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扑倒我by芦苇微凉
芦苇微凉  发于:2024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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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忌别人的看法吗?好像心里的枷锁没那么重了。
傅泽铭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晚上了,想找安安喝酒聊一下,但安安没接电话。
陆尧安电话响的时候,被五个女人堵在江家门口围着打量、奚落。
“顶着满脖子上的草莓来参加我们江家的家宴,你这是想打我们江家的脸?”
“大姐,怎么给雅儿找这种人纨绔做老公?真是晦气,我这辈子最讨厌花心的男人。”
“来别人家做客,什么都不带像话吗?”
“不是我说,这人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今天订婚宴,男方的长辈一个人都没来,这像话吗?”
一人一句,只有蒋丽默不作声,不过脸色不好看,也表示她对自己此举很不满。
“各位抱歉,因为你们是临时通知,加上我家夫人身体不适,老爷陪她去国外看病了。
少爷年轻,不懂礼数,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陆尧安还没开口,旁边的管家先开口了,似乎生怕他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沉出国外了?难怪最近没来烦他,还以为陆沉转性了?
陆尧安瞟了管家,眼神划过一道狠戾,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声音虚弱:“不需要我了吗?那我走了。”
赵管家突然感觉阴风阵阵,心想太热天的怎么会觉得冷呢?
赵管家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小声在他耳边警告:“夫人说了,今天的宴会你必须参加。”哟?
看来除了订婚,还有别的事情在等着他。
陆尧安唇边噙着笑,琉璃般剔透的桃花眼底一片冰了:“若我不呢?”

第0050章 配合一下演场戏
他一直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赵管家似乎没想过他会反抗,面露震惊,五十岁的脸上没有一点褶子,看着是真年轻。
十二年前是这副样子,现在还是这副样子,换身比较时髦的衣服,可以原地出道。
赵管家表情突然变得凶狠,小声说:“去不去由不得你。少爷,我叫你一声少爷,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是少爷了。”
“开玩笑的。”
陆尧安挑起眉尾,露出嘲讽的眼神,这就是他在陆家的处境,一个管家都威胁到他头上了。
陆尧安进门被请到二楼,人他是一个都没见到,现在都七点了,不管是订婚宴还是家宴都应该有人来。
他按下心里的疑惑,跟着蒋丽上楼:“宴会还有一会才开始,你先进去休息。”
进门之前赵管家给他了一杯水,他低头闻了闻,右边的眉心不合时宜地跳了跳。
“我不渴,等会再喝。”
赵管家盛气凌人:“少爷,夫人希望你喝下去。”
陆尧安突然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不过还是仰头把水喝了。
赵管家离开了,陆尧安进去没多久,就感觉身体有点热。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剂量下太少了,反正他除了有点热,没有其他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江沐雅被五花大绑的推进来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丝绸吊带,把她姣好的身材都勾勒出来。
她眼神不呆滞了,愤恨地看着他,大有他敢碰她一下,就弄死他的节奏。
沈莹你可真行,想让我和江沐雅生孩子,顺带试一试我,这招真秒啊。
【安安:哥哥,我中招了,好难受,怎么办?】
顾钦淮在车里有点坐不住了,他一直跟着陆尧安的车过来的,现在他很庆幸自己跟过来了。
【顾老板:还能调戏我,证明你没多大的事。】
这男人真无趣。
【安安:你看,他们给我送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陆尧安对着江沐雅拍了张照,江沐雅突然蹦过来,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不过江沐雅蹦到一半,就摔倒在地上,这会药效似乎发作了。
江沐雅脸色绯红,不断扭着身体,发出难耐的声音,要不是她嘴里绑着布,这声音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催情符,更何况他还中招了。
“江小姐,又见面了,不得不说,你的演技是真好,连我都骗了。
可怜啊,你被父母当成货物一样的送给了我,可惜了。”
江沐雅突破挣开了绳子,想要努力地站起来,远离他,但药效似乎很厉害,她根本没力气站起来。
不过江沐雅契而不舍,夹着双腿,摇摇晃晃站着,解开嘴里都布,狠狠往地上淬了一口。
“别过来,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她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呆滞,洪亮又暴力,脾气挺火爆的。
“小姑娘,戾气别这么重,我扶你到床上去,这么漂亮的脸蛋,摔坏了就可惜了。”
“别碰我。”
江沐雅打掉他的手,自己踉踉跄跄的往床上走。
陆尧安检查了一下门窗,还能不能出去。
“没用的,都被封死了。”
江沐雅气若游丝,看到他的动作,知道他也不愿意,放下了戒备。
“我看结不结实,万一我正在办事,突然有人闯进来,那就尴尬了。”
陆尧安给她使了使眼色,江沐雅明白过来了,房间里有摄像头,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江沐雅突然有点绝望,自己的妈妈把她送给了别人,还要录下这种视频威胁她。
这是亲妈会干的事吗?
陆尧安突然撕了她的裙子,江沐雅放声尖叫,声音中充满恐惧,解了皮带动了动。
“江小姐,配合一下,演场戏?继续叫,越惨越好,最好让整个江家的人都听到。”
江沐雅清冷的眸子一转,明白他要干什么,这次叫声比刚刚还要尖。
卧槽!陆尧安觉得他耳朵要聋了。
一个小时了,顾钦淮怎么还不来,这么放心他啊?
顾氏集团过来,也就二十分钟,他累死了,下不着床,上没支撑点,全靠腰。
陆尧安翻身而下,躺在床上直喘气,江沐雅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翻着白眼,心想这男人比她还会装。
【安安:哥哥,你真的不来接我吗?】
刚刚还坚信陆尧安没事的男人,再看到照片后,就忍不住了。砰!
陆尧安正准备发第二条消息,就被人翻过来抱起,正准备开骂,和顾钦淮那双冒着火星的黑眸对上了,他莫名有点心虚。
可就是这一点心虚,被顾钦淮捕捉到了。
赵管家想看着顾钦淮带走他,顾钦淮罕见在人前动手,一脚踹飞了赵管家。
陆尧安心里叫好,表面上拽了拽顾钦淮,他不想顾钦淮动手,这种人简直脏了顾钦淮的手。
“他,我护的,以后不准打他的主意,不然就是跟我作对。”
顾钦淮放下狠话,就带着他离开了。
陆尧安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孔,因为生气而紧紧绷着,他想过顾钦淮会来的,但是没想过顾钦淮会这样闯进来,当着所有人面维护他。
陆尧安好多年没被人这样护着了,竟然有点想哭。
上车两人都没说话,顾钦淮没问他干了什么,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尧安现在不太敢惹顾钦淮生气,小心翼翼的问:“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说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顾钦淮心里烦,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外面等,应该早点进去的。
“我和她……”
“如果你是说这个,我不想听。”
陆尧安喜欢女人,而且来者不拒,送上门来的女人,他没理由拒绝。
顾钦淮知道,但心里很难过,一直都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偏偏想把他留在身边。
让自己去和一堆女人争,顾钦淮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陆尧安不会改,自己也没必要苦苦守着了。
“陆尧安,你想解除婚姻,我帮你,但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是自己误会了,所以顾钦淮怪不了别人。
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陆尧安错愕,这人看上去怎么这么伤心?

顾钦淮语气冷漠得让他有点恍惚,好久没听到顾钦淮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他们平时的拒绝,都是打趣居多,今天他在顾钦淮沉静的黑眸中看到了厌恶,心脏骤然紧缩。
顾钦淮的眼神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心口上。
这是嫌他脏?是呀,在外人看来,他沉迷女色,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
顾钦淮有多重的洁癖,她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会不嫌弃呢?
陆尧安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含泪,弯弯的眼尾上挑,将眼泪生生咽下去,慢慢蜷起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收了回来,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解释了又怎么样?
顾钦淮和那些人一样,根本不会相信他,不想自讨没趣。
顾钦淮上楼就开始收拾东西,陆尧安没阻止,只是开了一瓶酒,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拿着酒瓶喝。
不是自己的,怎么都留不住。
顾钦淮,你刚刚躲得那一下,比过去十二年遭受的所有还要疼。
陆尧安突然恶劣地想,想把顾钦淮睡了,想把这个人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感情强求不来,他们没有信任,强行绑在一起,只会互相痛苦。
顾钦淮收拾完东西,看他喝得很凶,一瓶酒一分钟不到就少了一大半,黑眸微敛,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你少喝点酒,我走了。”
“走就走,不用特地跟我说,我也用不着你关心。 ”
陆尧安又恢复成浑身带刺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之前的温存都是假的。
顾钦淮其实很想问他,自己算什么?除开交易,有没有一点喜欢?但又觉得没必要问,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尧安眼前模糊一片,他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他醉了。
听到了行李箱滚动的声音,走吧,都走吧,反正除了星崽,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陆尧安一口气喝了六瓶红酒,正准备开第七瓶的时候,被人按住了手,他想努力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但越想睁开,眼皮越重。
顾钦淮眉心紧蹙,抢走他的酒瓶:“别喝了。”
“少管我。”陆尧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冒火,一把抢过酒瓶:“要走就快走。”
顾钦淮见他不听劝,也恼了:“喝死你算了。”
顾钦淮出门了,还是不放心,给叶星竹发消息。
【钦淮:他喝醉了。】
【星竹:我不在国内,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吵架了?】
【星竹:他有时候并不是想发脾气,要是小问题,你就让让他,要是大问题的话,那就先冷静一下,我让傅泽铭过去看着他。】
顾钦淮回头透过门缝,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什么时候没让着他,但这件事让不了。
让傅泽铭照顾他,还不如自己照顾。
【钦淮:不用了。】
陆尧安等顾钦淮走了,就开始擦眼泪鼻涕,这点酒喝不醉他,是他自己想醉。
所以顾钦淮去而复返,陆尧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但没出声,想着顾钦淮可能忘带什么东西了。
当闻到顾钦淮身上沐浴露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陆尧安皱紧眉头,抽走了胳膊:“不是让我别碰你?现在你也别碰我。”
顾钦淮既然嫌弃我,就别在关心我了,别在……给他希望,又将希望打破,这太痛苦了。
虽然他们之间是交易,但他这一颗心给出去,收不回来了。
他很珍惜和顾钦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顾钦淮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安安。”
“别叫我。”
他别过脸,不想理顾钦淮,顾钦淮想让他进去休息,但他想喝酒,两人僵持了不下。
陆尧安心烦意乱,起身连人带行李一起赶出去了。
他靠着门慢慢滑下来,抱着双膝,把脸埋在上面,双肩微微颤抖。
陆尧安哭完了一分钟,就冷静下来了。
别人就算了,但他想让这个人相信他,只是顾钦淮会信吗?
也许星崽说的对,他在这里猜是没用的,得去问。
就赌这一次,赌输了就再也不用妄想了。
陆尧安追下楼,顾钦淮正准备发动引擎,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既然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觉得我脏?”
顾钦淮抿唇沉默了,黑眸露出了冰冷以外的复杂情绪,但他从顾钦淮的眼神看出来了,顾钦淮一直觉得他脏。
陆尧安的桃花眼一层薄薄的雾气,不像平常那般张扬自信,垂着浓密的睫毛看着很可怜,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到此为止。我还是会帮你摆脱联姻,这个不变。”
陆尧安挎着脸,觉得自己不应该追出来的问,越问越伤心。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碰我的原因啊。”
这段时间和顾钦淮像情侣一样的相处,让他都忘了,他们不是情侣。
“我不喜欢欠人情,不用你帮。”
陆尧安失态了,刚刚那一句,使用他所有的力气吼出来的,有委屈、有不满、还有爱而不得的酸楚。
顾钦淮下车,不想在街边和他大闹,被人围观。
“是我想帮你,不用你还。”
顾钦淮把人拉到车上,陆尧安气坏了,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甩都甩不开。
顾钦淮把车门锁了,他下不去,揉着有点红的手腕,看着窗外发呆。
其实顾钦淮刚刚追上来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怎么生气,在车里坐了一会,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身上带着酒气,但意识很清醒。
陆尧安觉得这件事,他得解释一下:“我没碰她。”
“你……”
顾钦淮喉咙间好像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声不可置信的“你”,再也说不出话了。
“不信算了,当我没说。”
陆尧安骂自己,就多余解释。
他伸手去拉车门,多得一分钟,他都难受:“开门。”
一双泛白的大手盖住了他的手背,五指收拢紧紧地握在手里。
顾钦淮喉咙发紧:“我信。”
陆尧安又坐回来了,带着嘲讽的目光扭头看向男人,意外发现顾钦淮回答的异常认真。
顾钦淮黑眸一动不动看着他,非常笃定的回答:“我信你。”

第0052章 不走了
陆尧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顾钦淮握得很紧,掌心滚烫,紧紧贴着手背,感觉肌肤都要烧起来。
他们都扭着上半身,顾钦淮身上的安全带都没解开,一直勒着,而他的腿被挤到车门上,人还好好坐着,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挺累人的。
“我不下车。”
他试图让顾钦淮松开,但顾钦淮握得更紧,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看着那双白得不像正常人的手,手指根根分明,手背上清晰可见青筋的纹路,这要是让手控党见了,估计要舔屏了。
最近没怎么见顾钦淮戴手套。
说好的洁癖呢?
陆尧安的视线艰难地从顾钦淮手上移开,看着外面车来车往,神色不明:“换只手。”
顾钦淮等另一个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再松开换右手牵,坐正了身体。
“沈莹一直在试探我,如果我不这么做,明天你可能就会在停尸房见到我了。”
顾钦淮黑眸震动,视线微垂,似乎在揣摩这件事的真实性,不过很快,这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发出骇人寒光。
顾钦淮信了,陆尧安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
至少顾钦淮愿意信他,这就够了。
这些事星崽也不知道,星崽只知道那女人表里不一,把他养废,好挑拨他们父子关系,但沈莹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顾钦淮的拇指轻轻磨砂着他拇指下面的软肉,有点痒,像安慰又像是再把玩。
对于顾钦淮的反应,他不意外,那女人太会装了,星崽没撞见他们对话之前,也没发现。
“很惊讶?”
“嗯。”
沈莹是陆沉的贤内助,把陆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对继子宠爱有加,甚至为了继子,十年来一无所出,大家都称赞她是好妻子、好母亲。
顾钦淮听到的版本,和安安口中的版本截然不同。
陆尧安回握住了男人的手,顾钦淮的手很大,掌心很宽,握着让人很有安全感。
沈莹派的不是保镖,而是杀手,他只要露出一点上进心,随时随地可能身首异处。
沈莹丧心病狂,在他成年以前遇到过无数次的暗杀,被刀捅、被下毒、被枪杀、被水淹,还被人从五楼推下去过。
而沈莹的手上干干净净,被推出去的都是替罪羊,也就是他命大,每次都差一点,换个人早死透了。
陆尧安自认为警惕心很高,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想和沈莹起正面冲突。
沈莹的眼线很多,六年前她和陆氏集团的股东、董事来往频繁,今年已经把老头架空了,陆氏集团目前是沈莹的一言堂了。
老头还被蒙在鼓里,月月出差谈业务,相当于高级打工仔。
“她一直想杀我,只不过没得手,后来我沉迷酒色,她放松了警惕,让我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陆尧安只解释了这一件,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晚上,轻描淡写的揭过。
“别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在心疼我。
他心里腹诽,但不敢说,更不敢问,于是不再看顾钦淮,而且眺望着正前方,路灯光下有对母女,女人小心翼翼护着一个奶娃娃,不由生出几分羡慕。
如果母亲没有去世,他大概也会很幸福吧。
顾钦淮感觉他有点低气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想告诉他别怕,以后会保护他,刚想张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顾钦淮一样都没有,只要安静地陪着他,这样就很好。
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这会十点了,折腾了半天,他们一口晚饭都没吃,之前不觉得饿,现在吵完了,感觉饿了。
“想吃东西吗?”
“想吃汉堡。”
陆尧安提起吃的,眼睛都直了,哪还有刚刚难过的样子,不知道是真恢复了,还是伪装的。
陆尧安解开安全带,扑倒顾钦淮身上,揪着男人的西装,委屈地挎着脸哀求脸,尾音轻轻发颤:“哥哥~点吧。”
如果是平时,顾钦淮一定拒绝,但现在……他心情不好。
顾钦淮抓住他的手拉开,颇为无奈:“就一次。”
“嗯。”
陆尧安笑了,眼睛和嘴角都弯起来,这是发自肺腑的笑,他笑起来很有感染力,让人不自觉地高兴。
他笑的真好看。
顾钦淮移不开眼,汽车刺耳的鸣笛,拉回了游离的思绪,把手机解锁,递给陆尧安。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你自己点。”
陆尧安接过来,开始狂点,他刚刚情绪大起大落,消耗太多,他要吃回来。
顾钦淮也不阻止,等要付款的时候,看完他点的东西问:“还要不要点?”
陆尧安摇摇头,他点的都够五个人吃了,再点就浪费了。
浪费可耻,尤其是食物,他确定他可以吃完才点的。
点完吃的,他们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比较沉闷,刚大吵一架,手被人牵了大半个小时,陆尧安心里感觉别扭。
“大晚上的,一直坐在车里很奇怪啊,等会别人送吃的,也是送上楼。”
顾钦淮不为所动。
这人没听出他的意思吗?陆尧安不满,轻轻踢了男人的西装裤一脚:“喂,还走吗?”
顾钦淮眼中的冷漠尽数化成了温柔:“不走了。”
今晚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不过他听到顾钦淮说“不走了”,很高兴,揭开血淋淋的过往,都觉得没那么痛了。
顾钦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坚定,心里打定主意了。
不管陆尧安以前怎么荒唐,只要他以后不乱来,顾钦淮就认定他了。
他们磨磨蹭蹭上楼,人还没到,外卖先到了。
陆尧安拿到吃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一半。
“你吃一口嘛?尝一下,不刚吃就吐出来。”
陆尧安戴着手套拿了香辣鸡腿,往顾钦淮嘴里送,偏偏这人就是不领情。
“没意思,你不吃我吃。”
顾钦淮不吃这种垃圾食品,除了正常一日三餐,顾钦淮不碰任何零食饮料。
陆尧安刚准备收回来,顾钦淮咬了上去,紧蹙的眉心松开了。
没自己想象做的那么难吃,很香很脆,就是有点腻。
陆尧安眼神充满期待:“怎么样?”

顾钦淮张那么大的嘴,就咬点一小块皮,不过没吐出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个太腻了,你可能吃不惯,试试这个玉米酥,它是甜的,你应该喜欢。”
顾钦淮这次没先前那么抗拒了,就这他手吃下去,咀嚼的动作从试探咬了一下,到慢慢变大,再咽下去了。
陆尧安不递,顾钦淮不吃,眼睛一直看着玉米酥,他差点笑出声了。
顾钦淮很爱吃甜食,谁都不知道助理冲的咖啡,这人得自己偷偷加三四块方糖,才能喝下去。
正常情况一块方糖都很甜了,顾钦淮加的糖度甜得齁人。
估计没人能想到高冷的总裁,这么爱吃甜的。
这还是他上次去送饭,无意撞见的。
“给,都是你的,这几样也都是甜的。”
他点了几个袋子,示意顾钦淮自己拿着吃,但顾钦淮就是不动,漆黑深沉的眸带着不满看着他,平时隔着人群,感觉高不可攀的神颜,此时满脸写着“喂我”。
想吃又不说,想喂也不说,闷骚。
不是,到底是谁惯的臭毛病?
不喂就不吃,是吧?那饿着吧。
陆尧安嘴上这样说,但手开始投喂。
他心想,不是他想喂,是手不受控制,这手叛变了。
吃完东西,他们简单洗了下手,顾钦淮都没有碰过食物,还洗了十分钟,陆尧安觉得纯纯就是浪费水。
吃饱喝足,就开始想点别的东西。
顾钦淮刚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工作邮件,两条腿大大咧咧从手臂下穿过来,搭在他的膝盖上,裤腿往上滑了一点,露出了脚踝,他脚上的皮肤要白一点。
脚踝很细,一只手缩得很小都能握住,脚背很高,脚趾很整齐,唯有左脚的无名指短了一节,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形成?
天生的就算了,如果是后天,顾钦淮心里一紧,那得多疼啊。
顾钦淮伸手去碰,陆尧安把左脚收回来了,刚刚得意忘形,都忘了左脚有残缺。
“顾少,我随便说了两句你就信了,真的不要亲自检查一下吗?”
陆尧安心情大好,见男人还没开始工作,就搞起来破坏。
他撑着手肘,整个人已经躺了一下来,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狭长的目光带着引诱的味道,这双桃花眼一直在放电。
男人都经不住刺激,而且陆尧安这个提议,让顾钦淮非常心动。
虽然顾钦淮心里是相信的,但看一下更放心。
顾钦淮把他扔上床,他忍很久了,刚开始感觉不强烈,被顾钦淮抱着的时候,他就有反应了,一直到现在,感觉药效被酒精催化,他现在忍不住了。
很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只是……这人都成这样了,还忍着。
“怎么不早说?”
顾钦淮坐着瞪他,眼神要多凶,有多凶。
“你刚刚要走。”
陆尧安虽然躺着,但气势一点不弱,一条腿勾着男人壮硕的腰,不着痕迹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顾钦淮噎住了,刚刚那种情况,谁会说这种事啊。
“闭眼。”
陆尧安听话闭眼:“好的,哥哥~”
不过顾钦淮不放心,怕他中途睁眼,扯了领带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陆尧安刚想反抗,听到金属器械扣紧的声音,紧接着就感觉手腕一凉。
他动了一下,手被铐住了:“一定要这么变态吗?什么时候买的手铐,该不会一直想用没用上吧?”
“闭嘴,不然你自己解决。”
顾钦淮被人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做这种事。
不过为了他,顾钦淮愿意。
“你……”
这次不同于以往,领带下双眸震动,脸上浮起红潮,想去推发现手被绑了。
该死,顾钦淮怎么能做这种事?
“顾钦淮停下来。”
这人从小就出类拔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了,一波一波的浪潮把他淹没,让他沉溺再一个叫顾钦淮的男人身上。
十分钟后,两人隔着黑布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尴尬。
“再来。”
陆尧安磨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夜色笼罩了房间两人交织的呼吸声,等要效过去,已经是后半夜了。
陆尧安有点愧疚,刚开始被锁着不能动,后来这样他太累了,顾钦淮把手铐解开了,他后来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
“不酸吗?”
“还好,我去漱口。”
顾钦淮还是洁癖犯了,陆尧安腿有点软,半天没见人出来,只要是迈着虚浮的腿走过去。
半个小时了,还在刷牙?牙龈都刷出血了,看着地上有了四五瓶空的山泉水,陆尧安不禁头疼。
这人的洁癖怎么一时一时的?
顾钦淮还想刷,但身后的眼神太扎人,不容忽视,最后喝了口漱口。
陆尧安双手捧着男人的脸,亲了亲男人的唇角:“下次别这样做了,睡觉吧。”
各自回到自己的被子睡,陆尧安神经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一直到六点才有了一丝困意。
刚准备睡着,被重重的敲门声砸醒了。
“陆尧安,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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