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扑倒我by芦苇微凉
芦苇微凉  发于:2024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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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系疯批美人受vs毒舌闷骚腹黑攻
陆尧安是风流不羁的北城四少,谁也不知道他心里装着一个人。
顾钦淮北城四少之首,杀伐决断的顾家掌权人,重度洁癖症患者,但只对一个人例外。
陆尧安和顾钦淮是竹马死对头,从小掐到大,在北城人尽皆知,有陆尧安的地方,就不能有顾钦淮。
陆尧安没想到一次买醉,竟被好友下药送上了死对头的床,事情就开始失控了。
陆尧安成了顾钦淮的贴身助理,为了反抗家族联姻,他从前的针锋相对,变为用尽手段撩顾钦淮,引他失控。
当陆尧安的身份被曝光,需要上台领奖,男人把他禁锢在后台的化妆桌上:“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陆尧安推拒:“我只是玩玩,你来真的?”
顾钦淮气极反笑,轻咬他的锁骨:“利用我的人情债,就肉偿好了。”
我知你欲擒故纵心机深沉,却为你一笑甘愿沉沦。
标签:娱乐圈双男主总裁暗恋

北城苏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热闹非凡的生日宴骤然冷场了。
陆尧安干净清冽的声音,带着很强的攻击性:“顾钦淮,你怎么阴魂不散?你能不能死远点啊?”
“我是来参加生日宴的,与你无关。”
顾钦淮常年板着一张脸,说话总是冷冰冰的,偏偏就是这一张臭脸,非常受女生的追捧。
偌大的舞池里站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两人面对面站着,剑拔弩张,让整个舞池都沦为了他们的战场。
陆尧安和顾钦淮对视了数秒,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火花四射,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陆尧安戏谑道:“顾少,不是说不喜欢这种无聊生日宴会,今天怎么会大驾光临,难道你也看上苏小姐了?”
“你以为我是你,见到女人就迈不动腿。”
顾钦淮深色墨瞳微缩,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不出一点波澜。
那双宛如深潭的眸,上面吸附着让人致命的毒药,却仍然吸引着人靠近。
他很想知道,当顾钦淮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对方呢。
陆尧安的视线在那双黑色的皮手套上停留两秒,轻嗤一声:“也是啊,至少我不会一天到晚戴着手套,连女人的手都不敢碰。”
陆尧安长着一张雌雄难辨的脸,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浅浅地弯起,脸上总是挂着痞笑,看着在笑,其实眼底藏着森冷的利刃。
他的笑,让顾钦淮觉得很碍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陆尧安舒服了,他最爱看顾钦淮冰冷的脸上出现点别的表情,尤其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刚刚只是激起一点小涟漪,不过足以让他开心半天。
能气到顾钦淮,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舞池底下的宾客炸开了锅:“完了,这下苏家要惨了。北城有谁不知道,有顾钦淮在的地方,就不要请陆尧安,不然这铁定是一场灾难。”
苏家父女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有请这两个人啊,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哪请得起这两位。他们要哭了。
众所周知这两位少爷水火不容,从小互掐到现在,这已经是北城公开的秘密了。
“我觉得他们关系挺好的!”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陆尧安心里咯噔一下,宾客已经沸腾起来了。
“你疯了吧?他们哪里像关系好的样子,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打起来。”
“没有啊,上次李大公子说顾少的坏话,陆少把人堵在厕所教训了一顿,还说下次让他再听到他说顾少一个字不好,见一次打一次。”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还好那人的声音很快被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盖住了,他只听到一个“李”字,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那天真的是手比脑子快,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李嘉昊按在地上了。
但凡重来一次,他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揍。
陆尧安偷偷瞟了顾钦淮一眼,发现顾钦淮没什么反应,心才放下来。
陆尧安没忘自己来苏家的目的,抢在顾钦淮前面跳下舞池,迈着痞里痞气的步伐,挥了挥手,保镖就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苏玲面前。
是三个很大的木箱子,一箱古玩字画,一箱黄金,一箱珠宝,让在场的女人都嫉妒疯了。
“我略备薄礼,希望苏小姐能喜欢,不知能否请苏小姐跳第一支舞?”
陆尧安调皮地眨了眨眼,能给出恰到好处的挑逗,再点到为止,勾得人心痒难挠,却又不会显得很轻浮,他把分寸拿捏得很死。
顾钦淮嗤之以鼻,对陆尧安投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的行为所不耻。
顾钦淮慢了一步,不过赶在苏玲把放手上去之前,握住了苏玲的手腕:“苏小姐,我有事找你单独谈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苏玲一对上顾钦淮帅气的脸庞,很快就涨红了脸,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虽然陆尧安的身份摆在那,但和顾钦淮没有可比性,陆尧安是个纨绔,而顾钦淮年纪轻轻,已经是顾家的掌权人,选谁已经不言而喻。
“好。”
看苏玲羞答答的样子,陆尧安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这场宴会表面上是生日宴,其实是为苏玲挑选另一半的,这是他反抗家族联姻最后的机会,现在又被顾钦淮搅和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好过。
“顾钦淮,我让你走了吗?”
陆尧安握住了顾钦淮的手臂,将人拽住,笑容立刻消失了,偏过头看向顾钦淮,面色从容淡定,其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三个人在原地僵持了半天,他和顾钦淮暗中较劲,苏玲已经戴上痛苦面具了,吓得花容失色。
顾钦淮面不改色:“我们出去谈。”
“苏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一下,等我回来。”
陆尧安没理顾钦淮,漫不经意心的视线从苏玲脸上滑过,猛地冲着苏玲放电,唇边噙着他独有的坏笑,最后一句甚至带点哄女朋友的意思。
顾钦淮听完冷笑连连,他一天不骚能死啊。
陆尧安跟着顾钦淮出来,看到男人径直往前走的方向,猛地变了脸色,转头就往回走。
但顾钦淮的后脑勺像是开了透视眼,转身精准地握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前走。
冰冷的皮手套磨得他皮肤有点疼,陆尧安低头看着那只手很久很久,虽然不能直接感受到这双手的温度,但力度他见识到了。
他们体型都差不多,他身高略低一点,怎么力量悬殊相差这么大。
等回过神,他才发现和男人走了很远,眼看就要到迈巴赫面前了。
“顾少,上车就免了吧,我们就在这里谈。”
陆尧安承认在这一刻,他怂了。
他没办法和顾钦淮待在一起,尤其是车上这种封闭的空间,只因为不想让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曝光。
陆尧安不想继续走,再多走一步,他都感觉是深渊。
顾钦淮感觉身后的阻力,就停下脚步回头,淡淡掀起双眼皮,朝远处看了一眼意有所指:“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吵架?”
陆尧安不用转头都知道,苏家大门口肯定围了不少好事者。
“不想,但我也不想上车,谢谢。有话就说,没话我走了。”

顾钦淮磁性的嗓音,冷得宛如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击中他的心脏。
刚刚他差点以为,他们是一对正在闹脾气的情侣呢。
不过陆尧安很清楚,眼前的人有多讨厌他,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露怯。
陆尧安唇角微微往上翘,桃花眼中流出不太正经的目光,将顾钦淮上下审视了一遍。
“追人啊!顾少,我追一个,你搅黄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回答他的是头顶飞过的三只乌鸦,伴随着“嘎嘎嘎”的叫声,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奇怪,第一次见顾钦淮没有反驳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过分一点?
陆尧安错鄂地看着面前的人,左手虚浮地搭在男人的肩膀,指尖慢慢一点往上划,快要碰到脖子的时候被人无情打掉了。
他刚升起的那一点微末希望,被男人的动作给打碎了。
陆尧安光速变脸,甩开顾钦淮的手:“既然不是,那就少管我的事。以后我去哪,你最好绕着走。”
陆尧安还是那副死德行,对谁都会笑,唯独不会对自己笑。
顾钦淮很想问一句,陆尧安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和陆尧安是死对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这支舞陆尧安还是没有跳成,苏玲在台上晕过去了,提前结束了宴会。
苏锦这个老狐狸,估计是谁都不想得罪,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办法。
陆尧安心情很不好,边往苏家大门走,边给叶星竹打电话:“星崽,出来喝酒。”
宏临酒吧,闪烁着极为迷幻的灯光,舞池挤满了人,二楼雅座被人包场了,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陆尧安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举起酒杯,难掩脸上的颓靡:“来,庆祝我明天要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星崽,我以后就靠你的资助过活了。”
“你少喝点。”
叶星竹听完,只有心疼,去抢酒瓶,被他躲开了。
他仰头一饮而尽,跌坐在沙发上,手肘放在玻璃茶几上撑着额头,神色清明。
叶星竹不知该怎么劝他:“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嗯,资产转让协议是我亲手签的,耍不了赖。”
陆尧安早年丧母,父亲另娶,但他母亲给他留下一笔巨额遗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签下这种协议。
叶星竹不知道具体条款,但知道其中一条,就是当他满二十二岁时,必须无条件把名下所有资产转给他继母,同时和江家千金联姻。
陆尧安又拿起一瓶酒,对着瓶口直接吹了:“其实和谁结婚,我都无所谓,但我就是不想如那个女人的意。”
“安安,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签这种协议?你……明知道你继母不安好心,别说你是被骗的,以你谨慎的性格,不会随便签合同的。”
陆尧安连吹三瓶洋酒,叶星竹看他脸色惨白得像个鬼一样,不忍心再问下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半瓶酒:“好了,我不问了。”
“星崽,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只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
陆尧安似乎终于醉了,眼神渐渐迷离,笑着笑着就哭了,慢慢趴在桌上抽泣。
“有喜欢的人,你还到处拈花惹草,我是该说你堕落,还是该说你专一呢?”
叶星竹被气到了,就他这样不着调,谁家敢把女儿嫁过来。
等等,安安身边的女人虽然层出不穷,但让他认真的女人,叶星竹没看到过。
安安、顾钦淮、傅泽铭,还有自己,都是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安安和顾钦淮从小不对付,四人行变成三人行。
不是女人,难道是……
叶星竹快速捕捉到了什么,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第一时间就否定了:“不可能。”但万一是真的呢。
如果安安喜欢的人是顾钦淮,那么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只是这太惊世骇俗了。
陆尧安宿醉还没醒,就被人强行从被窝拉出来,他还没睁眼就闻到房间一股清幽的花香。
这是叶星竹的家。
“起来出去喝酒,今天傅泽铭请客。”
“他?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铁公鸡都拔毛了。”
听到这话,陆尧安瞬间精神了。
“他呀,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叶星竹笑得很神秘,故意卖了个关子,这让陆尧安更好奇了。
他熟门熟路去了洗手间,拿起属于自己的洗漱用品,十分钟后穿戴整齐出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车钥匙已经被人收走了,尴尬地在门前停留了一会。
“给。”
叶星竹话音未落,陆尧安就看到有什么东西呈抛物线扔过来,稳稳当当落在他手上。
“限量版的炫蓝保时捷,前两天刚出就被你拿下了,手真快。以后叶哥吃肉,我喝汤,我就跟着叶哥混了。”
“你少贫,只是给你开,没说送给你。”
叶星竹明显感觉到陆尧安松了一口气,他就是太要强了。
安安嘴上说靠他,实际上根本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帮助。
刚进包间的门,陆尧安在人声鼎沸的喧哗中,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突然迈不动脚了。
顾钦淮五官俊美,不管在哪里都很吸睛,今天穿得很休闲,即使是在娱乐场所,都坐得笔直,有着自己独有的磁场,别人融进不去。
哪怕包间很吵,这人周身一米内像是自动屏蔽了喧闹,低头拿着手机打着字,不知道跟谁在聊天。
顾钦淮不管干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傅泽铭到底是用什么理由,竟然能把这个洁癖精骗到酒吧来?
叶星竹一直在观察陆尧安的反应,第一反应是最难骗人的,但什么都看不出来。难道猜错了?
“安安,快来。”
顾钦淮终于动了,在男人抬头的一瞬间,陆尧安快速收回不经意略过的视线。他想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我爸今天要我去江家拜访,我先走了。”
叶星竹突然想到一个词,落荒而逃。
“安安,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来都来了,喝点再走,我们好不容易聚一回。”
傅泽铭和叶星竹眼疾手快,一人勾住他的肩,一人拽着他的胳膊。
他们一唱一和,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按到顾钦淮旁边,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不是……我这不是怕砸你们的场子,顾少你说是吧?”

第0003章 接吻不是这样接的
陆尧安驾起自己的手臂,向左侧着上半身,单手支着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顾钦淮看。
顾钦淮也不躲,迎头对上他那双清透、却带着玩味的桃花眼,冷笑道:“陆少,这是准备浪子回头了?”
“顾少抢了我的人,我不想回头都不行了啊。”
陆尧安那张嘴真的能气死人。
顾钦淮重重放下酒杯,被陆尧安呛得有点火了,但语气仍然平静无波:“我没有。”
陆尧安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沉下来,嗤笑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陆尧安突然话锋一转:“苏玲确实很美,顾少会动心也正常。等你结婚,记得让人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顾钦淮抿唇不语,重新拿起手机滑动屏幕,拒绝交流的态度很明显。
论嘴上功夫,他和顾钦淮半斤八两,但是论撩人的功夫,顾钦淮远不如他。
其实大部分的火都是他挑起来的,但今天顾钦淮主动挑火,这挺让他意外的。
陆尧安的目光和语气都充满了揶揄:“顾少,你到现在该不会还是……”
虽然他们是死对头,但男人之间总会有些奇怪的默契,顾钦淮听懂他的意思了。
“不是。”
陆尧安灿烂的笑容变了,心尖颤抖了几下跌入谷底。
是谁?到底是谁能让顾钦淮打破原则,他承认他嫉妒了。
他以为顾钦淮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但转念一想,他还是希望他喜欢的人能幸福的,尽管给顾钦淮带来幸福的人,不是他。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陆尧安你在难过什么。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如果能控制的话,他也不会任由自己一天一天清醒着沦陷。
果然,还是不能和顾钦淮待在一起,太容易破防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盖过了喧闹声,包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感受着两人身上弥漫的硝烟,大气不敢喘,两位大佬斗法,生怕殃及池鱼。
叶星竹和傅泽铭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又开始了,这两人一见面,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
叶星竹挥了挥手,其他人如释重负,麻溜地离开战场,小心翼翼关上门。
等大家都走了,叶星竹当起了和事佬:“你俩差不多得了,今天的主角是泽铭,庆祝他失恋第一百天。”
“啧,他天天失恋,这是什么破纪念日。”
陆尧安相当嫌弃,傅泽铭见一个爱一个,而且特别喜欢装穷去撩妹子,一个月最高失恋纪录一百零八次。
傅泽铭想到等会要做的事,躲在叶星竹身后瑟瑟发抖。
陆尧安在谈笑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接过叶星竹递过来的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语气礼貌又不失疏离。
“还是星崽对我好,知道我就好这一口桂花酒。”
他张开手臂做势要抱叶星竹,叶星竹嫌弃地推开。
“你少拿哄女孩的那套恶心我,喝酒。”
陆尧安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经,终于找到机会喝酒,桂花酒浅尝了一口,就开始喝纯度很高的鸡尾酒,根本不需要他们灌,他自己就把自己灌醉了。
他们专心给顾钦淮灌酒,在两人的轮番攻势下,顾钦淮终于败下阵来。
傅泽铭摸了摸快撑炸的肚子,一脸便秘的表情:“我靠,顾钦淮这个狗太能喝了,要不是我提前把白酒换成水,我们还真喝不过他。”
他们一个人扛一个,杠进早就准备好的酒店房间。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两人回到地下车库。
傅泽铭忧心忡忡:“阿星,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钦淮和安安知道,会杀了我们吧?”
“他们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他们不嫌烦,我都嫌烦。听我的,绝对没事,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叶星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傅泽铭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发愁。
傅泽铭愁眉苦脸:“我不想新开的酒店,明天就被他们给拆了。”
叶星竹瞥了一眼,看傅泽铭肉疼的样子,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看你那财迷的样,拆了我赔你。”
等他们一走,顾钦淮睁开了如鹰一样锐利的眸,眼底没有半分醉意。
四周环境很黑,顾钦淮刚准备起来,感觉到有什么爬到身上来了,重物压住小腿不停的蹭。
“好热!”
陆尧安的声音干净,但小声哼唧的时候黏糊糊的,特别奶,像是在撒娇。
此时他像个小猫一样,不停往在自己怀里乱拱,顾钦淮抽回自己的手推开,但是没过多久,陆尧安又缠上来,小奶音不满道:“热!”
他们都穿着外套,顾钦淮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叶星竹在搞什么?怎么给他下药了?
顾钦淮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起来准备送他去医院。
顾钦淮人还没坐稳,猝不及防就被推倒了,紧接着感觉肚子一沉,陆尧安骑到自己身上,传来脱衣服的摩擦声。
顾钦淮沉声道:“陆尧安,下去。”
“不下。”
陆尧安意识已经模糊了,现在完全是凭借本能反应。
他只知道自己很热很难受,抱着面前的人,冰冰凉凉的他感觉很舒服。
顾钦淮突然愣住了,唇上柔软的触感,炙热的呼吸,还有嘴角残留着一丝桂花酒的清香,成功让大脑短路了。
过了好一会,顾钦淮才接受自己被死对头强吻的事。
“嗯?怎么跟书中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接吻会很舒服吗?可我怎么还是好难受啊。”
陆尧安一直碎碎念,脸直往对方脖子上蹭,说两个字还特委屈的哼两声,顾钦淮敢保证,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他这样撒娇。
顾钦淮本来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成功被逗笑了,谁能想到平时浑身带着刺的陆尧安,醉了酒是个粘人精。
虽然因为药物的成分居多,但顾钦淮知道陆尧安没有变,只是把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了。
顾钦淮正想着,又被人给偷袭了。
他们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出的热气互相打在对方脸上,呼吸的频率渐渐变得急促。
北城的三月并不热,但顾钦淮感觉周围的冷空气,都被他们的体温烫得变暖了。
“接吻不是这样接的。”

第0004章 安安,叫哥哥
陆尧安难受的要哭了,但他又不知道具体哪难受:“那应该怎么做?不会。”
顾钦淮笑了,还说自己身经百战,接吻都不会。
“张嘴,我教你。”
顾钦淮本来可以用更好的办法解决陆尧安的问题,但偏偏选择了最卑鄙的一种。
顾钦淮扣住了陆尧安的头,唇舌畅通无阻的长驱直入,一下探到最深的地方,抵着陆尧安柔软的舌尖嬉戏,唇齿交缠,还时不时发出牙齿互相磕在一起的声音。
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清谁,但是感官却因为黑暗而变得更清晰。
陆尧安的手不停在对方身上摸索,感觉自己更难受了,于是挣扎了起来。
顾钦淮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安抚揉了揉他的头,冗长的气息起伏不定,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磁性的嗓音哑得不行:“别乱动,我让你舒服。”
果然让他舒服以后,陆尧安变得特别听话,让他躺下就躺下。
顾钦淮翻身而上,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细软的小手,双手十指紧扣,压在枕头上,他的手怎么会这么软呢?
“安安,你好乖啊。安安,叫哥哥。”
“哥哥,还难受。”
陆尧安小声呜咽的一声“哥哥”,给顾钦淮叫得魂都要飘起来了。
顾钦淮低咒,叶星竹这是给他下了多少药?
一切归于平静,他们面对面相拥而眠。
顾钦淮爱不释手地摸着他软软的耳朵,用着近乎贪恋的口吻:“你明天会不会怪我?”
如果陆尧安此时醒着,就会发现他喜欢的人,看他的眼神并不清白。
陆尧安第二天醒来,连续两天酗酒,感觉头疼欲裂,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砰砰!
他心跳如雷,发现自己和顾钦淮抱在一起,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被子下的他们竟然什么都没穿。
陆尧安看了一眼,立马抱紧被子。
卧槽,他不会和顾钦淮酒后乱性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做梦。
这一大清早,他有种在看恐怖片的既视感,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陆尧安闭上眼,还在进行自我催眠,旁边的人动了,手非常自然地搭在他腰上,贴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早。”
顾钦淮亲他了?顾钦淮亲他了?啊!
陆尧安一动不动地装死,心里已经发出了海豚般的尖叫声。谁懂啊。
多年的死对头加暗恋对象亲他了,这种欣喜又夹着酸楚的情绪,直接让陆尧安有点绷不住了,但绷不住也得绷,他不能让顾钦淮看出来。
顾钦淮看他不动,昨天想过很多种情况,就是没想过这种。
陆尧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钦淮掀开被子去了洗手间,走路一瘸一拐,踉跄了好几步,还差点摔了。
不是吧,难道他把顾钦淮睡了?他没事,那必然是另一个人有事。
陆尧安眯着眼看,自己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他现在需要吸氧,喘不过气来了,裹着被子,去拿沙发上的衣服,一分钟穿戴整齐,果断跑路。
“去哪?”
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尧安毫不犹豫地去拉门把手,但顾钦淮把手按在他手上,这次是没有戴手套的手握住了他的。
顾钦淮的手常年不见阳光,白得很不正常,手指修长看不见骨骼,这更像一双女人的手,但只要顾钦淮一用力,青筋就会暴起,男性手部的特征就会彰显出来。
陆尧安觉得自己的心脏受不了,他要跑路。
“顾少,我们昨天喝醉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一醒就要跟自己撇清关系,顾钦淮觉得自己迟早有天要被他气死。
“陆少,还真的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陆尧安心里本来就有鬼,现在又把人睡了,本来在顾钦淮不高的头颅变得更低了。
“顾钦淮,休战吧。”
他话音刚落,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松手。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经过昨天的事,顾钦淮对陆尧安有了全新的认知,也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期待。
十分钟后,陆尧安拿到了一份顾钦淮手写的合同。
字真好看,当陆尧安看完合同的内容,整张脸都黑了,字好看有个屁用,顾钦淮一件人事都不干,他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人?
“当你三个月的贴身助理?白天在公司当社畜,晚上回家给你当保姆,牛都没你这么用的,不签。。”
“不签?行啊!星竹,你过来一下。”
陆尧安慌了,这下是真慌了,星崽知道他很多事情,如果发现他睡了顾钦淮,以星崽的脑子,很多事情都可以猜到。
他毫不犹豫拿笔签了,但陆尧安没注意到,顾钦淮失落的眸和唇边自嘲的笑。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被好朋友算计了,真是个笨蛋。
叶星竹故作不知:“怎么了?”
顾钦淮冷冷道:“没什么,不用过来了。”
就这样他签下了三个月的卖身契。
顾钦淮走的时候春风得意,陆尧安灰头土脸,感觉人生黯淡无光。
陆尧安没精打采:“星崽,我需要安慰。”
傅泽铭靠过来,叶星竹做了个嘘的动作,找个了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强忍着笑意:“发生什么了?”
陆尧安忽然感觉不对:“星崽,你不对劲,你非常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叶星竹嘴角疯狂上扬:“没有啊,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一言难尽。”
陆尧安不想说了,他郁闷死了,怎么就和顾钦淮酒后乱性了呢?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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