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疯批超难追?结果一勾就上手by神爱猫条
神爱猫条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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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猜不到,总不能也是个疯批吧。
汤眠有点想象不出来,随便闲聊了。“天哥,如果你要把自己比喻成一种动物,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天逢玉把手机收起来,“狮子吧。”
汤眠被压得头壳疼,抬起头来把天逢玉的头顶走了,“那伏雪游呢?”
“他,长虫。”天逢玉说完笑了,不和汤眠闹了,说话也认真了一点。“蛇,毒蛇。”
毒蛇不全对吧,水鬼倒是比较贴近,只可惜水鬼不是动物,冯绿在前头闪过念头,嘴巴还是紧紧闭着。
天逢玉反问回来:“你呢,如果你要把自己比喻成一种动物,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汤眠还在想蛇算是象征什么样的人,猝不及防被问住,天逢玉戳戳他的脑门,“你姐是什么?”
汤眠毫不犹豫:“狐狸女王。”
“你姐夫呢?”
“黑熊。”
“荆英?”
“花孔雀。”
天逢玉越问越感觉有意思:“乔问?”
汤眠:“雪豹。”
“纪骄阳?”
“金毛大狗。”
“那天逢玉呢。”
“……”汤眠稍微停了停,“豺狼吧。”豺也行,狼也行。
天逢玉笑笑收紧了搂着汤眠的手臂,脸探过去作势要咬人,“我要是豺狼,那你就是哑巴肉兔,豺狼来了,把你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啊……”
亲上了。
冯绿看看前方道路,看看车窗,看看车顶,又看看自己的平底鞋。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怪不得红姐说最近秘书的工作开启了新版本,容易对社畜产生精神攻击,且距离越近伤害越大。
这确实顶不住啊!
这是她一个未婚少女能听能看的吗??
下午三点,看房活动终于开始了。
下车的时候,冯绿脑瓜子都煮熟了。
小情侣今天选了三套房要看,两套一环内的别墅,一套富人区的顶层复式公寓。
这三套房正好是一个房产中介代理,冯绿把人约好,但自己包揽了中介应该做的所有工作,从专车接送到房屋介绍,给中介干的一脑门汗,几乎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天董,汤先生,这套别墅占地八百多平,是三套里最大的,泳池在前头,小花园都是意大利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在国外拿过两个大奖。”
“复式的公寓没有室外泳池,但是有室内的,下层外接一个空中花园,景色非常好,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看见整个S市的中央区,和咱们博荣的总部共享一个视野。”
天逢玉的秘书做事稳妥周到,汤眠只需要看和听。
可就这两样,还是给他忙得眼花缭乱。
雷家的别墅也是级大,占地广,风景仿佛自然保护区,但天逢玉找得这几个都不像雷家一样挑在二环僻静处,而是选在S市最繁华的闹市地段,汤眠在S市待了好些年,都不知道S市还藏着这样的几个金窝。
“怎么样?喜欢吗?”
汤眠和天逢玉牵着手,在窗前看看外头的风景,再回头看看奢华宽广的室内和能骑个自行车逛来逛去的大客厅,很难说出不喜欢三个字。
他真心觉得哪里都好,可同时又感觉冷冷清清。
“你喜欢吗?天哥?”
汤眠可是有喜欢真往外说的类型,反过来问他,就是还不够喜欢。
天逢玉懂了,捏汤眠的手,“不是说了妻为夫纲,我听你的吗?这么大的事,小小天逢玉可不敢拿主意。”
“……”汤眠被他逗笑,神情也不呆呆地了,眼睛里弥散出柔和的笑意,“挺好的,就是都太大了,感觉照顾不来,我们只有两个人,人还是太少了。”
天逢玉对冯绿招了下手,说:“册子给我看看,我记得有个小一点的。”
交代完回头,依旧一脸赖皮样,“你也知道人少?那我努力让你生大胖小子你还不让。”
“……”好脏的嘴,坏死了!
两人一块上车。
天色渐渐黑了。
三套出发前觉得最好的房子实地看完以后都被否了,最后一点时间,小情侣临时决定去看一下之前最被忽视的那套小一点的三层别墅。
傍晚时候,看房已经瞧不出采光如何了,不是看房的好时间。
但一进门,汤眠的眼前忽然亮了。
他看到配套的花园西侧有个温室花房,从花园向外看,满天的晚霞映出红光,照的草坪一片温馨的橙黄色。
汤眠拉拉天逢玉,没进房子之前,先去花房。
前房主的花花草草这会儿都搬走了,温室里只剩许多的空花盆和剩余的花土,以及许多钉死不好移动的花架。
汤眠喜欢猫猫狗狗的,同时也喜欢花草,左看看右看看——心潮澎湃。
“我以前总想着以后要是不工作了就搞个花房,养养花,我特别喜欢海棠,还有玫瑰。”
“你之前送我的玫瑰后来都留在了A国,我一直觉得好惋惜,总想着要是能更长久地留在身边就好了。”
天逢玉看再好的房子都那样,可一听汤眠语气不同,看这座房子的心态立马就不同了。“不可惜,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自己种一片给你。”
天逢玉怎么这么好,霸道又浪漫,汤眠又开心又忧愁,“可是我们这么忙,花花草草也离不开人的。”
“总有不忙的时候。”
天逢玉从身后抱住汤眠,任何忧虑都不当回事。“买了房以后就和之前不一样了,我们要安家了。你或我,你和我,我们俩的家里总有人会在的。”

真好啊。虽然现阶段还不可能实现,但是想想那个未来,真好。
汤眠忍不住笑容,回头目光盈盈地看天逢玉,“天哥,我们俩在安家呀?”
天逢玉扬起眉瞪他,“又说废话故意气我?”
汤眠:“我想听你说嘛。”
天逢玉心情好,大恩大德实诚一回。“对啊,我们在安家呢,天逢玉和汤眠要有家啦。”
两人一块儿从花房出来,心情都不同了。
其实两个人的要求都没有特别高,一定要房子里必须呈现出什么样子,有些感觉一到位,心里便都有主意了。
冯绿帮忙开了别墅门,汤眠和天逢玉从一层开始逛。
别墅有个地下室,是酒窖和地下车库,两人没怎么管,主要看装修和房间布局,都还可以。
装修是以白色为主的整洁明亮的风格,房主选的软装也都是温馨风格,虽然整体其实也不小,但很有家的感觉。
布局就是别墅标准布局,每个卧室都有自己的套间。
天逢玉这回没有用冯绿介绍,自己带着汤眠一间一间乱跑。
“这个就是我们的主卧,卫生间够大,按摩浴缸,淋浴间还能两个人一起冲澡。”
“衣帽间,你的衣服放这边,我的衣服放这边。”
“这个展示柜用来放表和装饰品,旁边那个留着给你放奖杯。”
“客房两个有点少,不过也没什么大关系,除了有数的那几个人,我不会让其他人留宿。”
“眠眠。”天逢玉叫了一声,领着汤眠做安排,“棋牌室,游戏间,电影厅。”
“至于剩下这个么,我们两个干坏事用,多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
之前还说什么小小天逢玉不敢拿主意,这会儿所有的东西他都安排好了,汤眠被他说的脸都臊得慌,太不正经了。
可随着天逢玉的安排,他又真的对每一间房都进行了想象,在脑子里想过以后,逐渐浮现的真实感越发在心头密密麻麻地涌出来。
他和天逢玉以后真的要一起生活了。
就在这里。
“喜欢吗?”天逢玉问。
汤眠这次说得很干脆:“喜欢,天哥,很喜欢。”
天逢玉也喜欢,两个人在二楼的栏杆处亲了一会儿。
等亲完了,两个人都没由来地静了一会儿。不想说话,就想两个人这么静静的对视,静静地分享这一刻的时光。
“就这里了?”天逢玉确认。
汤眠:“嗯。”
“其他都不看了?”
“不看了,这个就很好了,再满意也没有了。”
两个人都笑了,心走到同一个位置,决定也有了。
天逢玉叫过冯绿,问了下房子的价格,在冯绿回话时,用手把汤眠的耳朵捂住了。
汤眠惊了一下,缩了缩肩膀,等到耳朵脱离天逢玉的手掌心,天逢玉那头已经结束了话题,把房子确定完成,并且定下了明天就约房主一块儿办过户手续。
汤眠哪想到这出,怔怔望着天逢玉。“天哥?”
天逢玉笑笑道:“干嘛?小孩子家家的,还好奇上大人的话题了。”
“……”又说‘坏’话,汤眠微微皱眉,有意用目光吓吓天逢玉。
但很快又控制不住软回来,忍不住问:“天哥,多少钱啊?”
天逢玉对他眨眨眼,就不说。
汤眠商量他:“说嘛。”
天逢玉铁了心肠不吃他这套,把汤眠的嘴捏成小金鱼,对着那嘴唇猛亲一口,恶狠狠道:“男人的事少打听,这你都敢问,不要屁股了?”
“……”他也是男人啊,汤眠心里嘀咕,但也真的不问了。
天逢玉不说是不想他有心理压力,他爱他,他替他想,汤眠又怎么会不懂。
事情便就这么定了。
汤眠今天又多爱了天逢玉一些,回程的路上,像个考拉似的抱着天逢玉的手臂,一时一刻也不想松手。
也是这会儿,两人一合计,才发现他俩的新家不仅温馨有花房,外头的草坪还能经常BBQ,位置还离雷家别墅挺近的。
开车五六分钟就能到。
这一点按理来说应该最重要,可都等房子定下了两人才意识到,汤眠也是挺心虚的,越发地不敢吱声了。
晚饭在外头路边摊上吃的。
小情侣和光荣完成任务的冯绿分别以后,在路边烟火气十足地吃了顿小烧烤。
一边吃,汤眠一边和天逢玉对着喝啤酒,顺带着在手机上和乔问聊一下明天去医院探望荆英的事,以免去探病的时间和房子过户的时间撞上。
探病荆英的事是纪骄阳牵的头,如果只有汤眠自己,其实没打算去。
倒不是他没人情,而是考虑到荆英被驴踢中臀部这两个关键因素,他总感觉荆英那头应该不是很想被人看。
但纪骄阳和荆英是什么关系,这种嘲笑荆英的机会,他暴毙了都要从太平间里坐起来笑完再死回去,昨天一听说,马上就决定要带着乔问和他一起去。
三个人在昨天下午敲定了这件事,天逢玉知道了也没拦,还嘱咐汤眠一定要着寿桃去,把寿桃做得越像屁股越好……
想想也是挺缺德的。
“明天什么时候去医院?”
消息十分钟前发出,过了好半晌乔问才回,“不用去了,已经在了。”
什么意思,汤眠有些诧异,“你们两个提前去了?”
乔问:“不是。”
乔问:“纪骄阳也住院了。”
“……”
消息挺好懂的,但又不是完全地好懂。
汤眠看了好几秒,直接将电话给乔问拨了过去。
乔问接了,但语焉不详,问纪骄阳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都只说啥也没有没什么大事,两人说了几个来回,就得到了纪骄阳住院的地址。
也是巧得很,和荆英是同一家医院。
挂了电话,汤眠和天逢玉沉默地对上视线。
天逢玉喝着凉爽的啤酒,既喜欢酒精,又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喝了一大口,悠悠闲闲问:“要去看看吗?”
汤眠自己去倒是没事,就是心疼天逢玉来回跑。“你要和我一起吗?”
天逢玉哼笑一声,“你说呢?”
怪阴阳的,但也怪帅的,汤眠被他迷地晕乎乎,举起酒杯和天逢玉碰一下。“天哥,喜欢你,干杯。”

凉风习习,颇为舒适。
小情侣酒足饭饱,没叫王周,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去往地址中的某高级私立医院。
下了车先在附近的精品水果店里买了点水果,水果买完,正好接到到达的消息乔问也下了楼,三个人在医院门口会了面。
高级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能充分保证客户的隐私,没有家属带路,汤眠和天逢玉自己上不了楼。
见了面,虽然有天逢玉在,但乔问还是乔问,没有表现出不自在,视线落在汤眠手中的水果袋子上,不客气地接过来,左右翻了翻。
摸到有苹果,想吃,但还没洗,转而取了只香蕉,边走边吃上了。
汤眠看他似是有点胃疼的样子,关切道:“还没吃晚饭?”
乔问神色有些恹恹,又带点犯愁的烦躁感。“定了没顾上吃,凉了吃上胃更痛。”
这么忙吗,饭都顾不上吃,莫非纪骄阳那头有什么状况。
正想着,电梯停下了,三人踏出电梯,看到指示牌写着这一楼的科室名称:男科。
“……”嗯?
汤眠嘴唇动了动,诧异地看向乔问。
乔问没理,汤眠又诧异地看向天逢玉,天逢玉回了他一个挑眉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看热闹的调侃之意。
“……”真缺德啊。
汤眠心里念天逢玉一句,脚步已经跟着乔问来到走廊深处的病房前。
门一推开,里头是很大一个房间,一共两张床,一张给病人,一张给家属。
整体环境低调中带着奢华,冷不丁看着像个高档酒店。
纪骄阳就在里头的床上躺着,身边的柜子上摆着没动一口的外卖,一头金发,穿着胸前有白色绑带的病号服,一张俊脸白里泛灰,灰里泛白。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看见汤眠的第一瞬露出了可怜至极委屈巴巴的狗狗眼,接着马上身体往下一出溜,整个人钻进被子下面,发出‘呜呜’两声。
“……”
汤眠慢腾腾进门,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人尴尬又叫人窒息的味道。
清了下嗓子在纪骄阳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叫了一声,“骄阳?”
纪骄阳没动。
汤眠又叫了一遍,“没事吧,我来看你了。”
“……”
依然是很窒息。
但纪骄阳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心理斗争,好歹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了,又吭叽一阵,在床头上坐起来。
汤眠望着他,难掩关切。“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住院了?”
纪骄阳撇撇嘴,眼神看向乔问,似乎有千百种情绪和委屈控诉从眼睛里往外冒。
乔问被他看得心烦,翻了纪骄阳一眼。
纪骄阳呜呜声更大了,头低下来,闷头看被子。
“……”
暗流汹涌。
给最擅长沉默的汤眠一时都给整不会了。
四个人就这么诡异地静了几秒,风水轮流转,哑巴牌汤眠被迫体验了没话找话的一天。“你们两个都在医院,那小纪狗……阳阳呢?阳阳怎么办?”
乔问:“放到宠物店寄养两天。”
纪骄阳那头也同时被炸出声,“??汤师兄?”
“我这样了,你竟然还有空关心狗??你太无情了吧??”
纪骄阳委屈死了,真想嚎,注意到门口还戳着个天逢玉,控诉汤眠的声音又低了。“呃……也不是特别无情。”
“有那么一点无情。”
“……呜呜。”
又哭了。
瞧着真叫一个可怜。
汤眠无奈地看向乔问,乔问收到他的眼神,眼睛差点又翻动,不悦地拎着水果袋子开门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汤眠其实想让天逢玉也出去,但天逢玉装作看不懂,赖着不走,他也只能同时劝自己和纪骄阳假装房间里没有天逢玉这号人,耐心问:“到底怎么回事?”
纪骄阳抬眼看看关闭的房门,目光从天逢玉落到汤眠脸上,说不出口。
双方对视了一会儿,漫长的死寂之后,纪骄阳终于吭吭哧哧地开了腔。
“汤师兄,你还记得上次来小乔师兄家的事吗?”
汤眠点点头,“记得。”
纪骄阳:“就那次,小乔师兄不是惋惜你不能和他亲嘴嘛,然后你走以后,我就自告奋勇,提出来要顶包。”
顾不上门口忽然站直身体的天逢玉,纪骄阳陷入了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中。
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在发觉乔问想找人练习吻戏之后,默默守了乔问好几年的纪骄阳忽然在狭小的道路上看到了和乔问更近一步的良机。
他一个大滑铲,铲到乔问的腿边,当时就毛遂自荐。
乔问没同意。
不过不要紧,在纪骄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死缠烂打撒泼打滚用尽各种手段之后,乔问终于是相信了他没谈过恋爱但吻技超群这一胡话,给了他一个展示的机会。
纪骄阳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啊,第一次亲乔问的时候嘴唇都是抖的。
怕乔问中途跑了,他甚至紧紧抱着乔问十多分钟没撒手,硬是把乔问嘴唇都亲肿了。
事后乔问自然发现了他说自己吻技好纯属吹牛B,但亲都亲了,不练好岂不是白亲了。
纪骄阳又开始死缠烂打第二波,装狗摊肚皮示弱,到处营销一个共同进步,成功又缠得乔问给他亲了几回。
头几年都只能看不能亲,忽然间真的亲到嘴了,纪骄阳多少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往日他和乔问一块睡觉都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一分逾矩,今天早上一半是睡得迷糊一半是感觉自己和乔问距离近了,他图穷匕见,无意识地在乔问身上蹭了蹭,然后……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
汤眠重复了一下纪骄阳刚才吐出的那个词,恍惚地确认:“撅了?”
纪骄阳点头。
汤眠:“撅断了??”
撅断了那还能在医院吗,早在太平间了。
纪骄阳一边摇头道:“没有断,就是弄疼了。”
“……”汤眠受到精神冲击,可算是明白为什么纪骄阳张不开嘴了,这换了谁也张不开嘴啊。“那医生怎么说?”
纪骄阳:“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今天就能出院了。”
“但是身体没事不代表心理没事。”
纪骄阳伤心欲绝,一说话声音都劈叉。“汤师兄,你知道我心理阴影有多大吗??”
“一个脸盆那么大!”
“要死了我真的……要是我以后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他答不上来,有人答得上来。
乔问忽然在门口开了条缝,忍无可忍,出声喊:“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站不站得起来有那么重要吗!”
“……”
好像还是有的。
汤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小乔。
路过时和天逢玉擦肩而过,天逢玉撞了下他的肩膀。
汤眠和天逢玉对视一眼,感觉被似乎被瞪了,但顾不上,手臂揽住乔问的肩膀,赶紧带着人一块儿往外走。
乔问之前就在门口听,这会儿倒是真的想去洗水果了,一边走一边面如冰霜满头怒火,好像个装的满满的火药桶,彻底炸了。
“我又没站过,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突然碰上来,我还不能自我防卫了!?”
乔问恼火地紧,本来遇上这事就挺心烦的,想到纪骄阳一整天垂头丧气不肯吃饭的样子更来气,“跟谁示威呢?他爱吃不吃,饿死他又不是饿死我。”
“就这还要给我当狗呢?当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他做什么狗,做人去吧!”
“……”
也是气懵了,汤眠还是头一次看到乔问动气动成这个样子,连连顺乔问的后背。“消消气。”
乔问消不了气,回头看病房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头的公共洗手池去。
病房内。
纪骄阳仰头望着天花板,悲从中来,感觉上来了。
感情充沛地念叨个不停,“什么叫世事无常,这就叫世事无常。”
天逢玉:“……”
“人真的不能立FALG,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鲁迅先生说得对。”
“……”
纪骄阳是真伤心,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觉得小乔师兄不可能给他绝育,谁承想这才几天,他真的被绝育了。
还是小乔师兄亲手给他绝的育。
他的爱情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好想哭啊。纪骄阳真哭了,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光,看向屋内仅剩的天逢玉。“天董事长,我能管你叫哥吗?”
“……”天逢玉,“可以。”
“哥。”
天逢玉:“别直接叫。”
纪骄阳:“天哥。”
天逢玉:“这只能汤眠叫。”
“大哥。”
“再换。”
“大天哥。”
“……”
天逢玉咂了下嘴,不想理他了。“第一个问题再问一遍。”
纪骄阳:“我能管你叫哥吗?”
天逢玉:“不能。”
“……”
好冷酷,怎么有这么冷酷的人,纪骄阳伤上加伤,放飞自我,嚎起来了。
他人长得还挺帅,放出去能炸出从18到80的全年龄段姑娘,但一哭起来嗷嗷嗷,仿佛在狗叫。
天逢玉本来不想管他,单纯是嫌吵,叫他一声。“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纪骄阳抽抽搭搭地,闻声停下。“啊?”
天逢玉站的有些累,在之前汤眠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懒懒散散搭在一起翘了个二郎腿。
“医生不是说你没事吗?那就是还能用。”
“实际上能用,又是因为他受的伤,这么好的机会,讹他不就行了。”
“他给你撅了,你就让他给你治,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完,治不好你就说没有其他女人要你,到外面抬不起头,只能由他付这个责任,治好了你也硬说治不好,或者只在的他帮助下才能治好,出去就不行了。”
“总之死活给他赖上,可发挥的空间太多了。”
“对了,你要脸吗?”
纪骄阳愣了下,答得却飞快。“没要过。”
天逢玉笑了下。“他看起来挺要脸的。”
纪骄阳沉默片刻,眼泪干了,眼睛亮了。
什么心理阴影瞬间飞到天外,看向天逢玉的视线里只剩下激动和崇拜。
之前他还想着是不是需要找心理医生,现在全都不用了。天逢玉几句话直接给他治好了,这是什么,神医啊!
“哈哈!”纪骄阳又行了,爱情回来了,前路一片光明。
他肚子里咕咕叫,端起旁边的外卖盒子哐哐干饭,边干边道:“天董,以前是我听信了传言,以为你不是好人,今天聊过天才知道以前的观念真是太浅薄了!”
“难怪汤师兄喜欢你呢!你俩都是好心人,你俩真是完美的一对!”
“……”
还挺会说话的。
天逢玉被金毛哄到了,看纪骄阳忽然顺眼了一些,二郎腿上下交叠换了个姿势,爽歪歪哼了一声。
小情侣兵分两路,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又集合。
汤眠和乔问带着洗好的水果回来,一进屋看见纪骄阳把餐盒清了,一见到乔问又露出平时那种热情的眼神,两人都顿了下。
然后气氛瞬间从冰点回到春暖花开,乔问眉心冰雪消融,之前那诡异艰难的气氛忽然好像被清风吹走,全部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好了。
汤眠有些惊讶,看看纪骄阳又看看天逢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人稍微待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
水果吃过一茬,汤眠和天逢玉一块儿告别离开了病房,一上电梯,他再忍不住出声问:“天哥,你和骄阳说什么了?”
天逢玉反问:“你和乔问说什么了?”
“……”汤眠还真没说什么,他和乔问回来的时候乔问虽然冷静了,但他真的只发挥了一个倾听的功能,只要靠乔问自己冷静。
而纪骄阳这边一看就不是能我调节的,汤眠实在好奇:“你就告诉我嘛。”
天逢玉偏不说,把人一搂,脸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地,“你怎么不告诉我,乔问还邀请过你和他亲嘴儿?”
“……”
没有邀请啊,那就是随口一提的。
汤眠先发制人,捧住天逢玉的脸。“没有的事,别听骄阳乱说,不是那样的。”
“小乔才不会邀请我亲嘴。”
“再说了,我只和我男朋友一个人亲嘴儿呀。”
天逢玉爱听得紧,嘴上偏问:“男朋友?”
汤眠立刻改口:“是老公。我只和我老公亲嘴的。”
“么么。”
“……”
“快亲我。”
“……”
两个人温柔又漫长地亲了好一阵。
医院的电梯里有股消毒水的气味,但这个吻特别地甜。
电梯门开了。
天逢玉伸手牵住汤眠的手,十指相扣,一点不酸了,被汤眠轻松拿捏,只剩下愉快。“走了,回家。”

纪骄阳的面子全丢光了,好歹把荆英的面子给留一留。
汤眠和天逢玉当了回‘好人’,没去看荆英,一块打车回了汤眠的单身公寓。
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一个纯洁夜晚。
小情侣同床共枕,睡得舒适甜蜜。
翌日晨。
汤眠和天逢玉睡懒觉睡到上午九点,由冯绿和王周来接人,开启了和房主签合同以及过户的事宜。
房主人不在国内,听说有人要买房,着急慌慌从外头飞回来的。
本来也不想这么急,奈何买家那头非催着要办手续,还说可以走纯现金流,顺便给他报销来回的VIP舱航班费,口气那叫一个大。
房主也是有钱人,挺好奇什么人整的这么牛逼。
一到了签约地点发现对面坐的人是天逢玉,立马没声了,航班费也不想要了,就想要一张和天逢玉握手的合照。
一行人先签合同,然后去房产管理局过户,一上午没有搞完,拖到下午才全部结束。
房产证上写得汤眠和天逢玉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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