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扑倒我by芦苇微凉
芦苇微凉  发于:2024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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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淮面不改色,冰冷的视线盯着沙发上左拥右抱的中年男人:“王丰江,你还没死?”
“顾总,拜你所赐,失去一条腿才勉强捡回这条命。”
他叼着的烟,一个眼神,女人含着一根点燃,凑过去给他点,猩红的烟头火光忽闪忽闪。
女人见状,就把自己的烟按熄,男人吐了一口烟圈,手不老实捏着女人的腰,惹得对方娇笑连连,对着地上狠狠淬了一口。
“你用项目把骗我出来,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叙旧?顾钦淮,今天你就别想从这里出去。我知道你能打,但你能打多少,外面可是有好几百号人等着。”
男人手一挥,就旁若无人和怀里的女人闹起来,而顾钦淮被一群人虎视眈眈。
好好的一套西装,要被糟蹋了。
王丰江要是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还想这些,估计得气吐血。
顾钦淮脱了西装包裹在自己拳头上,可攻可守。
王丰江闭眼享受着美女的投喂,女人突然尖叫一声,刚睁开眼就被手下手里的啤酒瓶扎进左眼,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顾钦淮踢掉那人的手,王丰江的眼珠子就掉出来了。
这是生生被挖出来了。
陆尧安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还有几个站着的威胁王丰江。
顾钦淮比他想象中的要狠。
“别看。”
陆尧安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双宽厚的大掌挡在他眼前,耳边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语气有点急切。
这是怕吓到他?
陆尧安的确是被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顾钦淮是个斯文的商人,这么残暴平时基本上看不到。
他还担心顾钦淮吃亏,现在想来刚刚的担心多余了。
“别管我,给我上,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王丰江捂着眼睛,推着手下往前。
手下瑟瑟发抖,顾钦淮一个人解决了他们十几个兄弟,现在就剩四五个,冲上去就是找死。
“王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人什么时候到?”
王丰江边抽气边说:“应该已经到了。”
顾钦淮皱眉,右手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左肩膀被酒瓶砸伤了,再来人就没办法解决了。
“你先走。”
陆尧安拿下顾钦淮的手,吹着流氓口哨,笑得十分欠扁:“别等了,你的人来不了。不打了吧?不打我们就走了。”
“你……”
陆尧安拉着顾钦淮大摇大摆的走了,把王丰江气得直接昏死过去。
一出酒吧的大门,他就松开了顾钦淮的手。
“下次别来这里了,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顾钦淮把带血的西装扔给他:“在口袋里。”
陆尧安解决了一波人,但不知道还有多少波,得尽快离开这里。
刚刚摸到男人手上的绷带了,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上次救他的时候伤的?
陆尧安把车开到安全的地方,找了一家附近的医院,送顾钦淮去检查。
“你的右手反复脱臼好几次,再不好好修养,你这手就废了。”
医生叮嘱道:“你最近别动这条胳膊了,好好修养,一周就养回来了。”
顾钦淮点点头:“嗯。”
最近发生的意外太多了,没办法好好养伤,基本上刚养好,又受伤了。
他和顾钦淮上车,陆尧安开车送顾钦淮回家,这种情况肯定是没办法上班了。
顾钦淮认出回去的路,沉思两秒道:“去南区的房子。”
差点忘了,顾钦淮的父母在他家。
行吧,人家房子多有任性的资本。
陆尧安把人安顿好,就准备离开。
顾钦淮躺在床上,突然开口:“他的人,你解决的?”
陆尧安边换鞋边说:“不是,刚好警察来巡逻,被逮住了。”
“还挺巧的。”
陆尧安顿时感觉如芒在背,顾钦淮起疑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想找顾钦淮摊牌的,但他习惯性隐藏,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不巧,是我报的警。”
陆尧安回头抬眸,撕下了自己伪装,这双桃花眼流露出目光变得复杂难懂了。

顾钦淮虽然没来过这里,但还是听过这一块的传说,这里的警察每天都很忙。
正常出警十分钟,在这片区域可能需要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等警察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嗯,人是我打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尧安果断承认了。
他今天这么坦白,反而让顾钦淮很意外。
顾钦淮看他放下车钥匙,就准备出去,还差点撞到鞋柜上,心里一紧,语气淡淡道:“找了我这么多天,现在有机会了,不想说吗?”
陆尧安脚步一顿,大脑短路了好几秒:“你先养伤吧,我的事不急这一两天。”
这件事陆尧安在心里琢磨了很久,但还是没什么把握,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现在又想打退堂鼓。
“但我想今天听,今天你要是出去,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顾钦淮喜欢今天的事,今天做,疑问也不想隔夜。
陆尧安折返,走到病床边坐下:“顾钦淮,我想和你合作,我不想联姻,只要你帮我,我可以尽我所能,帮你赚钱。”
陆尧安说的很真诚,对上质问的目光也不躲闪,看着很诚恳,但顾钦淮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顾钦淮对他上下打量,摇摇头拒绝:“我已经不缺钱了,钱对来我说就是一串数字,你这个条件没法打动我。”
陆尧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想了半天,还是失败了。
主要是他除了赚钱,也没什么能给顾钦淮,所以这场交易是谈不成了。
陆尧安觉得与其自己想,不如直接问:“那你想要什么?”
顾钦淮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自己想。”
“哦。”
陆尧安挠挠头,收回自己狂热的目光,垂头丧气的离开。
顾钦淮见状,心里骂道,多求一下能死啊,不是很会撒娇吗?撒啊。
顾钦淮看人真要走了,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想到了让我心动的条件,我可以帮你。”
顾钦淮有点像考前划重点的老师,重点是划了,关键是怎么把题目做出来。
他没在病房待太久,立马给星打电话商量。
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到叶星竹愉悦的声音:“不是,你们玩起来了是吧?”
陆尧安不懂:“嗯?”
叶星竹笑骂:“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种事还要我提醒你?
钦淮缺什么?他不缺钱,不缺地位,现在就缺一个老婆,人生就圆满了,懂了吗?”
“啊?是这样吗?可、可……”
陆尧安站在医院门口呆若木鸡,可了半天都没可出来。
“不是,星崽你别诱导我。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靠的是利益,谈感情太容易受伤了。”
陆尧安不想和任何人谈感情,包括顾钦淮。
“你想吧,一想一个不吱声。”
叶星竹太清楚顾钦淮打的什么算盘了,也就安安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陆尧安提了十几个方案,都被顾钦淮否了,最后把顾钦淮惹烦了。
“你在给我看这种东西,就别想我帮你。”
陆尧安很挫败,顾钦淮这人生活中难伺候就算了,心思还贼难猜。
陆尧安趴在办公桌上压低声音哀嚎:“星崽,你去问问他,他到底要什么啊?”
叶星竹啃着梨,无视了逐渐暴躁的安安:“我跟你说了,你又不信,我没办法了。”
“难道真的要去勾引他?”
上次已经从顾钦淮父母的嘴里证实过,顾钦淮喜欢的是男人。
但他做为一个男人去勾引另一个男人,陆尧安觉得自己心里这关有点过不去,不过为了摆脱联姻,他豁出去了。
叶星竹已经准备好瓜子看戏:“试试。”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顾钦淮难得清净了一天。
不过顾钦淮这些天已经养成习惯了,时不时就会看手机,他今天竟然一天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是打算放弃了吗?
顾钦淮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安:你晚上来星崽家,我想给你一个东西。】
【顾老板:?今天有酒局,肯定会很晚。】
【安安:没关系,我等你。】
今天的客户有点难缠,顾钦淮本来八点就想走,硬生生被留到了十点,到星竹家已经是十一点了。咚咚!
昏昏欲睡的陆尧安立马就惊醒了,鞋都没穿就飞奔过去开门。
“你把眼睛闭上。”
他防止顾钦淮偷看,还用黑布绑住了顾钦淮的眼睛。
顾钦淮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被他牵着走,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突然停下来了。
突然听到有脱衣服的声音,顾钦淮想扯黑布,陆尧安惊慌失措:“别扯。”
陆尧安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办法,既可以勾引顾钦淮,又不让他太社死。
顾钦淮浓墨五官紧拧,他在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陆尧安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紧张得不行,抽顾钦淮皮带的时候,手都在抖。
顾钦淮不是傻子,脱衣服、抽皮带,这意味着什么没人比自己更懂。
不少人想要拿到合同,给他塞了不少人,顾钦淮没让这些人碰他一根寒毛。
顾钦淮在黑暗中精准的握住了他的手,没有第一时扯掉黑布,算是给他留了一点尊严。
“我不需要。陆尧安,如果这就是你想的条件,不好意思,我拒绝合作。”
顾钦淮转身就走,扯掉黑布,朝身后的人扔过去。
陆尧安刚把衣服脱完,没想到顾钦淮根本不吃这套。
他披了件西装,就追上去抱住顾钦淮,声音放软,还是很委屈:“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的,你又不要。”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顾钦淮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陆尧安,身体、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它们都是你交易的物品吗?”
顾钦淮气疯了,完全不敢想陆尧安找别人合作,也这样子,只是想想都要疯了。
顾钦淮心里想着还好是自己,但同时也很生气。
“不是啊,我没有啊。”
如果勾引的对象不是顾钦淮,陆尧安才不干这种事。
因为是顾钦淮,所以他愿意,即使没有所谓的合作,他也愿意。

“没有?那你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陆尧安被怼得说不出来,顾钦淮的胸膛起伏不定,冷冷道:“放手!”
顾钦淮不想再说了,气都气死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顾钦淮,我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我不想变得更遭了。”
陆尧安第一时间没有撒手,顾钦淮握着他的手腕拉扯了半天,不小心扯开了他慌忙中披上的西装,整个左肩都漏出来了。
顾钦淮转身,摸到他光滑的肩膀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味道。
“你……”
顾钦淮手心的体温节节升高,慌忙放开,艰难地别过脸,低沉的嗓音变得暗哑:“衣服穿好。”
“顾总,我们不是睡过了?你对这副身体应该很熟才对,怎么一副才见过的样子?”
陆尧安微眯着桃花眼,双手故意扯开另一边的西装,这下整个肩膀乃至锁骨都暴露在空气中。
步步逼近,顾钦淮节节退败,身后就是门,已经退无可退。
顾钦淮站着不动,而他没有继续往前走,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冷脸。
“顾钦淮,你在骗我!”
两人对视了数十秒,顾钦淮在陆尧安危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黑眸微垂。
顾钦淮不怎么会说谎,没反驳就是最好的回答。
如果他说错了,顾钦淮早就开怼了。
陆尧安头也不回的离开,回房捡起皮带,生气地朝着男人的脸扔过去。
顾钦淮也不躲,皮带的金属砸在额头上,被砸出血了。
陆尧安不禁心里一惊,血流得还有点吓人,“滚”字刚要从喉咙里滚出来,现在又被咽回去了。
不过他的理智被拉回来一点,回房间找了个医药箱出来,拉着脸把人拽到沙发上坐下。
他开始拆棉签,倒酒精,把镜子往旁边一转:“自己处理。”
顾钦淮根本不管头上的伤,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释,毕竟是自己有意误导在先。
“安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顾钦淮哄人明显比陆尧安生疏了,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陆尧安越气反而越平静,气到最后可能都看不出生气的痕迹,给人一种暴雨前的宁静。
顾钦淮给了他好大的惊喜。
要不是他以为自己把顾钦淮睡了,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
顾钦淮的血都快滴到眼睛上,陆尧安看不下去,恶狠狠地说:“闭眼。”
顾钦淮闭眼,陆尧安把酒精倒在纱布上,粗鲁地拍在伤口上。
顾钦淮一声不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安安,虽然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不该做的都做了。”
“哦。”
陆尧安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如果此时顾钦淮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陆尧安脸上的慌乱。
他给顾钦淮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不是很大,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陆尧安收拾东西,下了逐客令:“好了。”
陆尧安刚站起来,就被人扣住手腕往后拉,他跌坐在男人滚烫的腿上,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这个温度更吓人。
顾钦淮的胸膛像是烧开的沸水,把他的皮肤都烫化了,也烫在了他的心上,刹那间的失神,手上的医药箱掉落摔了一地。
“安安。”
陆尧安暴跳如雷,把顾钦淮按在沙发靠背上揍:“什么都做了,那你装什么装?我衣服都脱了,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不要面子的吗?”
顾钦淮任他锤了十分钟,直到左肩传了一身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嘶!”
陆尧安停手,这时想起来,顾钦淮身上还有伤,虽然他打人已经控制了力道,但还是有点疼的。
“我看看。”
陆尧安从背对着,变成面对面,开始扒顾钦淮的衣服。
顾钦淮现在经不住一点闹腾,陆尧安感觉有什么抵着他腿的时候,脸蹭得一下就红了。
陆尧安还是坚持把顾钦淮的衬衣裂开了,后背的伤口有裂开的趋势。
“你转过去,我给你重新包扎。”
他从顾钦淮腿上下来,把地上的药一一捡起来,顾钦淮想过去帮忙,被陆尧安瞪得回去了。
给顾钦淮重新上了药,两人腿挨着腿坐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气氛有点微妙。
“顾钦淮,你有点烦人,我不想猜了,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拉倒,我找别人合作去。”
陆尧安被搞烦了,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顾钦淮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了,毫不犹豫:“答应。”
陆尧安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问:“你要什么?”
他不经意间低头朝某个地方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顾总,要帮忙?”
顾钦淮薄唇紧绷,黑眸难得露出一丝难堪,冷漠拒绝:“不用。”
“你什么都不要,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欠人情。”
陆尧安想抽回手,不过顾忌顾钦淮身上有伤,没敢太用力,结果就是抽不走,两人僵持了半天。
陆尧安微微叹气:“顾少,我不接受平白无故的帮忙,如果你需要,那我们就合作,不需要就算了。”
陆尧安等了半天,等到了个空气,强忍着怒火:“接受又不肯接受,走又不让我走,你想怎么样?”
对着闷葫芦说话,真的好累。
不想回答的话题就沉默,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陆尧安不知道顾钦淮此时正在天人交战。
顾钦淮一方面觉得不能这样子,但另一方面觉得不能陆尧安去找别人,思来想去进退两难。
“好。”
嗯?顾钦淮刚刚是说“好”了吗?
陆尧安扭头回来坐下,唇边挂着他一贯的痞笑:“顾少,丑话先说前面,成年人走肾不走心,千万别爱上我,不然合作立马终止。
还有你和我的关系除了星崽,不准有第二个人知道。”
顾钦淮怔怔看着他,眼中有些失落:“嗯,不是我告诉的也算?”
陆尧安突然靠近,笑容很蛊惑人心,顾钦淮表面上面不改色,实际上心脏骤停。
“谁知道呢?你要是想耍手段,我也拦不住,所以只能都算你头上了。”
陆尧安说着说着,手隔着衬衣摸到了男人的腹肌,平时看着没什么,没想这么有料。
没多停留,就往下……
陆尧安身体靠过来,咬着顾钦淮的耳朵,微微喘了两口气:“哥哥~喜欢吗?”

这人真是个妖精。
顾钦淮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大脑传来的快感和背后传来的痛感,相互交织,这是一次很新奇的体验。
半个小时后,陆尧安想收手,但被男人按着手,不准离开。
来了三个回和,陆尧安想哭了,他感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等顾钦淮结束,已经三四点了,陆尧安打着哈欠心想,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陆尧安本来洗过澡,但是这样一闹,他们都出了不少汗,各自去洗了一遍。
顾钦淮去他房间洗,他去星崽房间洗。
他先出来的,把干净的床单被套拿出了,准备换上,顾钦淮正好出来了。
“不用换。”
陆尧安动作没停下,不想委屈顾钦淮睡半个月没洗的床单。
“我本来就要换了,过来帮忙。”
顾钦淮工作能力没得说,但是个生活小白。
铺个床单都歪歪斜斜,陆尧安见状,果断放弃了。
“捏着,不松手。”
他让顾钦淮捏着被子的两个角,把丝棉被全部塞进去以后,顾钦钦负责捏着两个角打开,他负责抖。
五点半成功躺上床,他睡觉之前,还在想顾钦淮禁欲了多久啊!
要不是他制止了,恐怕得天亮了。
七点床头柜的手机震了震,陆尧安翻身拿过手机,闭着眼睛随便点了点,就扔到一边。
顾钦淮睡得正香,突然被手机给砸醒了,把手机和陆尧安横过来的一条手臂同时拿下来。
【星崽: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东西好用吧?有没有把人迷得神魂颠?】
【安安:你寄什么了?】
【星崽:你没收到?不应该啊,我看前天就签收了。】
顾钦淮眉头皱紧又松开,难怪陆尧安昨天那么反常,原来是有人怂恿。
“别给他买乱七八糟的东西。”砰!
叶星竹听到语音的那一刻,成功从床上掉下来了。
这是扑倒成功了?
太好了,这下算成功了一半。
“谁啊?”
陆尧安听到声音,伸着懒腰坐起来,打着哈欠,干净的声音带着一点小懒音,听着很性感。
“星竹,他给你买什么了?”
“卧槽!”
陆尧安赶紧把手机抢回来,生怕顾钦淮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还好!他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
星崽给他买东西了?
他最近好像是收过快递,但一直没时间拆,全部扔床底下放着。
陆尧安准备起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眯着眼睛警惕地看向穿戴整齐的顾钦淮。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的锁屏密码?”
“看到过。”
“哦。”
陆尧安不纠结,下一秒就换了锁屏密码,有些东西他暂时没法让顾钦淮看到。
顾钦淮直勾勾看着他的动作,说不失落和难过是假的,但他现在戒备心很重,谁都不相信。
看来想要追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现在算进步了,至少把人拐到手了,心慢慢来。
有了亲密接触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顾钦淮身上的伤得一周休养,怕家里人担心,索性就住星崽家,但星崽家的环境肯定没那么好。
反正顾钦淮住不习惯,下班回来进了他卧室就不出去了。
叶星竹在外面打了三天游击,想着是时候回来看一眼了,结果刚开门就听到房间传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陆尧安吞咽着口水,喘急着促的呼吸:“别咬我啊。”
顾钦淮不满:“是你先咬我的。”
叶星竹刚要叫出来,赶紧捂嘴把尖叫声按回去。太劲爆了。谁懂啊!
叶星竹现在就是老母亲的心情,看着两人暗恋多年,终于踏出这一步,简直恨不得老泪纵横。
他们接吻都恨不得打起来,叶星竹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星竹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他们都快修成正果了,你呢?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去?
叶星竹自嘲地笑了笑,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再无数次放弃和不放弃中徘徊,只要那人没有结婚,他大概会一直等下去吧。
【泽铭:星竹,我觉得我遇到真爱了。】
【星竹:你哪次都是真爱,结果没超过一天。等你准备结婚,再跟我说是真爱吧。】
【泽铭:我已经去提亲了,没想到吧。】
叶星竹心口突然堵得厉害,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很久很久。
【星竹:恭喜!】
叶星竹都佩服自己,尽管心痛难忍,却还能笑着说“恭喜”。
【泽铭:好紧张,等会就要见丈母娘了,我应该说点什么好?】
叶星竹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人拉黑了。
【星竹:不知道,我又没见过,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不说了。】
傅泽铭电话就打过来了:“星竹,你怎么了?不高兴了?有心事了?还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挂了。”
叶星竹态度很冷淡,傅泽铭这个傻子都发现了,叶星竹知道自己状态不太好。
他平时都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受安安的刺激了,也想有个结果了。
好的、坏的他都接受,只是他的情况和安安的不同。
安安和钦淮相互暗恋,在一起只是缺个契机,而他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反而不能轻易说出口。
那个人不喜欢男人,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没有必要。
不想耗下去,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傅泽铭再打过来,叶星竹没接了。
他已经受够了,每天等电话、等消息的日子,听着那人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的恋爱过程,他还得笑着出主意。
以前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现在想来他真的好傻啊。
既然傅泽铭要结婚了,那就放弃吧。
叶星竹嘴上说放弃,身体很诚实,开车到了傅泽铭家楼下。
他想来做最后的告别。
突然看到傅泽铭小心翼翼护着一个女人,叶星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傅泽铭。
所以这次是真的了?
挺好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叶星竹准备离开,傅泽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叶星竹本来是不想下去的,但是怕傅泽铭把他的车窗敲碎,还是下去了。
那傻子特别高兴地拉着女人给他介绍:“李瑶,我未婚妻。星竹,我的好兄弟。”

这人挺眼熟的,叶星竹想起来了,李嘉昊的妹妹,一个性格很好的萌妹子。
叶星竹见过几次,说话很温柔,配这个傻子绰绰有余。
“星竹哥。”
李瑶很大方,也不做作,声音很轻柔,听着就很舒服。
叶星竹神情僵了一秒,快得要不是心脏抽了一下,他自己都感觉不到有异常。
“你好,来得仓促没带什么,这个就当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叶星竹从副驾拿了一个很精美蓝色礼盒递给李瑶,李瑶扭头看傅泽铭。
“星竹给的,你拿着吧。”
李瑶得到了首肯,才伸手去接:“谢谢。”
李瑶刚拿到手,傅泽铭就迫不及待拆开,李瑶抬起清澈的眸抱歉地看向叶星竹。
“这不是你前几天才买的限量款法拉利?”
叶星竹爱车,喜欢买各种限量款,平时宝贝的不行,别人碰一下都要急,就这样送自己了?
傅泽铭看着车钥匙,陷入沉思,总感觉星竹今天有点奇怪。
“嗯。”
叶星竹就在刚刚想通了很多事情,与其期待一个不可能的人,还不如多看看别人。
“走了。”
叶星竹单手插兜,潇洒地转身,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
“等一下,你陪我去见丈母娘吧。”
傅泽铭追上去,都没有问叶星竹愿不愿,就把人往回拉。
叶星竹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你自己去,我有事。”
傅泽铭拦住叶星竹的去路,口无遮拦:“叶家有你大哥管,你天天不是温泉,就是酒吧,你能有什么事?你陪我去吧。”
傅泽铭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叶星竹勾唇淡笑,但眼中没有半点笑意:“我是挺闲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傅泽铭,以后有事别找我了。”
人人都羡慕叶星竹可以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因为他有个优秀的哥哥,但傅泽铭知道星竹有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星竹,对不起,你知道我嘴笨,我没有别的意思。”
傅泽铭着急解释,越着急解释的越乱,叶星竹不想听了。
“傅泽铭,我不是你的老妈子,我没有义务管你。”
傅泽铭想去抓他的胳膊,被他挥掉了。
“车我会让人过来,就这样。”
叶星竹觉得这条路太漫长了,终于走到车的旁边,非常冷淡地扔了一句,就掉头开车走了。
星竹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了?
叶星竹强着翻涌的情绪,把车开出很远的距离,才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默默地流眼泪,他甚至都不敢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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