的Omega要陪好吗?”
好不容易把粘人的牛皮糖送走,赵知颐坐在椅子上捧着手机发呆。
是他那个屏幕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但身残志坚仍旧在工作的手机,停留在苏积羽的聊天界面,他看着苏积羽发来的消息,半天想不到该回复什么。
这时候旁边有人出来,似乎是一对小情侣,Omega一边走一边抹眼泪:“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吗?你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让我打了!”
Alpha满脸不耐烦:“我才多大啊,生什么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拖油瓶!反正我不要。”
Omega哭的更伤心了,医生在一旁皱眉:“你们这些小年轻,生理课上说了多少次发情期要是同房一定要做好措施,很容易怀孕的,现在怀上了,哭哭啼啼的又有什么用?还有你……你能不能有点担当?不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的吗!?”
小情侣吵吵嚷嚷的离开了,赵知颐坐在原地如遭雷殛。
怀……孕?
Omega会怀孕啊!他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昨天他受孟则的信息素影响,强制进入发情期,更要命的是孟则没有做任何措施,那他现在岂不是?!
赵知颐按着自己的肚子,想一头撞死。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煞白的。”郑辛筠带着孟则走出来,“他各项数据都挺正常的,等易感期过去了就行,这几天他会性格大变,辛苦你……诶?你怎么这样看我?”
赵知颐抓着郑医生的衣角,面如死灰:“你,能给开点避孕药吗?”
郑医生:“……?”
他合上文件夹,“孟家不是等着抱孙子么,你吃避孕药干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赵知颐道:“先吃了再说。”
孟则皱眉:“你不会怀孕。”
“你不准说话!”赵知颐满心焦灼,他是个男人当然不会怀孕,但是Omega会怀孕啊?!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肚子大起来里面揣了个孩子的样子。
他一定会作噩梦的!
“我没有在你的生殖腔里成结做终身标记,所以你不会怀孕。”孟则说:“你可以问郑辛筠。”
赵知颐呆呆的:“成……结?那不是狗才会——”他三观颠覆的盯着孟则:“原来你是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郑辛筠乐不可支,靠在门边上道:“孟则说你缺乏生理常识,确实。不过他要是没有在你生殖腔成结终身标记的话,你确实不会怀孕,不用担心。”
赵知颐不是很放心。
昨晚上孟则那么搞……真的不会怀孕?万一孟则趁他昏迷的时候……
“你生殖腔太小,我进去你就哭。”孟则眉头紧皱,撩开领口,“这都是你咬的,看你那么抗拒,所有我就没有……”
郑辛筠看见孟则肩头上一排渗血的牙印,又吹了声口哨:“哟。”
赵知颐捂住他的嘴,汗如雨下:“这种事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孟则握住他手腕,在他掌心亲了下,“那就不说了。”
赵知颐跟被烫了似的缩回手,不死心的问:“郑医生,你确定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正常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
郑辛筠:“Alpha的易感期就是这样的,不是脑子出问题就是下三路出问题,相对来说还是脑子出问题比较好接受吧?”
赵知颐:“……”
“那,祝你们幸福恩爱?”郑辛筠看了眼腕表,“我要下班了,再见。”
赵知颐眼睁睁的看着郑医生潇洒离去,留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站在孟则旁边。
虽然孟则现在看上去很听话,但赵知颐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带有十足的侵略性,就像是……吃饱了的兽类圈养自己捕获的猎物,没有立刻吃进肚子里只是为了下一顿的美餐。
赵知颐很想撂挑子不干,他的手指停在苏积羽的头像上,第一百零八次想让苏积羽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在想什么?”孟则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下巴垫在他肩上,锐利眸光落在那个漆黑的头像上,“想联系别的Alpha?”
“什么叫别的Alpha,他是……”赵知颐有点头疼,还是放弃了。
孟则现在这个状态,别说是Alpha了,就是路过的Omega多看赵知颐两眼,他都要冷眼盯回去把人家吓个半死,要是现在把苏积羽叫过来,万一孟则在不正常的状态下痛殴苏积羽,等他清醒了,这笔账还是要算在赵知颐的身上,他何必自讨苦吃。
“算了,回家吧。”赵知颐仰起头,心如死灰:“好累,回家睡觉。”
“嗯。”
赵知颐转身,走出去几步,忽然一顿。
他错愕的转过头:“……你拉我手做什么?”
他不是没有碰过孟则的手,昨晚上孟则甚至会强迫他十指相扣,但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跟孟则牵手。
就好像谈恋爱的第一步,小心翼翼的拉住心上人的手,脸红能滴血,心跳若擂鼓。
“不喜欢么?”孟则捏了捏他的手指。
赵知颐:“不喜欢。”
孟则若无其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道:“我喜欢。”
赵知颐:“。”
哪怕是在易感期,也是个独裁至极的上位者。
赵知颐没什么力气,懒得跟孟则掰扯,反正到最后都会被暴力镇压。
赵知颐很快意识到不能就这么跟孟则待在家里,因为一旦周围没人孟则就想把他往床上拐,赵知颐把孟则缩在门外,自己对着镜子贴抑制贴,孟则倒是也没有暴躁砸门,反而安静的过分。
贴好抑制贴,确认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收敛的很好,赵知颐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往外看了眼。
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赵知颐吓了一跳,慌忙要关门,孟则道:“我不进去。”
赵知颐冷笑:“男人嘴里的不进去有任何可信度吗?”
“……我真的不进去。”孟则声音很低,他握着赵知颐细瘦白皙的手腕,也没有用很大力气,垂着漆黑的眼睫说:“没有你的信息素,我有点难受。”
赵知颐:“那你去打抑制剂。”
孟则抬起眸,给他看自己手臂上的针孔,“打过了,没用。”
赵知颐想起郑医生说过,这次孟则的易感期特殊,抑制剂对孟则已经没用了。
“那你想怎么办?”赵知颐皱起眉,“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要是放孟则进来,那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么?”孟则问。
“衣服?”赵知颐迟疑一瞬,“衣服可以,你等我下。”
他关上门,拿了出门时穿过的外套,塞进孟则怀里:“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孟则垂首,将脸埋进了衣服里嗅了嗅,赵知颐耳根一烫,不自在的侧过头,这动作别人做赵知颐肯定要骂一句猥琐,但是孟则做起来,怎么就那么色情。
“味道太淡了。”孟则认真说:“换一件?”
赵知颐怒了:“你还挑上了,嫌弃外套味道淡,难道要我把内裤脱下来给你吗?”
“可以吗?”
“……”赵知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后,一巴掌捂住脸。
他肯定也被信息素影响了,脑子里一团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可以。”赵知颐冷着脸说。
孟则似乎有点遗憾:“这样。”
赵知颐拉了拉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他刚洗完澡套上的,味道肯定更淡,有些烦躁:“我没其他衣服给你了,你将就下?”
孟则轻声说:“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赵知颐惊恐捂脖子。
他就知道这个Alpha图谋不轨!
赵知颐立刻要关门,孟则一改之前的弱势,强横的用胳膊抵住门,双眸漆黑,像是暴风雨来临时的海面,带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我很难受。”孟则道:“如果你让我咬一口,今晚我应该能睡个好觉。”
赵知颐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昨晚腺体都差点让你咬掉,你今天还想咬?”
孟则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赵知颐手里,赵知颐第一反应是甩开,孟则却强硬的按住了他的手:“让我咬一口,五十万。”
“……什么?”
赵知颐看清了,孟则放进他手里的,是一张已经填好的支票。
个十百千万……在心里数清楚五十万有多少个零后,赵知颐可耻的心动了。
“只要你答应,这五十万就是你的了。”孟则在赵知颐耳边低声说。
赵知颐抬起头,“这个是额外的钱,跟我的固定工资互不影响吧?”
“当然。”
赵知颐捏着支票犹豫一瞬,“只咬一口,咬了你就回去睡觉。”
“嗯。”
赵知颐斟酌了下,觉得孟则这会儿看起来挺正常的,没有过激举动,也没有暴力倾向,还知道用钱来收买他,应该没什么事。
他侧过头露出自己还散发着沐浴露香气的莹白后颈,细长手指摸索着将抑制贴揭开一半,露出还有些肿的可怜腺体,丝毫没察觉此刻的情态下他这般的动作就像是将自己献祭了出去,还在催促:“快点,咬完了事。”
孟则呼吸停滞了一瞬,手背上青筋直跳。
他直勾勾盯着赵知颐后颈上那枚小小的腺体,它之前只是透露出一点血液的淡粉,但因为昨夜被人百般折磨,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它仍旧是肿的,凌乱的齿痕遍布其上,将它变成了艳丽的嫣红,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滴血。
孟则搂住赵知颐的腰,赵知颐一颤,揪着孟则的头发道:“允许你咬脖子没允许你抱我!”
“抱歉。”孟则松开手,倾身用鼻尖缓缓蹭了蹭那块肌肤,赵知颐抓住他的肩膀,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他侧过头,咬住自己的指关节,眼睫扑簌簌的打颤,嗓音闷闷:“别蹭了,快点。”
孟则在其上落下一吻,赵知颐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腿瞬间软了,抱住孟则的肩膀才没让自己摔在地上,“怎么会……好奇怪。”
他抿唇,骂道:“也没允许你亲!”
孟则道:“真不要我抱着你吗?你可能会摔倒。”
“不要,赶紧——唔!”
赵知颐猛地睁大眼睛,后颈又传来那种难以形容的刺痛,他急促喘息,双腿发软,往地上摔去,孟则揽住他腿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赵知颐被抵在墙壁上,双腿无力的挂在孟则腰侧。他痛苦的仰起头,想要逃走,孟则却掐住他下半张脸,迫使他侧头,将腺体暴露的更加彻底。
刚被抑制贴安抚的橙花香气四散,Alpha将自己的信息素大量注入Omega的腺体,赵知颐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哭出了声音。
“别咬自己。”孟则将他的手指从唇边挪开,用自己的手指撬开他唇齿:“咬我。”
赵知颐含混的说:“说好了……只咬……一口!”
“嗯。”孟则在他脖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再不复之前伪装出来的冷静,眼睛里红血丝密布,“我加钱,再咬一次。”
赵知颐觉得这钱自己赚不了,再咬一次他一定会死掉,推开孟则的脸喘着气说:“就一次!”
“……”孟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
“什么?”
“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强迫你。”孟则松开赵知颐,“能站稳吗?”
赵知颐倔强的扶着墙,“当然可以。”
他擦了把眼泪,慢吞吞的挪进房间里,“好了,你赶紧回去,我要睡了。”
不等孟则再说话,房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还打了反锁。
孟则就站在门边,走廊上的的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莫名有些阴森诡谲。
他静静地站着,听里面先是骂人,然后是数零,再是呜呜咽咽的哭声。
哭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赵知颐体力不支,很快就把支票垫在枕头下睡了过去,全然不知门口有人无声伫立。
窗外起了大风,吹的树枝哗哗作响,似乎又要下大雨,整栋房子都沉入了黑暗之中,孟则才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入锁眼,微微转动。
他的猎物还是太天真,在他的巢穴中,他自然拥有任何一间房门的钥匙。
锁扣咔嚓一声,孟则压下门把手,推开房门,如此间主人般,慢慢走了进去。

赵知颐抱着枕头, 睡的很不安稳。
他觉得自己好像独行在沙漠之中,四处一片荒芜,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的痕迹, 头顶是炽烈的太阳,毒辣的紫外线灼伤他皮肤,但他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或许前方就有他所渴求的甘霖。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赵知颐脚步顿住, 他闻见了十足清冽、绝不会属于沙漠的气息。
那是……加了冰的杜松子酒。
赵知颐胡乱的伸手, 想要找到那味道的来源, 手指碰到的东西却烫的他一缩,而后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拥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酒香缭绕四周,很近很近,他却一直没有找到。
孟则坐在床边,从背后抱着赵知颐,将脸埋在他脖颈之间, 吐息急促,神情暴戾。
他很想咬上去,但赵知颐的腺体确实已经肿的太厉害了,于是只能这样抱着人饮鸩止渴。
偏偏怀里的人还很不老实,不停的乱扭,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些梦话。
忽然青年转过头, 抱住了他的脖子, 喃喃说:“有点渴。”
孟则道:“我去给你倒水……”后面的音节尽数咽了回去。
因为赵知颐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他坐在孟则腿上,扬起绯红的脸, 紧蹙着眉尖,含着孟则的唇瓣就像是在寻觅什么东西,直到他撬开孟则的齿关,才轻轻闷哼一声:“……找到了。”
孟则侧颈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他死死扣着赵知颐药,哑声问:“找到什么了?”
赵知颐没有回答,他很专心的在喝水。
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种……品尝,好像孟则的唇舌是什么汁水贫瘠的水果,虽然赵知颐不太满意,但也只能勉强吃点。
孟则一直没动,任由赵知颐索求,直到赵知颐累了,也醉在了杜松子酒的味道中,移开了自己的唇,想要回去躺着继续睡,孟则却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下来。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凶狠,霸道,带有最原始的欲望。
赵知颐毫无抵挡之力,被箍在对方怀中哀哀喘息,他承受不了的去拽孟则的头发,孟则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直到赵知颐要喘不上气,孟则才大发慈悲松开他,沿着他的唇角细细密密的向下吻去。
赵知颐迷迷糊糊的抱着孟则的脑袋,觉得不太对劲。
这不像是在做梦。
但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别说孟则的唇已经落在了不该去的地方,让赵知颐后背一麻,搂紧了孟则:“别……我要死了,你松开我。”
孟则说:“不会的。”
赵知颐额头上全是细汗,信息素再度失控,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能抱着孟则有气无力的骂人,直到感受到腿间的炙热,他猛地一抖,慌忙要逃:“不行!”
他真是怕死了,边爬边哭:“现在都还很痛,你别碰我!”
孟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抓了回来,但看赵知颐哭的这么凶,他皱了下眉,道:“我看看。”
赵知颐瞪大眼睛:“你还想看看!?”
孟则:“嗯。”
他竟然这这么理直气壮的“嗯”了?!
赵知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多学一门技术,直接把孟则这种精力旺盛的神经病阉了造福社会。
哪怕他又骂又咬人,还是被孟则按在了腿上。
赵知颐脸红到了脖子根,咬着自己食指关节,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脚趾都绷紧了:“看完了没有!”
“嗯。”孟则的呼吸似乎更粗重了些,说:“确实很肿。”
赵知颐:“……那你还顶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会死的!”
孟则思索了几秒,而后将赵知颐抱起来,就像是在摆弄一个漂亮的洋娃娃,道:“别害怕,我不进去。”
赵知颐冷笑。
他就该让郑医生报警把这个混账抓起来的,他昨天为什么要来这个魔窟?
“你也在发情期。”孟则认真说:“你不难受么?”
赵知颐嘴硬:“我不难受,一点都不……唔!”他一巴掌打在孟则脸上,这下是气的眼睛都红了:“松开!”
孟则挨了这响亮的一巴掌,却半点没生气,反而安抚的去亲他眼角,“我知道你很难受。”
“你知道个……啊孟则,我再警告你一次,别乱碰!”
“……孟则!”
“孟则你这个……王八蛋!呜——”
苏积羽坐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霓虹交织灯光闪烁,形形色色的人出没在深夜里,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车流交汇,星辰暗淡。
他修长手指拎着啤酒罐,漫无目的晃荡,眼睫低垂,眼睛里似乎映出了窗外的人间百态,又似乎只有一片干涸地。
手机铃声响起,他唇角弯出笑意,却在看见联系人时消失无踪,眼睛里最后一点温度也荡然无存。
苏积羽面无表情的点了接听:“你好?”
对面的人很是焦急:“积羽,我去你家找你,你妈妈说你好几天没回家了,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积羽看了眼备注,似乎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他没多少印象,声音却很柔和:“没事,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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