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疯批超难追?结果一勾就上手by神爱猫条
神爱猫条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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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逢玉原本想开花洒,看两眼又不想开了。
“雷逸和你什么关系?”
汤眠的身底下有些凉,身上和心里却火烧般灼热,“是我姐夫。”
汤眠:“你忌讳?”
“忌讳?”天逢玉忍不了了,不玩了,把人抱了,狠狠吻住。“笑话,你就是他爹我今天也要C你。”
一夜没睡。
来酒店时不到十点半,凌晨四五点,汤眠还醒着。
他的体力一向很好,因为咖位太低总是会被安排在不同的冷僻时间段拍戏,但却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累。
累到他仿佛被车创了个来回,一直在忍,但还是受不了。
“我不行……”
“真的不行了,天逢玉……”
“哥。”
天逢玉比他小,这个哥说实话他不太想叫,最后叫了好多次。
天逢玉似乎也很喜欢,他叫哥希望得到温柔,却反而搞得天逢玉更来劲磋磨人了。
这人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汤眠亲身体会,才知道他诸多行事真跟个疯子一样。
早上六点,晨光摄入。
阳光洒在床上,汤眠终于得了空躺着休息。
他有点恍惚,静静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该走了,可又迟迟不想走。
废了点力气割舍起来要准备穿衣服,天逢玉那头冲了澡出来,叫他。“把遮光窗帘拉上。”
“……”汤眠如言拉了,弯腰下地捡衣服,一双手臂忽地从被窝里伸出来将他拖了回去。
天逢玉上了床,章鱼一样盘住他,双眼闭合,声音很低。“困死,睡觉。”

汤眠被客房服务叫醒了。
原本以为这一觉可能睡不着,结果在天逢玉的怀里彻彻底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折腾的太过头。
醒来以后还是困,就躺着没动,被吵醒的天逢玉向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的服务生走了。
汤眠心情复杂,睡不回去。
就枕在天逢玉的胳膊上,用目光划过天逢玉的眼睛,鼻梁,嘴唇,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看着,天逢玉的笑声响起来,手也不老实。“看没完了?”
说话的时候天逢玉根本没睁眼,说完了才睁开。“你想用眼睛把我烫死?”
“……”
汤眠眼睛眨动一下,垂下眼帘。
天逢玉又把他下巴抬起来,盯着汤眠琥珀色的眼瞳不放。
“继续看呗,喜欢看就多看。”
“……”
“看啊。”
“……”是他说的,汤眠真看了。
天逢玉和他对视一会儿,忽地凑上来,“汤眠,你看人的眼神不干不净的。”
如果那是一个吻,汤眠不会躲,但天逢玉Tian了上来。
向着汤眠的眼球。
汤眠受不了这个,转身,天逢玉好像就在等他转,就着这个姿势搂住汤眠的腰,将人在箍在怀里。
哼着声音。
“有点……”
“但没出血。”
“……”
汤眠的耳朵尖一下子红到底,紧紧抓住天逢玉的手,抓住以后不放。“别动。”
“疼?”
天逢玉说完换别的地方,但还是被汤眠制止。
汤眠:“你别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逢玉不爽到笑了,“恼我?嫌我烦了?”
“昨天是谁先上来的?”
“是谁一直搂着我脖子说喜欢喜欢?”
“……”
汤眠听不下去,回头去捂天逢玉的嘴。
天逢玉舔他的手心,吓得他浑身一震,又缩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汤眠不止耳朵,从脖子到脸全红了。
牌桌上面无表情一个样,眼神热情似火一个样,现在两句话羞得要死又是一个样。
简直有趣极了。
天逢玉心脏莫名的痒,手也痒,人都已经被他控制在身底下一动不能动了,还是感觉不太够,就想祸害他。
汤眠的回应是推他的肩膀。“你别说了。”
天逢玉:“我说什么了?这就嫌我话多了?我才说几句?”
“……”
“我就说。”
“……”汤眠真要扛不住了,试着推了他一把。
可是没推动,反被天逢玉抱住,天逢玉蓄势待发。
汤眠身体一僵,这回轮到他动也不敢动,正僵持着,天逢玉手机响了,来了个电话。
天逢玉不想接,抱着人从耳朵上开始亲。
汤眠低低发出唔声,没空喘息暂停,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螃蟹,红的要滴血。
忽地,电话又响了。
天逢玉烦得不行,拿起来就要往外砸,砸之前看一眼备注,咂了下嘴,最终接了。
有些急:“有事直接说。”
那边隐隐传出个年轻的男声,听音愣了下。“这么不耐烦,刚醒?”
“……”天逢玉没回答,坐起来,左手还勒着汤眠的腰不放。
汤眠被勒得生疼,忍不了,拍他。“放手。”
电话那头听见了,顿了下,诶呦一声。“刚醒,但身边有人?谁啊?”
“……”天逢玉这边有事要处理,手暂且松开。
后者得了空隙,一个翻身滚下床,在地上捡起衣服去往卫生间。
等他穿了衣服出来,天逢玉的电话还没打完,注意到汤眠衣服装备齐全,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向汤眠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轻声做口型:“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他们两个一会还要一起吃饭?
意外之外,让汤眠有些恍惚。
他刚遭了大罪,又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脑子着实不太好使。
想推门出去,冷静冷静。
结果到走廊里手刚插进兜里摸到手机,忽地一顿,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晚上头脑一热坐上天逢玉的车之后,汤眠怕自己走不到底,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没事,但关之前他忘了联系汤姚。
立刻打开手机,缓了一两秒,手机果然开始一阵强震。
软件消息,电话,语音电话,每个都是十条起步。
汤姚:“你人呢?你跑哪儿去了?阿姨说你跳楼了?”
“接电话!”
“在不接电话我查监控了!”
“……”
“你上别人车了?谁的车?不是说今晚留宿吗?”
车子应该是没有拍到车主人,不然消息恐怕不止这些。
再往下一翻,后面还有一句。
“你是不是看到老二了?其实你根本不用管他,他那个傻样又不是一年两年。”
雷英昨晚临时回家了?
倒是巧,正好做了借口,汤眠心下略松,回了条消息过去。
前脚发完,后脚汤姚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要急死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汤眠理亏,听她喊完才说话,“我手机关机了,姐。”
汤姚:“关机了不会开机!?等等,你嗓子怎么了?”
“……”汤眠的嗓子完全哑了,按说他话这么少,不应该。
天逢玉逼他做到了。
汤姚:“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这个月流行病毒可严重了,是不是中招了?”
“……”
汤姚:“没事,正好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顺带给你也检查一下。”
汤眠才听说去医院这事,原本的窘迫一瞬化为紧张,“你昨天说的事是去医院?你病了?”
“不是病了。”汤姚静了一下,有点喜悦,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本想等到医院再告诉汤眠,现在还是说了。“就是检查一下,不是坏事,嗯,可能是好事。”
“……”
联想到汤姚说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汤眠不笨,呆了下,猜到了。
他先是惊讶,继而惊喜,真为姐姐高兴。“真的?姐夫知道吗?”
“还没有,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省得他空欢喜一场。”
“好,也好。”
汤眠:“恭喜啊,姐,恭喜。”
“……”汤姚鼻子酸了下,憋回去了,“其实我也有感觉,应该就是这次了,但还是想拿到医学上的证明。”
“眠眠?你几点过来?别太晚了,我上午刚改过一次预约时间,再改一次怪麻烦的。”
汤姚今年三十,以前因为一些事受过伤。
虽然医生没说会影响生育,但确实结婚八年始终毫无动静。
如今好不容易云破天明,汤眠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希望他在场是应该的。
汤眠回头看去,天逢玉的电话似乎要打完了。
他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语气温和:“嗯,我知道,我这就过去。”

开门的一刻,汤眠和昨晚瞥见过一两眼的长发眼镜漂亮秘书撞个正着。
双方的视线对上,汤眠对对方点了头,接着两人交换位置。
一个进电梯,一个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缓缓遮住汤眠一张白净但并不漂亮的脸。
见着人走了,白童童还感觉回不过神,眼神几经变换,心一阵一阵地乱跳。
他才走?
天逢玉真把人留了一晚上?
那这一晚上……
转头前往熟悉的总统套房门前,门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缝。
白童童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出笑声,“敲门干什么?进来。”
心情挺好的声音,没有起床气。
白童童带着文件夹进门,忐忑叫了一声,“天总?”
天逢玉还没穿衣服,被子盖在腰部以下,手臂流畅紧绷的肌肉上挂着几条红色的抓痕。
笑容本来还在嘴角,发现是白童童瞬间凉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可不就是你么。
白童童心里想,实则根本不敢应声,眼睛也不敢直视。
然而等视线往周边一看,别的地方更刺眼。
整个套房里一片狼藉,处处混乱,和平时整洁还有强迫症的摆放方式大相径庭。
仔细看,垃圾桶里还有废弃的橡胶制品。
天逢玉真的和那个姓汤的搞了?
这可是天逢玉,出身在天家,因为爷爷和亲爹都喜欢乱搞而曾经在家族聚会上大骂不忠贞于一个伴侣的男人全他妈都该死的天逢玉!
这人可太能说到做到了。
成年以后虽然身边的漂亮男女流水一般来来去去,可要说他真碰过的,至少白童童从未见过。
那个汤眠相貌不出众,家世也一般,到底凭什么开了这个头?
“人呢?”
白童童声音有些小:“应该走了。”
“我开的工资不够你吃饭?大点声。”
天逢玉其实听见了,就是因为听见了才感觉冒火,“谁让他走得?”
“我让他走了吗,我同意了吗?”
给自己气得够呛,天逢玉把床头柜前仅剩的台灯摔了。抓了件浴袍起身,他揉了两把头发,明知不需要,还是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果然没有人影。
真走了,真行啊,真敢,走得真利索。
亏他不想把人弄坏了,还收敛了许多。
早知道弄到尽兴得了。
“说吧。”
天逢玉回到沙发坐下,懒得睁眼。
白童童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一整晚的时间,够她调查了。“汤眠,B市人,和汤姚一母同胞,是确确实实的亲姐弟,十岁父母早逝,和姐姐一起生活到成年。”
“大学就读在S市影视传媒大学,表演专业,大一开始拍戏,进圈到现在满打满算六年,拍了几部网剧,两部上星剧。”
天逢玉忽地打断:“他是明星?”
“不算,他没什么实绩,粉丝不多,远远算不上流量,非要说只能说是演员,不红也没有水花的那种。”
天逢玉嗯一声,“还有吗?”
白童童:“目前就这些……”
天逢玉又打断她:“你看过他的戏吗?”
“……”白童童还真看过,可在昨天查资料之前,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看过汤眠的戏。
查到人之后对着汤眠演过的作品一一对照,才发现汤眠似乎戏不错,是个剧抛脸。
一点印象都没有,侧面证明两个问题。
1汤眠完全不火。
2他的长相不够好看,因此明明演技在垃圾剧里头遥遥领先,还是出不了头。
这样一想,她更不明白天逢玉看上汤眠什么了。
汤眠还没她漂亮。
“可以了,没别的东西就出去。”
白童童惊讶抬头,没有立刻走。
天逢玉凑合睁眼,“还有话说?”
“……”
白童童心有不甘,开口:“天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您一句。”
“汤眠是汤姚的弟弟,汤姚在圈子里的名声您可能不完全清楚,但应该有所耳闻,就是一个花瓶傍大款的。”
“汤眠是她的亲弟弟,日日夜夜在一起长大的,有什么心思谁也说不准。”
“价值观这东西人人都是耳濡目染,要是有机会,谁不想一步登天呢。”
天逢玉这次完完整整地听她说完,目光锁在白童童脸上。
“你手里现在有几个项目?”
白童童被突如其来问得一愣,“有两个……新兴电车的企划,还有对应的专利售卖。”
天逢玉:“你去做,不用在我身边跟着,下午把麦红叫过来。”
天逢玉有个秘书团,轮流跟在天逢玉身边做事。
因为这群秘书名字里恰好占了不同的颜色,被天逢玉一个朋友起名叫做彩虹秘书团。
白童童占个白,麦红占个红,平时很不对付,而在秘书团所有的工作之中,陪在权力中心的天逢玉身边的一段时间,才是获得发展的最佳捷径。
白童童面色一怔,急了。
可没等再张嘴,天逢玉已经笑了,笑意盈盈,“滚。”
雷家大门外。
汤眠和汤姚在早就已经准备好出发的车上汇合。
汤姚在车里等,一张浓颜到被誉为美神降临的脸上藏不住期待,兴致勃勃。
然而一看汤眠上车,立马弯眉起伏,语气冷硬。“你昨晚去哪儿了?你没回家?”
“……”汤眠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汤姚:“装傻呢!你衣服都没换,一身的褶子!你到底干嘛去了?一宿都不回消息!”
“……”
有衣服穿其实很不错了,天逢玉在这方面虎狼在身,并不是个温柔的人。
汤眠不想和汤姚说谎,于是一如既往保持沉默。
汤姚气得骂他,“好好好,不说话了不起!真不知道你长个舌头干什么,给你拽出来当绳儿玩得了。”
“……”汤姚训他是常事,但这话和某些画面重合,汤眠忽然间听不得了。
他被逼张了嘴。“姐。你别乱说。”
汤姚直纳闷,“我乱说什么了,你现在脾气大了,还不让说了?”
“不是,我让说。”
“那你犟什么嘴,道歉!”
“……”
汤眠自己习惯了,却忽然有点忍不住同情雷逸。“对不起。”
车子开起来,驶向某高级私立医院。
汤姚不问了,开始干呕。
汤眠心疼她,替她捧着呕吐袋,拍着汤姚薄薄的后背时,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汤姚身体不舒服,听见动静都烦,“谁啊?”
汤眠:“估计是姐夫。”
可拿起来一看,并不是,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显示是G市的。

汤姚瞥一眼屏幕,见不是雷逸,想说话,一张嘴,yue了。
汤眠惊到,抛弃杂乱念头,忙挂断电话,顺带把声音也关了。
“姐。水。”
“……”
“喝一口,至少漱漱口。”
“……”
汤姚后半段完全没话,一直在吐。
精彩的动静引起连锁反应,把开车的司机听得跟着一直呕,唯独汤眠反应不大。
他现在在忍的感觉另有其他,真比起来,呕吐反倒没什么。
到达高级私立医院。
进门就有已经预约好在等的医院专职引导人员。
汤姚这个级别的客户在S市屈指可数,引导员是位年轻姑娘,态度很热情。
“雷太太,您到的时间刚刚好,这边请。”
汤姚:“别叫我什么雷太太,叫我汤小姐。”
引导员从善如流:“汤小姐。”
来之前汤姚提前沟通过,今天的项目只有两个,一个抽血,一个超声波。
引导员改完口讲述流程,一会儿直接去超声波室,抽血会叫专业的护士自己过来抽。
汤眠替汤姚拎着包,陪汤姚一起上楼。
后者今天穿了套连衣裙,到了才想起不方便撩起来,“眠眠,你在这儿等会儿,这边提供更衣室,我换件衣服一会儿就出来,做的时候你陪我进去。”
“好。”
在门外的等候区等待之际,墙上挂着的高清屏幕正在循环播放广告。
内容是博荣集团旗下的医药产业研发出某新型疫苗,整段视频一面做推广,一面科普博荣集团的产业链和发家史。
汤眠看到第三遍时,汤姚珊珊现身。
顺着汤眠的视线往屏幕上一看,噎住了。
“不是,怎么哪都有他家!博荣医药博荣汽车,博荣博荣,真够烦的!”
“这么无孔不入,和蟑螂有什么区别?”
“……”大概蟑螂站得没那么高吧。
电视上出现博荣创始人天云峰的脸,开始介绍天逢玉祖父的生平。
这下汤姚彻底看不下去,拽过汤眠往里走,感觉自己眼睛都在隐隐作痛。“什么东西,就一老色鬼,算他死的早!”
天云峰开启了天家的商业版图,为天家商业帝国打下了坚实的地基。
论起能力,是个能人。
可论起私德,不算个人。
光是有名分的小老婆,这死老头子就压着时代的尾巴娶了九个,剩下没名没分的更多。
而他的儿子们和他一脉传承,虽然没赶上“好时候”,原配以外的却小三小四小五人人不缺。
搞得到天逢玉这一辈,天家同一年龄段的儿孙足有三十多个。
汤姚不想提那个能在这么多人里杀出重围蛊王出世一样的天逢玉,握紧汤眠的手,来到医务床前。
女医生笑笑安抚,“汤小姐,躺这里就好,对,一会儿会有点凉,需要您稍微忍一下。”
汤姚点头,不受控制绷紧自己的脸,刚绷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
因为汤眠的手心出汗,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实际上比她还紧张。
“你急个什么劲,又不给你做。”
“……”
探测仪逐一划过汤姚的腹部,显示屏上浮现出对应的图像。
黑白双色交织,一个生命萌芽暴露出来。
医生笑容更大,“看着差不多七周,发育的很好,汤小姐,恭喜啊。”
说完侧目,旁边沉默话少的青年已经站了起来。
姐弟俩一个抬手,一个弯腰,相拥抱在一起。
汤眠摸着汤姚的肚子,沾到一手的耦合剂。
“你别直接摸啊。呋——”
汤姚不想哭,情绪还是在尘埃落定的此刻爆发,忍不住轻轻吸了下鼻子,声音发闷。“希望是女孩儿,我喜欢女孩儿。男孩子太淘了,我不要。”
“不过听人说外甥肖舅,要是男孩子能像你,那也不是不行。”
汤姚是百年难遇的大美女,雷逸那边也长得人高马大相貌英俊,汤眠轻轻笑了。“别像我,像你像姐夫都行,不然浪费你们两个这样的好基因。”
“……”汤姚急了,“你说什么?!你又乱说话!我看你长得好着呢,就是一群瞎子不懂欣赏,你还真把他们的看法当回事。”
“告诉你,我现在金贵得很,你别故意气我。”
汤眠嗯一声,又说:“姐,爸妈知道也会开心的。”
是啊,只可惜他们没亲眼看到。汤姚擦干净腹部,坐起来,问大夫。“一会儿检查报告能不能给我两份?”
医生被这种新生儿出现的喜悦氛围感染,态度更加热情:“当然可以,几份都行。”
说着话,另一头来抽血的护士也到了。
汤眠陪着汤姚抽了血,出门等待第二波,汤姚去往更衣室换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汤姚之前的话被听到,等候区墙壁上的高清屏幕关了。
汤眠平复情绪,想起什么,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静音的手机上有七八条未接电话,全都来自之前那个G市的未知号码。
赶得正好,一条短信忽地在屏幕上崩出来,还是那个人。
“牛,你真牛。”
“……”汤眠心脏一震,回了,“你是?”
“……”
汤眠:“你是?”
“……”
对面没动静。
片刻后,一张照片传过来。
照片里没人,只有一只男人的手。
那只手手指细长,两指间夹着一枚小小的、圆球状银色饰品,放肆把玩。
“……”舌钉。
汤眠那枚之前含在嘴里许久,与其说是被摘下来,不如说是被玩下来的舌钉。
一阵热意涌上大脑,汤眠眼前一黑,手指忽然间仿佛被烫到般抖起来。
正黑着,汤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眠眠,抽血结果不用在这儿等,我问过了,还是老样子出了以后电话联系。”
“咱们先走吧,去别的科室看一眼。”
汤眠回不过神,视线自手机上艰难移开,说话比平时更慢半拍,“……你说什么,还要看什么?”
“……”汤姚无语,“毛病!你听听你这破锣嗓子!你说看什么,还发愣?赶紧的!”
“……”汤眠的嗓子纯粹是求饶喊哑的,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他不想去看,架不住汤姚坚持,硬是被拉着坐进了看诊室。
诊室里的医生态度严谨,叫他张嘴,拿着手电筒盯着瞧。
瞧完又打量他全身,神情严肃。“只有嗓子疼?不是吧?”
“……”医生眼力之毒让人出乎意料,自己控制身体控制到这个地步,没想到还能被看出异样。
汤眠垂下眼装哑巴。
“……”汤姚不理解他这会儿闭嘴干什么,冒火推他一把。“说呀!?还有哪儿难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像真的不能说。汤眠的头更低,怕医生下一句话掀出什么惊天秘闻。
接着额头上忽然被医生的手盖住,问他:“是不是感觉眼前发黑,一阵一阵地晕眩?”
“……”汤眠嗯一声。
医生叹了口气,也佩服起来了,哭笑不得。
“汤先生,你现在在发烧,起码38度。”

第8章 这是你的私人号码吗?
“他发烧了?”汤姚刚才和汤眠又拉又抱,没感觉温度有什么异常,赶紧伸手一摸,还真感觉手心炙热,烫起来了。
“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哎呀我真是……!”
她以为汤眠故意不吭声,想瞒着她,实则汤眠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成年从雷家搬出去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烧了,差不多快忘了生病的感觉。
“姐……”
“姐什么姐,我是你姐吗?你可闭嘴吧!”
“……”
在医院紧急打一针,接着抓药取药。
多辗转两圈,按计划回到车上。
汤眠取出手机,回看天逢玉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凝神,回了。
“这是你的私人号码?”
“聊天软件也是同一个号吗?”
刚发过去,手机没了。
汤姚一把子将手机抽走,声音里一点没好气,“发烧看什么屏幕,越看越晕,快点闭眼。”
“……”汤眠微微一震,“姐,我有点事。”
“什么顶破天的事非得现在回?你那个隐形经纪人?”汤姚瞪他,“有事让他找我。”
“……”
手机要不回来,汤眠只得不要了。
心乱糟糟的,合眼小憩。
回到雷家中央别墅,汤姚赶着他一刻不停地去昨天收拾好的房间休息。
汤眠原本想这时候再讨手机,可也不知道是真烧的厉害,还是积累的疲惫爆发,被汤姚往床上一推,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际,汤眠感觉自己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人进来。
也没做什么,就站在他床边。
不到片刻,又进来一个人影,把前者揪着耳朵连拖带拽扯出去。
“……”
汤眠陷入深度睡眠。
再一睁眼,天黑透了。
伸手摸手机,枕边空空,汤眠意识回笼,默念一声。“天逢玉。”
开灯,室内一片明亮,摆设如旧,是他以前常住的房间。
汤眠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也是他的喜好和尺寸,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他轻叹一声,换了,换完下楼,在楼梯拐角处,遇到别墅里工作的阿姨。
阿姨姓张,在雷家干了十来年,和一家子关系都好,对汤眠也熟。
昨天被汤眠那一跳吓得心惊胆战,这会儿见到,好一阵抱怨。
“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你从阳台蹦什么蹦,真是吓死个人了。”
“看看,现在病了吧。”
“……”发烧应该和跳阳台还是没什么关系,但汤眠不反驳,老老实实道,“以后不会了。”
张阿姨脸色变好,笑了。
忽然斜里一道声音凉凉插进来,“张姨,你担心他干嘛,跳个阳台怎么了,他功夫好你头一天知道?人家身手好着呢!从小打我练出来的。”
汤眠回头,沙发上窝着一个青年,挂着冷笑,正在打游戏。
虽然浑身上下没什么正形,但一张脸长得容色浓艳,宛若春晓。
汤姚闻声而来,手里拿着刀。“老二!今天吃团圆饭,你少嘴贱。”
美貌青年翻个白眼,“别叫我老二!”
汤眠打招呼:“雷英。”
青年:“谁是雷英??我现在叫荆英!”
真要是想彻底改名,那就别把“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当做口头禅挂在嘴边。
汤姚懒得说他,招呼汤眠。“别理他,过来,我看看还烧吗?”
汤眠嗯一声,没什么表情地跟着汤姚进了厨房,心高高悬着,等看到汤姚没有在做菜只是在做蛋糕,才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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